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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上位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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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翀云别苗头,最后别出个什么东西来了?”
  “好了,江大人,收收你那臭脾气吧,也就是陛下不爱与人计较,你还真被惯得尾巴上天了,你今日把燕平世子得罪了,且看着吧,日后有的是你哭着求着人家搭理你的时候。”
  “我就是不明白,这都什么时候了,陛下为何还要受那家人……”
  江充的话没吐出来一半,便被冯毅一把捂住了,冯毅的脸色难看的很,几乎算得上是疾言厉色地呵斥他道:“江子致,慎言!”
  这边两个人一路黑着脸出了宫,另一头,裴泺经过通报入得慎思殿,例行行礼之后,半真半假地随口抱怨道:“江子致今日是怎么了,在殿外逮着微臣发了好一通邪火,早知道今个儿这么不顺,微臣便迟些再来了。”
  “刚刚被朕教训了一顿,心气不顺吧,”裴度倒没有怎么在意江充的事儿,随口解释了句便转而问裴泺道,“倒是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哎,还不是奉了母妃大人之命,赶来跑腿的啊,”裴泺低低叹了口气,见对方没有多聊的意思,便开门见山道,“下个月母妃的寿宴,母妃让微臣来问问陛下,到时候陛下可要过去。”
  “若是陛下届时亲至,王府恭迎御驾的仪仗也得准备出来。”
  裴度愣了愣,他这些日子忙昏了头,还真差点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净,闻言稍作思索便点了点头,然后犹豫了下,不确定地反问裴泺道:“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先前叔母的意思是,让你今年冬便迎新人过门?”
  “陛下记得不错,”裴泺点了点头,补充道,“母妃想翻过年就回燕平,府里就得赶着今年办喜事,依母妃的想法,五月她生辰宴上再最后亲自看一看,若是没什么大问题,便也就快些下定了。”
  “正妃可是确定了么?”裴度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道,“先前听叔母的意思,似乎还在林氏与杨氏之间犹豫……现在可定下了?”
  “应该是林氏吧,”这事连裴泺自己都不是特别清楚,也只能犹豫着揣测道,“按母妃的性子,应是林氏更合她眼缘些,母妃素来更喜欢落落大方的,杨氏微臣见过一面,说话轻声细语的,怕母妃看了会觉得担起不起场子……”
  “不过林氏、杨氏对我来说都一样,左右三个人是一起过门的。”
  “也是,”裴度默了默,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点了点头,想了想,复又开口道,“若是生辰宴后叔母定下了,这三人的玉蝶都得报送到宗人府去……林氏、杨氏倒好,钟氏那边恐怕是会有些麻烦。”
  “朕听闻她生父不详,也上不了承恩侯府的族谱……若是有必要,你再注意着些,提早给她弄个合适的出身过继过去。这些虽是小事,但若是缺了,日后万一闹起来,也是一桩麻烦。”
  裴泺一怔,既而失笑道:“二哥你也太够意思了,连这个都帮弟弟查了,我原还真给忘了……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但是,作者表示,世子你这门亲事我结不了。


第34章 闺房夜话
  五月初三,殿试红榜贴出,共一甲三人、二甲一百三十七人、三甲一百六十一人。
  其中一甲三人分别为:状元徐元文,苏州府昆山县人士;榜眼严世俊,湖州府归安县人士,以及……探花郎骆翀云。
  骆琲考中探花的消息一经传开,不仅是林氏喜出望外,整座承恩侯府喜气洋洋、人人挺胸抬头、走路带风,就连近段日子以来一直深居简出、闭门谢客的内阁首辅林泉林阁老都被惊动了,亲召了骆琲到身边去,祖孙俩秉烛长谈两天一夜,一直到第三日早上骆琲才被以一种“魂游天外”的状态放回承恩侯府,让当时早起的钟意撞了个正着,险些还以为他撞上了什么邪祟。
  骆琲的高中,一来昭示着林、骆两府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后继有人”了,二来也隐晦地暗示了,宣宗皇帝没有对骆氏一脉赶尽杀绝的恶意,一时间,从侯府到深宫,所有与骆家有过这样那样沾亲带故联系之人都发自内心地高兴了起来。
  连久居深宫、日日吃斋念佛为国祈福的骆太后、以及这两年在洛阳贵女圈里一直被有意无意边缘化的康敏公主,都一时间炙手可热了起来。
  借着骆琲高中的这股东风,钟意连到林府去的待遇都好上了不少,去听粹院与林照闲话时都忍不住微微感慨道:“莫怪世人皆好权势,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滋味,我今日也算是在贵府享过了。”
  林照却没怎么仔细听钟意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她的全副心神正放在手里摆弄着的那支先前燕平王妃当众赏给钟意的“同心七宝钗”。
  ——林照那时候没想到骆琲能高中探花,还以为近些日子两人都见不了面,本是特意嘱咐钟意在燕平王妃的寿宴上拿来与她说道说道的。
  如今骆琲一考中,林、骆两府顿时又和和美美地“亲如一家”了起来,承恩侯夫人林氏许是又因为这一遭,不知道在心里给燕平王府贴了几多金,爱屋及乌之下,对钟意的态度也愈发慈爱可亲了,连听她说想在听粹院林姐姐那儿住上一晚都笑呵呵点头允了。
  当下便正是钟意与林照二人沐浴洗漱后只着了寝衣坐在床上,点了烛台,屏退四下,聚在一起说悄悄话。
  林照听完钟意心情复杂的感慨,随口安抚了句:“不过是一群养在后花园池塘里的小金鱼罢了,天上下雪了都还不知道,只一味忙着抢眼前的两口吃的……可笑又可怜,我惯常不爱搭理她们,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看看便罢了。”
  “真要是与她们一一较真,反倒是落了下乘,平白浪费力气。”
  钟意想了想,觉得林照这话很有道理,再转念一思,暗道她原先在承恩侯府也最多是应付骆宋一个,林照从小到大,被家里这一群大大小小的妹妹们前仆后继地过来叨扰着,效果堪比七八个骆宋一起站在钟意耳边七嘴八舌地说小话……
  钟意想着想着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真心实意地感慨道:“我自是没什么,她们捧我,我就听着,她们找茬,我就躲着,轻巧得很……只是想到林姐姐这么些年,避无可避,可也真是辛苦了。”
  林照被钟意的话勾起了三分往事,放下手里的同心七宝钗沉吟片刻,然后皱眉抖了抖身子,烦不胜烦地摇了摇头,叹息道:“索性终于是快要解脱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林姐姐摆弄了这么久,”钟意盘膝坐在床上,隔空点了点林照手里的同心七宝钗,好奇道,“可看出什么了?”
  林照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思绪,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从头说起:“这同心七宝钗乃是由琉璃金所烧制,琉璃金是军中专用、不许流通的紧要物,这东西的出处,阿意你可知道?”
  “原先是不知的,不过那日听王妃娘娘提过两句,”钟意摇了摇头,凝眉道,“说是先帝在时,为贵妃娘娘所特制的……听林姐姐的意思,这东西还有别的渊源?”
  ——钟意自然不会以为按林照的记性,这才过去多久的事情她就能忘了,还把两人都知道的东西从头说一遍。
  林照惯常可不是会说废话的性子。
  “不错,那你有没有想过,”林照摸了摸手里的同心七宝钗,凝眉反问道,“先帝当年,为何要特特违背祖辈先人的意志,大费周章地破例拿了琉璃金来给贵妃作发钗?”
  钟意实诚地摇了摇头。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最早是因武宗皇帝一生只独独娶了程皇后一人,下面的人有样学样,颇喜爱效仿武宗皇帝专情之性,妄图以此投上者所好,那几年宫中宗室里但凡得宠些的皇家子弟,自出生起,便会被打一对‘同心佩’,一人一生仅此一对,加冠后送与心爱的女子,取‘永结同心’之意。”
  钟意微微怔住,脑海里不期然地闪过了曾在小北山时从燕平王世子手里得到的那块、如今已被自己收好压到箱子底的同心佩。
  竟然是一人一生仅此一对的么?
  钟意突然觉得那同心佩烫手了起来。
  “先帝乃武宗皇帝嫡长子,自然生来也有,只是他那一块同心佩,早在少年时便送与了当时长宁侯府的大小姐,也就是后来嫁与他的静淑皇后傅氏……后来骆氏出现在先帝身边,日夜承宠,先帝喜爱愈深,愈是后悔早年草草送出去的那块‘同心佩’,最后几经周旋,竟是在骆氏的封妃大典上亲手送予了骆氏这支‘同心七宝钗’……”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同心七宝钗’的七宝,乃指的是这映照的七色光芒,而同心,则是为了纪念那块送不到贵妃手里的同心佩。”
  “之所以非要大费周章地用了琉璃金来打造,则是因琉璃金质地特殊,极硬极坚,不腐不碎,”林照说到这里,也忍不住为哲宗皇帝花在这上面的万般心思感慨了须臾,“象征着先帝对贵妃永不变质的心意。”
  不过片刻后林照便又回过了神来,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般紧皱了眉头,转过身对着钟意道:“只是后来贵妃流产、早亡,红颜薄命、且没留下任何子嗣,宫中人便隐有流言暗暗相传,说是‘假的终究是假的,以为抵得了真,实则还是当不了真’……这流言,燕平王妃深知宫闱事,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阿意,你明白么,这钗不祥,或者说,”林照拧着眉头缓缓地吐了口气,略显不虞道,“至少在燕平王妃眼里,这钗子可并不是什么趁手的好东西……许是我想多了,但那日看她言笑晏晏地当众要拆你发髻,我这心里便隐隐觉得不大舒服。”
  ——且燕平王妃当时最后那句“果然这钗最是衬你们家出来的姑娘”,如今想来,多多少少有些暗讽之意。
  钟意怔了怔,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当时坐在边上的林氏脸上闪过的那一抹不自然,其时不解,如今再看,林氏应是听出了燕平王妃的话里有话的。
  再联系前不久自燕平王府而来拆了自己院子大改大换的乔杭一行,钟意怔忪片刻,呆呆地自言自语道:“原我还是错怪了,那天的事也不仅仅是因为红豆糕……还是我天真了,怕是燕平王妃对我从来便没有满意过,只是捏着鼻子忍下的罢了。”
  ——原来燕平王妃早便说了:双鸾点翠金步摇对于钟意来说太过庄重,她是担不起的。
  得拆了换了旁的“轻省”的来。
  也怪不得燕平王妃最后那一下笑得格外温和,或许是因为只有那一下,是真心被钟意的“呆蠢”给逗乐的。
  ——被人点了“你不配”都还能傻乎乎地真心谢恩,确实是挺好笑的。
  钟意怔怔地坐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不过这世上之人,自认聪明的,往往多是假作聪明”林照见钟意颓然,淡淡地拿起那支同心七宝钗,摆过来给钟意看,“燕平王妃看不上这东西,我却反倒觉得她才是那个蠢的……她既能把这东西嫌晦气般随手送出来,反是暴露了她是当真不知琉璃金究竟为何物。”
  “阿意,你可知,军中拿这琉璃金作什么用么?”
  钟意怔怔抬眼,摇了摇头。
  林照两指捻起那支同心七宝钗,探过身取了金铜所制的烛台来,俯身握住钟意的右手一起,在烛台上轻轻一划。
  都没怎么用力,一道明显的刻痕轻而易举便落上了。
  钟意大惊,松开手捧着那烛台又摸又蹭,难以置信道:“这真是金铜所制的么?”
  “至刚至硬,至坚至锐,他山之石,无可攻也,”林照下巴微抬,傲然道,“这还仅仅只是琉璃金的一个用处……你再来随我看。”
  钟意被林照拉着起身,两人凑到了案几旁,林照小心翼翼地取了烛罩下来,然后把钟意往身后拨了拨,提醒她道:“你可看清楚了……”
  话毕,林照小心翼翼地捏着发钗尾,将同心七宝钗的钗尖一点一点向着跳跃的烛心蹭了过去。
  哗然间,火光大起,轰然而上。
  钟意被吓呆了。
  林照眼疾手快地把同心七宝钗扯回来,递给钟意看。
  映衬着屋内衰败下来的烛火,林照眼睛亮得要发出光来:“遇火不炼,反助燃之……真乃绝世之质。”


第35章 被堵
  “其实她倒也不算说错,”林照的兴奋劲过了大半,拉过被这异象惊得呆住的钟意在床边坐下,唇角微勾,话里有话地暗讽道,“这东西放在她那儿生灰也确实是可惜了……真不知宣宗皇帝怎么把这么珍贵的物什赠给了个不识货的。”
  钟意窘了窘,虽然知道林照这是在同仇敌忾地替她说话,她这时候再拿什么东西出来反驳是很不合时宜的。
  但犹豫了下,钟意还是默默地掏出了放在荷包里随身带着的那个琉璃金扳指,尴尬笑着递给林照道,“呐,林姐姐,我也是个‘不识货’的……我想,那位陛下应该是没想过这么多。”
  林照看到那琉璃金扳指,一时也是无语,沉默良久,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痛惜道:“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也太暴殄天物了!”
  “若是林姐姐喜欢,”钟意忙把手里的扳指往林照那儿塞过去,接口道,“任哪一个,都尽可拿去,左右我留着也是生灰……”
  “放我这里难道就不是了么?”林照推开钟意递过来的手,沉沉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钟意一眼,叹息道,“我只是痛心它们没有能在该在地方发挥光彩……同心七宝钗也就罢了,看这色泽,光亮如新,清透若水,也不知道是被哲宗皇帝让人炼化过多少遍了,本也燃不出个什么来了。”
  “但这扳指却又不一样了,”林照抚了抚那暗沉阴郁的戒身,多看一眼便要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眉心紧蹙道,“这色泽深郁,当是一块还没怎么被使用过的‘原石’,这种东西都能拿来随手打赏,当今这位可真是……”
  林照摇了摇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评价宣宗皇帝此举了。
  “林姐姐说这同心七宝钗是被炼化过的,又说这扳指是还没被怎么用过的‘原石’……”钟意愣了愣,有些忧心地回问道,“那岂不是说,这扳指要是遇了火势,还能烧得比方才更大?”
  钟意顿时有些不敢再随身带着这琉璃金扳指了,可别在外面遇到一个小火星,缠上它便把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林照一愣,既而摇了摇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般,执了钟意的手起来,给她的食指上松松套了那琉璃金扳指,然后把案几上的烛台又端了过来,拿下烛罩,换着方向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去燎钟意戴了扳指的食指。
  钟意惊得手一抖,差点把扳指给甩下去,林照按着她的肩膀摇了摇头,对她作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钟意别说话、别惊惶,稍安勿躁,静静感受。
  “如何,”少顷,林照将烛台重新摆好放下,问钟意道,“什么感觉?”
  “凉丝丝,又暖融融的,”钟意百思不得其解地握住了林照的手感受一下冷热,奇怪道,“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怎会如此?”
  “所以说这是没怎么被用过的‘原石’啊,”林照笑着道,“这么一点点火光,不足以把它烧起来,反能被它天生‘遇火不炼’的性质好好护着。”
  “但你想啊,等它遇着真正能把它用起来的东西时,那得带出来架势得有多大的啊……”林照捧着脸,面上难得闪过一丝小姑娘的痴态,等收回神来,复又对钟意笑笑,言简意赅地总结道,“总之你便继续都随身带着吧,说不得什么时候便派上了用场呢……再不济,以这同心七宝钗钗尖的锋锐,当个防身匕首使总是行的。”
  那晚的两个人都没有想到,林照其时不过是那么顺口一说,钟意竟然很快便遇到了当真如此局面。
  当被定西侯世子带人堵在偏僻的假山处时,钟意背在身后的手在第一时刻摸遍了荷包,然后不得不认命地意识到:如果事情最后真到了无可斡旋、非得要鱼死网破的地步,自己全身上下能拿出来的东西里,最有自保之用的,还真是那支同心七宝钗。
  知道来者不善,钟意把跟着自己的还晴往身后推一推,神色平静地试图先与对方讲讲道理:“张世子走错道儿了吧,这里是内宅女眷午时的散步闲憩处。张世子许是方才在外面的午宴上吃多了酒,头昏昏认不得路了,你们几个又是怎么做事的,怎么把人往后宅里领?”
  被钟意视线扫到的几个王府仆从瑟缩地往定西侯世子带来的人身后躲了躲,不敢与钟意正面对视。
  “钟姑娘,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也不用再与我来这一套了吧,”定西侯世子逼近钟意,似笑非笑道,“我就不妨直说了,我张某人今日清醒得很、再是清醒不过了……为了能见钟姑娘你一面,小生可是在家中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痴心苦等,盼望着盼望着,盼望了有大半个月才着等到今天呢。”
  “现在我们两个里真正脑子不清醒的,得是钟姑娘你吧。”
  “恕我愚钝,确实是听不太懂张世子的意思,”钟意被定西侯世子愈加靠近的身体逼得往后倒退了两步,神色难堪道,“今日乃燕平王妃的寿宴,你我都是受邀来此道贺的客人,有什么事不能等等再说,非要急着赶在旁人家的生辰宴上办呢?”
  ——更重要的是,钟意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与对方见面的必要。
  “对啊,钟姑娘说的是,说得好啊,”定西侯世子阴阴一笑,森森道,“我张某人本来是不急的,出去打听打听,谁都知道我张某人耐性好得很呢!可这不是不急着、不急着,自己的女人都被别人先‘急’走了么?”
  “你还问我为何非得要急着在他燕平王府的地界上闹,”定西侯世子略弯下腰,俯身到钟意耳侧,说话间的吐出的呼吸如毒蛇一般湿湿地黏在钟意的耳畔,阴冷又恶毒,“我还反想问他们,动什么不好……为何非要动我的女人呢?”
  钟意被他阴冷的语调激得唇齿间都打了个磕碜,脸色难看道:“张世子这话说的我更加听不懂了,谁动了你的女人您尽可找谁去,冤有头债有主,何苦非要来为难我一个弱女子……啊,放开,你要作什么!”
  定西侯世子一把扯住钟意的手,将钟意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扯,无声冷笑道:“我张某人自然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所以这不是专门寻到燕平王府的地界打算要了你么!你们一个个的,谁也别想能逃脱个干净!”
  “这里是燕平王府,”钟意简直快要被定西侯世子疯狂的举动吓傻了,哆嗦着难以置信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你想作什么?”
  “吓着了,害怕了,发抖了?”定西侯世子往后退开半步,放钟意仓皇地从他怀里逃出来,微微笑着叹息道,“哎,看美人如此,我张某人可真真是不忍心啊……钟姑娘你说你啊,早听话懂事一些不就好了,不折腾出这些是是非非来惹恼了世子我,那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哎,可怜世子我一片怜香惜玉之心,本来还打算好好待你,不舍得对你动粗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钟意后退半步,神色惶惶,艰涩道,“我绝没有故意惹怒世子的意思,我也从不知道世子竟把我看成,看成是……您的人。”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世子可否先暂时冷静一下……”
  “我知道啊,我挺冷静的,”定西侯世子笑眯眯地安抚钟意道,“这不是美人的错,要怪就怪你家里那个老妖婆,一女卖两家,什么便宜都想占了去,她想的倒是挺美的……”
  “呵呵,她却不知,我张某人定下的东西,纵然是毁了,也绝对没有让旁人夺去的道理!”
  “钟姑娘,看你瑟瑟发抖的模样,我也是真的不忍心啊,”定西侯世子神色阴狠地俯下身,直视钟意的双眼,微微笑着道,“对着钟姑娘这样的美人,张某人我也实在是下不去狠手……不如这样吧,你今日主动些从了我,听话些,也少受些罪。”
  “我也念着你什么都不知情的份上,将我们前面那一段波折一笔勾销,以后你好好跟着我,世子我也好好宠你。”
  “我与世子无冤无仇,不过只是曾有过一面之缘,”钟意颤抖着身子后退道,“世子就不能发发慈悲,高抬贵手放了我,非要逼我去死么?”
  “我怎么舍得逼你去死呢?”定西侯世子哄然而笑,用一种让钟意觉得自己被看得浑身上下毛骨悚然的“欢喜”眼神将钟意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微微笑道,“我这不是喜欢你嘛。”
  “钟姑娘让我放了你,那我张某人的喜欢,谁来赔呢?不如钟姑娘你来发发善心放过我吧,你乖乖听话,我们之间便能什么坏事都没有,我可舍不得看你死,我心疼着呢。”
  话已至此,钟意也知道面对定西侯世子这样的人,再装可怜也没多大用了,用眼角的余光微微衡量了下彼此的距离,脸上作出一副无可奈何、含恨忍辱的模样来,咬牙问定西侯世子道:“那以张世子所言,我听话又如何,不听话又能如何?”
  “你听话,我今天就温柔些要了你,且再好心替你遮掩遮掩,给你留块遮羞布,不把这丑事当众抖落出来,让你留些颜面,回承恩侯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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