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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万元户-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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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我的事？她怎么不碍我的事了？在你们全家都没看出我和穆琛之间的区别时，只有她看出来了，她看穿了我，还想揭穿我的身份，难道还不碍我的事吗？”
罗玉凡说完，又咬牙补充：
“陈蕊，你现在觉得我残忍了是不是？可你凭什么这么觉的？你当初生了我以后不但没养过，而且直接在我一出生就把我卖掉了，你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有多苦么？你知道我在大礼堂外面为了一口面包偷东西抢劫的时候，看到穆琛从军校的车上下来，有多嫉妒么多难受么？他明明拥有和我一样的脸，为什么他可以备受父母疼爱，生活的坦荡顺利，我就要过的饥寒交迫？”
“不，我没有卖掉你…”陈蕊不断摇头：“我根本就没有，你看这个！”
陈蕊匆忙之中拿出了那个木盒，打开里面的证明：“你看，这个里面。这个是穆琛的孪生哥哥，叫穆言，是我第一个孩子…我当初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只知道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死了…你说什么卖掉不卖掉？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那看看这个”罗玉凡伸手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摊开在众人眼前：“看见了么？这是当初的你们卖掉我的合约！呵，还摁了手印…当初养父母不想养我，想卖掉我，这才和我说明了一切…他们想把我卖到偏远山村，幸亏我逃出去了…我逃出去以后，就在大街上流浪，心中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让你们得到代价！”
“那你是从哪里知道穆家的？”穆锦锦看着罗玉凡，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就算真的是爸妈卖的你好了，那你又是从哪里知道我哥是谁的？当初你虽然在大礼堂外面看到过我哥的身影，但那个时候的你根本没办法去探查我哥的身份吧？你是怎么知道我哥的身份，然后代替我哥的？”
“……”听穆锦锦这么说，罗玉凡抿唇，刚想说什么，却听一旁的穆琛缓缓开口：“是阮佳赫吧。”
正文 0755带我一起去
罗玉凡诧异的抬起头，穆琛就这么看着他，淡然说道：“你是被阮佳赫找来的，目标的妍洋，所以在急救室的那天，阮佳赫的人把你推了进去，和我进行了调换。”
“对”罗玉凡没否认，宋晓这么一听，心中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立刻惊呼出声：“穆琛做急诊手术的那天，的确有个病床也被推了进去，我当时没留意，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没错，就是那个时候，有人把我和他进行了对调”罗玉凡说完，宋晓就忍不住紧紧攥起了拳，怎么样都没想到，原来穆琛和罗玉凡被对调的时候，竟然是那天！
一旁的陈蕊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无比震惊，但还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澄清事实：
“可问题是，你们说穆家卖孩子的假设根本就不成立，因为我根本就没卖过孩子啊！”
说完，她扭头去看穆耀军：“穆耀军，当初穆言的事情不是你和妈处理的吗？孩子的遗体埋在哪儿了？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我怎么会清楚？”穆耀军也是满头雾水：“当初穆言去世了以后，我一边忙着照顾你，一边忙着解决孩子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妈在处理的”
“……”罗玉凡看着陈蕊有些发白的脸色，还有穆耀军那困惑的神情，冷冷笑道：“无所谓，你们不用再在我面前装了，因为我根本就不需要！”
说完，罗玉凡忽然转身，抱着大宝就朝外面跑，穆琛想也不想便带着宋晓快速追了上去，陈蕊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踉跄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嘴里先是不断呢喃着孙子，然后才一脸崩溃的坐在沙发上，紧紧抓着穆耀军的胳膊，朝他颤抖着说道：“你把妈喊来，我要当面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穆锦锦，你现在就去报警！”
“好，我知道了！”穆锦锦和穆耀军分头行动，一个报警一个打电话找刘翠云，陈蕊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边的骨灰瓶，久久不能言语。
难道她这二十多年来一直都视如珍宝的骨灰，其实是别人的？根本就不是穆言的？
但如果当初穆言没死，那为什么会被卖掉？
到底是谁卖掉了穆言？
她的家…难道就这样毁了吗？
………
一路追着罗玉凡跑出去的穆琛，在追出去以后，并没有看见罗玉凡的影子。
宋晓和穆琛分头寻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就连三团的人都被喊来了，全体人员分开行动，但也没找到。
罗玉凡抱着大宝就像是蒸发了一样。
穆琛攥着拳，狠狠一拳击打在了墙壁上，右手的关节处瞬间流下一丝丝殷红。
宋晓唇色发白的看着他：“对不起，我和锦锦如果能早点把孩子从他手里夺回来的话…”
“这不是你的错”穆琛的额头青筋凸起：“是我的责任，孩子被带走，是我的错”
“妍洋那边该怎么办…”穆锦锦从后面走过来，脸上充满疲惫：“妍洋那边，好像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小宝他也一直都在哭…我刚刚才打过电话报过警”
“嗯”穆琛点头：“我先回去看妍洋，一会儿警察来了以后打电话通知我”
不管怎么样，哪怕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罗玉凡给挖出来！
………
另一边，病房里。
顾妍洋身上粘着无数条线床前放着两台机器，脸上带着氧气罩。
穆琛带着一手的血，神情颓废的走过来坐在她床边，伸手摁了摁自己的头，深吸一口气。
头一次。
他活了这么久，头一次感到自己这么失败。
他没保护好她，还失去了一个孩子。
说过的不会让顾妍洋难过，但最终他没做到自己的承诺。
她是不是很疼…
“对不起…”穆琛双手扶额，就这么坐在床边。
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顾妍洋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睁开双睫，映入眼帘的，是雪白雪白的天花板。
有那么一瞬间，顾妍洋还以为自己依旧在西山精神病院的病房里。
她抖了一下，转头看向穆琛，嘴巴张了张，刚想开口说话，谁知却听到了穆琛的道歉。
“阿琛…”顾妍洋缓缓伸出手，朝他手的方向不断摸索，穆琛惊喜的抬起头，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指尖，可目光在碰触到她眼神的一刹那，却又再次暗淡了下来：“对不起”
“阿琛，你已经把我救出来了，这就足够了…”顾妍洋摇摇头，还以为穆琛是在为没保护好她的事情而道歉，因此在开口安慰。
穆琛深吸了一口气，凝眸看着顾妍洋，缓缓说道：“不，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大宝他，穆浩宇他…被罗玉凡带走了，目前正在抓人，但怎么抓都抓不到。”
当穆琛把话说到这儿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穆琛伸手接通，电话那边传来穆锦锦的声音：“哥，警察已经来了”
“我知道了”穆琛在一瞬间冷静下来：“你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
“不用了”穆锦锦怯生生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来：“好像已经有人先报案了，是个叫周生的男人，但他说他要见你，有急事！关于大宝的、”
“周生？他怎么会知道大宝在哪儿？难道是罗玉凡过去找他了？”穆琛立刻站起身：“你现在就待在警局里面不要走，我现在就过去！”
穆琛说完，随手挂断了电话，顾妍洋看着他，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带我一起去”
正文 0756，对不起，妍洋
“妍洋听话，你现在的身体…”穆琛想开口阻止，顾妍洋一把扯掉手上的管子，认真严肃的道：“你刚才说的事情，我待会儿再追究，但大宝不光光是你的儿子，他也是我的，所以我必须去！”
说完，她直接翻身下床，穿着病号服就往外走，穆琛无奈，根本就拦不住她，也不想阻拦，于是伸手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带着她打车前往警局。
警局内。
穆锦锦一看到顾妍洋和穆琛一起过来，立刻惊的睁大眼睛，她伸手握住顾妍洋的手，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有一堆歉想道，但顾妍洋却没时间顾及这些，她抬眸看着穆锦锦，急切问道：“锦锦姐，关于大宝的事情呢？那个罗玉凡到底抱着我儿子去哪儿了？”
“人在里面”穆锦锦急忙朝里面的审讯室走过去，穆琛大步走在前面，伸手一把推开审讯室的门，坐在里面的周生，手上戴着手铐，在看到穆琛的一刹那，忍不住垂眸感叹道：“果然是一模一样，穆琛，你身体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好多了，先别废话，我问你，罗玉凡抱着我儿子去哪儿了？你为什么会主动报案？阮佳赫呢？落网了没有？”穆琛一进屋就急切的问了一大堆话，周生看着穆琛，缓缓开口：“阮佳赫落网了，就在隔壁，罗玉凡和你儿子的下落，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个，我想对你有用处”
周生说着，伸手拿出了一部手机，轻轻放在桌子上：“这个手机还保持着和罗玉凡的通话，但我在这边设了静音，他那边听不见，可他在电话里面刚刚说出了＇海关＇这两个字，似乎是在坐船，警察已经先去追了，不知道结果怎样”
说完这些话，旁边的警察就已经先行将那部手机带走了，穆琛站在审讯室里面，凝眸看着周生，蹙眉问道：“锦锦说是你报的案，为什么？我之前在李荣鑫教授哪里查到过，你是阮佳赫的助理没错吧？应该是同谋，现在师医院那几个被买通的大夫应该也在缉捕中，你……为什么要自首？”
因为穆琛觉得，周生应该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有多重要，他是阮佳赫一切恶性的证据，只要他被捕，那么，任何与此事有关的人就都难逃法网。
“对不起，你…就当我是在赎罪吧”周生低头，苦笑：“早在之前你和罗玉凡在穆家刚见面的时候，罗玉凡就打通了阮佳赫的电话，但当时阮佳赫不在，是我接的，他应该是用打电话的方式来提醒阮佳赫，想告诉他你压根没死，而且还揭穿了他身份的事情，但没想到这个消息却被我拦截到了，我，我接通了这电话以后，其实心里面想过很多…但…后来我还是自首了。”
说完这些话，周生抬头朝穆琛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补充：“毕竟，我也是个有儿子的父亲，我从纵容阮佳赫开始，就已经做过太多太多的错事了。”
所以，他在代替阮佳赫接通了罗玉凡打来的电话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报警。
“谢谢你”穆琛沉声开口：“如果不是你花钱找李教授救我，我想我早就死了，在阮佳赫这次的事件上你虽然是从犯，可你救人有功，还主动自首，提供线索，我相信，你会很快就能出狱，到时候，你完全可以重新开始”
“谢谢”周生说完，转头看向一旁的顾妍洋，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对不起，如果我当初不纵容阮佳赫的话，你就不会被罗玉凡送去精神病院在哪儿饱受折磨”
“……”顾妍洋听了周生的话，沉默着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忽然开口：“这一切，都是阮佳赫做的，是吗？”
“不全是阮佳赫做的，虽然我有道歉，但，伤害你的事情，罗玉凡才是主谋！”周生变得有些激动，他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着顾妍洋：
“虽然我知道我现在也没有立场替阮佳赫说话，但，当初把你关进精神病院，殴打你，对你下毒手的那些事情，罗玉凡才是主谋，阮佳赫…只是陷得太深，已经失去判断了，我不能说阮佳赫没有错，他的确有错，可他并不是真的想伤害你，顾妍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妍洋没说话，在沉默了半晌以后，忽然站起身：“阮佳赫在哪儿？”她扭头看向一旁的警察：“带我去见见他吧。”
………
和周生不同，阮佳赫因为有周生做证人的关系，再加上周生手里面握有的那些证据，如今阮佳赫已经被收押。
顾妍洋跟着警察走到了探视窗口，静静的坐在那儿，阮佳赫手上戴着镣铐，被警察押了进来，他走到窗户边坐下，沉默着伸手握住眼前的话筒，放在耳边，顾妍洋也伸手握起话筒，缓缓抬眸看着他，开口说道：“还好吗？”
“对不起，妍洋…”阮佳赫紧紧攥拳，肚子里明明有一大堆的话想说，但憋到了最后，只说出一句：“我只是太喜欢你。”
因为喜欢到着了魔，但却求之不得，所以在不知不觉中，走错了路。
他不想伤害她的，真的不想。
但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他为什么会像是鬼迷心窍了一样，在罗玉凡伤害顾妍洋的时候，觉得他说的都是对的？
他怎么可以……变成这样！
“阮佳赫”顾妍洋抬眸盯着他的眼睛：“是我应该跟你道歉，对不起，当初收了你的玉坠，造成了你的误会，你变成这个样子，有我一半的责任，当初我拒绝你的感情以后，不敢再拿你当朋友，原本只是害怕你继续当我的朋友会难受，但没想到你两次都采用了强横的方式…”
阮佳赫伸手捂住头，肩膀微微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在哭，顾妍洋一个人，神情落寞的坐在那儿，缓缓道：“其实，我一直都在拿你当朋友，你是我所有朋友里面，最重要的，小时候开始，我就很羡慕你的聪明，我羡慕你头脑好，羡慕你家世好，羡慕你能帮我这么多忙，在你出国的时候，我是那样不舍…”
正文 0757，几年后
可最终，这些美好的回忆还是一点一点，被阮佳赫如今的所作所为，毁灭殆尽。
顾妍洋看着眼前的阮佳赫，心中忽然开始回忆起小时候和阮佳赫相处的那些日子。
她看着看着，忽然忍不住落了泪。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要是她和阮佳赫之间没有这些黑暗的记忆，俩人还能像是曾经小时候那样做单纯的朋友，那该有多好。
“对不起，妍洋！”阮佳赫终于忍不住赤红了眼睛，他伸手摘下脖子上的观音吊坠，从玻璃窗口下面的小凹槽里，递了出去：“这个，求你再度收下吧”
顾妍洋看着他的手，沉默了好半晌，才缓缓伸手过去，阮佳赫握住她的手，握了好久都不舍得松开，过了一会儿，才忽然抬头，用比哭还难看的表现朝她问道：
“以后，你能常来看看我吗？就偶尔来一次就好…这个玉坠，是我从小就贴身戴着的，曾经送给你，是希望我不在的时候能保你平安，现在，我希望它能代替我，跟你一辈子。”
说完这句话，阮佳赫就被迫在警察的带领下，走出了探视房，顾妍洋看着掌心的那枚玉坠，沉默半晌后，轻轻挂在了脖子上，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
虽然有周生的帮助和警察的全力搜捕，但罗玉凡最终还是带着孩子不知去向。
“已经整整三天了”顾妍洋坐在病房里面，脸色惨白，穆琛就这么坐在一旁看着她，脸色也很难看。
他们怕的，不单单是罗玉凡带走了孩子，如果罗玉凡带走了孩子有小心照顾就算了，但罗玉凡那种癫狂的性格，万一要是把孩子卖掉了，或者是弄死了，丢掉了…
顾妍洋觉得，自己和穆琛估计得疯。
穆家人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在外面发传单，大街小巷的发传单和贴传单，希望有哪个好心人在看到这些传单以后，看见有疑似罗玉凡的人出现时，能想办法通知。
因为这件事，害得连穆琛出门也变得不方便，就连部队都重视起了这件事，连带着警方一起全力搜捕，但目前仍旧是没有消息。
“诶，累死我了”穆锦锦带着一摞传单走回病房，神情颓废的放下手里面的传单：“还是没有消息，下午已经换咱妈去发了。”
“辛苦了”穆琛垂眸，他因为和罗玉凡仗着一模一样的脸，再加上要照顾顾妍洋，以及和警方随时随地取得联系，所以不方便出去。
但幸好有穆锦锦和宋晓还有爸妈跟三团的其他人一起帮忙，所以目前搜索的范围已经在不断扩大。
虽然没希望，但穆琛和顾妍洋早已坚定了，等顾妍洋可以出院以后，俩人会一起找下去。
不管多久。
“哥，你和妍洋不会又一天没吃饭吧？”穆锦锦看着顾妍洋和穆琛全都惨白阴郁的脸，忍不住叹息道：“现在大宝被罗玉凡带走，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你们俩能不能不要拖后腿？你们俩要先振作起来啊”
但话说的容易，顾妍洋和穆琛经历了这种事情以后，心早已是精疲力尽，哪里还能振作的起来？
穆锦锦看着顾妍洋面无表情的样子，忍不住走过去拍着床怒道：“哥！妍洋！我求求你们了，你们振作起来好不好？你们的家里还有二宝啊！而且…而且，难道你们没看见，大家也很累吗？”
要找人，要顾着孩子，要照顾顾妍洋，而现在穆琛也不让人省心，穆锦锦觉得很抓狂。
“我去打饭”穆琛听了穆锦锦说的二宝，这才像是忽然振作起来了一样，转身下楼去医院的食堂。
在他走后，穆锦锦看着顾妍洋，微皱起眉头：“喝口水吧”
她端了一杯水到她面前。
顾妍洋视而不见，心中仍旧被大宝所填满。
母子连心，那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出生之后还没陪她多久，就这么被罗玉凡带走了，生死不明。
她怎么可能会有心情喝水吃饭？
“那天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才对”穆锦锦放下手里的水杯：“如果我听了你的，相信那个穆琛是罗玉凡假扮的，那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情了”
但坏就坏在罗玉凡和穆琛掉包的手段太阴险，在那种急救的环境下，他们都进不去，偶尔抬了别的病人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谁知道，穆琛竟然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阮佳赫买通的人所掉包的？
“那个不能怪你”顾妍洋忽然开口：“那件事不能怪任何人，我能理解你和爸妈不相信我的原因，因为如果不是罗玉凡对我太粗暴，我自己可能都看不出来”
“那一会儿等我哥打饭回来，你吃一点好不好？”穆锦锦看着顾妍洋，手攥着她的手，顾妍洋沉默着摇了摇头。
她根本吃不下。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大宝，就连晚上都会惊醒。
“顾妍洋！”穆锦锦忽然提高了声音，她红着眼圈看着她：“你到底要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大宝会回来的！我们全家都在找，可你不单单只有大宝这么一个儿子，你还有二宝啊，如果你这样一直颓废下去，小皓轩怎么办？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妈妈，他现在在喝奶粉，每天哭闹个不停，你和穆琛难道只管大宝就不管它了吗？你还想让大家怎么担心你才肯罢休…”
穆锦锦一边说，一边哭，然后紧紧抱着顾妍洋，顾妍洋感觉到滴落在肩膀上的湿润，沉默着抬起头，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我吃饭”
“你。你说什么？”穆锦锦看向顾妍洋，眨掉眼中的泪珠，顾妍洋看着她，撑着床换了一个姿势：“我说我吃饭”
穆锦锦说的对，她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
她一定要抓紧养好身子，然后和穆琛一起，尽快找回大宝！
穆锦锦看着顾妍洋眉宇间的神情变化，眼中划过一丝惊喜，下一秒立刻找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随手抹了一把脸，等穆琛打饭回来以后，催着他和顾妍洋一起吃饭。
………
几年后。
“排队排队，三园玫瑰班的小朋友在外面排好队，先检测体温，检测好了以后大家就可以跟家长回家了，所以全都排好队”
正文 0758，白驹过隙
帝都某幼儿园的小班教室内，一群带着口罩的女幼师正坐在桌前，给面前一长排带着口罩的小班小朋友测量耳温。
队伍排了很长很长的一排，直通教室末尾，四周还有很多保育员在喷洒消毒液，一旁还有人不断喷醋，屋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而与此同时，教室另一边的侧门外还站着一群家长，家长前面拉着黄色隔离带，进幼儿园的入口处有个登记簿和耳温测试仪，家长只有检查合格后，才可入园将小孩子接走。
“诶，你听说了么？一高中已经被封校了”
“听说了听说了，不过何止是一高中啊，现在中小学都停课了，我家对面那栋楼里面，好像死了个老头，现在整栋楼都封锁了！”
“诶，明天开始，我也不带孩子出来了，谁来都不让进，希望我家的小祖宗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感冒才好。”
“妈，锦锦姐那边，她到了没啊”顾妍洋站在幼儿园外面不断垫脚朝里面张望着，陈蕊点点头，脸上带这白口罩应道：“锦锦刚才给我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到家了，连带着宋晓父母也一起过来了，我想着宋晓和阿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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