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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七零暖宠小知青-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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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把安溪吓地夺路而逃; 难道脸真伤到见不得人了; 他不信地往浴室走去; 浴室的墙上挂了一面镜子,江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鼻青脸肿地样子他自己看着都难受,难怪会把安溪吓到。
  安溪的小心脏跳地扑通扑通响; 她手里抱着枕头不大敢往门缝里瞧。电视里放的恐怖片都是主角凑到门缝观察外面的时候; 面前突然冒出一张鬼脸来的。
  她在屋里焦急地团团转;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开门往外面瞧着。安静的客厅里; 顶上那盏电灯在她的注视下不断摇晃着; 安溪眼睛眨了眨,抱紧枕头往外面小心地打探着。
  “江潮; 是你吗?”安溪边走边小声问道。
  江潮打开浴室的门就站在门边; 安溪被动静又吓了一跳。好半天的注视下; 安溪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地喊道:“江潮。”
  “嗯!”江潮回道。
  声音是对的,只是身上怎么狼狈成这副模样了,不说那张俊脸伤成了什么样子,从头到脚都湿淋淋的,像是落水鬼不说,衣服还被撕扯地不成样子。
  安溪把枕头随手扔在沙发上,担忧地上道跟前,“你做什么去了,我刚刚找你一直找不到,还以为你背着我跟人跑了呢!”安溪把温暖的小手放在乌青的嘴角上,“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痛不痛。”
  “痛,你抱抱我就不痛了。”江潮无赖地笑道。笑容却扯到伤口,他嘶了一声,把埋进他坏里的人拉了出来,“身上湿,别把冷气传给你了,等换身干衣服想怎么抱都行。”
  “把衣服都脱了”,安溪帮他扯着身上的衣服。
  “安安,你忍忍,今晚是没办法满足你了”,江潮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怎么也不肯让她脱衣服。
  “混蛋江潮”,安溪骂了他一声,都伤成这样了,还有时间跟她开玩笑,“我去房里给你拿床毛毯,我出来之前必须把衣服给我脱光。”
  说着安溪匆忙跑回房里,在衣柜里扯出了一床春秋盖的薄毛毯出来,江潮磨磨蹭蹭身上还有一件黑色外衬,安溪上前熟练地帮他脱掉衬衣,不由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身上青红紫的比脸上还要严重,她把毛毯裹在他身上,把他推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某猪头,“你给我老实交代,刚刚干什么去了。”
  “你不是说姓黄的欺负你吗?收拾了他一顿,让他知道我媳妇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安溪愣了半晌,“所以就被人打成这样子了。”
  “姓黄的比我还惨”,江潮眉头微挑,又扯到了眼角上的伤,他不由捂着眼睛一阵哀嚎。
  虽然江潮真的很惨,但他现在这样子安溪还是有点想笑,她捂着嘴,“我去厨房给你烧水洗澡。”
  “小没良心的”,看着安溪的身影,他在沙发上悠闲地躺了起来。
  这些外伤看着严重,但其实都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比这严重的伤他不止一次经历过,过去上山打猎的时候,最危险的一次甚至被开肠破肚,最后还不是被他扛了过来,打那以后,他对伤痛就不大在乎了。
  如果不装地严重一点,小笨妞肯定没那么容易放过他的,苦肉计这招百试不爽。
  安溪足足烧了一大锅的水,里面放了镇静消炎地药材,等水煮开后成了浑浊的棕红色液体,她全倒在家里那只平时不大用的大木桶里了。
  浴室里飘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安溪把江潮赶到木桶里坐下,药水直接漫过了胸线。
  “江潮,我待会给你按按,药水吸收的会更快一点,会有点疼,你要是忍不住痛就叫出来,反正我不会笑话你的。”
  江潮点点头,闭上眼睛靠在木桶的边缘上。这个木桶本来就是安溪买回来泡药浴的,只是之前一直没派上用场,现在也是头一回用上。
  安溪把手伸进水里,在药水里滑了几下,然后沿着他肌肉的脉络轻轻地按着。由轻到重是一个渐近的过程,安溪很有耐心,只是江潮的呻吟让她耳尖有些发红。
  安溪撩起衣袖绕到他身后用一只手封住他的嘴巴,“江潮,你能不能不要叫地那么销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干嘛呢!”
  “不是你说让我忍不住就叫出来的”,江潮有些委屈地说道。
  安溪一噎,“我是让你痛地忍不住就叫出来,你是痛吗?我怎么觉得你特别享受呢!”
  “就是痛地忍不住”,江潮眉头一皱,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安溪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越发使狠劲地在他伤口上按了起来。
  装!接着装!
  “嘶!疼!”江潮抓着安溪纤细的手腕。
  安溪到底是心疼他的,让手劲轻了下去,直到水温降了下去,才让他起身把衣服穿好。
  雨渐渐小了下来,黄树深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跟他打了半小时的男人下手是真的狠,还专门往人软肋上打,要不是他机灵,早就被打废了。
  不过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打的这么痛快过。以前跟战友切磋,大家不敢真下死手,束手束脚的,感觉上就是缺了那么一点。
  “江潮,老子记住你了”,黄树深扭了扭脸往寝室楼走去。
  推开寝室门的时候,几个室友的视线齐刷刷地打在他身上。
  “操,老黄你这是干嘛了,怎么这么惨!”
  “难道是跟妹子出去玩,手脚不老实,被人打了。”
  “哪个妹子这么厉害,能把老黄打成这个鬼样子。”
  在室友叽叽喳喳地打趣声中,黄树深把湿衣服脱了扔在凳子上,在柜子里翻了件衣服套在身上才匆匆爬上床。
  “对安溪有心思的都断了念头吧!尤其是你老张。”黄树深躲进被子里直抽气,真的贼她妈疼了。
  “老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就是喜欢人家,也不能阻止我们追求人家啊!”
  “我喜欢你妈,知道我身上的伤是谁打的吗?”
  “谁啊?”
  这里的人谁不知道他的厉害,虽然他们都很不想承认,但都知道在场的人没一个是他对手的,甚至被他单方面完虐也不在话下。能让你伤这么厉害,起码也是要跟他旗鼓相当才行。
  “安溪她男人”,黄树深望着发黄的天花板,目光有些长。安溪跟那个女人到底是不一样的,他虽然骂她娇气,但其实她身上的任性连他都不能不吃惊。如果一开始碰到的人是她的话,是不是会有些不一样的。
  “卧槽,老黄你说打你的是安溪的男人,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吧!”张教官一副打死他都不信的样子。
  “不信拉倒,我劝你还是不要招惹安溪的好,你可以试试你能不能在那男人手底下撑过五分钟,别到时候还怪我没提醒你”,黄树深把被子一掀盖在头上,不再跟他说话。
  第二天安溪提前五分钟到了操场,在她到了以后不久,一队步伐整齐的军绿色身影从铁门处走了进来。
  原本在懒散站着的人群,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地整齐。
  今天中医班的黄教官有点惨,打眼一瞧,脸肿地跟猪头一样,所有人死死憋着笑,难受的肩膀直打抖。
  “笑,都给老子笑开一点”,黄树深大声喊道,虽然那张脸不能看,但声音一如既往的威严,带了很重的鼻音。
  黄树深让大家笑,他们就更不敢笑了,越加死命的憋着笑,所以在操场上可以看到这样一幕,边缘上,中医班的军绿色方阵抖成了一片筛子。
  安溪眼睛直直地望向前方,嘴唇抿地死紧,一脸严肃的模样,眼中的愉悦和幸灾乐祸却出卖了她的好心情。
  黄树深凌厉地扫了过来,安溪眼也没眨,队伍尽头的夏秋幸灾乐祸地笑着,等着安溪被叫出列,谁让每次一有事准是她倒霉,这就是爱出风头的下场。
  “夏秋,你笑什么,出来当着全班人面笑好不好。”
  夏秋脸上的笑容一僵,因为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点名批评,她眼睛瞬间红了,眼眶里还闪着泪花。
  黄树深最主要针对的是男生,女生里面他就对安溪罚地骂地比较多。骂安溪的时候,她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真要把她惹毛了,还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他顶。
  他都快忘了女生是水做的,语气重一点都不行。眼见夏秋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以后,他尴尬地把视线望到一边。
  以后还是继续找安溪碴算了,别的女生真的惹不起啊!就是被她男人打死也好过被小女生的眼泪淹死的好。
  安溪:???


第78章 
  军训的时间说慢也慢; 说快也快。半个月时间眨眼而过。
  安溪从来都相信一句话,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句话可以放在任何人身上; 同他们相处半个月的教官; 同她一起上课的同学,甚至她和江潮; 迟早有一个人会先走一步。
  虽然黄树深的严格让人无力;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到底相处一场,他要走了,大家心头也都不好受。
  军训结束的前天晚上,刘洋把安溪拉到一边; “安溪; 刚刚学校下通知; 要在体育馆给教官们举办欢送会,要每个班都出一个节目,现在时间紧迫,现排肯定是来不及的,你能不能代表我们班出一支独舞; 你军训第一天跳地那支舞就挺好的。”
  安溪眉头一皱; “刘洋; 我很不想在公开场合跳舞; 你那天把我推出去就已经让我很为难了; 你知不知道知趣这两个字怎么写。别说你是班长; 我不想让你为难; 可是你也别三番五次让我为难好嘛!”
  刘洋张了张嘴,脸上有些尴尬,他虽然不识趣,但安溪都已经把话说地这么明白了,傻子都能听地懂她就是不愿意,“可是你不上的话,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啊!如果到时候只有我们班没有节目的话,是不是会有点对不起黄教官。”
  “那是你的事情。其实你干嘛非要找我,我们班比我跳舞跳地好的又不是没有。你去找其他人不就行了吗?”
  “你说其他人是谁?”
  “杨兰兰啊!都说她舞跳地比我好呢!我就不明白你非抓着我不放做什么?”安溪朝杨兰兰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算上穿越后的年纪,她都快要奔三的人了,还是两个孩子的妈,早就过了十八九岁爱攀比的年纪。她晓得杨兰兰和夏秋几个人一直都在暗地里跟她较劲,她装作不知道,她们想出风头就随她们去呗,反正她也丢不着肉。
  安溪跟刘洋说完话后,往铁门的方向走了,至于刘洋有没有去找杨兰兰就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了。
  “黄教官,我说了我们家江潮忙着赚钱养家,没空理你,你要真想找人打架我陪你打好不好”,安溪径自吃着碗里的饭。
  一道茄子烧肉沫只要一角钱,不过茄子没大烧熟,还有很大的茄子本身的味道,足够纯天然了,要不是中间休息的时间太短了,她都想回家自己做着吃了。
  这两只别不是打架还打出感情来了吧!
  见黄树深执拗地看着她,安溪把筷子一放,“黄教官,我回家会和江潮说一声的,让他有时间过去找你,所以求你别看我吃饭了行不行。”
  安溪见旁边人奇怪的视线打过来,她有些背不住了,那些风言风语要是传到江潮耳朵里,哪怕是假的,她家那个醋桶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得了安溪承诺之后,黄树深果断走开了,那雷厉风行的姿态不由让她瞠目结舌。
  很好,她现在都要怀疑姓黄的是不是对她家江潮有意思了。
  安溪不大懂男人之间友谊。女人轻易是不打架的,一旦打架再好的关系必定都难以修补。而两个素未相识的男人,竟然会因此而结下友谊。
  昏暗的小巷上,还有几处亮着灯,那是还没有关门的夜宵店。油腻的小店里,只有寥寥几人,一般这个点还在外面的都是那些天天不干正事的地痞流氓。
  今天老板却接待了两个生面孔,两人一坐下就点了两瓶啤酒和几盘小菜。
  他坐在门口无聊听两人讲话,从说话的口音来看,这两人都不是北京当地人,从其中一个男人介绍自己叫黄树深开始,他就知道这两人应该是不怎么熟悉的,这又让他胖胖的脸上稀奇了一阵。
  随着他们谈话的深入,一开始的那种拘谨荡然无存,两人开始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江潮,你和安溪怎么认识的?”黄树深问道。
  江潮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眼里出现了一个小漩涡,“安溪是下放到我们那里的知青,就认识了。”
  “那她愿意嫁给你”,黄树深眼里闪过惊奇,他以为女人都是嫌贫爱富的,就像他以前的那个未婚妻一样。
  “安溪啊!她比较笨,总是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又缺乏安全感,想要走进她的心里很难但又很容易,我只是恰好抓住了时机”,江潮晃荡了几下酒瓶,荡起的波纹在他眼中旋转直达深处“她是我的女人,懂吗?”
  黄树深知道江潮那句话里的深意,是在提醒他别动歪心思,他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羡慕你的,刚好碰上了一个傻姑娘。我就没你运气这么好了,都已经订婚了,结果还不是跟人跑了。她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跳起舞来像个仙女似的。现在想想,那么出色的姑娘是该值得更好的人对她,我凭什么要绑人家一辈子,你说是不是。”
  黄树深脸有些红,说话也开始无与伦次起来。江潮知道他有些醉了,不是这酒醉人,而是他自己想醉。江潮没回他,又点了两瓶酒,用牙齿咬开,递到他跟前。
  桌上零零散散的放了五六个空酒瓶,江潮喝地不多,大部分都是对面人的功劳。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针对安溪,谁让她跟她那么像,都是人群中的白天鹅,那么骄傲。可是后来我又发现他们其实不像的,安溪比她更实在一点,一旦认准了就死心塌地……”
  江潮低头看着酒瓶里浑浊的液体,看不清那对幽深眸子的情绪。黄树深仍旧絮絮叨叨,继续对比着两人的不同之处,江潮忽地把酒瓶重重置在桌上,壶嘴里的酒跳了出来,成堆的泡沫顺着瓶口处流下来。
  江潮站了起来,走到对面,拿起酒瓶灌在黄树深嘴里。老板眼睁睁地看着一瓶酒浪费了一半,不由心疼不已。
  任哪个男人都不希望在别的男人嘴里屡次三番听到自己媳妇的名字,而且还是那么细致的观察。他自己就是男人,当然了解男人的劣性根。女人对男人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或许黄树深的所有的观察都是无意识的,但正是这无意识才让他心惊不已。
  在无意识间,他对安溪的一切了解那么深,哪怕他打着他未婚妻的幌子,也绝对无法让人忽视掉那眼里赤裸的欲念。
  江潮把酒瓶摔在地上,啪嗒一声把老板吓地一阵机灵。只见江潮走到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钱递给他,然后匆匆消失在夜色里。
  临走前,他还说了一句,“他是要赖着不走,直接扔外面就行了。”
  老板握着钱不由暗自咋舌,没想到最后还能看上这么一出三角大戏。
  安溪不知道江潮什么时候回来,刚把两个小家伙哄睡以后,坐在沙发上等了起来。他出门的时候连钥匙都没带,她怕他回来的时候没人开门。
  刚刚才洗了澡,连头发还没干全,因为无聊所以拿着学校新发下来的书看了起来。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安溪抬头看了眼钟表,快要十点半了。
  外面天色暗沉沉的,她把书放下揉了揉眼角。该不会是黄树深拉着江潮不让他回来吧,别不会喝了两口小酒后,就背着她去外面找女人。
  安溪暗自嘟囔间,门响了,是江潮的声音。她穿上鞋子,快速把门打开。
  身上一股酒气,她把门关上嫌弃不已。
  刚转身就被紧紧地抱住,酒气扑面而来,江潮低头锁住了红艳的嘴唇。安溪在他突如其来的激吻下无所适从,睁大眼睛推了推他的身体。
  他身上的酒气安溪并不喜欢。
  她越是抗拒,江潮越是紧紧抱着她,在她唇上更深的纠缠着。安溪呜咽了几声,为此差点喘不上气来。
  她想不明白他又在发什么疯。
  江潮一边吻着她,一边把她往后推倒在沙发上,然后顺势倒在她身上。他的喘息声有点重,安溪把头偏向一边,任由他在她脖子上流连着。
  除非是身体真的不舒服,不然安溪不大会拒绝江潮的,不过他昨晚是真地有点过分了。
  大早上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她不由恨地直咬牙,好在今天晚上是欢送会,今天的训练任务并不算重,不然早就不跟他玩了。
  欢送会的流程并不复杂,至少对安溪来说确实如此,她只需要在体育馆上坐上一晚,看节目就行了。
  每个班都有固定的坐位,而且位置都是他们操练时候的位置,很整齐。教官坐在每班第一的位置,就在夏秋旁边。安溪看夏秋脸都吓白了,不由又是一阵好笑。
  他们班的节目不出意外是杨兰兰跳的独舞。杨兰兰今天专门打扮过,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红色的舞蹈裤,后脑勺扎了个大辫子,脸上的腮红打地有些重,在灯光下是个清秀小佳人。
  她跳的舞比较柔软,身体像是要化成了一滩水一样,安溪双腿并在一起,在腿上似有似无地打着拍子。
  黄树深不经意间看了眼她的侧脸,他以为他们班今天的节目会是她上的,却没想到是他们班一个更娇瘦的小姑娘。
  他其实看不出别人舞跳地好不好,但老实讲他更喜欢铿锵激昂的舞蹈,这能激起他心中的热血。
  黄树深的打量她毫无所觉,她实在有些累的,今天白天训练一天,中午跟本没有时间休息,晚上又被直接拉了过来,身上的酸软让她提不起劲,只好耷拉着脑袋心神不宁,在心头对江潮不由又是一阵埋怨。
  在掌声中间,欢送会很快就结束了,这也意味着分别再即。明天阅兵之后,这群折磨了他们半个月之久的人也该走了。
  结束后,怕明天来不及,女生纷纷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人。因为不住校,所以安溪和女生这边的信息沟通还是隔了一层,她提前并没有准备任何礼物,也没人告诉她大家要送礼物的事情。
  眼见手帕就要把黄树深淹没了,安溪心头有些虚,她什么东西都没准备,主要是没想到要送什么。她在口袋里掏了一阵后,只在里面找到了几块钱。
  要不直接给钱吧!给钱多实在,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黄树深看着安溪手头的一块钱,不由一阵无语,这也太实在了吧!
  “安溪同学,部队里有规定不能接受贿赂。”
  “照你这么说那些礼物也是贿赂。”
  “我明天就退回去。”
  安溪不由一噎,把钱讪讪地塞回了兜里。“不是我不给,是你自己不收那可不怪我了。”
  安溪本来就是怕丢脸,才等所有人给完了她才出手的,见人已经走的七零八落了,她也打算走了。
  “安溪,走之前能再看你跳之前的那支舞吗?”
  安溪回头探究地看他一眼,“不行,江潮说了以后不准在别的男人面前跳舞。”
  说罢,不等看到他失落的眼神后,匆匆走了。


第79章 
  一九七八年是非常关键的一年; 至少对江潮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已势不可挡。
  安溪在大学里度过了她的头一年,她的自适能力很好; 虽然朋友并不多; 能够聊地来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而已。
  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后,安溪出了校门口往家中走去。楼梯间积了一层很厚实的灰尘,只能允许两个人走动的空间逼仄昏暗。
  安溪早已习惯了楼梯; 步履轻盈地往楼上走去。到二楼时,她就从随身携带的黑色手提包中掏出钥匙; 边掏边往前走动着。
  抬起头的刹那看见她家门口站着一人,背着光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安溪疑惑道:“请问找谁?”
  那人转身的时候; 一切都了然了,她笑道:
  “邵白航,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
  这是她这一年第一次见他,虽然她和邵佩霞关系特别好,但和他并不算热络; 大家来往并不那么密切。
  邵白航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配上一条黑色西装裤; 人显地高瘦挺拔,俊秀斯文,是时下男学生当中很流行的装备。
  “我姐叫我过来找你有点事情”; 邵白航说道。
  “进来说”; 安溪打开门; 把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
  待邵白航坐下后; 安溪走到桌边从开水瓶里倒了一杯温开水。
  他打量了屋子一圈,空间并不大,但收拾的干净整洁,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一张桌子,添上几张凳子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他从安溪手上接过白瓷杯说:“我在北京有个伯父,是我爸曾经的战友,前不久刚联系上了。我姐给我打电话里说这位伯父病倒了,和我爸当初的病差不多,也是脑部瘀血沉积导致的神经坏死,听着是有点年头了,因为拖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比我爸的病情要更严重一点,我姐的意思是叫我过来看你有没有办法。”
  因为没有接触到病人,所以她并不敢下断言,只是和邵白航约好了找个时间过去看一看。至于人家肯不肯相信她这个还在医学院学习的女学生她就不得所知了,毕竟不是谁都有当初邵佩霞那样孤注一掷的勇气的。
  “江潮他不在家吗?”邵白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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