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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么喜欢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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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湖水留不住,抓了一手心最后还是流走了。
但他却想留住她,把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任惟伊涂上了口红,很自然很漂亮,衬得她的脸色更好看。而且她还把及肩的头发低低的绑成了短小的辫子,右边留下了有一点卷度的及耳浏海,看起来有点率性,刚好中和掉一点裙子的甜美度。
她有时候看起来很像坚固又执著的城墙,不让任何人进去,但她现在看起来却像是住在里面的公主,在等着他走近。
林天宇站在原地,一时忘了说话,只是看着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任惟伊被他看得脸上一热,指间还绕着系绳腰带,看着他说:「你能不能进来帮我绑这腰带?」
林天宇回过神来,走了进去房间,忽尔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他挽起了纤细的带子,沿着她的腰际系了两围,轻轻一拉,才真正看出了她的腰原来如此纤幼。
他在旁侧打了个结,跟她说「好了」。她便左右转了两下,见带子没有往下掉,系得还挺好的,便跟他说了声「谢谢」。
林天宇正想着该说些甚么好,因为安静的时候,他的眼光便总是飘往她的身上,而且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干干的,他想要说些別的来转移注意力。
可是任惟伊却先开了口。她几次低了低头,然后声音轻轻的:「我这样可以吗?我第一次露出我的脚,我……」
一开始听到头一句的时候,林天宇很想告诉她,没有人比她更好看了。可是听到后面,便知道了她真正的担忧是甚么。
她害怕自己脚上的疤痕给別人看见。
平日都是穿着长裤或长袜来遮掩住的,现在却忽然要现在別人的面前,她肯定会不习惯的。
「你脚上的伤,不是代表你的唯一的东西,它不应该只是一个劲的把你往后拉。你的身上还有其他更好的,更耀眼的,更值得的东西,其他人一眼看见就会被吸引的,那些才是真正属于你的东西。」林天宇柔声问:「你相信我吗?」
任惟伊愣了下,听见自己反问:「相信甚么?」
「我说的话,我做的事,我这个人,你相信吗?」
她也问自己,她相信他吗?这个世界上,她相信她妈妈,相信宋程程,相信李少艾。然后--
「嗯。」她还相信他。而且对她而言,他是跟前面三个人不一样的存在。
林天宇很明白这个回答的意义,从不向別人打开过心门的她,却愿意相信他。强行压下心里头的激动,他说:「那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我今天晚上就待在你的身边,哪都不去。从今以后,你也不需要把伤疤藏起来,可以和它和平共存了。」
如果她想躲,如果她觉得担心,如果她感觉害怕,他就陪在她身边。不管如何,他都不走。
「会变吗?」她喃喃地问道。
「绝对不变。」他说得那么坚定。
他的话像安慰了她心深处最不安的那部份,她看过太多来了又去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说会留在自己的身边。或许是因为她从不愿意接受別人,但他的话对她来说,就像天使的礼物一样。
不相信的人以为那是梦,相信的人却愿意走上前。
「绝对不变」……她印了在脑海里。
两人准点去了酒店,同学们看见林天宇和任惟伊一起来到,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宋程程和李少艾简直以为自己眼花了,跑了上前问了又问,才知道当中的缘由。但无论如何,任惟伊能来,她们都是非常高兴的。
开场的华尔兹,大家都在台前的空地里随着音乐起舞,连老师都兴起一起参与其中。
在那打下来的灯光里,任惟伊直直地看着林天宇。她忍不住想,或许真的是生活要给她一个出口了对吗?把林天宇带到她的身边,使她有那个正视自己正视过去的勇气,也使她终于不再晦气的总是跟谁过不去了。
她记得自己说过,她并不稀罕童话故事的,因为她觉得这个世界太残忍了,根本没有那些美好,而且她也很清楚明白,就算真的有,也轮不到她。
公主的那个份儿,不属于她。
可是现在,她看着林天宇,感受到他有力厚实的大手覆在自己的腰后,她想,或许她真的可能当一回公主。在他的面前,不管她是谁,他都把她看待成公主。
第76章
那两天像是梦。一场久违的美梦。明明知道前头还有一场极大的考验,但还是在这美梦里沉浸了好一阵子。
梦后便是生活与现实,大家又忙着准备高考。直捱到六月中,高考结束后,才松了半口气--不能完全放下心头大石,因为半个月以后发放成绩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尘埃落定。
林天宇与任惟伊约好了,考完试的第二天,他跟她要去约会。
在家里复习的日子里,他把一张任惟伊在毕业典礼当天拍的独照仔细裁剪好,然后放进了颈鍊里。他还把两人的合照放了在新买的照片框里,读书的时候,抬头便能看见她,瞬间便得到了力量。
他这次几乎是尽了全力去考,不是为了争甚么,而是为了能在美国报读好的大学。想起日后两人可以在一起,不管是在哪里,他都觉得满足。
约了她出来,除了要把那天毕业典礼冲印好的照片给她以外,也是为了要跟她表白。
他连内容都想好了,自我彩排了很多次,虽然是感觉良好,但就是怕见到了任惟伊又是另外一回事。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任惟伊的电话,她说她在医院。
林天宇听到的那瞬间,差点呼吸不了。后来在她颤抖不已的声音里才得知,是任妈妈遇到了意外,进了医院。
可是,这并没有使他感到松一口气。
他知道任妈妈对任惟伊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恐惧在她身上蔓延,所以她才会连话都说不完整,在电话的那一边抽泣。
林天宇掛了电话后便直奔医院。
刚才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他只是断断续续地听到任妈妈遇到意外了。林天宇不敢想像任惟伊现在如何,只望自己能尽快赶到医院去陪着她。
无论如何,不管发生甚么事情,他都会待在她的身边,哪都不去,这是那天晚上他答应她的。不单单是那天晚上,是以后,他都决定了要这样。
--他不舍得丟下她一个人。
到了医院以后,林天宇往四楼的手术室跑。转了角,便看见任惟伊无助的坐在一边长凳上,手肘支著膝盖,脸容全埋在手心里。她的侧影看起来那样的单薄又孤单,空旷的等候之地,除了她一人,身旁再没有其他人了。
他的心像被甚么拧住了,手指紧了紧,一时痛得难受。他快步走上前,任惟伊也是察觉到了他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看见他向自己跑来。
这时候,她才从黑暗的深渊里醒觉。
从刚才到现在,她就像全身麻痺了一样,甚么都感觉不到,只感觉到痛。別人的全身麻痺是排除了痛感,但她的麻痺,却是只留下了痛感。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她可以打给宋程程,也可以打给李少艾的,可是她下意识便是打了电话给他。
任惟伊一言不发,紧紧咬著牙关,看见了林天宇到来,再也止不住自己,便向着他的怀抱扑去。她两手圈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颤得厉害。
林天宇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抱着她,不断在她耳边重覆地说:「没事,没事的。」
两人不知道这样抱了多久,好像换过了日又换过了夜一样长。
她才回过神来,抬起头来,两人之间腾出了一点空间。林天宇这才看见她眼睛已经哭肿了,此时还闪着泪水,鼻子也红的,两边脸颊全是泪痕。
他看着很心疼,拉着她坐了在长凳处,还是只能不断地重覆「没事的」和「不会有事的」。
他想知道发生甚么事,但她不提他又不愿意问,担心又勾起了她的情绪。而且现在事实是显而易见的,任妈妈进了紧急手术室,一切仍然只得等。
林天宇明显感觉到她全身有气无力,便握住了她的肩膀,温言道:「你先歇一会,醒过来以后妈妈就会出来了。」
任惟伊只是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但却怎么都闭不上眼睛。
她怕自己闭上眼睛了,就会发生甚么不详的事情。她怕她会来不及,她很怕,她只能一直睁开着眼睛,等妈妈出来。只有看到妈妈没事了,她才能放下这高高地悬著的心。
她回想今天,本来是答应了出来跟他见面的,他说他有东西给自己。结果没有想到,两人竟然是在医院这个地方见面了。
「医院早上九点多忽然打电话来我家,说我妈妈搬货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到了。」只是简单的两句话,又一滴泪从脸颊滑过,刚好滴在林天宇的手背上。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紧紧握住。只觉这明明是六月的天,但她的手却比寒冬那会儿更冰。
「妈妈一天打两份工作,要养活我,又要替爸爸还债。晚上就是在那餐厅工作,你上次也见过的。早上她去便利店打工,但我没想到她还要帮忙搬运货品到店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但说出来的声线仍然是发着抖,泪水已沾湿了她的睫毛。
「没事的惟伊,不会有事的。阿姨一定会好起来的。」林天宇听过后只觉一阵心酸,甚么表白他全拋在脑后了,现在他只希望任妈妈能平安无事。
而且任惟伊在这重要关头第一个便找了他,他对于她来说是甚么人,他也应该很清楚。
两人又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只觉得坐得双腿都快没知觉了,才见头上那亮着的灯终于熄灭了,一直沉默无声的大门终于向两边敝开,一张病床推了出来。
任惟伊下意识便往那方向跑过去,只见妈妈躺在床上,脸色如纸一样白,没有血色,她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半点反应。
林天宇在她身后扶著她,看向随后走来的医生,便听他说:「幸好及时送来医院抢救了,否则就会很危险。脑部、颈椎和脊椎都受了伤,现在手术是顺利的,过了危险期,但还要住院观察一阵子。」
任惟伊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消息,她跟著妈妈去了病房,林天宇说会帮她处理好住院的手续。
她待在妈妈的身边,看着那旁边忽高忽低的心电图,紧紧地握着妈妈的手,贴着自己的脸侧。她的嘴巴像在唸著甚么,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办好了手续的林天宇走了过来,说道:「没事的,医生刚才说了,手术很顺利,这两天就会醒过来的。」
任惟伊「嗯」了声,没有抬眼。她只觉得很累,身心疲惫得很,累得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且刚才哭得太激烈,现在整片右脑都开始刺刺地痛,但她忍著,她知道只有她能照顾妈妈,所以她现在一定不能有事。
「我陪你回家,帮妈妈收拾衣服和其他要用的东西过来好不好?到时妈妈醒了,这些东西用得上。」他走到她的旁边,和她一起看着躺在病床上半点反应都没有的任妈妈。
任惟伊却不太愿意离开一步。
「很快的,我让我家司机来帮忙,来回不用半小时。」他这时候已没办法顾及任惟伊会不会反感了,只得用最快最简单的方法,不然时间全耗了在等车和打的上面了。
任惟伊这时候也顾不了这些,听了后又深深地看着妈妈,然后说:「好,那我们快点。」
「嗯。我跟护士说了,她们会仔细看着的,我们很快回来。」
林天宇扶著她,两人很快上了车,不用十五分钟便到家了。任惟伊匆匆忙忙地开了门,然后拿了一个黑色的袋子,把妈妈要用的东西都收拾好。
她虽然现在心里难受,但做起事情来还是条理分明,要用上的东西一件不落,全都整整齐齐地放到了袋子里面。
林天宇很自然的伸过手来,帮她拿着袋子,还从她手里拿走了钥匙,替她关上门,上了锁。她这时候才抬眼看着他,他一直陪着自己,半步都没有离开过。那天他说,他不会骗她,他哪都不去,只待在自己的身边。
那天他的声音还言犹在耳,她以为他说的只是那一天晚上,可是她现在才知道,他说的是每一个她需要他的时候。
他真的没有骗她。只要她需要他,他就会出现,待在自己的身边不会离开。
林天宇是她在最黑暗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人,他也是那留到最后的人。这一刻,她从早上起便震荡得不成样子的心脏,现在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两人来到了医院,任惟伊便急急赶往刚才那病房。那病房在三楼,里面还同时有四个病人,都是刚刚做完大手术的。这病房已经算是不错的人,其他的病房还得挤上九、十个人。
可是任惟伊来到那里以后,却看见妈妈那床位空空如也,只有一个阿姨在换着床单。
任惟伊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只觉耳朵有点刺刺的,连著后脑那一整片都麻掉了。她立刻冲上去,着急地问:「我妈妈呢?」
去了哪里了?她明明连半小时都没有用上,赶得连气都快喘不上了,为甚么回来后却是这个模样?刚刚妈妈明明还躺在那张床上,虽然没有张眼也没有说话,但明明还活着的,而且那心电图还连接着妈妈的心跳……
「我不知道啊。」那个阿姨瞅了她一眼,便又弯下腰去换床单。
任惟伊只觉自己的双手抖得不行,两腿一软,快要站不住,整个后颈,后背,还有手心,全吓出了冷汗。
第77章
「你妈妈搬去了单人间了。」后面有一个人见状说道。
任惟伊和林天宇回过头来,看见一个护士站了在那边,她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应该是这边比较有经验的护士。
「单人间?」任惟伊瞪大了双眼,单人间的收费是现在这病房的四倍,对她来说,这是她付不起的价钱,就好像是奢侈品一样的存在。
护士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院长刚刚吩咐的,好像说是因为认得林先生。」
林天宇这才想起,刚才他去帮任妈妈办住院手续的时候,中途碰见了张叔叔。张叔叔是这医院的院长,当时看见了他,惊讶地问是谁出事了,张叔叔以为是林天宇的家人。可是后来听见是他的同学,才松了口气。
张叔叔是林天宇爸爸的好兄弟,从小就认识,以前经常都来他们家的。他只有一个儿子,比林天择大个几岁,后来也当了医生。这几年因为张叔叔做了院长,事务繁忙,所以很少来家里了。
当时林天宇只说了两句便赶着离开,没想到后来张叔叔还帮他们换了病房。单人间的设备是最好最齐全的,而且还有专门的医生和护生驻守,检查也比普通病房要来得仔细和准时,这些都是收费贵的原因。
那护士把林天宇和任惟伊带了去单人间,任惟伊看见妈妈躺在那边,还有一个护士在贴身地照顾著,立刻松了一口气。刚才她差点以为……
她并不是电视电影看多了,所以以为生活里总是会出现一些戏剧性的转折。只是她现在一颗心极其脆弱,一点点的转变或不同她都能牵连到其他事情出来。
她回过头来看了林天宇一眼,刚才那人虽然没有具体说甚么,但她知道大概与林天宇有关,因为他的关系,任妈妈才能住在这里。
「这住院的费用我得后面再还你,可以吗?」以她的性格,她是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的。可是真的要现在付,这笔钱她也是付不起。只能等后面她去打工赚钱,存起来慢慢还他。
「可以啊,我准你十年以后再慢慢还我。」他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把黑色袋子放在了一旁。
任惟伊扯了扯嘴角,露出了牵强的笑容。她坐了在妈妈的旁边,开始没日没夜的守候着她。
林天宇说甚么也不愿意丟下她,他说他也要留下来。於是那宽敞的单人间,一下子留了三个人。
妈妈没醒,任惟伊就一直待在旁边看着她,帮她擦脸擦身体。她明明记得自己以前很用心的摸过妈妈的皮肤,虽然皱纹不少,但还是滑的。
任妈妈的皮肤是干性的,很少冒油,脸上也不怎么长乱七八糟的闭口粉刺,毛孔也很细致,所以以前摸起来只觉得妈妈的皮肤很滑。
可是现在,妈妈的皮肤越来越干了,任惟伊明显感觉到那触感变了。於是她一天两次,把毛巾沾湿,温柔地替妈妈抹脸。
她不知道自己的力度如何,看着妈妈,她倒是不皱个眉,一点表情起伏都没有,就是安静的躺在那里。
第二天,她的同学来了。宋程程、李少艾、顾政还有傅靖都来了。安慰的话说了一个上午,可是她都大致忘掉了。
林天宇每天都留在这里陪她,然后会去附近买点东西给她吃。可是她吃得很少,总觉得吃多一口就要把胃里的食物都吐出来。林天宇每天都会抽一点时间回家收拾收拾,然后不用半小时以后他又会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晚上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甚么时候睡着的--她总觉得自己睡不着,可是黑暗将她包围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皮渐渐阖上。早上醒来的时候,便会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毯子,多半是林天宇等到半夜,看见她睡着了替她盖上的。
妈妈没有醒来的日子,任惟伊就是一天到晚在想着事情,很少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甚么,就是感觉所有无关痛痒的,或者是与妈妈相比实属芝麻小事的,她都想了一遍。
她想着以后大学了,她要打工,要努力赚钱。又忽然想起高考的事情,还有学校里的李伯伯在浇水的身影。还想起宋程程和顾政在一起的画面,以及李少艾说要弹琴给她们听的那些话。如此种种,不知道自己脑海里过了多少遍这些琐琐碎碎的事情。
直到第三天,任惟伊觉得自己像在这里逗留了很久的时间一样。任妈妈终于掀起了眼皮。任惟伊这些天来紧绷的神经才渐渐缓和了。
医生很仔细的检查,说妈妈的意识清醒了,可是为了安全起见,还得留院观察一个星期。
任惟伊笑着坐在旁边,一声一声的叫著阿妈,她暂时还不能开口回应,只是略略点点头,然后眼角便滑下透明的泪水,沾湿了枕头的一角。
这样过了大概一星期,任妈妈终于能出院了。整个过程林天宇都陪伴在侧。任妈妈还没法走路,需要坐轮椅。然而她们家没有电梯,要爬楼梯,带着轮椅到处走的话反而更添负担。所以轮椅都是留待在家用。
林天宇家里的司机把他们载到了任惟伊家门口,黄叔叔下了车,开了后座的车门,打算由他来背任妈妈上去。林天宇是他家的少爷,这种事情自然轮不到他做的。
可是林天宇却叫住了他,说:「黄叔,我来。」
家里这少爷他从小就看着他长大,从来不见他对哪个女孩子上心过,家里曾经出现过文姿余,不过他一眼就看出了林天宇对她无感,不然怎么会每次文姿余找了上门,他就找別的借口离开家里?然而现在……他看了看任惟伊,很清楚自家少爷是用甚么眼光去看她的。
於是他便让开了脚步,知道这事不能争来做的。
林天宇亮出一个后背,任妈妈到底还是有点犹豫。不过任惟伊已下了车,扶著妈妈的身体,让她可以靠在林天宇的背上。黄叔叔搬动着轮椅,紧跟其后。
林天宇轻松地爬了几层楼梯,任惟伊在前头引著路,其实她不需要引路,他也对她家的位置熟悉得很。
她开了门,林天宇还背着任妈妈在那边等,黄叔叔把轮椅也扛了上楼,推进任惟伊的家里,林天宇便小心翼翼地把任妈妈放在轮椅上。任妈妈总是「谢谢」前「谢谢」后的对着他说。
「黄叔叔,你可以先回了,我待会儿自己会回家。」林天宇扭头跟站在一边的黄叔叔说道。
黄叔叔应了声,看了一眼,的确没甚么需要他帮忙的了,便下了楼开车走了。
出了意外以后,即使现在已回到熟悉的家中,任妈妈仍然很容易疲倦,坐没有一会儿就累到要躺回床上去。任惟伊喂著她吃了点东西,过了以后林天宇便帮她把任妈妈抱到床上去。
他现在才发现,任惟伊的家小,小到只有一张双人床,母女两人要挤在一张床上。
现在为了让任妈妈有足够宽敞的地方休息,任惟伊打算自己睡地上。她没有所谓的,只要是待在妈妈的身边。
看见妈妈睡着了,任惟伊便去洗碗,林天宇在旁边和她讲话。
「阿姨很快就会好的了,只要定期回去医院那边检查。以后要覆诊的时候叫上我,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他在旁边说道。
任惟伊低著头洗碗,「嗯」了一声,后面又说:「住院费多少?」她想知道确实的金额,心里好有个数。
林天宇笑了一声,压低声线在她耳边说:「不用钱。」
她呆了呆,回过头来皱了皱眉:「甚么意思?怎么会不用钱?」她以为他是不想要她还钱,才故意不说的,於是又接着道:「我们那天不是说好了吗?我会后面还给你的。」
林天宇摊开了双手,眨了眨眼,答道:「我知道,可是他们真的没有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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