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影后小钻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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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钻葑的眼眶有些红。
　　她摇摇头，“边上在搭建场景，灰尘吹过来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风来，不少粉尘刮过，钻葑咳嗽地眼泪直掉。
　　杨静忙给她递手帕纸。
　　直到现场，她的眼眶依旧是红红的。
　　谈之洲正在摄像机前看刚刚的回放，抬头看见钻葑低头不说的样子，叫停了现场的准备工作，领着她走远了些。
　　钻葑低头直管走路，不妨一下子撞到谈之洲怀里。
　　后知后觉的她摸了摸头。
　　“疼吗？”
　　“嗯。”
　　钻葑伸手横拦嘴唇，半天，扑到谈之洲怀里哭得像个泪娃娃。
　　说不清是因为秦之朗那些话，还是因为自己想起当时妈妈和哥哥的强硬态度。
　　那个时候她努力了很多，和妈妈哥哥沟通过很多很多次，但他们的态度无比强硬。
　　无论她使什么招数，最终还是妥协了。
　　谈之洲拍着她的背，“哭吧。小钻风如果憋着眼泪，风就不是风，而是小钻雨了。”
　　钻葑听到这句话，终于擦擦眼泪笑了出来。
　　当时她被欢妈拉着去《五十弦》海选面试，自己即兴发挥的表演里，就有小钻风和小钻雨。
　　谈之洲帮她擦干眼泪，“好了？”
　　“嗯。”她点头，她可是姜慈的女儿、姜照的妹妹，怎么能这么脆弱。
　　周致打电话来催，问今天到底还拍不拍。
　　钻葑一急，拖着谈之洲就走。
　　从小妈妈就教育她，每个人的一切都是相同的，永远不要让人来等你。
　　回拍摄现场的路走到一半，钻葑突然想起个问题。
　　“我妈和我哥哥为什么会同意我拍电影？你做了什么吗？”
　　那时候她以为是自己出车祸，妈妈和哥哥才同意。
　　但到现在显然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原因。
　　或者可以说，妈妈和哥哥在她拍戏这个问题上，只给谈之洲一个人开了绿色通道。
　　谈之洲答：“因为姜照很清楚，我不是秦峰。”
　　钻葑一愣，秦之朗的事情，自己之前从来没跟他提过，他也知道？
　　谈之洲补充一句，“姜照现在已经到了现场。”
　　钻葑手忙脚乱擦眼睛。
　　要是哥哥见她这个样子，估计又免不了给脸色。
　　————
　　到了现场，姜照已经很自然的在谈之洲椅子边上的位置坐下。
　　周致老顽童似的笑了两声：“谈导啊，看来咱们这部片子以后排片不愁！”
　　谈之洲点头，何止排片不愁，宣发、造势等等后续，完全有人买单。
　　钻葑和谈之洲上前，礼貌客气喊了一声“姜总”。
　　姜照手上翻着剧本，正好看到第三十六页，眉头蹙得像是起伏山丘。
　　钻葑看了过去，那标红的颜色，正是自己的戏份。
　　哥哥蹙眉的原因是，这是男女主的吻戏。
　　偏偏执行导演在现场喊，让各部门准备，第七十八场戏第一幕开始。
　　就是这场情意浓浓的感情戏。。。
　　化妆师给钻葑上着妆，何绍装模作样点评：“钻小姐果然很适合这样稍微丽一些的扮相，很有90年代港星的英气。”
　　要是在平时，她肯定会追着何绍问哪里像。
　　不过现在么。。。
　　她很是一派淡定的模样，点头道谢。
　　很快她和谈之洲都补好妆。
　　场记一声喊，“Action！”
　　钻葑和谈之洲站在绿布前，造雪机大片雪花飞。
　　两人两两相望，眼波流转。
　　周致在显示屏后，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盯着画面上两人的眼神和面部表情变化。
　　谈之洲这个人以前就很严苛，如今自己自导自演，更是近乎神经病似的精雕细琢。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神从一开始的试探到忐忑，再到坦然。。。
　　周致喘了一口气，转到二号机位前看整体效果。
　　现场很安静，只有雪花在飘。
　　钻葑似乎能听到谈之洲的心跳，他的脸越来越近。
　　眸中的情意分不清是戏里还是戏外。
　　执行导演忍不住呼了口气，凡是男女主的对手戏，总是NG最少的。
　　这次看来。。。
　　呼出的气才到一半，身后突然有个十分冰冷的声音喊了一声“停”！
　　姜照面无表情站起来，冷冰冰开口：“不行，重来！”
　　何绍默默移开眼，没敢看现场工作人员的眼神。
　　从场记喊“Action”开始，姜照的脸色就没好过。
　　刚刚阿熙和谈导眼里火花四溅时，何绍瞧见姜照的脸色快要发飙了，就深怕他一个没克制住就拍桌子。
　　现场没办法，谁让姜照是投资人爸爸，又重来一次。
　　这一次钻葑和谈之洲的处理都更细腻一些，除了眼神的交流，肢体上也有了些调整。
　　到了即将接吻的刹那，何绍在姜照身后，倒数着数等着他开口。
　　果不其然，两人的表演又在关键时分被哥哥打断。
　　钻葑远远看了过来，觉得哥哥那张脸冷得像冰雕。
　　到了第三次，谈之洲没停，在姜照依旧喊停的情况下，和钻葑出色完成了表演。
　　“咔！过！”
　　执行导演背上全是汗，也不敢回头看身后的姜照，“今天戏份完成，大家辛苦了。”
　　何绍大气也不敢出，姜照现在的样子像是要吃人。
　　杨静迎了上去，把水杯往她手里塞。
　　钻葑揣着颗随时准备遭受重创的小心脏，磨磨蹭蹭来到哥哥面前。
　　“姜总，喝水？”
　　哥哥手里握着剧本，一动不动盯着她。
　　还没接过，水被谈之洲拿走，他换了一个瓶子塞姜照手里。
　　“这个可能比较适合姜总。”
　　钻葑凑近一闻，是剧组一个工作人员用来洗脸的白醋。
　　劲道十足。
　　姜照没说话，何绍赶忙打着圆场，“多谢谈导，最近的确需要消消毒。”
　　钻葑也点头，“姜总，我们今晚一起吃火锅，去不去？”
　　姜照冷眼瞧她，“今晚十一点，姜董事长在万域国际酒店设宴，敬请光临。”
　　妈妈请客吃饭？
　　钻葑脑子里迅速过滤各种信息。
　　脑袋一灵光，她猛拍额头。
　　完了，今天是自己生日。
　　之前她夸下过海口，说等22岁生日时用自己挣的第一笔钱请家里人吃饭。
　　如今看这样子，显然是妈妈和哥哥知道自己忘了。


第39章　生日
　　收了工，钻葑来不及换衣服；　和谈之洲一起坐姜照的车走。
　　姜照脸色一直冷冰冰；　等车子开走，余下的工作人员终于喘了口气。
　　杨静收拾着钻葑其他的东西，小声问周致：“周导；　看姜总那样子是不是生气了？”
　　周致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姜照是哪根筋搭错了会突击现场。
　　见他沉思；　杨静有点担忧；　“他会不会为难钻葑姐啊，钻葑姐的性子又特别呆。。。”
　　周致笑了一声：“傻丫头；　有谈导在；　担心什么？”
　　杨静一喜；　是了；　谈导在，钻葑姐当然不会出什么问题。
　　不过。。。
　　她开始细细嘀咕；　刚谈导和姜总那剑拔弩张的眼神交锋真是看得人心惊肉跳。
　　————
　　到了万域国际酒店；　何绍先去停车，钻葑三人先到了房间。
　　高档精致的包间里；　姜慈和唐佩佩已经提前到了。
　　钻葑偷偷观察妈妈的脸色；　见她和唐阿姨时不时点头，稍稍松了口气。
　　“妈；　唐阿姨！”
　　唐佩佩早朝她招手；　“阿熙过来。”
　　钻葑一秒钟脸放晴，几步蹦了过去。
　　唐佩佩揉揉她的脸；　“又大了一岁，这张小脸蛋还是这么年轻。”
　　“那是，要不然怎么能是唐阿姨的干女儿呢！”
　　两人一番吹捧，几句话把唐阿姨哄得乐咪咪的。
　　姜慈在边上坐得端庄，看了她一眼，“看来我这个亲妈也得倒还不如干妈。”
　　钻葑心中叫苦不迭，赶紧给妈妈捶肩捏背。
　　“妈，妈，你看现在这力度怎么样？”
　　“肩膀有些紧，平时别总坐着。。。”
　　唐佩佩瞧着这对母女，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另一个是努力讨严厉母亲开心的小甜心，又羡慕又无奈。
　　好不容易把妈妈哄顺毛，钻葑很自然地在谈之洲边上坐下。
　　饭吃到一半，爸爸才下了研讨会赶来。
　　钻葑在钻庭东推门的时候就扑了过去，最近她忙着拍戏，爸爸在研究新课题，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了。
　　爸爸拍拍她的头，“还是这么顽皮！”
　　她抱着爸爸不撒手，别人都是严父慈母，她从小就是慈父严母。
　　谈之洲看着钻葑，侧头对姜照开口：“我真羡慕你。”
　　他遇到她的时候，钻葑已经二十一岁。
　　二十多年的时光，他错过了二十多年。
　　姜照的眸光变得柔和，纵然钻葑以后会和另一个她爱的人走完一生，会成长，会扮演很多角色，但始终有一点永远不会变。
　　钻葑永远是姜家的小公主。
　　钻庭东看着谈之洲也在，微微有些诧异。
　　谈之洲起身打招呼，“钻叔叔。”
　　出乎钻葑意料，谈之洲和爸爸聊得十分开怀。
　　饭吃到一半，宿舍几人接连打电话来。
　　钻葑走远了一些，“喂，欢妈？”
　　“今天你生日，跑哪去了？”
　　钻葑小心翼翼开口：“那个欢妈，姜董事长说要请客吃饭，所以。。。”
　　李欢和邹蓝陈冉对视一眼，看着眼前的蛋糕耸肩。
　　“行，注意安全。”
　　“嗯嗯。”
　　欢妈她们一起在电话里对钻葑说了生日快乐。
　　钻葑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负罪感，说一定找机会补偿她们。
　　邹蓝和陈冉倒是没客气，要了两张景昭南临城演唱会的VIP门票。
　　李欢摇头，“不用了，吃完饭回到酒店记得报平安。”
　　“好的！”钻葑信誓旦旦保证。
　　挂了电话回席，一个很漂亮的蛋糕摆在桌上。
　　切完蛋糕，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一个显示为国外的陌生来电。
　　钻葑以为是自己在国外参加学术会议的导师，“权老师？”
　　海唐在喧嚣人群里大声喊：“小阿熙，生日快乐！”
　　钻葑一喜，连最爱的蛋糕也顾不上吃，“海姐姐？你现在在哪里？”
　　————
　　电话里有着很大的音乐声。
　　前几天海姐姐打了电话来，说她在大草原上数斑马，还给她发了几张照片，看得钻葑心痒。
　　海姐姐说了句什么，钻葑没听清。
　　隔了几秒，电话里安静不少。
　　钻葑瞧见唐阿姨的脸色很是严肃，悄悄说了句“唐阿姨也在”。
　　“明白，开免提。”
　　唐阿姨和海姐姐的性格如出一辙。
　　她知道自从上次在华视盛典后台唐阿姨和海姐姐电话里大吵一架后，母女两再没联系。
　　按照海姐姐的意思开了免提。
　　“小阿熙，我在给我儿子治病筹钱。”
　　钻葑手里的手机咣当摔地上。
　　儿。。。儿子。。。
　　现场安静得像坟茔。
　　海唐当年研究生第二年就申请了国家汉办的汉语国际教师，义无反顾去了非洲，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年。
　　那个地方治安全世界有名的差，海姐姐又那么漂亮。。。。。。
　　钻葑想不下去了。
　　“上周末有个旅游团来这里，他在猎场玩被枪伤到了。”
　　唐佩佩的脸色差到极致。
　　姜照指尖一顿。
　　“那。。。怎么。。。”钻葑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唐佩佩腾地站起来，怒火腾三丈，“海！唐！”
　　钻葑赶忙把手机递给谈之洲，拍着唐阿姨的背，让她平息下来。
　　电话里，海唐哈哈大声笑起来，“对了，忘了说。海角，我儿子的名字。”
　　唐佩佩已经完全忍不住发飙了，被姜慈拉住。
　　谈之洲下意识看了一眼姜照，脸色依旧冰冷，没什么变化。
　　他低头暗笑了一声，把手机递过去。
　　谈之洲以往的生活没有这么精彩，自从认识钻葑之后，每天都过得不可思议。
　　“这个场面只有你能控制。”他看着姜照说。
　　姜照接过手机，“海唐。”
　　那边停顿两秒，声音懒洋洋的，“我儿子病了，急需药品。”
　　中国援非建设在当地进行了很多个项目，江山集团海外肯尼亚项目部前年随国家计划刚入驻。
　　到了今年，集团投资的比重已经翻了几番，在当地也颇有威望。
　　“好。”
　　大概是没料到姜照答应得这么爽快，电话里安静三秒后，声音突然愉快起来。
　　“哥，给您比心，替你海角侄儿爱您。”
　　一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佩佩被气得七窍生烟，完全没了往日国际女星的强大气场。
　　现场最淡定的，属谈之洲。
　　连姜照的脸色都没那么轻松。
　　钻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瞧见谈之洲似乎还有些想笑的意思，钻葑生气，“我都要愁死了，你还笑！”
　　谈之洲干脆在手机上翻着什么，接着示意钻葑看手机里的新闻。
　　“一韩国游客肯尼亚旅游误伤长颈鹿，猎场内四岁雌鹿鹿角被□□击穿。。。。。。”
　　钻葑读着读着渐渐没了声。
　　认一只长颈鹿做儿子，的确是海姐姐能做出来的事！
　　钻葑的这个生日，过得很是高｜潮迭起。
　　————
　　过后，钻葑又找了个时间，和欢妈她们吃了个饭。
　　电影依旧在紧锣密鼓的拍摄着，收了工，谈之洲接到钻庭东的电话，说想和他谈谈。
　　他找了个理由避开钻葑，自己去了咖啡厅。
　　路上堵了一会儿，到的时候，钻庭东提前到了几分钟。
　　谈之洲整理了一些思绪，自己心中的很多疑惑，是时候需要解开了。
　　比如明明钻庭东和父亲谈苑声、母亲林秋水的关系。
　　“钻叔叔是有关于钻葑的事？”谈之洲喝了一口咖啡。
　　钻庭东扶了一下黑框眼镜，浓浓的情绪隐藏在镜片之下。
　　“之洲，你妈不同意你和阿熙交往对不对？”
　　谈之洲搁下咖啡杯，不仅仅是不同意，或者可以说是严令禁止。
　　母亲的态度这么多年来都没这么强硬，说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但唯独不能是钻庭东和姜慈的女儿。
　　还说如果她敢和那个姓钻的女儿在一起，她不介意断绝母子关系。
　　在谈之洲印象里，这几乎是第一次见到母亲这么失态。
　　见钻庭东盯着自己，谈之洲道：“我妈的确是有一些反对。”
　　钻庭东摇头，拿出林秋水给自己发的短信，里面的话十分冷硬，甚至是严词警告。
　　“钻叔叔，您和我把我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没问过母亲，但林秋水拒绝谈论，一提到这个问题就发火。
　　一贯不怎么说话的钻庭东抬头，声音说不出的落寞，“我和你爸曾经是最好的兄弟，和你妈妈是很多人羡慕的情侣。”
　　谈之洲点头，这一点，他一早就知道。
　　两人从咖啡馆转战酒吧，完全不知道网上已经闹翻了天。
　　秦之朗参加一档真人秀节目，节目组为了博眼球，又问了秦之朗的感情问题。
　　他随口说了两句前女友的事。
　　哪知随后网上有人爆出秦之朗和钻葑的旧照片。
　　两人对着镜头笑，照片里秦之朗帮钻葑挡太阳，双手放在她耳朵上。。。。。。
　　只有情侣才有的亲密动作。
　　一个是当红小生，另一个是娱乐圈新晋影后。
　　这照片一出，全网就炸了。
　　“秦之朗前女友”“秦之朗钻葑”“爱慕虚荣前女友”几个话题霸占了微博热搜。
　　已经睡下的钻葑被李欢几个电话闹醒。
　　“钻葑，看热搜！”


第40章　照片
　　照片在短短几个小时内传遍全网，当晚；　所有的娱乐媒体推送的头条；　都是秦之朗和钻葑。
　　恨不得把这位新晋影后的身份背景扒个底朝天。
　　钻葑坐在床上，没开灯。
　　看着自己微博评论里，大批秦之朗粉丝涌来的谩骂。
　　她想起之前看过的一句话：“能享受多大的赞誉；　就得经受多大的洗礼。”
　　一时间；　以前有采访过的媒体也马不停蹄打电话来追问。
　　杨静急得在门口团团转；　钻葑不开门；　她也进不去。
　　周致被杨静砸门闹醒，五十多岁的人；　怒着脸发脾气。
　　杨静咬牙给他道了好几声歉；　忙把情况简单说明。
　　周致一瞬间清醒；　立马联系了谈之洲。
　　谈之洲和钻庭东还在酒吧；　为了不被打扰，刚到酒吧的时候谈之洲就关了机。
　　酒吧里没有二三十年前的那种烈酒；　几杯颜色清亮的混合酒下肚；　钻庭东意识微醺。
　　他看着谈之洲笑了一声：“你和苑声可真像。”
　　他还想叫酒，被谈之洲制止；　“钻叔叔；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钻庭东完全没了往日那个严谨学者的样子，说话已经开始打滑。
　　谈之洲手下用力；　“您总不希望钻葑和秦之朗的悲剧再上演一次；　到底怎么回事？”
　　钻庭东搁下酒杯，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有些年头的怀表。
　　“眼熟吗？”
　　谈之洲接过仔细看起来；　脑中有画面一闪而过。
　　小时候搬家，他在母亲的小箱子里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怀表。
　　钻庭东的话浸透着世事无常的沧桑感，“之洲，如果没有你唐阿姨，今天和你妈妈在一起的，是我。”
　　那个时候，钻庭东、谈苑声、林秋水是临大有名的三剑客。
　　理科出生的钻庭东写得一手好字，才华横溢。
　　谈苑声为人幽默，很招女同学的喜欢，一把吉他学校通杀。
　　外语系的林秋水明艳大方，是学校各大活动的主持人。
　　钻庭东和林秋水在新生辩论赛中认识，两人在“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永恒的哲学问题上唇枪舌剑。
　　最后，两人都摘得那一届的金牌辩手。
　　两人互相吸引，大二的时候走到了一起。
　　对此，作为钻庭东的好兄弟、林秋水的老乡，谈苑声可以说是天天见他俩撒狗粮。
　　那个时候，谈苑声还说以后他要当钻庭东孩子的干爹。
　　最好，如果两家后辈都是儿子女儿就搞个结拜，是一男一女就定个娃娃亲。
　　这个提议被林秋水一秒否决。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大四上学期，有一次钻庭东从家里回校，正好碰到一个女生被很多人刁难。
　　那时候钻庭东的父亲刚刚升职，送他回校的司机盯着那个女生看了一会儿，说那是临城有名的富商千金姜慈。
　　钻庭东记得父亲刚签署的一个项目，正好是和姜家的合作。
　　那天姜慈穿着一件海蓝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在风里四处飘。
　　单薄的背影让他想起了要强的林秋水，那会儿林秋水和他闹矛盾，一气之下跑到余市实习去了。
　　他出手帮了姜慈。
　　却没想到人生轨迹就此天翻地覆。
　　————
　　姜慈说要感谢他，请他吃饭。
　　席上姜慈一个人灌了很多酒，说自己病重的父亲，说她爸妈辛苦创办的公司被几位叔伯虎视眈眈盯着。
　　那段时间，钻庭东也很烦，他只对学术感兴趣，奈何身居要位的父亲逼着他进入政届。
　　那一晚两人稀里糊涂喝了许多酒。
　　等钻庭东醒来，姜慈躺在他身边，脸色像纸一样白，与之对比惨烈的，是床单上炸眼的红。
　　后来，姜慈拿着一张医院的体检单来钻家大院，说怀了钻庭东的孩子。
　　还说她找了爸爸的外国医生朋友检查，是个男孩，已经有两个月。
　　那时候报纸和收音机还是传媒界的老大哥，富商千金和政界公子的新闻不知怎么就被报道出来，再加上姜慈父亲病重，所有人都在等钻家的态度。
　　钻家骑虎难下，钻父逼着钻庭东娶了姜慈。
　　林秋水从余市回来，一切都变了天。
　　钻庭东推了推眼镜，看着谈之洲：“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有阿照和阿熙，我不想多看姜慈一眼。”
　　谈之洲叫服务员开了两瓶酒，亲自给钻庭东倒上。
　　姜慈的手段从那个时候就初见端倪，如果他猜得不错，姜慈这样一环扣一环，仅仅是为了借助钻家的权利，保住自己家的公司。
　　钻庭东看着掌心的怀表，“你妈妈那么恨我和姜慈，反对你和阿熙在一起，别怪她。”
　　谈之洲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知道该怎么做。”
　　出了酒吧，谈之洲打车把钻庭东送走。
　　夜晚渐凉，谈之洲一个人走在明瑰湖边，想着今晚的对话。
　　他知道后来还发生了很多事，钻家被查后，姜慈苦心支撑的企业也受到波及破了产。
　　在姜慈以往的采访中，还提到破产的那段日子，说如果不是家人的鼓励，自己不止一次想过轻生。
　　谈之洲想起上次在也是在这里，钻葑埋在他怀里柔软地说要抱一抱他。
　　钻葑总是有这样的本事，能让人软了心。
　　————
　　湖边有年轻的情侣在聊着什么，年轻女孩一下子跳了起来，“我靠！秦之朗的前女友竟然是钻葑？”
　　边上的男朋友更诧异，“怎么可能！钻葑怎么可能看上秦之朗那样的类型！”
　　两人一人是秦之朗的迷妹，一个是钻葑的粉丝，对着手机一一念起来。
　　谈之洲赶忙开机，未接来电、短信、微信疯了似的响个不停。
　　最不堪入目的，是钻葑的微博评论。
　　打钻葑的电话，钻葑她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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