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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无意穿堂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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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戎:“你野,不是相夫教子那块料。”
又岚:“可你就喜欢我这种野的。”
修戎:“是。”
又岚大笑,起身开窗,风灌进来,吹散她长发,在黑夜,格外黑。
有人说过,她身上有比脸和身材更好的东西,她当即回:头发。
她一直知道,她有一头扎眼的长发,乌黑,靓丽,在人群中过分醒目。
修戎把她长发拢在一起,“有发饰吗?”
又岚转身,“没有。”
修戎从桌上拿一把剪刀,剪开衬衫,用力扯下一条,给她扎头发。
又岚眼神溜到修戎腹肌,再往下看,是上次瞥见的一小撮腹毛,她伸过手去。
修戎任她五指在他腹肌划拉,她越往下,他呼吸越重。
又岚什么人,她当然嗅到了欲…火味道,还听到它劈啪作响,“修戎。”
“嗯?”修戎扎好,手插…进她后脑勺头发,拇指在太阳穴,轻轻摩挲。
又岚:“你修习过痕迹学?”
修戎:“那是吕字圩该学的。通过细节得出设想,判断对方经历、履历,不是痕迹学,是一种投机取巧,是一种把戏。”
又岚:“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修戎:“想知道关于我的相亲对象,还是昨晚那流氓。”
又岚:“都想。”
修戎:“相亲对象32岁,皮肤科主任医师,为我提前知情。”
又岚突然有些微兴奋,对修戎接下来的话期待异常。
修戎:“她当天拿一款14年包,身着大衣也是14年款,说明她三年以前生活质量不错。她说话带架势,可知不是领导就是领导夫人。”
又岚:“领导夫人,有钱。”
修戎:“她有个习惯,不时摩挲左手无名指指根,是长期带戒指缘故。”
又岚:“离婚。”
修戎:“她当天喷的香水是我熟悉的牌子,却不是我熟悉的味道,里边夹杂一种奶腥味,是一款儿童奶粉。”
又岚惊喜道:“两岁儿子!”但她又存疑,“我还记得你说,她帮房东照看孩子,那有没有可能,她沾到的是房东孩子的奶腥味儿?”
修戎:“奶腥味儿源自她衣服,不是她本身,那是一种长期浸泡的结果。”
又岚又问:“那你是怎么确定,孩子两岁?”
修戎:“她极力掩饰有孩子一事,只有可能孩子不是前夫的。”
又岚觉得牵强,“你是她相亲对象,她当然不会让你知道她有孩子。”
修戎:“掩饰是她下意识反应,并不是面对我才表现出来。离异妇女,还带有孩子,一般女人会有两种做法,一,大方让人知道,二,把孩子寄放别处,从此不见。而她却是一面喂奶,一面掩饰,最大可能就是,孩子身份见不得光。”
又岚被说服了,“那寄人篱下、照看孩子呢?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修戎:“她很在意别人看法,咖啡杯摆放好也要偷瞥我一眼,看我有无异常神情,这是长期看人脸色形成的一种条件反射。在医院她是主任,没人敢甩脸给她,唯一可能就是生活中,寄人篱下。”
又岚又被说服了。
修戎:“她里衫为白色,袖口脏了,黑的发亮,是铅笔墨。”
又岚:“那为什么一定是房东孩子,不能是别人家孩子?”
修戎:“铅笔漆皮和石墨铅芯对人体有害,皮肤科医生对接触皮肤的物质很敏感,她会比常人对有害物质更为避之不及。还要接触的原因,只能是身不由已。”
又岚:“那相好的呢?怎么解释?”
修戎:“她包的显眼位置,是一枚手术刀钥匙扣,很廉价,与她一身名牌相当违和,她丝毫不掩饰对它的厌恶,讲话期间每每瞅过去,格外嫌弃,而她却佩戴,只能说明是送这件礼物的,是经常与她见面的,她必须得佩戴。”
又岚:“那你又是怎么判断对方也是一名医生的?”
修戎:“既然相好,送礼物只会送两种可能,一,对方喜欢的,二,自己喜欢的。那枚钥匙扣是一把等离子手术刀,皮肤科用不到,故,是他喜欢的。”
又岚恍然大悟,“那剩下几点,也一目了然了。”
修戎:“如果不是很注重细节的人,一般都有不少破绽可以挖掘。”
又岚兴致高涨,还想听,“还有那个流氓!”
修戎:“方式都一样。”
又岚:“我想听。”
修戎席地而躺,“我困了。”
又岚双手撑在他胸口,“你给我讲讲!”
修戎闭上眼,装死,“困了。”
又岚晃他,“给我讲讲!不讲我脱你衣服了!掏你老二了!”
修戎一把将她拽下,搂进怀里,“困。”
第31章 第 31 章
修戎没有睡,一直听着又岚呼吸越来越稳,在她睡熟后,轻柔抱起,抱到休息间,准确找到装有毛毯的柜子,拿来一副,盖她身上。
随后瞧着她睡颜,瞧到天亮。
他看一眼表,6点,距离上班还有两个小时,他悄悄走了,没留下一声招呼。
又岚睡得安稳,醒来看见左晴,坐在她不远处,修指甲。
左晴觑她一眼,“醒了?”
又岚迷迷糊糊应一声,“几点了?”
左晴:“九点半。”
又岚揉揉眼,“我就一直没醒吗?”
左晴把抛光锉往桌上一扔,倒杯果汁,端给又岚,“嗯,睡得特瓷实。”
又岚笑,“我做了个梦。”
左晴没说话。
又岚:“你不问我梦什么?”
左晴:“我对送分题向来不感兴趣。”
又岚:“我梦见与修戎被深埋时间裂缝,看完两个人的七世三生。他是当朝一品,我是铁血将军,戎马一生,负尽痴心人,铁甲铮铮,柔情只为一人。”
左晴:“……”
又岚:“他是霸道军阀,我是美艳戏子,撷花挽风,煮酒弄茶,岁月情长,执手天涯。他是大众情人,我是知名画家,他……”
左晴打断她,“又岚,不如……咱再考虑考虑邢玉先。”
又岚没听懂,“什么?”
左晴:“至少你的精神状态会比较正常。”
又岚听懂了,睨她一眼,“你懂个屁!”
左晴:“你懂?你现在跟个精神病儿一样。”
又岚懒得再废话,到楼上洗个澡,下来把工作安排下去,再上医院看又一闻。
又一闻状态好多了,血糖血压是老毛病,他身体易适应,药吃过,液输过,问题也就不大了。
杨开怀作为又一闻大半辈子老伙计,一直守着他,俩人从斗嘴到斗象棋,在医院的日子倒也还算惬意。
张阿姨天天来,炖汤熬粥,把又一闻伺候的,才三天,膀也大了,腰也圆了。
又岚给又一闻削个苹果,“老又,人张阿姨真不错,对你比我都尽心尽力。”
又一闻咬一口苹果,哼一声,“你也好意思说!”
杨开怀在侧哎呦不停,“这又不是你跟我说,有个闺女儿就是好的时候了?”
又一闻瞥他一眼 ,“有你事儿没你事儿?你怎么那么贫呢?”
杨开怀咂嘴,“这又不是你想上厕所的时候了,你又不是需要我的时候了?”
……
又岚听他俩打嘴架,耳根子疼,趁拿消费清单的间隙,溜了。
当天晚上,左晴组织饭局,叫上工作室一众员工,还叫上了吕字圩。
又岚想给修戎打电话,翻开通讯录,却发现,还没有他号码。她愣半刻,收起怅然,将定位微信过去。
收到微信的修戎正好跟吕字圩一块儿。
吕字圩拍修戎肩膀,“哥们,不是我不仗义,是左晴千叮咛万嘱咐,别带你。”
修戎锁屏手机,明知故问:“为什么?”
吕字圩:“还不是你成天招人?把她那闺蜜又岚招的五迷三道的,又给人希望,人现在精神都不好了。不夸张的说,她要是看见你,把你剁了的心都有!”
修戎:“她组局?”
吕字圩:“呐。”
修戎:“主角是谁?”
吕字圩:“又岚啊。”
修戎:“主题呢?”
吕字圩有些脱力,扶住额头,“没听清楚,好像是撮合她跟她前男友。”
修戎双眉轻蹙,没来及穿外套,直接搭手上,下楼,开车。
吕字圩追出来,“诶!你嘛去?!你可别去啊我告诉你!左晴会整死我的!”
修戎恍若未闻,不去?可能吗?
饭局设在曲水人家,三层,210平大空间,吃、唱、蹦三合一。
又岚从洗手间出来,碰上霍柏居,低着头,却藏不住心事,两条好看眉毛纠结成一幅苦大仇深,她叫他,“BOBO。”
霍柏居抬起头,看到又岚,眼眸瞬间晶亮,又瞬间黯淡,几度欲言又止。
又岚笑,“二十多岁大老爷们,老腼腆个什么劲儿。”
霍柏居微抬胳膊,一双手停滞半空,无处安放。
又岚瞅一眼身后,“你去卫生间?”
霍柏居摇头。
又岚:“那就跟他们玩儿牌去。”
霍柏居咬唇,下唇被咬破,血丝飘在唇上,又给他添几多禁欲气息,“岚姐。”
又岚应声,“嗯,怎么?”
霍柏居期期艾艾,“你,你还记不记得,你让我,让我叫你又岚。”
又岚记得,“有吗?不记得了。”
霍柏居攥紧拳头,原来还未开始,就已失去的感觉是这样的。心好疼。
又岚往前走,“走,玩儿牌去,老跟卫生间门口杵着干嘛?”
霍柏居定片刻,还是跟上。
可伶将卫生间门口一幕收尽眼底——霍柏居受伤的脸,又岚狠心的眼。
左晴出一对儿三,把可伶思绪拉回来,“瞅什么呢?”
可伶对二管上,“岚姐应该是拒绝BO了。”
“不出。”左晴朝那边儿瞥一眼,“意料之中。”
可伶甩出一溜数儿,咂嘴,“BO真可怜。”
左晴搁下四张十,“长痛不如短痛,又岚不是甘于平凡的女人,BO制不住她,会受伤害的。要搁以前,又岚或许会跟他上个床,但自从英国回来,我总觉得她变了,变得外事大胆,内事谨小慎微起来,跟以前截然相反。”
可伶不出,“岚姐成熟了嘛。”
左晴觉得这句话很贴切,“嗯,成熟了。所以说不定会重新接受她那前男友。”
可伶:“那个‘偶像’?我不觉得。岚姐很是拎得清的,那天那番话,于我,简直是醍醐灌顶,一个把过去看的那么透彻的人,一定不会在未来继续马虎。”
左晴没再吭声,她知道邢玉先不是好鸟,但至少又岚跟他在一起,还像是人。
修戎各方面条件优质,可他偏偏是精神科医生,又岚跟他在一起,十足病人。
‘病人’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走两张鬼,扔桌上,“王炸。”
左晴瞪她一眼,“手怎么那么欠?王八出了,我手上这一堆单儿怎么着?”
又岚兴致不高,“你说还有人,是谁?”
左晴:“来了你就知道了。”
又岚:“谁这么大谱?”
左晴正要说话,推拉门开,邢玉先进门。
又岚突然就明白了这不是一个普通饭局,而是一个鸿门宴。
邢玉先把礼盒放在桌上,一对玉如意,和田羊脂玉,镶金边,够贵也够重。
可伶看傻眼,霍柏居阴着脸,对来人充满敌意。
左晴热络相迎,“还是有钱好啊。我说老邢,这得花不少钱吧?”
邢玉先身高八尺,身材颀长,长一张斯文败类脸,说得是满嘴荒唐话,“又岚工作室新开,以我俩的关系,是一定要送上开业礼的。”
左晴‘哎呦哎呦’两声,“你这口才有修炼,官话也有偷学。”
邢玉先笑露几颗齿,开诚布公,“以前又岚总嫌我嘴笨,我要是再不练练嘴皮子,怎么重新追她回来。”
现场一片阒静。
“坐吧坐吧,”左晴打破沉寂,“叫服务员上菜。”
一群人纷纷落座,唯有又岚坐在沙发,不动如钟。
左晴叫她,“又岚!”
又岚回头,“人还没齐。”
左晴想起吕字圩,“他爱来不来,咱们先吃。”
又岚没吭声,也没过去。
左晴过去拽人,刚到跟前,门又开了,吕字圩风风火火进来,“我没晚吧?”
肖咪咪悄悄问可伶,“这人谁?”
可伶:“好像是晴姐对象。”
肖咪咪惊诧,“竟然是个警察!”
可伶:“听说还是岚姐介绍的。”
肖咪咪:“岚姐从哪儿认识的?”
两个人小声议论的间隙,吕字圩已经走到左晴面前,毫不避讳的亲一口她眼睛,“来的有点晚,别生气。”
“你……”左晴话说一半,门再次被打开。
修戎一身藏青色高定,精心整理过的仪表比以往更具诱惑,他于众目睽睽之下进门,从容不迫的姿态将他的气质又进行了一个升华。
左晴看见修戎,狠狠瞪吕字圩。
吕字圩看见修戎,把脸别过去,不想被左晴的眼神杀死。
邢玉先看见修戎,脸色突变。
余下人看见修戎,拿手机,拍照,发微博!
又岚终于起身,走到桌前,左边邢玉先,右边修戎,从善如流选择右边。
事情发展始料不及,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戏已经唱上了,中途退场就太扫兴了,所以左晴只能是迎难而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于最后一位落座,介绍一通曲水人家招牌菜,硬扯开个话题,“我已经差不多三年没跟这么多俊男美女同坐一桌了。”
然,没人在听。
邢玉先紧盯着又岚。
吕字圩紧盯着修戎。
霍柏居紧盯着又岚。
可伶紧盯着修戎。
修戎双手自然垂在椅面,又岚悄悄把手伸过去,轻柔握住,把手心的汗蹭到他手心,以此传递:这个局,不是她本意,邢玉先出现,她更是不知情。
左晴看向邢玉先,“老邢,最近怎么样啊?”
邢玉先把眼神从又岚处收回,温润一笑,“最近开设了几个投资项目。”
左晴:“感情方面呢?”
邢玉先又看又岚一眼,“没遇到合适的。”
左晴心说:道貌岸然那臭德行。嘴上还是说:“什么叫合适的?”
邢玉先:“大概就是人常说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左晴瞥一眼又岚,暗示她:接茬!
又岚没空搭理他们,她正在修戎手心画王八,画的正带劲呢。
桌上,修戎好整以暇,桌下,他隔开又岚手指,玩儿欲拒还迎。
又岚斗志高扬,把手抽出,转而摸上他大腿内侧,不愧是高定,布料细软,工艺超群,兜住那玩意儿的拉链细小一枚,却光滑如破壳熟鸡蛋。
修戎按住她的手,用了力道,脸上却毫无责备之意,有的只是宠溺。
左晴干脆叫人,“又岚,你觉得老邢这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什么意思?”
又岚被修戎按住手,唇角挂笑,笑的荡漾。
左晴皱眉,“又岚!你又做梦呢?!”
修戎五指穿过又岚五指,握成实心扣,他偏头看又岚,“有人叫你。”
又岚下意识,“啊?”
修戎瞥一眼左晴,转述:“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什么意思。”
又岚清醒了,从个人世界回过神来,看一眼在座人,“你们说,是什么意思?”
肖咪咪接茬:“新人不如旧人呗。”
霍柏居语气很欠,话里话外针对性很强,“有人想吃回头草的意思!”
邢玉先看过去,目光所及是个约莫二十多男孩儿,长得白净、清秀,他明显感觉到来自于他的敌意,可知他也惦记上了又岚。
左晴在霍柏居左手边,当众拍他一下,“要人草乐意,那吃回头草怎么了?”
霍柏居哼一声,“草那么好,她值得更好的,也会遇到更好的!”
左晴咬紧牙吸一口气,嘶声悄起,刚要说话,被又岚抢先了,“说的好!”
肖咪咪站在又岚这一头,“我也觉得说的好!有人想走就走,想回头就回头,反倒值得提倡了?凭什么草就得在原地等着他回来啃啊!”
左晴瞪过去,这帮人到底是她喊来帮忙说和又岚的,还是拆来她台的?
邢玉先见场面即将掌控不能,打个岔,转回到The Blue上,“又岚,上次在超市遇见,没来得及问,有兴趣扩大工作室规模吗?”
又岚对邢玉先的殷勤反应平淡,倒是修戎,对他那双不怀好意的眼,很反感。
他替又岚回答,“想投资跟我谈,我对The Blue的运营模式比又岚清楚。”
话毕,在场人被吓得静若寒蝉。
邢玉先眉心一抖。本来接到左晴电话邀请,他是拒绝的,但听她说又岚没有男朋友,瞬间明白,上次在超市,所谓的男朋友,是她用来气自己的,心下又腾起希望,挑了对价值连城的玉如意来赴约,没成想又碰到她‘男朋友’!
以为是又岚联合左晴给他难堪,可看左晴状态,好像也不是,转念一想,可能是这男人死皮赖脸,这会儿听到他自以为是的说话,更肯定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充分展现一个上流社会公子哥的涵养,礼貌把这茬一句话带过,由此,谁小心眼,谁大方,就一目了然了。
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又岚就吃修戎小心眼这一套!
桌下两只手暗度陈仓,桌上两张脸声色不动,又岚心里跟火烧一样,多少年没这么刺激了!她可不会错失机会,接着,任由双手溜到修戎腹肌。
左晴冲又岚使眼色,想知道目前是什么情况,但又岚看似平静的脸上,尽是春心荡漾,瞧着修戎的眼恨不能带脱衣功能,把他扒个干净。
肖咪咪智商不够用了,看不出来目前战场哪方气焰比较嚣张。
可伶是除又岚以外最兴奋的存在,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她,目不暇接。
霍柏居胸闷气短,本来左晴阐明饭局意图是撮合又岚和前男友时,他就不得劲,谁知不止前男友,还有个又岚目前中意的修戎!
邢玉先又开口,“冒昧问一句,这位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修戎回答随性,“精神科医生。你要是有精神类烦恼,可以找我。”
邢玉先轻哼一声,“医生啊,还以为是名流。”
修戎:“你的语气充满对医生这一职业的鄙夷,听得出,在你眼里,医生和名流有一道天堑的距离。可你不要忽略一点,名流,也会生病。”
邢玉先:“医生是服务者,名流是被服务者,社会地位,显而易见。”
修戎:“你父母为生养你者,你为被生养者,所以你的地位,要高于你父母?”
邢玉先神色微变,随即,“我是商人,没有你们医生巧言善变的技能。尤其是精神病医生,整天面对精神病,整天浮想联翩,词儿当然比我多。”
修戎:“恕我眼拙,我从未在商界看到过你,哦,也可能是你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
邢玉先:“你身处社会基层,当然看不到高层的风景。”
修戎:“你把高基层、上下流划的分明,那请问,什么叫高层、上流?”
邢玉先等的就是这个问题,“我父亲,美籍华人,经营跨国企业,海内外房产无数,与英国皇室有拜把子交情。我母亲,上海人,优雅高贵,博古通今,曾在多个国家教书授业,现为上海市静安区区长,为民请命,享民众拥戴。”
别人听了惊掉下巴,修戎听了,只是一笑,“你审题不行。”
邢玉先皱眉,没明白。
修戎:“我问的是,什么叫高层,上流,不是要听你罗列家族荣誉。”
邢玉先:“你从我这番话中找不到你问题的答案吗?我的家族,就是上流。”
修戎摇头,“上流社会生活与平民生活并没有不同,只不过衣食住行会比平民更讲究,更有条件去达到最高级水准。衣,不会选择Armani。”
邢玉先低头瞥一眼自己身上Armani,没说话。
修戎:“会选择Savile Row手工定制,裁制过程要求量身数次,前后约莫十四周,选用500多年历史的意大利羊毛面料。”
邢玉先蹙眉,他知道,这是英国王室对于西装的选择。
修戎:“食。不会刻意选择最贵的,但每一餐又都是最贵的。比如巴菲特慈善晚宴一顿饭,少说千万,多说上亿。”
巴菲特慈善晚宴,用非富即贵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奢侈。邢玉先再蹙眉。
修戎:“然,他们也自己做饭,在Waitrose、WholeFoodsMarket、SSG包场选购蔬果,用德国WMF、Stoneline高定厨具,在纽约Sotheby拍卖千万价值的餐桌上用餐。”
邢玉先听到这儿,“我有点为你的健康担忧,你是不是潜移默化受精神病影响,神志不清了。”
修戎还在继续,“住行不再说,说说最重要的,知识、修养、以及家族传承。”
邢玉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后天知觉的问,“你……叫什么?”
修戎:“我姓修。”
邢玉先手一抖,碰倒了杯,酒液顺势流出,顺着桌沿倾泻而下。
其他人不懂其中文章,大眼瞪小眼。
修戎:“重要的,还听吗?”
邢玉先拉开椅子,站起身,神色慌张,“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左晴跑过去,拦住,看一眼身后,小声问他,“怎么了?”
邢玉先甩掉她手,“他姓修!”
左晴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邢玉先想起自己那一通装逼,恨不能钻进地下,“你去查查三大家之首!”
待左晴反应过来,邢玉先已经走了,只有关门时的余音还未消。
第32章 第 32 章
邢玉先走了,在座人物关系中也就不存在需要剑拔弩张的了。
左晴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忍不住问:“三大家之首,是谁?”
几个小孩儿面面相觑,传递着茫然。
吕字圩胳膊肘戳她一下,“吃饭吃饭。”
左晴看过去,“你知道是不是?”
吕字圩睨修戎一眼,随即冲左晴皱眉,“吃饭!哪儿这么多问题!”
又岚难得搞不清楚状况,她心思、注意力都在修戎身上,却没听到他说什么。
只知道他说话声音好听,嘴巴一张一合赏心悦目,唇瓣掀落时,一口贝齿若隐若现,直叫人深深陷进去,不能不能自已。
左晴糟着眉头,拿起筷子,道一句,“莫名其妙!”
随后招呼众人,“都吃啊!等什么呢!”
修戎看又岚一眼,意思是:手收走,要吃饭了。
又岚视而不见,漂亮的脸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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