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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么喜欢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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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换衣服,你要帮我吗?」林天宇嘴角勾了起来,语气使坏,每一个字也似是故意挤出来给她听似的。
  文姿余听罢后,像烫到似的立马缩回了手。可是看着他转身,又忽然闪出一个念头,不怕死的问道:「你要去哪里?去找任惟伊吗?」
  她也不想提这个名字,她比谁都不乐意讲这三个字,可是她很清楚,她要想知道答案的话,这三个字避无可避。
  林天宇僵了僵,停下了动作,她就知道她猜对了。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看着她,扯了扯一边的嘴角,冷声说:「跟你有甚么关系吗?我去哪里,需要先跟你报备吗?」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有点狠,好像是随时都要生气的样子。
  文姿余咬了咬唇,一脸的不甘心写在脸上,她真想他能认真看看自己,如果他看得见她的话,他便会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这两年以来,她等得千疮百孔,伤口还没痊愈,便又因他再次受伤。
  但她不愿意放弃,她想一切都会好过来的。於是她终于等到现在,她以为是时候了,没想到他的心里到现在还是留着她的影子。
  她自己没有放弃,她以为自己坚持到了,没想到原来他也没有放弃任惟伊。
  过往的委屈一时全聚了起来往胸口上湧,她忍不住,气道:「都已经到了现在这地步了,你还一直找她干甚么?你要去美国了,她又决定要留下来,那已经是两不相干的人了,你为甚么还要找她?她有多在乎你你才要做到这样子?她说过她很喜欢你吗?她说过她只要你其他甚么都不要吗?她说过你很重要吗?就连你今天生日,她都没有任何表示,然后你还要去找她?她到底给了你甚么,为你做过甚么,跟你说过甚么,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文姿余气到哭了,晶莹的泪水滑过刚才还是烫红的脸颊。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掉了眼泪。
  至於答案……林天宇比谁都还要清楚。事实是任惟伊甚么都没有说过,连挽留的话也不肯说,更別说为他改变甚么决定了。
  他心里很清楚,在乎的人是他,转身潇洒地离去的人却是她。
  偏偏到了现在这样,他还是只看着她一人。
  要说喜欢的话,那也是他一人的事而已。任惟伊的心意……他后来都没有了把握。所以文姿余的问题,他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文姿余深呼吸几下,渐渐平复了心情。她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刚才说得太多了,情绪也没有好好控制,妈妈教她不应该这样子的。於是她张张嘴,想说点別的,没料到一抬头,便看见林天宇转身甩上了门。
  人消失了。如此狠心的,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就消失了。一道重重的门,就这样隔开了两人。或许她刚刚说的话,实在让他太生气了。
  於是她站在原地。她想,要是林天宇等下出来,她就跟他道歉吧。她不应该这样子跟他说话的,都已经快等到了,不应该让过去的委屈坏了事。
  她等了一阵子,门打开了。林天宇换上了简单衣服,回身关上了门,看都没看她一眼,便跑下了楼梯。
  他个子高,两三步就走掉了。她来不及追,在后面跑了几步后,便看见他已打开大门走了。
  又走了。又是一个身影,又是这样毫不留恋的走了。
  她的手放在楼梯扶手上,指间用力,关节泛白,指甲刮在扶手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第85章 
  可是林天宇生日那天,还是没有见著任惟伊。
  他是去了,去了她的楼下,一直站在门外那树下,等了又等。他心想,既然她不想再见一面,那用这个迂回一点的方式,让他再见见她吧。他站在楼下,盯着她家门口的方向出神,可是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她的身影。
  直到夕阳已沉,暮色渐渐降下来,还有不停打来的老妈的电话,他知道他该回去了。他不能一直在这里无限期的等下去。虽然他想,他真的想,可是很多事情他后来明白了,不是想就可以做的。
  他最后还是把东西放了在邮箱,然后自己离去了。
  任惟伊看见以后,应该会回覆他吧,他这样想。即使他自己也没有甚么把握,但他总是这样相信著。
  等了一天。没有消息。
  等了两天。依旧没有消息。
  等了一周。还是没有消息。
  远他离开的日子已越来越近了,可是那边仍然一点回音也没有。他拿起了手机,按下了号码,可是按到最后一个数字,手指一顿,又停止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甚么,想见一见她,想听一听她的声音。可是他又很清楚,世间上的感情,都得是两情相悅才可以。
  假如只是他一直找她,而她仍然避而不见的话,那最后仍然是不能成事的。
  他於是把手机拋到床上,自己的身子一倒,两臂展开,倒进被窝里。任惟伊在做着甚么呢?她在想着谁呢?她在看着谁呢?他每天每天,都问著同一样的问题,可是总找不到答案。
  而另一边的任惟伊,其实早已在林天宇生日的那天,收到了他留下来给她的东西。
  那天晚上,她去楼下的信箱拿邮件。前几天李少艾打来,说大学有信寄到家里,里面写了入学须知,於是她便打算去看看信寄到没有。
  结果一打开信箱,大学的信没有看见,倒是看到了一条颈鍊,还有一张纸卡。
  她大概能知道是谁放在这里,所以她的心才会震动得这么厉害。
  --他来过。所以放下了东西给她。可是他也走了,没有见上她一面,没有跟她说过一句,就走了。
  来得那么静悄悄的,走的时候也那么轻易。
  她缓缓地把项链拿在手上,摸了摸。目光转到纸卡上,没有上款,没有下款,但她几乎是看一眼便认出了他的字迹。上面写著:
  在我离开以前,很想再见你一面。
  如果你愿意的话,带上这条项链一起来见我,
  我告诉你它的秘密。
  任惟伊读了又读,那么短的,只写了三行的字,她不知道读了多久多长的时间。她一直重重覆覆的看,却越看越难过。
  那条项链放在她的手心,沉甸甸的,好像她自己的心。她前前后后地看,有点儿想知道它的秘密是甚么。
  那么小的一条项链,能藏着甚么秘密?
  项链放在她的手心里,她紧紧地握着,却发现有些甚么碍住了。她打开手心一看,才看到吊坠的旁边有一个很小的开关。
  於是她按了一下,盖面弹开了,里面是她的照片。
  她的照片,毕业典礼那天他给她拍的照片。
  他把照片裁得刚刚好,放在这项链里。
  她不知道自己盯着这照片看了多久,直到有一刻眼睛干涩得难受,才「啪」的一声把盖子盖上。
  偏偏是现在,她心里想着,偏偏是现在这时候。甚么都太迟了,给她甚么、和她说甚么都太迟的现在,才给她这些。
  她回到家后,把东西放好,便去洗碗。
  她觉得太迟了,就像她错过了跟他说生日快乐的时间,他也错过了留住彼此的机会。她已经不能够再如常的看着他了,更无法再面对面的说着祝福他前途的话。再见面对她来说,其实太残忍。
  后来她知道她并不是不想再见他,而是不敢再见他。
  她天天看着月历上的日子走神,一天一天算著还差二十三号多少天。她明明知道不会再有转机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去数算那些日子。
  直到八月二十三号的那个星期六,要来的最终还是来了。
  甚么都没有改变,如她所想的。放下这张纸卡和项链后,他没有再找她,而她也没有回覆过他。
  那天一大早,她就醒来了。或许不是醒来,她整个晚上都没有踏实睡过。
  总是有心事牵绊著,她无法真正入眠。只要一闭上眼睛,便会想起林天宇拿着行李离开的画面。尽管她已经很累了,眼睛酸得很难受了,可就是无法睡得进去。
  就这样迷迷糊糊一整晚,起来的时候只觉头重脚轻的,像熬夜熬了三个晚上一样,沉重得无法形容。
  她需要找点別的甚么事情做,才能分散这种痛苦的感觉。
  任妈妈一早便察觉到了任惟伊的憔悴,她直觉是与林天宇有关的。於是想来想去,最后道:「伊伊,你可能是在家里待得太久了,整个人都有点憔悴。不如你出去走走吧。你都在家照顾我两个月了,今天休息一下,出去走走,怎么样?」
  任惟伊一怔,笑了笑:「妈妈,我在家就是天天在休息,还需要怎么休息?」
  「出去走走吧,別老是困在家里。经常呆在一个地方,人就会变得迟钝,想法也会被局限。出去走走,晒晒太阳、见见人,甚么都好,这样妈妈也好过一点,不然总是想着你整个暑假被綑绑著和我一起,怪难受的。」任妈妈说得真切,任惟伊本来还想说甚么的,可是见任妈妈皱了皱眉,她便把话吞了回去。
  她慢吞吞的换了一身衣服,把吃的準备好,走到门边又回头,蹙眉问道:「妈妈,你一人真的行么?」
  「行,当然行。」妈妈笑道。「现在手和脚都慢慢有了力气,只是做事情慢一点,不过没问题。妈妈会自己小心的,你出去走走吧。」
  任惟伊犹豫了片刻,点点头:「那我去学校一趟,很快回来。」
  「没事,妈妈好好的。」任妈妈应道。
  任惟伊点了点头,便出门了。今天的太阳猛烈,天空是一抹透明调的蓝色。只是这美丽的景色却无法照进她的心里。
  她知道今天是甚么日子,但她却偏偏往学校的方向走。今天……或许连著以后,她都不会再主动找林天宇了。
  要走的人,不能在一起的人,到了最后,还是应该洒脱一点。像她现在这样。她只需要一个让她躲藏的地方,给她一个荫庇,让她躲去今天像要失去一切似的情绪,过了今天就会好的。
  她走回去沐风书院,烈日当空,她出了不少的汗。学校还是暑假,里面除了教职员外,空荡荡的,与她平时的印象有点不同。她穿着一身便服,其实学校是不许外人进去的。可是李伯伯刚好经过,守门的叔叔也认得任惟伊,所以她还是得以进去。
  任惟伊帮著李伯伯拿东西,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到自然小园区。
  「升大学的事情还顺利吗?」李伯伯笑着问。
  任惟伊点点头,答道:「顺利啊。」
  李伯伯应了声,及后又说:「你走了以后,就少了个人和伯伯我谈论花花草草啦。」自这暑假开始,这自然小园区又变得安静了许多。
  任惟伊笑了笑,说:「我会常常回来的,我自己也喜欢这些花花草草,而且我也有份儿帮它们浇水施肥的。」
  李伯伯哈哈笑了几声,两人提著东西走上了楼梯,然后把东西放到了储藏室。
  任惟伊走了出来,在树荫下深呼吸一口气,紧绷着的肩膀渐渐放松了下来,这就是她的荫庇。
  李伯伯走了过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眼珠转了转,看看她,又看看她的身后。任惟伊察觉到了,便也往自己身上看,不晓得是不是有甚么昆虫飞到了自己的附近。
  可是并没有。於是她问:「怎么啦?」
  李伯伯顿了顿,问:「那个之前经常和你待在一起的,叫天宇的男同学,今天没来?是不是也是升大学,很忙?」
  任惟伊愣住了,一时答不上来。
  该怎么说?该说到哪里才足够?那个经常和自己待在一起的人,以后都不会再和自己在一起了。
  她张张嘴,只觉一道闷气卡在胸口处,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她眨了眨眼,然后装出一张无所谓的脸,笑道:「他要去美国了,今天。去美国唸大学。」
  李伯伯没说甚么话,只是盯着她看,那眼神像是在可怜她。她最怕这样,无缘无故总有人来怜悯自己。
  任惟伊转了目光,扫一眼旁边的植物,看见一棵挺新鲜的,以前好像没有见过。正想转移话题问问,没料到李伯伯又道:「那你还在这里做甚么?你不去见见他?他可能在等你。」
  「都要走了,也道过別了,那就不用送了。」她垂眼看着盆栽,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这些话。
  「道过別了?真的有好好道別吗?」李伯伯慈声问道。
  任惟伊却笑了一声,说道:「也就跟其他人一样,在电话里说句再见,祝一切顺利之类的,算是有好好道別吧。」
  李伯伯叹了一口气,还想再劝几句,任惟伊却截住了他的话,自己先问:「这盆是甚么?以前没有见过?」她指了指在右边数过来第三盆的盆栽,羽状复叶,翠绿一片。
  「这是我新种的,叫苦楝。」李伯伯看了一眼远处的校园,笑道:「去年百年校庆,学校整顿了一番,空出了一片地,让我看看种甚么好。我不想种学校里已经有的树,又不想种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想一想,学校还没种过苦楝树,所以现在想研究研究。」
  「苦楝树有甚么用?」听到那名字以后,她就对着这些绿叶出神。
  「苦楝可以防虫驱虫,也可供药用,不过这些得等我后面再仔细仔细研究。但苦楝除了有实际用途外,春天开花的时候也特別美。我拿给你看。」李伯伯转身往旁边的休息室去,不用一会儿便回来,手里拿着几张照片。「这是我今年春天的时候在外面拍的,你看看这花。」
  照片里有花的近照,也有远照。从远处看,花是淡紫色的,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一片无尽的紫色花海,莫名带着诗意。近照可见每朵小花有五片花瓣,花瓣多是白色的,有时候边边透著点紫色,与中间的深紫色花蕊互相衬托。
  粉红色、黄色的花她看得多,紫色的花看得少,她渐渐期待日后回学校里看看这棵苦楝树。
  「花开得那么漂亮,名字却那么苦。」她喃喃地说道。
  「因为它的树皮,还有木材的味道是苦的。」李伯伯呵呵笑了两声。
  「等苦楝以后长成了,我肯定会经常回来看。」她说道。然后又扫一眼其他盆栽,说:「还没浇水?我来帮你。」
  她熟练地拿起工具,蹲了下来,仔仔细细地浇水。虽然她的动作专注,可是这个场景,却使她想起了林天宇来找她的那次。
  他不会出现的,她晓得,她比谁都清楚。可是脑海却偏偏浮现他的样子,那天她从这些花花草草里抬起头来,一眼便看见他站在面前。
  可是她一个抬头,没有林天宇,宋程程和李少艾却是莫名其妙来了。


第86章 
  两人是从任惟伊的家跑来这里的。
  任妈妈说任惟伊去了学校,两人一听便知任惟伊是躲到这小园区来了。每次她只要不开心,就会跑来这里。
  阳光晒得很,一路跑来两人背上和后颈都出了不少汗,但现在也不管这些了。爬过楼梯后,果然看见任惟伊正蹲着浇水。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任惟伊缓缓站了起来,睁了睁眼,惊讶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李少艾还喘著气,但立刻开口说道:「林天宇等下三点就要进闸口了,惟伊,你去见见他吧。」
  任惟伊听到耳朵疼,问道:「你们怎么一直让我见他?见了面又能怎么样?」
  「见一面,好好说清楚,之前大家肯定都在难过,要说的话没能好好表达。现在好好说,他去留学而已,又不是不回来,肯定有其他办法的。」李少艾认真地说道。
  其实任惟伊知道,她也有这样想过。他是去留学而已,又不是移民,本来就不是永別。
  可是她心里就是过不了那一关,他说过要留下来却出尔反尔选择了离开,还有他为了让她和他一起,让她把妈妈交给別人照顾。
  现在他已经变了,也无法守住自己所说的,她等下去,是不是就能等到甚么?他是不是能在外面的世界仍然守着同样的心情,回来她的身边?她想了好久,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这样的信心。
  「如果能解决,之前就已经解决了。现在再见都没有意义了,我不想好像我在求甚么一样,他也应该没有任何负担的去面对新的生活。」任惟伊眼神微黯,无力地道。
  她又转回身来,蹲下来继续浇水。
  两人又相继劝了一阵子,但任惟伊倔得很,背影动都不动。站在一旁的李伯伯对她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先回去,这大热天的两人脸都被太阳晒得红通通的,再站下去怕是要中暑了。
  她们见任惟伊还是一步都不动,再说下去恐怕也是无补於事,所以只好放弃,转身回去。
  李伯伯走了上前,温声劝道:「去吧,再不去,以后就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的。」任惟伊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植物。
  李伯伯又叹了口气,缓缓地蹲了下来,摸了摸面前的叶子,说道:「李伯伯我以前也试过,甚至说过和你一模一样的话。」他的眼神不像是看着面前的叶子,反而像是看见了想见的人一样。
  「最上面的那整排的蝴蝶兰,我第一天见你就说了那不能动不能碰,你知道为甚么吗?因为那是她最喜欢的花。」李伯伯盯着那蝴蝶兰出神,隔了一会儿说道:「那会儿我太骄傲了,不愿意放下面子找她,便任著对方离开。现在,一人守在这里,种她最喜欢的花,心想她会不会有天看到了,就会回来找我。可是过了几十年了,影都没有。每一天我除了想她,还有的就是后悔。我总是想,如果那天愿意走前一步的话,现在的结局肯定不一样。直到现在,我都还在想。而如今她到底在哪儿,我都不知道了。第一次觉得世界大的可怕,而自己又渺小得过份。有机会的时候不把握的话,往后都是后悔。」
  任惟伊静静地听着,回头看着李伯伯。岁月已在他身上舖上了风霜,然而他仍然一直记着往事,尽管平时看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才知道是那伤痕已无法填平了,才会放弃挣扎。
  「想见的人,就要去见,不要被太多的感情和束缚困住自己。其实別人并不能对你做甚么,很多时候困扰自己的,对自己加上各种束缚的,都是自己而已。」他说道。
  任惟伊眨了眨眼,李伯伯对着她点了点头,好像不知道是哪个瞬间,她听明白了。
  她缓慢地站起身来,看着那一片蝴蝶结兰,花开得美艷动人,种的人却是一脸心碎。她也害怕自己是那个人……
  他说过的话忽然一句一句清晰的在耳边萦绕,即使真的是他要离去,但过去那些时间和经历,都是真的。
  他带她看过的日出,陪她走过的回家的路,给过她的东西……那些都是真真切切的。不能因为这些,而抹杀掉两人之间的感情。
  她犹豫了一阵子,然后放下了东西,转过身来说:「李伯伯,我现在就去。」
  再见他,再见他一面。来得及的话,她也要告诉他,她的心意。
  等不到他开口的话,那就她开口。
  她转身就跑,从来都没有试过跑得那么急。她听见李伯伯在身后让她注意安全,她只扬了扬手,没有回头,便一股脑的往前奔。
  等到了公车,她焦急地上了车。找个位置坐下,她偷偷瞄了眼旁边那人的手表。一点半。
  从这里去机场,不堵车的话,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
  她的两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因为紧张,所以手心冒了冷汗。她才忽然想起,自己没有把那条他送的项链一起带来,否则她可以问问他,那故弄玄虚的秘密到底是甚么。
  不过没有也不紧要,项链的秘密她不知道也没有所谓,但她心里的秘密,他不能不知道。
  还好一路上还挺顺利的,公车开到机场的时候,她瞄到时间大概是两点半。她一跳下车后便拔足狂奔,从来都没有跑得这么快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机场对她来说是个很陌生的地方,又大又多人,来来往往的,她不知该从何找起。她拽住了一个穿着制服的人问,那人有点不耐烦,指了指右边远处的一块电子板,让她自己在上面找飞机的资讯。
  还好任惟伊是个不容易被紧张或情绪影响行动的人,她站在电子板下,看见了密密麻麻的航班信息,她看了看,一会儿便找到了林天宇坐的那班飞机。
  她找到了相关的入闸口,两边都是一些商店,在最尽头便是闸口。她往前走了几步,便倏地止住了脚步,刚掛起的笑容结了霜。
  在远处,她看见了林天宇。旁边有林妈妈。
  除了两人外,她还看见了文姿余,和文妈妈。
  文姿余为何在这里?她是要送机?可是,为何她手里拿着护照,护照的中间又夹着白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机票?
  她看不真切,又往前几步,躲到一旁的柱子后。
  他们说的话,她其实半句都听不到,她只听见自己跳得不能再剧烈的心跳声,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僵硬得厉害,动都动不了似的。
  没有人看见她,或者应该说,没有人留意她,在这人来人往,匆匆忙忙的地方,她以为自己藏起来了,可是……文姿余余光瞄到了任惟伊。
  当下她是异常紧张的,因为她知道任惟伊又要来坏她的好事了。她瞥了林天宇一眼,还好他正在低头看着手机,等着某人的电话,并没有看见在另一边的任惟伊。
  他已在这闸口站了很久了,可是就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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