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万元户-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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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但现实是，王铁成被她冷落在对面那么久，似乎完全没有按耐不住的现象，更没有发火的征兆。

　　　　就好像是个傻子，时不时的看着自己，然后呲个牙朝自己憨笑。

　　　　穆锦锦是真心受不了这种口臭，磕碜，浑身散发着酸不拉几味道的男人。

　　　　马上就要忍到头了。

　　　　穆锦锦忍着忍着，忽然站起身，抬脚就想朝吉祥饭馆外面走。

　　　　不行，她忍耐不下去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哪怕回来会被陈蕊墨迹也好，会被穆耀军念叨也无所谓！

　　　　她豁出去了！

　　　　“锦锦！锦锦你去哪儿啊？嘿嘿，你，你想去外面走走么？”王铁成一看见穆锦锦拿着东西准备转身走人，就立刻跟上前去，直接就想用那黑乎乎的爪子去拽穆锦锦的手。

　　　　穆锦锦看着那黑乎乎的爪子，立刻侧身退了几步，站在饭馆门口紧紧皱着眉头，朝王铁成坦白道：

　　　　“我原本以为爸妈会很快回来的，没想到他们这么晚都不回来，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铁成，你手里边要是没钱坐车回家的话，我给你坐车钱，咱俩实在是不合适，今天打扰了。”

　　　　说完，穆锦锦丢下五块钱在桌子上，转身抓着东西就往外跑，跑的时候还大口大口的呼吸。

　　　　为了防止被陈蕊和穆耀军墨迹念叨所以就一直忍耐什么的…自己简直就是个蠢货！

　　　　真的不是她眼界高，而是那个王铁成实在是太臭了！

　　　　王铁成看穆锦锦转身就跑，当然不乐意就要到手的媳妇儿跑了，立刻抓起那五块钱就追，穆锦锦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儿，抬头一看街对面的宋晓，立刻睁大眼睛跑过去，朝宋晓喊了一声，然后在宋晓反映过味来以前，直接闪身躲在了宋晓身后，指着王铁成抱怨道：

　　　　“他，他追我！”

　　　　“你是她什么人？”宋晓挡在穆锦锦前面，脸上表情严肃，一只胳膊护着穆锦锦。

　　　　王铁成看着宋晓，被他身上的气势所压迫，立刻后退几步，磕磕巴巴的道：“我是和她相亲的，我是她老公”

　　　　“谁是你媳妇儿啊？王铁成我警告你，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穆锦锦睁大眼睛，开口反驳：“我已经说过咱们两个不合适了！我之前是为了等我妈和我爸才在哪儿坐着陪你的，刚才我不是都给你五块钱，让你坐车回家了吗？”

　　　　“可我相中你了啊”王铁成说话的声音又憨又粗：“你长得俊，我喜欢你当我媳妇，你为啥不相中我啊？我哪里不好，我能改”

　　　　“……”穆锦锦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宋晓，宋晓皱皱眉：“但人家不是说了不喜欢你了么？你怎么还死缠烂打的？”

　　　　“为啥不喜欢我啊”王铁成有些委屈，嘴巴唾沫横飞：“我喜欢你，你可以慢慢试着喜欢我啊，我，我家里有钱”

　　　　“我不稀罕钱”穆锦锦躲在宋晓身后急得直跺脚，抬头看着宋晓，声音急切：“你看看啊，宋晓哥，这是在大街上呢！你帮帮忙，撵走他啊！好多人都往这边看呢，丢死人了”

　　　　这地方不像是深圳，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谁，这在帝都里面，没准儿就从什么地方窜出个亲戚或者是邻居呢。

正文　0466，结结婚预备时。

　　　　万一要是被那帮碎嘴大妈们看见她在大马路上和王铁成拉拉扯扯，人家以为她和王铁成是一对儿咋办？

　　　　这要是误会个正常人，她也就解释解释算了，但被误会成王铁成这种傻子的对象，她才不要呢！

　　　　“那，那你不稀罕钱的话，可以试着稀罕稀罕我啊”王铁成直勾勾的看着穆锦锦的大腿和纤腰，脑中一阵遐想，下意识的搓搓手，露出个傻笑：“你一个农村人，你能找着啥对象啊？我可是城里人，我家庭环境比你家的好，你就嫁给我当媳妇吧，咱俩的感情可以后天养成”

　　　　“养成什么啊！王铁成，你闭嘴！”穆锦锦气的直跺脚，手紧紧握住宋晓的胳膊，王铁成皱起眉头：“那你为啥不愿意嫁给我？为啥不稀罕我？得有个原因吧？原因是啥？你说，你说出来，我就不缠着你了，我立马走人。”

　　　　王铁成说着，还拍了拍胸口，一副决不食言的样子。

　　　　穆锦锦咬着唇，还没等说出口呢，就听一旁的宋晓忽然开口：“她是我女朋友，我今天就是来说亲事儿的，她爸妈还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呢。我刚准备坦白，咋了？”

　　　　“你…”王铁成皱眉看着宋晓，见对方气势比自己强硬，脸上有些不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宋晓长臂一览，一把搂住穆锦锦纤细的小腰，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王铁成看呆了，伸手擦了擦鼻子，宋晓捏起穆锦锦的下巴，作势要吻，王铁成抿唇，脸上露出不甘心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闷着头走了。

　　　　穆锦锦看王铁成走了以后，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低头一看宋晓还搂着她，不禁脸上一红，稍微向后退了几步：“谢，谢谢你啊，宋晓哥，刚才幸亏有你在”

　　　　“没什么，就，就只是一件小事儿而已。”宋晓说完，尴尬的松开手，将右手背在身后，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挲，掌心中仿佛还停留着穆锦锦那纤腰盈盈一握的触感。

　　　　穆锦锦不自在的笑了笑：“宋晓哥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我刚去小百货买了点儿东西”宋晓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有些尴尬的来回找东西，找到最后忽然拍了拍脑门，不自在的朝穆锦锦笑着回道：“我，我忘记了我车子还在旁边那院子里呢，我刚才是想去取车的，你要回家么？我带你啊？”

　　　　“这样好吗…”穆锦锦有些迟疑的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宋晓的眼睛：“你家和我家不顺路，会很麻烦吧，哦，对，我，我家现在不住在北镇了，在哪个…”

　　　　“我知道，在和硕小区，穆琛之前告诉过我，还说这是你妍洋妹子买的房子呢。”宋晓说着，还挠了挠头：“你妹妹真厉害啊，我就不行，没抓住机会，房改刚开始的时候要是买了房，现在肯定也能住大房子了。”

　　　　“以，以后都有机会的”穆锦锦磕磕巴巴的回应了一句，俩人的气氛简直尴尬到了极点，宋晓抬脚朝街道旁边的院子里走，穆锦锦下意识的跟在身旁，宋晓打开自行车锁，先迈上去以后，让穆锦锦上车，穆锦锦侧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小心翼翼的抓着宋晓的衣服下摆，不敢伸手去搂。

　　　　宋晓一边儿骑车，一边儿朝身后嘱咐：

　　　　“这条路不平，我尽量骑的慢一点儿，你还是伸胳膊搂着我吧，我怕你摔下去”

　　　　穆锦锦点头，缓缓伸出胳膊，手不敢搂的太实，就只是这么虚搭着。

　　　　一张俏脸红的不得了。

　　　　她至今为止，除了对肖宏和穆琛这样亲近过以外，还从不曾和别的男人亲近过。

　　　　尤其，对方还是宋晓，是她哥哥最好的朋友。

　　　　到了和硕小区以后，穆锦锦留宋晓吃顿晚饭，宋晓原想推辞，但拗不过穆锦锦的邀请，最后只好答应。

　　　　俩人进屋的时候，穆琛正搂着顾妍洋，一起站在桌前给拉皮放调味料。

　　　　因为顾妍洋比穆琛娇小的关系，所以穆琛在弄这道凉菜的时候，一直都把下巴搭在顾妍洋的肩膀上，微微俯身，握着她那双娇软的小手和她一起拌。

　　　　穆锦锦和宋晓一进屋就撞见了这个场面，宋晓当即就发出了几声啧啧啧的吸气声，他见穆琛和顾妍洋看见他和穆锦锦进来了以后，依旧表情淡定的继续搂在哪儿秀恩爱，忍不住开口朝穆琛和顾妍洋这对鸳鸯打趣道：

　　　　“我们进来了这么半天，你们俩还搂着呢，真是够了啊，明儿就结婚了，要搂有一辈子的时间搂呢，就不行少在我和锦锦这两单身的面前显摆么？”

　　　　“就是就是”穆锦锦也跟着附和：“一天天的，就知道伤害我们这些找不到真命天子天女的人！”

　　　　穆琛给这俩人一人一个白眼，挑着眉梢故意道：

　　　　“谁管你们，有本事自己也找一个去，我这是光明正大在自己家里搂呢。”

　　　　顾妍洋没说话，就只是靠在穆琛怀里边儿勾起唇，和穆琛一起将桌上的最后一道凉菜盛进盘子里。

　　　　穆琛拿着刚用过的盆子走去厨房刷干净，放在一旁晾着，穆锦锦看着顾妍洋，随口问了一句：“伴娘伴郎和花童都找好了么？通知到位了没有？裙子都准备好了吧？你明个儿结婚，别抓瞎”

　　　　“嗯，知道，都准备好了”顾妍洋说着，点了点头，穆琛一听穆锦锦提起这茬，立刻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进屋给宋晓拿来了一套白色的西装递过去：“诺，这是之前在婚纱店的时候替你租的，原本是想明天替你带过去的，但你今天既然都来了，那一会儿就拿走吧”

　　　　宋晓点头，随手将衣服隔着袋子挂在了门口，穆锦锦看了一眼宋晓的刚挂上去的西装，几秒钟后缩回脑袋，随手在桌上抓了一颗牛肉丸子丢进嘴里，边吃边问道：

　　　　“唔，好好吃，对了，哥，既然伴郎是宋晓哥的话，那伴娘找好了吗？你和妍洋找的谁当伴娘啊？”

　　　　“伴娘的事儿我没管，是让妍洋自个儿找的。”穆琛说着，随手挽起洁白的袖子，就这么坐在穆锦锦对面，穆锦锦一听，立刻扭头看向顾妍洋，顾妍洋随口答道：

　　　　“伴娘我原本找的是个小学同学，但…海家我亲爸妈那边，他们觉得让海名微当伴娘合适，所以就让海名微当伴娘了”

　　　　顾妍洋没结过婚，也没看过几次，更没参加过，所以并不知道这伴娘的重要性，只当这伴娘的职责也就是字面意思，陪她的呗！

　　　　既然这样，那是谁都无所谓了。

正文　0467，没这门心思，催也是白催

　　　　穆锦锦却皱起了眉头，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

　　　　“伴娘这样决定就太草率了吧？我不是看不起海名微，也不是对海名微有什么意见，更不是讨厌不讨厌她，而是因为你和她本身也没怎么接触过，她对你也不熟悉，伴娘她不太合适吧？”

　　　　穆琛也没结过婚，也不知道这玩意有多重要，所以和宋晓以及顾妍洋一样都不发表意见。

　　　　穆锦锦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这伴娘可以说是一个婚礼工作组中的重要人物了。通常，新人会请一个女伴做伴娘，也有人请612位女友或姐妹，其中有一位是主伴娘，其他称之为伴嫁或女傧相，当然，我同事结婚的时候，也有叫伴娘姐妹团的，这些称呼都无所谓，但最关键的是，这伴娘得会看眼色，帮忙新娘，还要时时刻刻关注喜娘的服装打扮啊，妆容咋样啊，需不需要补妆啊，喝水啊之类的这些小事，而且就咱家这城里边办婚礼的流行传统，多数都是伴娘帮忙保管红包和随礼钱，等仪式开始的时候交给新人父母，你觉得海名微一个和你一样都没经验的人，这样能行吗？”

　　　　顾妍洋听到后，立刻陷入沉思，宋晓眨了眨眼睛：“那完了，我也没经验啊。”

　　　　“所以我才说这个问题啊。”

　　　　穆锦锦说着，用手指戳了戳桌子，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一个伴郎没经验就已经很麻烦了，总不能两个人都没经验啊，咱们这个婚礼大部分都是自己策划的，没找专业的，这伴娘或者伴郎当中的一个必须得有经验，宋晓哥和我哥关系最好，俩人一个大学一个部队的，说话啥的方便，而且我哥在本地除了宋晓哥以外，其他的队友战友距离都比较远，人家大老远的来一次，你也不能让人陪着忙活，所以这个伴郎没法改，只能在伴娘上换一下了。”

　　　　“可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现在这个节骨眼该怎么换啊？”顾妍洋的脸上露出烦恼的表情，穆锦锦听到后，也有些烦恼的咬咬唇：

　　　　“也是，都这个节骨眼了，谁让我没早问呢，诶，都怪我，我应该早点关心你们俩这件事儿的，忘了你和我哥都不懂这事儿了，算了，咱们明天早点去，问问那个司仪和策划，让他们现场教海名微一遍吧”

　　　　“好，那我给她去个电话”顾妍洋说着，起身走去穆耀军和陈蕊的房间，用座机往海家拨了个电话，她这前脚才和海家说完明天要早点去结婚现场的事儿，后脚穆耀军和陈蕊便回来了。

　　　　穆耀军和陈蕊回来的时候，俩人都不知道屋子里有人，所以一进来看见屋子里站着穆锦锦和宋晓等人的时候，当即就被吓了一跳，穆耀军和陈蕊先是笑着朝宋晓打了一声招呼，嘘寒问暖几句，随后过了一会儿功夫，陈蕊才拽着穆锦锦来到屋内，朝她问道：

　　　　“你和铁成那孩子相的咋样了？满意不？”

　　　　“满意什么呀！”穆锦锦一听这个问题，立刻嘟着嘴抱怨道：“那个王铁成，说话嘟嘟囔囔的，手那么黑，那么脏！满嘴口气，大黄牙，你和爸一走他就让我当他媳妇，还在外面说他是我老公，后来我说要回家还死缠着不放，要不是宋晓哥及时出现的话，我估计我今天肯定得和他纠缠一阵子呢！”

　　　　陈蕊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立刻皱起眉头：

　　　　“这王家的人敢情都是骗子啊！这么倒胃口的儿子是怎么养活出来的？真是不积德！你看看我和你爸拿到的照片，那照片上这小伙子是不错的，谁知道…这露原形以后竟然是这么副嘴脸。”

　　　　陈蕊说着，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照片递过去，穆锦锦拿着照片冲着外屋灯光一看，立刻将照片摔在桌子上：

　　　　“真是虚伪！”

　　　　陈蕊没有撒谎，穆锦锦看到的照片上的那个王铁成时，的确是长得还不错，一脸正儿八经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个优秀青年。

　　　　但谁知道，原来骨子里面压根不是这样的人？

　　　　穆琛看着桌上的照片，蹙蹙眉，有些奇怪的道：“这是什么人的照片？”

　　　　“还不是妈和爸搞出来的！”穆锦锦对被迫相亲的事儿感到老大不乐意，阴沉着脸色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宋晓自知是外人，不好评价，就只是笑笑没吭声，穆琛扭头看向穆耀军，俊朗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悦：

　　　　“爸，你和妈怎么能这样呢，还擅自带着锦锦去相信，锦锦不乐意处对象，你们就别逼着她了。”

　　　　“这不乐意处对象也得看看年纪啊”陈蕊皱着眉头反驳了一句，见有外人在，也没再多说。

　　　　顾妍洋拽了拽穆琛的衣服袖子，低声说道：“穆阿姨是害怕锦锦姐越来越大了，外边不好使，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还有邻里邻外那些碎嘴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妍洋的声音很小，穆琛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以及邻里邻外之间的往来也仅仅止步于打招呼，自然是不清楚这些门道。

　　　　穆锦锦不是男人，平时出门常常被人问东问西，自然知道陈蕊催着她找对象也是为了她好。

　　　　但她现在就是没这门心思，催也是白催。

　　　　陈蕊见屋子里没人说话，主动开口打破沉默，坐在宋晓面前，给宋晓倒了一杯水：“我刚才听锦锦说完了今天的事儿，我真要好好谢谢你啊，今天多亏了有你在。”

　　　　“阿姨，您太客气了”宋晓急忙摇头推辞，顺道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气，陈蕊见状，转身去盛饭，拉着宋晓热情款待了一番，大家吃吃喝喝热闹了一阵子以后，差不多时间见晚了一些，宋晓这才收好自己的东西离开穆家，并在临走前，和穆琛约好了明儿个早去婚礼现场的时间。

　　　　…………

　　　　当天晚上，穆琛和顾妍洋去休息了以后，陈蕊悄悄去了一趟穆锦锦的房间，准备和穆锦锦谈谈心。

　　　　穆锦锦一看陈蕊进来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不等陈蕊说话，就立刻开口解释：

　　　　“我今天绝对不是故意想先走的，我也想等你们回来了再走，但是那个王铁成味道太重了！可臭了！你看那黑脖子，肯定是不爱洗澡的！你俩走了没看到，他都把我恶心坏了。”

　　　　“妈没生气”陈蕊急忙开口：“我没想怪你，哪怕那个王铁成好，你不相中，我也没意见，妈给你找对象，就是害怕等你以后年纪大了，再嫁人的时候一来恢复不好，二来外面人看不起”

正文　0468，大婚

　　　　“妈，我都懂”穆锦锦握住陈蕊的手，微微抿唇：“但我现在…”

　　　　“……”陈蕊握住穆锦锦的手，沉默了片刻后，忽然拍拍穆锦锦的手：“肖宏那件事儿，你还是这么在意么？”

　　　　穆锦锦没点头也没摇头，就这么坐着，陈蕊见状，深深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道：

　　　　“其实，那个时候妈在深圳看到你那样，真的挺惊讶的……我觉得，应该是我太忽略你了，所以才会不清楚你的变化这么大。”

　　　　“我觉得那时候是我魔怔了。”穆锦锦低头，就这么盘腿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双手：“你和爸劝我的话我听不进去，看妍洋也觉得不顺眼，我还欺负妍洋，让她跑腿，还推她，还打过她，但她一点都没生气，真的在忍…一直到后来她亲手给我揭开了那个渣男的真面目，而我还想执迷不悟的时候，她才生气了。”

　　　　“这些事儿我都不知道”陈蕊先是吸了一口气，随后才擦着眼圈儿缓缓说道：“当时你不说，妍洋也不说，咱们一家人包括你哥在内，谁都不知道那段时间在深圳的时候你是怎么被妍洋劝回来的。”

　　　　“妍洋费了好大的劲儿呢”穆锦锦垂眸，眼泪凝在眼圈儿里，心里头清楚记得当时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妍洋为了我才去打架的，她也是为了我才忍着的，她是真心为我好，我也一直都欠你和爸一句道歉。”

　　　　当时的她，应该让陈蕊和穆耀军很失望吧。

　　　　虽然从前的她算不上是优秀，但仔细想起来也是个听话的姑娘，虽然性格开朗，但绝不过格。

　　　　结果忽然一下子变成了那样，换做谁都不能接受。

　　　　“傻孩子，咱们是家人，我和你爸不需要你的道歉，其实我和你爸都没关系，你和谁在一起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主要是害怕你以后会后悔……你的幸福的确是应该由你自己来选择，但爸妈经历的要比你多…很多时候是看透却不易说破。”

　　　　陈蕊锦锦握着穆锦锦的手：

　　　　“真要是说道歉的话，应该是我给你道歉，是我这些年忽略你了，我的锦锦一直都很棒很优秀，真的。”

　　　　“我那个时候就是嫉妒”穆锦锦红着眼睛：“我在外地的时候很希望能为家里做点儿什么，但是你和爸每次都拒绝我的好意，我没想误会妍洋，是后来那些事儿让我不得不误会她。因为你和爸爸从不要我的钱，从不要我的东西，我想把我觉得好笑的事情说给你们听，但是你们不懂，你们总是在我面前说妍洋又怎么样怎么样了，这让我心里头…特别难过”

　　　　就是因为难过，所以才不由自主的钻了牛角尖，而当时肖宏也恰好在她身边，所以她才一步一步陷了进去。

　　　　“我和你爸爸是不舍得花你的钱”陈蕊失笑，眼泪掉了下来，鼻尖隐隐泛红：“其实你和妍洋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因为妍洋天生拥有的就没你多，所以我下意识的就对她好了一些，但我也是疼你的，因为妍洋当时一直都在我身边，可你却是一个人在外地，我和你爸生怕你的钱不够花，所以不想让你买东西浪费钱，我和你爸爸常常说妍洋的事儿，是因为和你和我们相隔那么远，咱们之间能说的话题，逐渐逐渐变少了…”

　　　　因为没法见面，俩个地方的生活习惯也有差距，穆锦锦的作息时间也不一样，所以，当时的陈蕊根本想不到要和穆锦锦说什么别的话题，能想到的，也就是日常的点滴。

　　　　“是我心思太狭隘了”穆锦锦捂着脸，闷声哭，陈蕊没安慰她，就只是伸手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

　　　　很多事儿是没法后悔的，也不是安慰几句就能挽回的，她知道穆锦锦在和肖宏的恋爱里吃了多大的亏，但她没打算安慰她。

　　　　陈蕊希望穆锦锦能够通过这次的恋爱长个记性，这样一来，这次的遭遇也算是值得了。

　　　　穆锦锦哭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收住了声音，她擦了擦眼睛，吸吸鼻子，红着眼圈儿抱住陈蕊：“妈，那次在深圳的事儿，以后都不会发生了，绝对”

　　　　“我知道”陈蕊摸了摸穆锦锦的头：“我家锦锦长大了，这是青春路上必然的经历，其实很多姑娘都经历过，你不用每天都把肖宏的事儿记在自己的眼前，也没必要因为这个经历而害怕什么，你只要守住你自己的底线，不吃亏，妈就没其他的要求。”

　　　　“我知道了”穆锦锦看着陈蕊点头，俩人整整一宿，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顾妍洋和穆琛婚礼的当天，顾妍洋和穆琛凌晨四点的时候就起来了。

　　　　普通一般都是五点半起来，但顾妍洋在穆家起来了以后要去海家梳妆，所以时间要早一些。

　　　　穆琛在穆家家里就已经做好了发型，身着军队礼服和宋晓这个伴郎一起忙个不停。

　　　　他们俩人身后还有一帮部队的兄弟，众人在穆家家里聊天的聊天，帮忙的帮忙，包红包的包红包，扎花车的扎花车，全都等着顾妍洋在海家梳妆完毕的消息。

　　　　海家屋内，顾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