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万元户-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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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做完手术以后，她休养了一个月才回去，那一个月里面，她省吃俭用的，希望自己能拿更多的钱回去照顾童业辉。

　　　　但没想到的是，她做手术之前交给童业辉的那几万块钱，全都被童业辉给挥霍干净了。

　　　　她不能扔下童业辉不管…所以只能用自己的钱，租这么个破地方，然后一点一点，乞讨拾荒为生。

　　　　穆雪娇想到这儿，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也想过去做体力活的。

　　　　但不行。

　　　　她如今的体质已经和几年前完全不同了，她不能做太多的工作，缺一个肾脏，对她的身体已经产生了太多太多的负担。

　　　　“妈！饭菜还不做！我都要饿死了！”童业辉在床上朝穆雪娇吆喝，穆雪娇急忙擦干身体应了一声，穿好衣服走出去：“我现在就给你做饭。”

　　　　穆雪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拢起自己的头发，一张苍老的脸上，毫无血色。

　　　　就连唇都是惨白惨白的，手也一直都在发抖。

　　　　今天出去一天，她真的累坏了，而且也有点头疼，身体也没力气，好像是生病了。

　　　　但她不能倒下。

　　　　否则业辉怎么办

　　　　他是没有自理能力的。

　　　　想到俩人现在没钱又没立足的根本，自己因为没工作过，所以连养老金都没有，穆雪娇就忍不住恨自己。

　　　　她当初为什么要一门心思的犯傻！？

　　　　她当初，为什么不能多努努力呢！

　　　　为什么要对顾妍洋做那样的事情…如果她没对顾妍洋做那么狠的事情，如今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落魄成这个样子？

　　　　看到床上带着两幅义肢的童业辉，穆雪娇的手，隐隐发抖。

　　　　如果能回到过去，她希望能回到童业辉刚出生的时候，这次，她肯定会好好管教童业辉…

　　　　她不会再让自己过这样的生活了。

　　　　绝不。

　　　　想到这儿，穆雪娇忽然咳嗽了几声，手心里面，被咳出了几口血迹。

　　　　她慌慌张张的攥起拳，朝童业辉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可惜的是，后者并没有她所想的那样，观察到她的不对劲。

　　　　穆雪娇垂眸，伸手捂着自己的胃，默默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放到童业辉面前，然后就这么坐在童业辉对面，看着狼吞虎咽的童业辉，忽然开口：“业辉…从明天开始，妈决定教你做饭做菜，顺便给你找工作”

正文　0802，我们什么都肯做！

　　　　“我不做”童业辉想都没想就拒绝：“我现在因为没了手，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

　　　　“你还有脚，你虽然没有手，但如果努力做的话，扫大街应该也可以，实在不行，那，那就去做体力活，背石头背沙子，不管怎么样，你肯定能找到的！”

　　　　穆雪娇一边说着，一边握住拳头，强行让自己狠下心：“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你明天也必须得做！从明天开始，我教你做饭做菜，由你做给我吃！”

　　　　“你他妈就是想偷懒不照顾我！”童业辉忽然放下碗筷：“既然你不想伺候我，那就直说！找什么借口啊你？”

　　　　“你！”穆雪娇深吸一口气，忽然扬手给了童业辉一个耳光：“不要任性了！你必须学！这是我的命令！否则你明天就给我滚！”

　　　　闻言，童业辉低下头，默默的伸出冰冷的假肢，捂住自己的脸，然后吃力的握住筷子和碗，重新吃饭。

　　　　他眼睛很红，心中倍感屈辱，却无法反抗穆雪娇。

　　　　因为他现在事事都需要穆雪娇，他很害怕会被穆雪娇撵出去。

　　　　童家是不会需要他这样的废物的。

　　　　“……”穆雪娇坐在对面，看着眼前的饭菜，毫无胃口：“以后我买菜，刷碗，还有干活，你必须和我一起做，拾荒也是，出门也是，你必须时时刻刻和我一起”

　　　　说完这些话以后，穆雪娇垂眸盯着地面，忽然起身走进厕所，捂着脸深吸一口气。

　　　　她只当，童业辉现在肯定没办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改变。

　　　　但不行，她不能再心软了。

　　　　穆雪娇咳嗽了几声，手心沾满血迹，她伸手擦擦嘴角的血，胃疼的直冒冷汗。

　　　　她的身体，出问题了。

　　　　胃出血，很严重。

　　　　如果在不治疗，很可能会发生癌变。

　　　　但穆雪娇也清楚，自己现在没钱。

　　　　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离开童业辉。

　　　　所以她必须要想办法，让童业辉能活下去！

　　　　第二天一早，穆雪娇如约带着童业辉走进了人才市场。

　　　　她给童业辉买了一套新衣服新裤子新鞋，让童业辉剪了头发，刮了胡子。

　　　　最起码，像个人了。

　　　　童业辉茫然无措的走在人才市场里面，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他的高中文凭，完全没有用处。

　　　　“你，你好…”童业辉怯生生的站在一家名为H＆M的大型服装公司的前台前，开口问道：“请问，你们…招…清洁工吗？”

　　　　“额”那前台的漂亮姑娘抬起头，在看到童业辉的时候，先是楞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当然招牌。不过…”

　　　　“怎，怎么了吗？”童业辉有些不安：“我会努力工作的，我，我不会偷懒”

　　　　“是啊，我们，我们家业辉很勤奋的”穆雪娇也一脸苍白的看着那前台姑娘，像是在看着救星。

　　　　“啊，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在质疑他，我是想说，我们今天的人事部主任出去了，她主要负责招聘，所以你可能得稍微晚点再来”

　　　　“诶，筱筱啊，这个文件你拿着，一会儿等你们总裁来”穆锦锦穿着高跟鞋，脸上画着素雅的淡妆，穿着一身女西装从里面走了出来，伸手递过来一份文件。

　　　　她文件递过去给前台那个叫筱筱的姑娘以后，扭头看到童业辉和穆雪娇，不禁愣了愣，那个叫筱筱的姑娘见状，立刻站起来笑道：“锦锦姐，这个是来应聘清洁工的…”

　　　　“哦，应聘清洁工啊”穆锦锦点点头，挑眉看着穆雪娇和童业辉，视线从他们俩人身上一一扫过：“你们两个人，谁要参加工作啊？”

　　　　穆锦锦心里边已经想好了。

　　　　如果是穆雪娇，那么她绝对不会代替顾妍洋录用。

　　　　如果是童业辉，那证明童业辉有所改变，她可以问问顾妍洋的意见，考虑一下。

　　　　“是，是我”童业辉涨红着脸，一步步走到前面，下意识的将双手藏在身后。

　　　　穆雪娇抱着胳膊看着他：“我们这儿的清洁工，要求是正常人，你觉得你是正常人吗？”

　　　　她在刻意刁难童业辉。

　　　　童业辉涨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和穆锦锦攀亲戚，就只是喃喃着解释道：“我，我会努力工作…”

　　　　“我们公司门口，缺两个扫落叶的”穆锦锦忽然开口：“一个月每人五百块，早八晚五，中午不供饭，周六周日休息，进门要是看见了领导，要记得九十度鞠躬打招呼，干么？”

　　　　“干！”穆雪娇看着穆锦锦，立刻睁大眼睛：“我们俩都做！”

　　　　“嗯，那行吧，明天早上八点过来这边等我通知，我回去以后，告诉我们公司的总裁顾妍洋，如果她同意，你们这边就肯定没问题”

　　　　“啊？要告诉妍洋姐啊”前台的筱筱眨了眨眼睛：“可这事儿不应该是人事部管辖么？”

　　　　应聘两个清洁工，为啥要告诉总裁？

　　　　而且还是莫名其妙在门口扫落叶的？

　　　　他们公司门口有两个银杏树，一到了季节就掉落叶，但那些都有环卫工人管理。

　　　　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招这个工作啊？

　　　　“嗯，要告诉妍洋”穆锦锦是故意提起顾妍洋的名字，为的，就是出气。

　　　　穆雪娇听到穆锦锦的话以后，垂眸，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穆锦锦才挪开视线：“去吧，该干嘛就干嘛去”

正文　0803，他们有多惨？

　　　　“诶，好”穆雪娇点点头，握着童业辉的手，转身就走了。

　　　　那筱筱看着童业辉离开的背影，忽然睁大眼睛，朝穆锦锦说道：“锦锦姐，那，那个…男的，好像是个残疾人诶”

　　　　“嗯，知道”穆锦锦点点头：“我知道是残疾人，早就知道了，他的双手都是假的”

　　　　“啊，那，那这样的人也能来公司吗？”筱筱叹了一口气。

　　　　“所以说，我也没直接答应她们，只是说了会回去报告给总裁”穆锦锦说完，丢下一句仔细工作，然后便转身回办公室了。

　　　　外面。

　　　　穆雪娇和童业辉从H＆M走出来以后，脸上全都是黯然的神情。

　　　　短短几年，顾妍洋的事业蓬勃发展，H＆M已经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品牌，变成了服装品牌的第一。

　　　　穆雪娇想想从前的那些事情，忽然觉得悔恨。

　　　　原来，她失去的机会竟然有那么多…

　　　　“我不想去那个公司工作…”童业辉忽然开口：“我忽然不想去了”

　　　　他觉得丢人。

　　　　真的很丢人。

　　　　“为什么不想去？”穆雪娇急了：“五百块，早八晚五，这已经很好了！你，你只要乖乖工作，顾妍洋不会辞退你的，她肯定不会。”

　　　　“那个公司是顾妍洋的”童业辉低头，紧紧攥着拳：“如果我去门口扫落叶，那…以后顾妍洋和穆琛来公司的时候，是不是会看到我？”

　　　　虽然他从来都没赢过穆琛，但他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今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现在连最基本的男人尊严都没有了。

　　　　他只是个没有手的太监！

　　　　下面还得时时刻刻像是女人一样垫着卫生巾，否则就会漏尿，弄的满身骚气。

　　　　“妈，我不想活了…”童业辉忽然蹲在地上：“我不想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时光能重来，童业辉只求能有个健全的身躯。

　　　　从前他所不珍视的那些，如今失去了才发现，原来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你给我站起来！”穆雪娇说完，猛烈的咳嗽，手捂着胃，脸色渐渐发白：“童业辉！你还有脚，你还有一个完好无损的脸，你还有一条命！你现在还可以创造自己的价值！”

　　　　“我已经没有价值了！没有！”童业辉忽然站起身伸出自己的手：“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处处被人看不起…”

　　　　“你现在所承受的这些，是咱们之前欠下的债”穆雪娇胃疼的受不了，缓缓蹲下身：“所以说，咱们现在要慢慢偿还，走，既然工作都已经找到了，那妈妈就教你做菜去…我们回家做菜，你不会做的事情，从现在开始，我一样一样的教你”

　　　　穆雪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握住童业辉纤细的胳膊，一点一点朝前走去。

　　　　而穆锦锦，则是一直都默默的站在她们身后的不远处，就这么抱着胳膊，一言不发。

　　　　……

　　　　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穆锦锦没有直接回宋家，而是去了一趟和硕小区。

　　　　穆家屋内，顾妍洋正坐在小皓轩和穆浩宇的身边，一人一口的给他们喂饭吃，而穆琛则是在一旁手握着报纸看报，穆耀军和陈蕊在一旁对着电视学交谊舞，家里温暖和睦。

　　　　“妍洋，你这么做会惯坏他们的”穆锦锦进屋，无奈的摇头，因为之前穆耀军和陈蕊说过，穆锦锦不管嫁人还是没嫁人，在和硕小区的这栋房子里，她永远都有自己的钥匙和房间，所以穆锦锦在这儿一向都是自由出入。

　　　　而顾妍洋也因为带孩子的关系，所以短期内选择全职妈妈，暂时不准备外出工作，工作上的事情，除了画稿子以外，全都由穆锦锦代理。

　　　　“诶呀，怎么会？我家两个宝贝这么聪明，只是偶尔懒惰一下啦”

　　　　顾妍洋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将饭碗递给穆浩宇，催着他们俩人自己去吃饭，然后拉着穆锦锦坐下：“公司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你要是有忙不上的，就告诉我，我来做”

　　　　“没事”穆锦锦摸了摸顾妍洋的手：“我还撑得住！等以后我怀孕，你也要替我处理舞蹈室的事情，然后我在家里当全职妈妈哦，咱俩都是互相替换的！”

　　　　说到这儿，穆锦锦眼中划过一抹苦涩，昨晚宋晓有打电话过来，但还是说暂时回不来。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哦，对了”穆锦锦忽然开口：“妍洋，那个…童业辉，和穆雪娇，今天过来应聘了…”

　　　　“……”顾妍洋听穆锦锦这么说，沉默了一下，穆锦锦抿唇，缓缓开口：“我觉得，童业辉似乎有点改变，他这次自己来找工作了，找清洁工，没有再像是从前一样，当穆雪娇的吸血虫了。”

　　　　“我不收”顾妍洋眸低闪过一丝冷漠：“他们俩人，我不会收的。”

　　　　“妍洋，给她们一次机会吧”穆锦锦垂眸：“太可怜了，我觉得，有点不忍心”

　　　　说完，穆锦锦又不忘记补充：“当然，我只是自己的意见…我知道，他们给你造成的伤害，不是我说不忍心你就能原谅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

　　　　“他们有多惨”顾妍洋垂眸：“很惨么”

　　　　有没有比她前世更惨？

　　　　顾妍洋也不知道穆雪娇一家现在的状况，她只知道，自己已经有很久没关注过他们了。

　　　　“童业辉缺了双手的事情，你是知道的，那个穆雪娇现在身体也垮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脸色似乎很难看，两个人都在努力的找工作养活自己。”

正文　0804，奶爸不容易

　　　　穆锦锦紧紧咬着下唇：

　　　　“我其实是觉得他们不值得可怜和同情的，但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你真的不考虑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么？我约了他们明早八点过来听消息…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顾妍洋听了穆锦锦的话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沉默。

　　　　要不要给她们一次机会？

　　　　顾妍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清楚自己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除了这个工作，难道就找不到别的了？”顾妍洋冷不防的开口。

　　　　“我不清楚”穆锦锦垂眸：“但总之，我觉得，穆雪娇最近，好像脸色也不怎么好，妍洋…你看，要不然就真的不要再追究了吧？”

　　　　“……我没办法轻而易举的回答你这个问题”顾妍洋凝眸盯着地面：“对于童业辉这个人我有多恨，锦锦姐，我没办法和你明说…就这么原谅他，我是真的做不到。”

　　　　他是上辈子害死穆琛的罪魁祸首，他是上辈子夺取穆琛一切的人，他害得穆琛残了一条腿，害得穆琛锒铛入狱饱受折磨，害得穆琛早早抛下穆家的一切，撒手人寰。

　　　　比起穆琛上辈子所承受的十年，二十年，他才偿还了多少？

　　　　顾妍洋抿唇，忽然觉得，童业辉和顾佳琦这两个人，可能是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

　　　　“总之，你明天去看看吧”穆锦锦看着她：“就算是拒绝你也应该是当面拒绝，让他们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地位！”

　　　　“嗯”顾妍洋点点头：“明天八点钟是么？我自己过去看看吧，你在家帮我看着点小浩宇和小皓轩。”

　　　　“好”穆锦锦见顾妍洋答应，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见顾妍洋带着小皓轩和小浩宇去睡觉，这才上楼找到了陈蕊。

　　　　“妈”穆锦锦走过去，撤了一把椅子坐在陈蕊身边：“我想和你唠会嗑”

　　　　“咋了”陈蕊看着穆锦锦，伸手拢了一下穆锦锦耳畔的发丝：“你和宋晓现在咋样了？”

　　　　“不是宋晓的事儿，我和宋晓挺好的”穆锦锦垂眸：“我想和你聊聊穆雪娇的事儿”

　　　　“穆雪娇？”陈蕊听到这个词，微微一愣，然后沉默着坐在一旁，没再说话。

　　　　穆锦锦自顾自的道：“我今天代替妍洋去公司的时候，看见穆雪娇和童业辉来这儿应聘来了…”

　　　　“穆雪娇的脸色好差，但我觉得，童业辉似乎有点变化，这次竟然知道一起来找工作了，而不是在家里当个吸血虫。”

　　　　“是吗”陈蕊看着穆锦锦，有些诧异的应声：“那，还不错”

　　　　“是吧”穆锦锦低头：“可妍洋没办法原谅他们，我觉得他们俩人，有点可怜了…童业辉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了，他们来这儿应聘，我觉得还是给个通过比较好，但不知道妍洋会怎么做”

　　　　“其实，锦锦”陈蕊凝眸看着穆锦锦，缓缓开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这针没扎在你身上，很多事儿，你虽然能去换个角度理解，但却没办法感同身受，妍洋心底对他们母子的恨…可能是你和我永远没办法体会的，所以妍洋不能原谅他们，自然也有她的办法，你要是觉得可怜，那就自己施出援手，不必去考虑妍洋到底会怎么想怎么做。”

　　　　“那会不会像是背叛妍洋似的？”穆锦锦一脸苦恼：“我是有心想帮忙没错啦，但是，妍洋那么不喜欢他们…”

　　　　“她不喜欢是她的事情啊”陈蕊看着穆锦锦：“她对穆雪娇母子之间的仇恨是她的事情，她从没把自己对他们的仇恨强加在你身上，不是吗？所以你不需要去忌惮谁，你只要做好你觉得你不会后悔的事情就行了”

　　　　“嗯”穆锦锦听陈蕊这么说，立刻点点头，转身下楼以后，推门就走了。

　　　　穆锦锦出去了以后，小皓轩揉着眼睛趴在窗户上往外瞅，瞅着瞅着，瞅了很久才回过身，然后蹭蹭蹭的走到顾妍洋面前，踮着小脚问道：“妈妈妈妈妈，姑姑为什么走了呀？”

　　　　“你姑姑出去办事去了”顾妍洋随口敷衍：“你别总往阳台那边去蹭去，那边有花盆，到时候又弄的一袖子泥”

　　　　“可我想看姑姑和姑父呀”小皓轩一脸可惜的看着穆锦锦离开的方向，恋恋不舍的，穆浩宇看着小皓轩那副模样，忍不住摇头：“又不是以后看不见了，有什么好看的？”

　　　　“姑姑以前每次留下来的时候都会陪我玩的”小皓轩撅着小嘴站在地上，扭头看着穆浩宇：“你都没和姑姑相处过，你当然不知道了！”

　　　　“哼，谁稀罕！”穆浩宇走到顾妍洋身边：“我只要和妈妈相处过就够了，是不是？妈？”

　　　　穆浩宇是个会看眼色的，此时此刻见顾妍洋脸上的表情很沉闷，就知道顾妍洋肯定是心情不好。

　　　　顾妍洋听到穆浩宇的唤声，心里边微微一动，有股暖流从心底缓缓划过。

　　　　她伸手摸了摸穆浩宇的脑袋：“去玩去吧，妈妈这边有点累了，想回屋里歇一会儿”

　　　　“哦，那你能让爸爸出来陪我们玩儿么？”小皓轩看着顾妍洋，一脸期待。

　　　　“嗯”顾妍洋点点头，起身走进房间，将自己摔在床上，然后扭头朝床上仰躺着看书的穆琛说道：“去去去，别在这儿跟老僧入定似的了，孩子在外面喊你呢，出去陪孩子玩儿去”

　　　　“你从前可是比我会玩，为啥不是你去？”穆琛一脸哀怨：“陪那两个小鬼玩儿实在是太累了”

　　　　最主要的是，穆浩宇和小皓轩因为年纪小的关系，所以在玩儿的时候有着非比寻常的经历。

正文　0805，我不要你跪她！

　　　　穆琛虽然也很有精力，但…陪着小皓轩和穆浩宇玩游戏，那就稍有些不够了，毕竟陪着两个小哈子玩儿幼稚游戏还是很累人的。

　　　　心累。

　　　　“去去去，我可不管”顾妍洋转身，将自己摔在床上：“诶，我是不管，总之那两个小崽子是找你呢，你要是不过去，一会儿小皓轩哭闹我可不哄哟！”

　　　　“啧，女人！”穆琛无奈吸了一口气，将报纸丢在顾妍洋的脑袋上，转身出屋去哄儿子去了。

　　　　见穆琛走了，顾妍洋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这么任由报纸遮着自己的脸，心中一幕幕回忆着上辈子的情景，还有穆锦锦刚刚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心里头情绪复杂。

　　　　到底，要不要给他们一次机会呢？

　　　　怀揣着这样复杂的思绪，第二天早上八点钟的时候，顾妍洋打扮一新，去了一趟H＆M。

　　　　H＆M公司的大厅内。

　　　　穆雪娇和童业辉已经在这儿等很久了。

　　　　穆雪娇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光鲜亮丽的顾妍洋以后，还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明明都生了两个孩子了，但时光似乎并没有在顾妍洋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这个叫顾妍洋的丫头依旧是那么的漂亮，只不过身上带了点成熟的韵味。

　　　　“那个，我，我们，肯定会好好工作的…”

　　　　事到如今，穆雪娇也不敢再和顾妍洋套关系了，就这么和童业辉兢兢业业的站在哪儿，手，紧张的搓揉着衣袖。

　　　　“多高的学历”顾妍洋深吸一口气，就这么定定的坐在那儿，看着童业辉。

　　　　童业辉抿唇：“高中”

　　　　“高中生过来当清洁工？不觉得浪费么？”顾妍洋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童业辉。

　　　　意味不明的道。

　　　　“我，我…”童业辉站在顾妍洋面前，只觉得自惭形秽，脑子里面想到自己曾经对她的所作所为，和被她废掉命根子时的耻辱与痛苦，还有如今的低三下四与卑微，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

　　　　“那个”穆雪娇低咳嗽了一声，伸手将童业辉拽到一旁，然后满脸祈求的看着顾妍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