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万元户-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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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赵亚娟家赶回去的时候，顾妍洋坐的，依旧是穆琛的车子。

　　　　她伸手抱着穆琛的腰，小脸上的表情郁郁寡欢，穆琛见身后的顾妍洋一直都沉默着不说话，忍不住纳闷的问道：“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不开心么？”

　　　　“嗯”顾妍洋撅着小嘴点点头，手紧紧攥着穆琛腰间的衣服，穆琛听见她的回答，心中更为困惑：“为什么不开心？还因为钱优优的事情？”

　　　　“没”顾妍洋摇摇头：“不是因为他们，我就是觉得，自己和你之间距离，好像变得越来越远了。”

　　　　穆琛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以后等部队生涯稳定了，肯定是要结婚的！

　　　　到时候，他会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小窝…自己的世界…

　　　　自己和穆琛之间的距离和鸿沟，可不就是变得越来越远了么？

　　　　听到顾妍洋说的话，穆琛忽然将车头拐了个弯，绕进一个胡同里，靠个边儿停下，扭身看着后座上正嘟着小嘴不开心的顾妍洋，关切问道：

　　　　“妍妍，什么叫我和你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我最近…太忽略你了吗？还是谁又欺负你了？”

正文　0291，总觉得自己好像很给你丢脸

　　　　“诶呀，也不是…”

　　　　见穆琛一脸认真，顾妍洋别别扭扭的攥紧自己的衣服下摆，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吃醋穆琛有了喜欢的人，所以只好随口敷衍道：

　　　　“我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你看，你又是保送读研，又是下部队去陆军学院的，你是指挥系，以后前途肯定很好，我学习差，也没有特长，总觉得自己好像很给你丢脸。”

　　　　“丢脸？为什么丢脸？妍妍，你怎么会忽然有这种想法？”穆琛紧皱起眉：“是又有谁在你身边乱说什么了么？”

　　　　闻言，顾妍洋摇摇头，也不好意思说这是自己随口胡诌出来的理由，所以只能讪讪的摸着鼻子不吭声，穆琛看着她半晌，忽然伸出大手揉弄了一下她的脑袋，开口安慰：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妍妍，你现在年纪还小，还拥有一切的可能性，所以想这些还太早了些，而且，就算你以后没有多么出色，这在我心中也是无关紧要的，对我而言，最珍贵的是你本身，不是那些外在因素，所以不管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从没嫌弃过，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听话。”

　　　　闻言，顾妍洋抬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鼓起勇气开口：

　　　　“那，那穆琛哥哥，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别的女孩子多一点…？”

　　　　“谁？”穆琛被顾妍洋问的一头雾水：“别的女孩子？”

　　　　“就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啊”顾妍洋鼓起腮帮子：“你不是跟那个钱优优说过，说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吗？我这意思是问你，我和你喜欢的人，到底谁更重要一些？”

　　　　穆琛看着顾妍洋，盯着她的眼睛，见她问的非常认真，忽然忍俊不禁的勾起了唇角。

　　　　“笑什么啊”顾妍洋认真看着他，脸色一红：“我是在问真格的呢！”

　　　　“嗯，妍妍，先不说这个，我问问你…”穆琛看着顾妍洋，忽然伸手捏起她小巧的下巴，意味深长道：“我说我有了喜欢的人，你生不生气？”

　　　　“我才不生气”顾妍洋拍掉穆琛捏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狼狈扭过头，很不自在的狡辩：“这种事，这种事很正常嘛！我，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真的不生气？”穆琛看着顾妍洋撅的高高的小嘴，轻挑起眉梢：“我在问你话呢，妍妍。”

　　　　“都说过了不生气！”顾妍洋有些羞恼的朝穆琛反驳，穆琛听到后，伸手捏了捏顾妍洋的小下巴，故意逗弄道：“这小嘴撅的都可以挂酱油瓶了，还说没有？”

　　　　“穆琛哥哥，你耍无赖！”顾妍洋满脸恼怒的瞪着他：“是我先提出来的问题！你不回答我的问题，还反问我，你到底还讲不讲理了！”

　　　　“好好好，我回答你”

　　　　穆琛挑眉看着顾妍洋，见她气的小脸绯红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着她的小脸蛋来回揉玩，一边玩一边故意回答道：“你们两个对我来说，同样重要。”

　　　　“这算什么答案啊？”顾妍洋很失落的垂眸，开始朝穆琛无理取闹起来：

　　　　“你就不能回答的具体一点么？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你喜欢的人重要？嗯，有个问题是怎么说的来着，如果我和你喜欢的人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必须要有一个回答么？”穆琛挑眉看着她，顾妍洋点点头：“必须要有一个答案”

　　　　“嗯…”穆琛看着顾妍洋，心下忽然起了‘想要欺负欺负她’的念头，故意一板正经的开口：“既然这样，那当然是喜欢的人重要一些了！”

　　　　反正都是一个人，回答哪个都没差嘛。

　　　　他也不算撒谎。

　　　　“什么？”顾妍洋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那我不重要吗？”

　　　　他竟然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直接淹死自己不管？

　　　　顾妍洋的心瞬间碎成了渣。

　　　　“你重要啊，但对我而言，爱人是排在第一位的。”穆琛说完，还像是嫌不够气人似得，故意朝顾妍洋耸耸肩：“不过，如果你们俩都落水了的话，那我当然是先去救距离我最近的那个了，所以这个回答，得看运气”

　　　　“……”顾妍洋听了穆琛的回答，心头一凉，垂眸坐在那儿不吭声了，一直到过了好久好久，才闷闷的憋出了这么一句话：“你真的很喜欢那个人吗？”

　　　　“嗯”穆琛看着顾妍洋，认真的点头：“很喜欢”

　　　　“喜欢到想和那个人过一辈子？”问这句话的时候，顾妍洋已经难过的快要哭出来了，她还没来得及谈恋爱，就已经失恋了，这种滋味可真不好受。

　　　　穆琛挑起眉，伸手轻揉捏顾妍洋的小耳朵，温柔回答：“何止啊，我还想和她过下辈子，下下辈子呢”

　　　　“那我怎么办？”顾妍洋抬眸看着穆琛：“你要是和她过一辈子的话，是不是就要把我丢掉了？”

　　　　“嗯，这的确是个问题呢”穆琛看着顾妍洋那双琉璃色的眼睛，心中喜欢的不得了，故意欺负她：“如果我要是和她在一起了，啧啧，和你的生活方式，可能会有点变化。”

　　　　说完，穆琛还一脸认真的表情。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说的的确是实话。

　　　　从被自己养大的小东西，变成一个可以和自己过一辈子的小妻子，生活模式肯定是要发生变化的呀。

　　　　他说的是事实。

　　　　顾妍洋听着穆琛这些回答，心情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晴空霹雳了，她很委屈的低头：“穆琛哥哥，你不是说过，永远都不会丢掉我的么？”

　　　　“没丢掉你啊”穆琛把玩着她的发梢：“但你也不可能永远都只当一个小孩子，不是么？你总是会长大的。”

　　　　穆琛这句话，算是变相的提醒自己，告诉自己根本没办法和他永远在一起么？

　　　　顾妍洋这么一想，心里头就难过极了，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穆琛一看顾妍洋在哭，赶紧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这才意识到，自己是逗过头了。

　　　　“你别碰我！”顾妍洋伸出小拳头去砸他，像只小猫似得在他怀中乱蹬乱踹：“走开走开！你快点滚去找你喜欢的人去吧！别抱着我！你个大骗子！”

正文　0292，两情相悦

　　　　“不哭不哭”穆琛看见顾妍洋红彤彤的大眼睛，没想到她这是当了真，哭笑不得之余，又有些心疼：“我没想过扔下你，我扔下谁也不会扔下你啊，还有，你之前说的那个一起掉进水里的问题，根本就不成立，我在你身边，怎么会舍得让你发生意外？我心疼你都来不及呢，别哭了，眼睛都哭红了。”

　　　　“你，你，你别管我！”顾妍洋一边说话一边吸鼻子，穆琛越劝，就哭的越凶：“你都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可能会不扔下我？”

　　　　“诶，我是骗你的！我没有喜欢的人。”穆琛看着顾妍洋，拗她不过，又不能直接告白，所以只好干脆否认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但谁知道，顾妍洋却擦着眼睛，不乐意的反驳：“你才没有呢！你说的都是实话，之前你和钱优优说话，我都听到了”

　　　　“嗯？”穆琛一听，挑眉看着她：“小坏蛋，又偷听我说话？”

　　　　“……”顾妍洋脸一红，就只是弱弱的反驳：“反正我听见了，你说的全都是真的！”

　　　　“诶”穆琛无奈，轻轻按揉着太阳穴，忽然发现，顾妍洋年纪小，真不是什么好事。

　　　　她如果是十八岁，那还用什么解释啊，直接做给她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可偏偏…眼前的这个小东西，身体还没长开，许多事朦朦胧胧的，他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不能做的太过。

　　　　想到这儿，穆琛就更头痛了，忽然发现自己刚才真不应该那么逗弄她。

　　　　瞧瞧，现在小东西当真了，真以为自己心里头有喜欢的姑娘了，哭的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

　　　　他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想到这儿，穆琛的心情变得更加无奈起来。

　　　　他不断安抚着顾妍洋，用尽了各种各样的言辞去安抚她，但就是不见效，顾妍洋依旧很难过，在他怀中哭成了小小的一团。

　　　　穆琛哪里知晓，顾妍洋自从重生以来，生活的重心就都是他。

　　　　现在听到穆琛不止一次的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还说的那么认真，情绪自然就崩溃了，根本听不进去穆琛的解释，就只是一头陷在‘穆琛有了喜欢的人，自己连告白还没开始，就失恋了’的怪圈里，伤心的不能自拔。

　　　　穆琛被她哭的失了耐性，干脆豁出去了，一把捏起她的小下巴，在顾妍洋注视中，狠狠吻上她小巧粉嫩的唇，片刻后，才缓缓离开，并凶巴巴的道：“不许哭了！”

　　　　被穆琛狠狠吻了一顿的顾妍洋，此时此刻正目光呆滞的张着小嘴，傻傻的坐在哪儿不吭声。

　　　　的确是不再哭了。

　　　　穆琛看着她，很烦恼的皱起眉，伸手帮她合上小嘴，有些郁闷的在心里边担忧，这小东西是不是被自己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

　　　　“想什么呢？”穆琛为了掩饰尴尬，故意朝顾妍洋露出一副很凶很凶的表情，轻皱起了眉。

　　　　“穆琛哥哥…”顾妍洋用手抚着自己的唇，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失神的问道：“你刚刚，在亲我？”

　　　　“嗯，亲了，怎么？你有意见？”穆琛依旧凶巴巴的看着她，顾妍洋回过神来，一板正经的道：

　　　　“额，不是，我没意见，我就是有些好奇，因为我记得我听村子里面的那些大姐姐说过，这种事只有谈恋爱的大人才可以做…我现在还小。”

　　　　穆琛看着她，尴尬的挑起眉梢，强词夺理：

　　　　“谁说的？吻也是爱的一种表达方式，除了恋爱以外吻也分很多种类型，就好像，因为你穆叔叔和穆阿姨都很疼你锦锦姐，所以他们可以亲你锦锦姐，而我最疼你，所以只有我可以亲你抱你，懂么？！”

　　　　啊呸，这俩才不一样好吧！

　　　　面对穆琛那拙劣的说辞，顾妍洋连鄙视都懒的鄙视了，她朝穆琛扬起下巴，故意刁难：

　　　　“那穆阿姨和穆叔叔亲的都是锦锦姐的脸和额头，才不是嘴呢，而且穆阿姨说过，女孩子不能随随便便跟异性亲吻，不管这个异性是不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不行！”

　　　　闻言，穆琛嘴角抽搐，无言反驳。

　　　　顾妍洋很得意的看着他，特别欣赏穆琛被自己气到哑口无言，俊脸扭曲的样子。

　　　　穆琛看着顾妍洋眼里边儿那小小的得意，忽然俯身对着她的小唇又轻啄了几口，随即，义正言辞的道：

　　　　“哪儿那么多话！？你穆阿姨那么说，是让你防备坏人，我又不是坏人，所以你穆阿姨的那套说辞在我身上不管用，你只要记住，从今往后，你从头发到脚趾甲，全都属于我，其他任何人都不准亲你抱你，身体也不许给他们看，明白不明白？”

　　　　说完，穆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心中怀疑自己现在就告诉顾妍洋这些话，她能听懂这话里面的意思么？

　　　　但话都说出去了，这也没法收回来……、而且，如果不趁着现在把她的心收到自己这边，以后等她长大了真的被哪个小王八蛋拐跑了，那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好习惯得从小养成才对。

　　　　顾妍洋乖乖点头，见穆琛再次迈上车，这才用双手抱住穆琛的腰，脸上挂着窃笑，心里的阴霾被这两个吻给一扫而光。

　　　　虽然上辈子没谈过恋爱，但她又不是没情商，穆琛刚才那么做…意思分明已经很明显了。

　　　　顾妍洋悄悄抬头趴在穆琛背后，看着穆琛骑车的侧脸，脑中忽然想起了穆琛拒绝钱优优时，所说过的那番话。

　　　　【她出糗的模样，我见到过，她有多棒，我心中清楚，我家中有很多我和她的合照…】

　　　　从小到大，除了自己这个‘小尾巴’以外，穆琛的相册里面，除了穆家人还出现过谁？

　　　　答案昭然若揭。

　　　　顾妍洋想着想着，再抚唇想起刚刚那两个吻，心情忽然亢奋起来了。

　　　　啧啧，神呐，她哪里是失恋呀？她这分明是单恋成功了呀！

　　　　或者说，其实她从未单恋过，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穆琛的心中一直就只有她的存在，只不过是她上辈子太傻了，所以才会错失了这段感情。

　　　　思及此，顾妍洋坐在后面，忽然好想大声的笑。

　　　　要知道，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比两情相悦更开心的了。

　　　　她从没有一刻是如此的盼望着自己尽快长大，因为只有长大了，她才能真真正正的回复这份感情，并投入的更多更多…

　　　　………

　　　　回到穆家院子里的时候，顾妍洋还在哼着歌儿。

正文　0293，暴风雨前的平静

　　　　穆琛停车的时垂眸看了她一眼，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心，在看到顾妍洋嘴角那抑制不住的笑容时，这才彻底安定了下来。

　　　　也许，这个小东西现在还不懂什么是爱情，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她心中对自己是有着好感的。

　　　　因为，他并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厌恶。

　　　　想到这一点，穆琛的心情比顾妍洋还要高兴，他握住顾妍洋的小手，带着她进了屋。

　　　　屋内，陈蕊和穆锦锦早就已经回来了，俩人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整理什么东西。

　　　　穆琛带着顾妍洋朝陈蕊和穆锦锦俩人打了声招呼，转身脱掉外套，然后便和顾妍洋一起，哼着歌儿去洗手去了。

　　　　穆锦锦看着穆琛和顾妍洋这俩人心情愉快的样子，忍不住狐疑的皱起眉，有些奇怪的转头朝陈蕊问道：

　　　　“妈，哥和妍洋怎么了？是不是在路边捡到钱了？不然咋这么高兴？”

　　　　“诶，谁知道呢，甭管他”陈蕊一边蹲在地上收拾着鸡蛋，一边朝穆锦锦开口说道：

　　　　“一会儿啊，让妍洋和穆琛看家，你陪着我去一趟你姑妈家，给你姑妈那儿送点鸡蛋和钱过去。”

　　　　“必须今天去嘛？”穆锦锦看着陈蕊，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不太想去”

　　　　“不想去也不行，你必须去”陈蕊边捡鸡蛋，边随口回了一句，穆锦锦听罢，有些纳闷的道：“为啥啊？”

　　　　“你此从去了舞蹈学院以后就忙着各种演出，你姑妈很久没看到你了啊”

　　　　“那你怎么不带哥一起去啊？”穆锦锦有些不满的朝陈蕊开口抱怨：

　　　　“他不是也常常在国防留守或者是因为下部队和训练新生的关系，所以不怎么回来么？姑妈也很久都没看见他了啊，他是穆家长子长孙，你带着他一起去，让我和妍洋留守后方得了。”

　　　　“你哥哥好不容易在家休息几天，去什么去，我带着你去就行了！”

　　　　陈蕊说着，手上麻利的收起了东西，并开口补充：

　　　　“这两年，你和穆琛都不回来过年，一直都是妍洋陪着我去的，今年赶巧了你没在外地参加演出而是回了家，我不带着你去带着谁去？”

　　　　闻言，穆锦锦打了个哈气，完全提不起劲头：

　　　　“妈，我姑妈很久没看到我这事儿是不假，但她对咱家也没帮过什么啊，往年里，她就算是没和童洪忠离婚的时候，咱不是也很少和她来往么？怎么这两年我和我哥不在家，咱去她家的日子却反倒多了？

　　　　“说起这事儿…”

　　　　陈蕊回忆了一下，扭头朝穆锦锦解释道：

　　　　“你还记不记得，妍洋四年级的时候，你在外面过第一次暑假不是为了积累演出经验所以没回来么？当时，我和你爸为了过去看你和穆琛，所以特地拜托你耀宗叔照顾妍洋，但你耀宗叔后来没得出空，就拜托给你姑妈了，你姑妈自从离婚以后，生活条件就一直都不好，你姑妈她那次照顾妍洋肯定也破费了不少，但她是你爸爸的姐姐，也不好意思朝咱伸手要钱，所以这明面上，她虽然对这事儿只字不提，但我该帮忙该主动支援的，还是得支援，省着她面子上过不去。”

　　　　闻言，穆锦锦这才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赶紧起身帮着陈蕊一起将鸡蛋捡进竹筐里，仔细装好。

　　　　陈蕊收拾好了鸡蛋，催促着穆锦锦去换衣服，随后才转身走到厨房看了穆琛和顾妍洋一眼，朝这俩人开口嘱咐道：

　　　　“妍洋，穆琛，你们俩在家好好待着，我和锦锦去一趟你们姑妈家，马上就回来”

　　　　“诶，我知道了”顾妍洋朝陈蕊点点头，陈蕊见状，这才安心的带着穆锦锦，出门朝穆雪娇家的方向骑去。

　　　　……

　　　　穆雪娇的家距离北镇小村比较远，陈蕊骑车骑了好久才到穆雪娇的家附近，她一手拎着鸡蛋，一手敲了敲穆雪娇家的大门，站在门口喊道：“姐啊，是我，我是蕊子，你在家不啊？”

　　　　“诶诶诶，来啦！”屋里边的穆雪娇急忙丢下手头那湿漉漉的衣服，跑过去开门，她一看站在门口的人是陈蕊和穆锦锦，急忙笑道：“弟妹，锦锦，你们俩咋忽然过来了？吃饭了没啊？”

　　　　“吃了”陈蕊带着穆锦锦走进屋，示意穆锦锦去关门，随手将手里边拎着的鸡蛋递过去：

　　　　“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这不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嘛？我家正好攒了不少鸡蛋，反正也是吃不了，就想着给你送点过来，对了，业辉呢？咋不在这儿”

　　　　“他，他…”穆雪娇一提起童业辉，心里边就有些不是滋味，急忙尴尬的掩饰道：“他出去了，说是去他爸爸那头了，估计得晚几天才能回来”

　　　　“哦”陈蕊听到后，点了点头，环视了一圈儿穆雪娇的家，这才开口问道：“我之前都没问，姐，你这儿这两年一直都是租的吧？房租涨没涨？多少钱一个月？业辉现在也工作了，你们娘俩还住得下不？我这手里头有些钱，你拿去应应急，换个稍微大点儿的房子去住吧。”

　　　　陈蕊一边说着，一边塞了几十块钱到穆雪娇手里，穆雪娇握着那钱，眼睛一酸，一边擦眼泪一边回道：

　　　　“弟妹，你不知道，其实自从我离婚以后，妈对我就意见挺大的，虽然说是亲母女…但…妈那边，她压根就不容我搬过去住，不然我也不会在外面租房子住，我这每个月赚不了几个钱，虽然现在有业辉上班工作帮衬着，但这日子也还是紧巴巴的，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你和洪钟离婚之后，童洪忠没给你赡养费啥的么？”陈蕊一边给穆雪娇擦眼泪，见穆雪娇摇头，不由得开口转移话题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业辉现在也长大了，以后存点儿钱，也还是能让这个家过上好日子的。”

　　　　“诶，弟妹啊，你可别提这事儿了！”

　　　　穆雪娇垂眸叹了口气：

　　　　“业辉现在也不听我的，那小中专压根就没去过几次，现在虽然勉勉强强毕了业，但什么都没学会，就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当木工混日子呢，平时连家都不回，也不知道他现在就这么混日子，那以后可该咋办…”

正文　0294，真相

　　　　“那这孩子的事儿，你得管管啊”陈蕊有些着急：“业辉现在还年轻，啥也不懂，你之前不是说他去他爸爸家了么？他爹也不管管？”

　　　　穆雪娇低着头，来回搓揉着自己掌心里的纸团：“不知道…童洪忠向来不管业辉的死活，我还能指望他？”

　　　　“这人，也真是的…”陈蕊紧紧皱起眉：“那业辉现在，是压根就不往这边回了么？他去童洪忠哪儿想待几天？你清楚么？”

　　　　“说是得待很长时间，具体的也没告诉我。”

　　　　穆雪娇握着陈蕊的手，满脸苦闷和抑郁：

　　　　“前几天倒是回来过一次，跟我说什么…他爸爸在外面找到了一个赚钱快的活计，据说是小投资，大回报，还说是什么什么国家工程，听起来挺靠谱的，估计这下子就更没心思管业辉教育上的事儿了，我原本以为，既然这几天业辉在洪钟哪儿待着，那洪钟应该能给业辉点儿零花，让我减轻减轻负担！谁知道，那天业辉回来说完这些话以后，直接从我包里拿了一百块钱就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