月下仍是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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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喇叭声也没有惊醒他，这台看似死机的电脑还在运转中！
　　

第二十九章　节外生枝
更新时间2014…1…22　22：51：22　　字数：2237

　浅棕色的雪佛兰以胜利者的姿态翱翔在清秀的初夏之夜，它竟不知已激怒了被抛弃的宾利。它经过B4栋停在了B6栋，它全然未察觉趴在窗台急切盼望男主人归家的主妇。
　　雪佛兰才掉过头，主妇已经站在了车灯的最抢眼处。可怜的平民车盖被拍得啪啪作响，车门像耳朵一样被揪开：“还说什么去武思的会馆看比赛，偷偷地背着我约会，我都看见了。”女人的气势跟那天扔手机时差不多。
　　“回家慢慢说，要不要上来？”他淡定得让人不知所措，女人没有接话，他只给了五秒钟时间，在没任何举动的情况下车门被关上，车轮启动了。“王昕！我饶不了你。”她吼完跟着跑过去。声音高亢的女人在发怒的时候一般听不明白对方在解释什么，只能任她发病结束再说。
　　她说看见了那个坐他车的女人长什么样，明天在B6栋一定守到她。王昕建议她向武思了解事情真相，她的回答是：“你们是一窝的。”持续地爆破声激怒了他：“你要敢去找人家闹试试看。”女人扯住他的衣服：“老娘不是吓大的，走着瞧！”无端的是非终于以两句狠话收了场。
　　雪玲哪知坐个顺风车还会留下这么多后遗症，激怒了邻居的老婆，也得罪了无比殷勤的男人。她匆忙赶回还有另外一层含义，那个结伴而游的廖清一不知怎样了？几天在会馆忙彩排还没碰见他，有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想见。
　　她大张声势地闯进家门竟一片漆黑，“柳妍！柳妍！”黑灯瞎火的她还是自欺欺人的叫了两声。顿时，台上的激情，奔跑的热情急速冷却，意志停歇。
　　她顶着黑洞的空间来回踩踏地板，终于忍不住拨通了柳妍的电话。“你怎么不在家呀？”“我今天不回去啦！”这是柳妍亲自说的。本来雪玲准备挂电话的，但还是多问了一句：“为什么呀？”“嘻嘻，我在清一这儿。”“哦。”她轻轻应了一声拿开手机。
　　她周身缠绕着失落的情绪，还有对柳妍的莫名不满。想好好发泄，又无处下手，结果只是点亮了屋内所有的灯。只想倾诉，只想沉醉，她拿起手机随便翻号，待视线回归时那个号就拨。
　　映入她眼中的名字好陌生，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有意思，有点赌的味道。”她扯动嘴角似笑非笑。约好了剧中人，雪玲开始忙梳妆打扮，既想换心情又想隐藏身份。
　　庞然大物般的悍马在杏花村小区外的道上停着有点霸道的感觉，还好雪玲没有让他多等，也不至引来太多悱恻。人闪进车内，大家伙就热情的工作开了。
　　“真没想到你会约我。”驾驶者有点开心。“赌注，还怕你不方便出来，我没抱希望约你的。”雪玲的风格总是直接了当，“第一次尝试约会，别见笑。”“你真风趣，也是恰巧今天有空，一般会在家陪老婆。”他朝后看了一眼雪玲：“说句冒昧的话，你还真有点像我老婆，有机会你能见到的。”
　　“那我太想见她了，说实话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不，我心情不好找到你这个朋友陪伴，真好！”“有什么事？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忙呢？”他沉着地探问道。“我自己也说不明白，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不开心。”雪玲也显得无奈。
　　“你工作上顺利吗？”“顺利。”“那就是感情问题了。”他像是找到了病根样的。“我没男友好吧。”雪玲对他的判断不感兴趣。“那你身边什么男人也没有吗？”“有，例如：长官、莫名其妙的男人、好朋友的男友……”“足够了，想想你有可能喜欢的是哪一个？”他这个提问有点一针见血的味道。
　　雪玲都不用考虑就可以回答是好友的男友，另外两个完全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他见雪玲没有回答却在沉思，继续问道：“有答案了吧，只是不方便告诉我罢了。”“就算是吧，可我不觉得喜欢他。”她很轻易的在搪塞。“爱上一个人就是在不知不觉中产生的，你还在怀疑的时候就是喜欢的源头。”“有道理，可是很恐怖，我不能喜欢他。”她已经聊得渐入佳境。“为什么？”“这还用问为什么吗？我好朋友的男友哦，大哥！”“死脑筋，爱是无法转让的。”“只能说有点道理，可我做不到。”雪玲趴在座背上不置可否，她忘了不只是这层关系，她的恋爱自由权已没有了，早输给了付总，她还没想起这个无形的赌注。
　　“公平竞争吧，小妹！”他在为雪玲鼓劲。“不想这些了，烦恼！今晚只想喝酒，你老婆要是有意见的话，我明天可以登门负荆请罪的，现在不管了。”她往后一趟不再说话，任悍马奔波劳累。
　　喝着、聊着，话匣子像洪水般汹涌，爽快的雪玲成了唠唠叨叨的婆娘。不夜城都累了她还不晓得归家，简直不醉不罢休。他滴酒未进，一是驾驶的身份使然，二是需要个清醒的找路人。
　　可怜的悍马主人搀扶着不算轻巧的雪玲缓慢地挪步，两分钟就可跨到的步子，两人歪歪唧唧走了老半天。她早已忘了人家腿脚不便，只顾糊里糊涂的怪他磨蹭。
　　经过了千难万阻才把雪玲安全送回家，时间已是凌晨三点，他将她安置在床上就静悄悄地离开了。
　　红日快要接近正午时，雪玲才慢慢苏醒过来，口渴得要命，她鞋也没穿就急匆匆倒水。解了渴之后，记忆才渐渐复苏，有些片段无从寻找。
　　其实，现在稀里糊涂的不只她一个，楼下还蹲守着一个。那个说话算话的主妇，一早就在B6栋下面等待她的臆想情敌。雪玲渴得熬不住，那妇人站得发慌，两个毫不相干完全陌生的女人都在难受中。
　　并不只她俩难受，王昕也难受，他怕疯婆娘真的找茬，一直关注着B6栋的形势。他发觉女人等得烦躁不安时适时地抓住机会劝回了婆娘。他想想有点不对，都过中午了怎么她还不出门，等老婆去超市的空挡，他决定去瞧瞧。
　　雪玲宿醉起床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洗澡。还好，王昕敲门时她刚洗完澡，穿着还未整理好的睡衣给他开了门。“哦，不好意思，我有点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王昕赶紧解释。“是我不好意思，没想到会是你，要不还是进来说话吧。”雪玲往后退了一步，王昕没多想就进来了。
　　雪玲按照待客之道给他泡了茶，他刚刚端起杯子又响起了敲门声……
　　

第三十章　意想不到的插曲
更新时间2014…1…24　21：25：56　　字数：2219

　门外已是瀑布倾泻，居家穿着的雪玲一副柔媚态毫无防备的开了门。伴随门扉的开启是永不退色的笑容，对面出现的脸孔并不相识堆积满愤怒。从外飞进来的物体在雪玲避让之时穿过她的垂发沉闷的降落在地，迸出鲜黄的内在，土褐色的外皮，原来是个烤红薯。
　　这时，雪玲才意识到莫名飞来物是冲她袭来。王昕观此动静看见门外是自己婆娘傻了眼，不过，动作基本还跟得上思维。他夺步迎上，挡在雪玲身前。
　　妇人伸出手指向他男人：“王昕，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有意为难我，看来没必要解释。你听好了，跟我怎样闹没关系，不许骚扰人家，我们回去。”他说完推着婆娘往外退去。
　　“休想！我要撕了这个贱货。”“都给我滚！”雪玲恼怒至极，预备关门。“想躲，门都没有。”她使劲挣脱王昕，伸直手臂撑着门。“那就进来说话吧，别在我门口闹。”雪玲一气之下用力把他俩都拽了回来，关好门。
　　女人没有收敛气势：“你还知道要脸啦，我偏要让人听到。”她想去开门被雪玲抓住按在椅子上。“小菲，我们回去吧，你再闹，我就不管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好啊，合起这个狐狸精欺负我，闹定了！”她对着王昕咆哮。
　　“你闹不过人家的，走吧。”他再次去拉她：“她看不上你家男人的，是我一厢情愿。”她还是挣脱他的手：“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再说一遍，我们什么事也没有，你想得太多。请回吧！”雪玲做出要他们出去的姿势。
　　“没这么简单。”她伸出手掌往雪玲的脸部挥去。被激怒的母狮子两眼快要喷出火花，雪玲利索的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猛推出去，只听到门的关闭声音。她也纳闷，刚才门是关好的。
　　那个叫小菲的婆娘还贴着门发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内移动。廖清一探着头出现在门后，小菲让开了，柳妍也跟着进来了。“我是说怎么开了门又被关上了，原来有人在，不好意思啊。”“都站着干嘛，坐啊，搞得我们不好意思。”柳妍的招牌笑容倒让这对夫妻不好意思。
　　雪玲此时面无表情木然地立在那儿，王昕赶紧去催促小菲走。“不要你拉。”她又走近雪玲：“我警告你，不许再见我老公。”雪玲叉起手臂浅浅一笑：“你拿什么警告我？”“别猖狂，总有人能收拾得了你。”“那干脆在你收拾我之前先把你给收拾了。”雪玲不由分说抱起她就往地上扔，清一和王昕抢都抢不赢……
　　伴随‘哎哟’声，小菲在地上滚了两圈。“这算轻的，再敢诬陷我，有你好看。”雪玲甩下狠话轻飘飘地朝房间走去。小菲感到颜面无存，哪怕是四两拨千斤也要上。
　　她从地上爬起来便朝雪玲扑过去，几个人全愣住了，没想到她还能有这股力量，真是疯了。雪玲太过轻敌，只顾扬长而去，不知背后竟危机四伏。
　　小菲伸长手臂猛扑过去时，右腿一软接着摔倒。她把所有的恨意集中在手上，哪怕能扯她一把也好。当然，这个小小的心愿她还是达成了。
　　在摔倒之时，她的手指挂住了雪玲肩部的睡衣边缘，下坠的重力轻易就扯落了她身上仅有的遮裹物。小菲平息了，雪玲疯了，她无畏的转过赤裸的身体看着地上的小菲：“本来没事，你要惹事，现在倒真让你老公一睹为快了。”
　　从来没见过事情的柳妍呆了一下，一反应过来就跑去给雪玲披上衣服，搂紧她往房间推。一个看似小的动作把几个人全搞傻了，清一平白无故的咽了下口水，还好柳妍没空看。王昕已尴尬得无地自容，他抱起地上的婆娘夺门而逃。
　　整个客厅就剩下廖清一发傻，傻过以后是遐想，想到跟她一同出游时的情景，在他脑海里最突出的记忆就是森林中的那一夜。想了一晚的心思也没想成功，今天猝不及防就看到了她的身体，只是不满还有另外的男人在场。
　　“你怎么啦？傻不拉几。”柳妍的一句话拉回了梦幻中的清一。“哦，我在想今天发生了什么。”“不用想，没事，那女人多疑，找茬。”柳妍挽着清一的手：“别站这儿，去房里，或者回去。”“哦。”清一随柳妍进了卧室。
　　现在已是下午，雪玲肚子早已经饿了，不是那个臭婆娘生事她早到会馆了。说来也怪，刚才那一幕她半点也不怕，还害得几个人为她感到难过。
　　其实，她根本还没接触过男人，但她不知哪来的那股无惧风范。在她心里只有堂哥是她爱的男人，可是这种爱不成立，难道是这个原因使她变得满不在乎？
　　风越吹越热，还带有心情的烦躁，雪玲满脑子乱糟糟，魂不守舍。她见到路边快餐店就进，随随便便填了肚子，心里惦记着晚上的演出，想早些去磨合一下，在昨天的基础上还可以改得更好。
　　她无暇顾及周边的动静，只顾往站台赶。正当她加快脚步时，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姐姐！姐姐！等等我。”雪玲停住向后看去，一个七岁左右的女孩迷茫的眼神看着她。
　　雪玲站定之时，小女孩已走到她身边。“小妹妹，你是在叫我吗？”她蹲下身子平视着小女孩用柔和的声调问话。“嗯。我不知道回家了，大姐姐能送送我吗？”她无助的眼神像是在求救。
　　“当然可以，做你的护花使者。”她拉起一只小手：“走吧，大概什么地点？”“新滘那边。”“哦，不太熟，我还得问问路。”雪玲学着稚嫩的嗓音跟她说：“不过，你跟着我就行了，怕不怕？”“不怕！姐姐好漂亮是好人。”女孩笑了一下。“哈哈哈，长得漂亮就是好人。你也漂亮，也是好人啰！”雪玲从遇见小女孩开始心情就好转了：“那个人真难看，肯定是坏人。”她压低声偷偷地指指马路对面的一个老人，两人都笑了。
　　在车上小女孩一直拿着雪玲的手机玩弄，少言寡语，雪玲问一句答一句，不问就不开口。新滘是才开发的一片新区，只有少数工厂和貌似平民窟的居住群，人员杂乱。她领着雪玲绕过平民窟走向北边的两间平房，远远就能看见两扇门，一扇开着，一扇关着。
　　女孩带她进入开着的那扇门，然后说：“我去给你倒杯水。”不管雪玲回应如何她匆忙退出了屋子。
　　

第三十一章　是圈套在上演
更新时间2014…1…25　21：26：22　　字数：2255

　她眼睛将室内扫视一遍，这个空间像个闷罐子，吸进的空气也是储存过的，不像人居住的环境，连个窗都没有。一想到窗户她开始警觉，即刻转身。还是慢了半拍，门已被紧紧关闭，还伴随上锁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变数另她感到意外，但没有害怕，因为想到自己才上道不至于有什么仇家。叫门是肯定不管用的，既来之则安之，她索性先熟悉一下室内环境。屋内空荡荡的，有张简陋的床，一张方桌和几把椅子，墙边堆放着一些杂物，有个小小的卫生间，简单！还是简单……
　　她坐在桌边静待主角的出现，回想女孩的天真无邪，只得无奈的摇摇头，感叹道：“可惜，漂亮的人都是好人。”身陷囹圄的雪玲此时牵挂的是那场赛事，武教到时会有多着急。
　　六点半的光景，随着开门声闪进来三个人，厚重的铁门迅速关闭，生怕飞了宝物。太熟悉的身影，从亮相那会儿就看清了真面孔。“我想寒暄，在你听来一定多余，还是开门见山的好，我们都是没耐性的人。”吕浩坤一改常态，但在雪玲看来也就那样，从不惧怕也不认为他会为自己带来灾难。“你不觉得我耐性很好吗？”
　　他拧开一瓶水递到雪玲手中，她很爽快地接过：“你是个有意思的人，在游艇上请我喝过酒，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请我喝水，不够朋友啊，饭都没吃一顿，哪怕是断头也好歹有顿饱饭。”“严重了，怎能跟断头扯上关系，不舍得。”他双手揉捏着雪玲的肩膀，“在我看来一样，因为自由与尊严最重要。”她拨开那双大手。
　　他背过身去：“你对我太冷漠，这么久以来我够谦谦君子了，你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我。心痛！”“看来你想要的女人都是这样得来的。”“基本是，我希望你例外，我希望你配合。”“那也只是希望。”雪玲用悠闲自得的轻蔑眼神杀伤他。
　　吕浩坤以额头顶着她的额头：“以为我不敢？”“是的，要强求早强求了，何必等到现在。从第一次在路上邂逅你，就感觉你是个混的，但并没影响我什么，相反还帮了我大忙。我一直在心里记着你的好，只是不能谈感情，可以谈兄妹之情。很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们之间注定有深交，也注定了我命中吃定你，你对我下不了任何的手，万物相生相克。”雪玲的笑让人胆寒，她像一位怪客，“找你曾经爱过的人吧，这种游戏总有结束之时，就在我这里止，好吗？”刚柔并济的女人，刀子、软剑、绕指柔一起上，暗能量盖过了爆炸的威力。
　　他有点沮丧了，“我调整好心情来面对的，结果还是激流勇退。你的一句话让我想起了一个女人，我欠她的。”他又从沮丧跌到了失落。“可以偿还，只要愿意你还有机会。”雪玲继续在他脆弱之时推动一下催泪篇。“坤哥，你怎么搞的，一个女人而已，跟她废什么话，上了再说。”旁边的跟班急了，怂恿老大出马。“闭嘴！掌嘴！”他低垂头不知作何安排。
　　他撑着桌沿：“我该拿你怎么办？”“很简单……放了我，什么也不曾发生，只当你跟我开了个玩笑，择个吉日良辰拜兄妹，主义不错吧。”雪玲耍起了狡诈。“她只想脱身才出此下策。”那个跟班又插嘴了。“看来你还没长记性，坤哥没教好啊，这里谁最大？下策？这么好的事情竟被你说成下策。”火上浇油的话她舌头一滚就出来了。
　　“掌嘴！”他又赏了手下一个耳光。“你的坤哥不比你眼光好？还用得着你来教，莫不是怕我跟他结拜你没好果子吃吧？”“好了，好了，兄妹就兄妹吧，反正女人也都一样。我还不想跟你三天两头就拜拜了，兄妹好，一辈子的情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他抱头仰天开心地笑，当然，他的头顶上是屋盖，天在外头。“走，哥请你吃饭，海吃一顿！”吕浩坤挥舞着手臂，乾坤已然扭转。“现在来不及了，我要赶回会馆，赛事就要开始了，武教会着急的。”雪玲从椅子上跳起来准备开奔了：“哦，对了，手机帮我找回来，还有那个女孩我喜欢，太无邪了。”好像这支队伍是她的，随便就可以下达命令。
　　她快成久经沙场的老将了，过关斩将，如鱼得水，同不同道不重要，只要能够有扭转乾坤的招式，不拘泥形式。雪玲是直白的也是聪明的，不给所谓的老大台阶下不行，不让他收获些什么也不行，她越来越会玩转危机的局面。
　　吕浩坤昨天以顾客的身份观看比赛，今天以助威者身份护航。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五男一女，雪玲是当之无愧的头，或者调侃一下说是领头羊。谁也看不懂，也不必懂，只要他们遵守秩序，只要他们听话，只要雪玲的话管用……
　　再入会馆时，雪玲俨然明星般，被喝彩。她只是进后台，还是逃不掉追捧的掌声。整个赛事捧热的不是拳击手，是牛雪玲。看见还在拨着电话的武教她大声喊道：“我来了！”“怎么回事？把我急得团团转。”他将手机装进口袋。“没什么，手机掉了。”雪玲的架势好像刚从赌场回来，身后一群随从。
　　摸不着头脑的武教只得试问雪玲：“这几位……”“哦，这位是我哥，他的几个兄弟。”她介绍了吕浩坤之后又简单的指了指那四位。“幸会！幸会！这位我见过，雪玲你先带他们找个座，好好安排。马上过来，我有事找你。”武教带着笑颜匆忙离开他们。
　　雪玲带着轱辘的肚肠上场，积聚所有能量尽力完美演出。节目来不及改动，同昨天的相同。有那么几个人是重复的观看，例如吕浩坤，但没有造成视觉疲惫的影响。
　　她的表演结束还有两个不相识的男子送上鲜花，口口声称今天是特地来献花的，昨天没有看够。雪玲像明星那样娴熟地接过花束，好像这本就是惯例。
　　艳羡的目光、雷鸣的掌声，包围得雪玲甜蜜蜜，肚内的饥饿早已经被高涨情绪充满的细胞覆盖……


第三十二章　隐藏的心思
更新时间2014…1…27　11：12：05　　字数：2195

　盛夏的夜排档为空气中注入了大量的热能，整条的道路上空漂浮的是锅碗瓢盆协奏曲。酒桌下遍布空瓶子，随人的动静奏响特殊曲调。
　　座无虚席的简陋桌椅，负累的承载美食和人气。十点的夏夜最是沸腾，雪玲因为肚子的饥饿不好推辞这顿平民式的晚宴。当然，坤哥不会这么吝啬一顿饭钱，他们建议去灯红酒绿的夜场，雪玲情愿搓一顿排挡，她的话是金玉良言很管用。
　　她还只是刚来时吃过排挡，这么多人一起还是头一回，新鲜感十足。“雪玲，这里行吗？不行就换地方。”坤哥逐渐显出了体贴。“什么叫行，很好！这种氛围可以令我吃到撑。”雪玲像个邻家女孩样自由自在，手中迫不及待玩弄着吃饭的家伙。“实在不够就兜着走。”一个小弟嘴长，话一溜出来就挨了坤哥的脑门子。
　　“跟我斗！哼！”雪玲越来越无拘无束，还对那人做了怪相。“以后，雪玲说的话你们言听计从就是，不许没大没小。”坤哥下达了命令，顿时鸦雀无声。
　　“好了，好了，也用不着这样，别把气氛搞得死气沉沉，有种放马过来，老娘接招。哈哈哈……”雪玲放肆的大笑，势必要混江湖的味道。“真不愧是我的小妹，有股狠劲儿。”坤哥竖起了大拇指。“可惜，你没把她搞定。”不长记性的混油了嘴，不中听的话还在说。“臭小子，欠扁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看得出他对跟班的责备是开心语。
　　满桌洋溢的是欢声笑语，有时跟不同的人群在一起有不同的快乐，最草根、最低俗的也有它最本性的味道。一桌人制造出的噪音就如此之大，可见这条街上的几十家排挡的威力早已超过了混合音响。
　　与热闹相伴的总有安静，在这嘈杂的大街也不例外，有个庞大的物体就没出声，悍马乖乖的躺在这条街的拐角处的人行道上。他的主人也在排挡中，就在雪玲斜对面只隔了几家门店。她没有看到，因为他们太投入这顿盛宴，因为他们是最热闹的一桌，因为他们没有停歇过激烈的斗笑、斗嘴、斗酒……
　　他早就看到了雪玲，只是有太多的不便，太多的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