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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么喜欢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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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丽文心裡却惭愧得很。
她其实半点了不起的事情都没有做过。途中与画廊的周旋,还有被傅靖方面直接拒绝,遇到最大的危机,其实都是任惟伊想办法替她摆平的。她自己只是跟着任惟伊的指示做,要不是任惟伊领导有方,她早已经投降逃跑了。
曹丽文咬了咬唇,心裡始终有一关过不去。于是鼓起勇气,声音微颤,低着头说:「经理,之前……之前我在你背后说你坏话的事,真的很抱歉。」
任惟伊略微讶异地侧过头来看她,然后笑说:「你怕我追究你吗?估计机会很微了,我已经忘了你说甚麽了。」
曹丽文这才知道,在背后说三道四,其实说到底也只是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
很多时候,人都是不了解对方的为人作风,悄悄在背后和别人抓着一些所谓的证据便吱吱喳喳的讲个不停。讲得煞有介事,便像真的一样,精神上获得胜利。自以为是局外人,便握住审判别人道德的权利。
然而那都是天真又幼稚的想法。
她跟着任惟伊做事的这些日子以来,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即使她平日不苟言笑,明明有姿色却总是顶着一张扑克脸,做事情比说话多,但她是认认真真工作的人,而且想事情全面又周到,反应又迅速,跟着她工作,曹丽文觉得自己也被鞭策了,要做得更好。
「谢谢你经理。」曹丽文总算放下了心头大石。
任惟伊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辛苦你了,明天也得继续拜託你了。」
曹丽文用力地点了点头。另一边有人喊她过去,她跟任惟伊交待了下,便跑了过去。
任惟伊继续呆在那裡,看着眼前的画。及后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往后瞥了一眼,果然是林天宇。
林天宇少有的穿着一身正式西装,任惟伊有点讶异,他平日在公司开会都没有穿成这样过,今天是甚麽日子?
可是他一边走,却一边扯开领带,脸上带着一丝烦躁。
他走了过来,站在她身边,说:「办公室裡的人说你走了,我就知道你是来这裡了。怎麽不接我的电话?」
任惟伊往包包掏了手机出来,这才发现原来他打了好几通电话又发了好几则短信给自己。可是因为她刚才在认真看着这些画,连手机在包包裡震动也不为意。
「没看见。」任惟伊把手机塞回了包包,瞅他一眼,说:「怎麽穿成这样?不是今天开幕啊。」
林天宇答:「刚才有个访问,被逼穿成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衬衫的钮釦。
「你别在这裡脱衣服好吗?庄重一点。」任惟伊横他一眼。
「怎麽了?」林天宇哈哈哈地笑。「你怕谁把持不住?」
任惟伊根本不接他的茬。
「这……」林天宇环顾四周,然后说:「这是傅靖的画?怎麽都画同一个人?是李少艾?」
任惟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这小子……」林天宇也一下子就明白了。与此同时,他又想起自己。在心底的深深处,他其实也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傅靖。
他不知道听谁说过,这世界的悲剧是一直在重演的。而幸福在悲剧面前,只会变得微不足道。
「既然明天开幕了,那你算可以休息下了。可以看看我了吗?」林天宇又走近了一步。他觉得他们俩之间的第三者就是一叠一叠的文件,还有做不完的工作。
想想也觉得有点无语。
「我天天都看到你。」任惟伊目不斜视,只看着面前的画。
「我说的不是这个。」林天宇抿抿唇,顿了顿,然后说:「你和我在一起吧。」
任惟伊的心头一动,明明早有心理准备他会说这些话,但真的听到的时候,她的心还是颤抖不已,这种感觉就像回到高二的那时候,两人在她旧居的楼下相见时的画面,又想起自己在等待他表白时激动的心情。
任惟伊的睫毛也跟着颤了颤,但却没有说话。
「你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在我心裡,除了你,没有别人。」林天宇一脸认真地说。
他知道的。
她说过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说过不想看见他嬉皮笑脸。因此他现在是格外的认真。大概连工作的时候,也没有这麽认真过。
任惟伊侧过头来,一亮又黑又亮的眼睛注视着他。
忽然间,他被她看得哑口无言。
第134章
林天宇忽然信心飘摇得厉害。
他完全看不明白,她这双眼眸裡,是带着甚麽意思。他只知道她很少这样盯着他看。自重遇以来,她没有这般定定地看着他超过五秒。
而现在都快有一分钟了。
她的眼神无波无浪,好像只有他一人的心裡在翻起滔天巨浪,但这份汹涌,却无法传到她的心裡。
隔了不知道多久,任惟伊终于开口了:「你一直都觉得是因为文姿余,没有了她以后,我们就应该在一起了。」
林天宇一愣,他的确是这样想,然而她现在这样说,那就代表她不是这样想。
他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你以前说过,不管我去哪裡,你都会和我一起的,你让我相信你。那句话,我记到现在。因为相比起一个人说爱我,我更想那个人陪在我身边。我孤独了那麽多年,想要的就是有一个能在我身边的人。」
任惟伊吁了口气,接着说:「我一开始以为你就是那个人,怎麽都不会离开的人。可是直到有一天,你让我跟你一起去美国,让我离开妈妈,就只跟你在一起。」她顿了顿,那些感觉都有点朦胧了,要一点一点重拾起来,需要她细细的回想。
「当下我觉得,我在你面前,并不是真正的我。为了留住你,我要放弃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就好像那些故事裡面一样,我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势必要放弃一样自己拥有的。可是……我拥有的,我最好的,就是妈妈,除了她,没有别的。如果放弃她,就等于是放弃我自己,而你竟然不明白。」
任惟伊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需要知道你为甚麽要离开,为甚麽明明知道我那麽需要你,却还是决定要离开这裡。」
这是她每天都问的问题,每天她都想知道的答案。
林天宇只觉身上每一寸的皮肤都像被针刺着一样,又麻又疼。
终于来到了这一天。他必须把自己隐藏着的黑暗放在她的面前。
他笑了一声,一手抹了把脸,这样做好像莫名的清醒了点。
「就像你有要守护的人一样,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人。」林天宇说道。「我哥,总是坐在轮椅上面看着我,我每次看见他的眼神,那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梦见了很多年前,他因为我,给车子撞飞的画面。」
任惟伊一愣,双眼眨都没眨,怔怔地看着他。
林天宇讽刺地笑了一声,继续说:「你看到这样的我,会害怕吗?明明把哥哥害成那样,却还有脸皮天天在他身边转,说要保护他,陪伴他。我跟你说过的承诺,我也对我哥哥说过,而最后,我只遵守了对他的承诺。」
任惟伊的眼睛晃了晃,只觉这满室的灯光亮得吓人,使她渐渐无法看得真切。
她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并不怎麽崎岖,很快便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放弃了她,是因为他的哥哥,而林天择那麽恨他,自然是一秒都不想他再待在面前。他选择了对林天择遵守承诺,却同样的被林天择放弃。
「我不觉得你可怕,我只想知道原因,你无论如何都要离开的原因。」任惟伊看着他说道,平日裡她没有甚麽表情,好像总是把情绪隐藏在一对瞳孔后。
但现在的她,眼裡泛起了涟漪,欲言又止。林天宇定定地看着她出神,总希望靠得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可以看清楚她的心意。
「我总是怕,说出了这些以后,不知道你会怎麽样看我。外表看不到那样的我,但那才是真实的我。」他说道。
任惟伊盯着他看,看着他的表情,才想起,那些年他的嬉皮笑脸,吊儿郎当,原来都只为了掩饰心裡面的恐惧和罪疚感。
看起来总是甚麽都不在乎似的,每天总藏在水底下游着,或许那对他来说,是另一个世界,让他可以逃离现实的窒息和荒谬。
她微笑着,眼裡却像是在心疼他,柔声地说:「那麽多年都笑着面对自己的哥哥,在别人面前装作无所谓,不在乎,应该很难受吧?」
林天宇抿着唇,不说话。一颗心却像是暴风雨裡脆弱的小草,只感觉四周空荡无依,而自己却晃动不定。然而任惟伊像是他的伞,替他遮去了这些拍打在他身上的风雨。
这麽多年来,都没有人问过他的感受。
他笑着,别人就以为他很开心。
他耸肩,别人就觉得他不受教。
他不语,别人就批评他不够好。
他是怎样的,真正的他是怎样的,从来没有人关心过。
一人在外,明明这裡有个家,却要像流浪汉一样到处飘泊,没有人解答他,这种寂寞何时才能终结。
然而任惟伊,他只需要说几句,她便全部都明白。在他怕她用甚麽眼光看自己的时候,她却看到了他心深处的灵魂,那像碎片一样,又孤独又沉默的灵魂。
「你不怪我了吗?我当年没有守住承诺,十年后又厚着脸皮来到你面前,你还怪我吗?」林天宇第一次觉得自己语无伦次的,又想她不怪自己,又怕她说还在怪自己。
想用反问句,但又怕她给出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所以又换回设问句。
任惟伊笑笑,挑挑眉,说道:「我可没说甚麽。」
林天宇抓住了她的手,逼近一步,一对星眸在流转,不安地道:「那你现在说。」
任惟伊看了看四周走过的正在忙碌的人,挣了挣手肘,说:「我有事,以后再说。」
「甚麽?」林天宇一时反应不过来。
任惟伊踏着高跟鞋,却灵活得很,闪过了林天宇抓住她的手,回头笑说:「明天见。」
那笑容,好久不见。
林天宇一愣,她的笑容还和以前一模一样,和那天在学校的运动场裡的笑容一样,她没变过,那他能不能假定,她的感情也没有变过?
他思前想后,得不到一个答案,回过神来,却发现她已经走远了。
林天宇:「……」
熘走的任惟伊,感觉自己在他身上留下了恶作剧一样的痕迹。可是离开了以后,又想起了他眼神裡的痛苦。
她叹了口气,拿出了手机,不是发信息给林天宇,而是李少艾。
她写道:「名德商场明天开幕,你一定要来看傅靖的展览。」
隔了一会儿,李少艾回答:「我想不来都不行,我同事是傅靖铁粉,明天我肯定到。不过我也是有义气的,要来支持我的好姊妹!」
还附上几个撒花的表情。
任惟伊又写:「不是为了我。明天你来看了就明白了。」
然后便坐车回去,路上总是想起林天宇跟她说过的话,还有说这些话时痛苦的眼神。
他眼神裡的情感从来都不喧哗,只有认真靠近他的人才能看见。
今天是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那麽早回去,到家的时候还是七点多,还能赶上和任妈妈一起吃个晚饭,算是非常难得了。
回到家,吃一顿家常便饭,她的心才算渐渐安稳了下来。她走到阳台,往外一看,难得的今天没有下雨,只吹来了含着花香的风。
她看着街上如星星点点的灯火,忽然兴起,回头对任妈妈说:「妈妈,我们出去散散步好吗?」
任妈妈「呵呵」笑了几声,点了点头,换上简单的衣服便和任惟伊一起下楼去。
任惟伊牵着妈妈的手,高中的时候,心裡总想着妈妈不要老得太快,给她多一点点的时间,让她有一天有能力了,可以好好的照顾她。
她总是这样想,因为她读过一句诗句,「树欲静而风不息,子欲养而亲不在」,给她烙下了如恶梦一样的恐惧。
她还记得那会儿摸着妈妈的手,每天每天都祈求她要长命百岁,身体健康。所以到了现在,她还记得妈妈的手的形状和触感,因为这感觉不知在何时已成为了她细胞的一部份。
而现在再牵着妈妈的手,她感觉到妈妈手上的纹路变深了,皮肤变鬆了。又因经历完一个寒冬,所以指尖周围还是粗糙的,有些还长着倒刺。
以前总渴望多点机会见到妈妈,可以多点牵她的手,可是现在,她自己却忙得没有机会回家跟妈妈吃饭,每每想起妈妈一人在家裡等待她回家的心情,她便会眼眶湿润,觉得自己根本不够孝顺。
欠妈妈的太多了,不知道该如何偿还,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偿还得完。
任惟伊吸了吸鼻子,问道:「妈妈,你的膝盖怎麽样?最近老是下雨,有发作吗?」
任妈妈走了几步给她看,然后说:「天宇送我的药膏很有效,最近走路都不觉得疼了。」
任惟伊笑了笑,没说话。两人走出了楼下的公园,沿着小区外的斜坡向下走,过了马路,又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
四周特别的宁静。
只有头顶上的街灯无声地陪伴着。
任妈妈拍了拍任惟伊挽着她的手,问道:「在公司裡,和天宇相处得怎麽样?」
「没怎麽样。」任惟伊笑着说。
「和他说话,还是那麽倔吗?」任妈妈接着问。
「我甚麽时候对他倔了?」任惟伊反问。她绝不承认的,因为那都是对他应该有的态度。那会儿。
任妈妈笑了出声,然后说:「再这麽倔,把他吓跑了,就自己后悔莫及了。」
「他要是再跑,那我也不会再看他一眼。」
「差不多就得了吧,好好和他相处,一直以来,他都对你很上心。」任妈妈劝道。
任惟伊不说话,看着远处的街灯隐在大树后,两人一边走,灯光好像也在跟着动,在树叶的掩映下,忽闪忽闪的,她像在哪儿见过。
「妈妈,爸瞒着你借钱的事情,你原谅他了吗?」任惟伊问道。
可是想不起来在哪裡见过。
任妈妈叹了口气,答道:「没有生气过,你爸都走了,还气来做甚麽。就算他在,也会原谅他的。」
「为甚麽?」任惟伊又问。
眼神还是盯着远处的灯光,却总是想不起来。快要想起来了,却又悄悄在她手裡流走。
任妈妈顿了顿,然后轻轻地摸了摸任惟伊的手背,说:「伊伊,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完美的人的,自然也不会存在百分之百完美的爱情了。我们都是在不完美中尽量找寻完美和适合自己的东西罢了。」
任惟伊的脑海裡「叮」的一声,想起来了!
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晚上,她与林天宇坐在公园裡,吃着冰淇淋,聊着天。晃动间,他背后的灯光也是忽闪忽闪,像天上的繁星点点。
那会儿她觉得,林天宇绝不是一个完美的人。
现在她也觉得,林天宇依然是个不完美的人。
可是……可是,她自己也不完美。
第135章
四月二十六号。
星期五。
名德商场的开幕日子。天公造美,结束了连续下几个星期的春雨,今天阳光明媚,叫人看了心情愉悦,沉浸在鸟语花香之间,流连忘返。
大家的心情应该都是很好的,又格外期待开幕礼。
只有林天择,像吃了苦瓜一样,脸色难看得很。他站在房间裡,凭窗眺望,觉得连天都在帮着自己的弟弟。而自己呢?从来都不曾获得上天的眷顾。
他看着窗外的景色看得入神,连老爸敲门走进来都不知道。
「怎麽还不换衣服?」林爸爸问道。
虽然他已经不怎麽管公司的事了,可是名德商场终于顺便重整,不是基于公司董事长的身份,单是林天宇是他的儿子,他也得亲自去支持一下。
当然不止他一人,还有林妈妈,和林天择,都会一起去。
林天择回过头来,看见老爸已换上了一身西装。平日看惯了他在家随随便便的衣着,现在忽然正正经经的装扮起来,他还有点不习惯。
他上下打量了老爸的衣服,没有说话。
「怎麽了?」林爸爸问道。「你妈妈都在楼下等了,她这麽磨蹭的人都好了,你怎麽还没好?要不要找她上来帮你挑衣服?」
「我不去了。」林天择看回窗外的景色,淡然地道。
「为甚麽?」
「没有为甚麽,我累了,走不动了,那边肯定很多人,我不去了。」林天择语气裡带点自暴自弃。
一句「不去了」。
一句「我累了」。
像往常一样,像很多很多次的以前一样,每次只要说一句这样的话,他便可以躲过目睹林天宇戴上冠冕的种种场面,从以前的联校水运会,到后来的毕业典礼,再到现在的开幕礼。
他根本不想为林天宇庆祝,他根本没有真心祝福他的心意,为甚麽要让他出席那麽多人的活动,让别人在赞许林天宇的时候,又发现了他哥哥的残缺?
他宁愿不去。
「去一下开幕典礼,做个剪綵嘉宾而已,你弟都特别留位置给你了,你怎麽突然说不去就不去了?」林爸爸语气裡渐渐有了点火气。
从前他总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的,可是现在……都长这麽大了,不再是当年十几岁的小男孩了,还这麽感情用事,只用「想」或「不想」来带过,他觉得实在有点不负责任。
「你去就行了,我去碍手碍脚的,没有必要。」林天择也没有后退,语气裡也带了点晦气。
林爸爸皱了皱眉,忍了忍,最后没忍住,戳破谎言一样的说了大实话:「谁嫌过你碍手碍脚了?除了你自己以外,谁有嫌过你?」
林天择冷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终于听到了一个像样的人说出他心裡面像样的不满了。
总是装着包容他、理解他、接纳他,但最后还是有条件有限制的。到了一个地步,疲倦了,便不再对他忍耐了,而且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
「家裡的每一个人,都和我一样,对我这双脚,感到无与伦比的绝望和疲乏,不是吗?要真的说嫌弃的话,除了我自己以外,你们每一个人都一样嫌弃。只是不像我一样,肯表现出来而已。」林天择撑着拐杖,转过身来,看着林爸爸说道。
这麽多年来,他们都没有这样吵过。可是,当那脆弱不堪的表面被谁戳破了以后,紧接着便会有人来撕破了脸。
「这个家裡,从来没有人嫌弃你。就算你再自暴自弃,大家都还是待在你身边,支持你,鼓励你,你这样想你的家人,你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吗?你有想过我们有多心寒吗?」林爸爸一个激动,瞪大双眼,食指在空气中晃着摇着,就像小时候要教训两个小孩一样。
林天择忍不住嗤了一声,勾出一抹冷笑,吼道:「还真是说得好像很爱自己的孩子,从不偏心一样。你和老妈本来就疼林天宇多一点,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只是走不了路,我不是瞎了眼睛看不见东西!林天宇一回来,你就把公司的股份分成三份,他这麽多年来,甚麽都没做过,又没有回来过,你还是把一份给他了!他要甚麽,你还不是会全都给他?我看不用多久,他就会把我手上的两份全吞了!」
林爸爸听完后,不怒反笑,哈哈哈地笑了好久,使林天择有气也没地方发。
好像是他单方面在宣战一样。
「你这样看你弟弟。他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你还这麽不了解他。枉费他为你做那麽多的事情,你作为哥哥,却没有为他做过一件事情!」林爸爸说道。
「他惺惺作态,就叫做为我做那麽多事情?老爸,你的要求甚麽时候变得这麽低了?那你觉得我为他做甚麽才好?对着他假惺惺的笑,你觉得如何?」林天择笑得肩膀抖个不停。可是他身形瘦削,如此笑起来,却更显病态,好像随时都会失去支撑然后倒下一样。
林爸爸闭上了眼,深呼吸几下,平息了心底的怒气,然后缓缓地道:「他跟我说,公司最重要的两个业务,一定要留给你。他怎麽都不肯要。」
林天择本来抖着的肩膀忽然静止了下来,他的肩膀忽然僵硬得很,像有千斤重石压在其上,再也抖不动了。
林爸爸继续说:「他从来没有跟我要求过甚麽。公司的事情,他半句都不过问,是我逼他回来,是我想留一点东西给你们两兄弟。地产、酒店、商场,这三个当中,我本来就知道后面两个应该要一起管理的,地产赚得多,发展又稳定,自然应该独立出来。我本来想把地产留给你,酒店和商场留给天宇,我觉得这样才是最公平的。可是他说,地产和酒店都归给你,他只要商场就好了。他说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也得人心,公司大部份的业务都应该留给你。」
林天择整个人愣在那边,甚麽反应都没有。他只觉得这世界忽然转得剧烈,把他也拉入了巨大的漩涡之中,忙乱间,他甚麽都看不清楚,很多事情在他眼前都是一晃而过。
「你自己想想吧,他回来以后,跟你争过甚麽,抢过什么吗?你不想见到他,他就自己搬出去住,天天在公司裡叫外卖,有家都不敢回。明明在国内,却活得像在国外一样。商场重整,你一开始就不肯签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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