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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光短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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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无止境地为他提心吊胆,她忍得太久了。
  赶在下班前,闻萤回家取出已经整理好的材料,送到公安局举报。
  她从林肇伦秘书那打听到,董事长初九中午开完会后,一点多派车直奔机场。为了拖住林谨承,闻萤约他那天上午去民政局领证,她实际则赶去林肇伦开会的酒店,趁中午的间隙向他坦露一切。
  *
  清晨下过一场雨,闻萤把刚出炉的面包装盘,牛奶热好了倒入杯子,望见窗外的天空从混沌中破开一道口子。
  厚重的云墙塌缩,日光宣告明媚白昼的开始。
  “早。”林谨承走来和她打招呼。
  闻萤应声看去,怔了怔,“咦?你上班怎么不穿西装?”
  他套了件格纹羊绒衫,一条深色休闲裤,把牛奶端出厨房,说:“今天比较特殊,那样穿太隆重了,我们随意一点,不用过于走形式。”
  林谨承脸上绷不住的愉悦,敛起一身倨傲清冷的气场。
  一同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时,闻萤有些食不知味,几次抬眼看他,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闻萤。”最后还是林谨承打破沉默,“我们今年都二十六,我长你两个月,算起来认识多久了?”
  “我有十年,你九年吧。”
  “不对,我也是十年。”
  “怎么会?”闻萤惊异地看去,“你找我的时候,不是都高三上学期了吗?”
  林谨承低头喝牛奶,抿笑:“所以是在那之前。”
  “诶?!”
  他放下杯子,轻声说:“等你正式成为我太太,我再告诉你。”
  闻萤见他满怀期待,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涩。
  拜托你一定要等到我!
  等我通知了林肇伦,马上去民政局跟你会合。
  闻萤暗暗为自己鼓劲,不管怎么说,林谨承这个人她认定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她十一点到达位于城东的那家五星级酒店,经前台查询,今天上午没有会议室对外租用。
  林肇伦的电话始终关机,闻萤打给那个秘书。
  一接通,她克制不住地大吼:“这里没有会议室对外租用!他们根本没来!时间地点都是你告诉我的,你为什么骗我?”
  秘书战战兢兢地回答:“对不起闻经理,我不想的,是廖司机逼我这么做……”
  廖禾?
  “闻经理你别怪我,我也不愿,但廖司机他……”秘书带上哭腔,“董事长九点的飞机,早就走了。”
  闻萤挂了电话,转拨廖禾。
  廖禾毫不意外,耐心等闻萤咆哮过,淡然地说:“闻小姐,老板刚被警察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林子是在完成自我救赎,本来救赎这种事作者也觉得只能靠自己。
  至于他为什么要设个局,故意激怒闻萤,让她举报,下章会说~


第65章 化验单
  林谨承同样没有去民政局; 而是转到景升酒店找纪飞镰。
  从地铁站出来,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步履闲然; 全然没有半点紧迫感。
  甚至没有事先和纪飞镰约好; 索性运气不错,没多久一辆银灰色轿车靠边停下。
  副驾的车窗降下; 纪飞镰侧过身体大喊:“林总,你车呢?”
  林谨承看清来人,不紧不慢地走去,手撑着窗框低下头:“纪总监要不要也下来,我们一块儿走走?”
  嘴角勾过不易觉察的弧度; 初春清浅的阳光下,他深眸泛着透亮的琥珀色。
  一贯冷淡的神情微微舒展,像今晨将雨未雨的天空; 酝酿关于晴朗的秘密。
  纪飞镰看得出来,林谨承是专程来找他,便笑了笑:“那你先上来,我把车停回景升。”
  短短一截路,纪飞镰先后打了三个电话; 依次推迟接下来的会面。
  车内处处整洁,没有任何装饰。空气清新自然; 时常擦洗; 保养得当。
  纪飞镰人如其车,儒雅持重; 虽然在林谨承看来,未免温吞无趣。
  不过从婚姻的角度来说,比他更利于家庭的稳定。
  林谨承收回眼角瞟去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个,心里多少有些不屑。他们终究是不同的人,像纪飞镰背靠纪家这棵大树,却从未占过近水楼台的便宜,林谨承不能理解,但承认他这样的人,确实更容易带来安全感。
  一前一后出了停车场,纪飞镰抬手遥遥一指,“从那条路走到栈道,我们去海边吹吹风吧!”
  闻萤刚来景升时,纪飞镰曾和她走过这条路,那时她说现在的男朋友是初恋。
  谁能想到,眼下他竟与那人同行。
  林谨承心事重重地走在他斜后方,敞开的夹克里只穿了羊绒衫,脖颈迎着凉风,整个人依旧笔挺,感觉不到冷似的。
  “纪飞镰,如果我将来不在闻萤身边,你不能打她的主意。”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都透着威胁。
  纪飞镰一愣:“……你去哪?”
  林谨承语气平静,却分明带着一股狠劲:“你先答应我。”
  敢情他特意找来,是为这个。
  纪飞镰意外之余有些好笑,觉得他真像个小孩,虽然自己确实放下了,此刻忍不住戏谑心起,说:“求人还这么横,不怕我不同意吗?”
  “我不是来求你的,是通知你。”
  “通知我?我不同意,你会怎么样?”
  “等我出来了,会毁掉你的花园。”
  纪飞镰无奈地笑,这人算好了他的软肋,恐怕“花园”还包括他的家人。
  等等!
  后知后觉的纪飞镰诧异转过身,问:“你出来?你到底要去哪?”
  这条路位置偏僻,还没铺沥青,四下里荒烟蔓草的,像被弃置了,路灯也是投诉了几次才安装。
  再往前就是木栈道,起伏的浪涌声隐约传来。
  林谨承没有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走。
  纪飞镰放弃与他对峙,几步追上前,说:“闻萤说过,我是你们孩子的叔叔。这话的意思我不会听不懂,所以你大可放心。”
  后来他们站在栈道上,开阔的视野中,湛蓝的海水茫茫闪光。
  林谨承突然说起不相关的:“高中有次去机房,课间旁边女生在逛空间……嗯,你知道吧,那时候流行写空间日志。她指着里面的照片问,那人是不是我。其实那张照片是一个女生的自拍,她在教室外面喝饮料,我凑很近才找到自己,在她身后和别人讲话,占了整体大概……九分之一?也可能十分之一。照片下面还有行小字——和他同框了,耶!”
  似乎想起那时候的情景,林谨承笑起来:“说真的,这种花痴女生跟苍蝇一样烦,飞到你面前,就恨不得拍一巴掌。这一个要稍微好一点,没有打扰我,不过因为学校带相机的并不多,她三天两头跑到我周围拍照,多少会注意。我认出她,顺便看了她的日志。”
  “写了几十页,随便翻翻都是什么他穿新校服好好看、周一国旗下的讲话他声音能让耳朵怀孕、在小卖部碰到他但他没看我、今天又和他同框了、他好帅啊、他成绩真棒啊、他肯定有女朋友了吧……剩下的全在哀叹为什么又考砸了。然后我看到她的名字,那句话是——‘闻萤,你要加油,你不比别人傻,发个誓!考好了找他告白!’”
  自那以后,林谨承留意起每次月考的年级排名表。
  可惜闻萤不仅停滞不前,一学期过去,她甚至比开学时倒退了几十名。
  林谨承暗暗怒其不争,心想不过是些应试考题,稍微努力就能进步,怎么会有人蠢成这样?
  真是恨不得按住她的脑袋,一笔一划亲自辅导。
  察觉到这个念头,林谨承无比惊讶,这意味着他在期待她的告白。
  可他怎么会期待花痴女生的告白?
  而且照闻萤目前的状况,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震惊、困惑和忐忑侵占了他的心,身为一名优等生,林谨承不允许脑子里有解不开的难题,于是他出手了。
  讲到这,林谨承打住。
  纪飞镰凝望远处涌动的碧波,换上与空气带点摩擦的平淡声音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林谨承说:“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一直否定的自己在别人眼里如此珍贵。我告诉你,只是希望还能有人知道,像我这样的,也值得被人那么隆重地放在心里。”
  *
  除了写空间日志,在闻萤的少女时代,还做过诸如放学时在黑板上偷偷写他的名字,想着他能哭一整个晚上,去广播站点一首送给他的歌,集齐所有月考排名表因为同时装有他们的名字,这样的事情。
  好像徘徊在黑暗的洞口,她小心翼翼地往里投下一颗石子,迟迟地,直到许多年后的今天,终于听到落地的回音。
  那些她一心一意矫情过的东西,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闻萤低下头,哽咽地问:“他还说了什么?”
  “说知道你举报他,但没想到警察行动那么快,上午就到酒店去了,还以为会再调查一段时间。在楼下看到警车后,他决定先来找我。”纪飞镰递给她一张纸巾,“说他以前告诉你,如果走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步,请你阻止他,所以他不怪你。还让你看清他的下场,不要成为他。”
  闻萤没说话。
  中午林谨承被警察带走后,她如常在鸿海上班,四周暂时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闻萤甚至恍惚晚上回到家,还能看到他。
  直至四点多,纪飞镰行色匆匆地赶来鸿海。
  “你敢相信吗?我真羡慕他,我没有他身上不顾一切的破坏性。”知悉事情前后,纪飞镰感慨,“但我觉得他并没有那么不可救药,心里有想要守护的人,就不可能彻底变坏。”
  泪水控制不住地滚落,闻萤拿纸巾擦了擦,吸吸鼻子,抬头勉强撑起一个笑容,说:“所以我不会真正成为他,我也有要守护的人。”
  纪飞镰不解。
  “飞镰,我怀孕了,你要当叔叔了。”闻萤摸着肚子,看去的脸上泪痕斑驳,“我刚才去医院拿化验单,怀孕九周。”
  *
  下班前,林谨承被捕一事在鸿海大酒店掀起轩然大波。
  管理层没压住,从上往下层层发酵。
  获得消息的潘蕴慈心急如焚,给闻萤连打数通电话,没问出什么,只好先联系律师。
  及至一周后的某天早晨,闻萤还在主持例会,潘蕴慈怒气汹汹地推门,大吼:“你给我出来!”
  闻萤挎着包,跟她去到楼下的花园,寻了处相对僻静的角落。
  潘蕴慈劈头盖脸地骂她:“和你那么多年的感情都拿去喂狗了!你这女人真是歹毒啊!居然举报他!他到底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枉我过去对你那么好!”
  “对我好吗?不过是利用我,想拿到写给林肇伦的信。”闻萤沉着脸,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潘蕴慈哑口无言,显然没料到她会回呛。
  “行,算我看走眼!如今你踩着男人上位,事业崛起了,就忘恩负义想把他送进大牢?我呸!没那么便宜!”
  闻萤慢条斯理地说:“他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把我妈妈逼走,我也没那么容易咽下这口气。”
  眼前的闻萤伶牙俐齿,和过去简直判若两人,潘蕴慈手指哆嗦着,气不打一处来,“行……你真厉害,我就不……”
  “潘小姐,我建议你保重身体,火气别那么大。”闻萤眼梢上挑,露出狡黠的笑,“毕竟都是要当奶奶的人了。”
  什么奶奶?
  潘蕴慈疑心听错了,眼瞳陡然撑大几分,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并不相信她的话。
  闻萤从容地自挎包里取出化验单,递过去,“看清楚了,到今天就是十周,你要还不相信,尽管带我去做检查。”
  潘蕴慈看看化验单,再看看闻萤,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一时神情变幻,陷入痛苦的纠结中。
  “你要是敢骗我……”
  可这种渐渐就会显山露水的事,如何瞒得住,闻萤有底气撂狠话,必然不会有假。
  潘蕴慈面色灰白,像被人抽掉全身的力气,把眼一低,颓然说:“改天我给你雇个保姆,我儿子的事,你先不用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大的谜团揭晓——闻萤和小林子以前是双向暗恋,只不过前者早一点,后者晚一点也迟钝一点。


第66章 闻董
  林肇伦在结婚纪念日的第二天回来; 开过几轮会,同意返聘谢狄任总经理。
  不过谢狄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拒绝了; 没了处理日常事务的带头人; 鸿海上下万马齐喑。
  这天上午,林肇伦早早来到办公室; 打算给谢狄写封电邮。他构思了一整晚,心想谢狄对这不是没感情,眼下困难时刻,诚恳相劝不会不听。
  刚在键盘敲下两行字,秘书说销售部的闻萤有事要见; 林肇伦让她进来。
  闻萤短发刚过耳,蓝色职业套裙看着简洁干练。
  “林董,早上好。”她手里抓着文件袋; 和煦地打招呼,面带微笑走到办公桌前。
  林肇伦站起身,朝她点头,“闻经理,早上好; 这边坐下说。”
  说着,他抬手示意坐到一旁的会客沙发。
  闻萤略微侧过身; 开门见山地说:“不用了; 我来就为一件事,请聘任我为鸿海的总经理。”
  林肇伦收手的动作停滞一拍; 表情瞬间发僵,像是没反应过来,还在分辨到底是她说错了,或是自己听错了。
  闻萤双手交叠身前,耐心等他回答。
  于是他确定,这就是闻萤的来意,一时竟不知该说她年轻狂妄,还是干脆直接轰她出去。
  看她眼神清明,手里还拿着东西,倒像是有备而来。
  林肇伦直直地看定她,清嗓笑了笑:“闻经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闻萤不卑不亢地说:“我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请林董聘任我为鸿海的总经理。”
  林肇伦几乎要嘲讽她:“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
  “凭我的工作经验。”
  “笑话!”
  “我承认还是生手,所以当上之后,林董肯定会帮我。”
  “闻经理,我劝你……”
  “林董,先看看。”闻萤打断他,拉开文件袋,径自扔到沙发前的小茶几上,“话别说得太满,兴许你会改主意。”
  一张信纸从袋口露出底边,“肇伦,求求你,帮帮我”几个字赫然眼前,叫人触目惊心。
  林肇伦脸色大变,仓惶拿起来粗略扫过,确认是潘蕴慈过去写的那封,恳求他帮忙伪造遗嘱的信。
  持信的双手不住颤抖,他抬头怒视闻萤,眼里满是错愕,像不知从何说起,连句子都捋不顺畅:“你……你什么时候……”
  闻萤并不因他的失态而得意,也没有占了上风就趁势招摇,嗓音轻柔:“林董,结婚纪念日过得还开心吗?”
  林肇伦眉下亮起一双鹰目,看去的目光带着研判。
  可闻萤微仰的脸庞无惧,他忽然想通这女人如此镇定,恐怕早已十拿九稳。
  她知道他无论如何不会泄露这桩旧事,否则很可能将两个家庭推向险境。
  这是要他权衡利弊,也在赌他的选择。
  看他陷入沉思,闻萤坐上沙发反倒安慰:“其实我也没那么差劲,虽然资历或许不够……”
  “但是我会帮你。”
  林肇伦神情稍敛,缓缓开口,笑着接过她的话茬。
  他去接了杯水,递给闻萤,走到办公桌后拉开转椅,想起什么似地问:“预产期是多久?”
  “九月。”
  这个时间在她脑子里盘桓太久,久到足以脱口而出。
  说完闻萤就意识不对,身体不自觉前倾,“你怎么知道?潘蕴慈告诉你的?”
  “这样好不好?眼下鸿海情况特殊,你没办法救急,暂时任你为副总,先熟悉业务。等产后恢复好了回来上班,我再任你为总经理。”林肇伦不予理睬,转而顺着先前的话头往下说。
  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来之前闻萤设想必有一番苦熬,谁知轻易就拿到想要的。
  她绷紧身体,片刻放松双肩,有些无所适从,半晌才问:“林董,你……”
  “你或许没有他的本事,但肯定不会像他那样冒进,交给你不是不行。老实说,董事长这位子我没打算坐多久,我们怎么也算一家人,小门小户的,就不要闹到为争名夺利撕破脸皮了。”
  林肇伦说着,停下手里的笔,若有所思地说:“你和我上次见到的时候,变了很多。”
  上次见面,是闻萤听从潘蕴慈的安排,为拿到信,陪他看了很多电影。
  林肇伦不由得一笑,脸上罩起一层薄暗的暮色,“变了也好,你如果没那么狠,我也不敢把这个位置交给你。”
  闻萤唇边笑意渐起,再张口,换了称呼:“是叔叔看得起我,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你的信任。”
  *
  林谨承最终因非法经营罪和单位行贿罪获刑,鉴于审讯期间揭发了包堂兄的犯罪行为,有立功表现,实际执行刑期为六年。
  三年后,林肇伦离任,闻萤正式成为鸿海酒店集团董事长。
  上任才一周,她雷厉风行地召开新闻发布会,隆重推出新的自主酒店品牌——豪华服务式公寓“鸿鹄居”,完成旗下根据不同市场定位,五个特色品牌的构建。
  同时举办了八家海外度假酒店的签约仪式,并宣布与本市大学的旅游管理学院开展战略合作计划。
  如今鸿海集团蜚声国内,称得上数一数二的本土酒店品牌。这其中不同品牌的具体打造,出自闻萤担任总经理时的想法,会后她接受了几家媒体的专访。
  午餐安顿好了各路媒体,闻萤就近去员工餐厅辟了一角,一边吃饭一边翻看手机邮件。
  随后接到周遇蝶的电话:“闻董,宏达地产十分钟后到7楼会议室。”
  闻萤眉峰紧蹙,看了眼手表,“那么快?不是说好两点半吗?”
  “对啊,我也这么问……”周遇蝶话里透着为难,“不过对方说事情提早办完,就先过来了,还让我们别介意,大不了他们等着。”
  闻萤冷哼:“说的轻巧,我马上过来,你和莎莎帮我把东西准备好。”
  挂了线,她狼吞虎咽地将餐盘一扫而空,囫囵灌下碗里的汤,收拾妥当后迎着四周交织的视线快步离去。
  乘电梯返回办公室,秘书莎莎和周遇蝶站在门外等她。
  后者一身黑色套装,扎了根短马尾,双手交握身前,脸色虽然严肃,依旧遮不住眼里的青涩。
  早在大三暑期,周遇蝶就到鸿海客房部实习,决意将来追随闻萤。
  她已经完成了毕业论文,在等待最后的答辩,现在是闻萤的实习秘书。
  “闻董!”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
  闻萤看向莎莎,说:“合作意向书别忘了。”
  莎莎为她开门:“忘不了,我和小蝶检查了两遍,她清点东西比我还明白。”
  闻萤脚步一顿,这才把眼睛转向周遇蝶,笑意牵动嘴角,她整张脸都温存起来,“越来越有样子了。”
  周遇蝶喜不自禁,昂首挺胸,好几秒才控制住表情:“我是认真做事,不是来混实习经历的!”
  莎莎先于另外两人下楼,等闻萤和周遇蝶抵达,她小跑来电梯厅,说宏达地产的人刚进去,鸿海这边的总经理和副总两人在楼下了,马上上来。
  闻萤点头:“好,我们走。”
  包曼盈等在门外,半长发在后脑勺挽了个髻,梳得一丝不苟。
  自从过上规律的家庭生活,她近两年愈发富态了,套裙在身上留不出余裕。
  “我们提早来了,没耽误你吃饭吧?”
  见到闻萤,她脸上绽出笑的暗影,笑里存着知根知底的熟稔,是往昔的一团乱麻到了今时再理不出个所以然,尽数付之一炬的干脆。
  闻萤客气地笑:“不耽误,我吃得早。”
  “听说你家那位减刑了。”
  “包总消息真灵通。”
  “毕竟我家也有人在里头。”
  “是啊,你堂兄恐怕还要再等等。”
  两人暗暗打着话里的机锋,听起来有些较劲的意思。
  不过当年林谨承供出包堂兄的时候,包家上下其实多少松了一口气。
  包家最初靠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发迹,这些年有心洗手上岸,有这样一个不成器的早晚破坏所有人的努力,败光家族的脸面。包堂兄不肯出国,他们自己下不了手,让林谨承供出来多少也算他的报应。
  包曼盈如今升任宏达地产的总裁,这次还是她主动找到闻萤,提出创新“酒店地产”的模式,谋局全国。
  包曼盈随后说起养小孩,话题便又滑向了育儿经。
  连闻萤也觉得奇妙,被逼到最绝望的时候,她一度以为自己会杀了包曼盈。
  寒暄一番,她们相继步入会议室。
  *
  林谨承出狱的那天,闻萤开车去接。
  因为连续被评为改造积极分子,他获减刑八个月,比预计提早不少。
  不过服刑期间,除了律师,他拒绝其他人的探视。
  好像他读书时去美国,也不曾和闻萤联系,眼下想来,或许不愿让她看到落魄的一面。
  监狱外有条林荫路,枝叶密密匝匝地盖住天空。
  把车停在路边的树下,她下来走了一段。
  时值七月,脚下那些随风晃动的青色光斑错乱簇挤,像河道奔流的水,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树木经太阳烘烤后的清香,抵挡了不少难耐的暑意。
  在白森森的马路那一头,一个瘦高的身影迎着滚滚热浪走来,闻萤停下不动了,等着他。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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