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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当名媛[民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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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佳恩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十分气愤。
  事已至此,金清曼说:“夏初霁去不列颠留过学,我现在怀疑那篇英文翻译是她自己写的。”
  “什么?”
  “她不是个简单的人,接下来不要轻举妄动了。”
  谣言事件过去后,虽然学校里大部分人依旧站在金清曼那边,但是也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这是她入学以来,名声第一次受损这么严重。
  眨眼一个月过去了,一下子到了农历九月——动身去京城的日子。
  平城靠海,港口发达,却还没有通火车。
  从平城去京城需要先坐车到通了过车的阳城。
  这次除了夏初霁和副官外,苏承律还带了六个人,两个是秘书室的文职官员,另外四个都是他手底下的兵。
  一行人从平城开车到阳城,到火车站的时候是傍晚。
  阳城火车站很热闹,月台上全是人。
  火车到站时先能听到声响,随后远远地看到冒着蒸汽的火车头。
  头等车厢这边的人不多。苏承律上车后转身朝夏初霁伸出了手。
  为了出行方便,他穿的是一身便装,白色的衬衫,灰色的西裤,加上他唇边那抹漫不经心的笑,仿佛是个富家公子。
  站在车厢外仰头看他的夏初霁不得不承认,他长了张非常英俊的脸。
  刚刚在等车进站的时候,已有不少女人朝他看过来。
  火车的车厢很高,上下确实不方便。夏初霁把手递给了他。
  握住她细嫩的手,苏承律的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才把她拉了上来,随后若无其事地松开。
  果不其然,他看见她的脸红了。
  火车是三等制的,头等车厢十分豪华,地上铺的是暗红色的地毯。
  这是夏初霁第一次在国内坐火车,进了隔间后四处打量了一下。
  隔间里,除了床外,还有衣柜和一张鹅绒的椅子,看上去整洁舒适。
  一回头,她发现苏承律也跟了进来。
  即使是头等车厢的隔间,空间还是有限,他走进来后,整个隔间像是被他占满了一样。
  夏初霁警惕地问:“你干什么?”
  苏承律其实什么都没想干,只是想看看她适不适应,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我就在你隔壁。有事你敲隔板,我应该能听见。”
  “我知道了。”
  隔板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关上隔间的门后,夏初霁可以听到隔壁苏承律开关门的声音,还可以听到他把行李放在桌子上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给夏初霁一种就是从身旁传过来的错觉。
  她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当然也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了,宛如他们就在一个房间一样。
  这让她有些不自在,不由地放轻动作。
  好在等火车开起来后,这些细小的声音被行驶的声音掩盖,变得不明显了。
  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晚上,夏初霁看了会儿书就睡了。
  因为火车行驶发出的声音,她睡得不是很沉。
  半夜的时候,她听到外面走廊里有脚步声还有交谈的声音。
  隔壁苏承律的隔间里似乎也有不同寻常的声音。
  就在她疑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谁?”
  “是我。”
  隐约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夏初霁起来开门。
  火车上已经熄灯了,很暗。她借着车窗外的月光,大概能看清楚苏承律的脸。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苏承律笑了笑,叮嘱说:“出了点事。一会儿除非是我来找你,其他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开门。这个给你。”似乎是担心她害怕,他的语气很轻松,好像只是在交代一件很普通的事。
  说完,他抓住夏初霁的手,把一样东西交到了她的手上。
  入手是金属冰凉的触感,夏初霁看了一眼。
  是他那把左轮手/枪。
    
第56章 保持距离
  是什么样的情况竟然要把他的左轮手/枪留给她防身?
  夏初霁吓了一跳; 下意识拉住了要走的苏承律。
  感觉到手上一阵温软,苏承律回头,垂眼看了下自己被握住的手,那双原本漆黑得像是有暴雨即将过境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柔色,如同一缕阳光从密布的乌云的缝隙中照下来一样。
  他反握住她的手; 勾起一抹如往常一样漫不经心的笑; 说:“放心吧,用不上,只是把它留给你我更安心。”
  夏初霁一愣。这是她第一次不反感他那公子哥的漫不经心,心里甚至被他那股腔调安抚了。
  “锁好隔间的门,好好睡一觉。”
  苏承律消失在昏暗的车辆走廊里后,夏初霁立即从里面锁上了隔间的门,然后把他留下的左轮/枪放在桌子上。
  实际上,这把枪留给她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因为她根本不会用。
  这些会伤人的东西她是从来不碰的。
  在自动手/枪出现后,左轮手/枪很少有人用了,苏承律这把更像是他用来把玩的收藏品,但是夏初霁亲眼见过他开这把枪; 不敢小觑这把枪的杀伤力。
  火车依旧在行驶着。
  夏初霁看了眼表; 现在是凌晨一点,距离天亮还有很久。
  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心中不安,根本睡不着。打开台灯看了几页书后,发现书也看不进去; 她干脆放下书,掀开车窗窗帘,抱着被子看着窗外。
  火车正行驶在山中,远处一片漆黑,近处借着月光,隐隐能看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她依稀从火车行驶的声音里听到几声非常短促的声音。
  好像是枪声。
  要不是她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几乎会把这声音忽略。
  轰隆的行驶声掩盖了一切,也让外面未知的情况变得更加扑朔,如同外面黑漆漆的山一样。
  大概两点半的时候,有人敲响了隔间的门。
  夏初霁一阵紧张,刚刚涌上的睡意消失。
  随后,门再次被敲响。
  “初霁,是我。”
  听到苏承律的声音,紧绷着身体的夏初霁松了口气,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她从床上下来,跑去开门。
  “怎么样了?”
  苏承律低低地喘着气,呼吸有些急促,身上不断有热量散发出来,像是刚刚经过激战。
  不过他的语气却是轻描淡写的:“有人混上火车想对我下手,不过现在解决了。”
  “谁要对你下手?”夏初霁惊讶地问。
  “想对我下手的人多了,不知道这次是谁的人。”苏承律低笑了一声说,“早知道这次麻烦事这么多,就不带你来了。”
  夏初霁移开眼睛不去看他灼灼的目光。沉默了几秒后,她问:“留下活口了吗?也许我能帮上忙。”
  苏承律想起那次在临城她帮他审问奸细,点了点头说:“留了两个。不过,离开隔间之前你得先再穿件衣服。”
  被他这么一提醒,夏初霁才发现自己穿的还是睡衣。
  虽然睡衣的款式很保守,但是因为质地特别柔软,勾勒出了她胸前的弧度,而且领口有些大。
  她脸上一红。
  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余光看见桌上的左轮/枪,她说:“把你的枪拿走。”
  大半夜的,看着喜欢的女人穿着睡衣站在自己面前,苏承律本就有些心猿意马,又听她提起“枪”,很想问她是哪把枪。
  桌子就在门边,他把身体探进来伸手就能够到。
  他看了眼床上那被揪得还没恢复原形的被子,立即猜到了是什么样的情况,问:“怎么没把枪留在身边防身?”
  夏初霁坦诚地说:“我不会用。”
  “下次我教你。”苏承律把左轮/枪塞回腰间,“你穿衣服吧,好了敲隔板叫我。”
  关上门,夏初霁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有需要开枪的时候的,为什么要学开枪?
  她不需要学。
  她很快换好衣服敲了敲隔板。
  出来后,苏承律打量了她一眼。本以为她只是穿个外衣在上面,没想到她这么讲究,干脆把睡衣换了,穿戴得整整齐齐。
  “走吧。”
  苏承律把她带到隔壁车厢的一个隔间里。
  里面的人见他进来,立即恭敬地叫了声“大公子。”
  副官说:“善后已经做完了,尸体都被扔下了车厢。”
  听到“尸体”两个字,夏初霁紧张地往后缩了缩。
  从临城那次苏承律就知道她胆子小了。他回头说:“别怕,不该看见的你都看不见。”
  副官这才发现大公子身后还有个人。
  经过这晚,他算是深刻明白到这位是他家大公子的心头好了。
  发现异常的时候,他立即去汇报了,原本可以在大公子的隔间周围做好埋伏,大公子为了不惊扰这位,硬是把来杀他的人引到了隔壁的隔壁的一节车厢。
  “这两个人呢?说什么了吗?”苏承律问。
  副官回过神来:“他们两个刚刚招了,说是郭继孝派他们来的。”
  郭继孝?
  夏初霁很惊讶。
  她知道南北势力一直在互相较劲,却没想到郭继孝竟然会派人在苏承律进京的路上暗杀他。
  苏承律倒是一点也不惊讶。他挑了挑眉:“这两人招供的速度似乎太快了些。”
  听到苏承律的疑虑,夏初霁从他背后走出来,看向那两个被留下的活口。
  “我们已经招了,大公子饶命。”
  “大公子饶命。”
  夏初霁笃定地判断说:“你们在说谎。”实际上她心里很意外,不是郭继孝,还会是谁要杀苏承律呢?
  两人一愣。
  “原来你们在骗我。”苏承律朝他们走近,皮鞋踩在车厢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如同一个个敲在人心上的鼓点,令人紧张,“老实交代,是谁派你们来的?”
  “是郭大人!”
  “都落到我手里了,还嘴硬?”苏承律看了夏初霁一眼,勾着唇的样子雍容不羁。
  夏初霁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注意着那两个人的表情。
  苏承律继续说:“让我猜猜看,是——”
  突然,这两个人的身体几乎同时抽搐了一下,随后倒了下去,唇边流出血。
  苏承律手下的人脸色一变,立即上前查看。
  “大公子,他们舌下居然藏了毒,已经……断气了。”
  太突然了,这下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苏承律倒也没生气,挥了挥手说:“把尸体处理掉吧。”
  随后,他转身把夏初霁带出了这个隔间。
  直到离开这节车厢,夏初霁还没有回过神来。
  “吓着了?”
  苏承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没有经历过这些的夏初霁确实有些吓着了,脸色有些白,不过她在努力调节。她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幕后指使的人是谁了?”
  苏承律脚下微微一顿,说:“竟然被你看出来了。”
  夏初霁抿了抿唇。她是从他的神色中看出来的。
  特意留的两个活口自尽身亡,他脸上除了一开始的错愕外,并没有流露出其他特别的情绪,比如懊恼、生气。
  “我确实有了猜测。””昏暗的车厢走廊里没有人,苏承律散漫的脚步声在火车行驶的轰隆声自成节奏,让夏初霁忍不住跟着他放松了下来,“这些人今晚的目的应该不是来杀我的,而是为了在我面前演这一出戏,然后污蔑郭继孝。为了调拨我们,不惜让这么多人来送死,十有八九是京城的人。”
  他不屑地笑了笑。
  夏初霁惊讶地说:“我以为皇室偏安京城,都很安分。”
  “安分?那是他们不得不安分。”苏承律越说越不屑,“他们无能却不愿放弃权利,表面上安分,实际上一直在搞小动作,巴不得我爹跟郭继孝打得你死我活。”
  南方的苏关华、北方的郭继孝,还有京城的皇室。他们三方就像是在海浪翻滚的江中激烈斗争的三艘大船,而其他人只不过是江水中跟着起起伏伏的鱼。这是夏初霁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登到船上看清自己原先所在的江水的形势。
  远比她之前听说的,复杂混乱得多。
  苏承律继续说:“不过即使我有十有八九的把握,却也还有十之一二的意外。而且人死了,已经成了无头案。”
  夏初霁点了点头说:“确实是这样。”现在是死无对证。
  苏承律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她。
  明明被吓得脸色发白,却还表情严肃地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既十分可爱,又有几分让人怜惜。
  “夏小姐。”
  正在消化这些事情的夏初霁没有察觉到他这一声“夏小姐”里的揶揄,疑惑地“嗯”了一声。
  这轻轻一声如同小猫叫一样,化成了一只小爪子,在苏承律心头挠了一下,挠得他心头发痒。
  “你刚刚听到的都是寻常人不知道的。知道这些,你也算上了我的船了,想要下去可没那么容易。”他喉结滚动、目光幽深、嘴里讲着混账话的样子仿佛一个要强抢民女的大流氓。
  这不正经的腔调来得猝不及防,夏初霁先是脸上一热,随后绷紧下巴端出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冷冷地提醒说:“你答应过要跟我保持距离的。”
  这次去京城贺寿,注定不会平静。
    
第57章 夏秘书
  苏承律一行人从阳城坐了将近两天时间的火车才到京城。
  刚从火车上下来; 夏初霁就看到几个穿着不凡的人等在月台上。
  “大公子一路劳顿,老奴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其中一个人开口,嗓音沙哑,语调却有些尖细。
  再看他举止,脸上带着笑; 腰微微弯着。
  苏承律点了点头:“有劳李公公亲自迎接。”他虽然话语客气; 神态里却没有一点客气的样子。
  果然是个太监,李公公身后的几个也是太监了。夏初霁不由地多看了他们一眼。
  李公公对苏承律态度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笑得更加谄媚了,问:“大公子这一路可还顺利?”
  苏承律想到了什么,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李公公继续说:“住宿已经安排妥当,大公子,请。”
  火车站外停了几辆车。
  苏承律和副官还有夏初霁三个人坐一辆车。
  这是夏初霁第一次来京城。她扮作秘书室的人坐在苏承律身旁,眼睛看着车窗外。
  京城到底是帝都; 跟南方的城市不一样。
  街上虽然可以见到洋人和汽车,但是整座城依旧保持着旧时古朴的样子。虽然坐镇京中的皇室已经日薄西山,但是百年来作为帝都,那股笼罩着京城的厚重庄严之气仍在。
  远远地可以看到黄色的琉璃瓦和红色的墙; 那就是皇宫。
  “明天带你出来逛逛?”
  耳边突然传来苏承律的声音; 还有他呼出的热气拂上耳朵,夏初霁一惊,立即回头。
  苏承律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坐姿,懒懒地靠着,唇边勾着一抹笑。
  碍于车上还有个司机不是自己人; 夏初霁不好发作,只好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她现在十分后悔自己之前的天真,竟然会相信他这会跟自己保持距离。
  没过多久,车在一座别馆前停了下来。
  这座别馆似乎是哪位皇亲国戚或者王公大臣的府邸改的,是个十分气派的四进院子。
  李公公一边领着他们进去,一边对苏承律说:“郭大人昨日就来了,也住在别馆里。大公子一会儿应该能见到。”
  “是吗?许久没见,我还是很期待的。”苏承律迈着悠闲的步子,恐怕连真正天子脚下的王孙公子都比不上他那腔调。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走入正厅,便有一个声音传来:“苏贤侄。”
  夏初霁循声看去,看到一个穿着褐色老式长衫、十分儒雅的男人。
  这就是与苏关华齐名、掌管着整个北方的郭继孝。
  跟行伍出身、“好色”的名声名扬在外的苏关华不同,郭继孝是读书人出身,喻老的门生,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沾的吃喝嫖赌,他样样不沾,不仅如此,他还日日礼佛,经常做善事,名声很好。
  乍一看上去,夏初霁觉得郭继孝的眉眼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但是她可以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苏承律已经上前了:“许久没见了,郭伯伯。我爹让我替他向您问好。”
  郭继孝面上一派亲和,手上盘着一串佛珠,感慨地说:“我与你爹也是很久没见了。他被事务缠身,这次没来真是可惜了。”
  “郭伯伯记错了,我爹是生病了。不然他是一定会来给圣上贺寿的。”
  郭继孝“哦”了一声,说:“是我记错了,毕竟年纪大了。苏贤侄一路过来,一定辛苦了吧。”
  “还行,如果没有人给我添麻烦的话。”苏承律微微停顿,漫不经心地问,“郭伯伯,你说是不是?”
  郭继孝的目光跟他对上,随即温温一笑:“看来苏贤侄这一路并不太平。”
  苏承律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两人的对话听着很寻常,实际上暗藏玄机,似是在进行一场交锋,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夏初霁发现郭继孝是个十分深藏不露的人。跟苏承律短暂的交谈里,他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即使有,也是一闪而过,快得让她几乎看不清。
  而且,她盯着他看,盯得时间久一些,就会被他察觉,根本没有机会看他真正的情绪。
  他看似只是无意中看着她一眼,她却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紧张得身体都紧绷了一下。
  到底是掌管整个北方的人,他的气势全都被藏在了儒雅之下。
  短暂的交谈后,苏承律他们被领去了住处。
  为了方便,他们一行八个人全都住在一个院子里。
  苏承律住的自然是主屋,左右两边分别是副官和夏初霁。
  把他安顿好,李公公要回宫复命去了,笑着说:“大公子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别馆里的奴才们说就好。时候不早了,晚膳已经准备好,大公子用完后早些休息。”
  “有劳李公公了。”
  李公公离开后,苏承律松了松领口,没好气地说:“老东西终于走了。”
  他轻佻的动作简直没眼看。夏初霁移开了眼睛。
  这李公公看似谄媚、擅长阿谀奉承,实际上很狡猾,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他看在眼里。
  “所以你刚刚是故意跟郭大人那样说话的?”
  苏承律勾了勾唇默认了,随后倏地俯身靠近。
  眼前一暗,耳边传来他呼吸的声音,夏初霁身体紧绷,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平时做惯了大家闺秀,小小的一步并未让她完全脱离他的笼罩。
  “隔墙有耳。”苏承律再次靠近,低声提醒。
  夏初霁抬头看向他,想辨别他这句话的真伪,谁知因为离得太近,她一抬头入眼的只有他的下巴和微微勾着的唇,近在眼前。
  她脸涨得通红,立即低下了头。
  看着她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一下红到耳朵,连耳尖都是红的,苏承律眼底闪过很深的笑意,朝着那发红的耳尖靠得更近,停在了距离两指的地方,小声说:“他们把我跟郭继孝安排在一起,就是不想我们消停。我这是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夏初霁只觉得他的气息一口一口地往她耳朵里钻,忍不住向往后缩,想要用耳朵去蹭肩膀抵消这股痒意,却又因为离得太近,不敢有大动作,怕碰到他。无法抵消的痒意顺着她的耳朵往里钻,惹得她肩膀轻颤。
  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她觉得他的语速比往日要慢。
  好不容易说完了,夏初霁连忙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台阶下。
  “夏秘书,小心脚下。”
  夏初霁看到苏承律说话时嘴角不着痕迹地扬了一下,却因为慌乱害羞,没有分辨出这一闪而过的得意是因为成功骗了她,还是因为成功骗了李公公。
  在火车上一直都没有睡好,今晚大家都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承律进宫去见了皇上。
  他特意叮嘱不要惊扰夏初霁,使得夏初霁这一觉睡得很好,睡到了九点多。
  她起来后没多久,苏承律就回来了。
  午饭过后,宫里来了个小李公公,说是要带苏承律在京城逛逛。
  这位小李公公年纪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却很精明,听说是李公公的干儿子。
  苏承律一副很乐意的样子,带上了夏初霁和副官。
  京城的街上透着一种旧式的繁华。
  在皇室日渐式微之下,皇城的百姓却像没有受到影响一样,沿街还能看到提溜着鸟笼或者拿着烟杆儿、身后跟着几个随从的公子哥,一片歌舞升平。
  不知这些人是不知道京城之外的情况,还是知道了,却宁愿继续有一天是一天地活在这样的假象里。
  下车后,苏承律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小李公公回答说:“南春巷,那里面车是开不进去了,大公子得走一段。”
  夏初霁正思考着南春巷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就看见小李公公犹豫地看了自己一眼,心中有些疑惑。
  “南春巷”这三个字让苏承律挑了挑眉。
  那可是京城有名的风月场,花街柳巷之首。
  他看向夏初霁。
  还好她没听说过,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就在他准备开口提议去别的地方的时候,小李公公已经机灵地开口了,对夏初霁说:“南春巷这样的地方,夏秘书恐怕不适合去。”
  不适合去?
  夏初霁皱了皱眉,看向苏承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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