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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教授表里不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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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一面。
他的确没有被这种可爱的女孩子这样直白地搭讪过。至少到刚刚为止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晴仔:教授你觉得汉庭还是如家好?
叫兽:都不好。来我家吧。
第5章
何芷晴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心想自己是不是刚才应该照镜子看看脸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苏源湛深沉的眸瞳注视了她几秒钟,语气温和委婉地回绝了她:“目前工作的缘故,感情方面暂时不打算考虑。”
忙于工作不打算考虑感情的吗……唉,算了,他这样优秀的人只要开个口,就会有很多女人来抱大腿,或许他根本不急于感情,毕竟优秀的男人都更偏爱事业。
呵,天知道何芷晴晚上的时候在微博小号恶搞了苏源湛多少遍。
…
何芷晴回家,闷气无处排解,只好以笔代劳。
用A4大的水彩纸画了一张“苏叫兽”的人设图,不过她原图其实是一张只穿了短裤的“苏叫兽”。她又画了苏源湛今天健身时的衣服,拿剪刀剪下来摆在原图上面,拍一张,附上文字:“健身时的叫兽,魅力四射。”
何芷晴又画了一条长裙子和一只粉色的兔耳朵头饰,也用剪刀剪下来,摆在原图上,又拍了一张,附文:“女装时的叫兽,勾魂摄魄。”
两条微博一前一后上传到微博小号,评论区建议她出一个“叫兽的日常”系列手账贴纸。
何芷晴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等她今年合约到期后,她就开始画“叫兽的日常”系列贴纸。
暗搓搓地用手怼“苏叫兽”的脸。
现在拒绝我,有你后悔的那天!哼!
然而画纸上的“苏叫兽”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并未怪罪她的粗/暴行为,好看的眸子依旧温和地笑望着她,眉眼之间的温柔是苏源湛从未向她展示过的。
她又有些心疼地抚了抚画纸,拿起来亲了亲,把它放在电脑桌上那摞书的最上面。
啵,晚安。
…
“咚咚咚”“咚咚咚”……
何芷晴在厨房吃草莓小蛋糕的时候,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响起。
蔺樰迎没带钥匙吗?
放下小蛋糕去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的是隔着一个楼的邻居王叔。
“王叔下午好。”乖巧地跟王叔打了个招呼,以为他是来找蔺樰迎的,“我妈妈现在不在家,您有事吗?”
王叔一脸焦急的样子,“我就说嘛,你妈估计是现在不在家的。”然后神色凝重地对她说:“我来就是想看看你妈是不是去跳广场舞了,人没在家,就怕是出事了啊。”
人没在家就是出事了??何芷晴一脸问号。
“不是。我妈妈每天这个时候都在跳广场舞。”
“哎呀看来你还不知道!西广场那边有人开跑车,听说是酒后驾驶,车直接窜广场上去了,撞了好几个人,现在医院正联系家属呢!”王叔拿出手机刚才在西广场拍的照片,只见西广场的大理石地面上有几摊血迹,还有一堆围观群众,“你看看,老严重了,一次撞飞好几个,别人帮报警帮叫了救护车,现在都在医院躺着呢。”
何芷晴心神慌乱地从包里拿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按了蔺樰迎的手机号,但电话里一直是“嘟嘟嘟”的机械音。
无人接听。
“叔知道你妈跟林姨喜欢去跳广场舞,现在伤者都在医院,家属有的都联系不上,叔就寻思来你家看看你妈出事没有。”王叔叹了口气,“广场舞的早散了,实在不行联系不上的话,你先去白霞医院看看吧。”
何芷晴谢过王叔,拿起在玄关处的包包飞奔出家门,到车库里开着小黄鸭火速往医院驰去。
快到医院的时候赶上了晚高峰期,市中心万年堵车,前面车辆和通过时间看起来至少10多分钟,何芷晴拿出手机又给蔺樰迎打电话。
这次响了三声后,电话被人接起了。
“妈妈!”何芷晴心里一阵激动,“你在哪里?”
电话里的声音顿了几秒,“您好,这里是白霞医大住院部护士站,您是否是蔺樰迎女士的家属?”
何芷晴心里的石头咯噔一下落地了。
原来母亲真的出事了!
“我是她的女儿,我现在正在往医院赶。”
护士站的护士放下了手中的身份证,“啊,那您一会儿直接来住院部6楼护士站就可以了,蔺樰迎女士出了些意外,目前还在抢救中。”
何芷晴:“好的,我大概还有20分钟到。”
医院有地下停车场,何芷晴坐电梯上来的时候,太过着急没注意前面,路过拐角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伙人。
她身体很轻,力道也不大,径直撞到了那人的怀里。那人似乎也没反应过来,手臂下意识地揽了一下她的身体,冰凉的指尖触碰在她的肌肤上,带来了这夏末的一丝凉意。
何芷晴着急去看望蔺樰迎,走得匆忙,眼睛有些湿润的水雾,连连道歉后听见那人说“没事”,她又匆忙地低着头走开了。
在苏源湛身侧的小黑小白一脸懵逼,后面还跟着几个研一的学生,就这样吃惊地看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又看见那个身形娇小的少女焦急地离开,竟然完全愣住了。
“苏……教授?”刚才那女人直接撞苏源湛怀里了,苏源湛好心地扶了她一下,没想到她都没抬头确认一下。
苏源湛理了理白大褂的衣襟,手不由得顺到胸口的衬衫上。
黑色的衬衫上还残存着她从外面带来的滚烫的余温。如同一向热烈充满活力的她一样。
“走吧。”
护士站。
“刚才打电话的那位小姐吧?请您来这边签字,然后去前台缴纳一下费用。”护士站的护士确认了何芷晴的身份,把身份证手机这些东西交给她,“蔺樰迎女士已经手术了一个多小时了,刚才医生出来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之后会在ICU里观察一段时间。”
何芷晴望了望紧闭的抢救室大门,眼中一片落寞与难过。
缴纳了手术费,她在走廊里给父亲打电话。
父亲这段时间不在国内,似乎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
电话是周秘书接的,“您好,这里是何总办公室。”
“找我爸接电话,就说有急事。”何芷晴开门见山。
周秘书有些遗憾地说:“少小姐需要等等,何总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多久开完?”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了,也许快结束了。”周秘书看了看时间,“不如何总会议结束后,我转达何总可以吗?”
“好。”何芷晴挂下了电话。
上一次见到父亲还是在一年前,父亲回白霞市处理子公司的一些事务,事情完成后又匆匆地回英国了,仿佛英国才是他的故乡。
近几年父亲公司越做越大,与国外的贸易也往来越来越多,因此何芷晴作为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持有者,每年仅靠分红就可以过上小富婆的生活。不过因为父亲很少回家,对蔺樰迎的关心也很少,最多就是往卡里打钱让她买奢侈品。
何芷晴在走廊的椅子上坐到了晚上七点,才接到父亲的回电。
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何芷晴不难想象到他又增加了多少白头发,她的声音也柔了几分,询问父亲的状况。
“这边的事情过两天就处理完了,可以抽空回白霞市住两天。”何父刚从会议室出来就给何芷晴回了电话。
何芷晴咬了咬唇瓣,她又有些犹豫了。
她不知道这时候是不是应该隐瞒母亲出车祸这件事情,她作为子女既没有为父母分忧,依靠父母生活却总是叨扰父母,或许她应该学会自己处理这些事情了……
“611病房2床病人伤口二次撕裂,有大出血的风险,医护人员做手术准备。”走廊里不知道哪位医生喊了一句,护士站出来两个护士往611病房赶。
何父听见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担忧,忙问道:“你在医院?你怎么了?”
何芷晴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地,还在一直犹豫这件事情要不要打扰父亲,就听电话里父亲有些严厉的声音:“快说话!你是不是在医院?”
“妈妈出车祸了,现在还在抢救中……”说着说着,不知为什么自己忍了很久的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下来,她手忙脚乱地从包包里抽出两张纸巾按了按眼角,声音哽咽,“好像情况挺严重,医生说术后也要进重症监护室。”
何父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先在那边照顾着,我会让小周去请个专业的保姆,需要钱的话我让小周一会儿打给你。”犹豫了下,补充道:“我明天晚上回去吧。”
周秘书默默地看了看近几天的行程,明天晚上还有一个会议,除此之外又堆积了很多待审阅的文件……
“嗯。”何芷晴吸了吸鼻子,“暂时不用给我钱,我这边钱够用。”
苏源湛从副院长室出来的时候,路过护士站,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护士站走廊的椅子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打电话,样子甚是可怜。
不过在医院对这样的人也司空见惯了,医院本就不是一个吉瑞的地方,总有病人家属在走廊里哭哭啼啼。
走近的时候发现那身影似乎有点熟悉,好像是几个小时前撞他身上的那个小姑娘。嗯,之前要对他负责的那位。
第6章
苏源湛没有上前去安慰何芷晴,从她身边安安静静地走过,他过去的时候她背对着他,应该是没看见他。
不过就算被她看见了也无妨,她看起来那么难过,大概没心情撩拨他。
半夜十一点,何芷晴被护士站值夜班的护士叫醒了。
“哎,姑娘,姑娘?”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坐在护士站外面的椅子上,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和母亲说话的情景,不知不觉就靠在墙上进入了梦乡。
“手术结束了吗?”何芷晴努力睁开带着困意又微肿的眼睛,抬手揉了揉眼睛,无意间摸到自己脸上残留的泪水。
心可真大,这时候居然还能睡着。她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
“还没有,不过已经在缝线了,马上就结束了,你要不回家休息吧?”护士见何芷晴满脸倦意,眼睛又红红的不知道哭了多久睡着的,安慰道:“一会儿手术出来也是进ICU,里面有护士24小时专业的照顾,你不用担心。”
何芷晴还是想守在这里,她想看蔺樰迎一眼,她想知道手术一切顺利。
“我再等一会儿。”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原来已经十一点多了。
好心的护士劝不动何芷晴,“那你小心一点,医院小偷多。”看她的打扮就觉得是个富丫头,手表上满是闪亮的钻石,表针上还有心形的粉钻装点,衣着也是带着奢侈品logo,看起来也不像是A货。
“嗯。”把包抱在怀里,换了个姿势。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抢救室传出了一阵说话的声音,何芷晴警觉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等着。
几个带着口罩的护士推着病床出来了:“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路过何芷晴身边的时候,她急忙赶了上去,护士一连工作了几个小时,已经十分疲惫:“这位是家属吗?刚手术结束这要推ICU呢,里面有专业医护人员看着,您不用一直跟着了。”
快到了ICU门口,她正要跟进去,护士再次把她拦住了。
“里面好几个重症病人呢,大半夜的都在休息,不要进去打扰了。明天白天再来看。”护士正要关门,刚做完手术的副院长走了过来。
“刚才那是你母亲吗?”副院长摘下口罩。
“嗯嗯!”何芷晴眼睛哭得红红的,像一只小白兔。
“车祸的伤主要是腿骨骨折,腹部有一道比较深的划伤,手臂上一些轻伤,头部有轻微脑震荡和淤血,目前是脱离危险了,不过需要在ICU观察几天,”副院长平静地叙述这些严重的创伤,从业四十年,他对这些早已经司空见惯,“病人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的休养环境,等恢复一段时间再转到普通病房。”
副院长打算回办公室,走了几步,回头发现何芷晴像一只兔子一样守在ICU病房门口,于是折身返回,进ICU对值班护士低声说:“让她换了无菌服,进去看一会儿吧。”
在门口招招手,把何芷晴叫过来:“病人都在休息,进去不要出声,看完之后赶紧走。”
何芷晴感激地点点头,按照护士的要求换上了无菌服,蹑手蹑脚地走到蔺樰迎的床边。
副院长办公室。
副院长回去的时候,发现屋里的灯还亮着,心想苏源湛今天临走忘关灯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苏源湛穿着白大褂,端正地坐在电脑桌前看学生发来的作业邮件。
“爸。”苏源湛摘了金丝边的眼镜,站起身来。
“这么晚还不回去?”
苏源湛关了电脑,“明天学校没课。妈让我回家看看。”
副院长走进里屋,换了一身深蓝T恤和休闲中长裤出来,戴上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这两天在家住吧。”副院长把办公室的等关了,拿钥匙让苏源湛锁门。
在家住指的是在父母家住,苏源湛在白霞市有两套房子,一套越层在樱花苑附近新买的,一套离白霞医大近方便上班。父母家离工作场所也不近,所以老两口也没提出让苏源湛一直在家里合住。
“嗯。”
苏源湛进地下停车场提车,又撞见了那个柔弱的小身影。
如果说往日的她是盛放的樱花,那么今夜的她像是一只娇羞的兰花,安静优美,沾着夜露。
她在苏源湛前面,走得缓慢,到那辆鸭黄色的奥迪前面,犹豫了好半天才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似是有些不情愿,拉开车门的时候还回头留恋般地看了看。
然后看见了苏源湛。
黑色的衬衫系着银灰色的条纹领带,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那颗,衣襟前还有一枚银色耀眼的领带夹,黑色笔直的西装长裤,他一贯的禁欲系打扮。
深沉的眸子如同一眼望不到底的幽潭,远远地那样看着,竟让她有觉得这其中有几分神秘深情的意味。修长的身姿立在那里,若不是这里的灯光有些黯淡、今夜的心情过于糟糕,她更愿意去嬉笑着搭讪,再用目光好好地品味他今日的衣着。
然而她惊讶之余只是勉强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略带僵硬的微笑。
“HI~”声音有些喑哑,嗓子也有些痛。
她的气色并不好,原本明媚好看的眼睛因为哭得太久而有些微肿,就连刚才同他打招呼都有气无力的,完全没有健身房的十分之一的活力。
苏源湛没吱声,轻微颔首示意,深沉的眸底如往日一样的淡漠平静,没有一丝情感的波澜起伏。拿车钥匙启动了她旁边那辆黑色凯迪拉克,沉默地将车出了停车场。
“要不要去吃点夜宵?”苏源湛知道父亲的一场手术从下午5点就开始了,这期间也没时间吃晚饭。
副院长系好安全带,对苏源湛说:“不用,你妈做饭了,还在等咱们。”
已过十二点,路上的车很少,苏源湛加快了车速,十多分钟到了父母家。
有一阵子没回父母家了,不过还是熟络地把车停在了庭院里,进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洗完手,出来吃饭。
苏母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高高地盘起,虽然年近六十,但身材和容貌都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岁的贵妇一样。
苏母打了个哈欠,语气里有一点抱怨:“你们爷俩真是,一个经常加班到半夜,一个我不打电话就不回家的。”
苏源湛倒了杯茶水,淡淡道:“妈,我两个月回来一次,您不必担心。”
这是苏源湛在研究所正式工作前就和母亲约定好的,而且这两边离得远,苏源湛不可能天天回家住,周末多数时间都在研究医学的书,平时的空余时间就去健身房。他把行程安排的很满。
苏母看着两人吃饭,也懒得打岔,坐在沙发上往脸上抹娇兰晚霜。
忽然想起点什么,苏母还是没忍住,轻轻问道:“对了,你今年不打算找对象?”等了半晌也没听见苏源湛的答复,苏母知道又问道他的痛处了,便自问自答道:“我倒不是急着抱孙子……”
苏源湛放下了筷子,合上眸子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最近组里要投SCI的论文在修改,其他事情之后再说。”
…
何芷晴在医院已经小睡了一觉,回到家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之前一个人在家会有点害怕,但是今天她不知怎的,一点困意和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已经将近凌晨一点,可她睡不着。
从浴室出来后就围着浴巾,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关着灯喝着红酒。
有些烦躁地按了按眼周的穴位,合上眼睛全是重症监护里蔺樰迎全身纱布的样子。
里面不让说话,她也不好去问值班的护士到底哪些地方受了伤,但是她眼睁睁地看着蔺樰迎安静祥和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全身被白色的纱布包裹时,内心是近乎崩溃的。
或许因为她年轻,真的从未近距离接触过死亡吧。
她很想找一个人陪自己说话。可是翻遍了微信通讯录,发现自己这些年除了家人,三次元没有特别要好又熟悉的朋友。家事她不便去找网络上的朋友说,可是她连一个可倾诉的人都没有。
躺在地板上,凉凉的夜风从落地窗吹进来,酒意微醺,温柔地落在了她的脸上,犹如一双手轻柔地在安抚她。让她激荡疼痛的心,慢慢变得平和安定;让她不知早已飘到何方的心神,渐渐回到这孤独的躯壳中。
手机上有一条新消息提醒,黑色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她在那一瞬看见被自己当做锁屏壁纸的苏源湛微信头像。
是他,那个她觉得能够给她安全感的人。
名字早已在心间划了千万遍,可还是触碰不到他炽热的心,到达不了她希冀的距离。
“苏源湛……”有些贪恋地抱着手机,仿佛像是抱到了苏源湛本人一样,嘴里轻轻地呢喃。
她还记得,那是自己大四毕业的那年暑假,她放假回家闲来无事,抱着画板打算去离家不远的白霞医大找灵感。在医大有名的白翎湖旁架着画板画画,她的画还没画完,本事晴天的空中突然下起了大暴雨,她没有带伞又躲避不及,手忙脚乱之下在泥泞的湖边摔了一跤,手机从口袋里掉出来,顺着草地的泥巴滑进湖中了。
等她想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左脚很痛,脚踝处肿了一个很大的包,而且小腿还被尖锐的石头划破了个口子,在往外流血。她痛得几乎站不起来。暑假的缘故,大学里的学生基本都回家了,更何况空旷的湖边再无别人,这暴雨天气连个巡逻的校警也没有,之后的十多分钟任由自己接受暴风雨的洗礼。
手机掉湖里也联系不到人,她只能强忍着疼痛,扶着一路的小树或是建筑物,拖着自己半瘸的腿,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何芷晴走了快十分钟,总算在大雨中看到一个人了。
那是一个白色的身影。撑开一把黑色的雨伞,高大挺拔的身形像是能劈开狂风暴雨,沉静且冷静地行走在这嘈杂的暴雨之中,一个人,一把伞,身上有种温润如玉的气质,脊背挺直,像是有着良好家教的熏陶。
何芷晴当时觉得,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她怕自己真的会痛晕在这里,她隔着一条宽阔的路向那个人喊了一声。
那人挺直的背影顿了一下,侧过目光看了她这边一眼,大雨磅礴,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见身影越来越近了。如落汤鸡一样狼狈的她总算看清了那人温润清冷的眉眼。
那人将黑色的大伞遮到了她的头顶上,他俯身过来的时候,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的味道,温暖中透露着贵气,和他的人一般。
英挺的剑眉下是一双深邃好看的星眸,抿着的薄唇似乎有着轻微上扬的弧度,但那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只是出于礼貌。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这是他们的初遇。不过教授没什么印象了。
小天使们可以说一说想看什么剧情,或者对文文有什么看法吗,比心。
第7章
他的眸光在她的脚踝上稍作停留,心中已有几分了然,将雨伞递给浇得全身湿透的她,嗓音清冽如泉水:“你来打伞,我带你走。”她接过雨伞的时候,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他的后背上,晕开了白色的水痕,转眼间,他已轻松地将她拦腰抱起来,动作缓慢怕惊到她一样。
他有力的手臂贴着她的后背,传来他滚烫的热意。她的衣服上还沾了不少污泥,她就这样紧贴在他雪白的衬衫上时,他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嫌弃。
雨伞外,是荒唐迷茫的大雨哗啦啦地下;雨伞内,紧靠在他胸膛的她只能听见他胸口传来砰砰的跳动。
无需多言,那种被从无助中解救出来的感觉就已经转变为另外一丝暧昧的情感,在她的心间升华。
她偷偷地抬眸,紧张地去看他的神情。
直视前方的眼眸没什么多余的情感,完美的面庞像是鬼斧神工凿过一般,立体却不锋利,冰冷也有温柔。他有温柔,也是温和,他有礼貌的疏离,但并非冷漠。
苏源湛把她送到附近医务室的时候,他的衬衫已经被她的衣服沾湿,甚至还有一点的污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正要道谢,苏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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