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浴缸中走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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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予点头，跟着已经起身的陈副院长往沙发那里走，他坐在那里，将自己一直放在手里的文件袋放在桌子上，直接开门见山：“陈副院长，我想这件事，你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陈副院长看他一眼，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似的：“我不知道秦教授需要我给出什么说法，但是有件事秦教授可能忘记确认了，今天早上学校才发布了通知邮件，任命我为学院院长，这封邮件，秦教授这里应该也收到了。”
　　陈副院长已经五十多岁，多年的研究生涯，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儒雅的气质，那股书生意气在他脸上，并不违和，他笑：“以后秦教授可能就需要改口叫我一声陈院长了，其实之前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的缓冲，这次邻市的研讨会，我就是因为要处理一些院长的工作才没时间过去，所以向学校竭力推荐了秦教授你，这次研讨会怎么样，据说办的很成功，有几个老教授在我这里夸赞你的课题了。”
　　他依旧在顾左右而言他。
　　秦予看了陈副院长一眼，懒得再跟他打官腔：“那么，陈院长，能否请您解释一下我几天之前才投稿的论文为什么会署上你的名字发表在ABC网站上，并且美国XXX杂志即将在三个月后的年内第48期上刊登这个论文的纸质出版文，而我发送到杂志官网的稿件，却被查出百分之八十的查重率。”
　　秦予想起昨晚看到的已经可以查询的所谓陈副院长发表的论文，除了作者名字与他的论文不同，其余的，用双胞胎来形容也并不为过，那些他夜以继日重复上千次才得到的实验数据，被冠上了他人的名字，先他一步发表了。
　　陈副院长做出一副假惺惺的吃惊的表情，将重点放在了那个数据上：“百分之八十？秦教授作为学院最年轻的教授，应该明白这个数字的含义吧，你这样的行为，你知道是在做什么吗？”
　　陈副院长作为一个抄袭者，却在义正言辞的，批判着论文原作者。
　　简直可笑之极！
　　秦予手上有这项课题从申请到立项，再到每一步的研究内容，甚至精确到哪一天研究了那一个小部分，哪个部分重复了多少遍，哪一项数据是怎么来的，详细的每一步资料，这是他的心血，绝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侮辱这份研究。
　　陈副院长对秦予的指责置若罔闻，他反而放松了身体，向后坐了坐，靠在沙发背上，笑着说：“我记得秦教授来咱们学院的时候虽然是最年轻的老师，但是你的科研能力和教学水平却快速得到广大师生的一致称赞，你的各项科研成果，更是为学院带来许多教育资源，所以，在不久之后的职称评选中，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升到了教授，也成为学校最年轻的教授。”
　　陈副院长说完这些，顿了顿，继续开口：“学校一直都对秦教授抱以很高的期待，这次的研讨会对你来说也很重要，我向学院推荐你去参加，不是仅仅因为你那几天可以抽出时间来，能去的人多了，想去的人更多，但是我为什么单单选择了你，秦教授，我想你不会不明白，我上任院长职位之后，副院长的位置就有了空缺，另外的两位副院长都已经年近六十，很快就会退休，这个空出来的位置，需要一个年轻的，有实力的，有热情的，有能力的人，我一直都认为你是可塑之才，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副院长从头到尾都没有再提到论文的事情，反而以副院长的位置相引诱，秦予看着他，忍不住嗤笑一声，陈副院长太想要追逐权利了，化学院的院长只要做得好，再过几年就是学校党委书记的有力竞争者，谁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化学院的副院长，也一直是众人追逐的热点。
　　但是秦予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相比于成为权利者，他更愿意成为一个纯粹的科研工作者，只讲究科学原理的实验室，远远比繁复的官场更加适合他。
　　秦泽在秦予的口袋里，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身体。
　　秦予伸手，在口袋那里安抚了下，然后重新抬起头来，他从来都不愿意争抢那些所谓的名与利，不屑于追逐那些东西，但是这并不代表，在个人理想和应得利益面前，他会轻易低头。
　　作者有话要说：　　ABC是我虚构的，你们可以把它当做SCI或者EI这种等级的~
　　然后《XXX》杂志，是类似于《Nature》这种牛逼哄哄的存在~
　　另外，大家的评论我都会回复，但是晋江有时候会吞掉一些，回头翻都不一定能看到QAQ，没回复的绝对是晋江太坑惹～


第26章　
　　陈副院长知道秦予的性子；　大抵也是算好了他今天的反应；　而且他并不惧怕秦予会对他们的谈话进行录音，他看着秦予握在手中的手机；　笑着说：“秦教授喜欢做这种事？不过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承认；　你觉得你能用这样的一份录音，做什么？”
　　秦予的手松了下，随即将手机装进外衣口袋里；　拿起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资料；　起身离开。
　　这样的结局，与他预想的并没有差别。
　　他经历过这种事情，知道这其中的艰辛，抄袭者是该被钉在耻辱柱上，但是原创维权的道路从来都艰辛，维权不是一句空话；　说出口就能做得到；　陈副院长从事这一行业这么多年，声望在外，要不是亲自经历；　他也不会相信陈副院长居然做得出这种事情。
　　其他人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可想而知。
　　秦予与他投稿的这家杂志有过多次合作，他在哥伦比亚大学读博的时候，还和对方杂志的前任主编有过几次会面，结果都很愉快。
　　他之前熟悉的那位主编前不久才离职，秦予回到办公室；　开始编辑邮件发送过去，并且附上了这篇论文详细的电子版的记录数据与资料。
　　看着邮件“发送成功”的那一刻，他心里并没有放下多少来，他现在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结果会是怎么样的，还未可知。
　　做完这些，秦予身上起了一层薄汗，他要脱外套的时候，才想起口袋里的小家伙来，但是……
　　秦予伸出手去，只摸到一个看着空空如也的口袋。
　　“秦泽？秦泽？秦泽！”秦予声音里带着慌张，开口找人。
　　休息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能够附和他的，也只有冰冷的，正在运行着的机器。
　　秦予有些慌乱，手上的动作都有些发抖，他拿起外套，希望她是自己待不住跑到其他的口袋里睡着了，但是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甚至解开纽扣，将衬衣脱下来，口袋里面也是什么都没有。
　　她不在了！
　　秦予赤。裸着上身，坐在那里，手里紧紧捏着衣服，衬衣都有些发皱了，他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不能慌。
　　秦予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上一次和秦泽说话是什么时候。
　　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刚刚钻进他口袋里。
　　他在陈副院长办公室门口敲门的时候，她还给了他回应。
　　他和陈副院长对峙的时候，她还在安慰他。
　　然后……
　　对，就是那个时候，秦泽安慰完他之后就乖乖待着，他和陈副院长又聊了几句，然后对方发现了他正在录音中的手机，当时他的注意力都被放在了手机上，就没有再关注秦泽，再然后，他就没有再见过她。
　　她是在那个时候不见了的。
　　秦予不敢想象，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她会怎么样。
　　她的体力本就不好，变大变小会让她累极，一旦陈副院长发现了秦泽的存在……
　　以陈副院长追名逐利的个性，他一定会拿秦泽的事情大做文章，到时候她会遭遇什么，秦予简直不愿意去想。
　　他眼前仿佛立刻就出现了冰冷的试管，和里面被泡在各种药水里面的秦泽。
　　秦予摇摇头，立刻将衬衣穿起来，迅速出门。
　　他心里还带着一点侥幸，万一秦泽只是不小心掉出去了，她正在路上玩，万一秦泽只是想去厕所了，但是她忘了回来的路，万一秦泽只是去他车上找他了……
　　有那么多的万一，只要有一个能实现，他就一定会紧紧抓住她，再也不让她乱跑，再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秦予从休息室出来，在脑海中勾勒出自己一早上走过的所有的路，倒着开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
　　从实验楼到办公楼的距离并不遥远，秦予却觉得他走了很久的距离。
　　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唤。
　　这会儿正是上课的时候，这段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他快步走到陈副院长办公室门口，稳了稳心神，敲门。
　　“请进。”里面的声音与早上别无二致。
　　陈副院长以为秦予这么快就相通了，有点意外，他还以为依照秦予的性子，这件事还需要胶着一段时间。
　　“秦教授果然不愧是我们S大最年轻的教授，聪明！”陈副院长笑着站起来，脸上满是志得意满的模样，笑得开怀，隐隐有要伸出手与秦予握手的准备。
　　秦予站定在那里：“陈副院长，我刚才遗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我想……”
　　他脸上的神色，是强装出来的镇定。
　　陈副院长看他一眼，收敛了笑意：“我这里没有任何东西是秦教授的，你记错了。”
　　原来秦予还是和他想象的一样，冥顽不化。
　　秦予快速在周围扫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地方，也没有找到任何与秦泽踪影相关的痕迹，但是他知道，他之所以找不到秦泽，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她躲在这里，他很怕她的出发点是帮助他。
　　秦予开口，声音有些坚定：“陈副院长大概不知道，我和XXX杂志的主编有些交情，陈副院长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过稿并且通过审核插队将文章发表在ABC，其中不合理的地方有很多，我要找出其中的漏洞，不是什么难事。”
　　他希望秦泽知道，他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件事情，不需要她以身涉险。
　　陈副院长看了秦予一眼，笑得有些无所畏惧：“秦教授，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了，虽然我下个月才正式上任，但是任命邮件已经下发，希望你能及时纠正对我的称呼，不送。”
　　陈副院长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严厉。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对峙，没有人愿意退步分毫。
　　秦予只能离开。
　　——
　　秦泽待在陈副院长办公室的角落里，看着秦予离开，小声的跟他保证，她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陈副院长一直在办公室里待到了下午四点多，才有了要下班的打算。
　　秦泽趁他不注意，早就跑到了他的公文包里。
　　公文包里面有两根数据线，缠的有些乱，秦泽小心的挪动着自己的身子，用了更多的力气，将自己变得更小。
　　她之前已经试验过，她能变大的程度是有限的，但是变小这一点，却是可以无限接近于零，甚至可以恢复自己一滴水的状态。
　　等到身体只有小拇指指节大小的时候，秦泽已经累极，这是以她现在的力气，可以变得最小的状态了。
　　她中午没有吃饭，一整天都没有喝水，加上用了力气变得更小，体力在一点点的耗尽。
　　陈副院长回了家里，他的妻子接过他的公文包放在一旁，两个人很快就往里面走去。
　　拉链扣得有些紧，秦泽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好在拉链带的材质是透风的，她在里面不至于太憋闷。
　　秦泽在那里，听着他们夫妻二人说话，陈副院长的妻子特意准备了红酒和牛排，庆祝丈夫的升迁。
　　他们这餐饭，吃了很久。
　　秦泽待在公文包里，饿的要命，她很担心自己的肚子会发出咕咕的声音，所以一直在那里缓慢的揉着胃缓解不适。
　　本以为他们夫妻吃完饭后应该会有点别的项目，或者去卧室之类的，她就能想办法出来，去厨房找点儿吃的，可是晚上八点左右，陈副院长忽然就对着他太太说自己有重要的文件落在学校，必须要回去取一趟。
　　“真的现在出去？”陈太太有些不情愿，她之前费了大力气才将氛围弄到现在这样，对他们这对已经结婚多年的夫妻来说，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老婆，文件很重要，你知道的，我刚刚被任命为院长，肩上的胆子重了起来，加上现在还没有举办正式的上任仪式，这个时候更加不能出任何的事情。”陈副院长言辞恳切，表现的真的很着急。
　　秦泽待在他的公文包里，思考着对策。
　　陈副院长拎着包出门，坐在车上的时候，他打开公文包企图找手机。
　　秦泽小心的走到了离手机挺远的位置。
　　“喂，亲爱的，我现在出门了，等我。”陈副院长这会儿的语气，与之前跟他太太说话的时候安全不同，秦泽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啧，品德不好的人，不管哪件事情上面，都不是什么好人，这个陈副院长，一定在外面养了小三了。
　　秦泽一边嫌弃，一边在里面揉肚子，希望一会儿她能找到机会吃点儿什么吧，不然真的太累了，她要是体力不支了，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陈副院长开车有些急，秦泽坐在公文包里，都体会出了他的急切。
　　啧，坏人总是会跌破你的想象，时时刻刻都让你看到他们耻度的新下限。
　　作者有话要说：　　小水滴不会有事的，秦教授很快就找到她把她带回家酱酱酿酿啦~


第27章　
　　陈副院长很快就将车开到了另一个小区里面；　然后下车拎着公文包往里面走。
　　迎接他的人长什么样子秦泽没看到；　但是听声音就知道是一个挺年轻的女孩子，陈副院长进去之后；　两个人似乎没说几句话就抱在一起开始热吻，他连将公文包放好的时间都匀不出来。
　　刚刚打完电话之后；　陈副院长并没有将公文包的拉链再拉起来，加上现在公文包掉到了地上，秦泽很轻松的就从里面跑出来；　悄悄躲在一旁。
　　客厅里的氛围不错；　陈副院长今晚居然能享受两次红酒牛排的浪漫晚餐，这让至今还饿着肚子的秦泽非常的……
　　愤愤然。
　　当下，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饱肚子。
　　客厅里的两个人还在热吻，秦泽躲在一旁看了眼，陈副院长的领带已经被扯到一旁；　那个女孩子身上本来就没穿多少；　那两个人隐隐有要在客厅里进行某件不可描述事情的倾向，知道这会儿估计得不到任何的信息了，秦泽也不想在这里听他们床角；　便迈着小短腿开始在房间里徘徊，先填饱肚子再说。
　　没多久，秦泽就找到了厨房，厨房和客厅隔了段不小的距离，她不用太担心被发现；　客厅里渐渐出现了女孩子呻。吟的声音，她放心的，用了身上最后的力气，把自己变大，然后开始享用厨房里的食物。
　　有酒有肉还有菜，秦泽吃的非常满足。
　　她手里拿着盘子待在厨房门口吃，谨防陈副院长他们会过来，半个小时之后，外面传来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女孩子的声音正在慢慢靠近厨房，秦泽吃饱了之后恢复了体力，迅速把盘子放回去，自己变小藏起来。
　　女孩子过来只拿了酒，那两个人的目的估计本来也不是吃饭，秦泽迈着步子跟上，躲在沙发后面。
　　女孩子走过去坐在陈副院长怀里，自己倒了杯酒开始在一旁慢慢喝。
　　陈副院长还在打电话，跟他的妻子说着自己工作上遇到了怎样怎样的麻烦，今晚可能要在办公室通宵了。
　　真是虚伪，秦泽在一旁听得撇嘴。
　　“亲爱的，今晚不回去啦？”女孩子换了位置，坐在陈副院长怀里，揽着他开始撒娇，两个人蜜里调油的，说着荤素不忌的笑话。
　　秦泽见那两个人放松下来，便走到一旁，小幅度的挪到了他们对面的沙发上，看着那两个人。
　　啧，现实永远比想象更赤。裸，陈副院长年逾五十，身材早就发福，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女孩子细腻白皙的肌肤和他胖的鼓起来的肚子贴在一起，秦泽看着只觉得恶心，这也太油腻了。
　　秦泽躲到抱枕后面，她还是听听声音就好，看看陈副院长会不会说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她可不想再继续辣眼睛了。
　　“亲爱的，祝福你，”女孩子笑着，声音很是开心，“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啦，坐到了你想要的位置上。”
　　“恩，谢谢亲爱的，”陈副院长说着亲了那女人一下，发出一声响亮的啵声来，秦泽揉揉耳朵，她的耳朵也被辣到了，“这次的这篇论文对我来说起来大作用，之前我就对上面表示过近期会有成果，然后论文成功发表，学校的任命也就下来了，哈哈哈哈。”
　　他声音里透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秦泽气得不行，她是亲眼看到了秦予是怎么样为那份成果彻夜不休大的努力的，一想到秦教授努力了很久的东西就这么被人光明正大的偷走了，她只想快点找到证据，让陈副院长恶人有恶报。
　　“那篇论文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但是我不太懂，不过亲爱的你辛苦啦。”女孩子笑笑，继续恭维着陈副院长。
　　“没关系，这不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吗？”陈副院长居然就这么承认了论文是他写的，秦泽越听越生气。
　　“对了，我U盘里有之前写论文的文件，一会儿我去处理一下，你先睡？”
　　一听到U盘，秦泽精神一振，来了！
　　那两个人后面又说了些什么，秦泽没有再听，她偷偷跑到陈副院长的公文包里，那里面只有一个U盘，她来不及确认，快速将U盘藏到沙发底下。
　　等陈副院长开始翻公文包找U盘的时候，秦泽心里紧张的不行，但是看陈副院长着急的样子，她就知道那个U盘很重要，她这次应该是找对了东西吧。
　　陈副院长忙活了挺久，也没找到他要的东西，秦泽躲在门口的小角落里，不敢出声。
　　那个女人被陈副院长骂的挺厉害，两个人很快吵了起来。
　　秦泽觉得自己耳膜都被震得疼，没想到陈副院长为人师表，说话居然这么粗俗，真是捡着难听的骂，那女人也不敢反驳的厉害，大多数时候，都在在旁边掉眼泪，她委委屈屈的样看的秦泽心里难受，女人如果不自爱，后面要遭遇什么，都没办法了。
　　过了大概快半个小时，陈副院长还是没找到U盘，他气得穿好了衣服想要离开，秦泽都做好了一会儿带着U盘自己逃跑的准备，结果……
　　陈副院长又不走了。
　　那个女人能在他身边，手段能力还是有的，没一会儿，陈副院长就又跟着她滚到了床上去，能把在气头上的即将离开的人哄回床上去，秦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不过陈副院长不急着走了，她的时间也就充裕了起来。
　　陈副院长的手机密码，她已经悄悄记住了。
　　打开最近联系人，秦泽眼尖的找到一个没加备注的美国号码，她把号码记在心里，然后用手机的定位功能，找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
　　秦予在家里急的要命，现在对他而言，论文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只要秦泽能平安回来，就是赌上他所有的前途，他也在所不惜，何况只是一篇论文。
　　他不知道秦泽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她，她的手机现在还在他这里。
　　看到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时，秦予一开始以为是广告，但是开头的那个称呼“秦予秦予秦予”，却让他精神一振，喜欢连着叫他名字三次的人，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你开车到CXX路等我啊，我一会儿就出来啦，不要担心，我吃的饱饱的，身体也没有问题，你记住不要回复这条短信，不然就露馅啦，对了，我给你一个号码，你记住它啊xxxxxxx，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短信的措辞间，还带着明显的雀跃之情。
　　秦予绷着神经看完，手上顿时像脱了力气一样，还好，她没事。
　　来不及考虑其他，秦予拿了车钥匙就出门。
　　飞速赶往秦泽刚刚说的那个地方，路上，他看了那个短信很多次，才终于确定，他不是在做梦，她真的没事，但是还是想要立刻见到秦泽，只有亲自看见她安然无恙，他才能放下心来。
　　——
　　秦泽发完短信，删除了记录，然后迈着步子跑到卧室里。
　　她要吓人玩，陈副院长做了坏事，被吓也是他应得的。
　　陈副院长和那个女人这会儿正在休战中，他们抱在一起，睡得迷迷糊糊的，秦泽跑到窗帘后面，拉着窗帘的一个角晃动，嘴里还在念念有词：“陈院长~陈院长~你有小三~你有小三~我是正义的使者，要代表天使消灭你，消灭你~”
　　秦泽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完全听不出有她平日里说话的音色。
　　床上的人似乎没听清楚，陈副院长迷迷糊糊的，没打算理会这蚊子叫的声音，倒是那个女人好像是听清楚了，然后吓得尖叫一声，把陈副院长也弄醒了。
　　两个人又开始吵起来，没有吓到想要吓的人，秦泽心里有点不痛快，她跑到外面，拿了陈副院长的手机，发了小三所在小区的位置过去，附文：“我在我亲爱的这里睡了。”
　　然后……也懒得删除了。
　　反正她已经把自己的指纹信息都解决掉了。
　　啧，剩下的事情，她就管不了了。
　　秦泽觉得自己这会儿忙活的太多了，身体又有些累。
　　忘了让秦教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