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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么喜欢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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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上任惟伊以后,他发现自己周身都是弱点。
  任惟伊动了动嘴巴,眼光看向別处,吁了口气,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使林天宇的后颈冒出了一脖子的冷汗。
  她终于开口道:「你总是这样,这些说话当做笑话的跟我说,老实说,我真的分不清楚你甚么时候说的是真话,甚么时候说的是玩笑话。」
  这些说话他总当成是恶作剧一样的来闹她,她感觉不到他真正的想法。
  林天宇深呼吸一下,声音有点发紧,说道:「我怕你拒绝我,所以才有点当做是玩笑话来跟你讲。但我对你的想法你是知道的,我说这些也不是要作弄你或者別的,我……」
  「那你正经一点,找个其他的机会来跟我认认真真的再说一遍吧,不要总是嬉皮笑脸的。你想我答应你的话,就得让我看见你真正的想法和诚恳,不要像开玩笑一样,或者像随便说出口一样,我都不觉得你是认真的。」任惟伊看着他说道,语气也稍为缓和了。
  那天晚上,林天宇想了很久,想到失眠了,没想到甚么好方法,但想着任惟伊其实并不算是拒绝自己,她是想他认真一点跟她说。所以他现在觉得自己得慎重再慎重,不能让她察觉到半点的儿戏。
  结果那晚没有想到甚么有建设性的东西出来,隔天只是顶著有点像瘀青的黑眼圈,跟家人上了飞机。
  寒假开始了,他又得跟家人出外旅行。一开始他没甚么想法,但现在老觉得自己是被逼的。
  这次他哥哥本来说不去的,他也表示赞同,他宁愿留在这里多见见任惟伊。但没想到后来林天择又改口了,说他想去法国看看。
  本来林天宇以为哥哥不会再坐长途飞机了。自上次去英国以后,那又长又累的飞行过程,诸多的不便,他以为哥哥不会再去远的地方旅行了。没想到这次竟然还是选了一个欧洲的国家,他实在是有点意外。
  说到去法国,林妈妈还是挺高兴的,一脸愉悅无法隐藏。她打算去那边购物,特意排了三天的时间都是逛各大商场和精品店。她没有想到,这个家里有三个都是男性,其实根本对逛街或买精品没有半点兴趣。
  后来第三天她要继续逛,但她终于是发现了其他三名男性渐渐黑下来的脸色了。於是她说她自己去逛,他们不用跟著她。
  一时间他们都像逃出监狱劫后余生的人一样,林爸爸陪着哥哥去博物馆走走,但林天宇嫌那边闷,便决定自己拿着地图到处走走看看了。
  下午时份,林天宇误打误撞的走到了一个跳蚤市场,里面摆摊子的人挺多的,到处都可见人们在买卖,而且卖的东西各式各样--衣服、饰品、家居、古董等等,几乎应有尽有。林天宇虽然没甚么想买的,但他想买一点甚么给任惟伊。
  走过的几家店都有不少的女士进去,林天宇难免好奇的停了下来看了几眼,才发现里面卖的大多是精品古董或古著,显眼的品牌印在货品的正中心,这些品牌他不算陌生的,因为老妈家里也有不少,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衣帽间收纳她的「宝贝们」。
  --可是,这些东西任惟伊不会喜欢的。跟她在一起久了,他渐渐能察觉到她心里的某些想法。虽然她的外表看起来很坚强,甚至上次一人在山里迷路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是他知道,在某些事情上面,她的心其实很柔软易碎,假若没有仔细留神的话,她随时会因此受到伤害。
  所以林天宇离开了这些店,往市场外面的地方走去。又走了一阵子,忽看见前面有一个老太太在摆著摊位。时值严冬,她的穿着有点臃肿,包了一层又一层,再围上围巾,身体似乎不胜重力,驼著腰,双眼无神地看着某处。
  不知道是甚么吸引了林天宇过去的。
  他缓缓地走过,看见摊位上都是一些饰品,不是金光闪闪,也没有印著名牌,但他却觉得比刚才店里面的那些好看得多了。他的目光转了一圈,扫到了放在中间的一条颈鍊,定住了视线。
  那条颈鍊是淡淡的玫瑰金色,链条纤细,椭圆形的吊坠是光面的,看起来极简单又细致。林天宇一眼相中那条项鍊。
  老太太循著他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把那条项鍊拿起来,拎住那吊坠,手指轻轻在旁边一按,现出里面一个小小凹槽,他这才知道,那是一条相片盒吊坠。
  老太太指了指里面的凹槽,然后从她外套的口袋里掏了一条项鍊出来,那是一条银色的项鍊,她一按旁边,便现出了里面的相片,上面映出了她和她老公的影像。
  多么美丽的一条颈鍊,能盛载回忆到永远。
  林天宇心头一动,完全不讲价,直接买下了这条项鍊。
  但这并不是单纯的礼物。它有別的用处。


第72章 
  寒假结束过后,第一天上学,林天宇来到任惟伊的家门口,又送了一袋子的礼物给她。吃的居多。任惟伊有点不好意思,但无法推却,只好收下了。
  她觉得林天宇每次去旅行,她便像叨了他的光,一袋一袋的手信和礼物。任妈妈问起来,她也只是含糊带过,说是同学送的。
  任妈妈还以为自己女儿在学校人缘很好,所以收到了那么多礼物。
  今天任惟伊见到林天宇,反而有了与以往不同的紧张感。自上次在实验室跟他说过后,她便觉得他会认认真真的跟自己表白一次。而今天是继上次以后第一次见面,她默默的在心里觉得那天就是今天了。
  於是她有点紧张,想着他会在甚么时候与自己说,又会用甚么方式与自己说,越想越多,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都出现在脑海里。
  任惟伊关上了门,转过身来和他一起走。正迈开脚步,林天宇却一手伸了过来。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竟没有向后退或向左右两边闪躲,只是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他。
  果然他伸出了手便很顺利成章的牵着她的手,任惟伊回过神来,觉得他这样没前因后果的就牵住她,可能是想跟她表白,於是下意识便想甩开。可是两只手搭在一起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手心里有一样东西。
  这时还是寒冬之际,外面的风毫不留情地肆虐,刮来时像刺著骨。任惟伊身板太瘦,感觉风大一点都会被吹走。而且他有几次不经意的碰到她,便察觉到了她皮肤的冰冷。
  因此这会儿特別买了暖身贴给她。他特地留了一个现在给她,其他的都放在了手信的那袋子里。
  任惟伊低头看了看,便见两手中间有一个白白的东西隔了中间,发着热,使她的手瞬间和暖了起来。
  林天宇不敢得寸进尺,暖身贴握到她手里后,便快速松开了手,吸了吸鼻子,道:「冬天得用这个,你双手冷得像冰一样。」
  然而除此以外,林天宇并没有跟她说甚么別的。一路走回学校,他只谈了他旅行的事,又问了她寒假做了甚么,一切很平常,像往常一样,内容平平淡淡,并不觉得他准备要跟自己说甚么。
  於是她觉得自己有点自以为是了,或许她要的东西太认真了,认真到把他吓退了。
  以他的吊儿郎当,他估计没有办法承受她的认真。
  所以她把这些想法整理过后便放在一边。回到学校,他们俩都在公告栏面前站著,看着第一学期的成绩。三甲班的名次在最右边,他们一看,这个排名真的挺意外的。
  任惟伊第一。
  林天宇第二。
  文姿余第三。
  这个排名吓坏了三甲班的同学。一开始他们以为林天宇只是好运气,竟然一举爬到了全班前十名。
  后来他还挤进了前三,大家都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但尽管如此,大家都晓得头两名是稳稳的落入女同学的口袋里的,第一一定是任惟伊,第二不是文姿余就是刘晓。结果没想到,这次林天宇还直接考到了第二,大家觉得这简直比任惟伊又再次全科满分还要来得惊讶。
  而且,好像自从林天宇考进了全班前十名开始,这排名便像大混战一样,除了第一名以外,其他几名的人总是换过又换,每次都带来不少新鲜感。
  新的名次在高三年级造成了不少的讨论,但很快的,大家又开始关注別的事情了,那就是美国奖学金的筛选过程。
  所有报名的同学都收到了一封信,里面列明了各项考核的形式和具体时间。二月初会先考试,然后二月中会先在学校里面试,到时候会有老师,校长,还有校董。
  完了以后二月底是重中之重的环节,就是美国那边的大学会有两名教授来亲自进行面试。而因为要考虑高考的成绩,所以结果会等到六月才公布。
  任惟伊以平常心去准备,并不觉得有多大的压力。对她而言,这个奖学金不是非要不可,不管是去是留,都总是会有所失的。
  如此忙完了整个二月,三月又是最后复习的和总考试的时候,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顾不上別的了。直到四月初时,才惊觉自己的高中生涯就走到这里了。
  说不清楚甚么感受,但大家都察觉到这一別以后,很多的不确定便会在高考以后揭晓答案。但要说离愁,又并非真的那么真切,因为隔天他们就有毕业典礼,及至后天又会有毕业晚宴,加上高考以后回学校拿成绩和填志愿等等的,总是有再见的时候。
  因此现在说再见,却并非真的再见。大家只是默默的觉得若有所失,好像某些部份变得不同了。
  到了第二天,毕业典礼在早上十点正举行。
  任惟伊因为要上台领奖,所以得早一点回去准备和彩排。但她今天很高兴,还有点兴奋,因为妈妈会参加她的毕业典礼,见证她毕业。
  她经常上台领奖,但没有一次妈妈在台下的,因此她也不觉有甚么特別的,总是觉得自己只是上台拿一张纸然后便又下去。然而这次妈妈会在,那种感觉有点不一样。
  这次颁发的是最后一次总考试的成绩,名次和第一学期的考试一样,因此林天宇这次坐了在任惟伊的旁边,但尴尬的是文姿余又坐在林天宇的旁边。
  然而老师顾著彩排,台下领奖的同学也没有甚么机会聊天。林天宇只逮住几个瞬间快速的和任惟伊讲了几句,而文姿余就在旁边被忽略成透明人,还没上台她的脸已黑得不像样了。
  毕业典礼过程漫长而沉闷,先是几番致词,然后便先颁发学业和其他比赛的奖项,最后再一批一批毕业生上台拿毕业证书。
  任惟伊第一个被叫上台,拿了奖状,转过头来时,眼神在台下留连,不一会儿便看见了妈妈的身影。
  她坐了在比较后面的位置,但一看见她上台,便立刻鼓起掌来,掩不住笑意,两人对视的时候,妈妈对着她不停的点头。
  她完全感觉到妈妈眼神里要对她说的那些欲言又止的话,她一定是很为她的女儿感到骄傲的,她知道。虽然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但妈妈好像就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十七年了,时光竟然匆忙得不见痕迹,就这样在她们的身边溜走,带走了爸爸,只留下两人。曾经以为这根本捱不过去,但竟然都捱到了今天。一晃眼,她曾经讨厌过的学校,后来又渐渐掛念起谁的学校,现在她就要从这里毕业了。
  任惟伊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像是大梦一场般,过后使人有点儿惆怅。
  毕业典礼大概两小时,后来大家便来到礼堂外的空地拍照,这里光线充足,拍起照来特別好看。
  这个四月天,还没完全回暖,甚至还有点春寒陡峭的感觉。同学们都穿着校服的西装外套,倒不是因为礼堂的规定,而是因为真的有点冷。
  来观礼的家人和亲戚都带上了鲜花,在空地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自己的子女从礼堂的侧面走下来。他们都做足了准备,不单自己穿得得体,还带上了相机,有些人还特別请了人专门拍照,就为了纪录下这个对他们子女来说很重要的人生大事之一。
  任惟伊和宋程程和李少艾一起走下来,另外两人看见了自己的爸妈便跑了上去,任惟伊一人找了一阵子,才看见那站在最后面的妈妈。
  妈妈四周张望,眼神里有点不自在。任惟伊笑着跑上前,还没来得及喊她,妈妈便已开口说道:「伊伊,妈妈不知道原来毕业要买花,还要拍照的。我就这样来了,甚么都没拿。」
  其实今天她来这里,就已经有点不自在,因为她觉得她跟这里格格不入。
  到处都是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妈妈,只有她一人朴素得很,倒有几分像是跟著这些贵妇妈妈前来的下人。
  加上別人都和丈夫一起来,只有她孤身只影,一人来看自己的女儿……这样想一想,觉得自己又是一阵对不起女儿。
  任惟伊自己倒没有为意,现在回头一看,目光所及,都是一束束各式各样的鲜花。但这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一点都不介意,只要妈妈来了,她就觉得很足够了。
  因此她安慰妈妈:「这些有没有都无所谓的,我的朋友程程和少艾有相机,她们待会儿可以帮我们拍照。」
  可是……任妈妈看了一眼別家的孩子,拿着一大束鲜花,另一手拿着系著丝带的毕业证书,笑得好不灿烂,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却如此失败,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能为女儿做到。
  今天是女儿毕业的大日子,要她两手空空的拍照,实在是有点难看。
  她正想着要不她现在就赶去外面买一束花回来,正想开口说甚么的时候,却见一人朝她们这边走来。这人自上次见过一面后,她还很有印象,一直记住了他。只是那晚天有点黑,灯光也不大足,没法看得很仔细。
  现在白天一看,只觉林天宇实在是长得一表人才,这更确定她那晚的想法--他的家庭背景肯定很好,才能养出一个这么出众的儿子。
  林天宇一手拿着老妈硬塞给他的鲜花,又白又粉的,把他吓了一大跳;另一手拿着相机。老爸老妈在跟文校长谈话,他不愿待在原地,周围一望便立刻看见了站在后面的任惟伊,二话不说便走了过来。
  「任阿姨,你好。」林天宇走了过来,冲著任妈妈点头微笑,恭恭敬敬的,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散漫随便。「我叫林天宇,上次见过一面的。」
  任妈妈笑了笑,双手却紧张的攥在身前,点头道:「我记得,上次真的谢谢你。」
  「不用谢,那是小事。」他礼貌地笑了笑。
  说完后,他把手里的鲜花送到任惟伊的面前,说道:「惟伊,给你。」
  任惟伊很少听到他这样喊自己,一瞬间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抬眼看着他,一动不动,也没有接过花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站在旁边的任妈妈却是感激不已。她实在没想到林天宇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一样,把鲜花给了自己的女儿,免了一些尴尬。这刻她也不再想甚么背景甚么配不配的事情了,她只觉得这实在是个好男孩,而且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眼前这男孩子的心思。忽尔一想,或许这也并无不可。
  任妈妈轻轻推了推任惟伊的手臂,使了使眼色,任惟伊这才伸手缓缓地接了过来。


第73章 
  任惟伊拿着那束花,觉得有点儿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好像林天宇送花给她一样。她咳了两声,没话找话:「这花你的?」
  「嗯。」林天宇低著头在弄著他的相机。「但更适合你。」
  林天宇来到她身边后,旁边有好些同学都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几眼。又见林天宇把花给了她,不少人便在窃窃私语。
  任妈妈又在旁边,任惟伊有点不自在,正想开口让他回他爸妈那边时,林天宇拿着相机,对着她说:「我帮你拍一张照片。」
  任惟伊愣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林天宇已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轻轻拉了拉她到另一边,然后说:「这里的背景比较好,有校徽,光线也好。」
  他拿起相机试拍了几张,透过镜头看到的任惟伊,在光线的映照下犹如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清秀脱俗,很是好看。即使只是试拍的那几张,已经值得冲洗出来了。
  只是她不怎么笑。可能是太紧张?
  林天宇自镜头后探出头来,说道:「不用紧张,笑一笑。」他还示范了一种标準笑容给她看。
  此时她忍不住笑了出声,刚才的紧绷感也消失了。任妈妈也站在林天宇的旁边,两手在嘴角边指了指,意思是叫她笑一笑。
  任惟伊听话地笑了笑,虽然稍纵即逝,但林天宇已按了快门,捕捉了她笑得最好看的那剎那。
  ——双目有神闪着光,两边嘴角微微向上翘,深咖啡色的及肩秀发,白晢清丽的脸,纤瘦的四肢,那样的她,往后他记住了好多好多年,因为在他眼里那就是完美。
  林天宇转过头来,与任妈妈说:「任阿姨,你去惟伊身边吧,我帮你们拍张合照。」
  任妈妈点点头,走了上前,但神色可见有些紧张。她没有装扮——其实也没甚么好装扮,因为她都没有想过要拍照的。可是现在突然要上镜头,她现在这个模样,怕是会丟了女儿的脸。
  任妈妈摸摸自己的手背,在任惟伊耳边小声地说:「伊伊,妈这样子行么?」
  任惟伊一下子便明白了她心里的担忧,便把毕业证书放在拿着花束的手里,然后伸手温柔地替妈妈把耳边的发丝挽到耳后,笑着道:「当然行,妈妈你这样很好看。」说完后,又顺手帮妈妈衣服的领子理好。然后挽著她的手,转过头来对着镜头笑。
  那样的笑很自然,比刚才她一人在镜头前还要自然。
  其实刚才任惟伊和妈妈说着话的时候,林天宇已偷偷拍了几张两人的照片。现在又拍了几张,有没有看着镜头,是在笑还是在说话,其实都载着各自不一样的感情,但画面看起来却是那样的温馨。
  两人拍好照后,任妈妈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声音有点儿发抖,说道:「伊伊,恭喜你毕业了。」
  「妈妈,谢谢你,那么多年来你辛苦了。」任惟伊反握着妈妈的手。
  两人笑着对望,任惟伊却看见了妈妈眼角闪着的泪光。她笑着吸了吸鼻子,指尖不经意地碰了碰眼角,印走了尚未流下来的泪珠。今天是好日子,她不应该哭的。假如丈夫今天也在的话,他也会笑的。
  林天宇正想上前给她们看看照片,没想到这时有人出其不意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一看,原来是顾政。后面还有宋程程、李少艾和傅靖。
  「拍照?」顾政笑着问。
  林天宇看了一眼手里的相机,意思是,这么明显你还问?
  几个同学跟任妈妈打招呼,宋程程和李少艾不用自我介绍,任妈妈也认得她们,知道她们是女儿的好朋友。可是另外两个男同学,她就不大清楚。
  任惟伊介绍:「这位是傅靖,这位是顾政,他们都是林天宇的兄弟。」
  任妈妈立刻笑着点头回应,道:「谢谢你们平日这么照顾我家惟伊,真的是太感谢了。」任妈妈总是这样,对着是谁,第一时间都是先谢谢別人。即使別人甚么也没有做,只是站在那儿,她也觉得要感谢。
  「阿姨,说到照顾的话,那肯定是林天宇最照顾。」顾政哈哈笑了起来,想继续说下去,可是给林天宇一瞪,话都送到嘴边了,却没机会出得了口。
  任妈妈接着点头道:「我知道,天宇是个好孩子。刚刚还帮我们母女俩拍照。」
  「哎呀。」顾政脸上的笑意止不住,说话怪里怪气的,把林天宇手里的相机抢了过来,道:「那我来帮你跟任同学拍一张合照吧,我也想做个好孩子。」林天宇的相机他用过几次,不用再教一遍。
  任妈妈立刻说好,便让出了旁边的位置。林天宇摸摸鼻子,看了对面的任惟伊一眼,心想可能她要一点心理準备,加上这里忽然多了那么多人围观,她可能会觉得不自在。於是侧身对顾政说:「我教教你怎么用这相机……」
  「行行行,不用教了,我用过几次了,拍出来的照片比你拍的还好看。」顾政不耐烦地拍了拍林天宇的胳臂,让他赶快过去站好。
  林天宇於是走到任惟伊旁边,咳了两声,低声道:「虽然旁边的人是我,但拍照时你要笑。」他怕只要是他站在旁边,她便总吝啬著笑容,或是故意与他作对,板起脸不肯笑。
  这算是第一次两人一起拍照,他有点紧张,看着她,她说:「知道了,像这样。」她在他面前歪头笑了,眼睛又黑又亮,唇红齿白。他不由想起高二开学的那会儿,她来到篮球场找他,说愿意帮他补习。那时候她也是笑得那样好看,使他分了神好一阵子。
  现在回想起来,却竟然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样。好像是只要与她有关的,他都特別记得,印象特別深刻。他还记得那天她把左边的头发挽到了耳后,露出了好看的耳朵。
  林天宇看着眼前的任惟伊──对着他笑,只对着他笑。他忍不住,便伸手去把她左边的头发撩到耳后——这些画面,顾政都识相地按了快门,全拍了下来。
  他们静静地看着对方一阵子,倒是任惟伊先回过神来,转身看着镜头。林天宇也跟著,他俩的手臂碰到了一处,却奇异地给了她一丝安全感。
  以前她肯定很反感谁碰到自己的,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碰到自己已成了极平常的事一样,自然得她基本没想着要躲。
  任妈妈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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