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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婚衍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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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圆满和母爱。
  *
  许颖夏感觉到了许母的目光,甜甜地朝着许母弯了弯眼睛:“妈妈,你又在看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变得更漂亮了呀?”
  许母无奈:“是呀,我的夏夏最好看了。”
  许颖夏声音很轻很柔:“那妈妈,我今晚和你睡觉,好不好?”
  “当然好。”
  许母回应着,忽然想起了陆衍的太太。
  阿衍娶了媳妇了,阿衍现在不再是夏夏一个人的了,而是属于那个突然闯入夏夏和阿衍世界的陌生女孩的了。
  夏夏离开的时候,许母因为担忧,身体又一下垮了,精神不济,在医院的病榻上缠绵了许久,让她根本就分不出心思去看陆衍的新太太。
  但现在,她必须为夏夏打算了。
  夏夏单纯可爱天真,但那个女孩并不是这样的。
  许母有意无意地回头瞥了眼坐在轮椅上的言喻,不经意间,却和言喻琥珀色的瞳仁对上了。
  她心脏莫名地微微一颤,有些疼,如同密密麻麻的针埋在了柔软心脏中。
  许母缓过了那阵疼痛后,心里生出了不喜。
  她将心脏的震颤,归结于言喻眼神的凌厉。
  她听说,言喻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成长在你争我抢的孤儿院里,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居然又能留学,还多才多艺,现在也活得很优秀,甚至,当初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嫁入陆家,说她单纯、没心机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许母抿住了唇,眸光深了几分。
  言喻垂下了眼睑,睫毛在眼窝下,落了深深浅浅的阴翳,映衬得那张精致的脸,有些苍白。
  她也当了妈妈了。
  她自然知道,当一个母亲露出了那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许母想为许颖夏出头。
  言喻鼻尖有些酸,她不讨厌许母这样的心态。
  只是有些羡慕许颖夏从小到大都在父母的疼爱之中长大,而她却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温情。
  小时候,她在泥淖之中努力挣扎的时候,还会想,如果有一天她爸爸妈妈来找她了,她要先问他们,为什么不要她了,然后再告诉他们,她一直在期待他们的到来,只要他们以后好好爱她,她还是很爱很爱他们的。
  再大一点,这样的念头就消失不见了。
  因为她知道,她的父母不要她了,永远不会出现了。
  她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
  *
  到了酒店,经理恭敬地过来,引着他们去包厢。
  陆衍一路上都有注意言喻,言喻脚受伤了,言喻是他的太太,言喻和他在一起了,言喻是小星星的妈妈,这些都是他对言喻尽必要关心的理由。
  走廊的地毯柔软,落地无声,设计却有些不太方便轮椅的推动。
  周韵他们都没注意到,身后的保姆推着言喻前进的时候,差点就把言喻摔倒在了地上。
  保姆一脸慌张,因为怕周韵责骂,连道歉都是压低了嗓音:“少奶奶,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她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低沉优雅的嗓音打断了。
  “让我来吧,以后小心点。”
  语气里有责怪,但并不打算追责,保姆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陆衍身影颀长,酒店的廊灯倾泻下了柔和的光线,朦胧地笼罩着陆衍深邃英俊的五官,他菲薄的唇微微抿着,不咸不淡地道:“你脚怎么样了?”
  言喻没回答。
  陆衍蹲在了她的面前。
  言喻躲闪不及,原本低垂着的眸光,迫不得已地对上了陆衍的黑眸,他眼眸干净纯粹,清晰地倒影着她的缩影。
  他勾了勾菲薄的唇,仿佛看透了一切,但却不会说破。
  “心情不好?”
  他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下,嗓音低哑,带着醇厚。
  “腿还疼吗?”
  言喻没有理他。
  下一秒,陆衍忽然背对着她蹲了下去,男人的背脊宽大,肩膀挺括,脊柱笔挺,透着安全感。
  他嗓音低沉平淡:“我背你。”
  “不用。”言喻说,声音有些冷淡,她看着保姆,“帮我推吧,陆衍,你让开。”
  陆衍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微微拧着眉,也不再坚持,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言喻。
  许久,似笑非笑,挑了挑硬朗的眉,菲薄的唇动了动,声音低低沉沉:“我抱你进去。”
  这一句话是陈述句,是命令,而不是商量的语气。
  言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陆衍横抱在了怀中,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陆衍略略冷硬的下颔线条,他性感的喉结微微凸起,上下滚动了下。
  言喻挣扎了两下,只换来了陆衍更加有力的搂紧。
  她的鼻子撞上了他冷硬的胸膛。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独有的甘冽的气息,充斥着鼻息。
  “别闹。”
  男人的嗓音似乎含了淡淡的无奈,但又似乎什么情绪都无。
  进了包厢里,众人都抬起眼皮,有些愣怔地盯着陆衍抱着言喻进来,陆衍声线淡然,眼眸漆黑,他淡声:“言喻脚不舒服。”
  他把言喻放在了自己旁边的位置上。
  他坐在中间,而他的另一边,是许颖夏。
  菜很快就上齐了,言喻吃饭不太方便,因为很多菜她都夹不到,她就随便吃了点面前的菜,小星星知道妈妈不舒服,她乖乖地坐在了周韵的怀中。
  陆衍漆黑的眼眸扫了下言喻,淡声吩咐。
  没过一会,保姆就进来了,她尽职尽责地为言喻夹菜,言喻方才吃不到的菜色,全都能吃到了。
  餐桌上的众人都在讨论许颖夏和陆衍的往事,陆承国皱着眉,想阻止,但他一个大男人,真的不太懂要怎么打断这种女人之间的谈话。
  一顿饭吃下来。
  言喻知道了陆衍曾为许颖夏买下过一个游乐场,取名叫做:夏夏游乐园;陆衍还为许颖夏资助了好几个艺术团,甚至恶意收购了一个娱乐公司,只因为那个公司骂了许颖夏;陆衍最喜欢的是许颖夏漂亮的手……
  言喻觉得自己胸口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陆衍会为言喻叫来保姆帮她夹菜。
  但他会亲手,为许颖夏剥虾。
  爱和不爱的界限,永远那么分明。
  周韵抱着小星星,吃饭都吃不饱,陆衍就过去,抱了小星星,小星星因为困,已经闭上了眼睛,睡得香甜。
  她睫毛浓密,粉唇微张。
  陆衍侧脸的弧度柔软了下来。
  生命就是这样神奇,这是他生命的延续,却又是个独立的生命体,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她的脸型都像极了他。
  她第一次喊人的时候,却是软着声音对他喊爸爸。
  当初和言喻结婚,他以为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后来,当他得知小星星是他女儿的时候,又忽然心里软了一片,如果是错误,那也是个美丽的错误。
  只是,当年。
  他毕竟和言喻上床了,做了对不起夏夏的事情。
  夏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曾问:“阿衍,你会不会一辈子对我好?”
  他是怎么说的呢?——“会。”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他无奈:“因为我爱惨你了呀。”
  “那你不能背叛我!”
  “如果我背叛了你呢?”
  她气咻咻的样子像极了被抢走了心爱东西的小女孩:“我要抢回来的!”
  “好,我站着不动,让你抢,好不好?”
  他不知道,这次夏夏回来,会想办法抢回来么?那他又会怎么选择?小星星又该怎么办?
  陆衍眸光漆黑,目光沉静冷淡,他瞥了眼言喻,唇线是一条毫无弧度的直线,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
  吃饭完,保姆推着言喻去洗手间,言喻上完了厕所,在保姆的帮助下,坐在了轮椅上,一抬眸,就看到了许颖夏。
  言喻的神色很冷淡,甚至渗透出了寒意,她似是没看到许颖夏一般,慢条斯理地洗了手。
  许颖夏的眸光一直笼罩在了言喻身上,她微微蹙着眉,水光闪动,似是犹豫着想问什么,却不敢去触碰。
  言喻看她这样子倒是笑了,只是眼底没有丝毫笑意,浮冰沉沉。
  她说:“夏夏,你想问小星星对吗?”
  许颖夏咬了下唇。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陆衍喜欢小星星,并不是因为他认为小星星是你的女儿,只是因为小星星招人疼爱。”
  许颖夏怔怔的,她迟疑了下,声音很轻:“可是……那也是因为我的基因,她才可爱的啊。”
  她说着,瞥了眼保姆,不知道言喻为什么那么有恃无恐,连保姆都不赶走。
  言喻闻言,眸色彻底冷下,声音也很冷:“小星星不是你的女儿,是我的,从始至终,她都是我的女儿。”
  言喻懒得遮掩,“当初那个手术,用的一直都是我的卵子,小星星和你一点血缘上的关系都没有。”
  许颖夏的瞳孔猛地瑟缩,她抿住了唇,脸色一刹那苍白了起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言喻会这样做。
  “你撒谎。”
  她怔怔地道,眼圈倏然就红了。
  言喻没说话,唇畔的弧度浅浅。
  保姆听了一耳朵,心惊胆战,慢慢地推着少奶奶往厕所外面走去。
  “你想用小星星留住阿衍吗?言喻。”许颖夏声音是颤抖的,带着隐约的哭腔。
  言喻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问:“许颖夏,你是打算重新回到陆衍的怀抱的么?”她声音有点讽刺,“你还记得,是你先抛弃了他的么?”
  许颖夏咬着下唇不说话。
  言喻的声音钻入了她的耳蜗里:“许颖夏,你应该学着长大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一直如你意,你想让我代孕我就代?你想让我帮着生孩子,我就生?你想让我帮忙照顾陆衍,我就照顾?前面这些事情,我的确做了,但我所有的目的都只是为了我自己。”
  她笑了下:“所以,你现在想让我离开,做梦。让我想想,你回国之前的设想是不是,你一回国,亲情、爱情和友情都在等着你,最好我乖乖地和陆衍离婚,腾出了陆夫人的位置,孩子也给你生好了,你就是人生赢家了,对不对?而我就是一个丧家犬?”
  她每一个字眼都是锐利的刀剑,直直地割破了许颖夏的伪装。
  许颖夏瞳孔瑟缩。
  言喻继续补充道:“或许,你还设想着,要给我多少钱打发我,对不对?陆夫人的位置,我不会让出去的,就算让了,夏夏,我也不会让你开开心心地成为新的陆夫人的。”她顿了顿,“如果你打算对小星星下手,我会让你彻底失去陆衍。”
  许颖夏似乎还沉浸在了打击之中。
  她沉默了很久。
  眼泪一滴滴地往下落。
  咬着唇,不知所措。
  她做错了吗?她错在了哪里?她只是需要爱情呀!阿衍一直说爱她,却让她患得患失,她只是希望自己不要爱得太敏感、太自卑,所以才离开了呀。
  她现在意识到自己对阿衍的爱了。
  她想重新挽回这一段感情而已。
  言喻又不喜欢阿衍,她为什么要缠着阿衍?
  保姆小心翼翼地推着言喻,她忽然觉得,她一直以为太过受气包的少奶奶,或许没有那么软弱。
  言喻轻声道:“忘掉刚刚在洗手间听到的一切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保姆连忙点点头。
  言喻面无表情。
  *
  但最先行动开炮的人,却是许颖夏。
  她闹着要跟陆衍回老宅住。
  言喻和陆衍快要睡着的时候,陆衍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下,言喻轻轻地拧了下眉头,但没有醒。
  过了一会,她感觉到陆衍轻轻下了床。
  房门打开又合上。
  言喻继续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她还是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之中,盯着天花板。
  她口有些渴,拄着拐杖,想去倒水喝。
  沉默了半天,她还是站在了门后,一点点地拉开了房门。
  许颖夏就住在他们卧室的对面。
  她的卧室门紧紧地关着,但门旁边站着两个身影,男人高大,女人柔美,许颖夏正在踮起脚尖,吻在了陆衍的唇上。
  言喻看不见陆衍的表情,看不到陆衍的神情,看不清陆衍的动作。
  以前陆衍和许颖夏在伦敦恋爱的时候,她见多了这样的吻,见多了他们之间的亲密,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难受。
  言喻慢慢地关上了房门。
  她的背紧紧地贴着房门,许颖夏是故意的,她刚刚分明看到了她。
  言喻慢慢地冷静下来。
  *
  言喻从来没有这样迫切地锻炼走路,她希望脚上的伤快点好,她请了个康复师,按小时付费,每次锻炼完,言喻全身上下都是冷汗。
  但幸好,成效卓越。
  一周后,她已经能够不靠拐杖走了,只是脚步还是有些疼。
  她必须慢慢地走。
  言喻再一次地查收邮箱里的邮件,这一次,邮箱里静静地躺着一封全英文的邮件。
  来自高伟绅律所。
  她之前投的简历,有回音了。
  律所让她下午就去面试。
  言喻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她好几天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她俯下身,在小星星的脸上落了一吻,说:“亲爱的,妈妈好开心啊,妈妈要有工作了。”
  小星星蹭了蹭香喷喷的妈妈,“吧唧”一声,吻在了言喻的脸颊上。
  *
  对于面试,言喻准备得很充分了。
  她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在林姨的帮助下,洗了个澡,林姨快速地帮她吹干头发,言喻对着镜子,拍拍水乳,上防晒,开始化妆。
  小星星在地毯上坐着,时不时地朝着言喻笑。
  言喻挑选了较为正式的suit,浅蓝色的衬衫,黑色的裙子,腰窝深陷,臀部弧度优美,两条长腿又白又直。
  正式又不失优雅。
  因为脚受伤了,只能穿平底鞋,幸好言喻白,个子也不矮,穿平底鞋也显得有气质。
  她全身上下选择的都是英国人会喜欢的类型,还特意背了个英国牌子的链条包。
  因为这一次准备收实习生的律师,是英国华裔,姓秦。
  言喻在办公室外等着,过了许久,才有秘书出来,让言喻进去面试。
  言喻走路的姿态很慢,就怕弄伤了脚。
  办公室里,男人坐在了办公桌后,眉眼冷冽,抬眸,看到言喻的那瞬间,挑了挑眉,再注意到她走路的速度,有些不耐。
  男人开口,说的是中文,却带了点拗口,有些生疏:“言……喻?”
  他对着简历道。
  言喻抬起头,没想到,居然是那天救了她的那个律师。
  男人淡淡:“我叫秦让。”

  ☆、048

  言喻有些愣怔,呆呆地站在了原地,回看着秦让,还是站在了原地。
  秦让背脊靠在了椅背上,他伸长了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地敲了敲,显出了他的不耐。
  他身上穿着纯黑的西装,抬眸,眼神里很淡漠。
  “言喻,坐下。”
  言喻反应过来,微微地笑了起来,她回过神,都不知道她刚刚为什么要愣怔住。
  她慢慢地走到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秦让的脸色很淡,但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直接开口道:“言小姐,自我介绍一下吧。”他顿了下,补充,“用英文。”
  言喻咽了咽嗓子,才开始说话,她的声音轻柔,很干净,如同山涧清泉一般:“我叫言喻,毕业自LSE,曾在英国的PITER律所和地检署实习过,在本科和研究生期间,多次获得校级、国家级奖学金,兴趣爱好广泛,一年多前回国,回国后,曾入职陆氏集团法务组,任职过陆氏集团在英国地产收购的项目法务组组长,今年9月份,刚刚参加了司法考试。”
  秦让低垂着眼眸,下颔的线条冷硬,他在认真地听言喻回答。
  她的英语还不错,虽然只有简单的自我介绍,但她说话流畅,发音标准,并没有因为回国的一年多,而将英语抛弃了。
  至于她的经历,他早就在简历里看过了。
  秦让眸光定在了简历的某一行上,抬起眼皮,他看向了言喻。
  外面阳光灿烂,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言喻眉眼干净,皮肤白皙,背脊挺直,坐姿优雅,看起来充满了自信,但又不至于太过张扬。
  她说话的时候,咬字很准,嗓音软濡,语速适中。
  这样的人,脾气不容易急躁。
  等她结束自我介绍,秦让懒洋洋地盯着她,目光浅淡平静,薄唇轻启,问她:“你是第36届雷特模拟法庭大赛的冠军队伍的组员?”
  雷特模拟法庭大赛是全球性法学生赛事,目前为止全球最大的国际空间法赛事。
  言喻点点头。
  她大学有段时间对国际空间法很感兴趣,便加入了学校的参赛队伍,参加了那一次的模拟法庭大赛。
  她说:“你可以翻下简历的最后,附了一份当年参加大赛的pre。”
  秦让的眉间似乎有些笑意,不再像刚刚那样冷寂,他唇角微勾:“虽然雷特是全球最大的国际空间法赛事,但每年参加的人并不是很多,一般都是爱好者参加,你也是爱好者?”
  言喻点点头。
  秦让眼眸漆黑,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到了那篇pre,阅读了起来,他昨晚没看得那么详细,现在却发现这篇文章中有许多有意思的观点。
  他在阅读的时候,言喻就安安静静地坐着。
  好一会,秦让才抬眸,他的声线低沉,带了干净的笑意:“我也很喜欢国际空间法,但很无奈,没能一直作为学者研究下去,而是进入了律所,当起了律师,我也参加过雷特模拟法庭大赛。”
  言喻忽然发现,她对秦让的第一印象在慢慢地发生偏离。
  她原本以为秦让是个冷情毒舌的人,现在发现,秦让似乎有些可爱,带了英国人绅士风度的幽默。
  “言小姐,现在,我需要你完成一份笔试,等你完成了之后,再等我批阅过后,就恭喜你成为秦大讼棍的实习律师。”
  言喻失笑,她眼眸弯弯,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律师自称讼棍。
  秦让的秘书走了进来,在言喻面前的小桌子上放了一杯咖啡,和一张试卷。
  秦让动了动薄唇:“半个小时。”
  他说完,就不打扰言喻了,他继续查阅卷宗,过几天还要开庭。
  言喻在写最后一道题,这一道题跟法律知识点毫无关系,大概是秦让想了解一下言喻的法学思维。
  问题是——你怎么看待很多人骂律师替罪犯洗脱罪名,质疑律师为什么要替坏人辩护,你认为一个律师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样矛盾尖锐的问题,很多人都会疑惑。
  言喻也曾疑惑过,她抿着唇,睫毛颤抖了下,还没落笔。
  耳畔忽然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他嗓音低沉,带了点笑意,尾音拉长了,透着散漫懒散。
  “怎么不写了?”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直接抽走了言喻的卷子,他眸光漆黑,大致地浏览了过去,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直接道:“恭喜你,法律知识稳扎稳打,基础题完成得很不错。”
  他说着,头微偏,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
  “不过,我现在要你回答最后一个问题。”他眼眸深邃,收敛了笑意,微微绷着下颔,视线锐利如出鞘的剑,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言喻握着笔的手,缓缓地收拢,又缓缓地松开。
  阳光下,她眉眼精致,神情淡淡,天鹅颈白皙修长,她说:“律师这个职业不应该简单地用世俗观念的好人、或者坏人来评判,因为他们就只是以法律为准绳,他们在法律允许的范围,维护整个人类的人权发展。”
  秦让挑了挑眉,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暗光。
  言喻继续道:“至于律师为什么要替坏人辩护,这句话本身就是错误的。在还未审判之前,每个人都是无罪的,谁也不知道真相,这时候的嫌疑人只是一个需要律师来帮他对抗国家权力的人,因为他有可能是被无辜陷害的,如果没有律师的辩护,被冤枉的人只会更多。”
  “还有律师的职业不是为罪犯洗脱罪名,而是确保每一个嫌疑犯被合法公平地审判,只要检方证据不足、证据虚假、证据有漏洞,你就要为那个嫌疑犯声张权利,因为他存在被冤枉的可能。”
  言喻胸口浅浅地起伏了下,她唇畔荡开了笑意:“我看过之前你辩护过的案子的判决书,很精彩,律师不是上帝,检察官也不是,谁也没有上帝视角去评判嫌疑人有没有杀人,所有人都只能靠证据说话,证据不足,就该释放,只不过群众自以为自己知道了真相,站在所谓的道德高地鄙夷他人。”
  秦让黑眸幽深,喉结无声地动了动,他认真地审视着言喻。
  她皮肤很白,眼睛乌黑湿润,水色氤氲,眼波流转,都是妩媚,看人的时候真挚、认真又有点傻气,但对法律的理解又这样理性,一点都不像一个律政新人。
  真是……有意思。
  他不禁期待起,和她工作的日子。
  “不错。”他笑,他的声音在他的唇齿间滚了几道,然后才缓缓地开口,叫她的名字:“言喻,恭喜你,加入高伟绅律师事务所。”
  他压低了嗓音,却莫名地和言喻离得有些近。
  她薄薄的皮肤有些发热。
  “那天看你在法院傻乎乎的样子,还以为你又蠢又傻,甚至还以为你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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