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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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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天亮也等不到沈念深回她一句。
沈念深好像彻底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她见不到他,也联系不到他。她原本想安静地等他,可她真的无法忍受了。她开始疯了一样去找他,去教室、去图书馆、去篮球场,甚至去他家里……
她不知道沈念深是不是故意躲着她,她找不到他,在哪里都找不到他。他好像从这个世界上失踪了,杳无音讯。
孙恬恬和沈念深分开两个月,她终于彻底相信沈念深是真的不要她了。他躲着她,他连见都不想见她。
她每天以泪洗面,眼睛都快哭瞎了。
直到五月底的一天,程朵从外面回来,神色凝重,她忽然说:“你知不知道沈念深很久没来学校了?”
孙恬恬心口一颤,抬头看她。
程朵抿抿唇,轻声道:“他外婆好像要做手术了,听许厉说,手术费要二十几万。”
第50章
六月初的时候; 天气已经开始热了。
出租车停在凌锦路一条老巷子外面,许厉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
他走进巷子; 巷子两边是三四层楼高的老砖房。房子因年久未修; 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总觉得有点危险。
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火热的太阳明晃晃地抵着巷子暴晒; 巷子里又闷又热; 令人十分难受。
许厉汗流浃背; 烦躁地扯了下T恤的领口; 走到巷子中间; 忽然往左边一拐,径直上了楼。
沈念深前阵子把家里的老房子卖了十万,在凌锦路的老巷子里租了一套房子,房子很旧很小; 但租金便宜。
许厉到了三楼,站在门口敲门,“阿念; 是我。”
里面传来脚步声,门打开,沈念深站在里面。
他刚洗了个澡,正在擦头; 上身没穿衣服; 下身穿一条黑色长裤。
沈念深比之前黑了; 精壮的上身,肩上、胸前、腰腹,大大小小的伤,青一片紫一片,右肩的伤最严重,裂了一道口子,还没愈合。
许厉一看见沈念深,顿时皱紧了眉头,“你在洗澡吗?我日,医生不是让你这几天不要碰水吗?”
“没事。”沈念深低声,转身往屋里走。
许厉跟着进屋,将房门关上,忍不住念叨他,“你能不能听医生的,真的不要命了?”
沈念深简单擦了下头发,随手将毛巾扔茶几上,弯身拿起沙发上的白T恤,往头上一钻,很快穿好。
茶几上堆着很多专业书,其中翻开的一本,上面做了密密麻麻的笔记。
许厉走过来,把手里拎着的袋子放茶几上,顺便帮沈念深把摆得到处都是的书堆到一边,“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不是说了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吗,玩命也不是你这么个玩法儿啊。”
沈念深没说话,去厨房拿了个干净的杯子,给许厉倒了一杯水。
许厉蹲在茶几前,打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全拿出来,“我给你买了点菜,泡面水饺还有牛奶面包,你就是要省钱,也不要老是啃馒头。”
沈念深喉咙微微发紧,走过去,将水杯递给许厉。
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声音有些哑,“谢谢。”
“不谢。”许厉接过杯子,顺势往地上一坐。
他抬起头,视线落在沈念深眉骨边一道口子上,不由叹气,“恬恬要是看见你现在这样,估计得哭死。”
沈念深心口蓦地一颤,看着许厉,“不要告诉她。”
“我知道。”顿了下,又道:“不过她最近在到处找你,你真不打算跟她联系了吗?”
沈念深喉咙胀痛,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早晚会忘记的。”
许厉看着沈念深,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记得在哪里看过一句话,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到了想守护一生的人。
想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然而现实却是家徒四壁,前路茫茫。
沈念深微垂着眼,兀自出了神,才低声说:“离开我,她能找到比我好一万倍的人。”
……
恒夕集团。
总裁办公室。
林景开会回来,刚推开门,就看见孙恬恬坐在沙发上。
他微怔了一下,笑道:“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孙恬恬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哥。”
林景径直走到办公桌后面,一边打开电脑处理文件,一边随口问:“什么时候放假?”
孙恬恬回道:“六月中旬。”
“暑假时间长,放假以后带你出去玩一趟。”林景知道孙恬恬和沈念深分手的事情,知道她心情不好,打算放假带全家人出门玩一趟,顺便让孙恬恬出去散散心。
孙恬恬却是没应,她走到林景面前,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
林景这才发现不太对劲儿,抬眸,才发现孙恬恬脸色有些凝重,好像有话要说。
林景不由奇怪。
他自己的妹妹,比谁都了解。成天嘻嘻哈哈的,完全没有半点烦恼,头一次看见她如此沉重的样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孙恬恬双手紧紧捏了下裙子,终于鼓着勇气,看着林景,“哥,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点钱?”
林景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笑了,“我当是什么事,没钱花了跟我说啊,支支吾吾半天,我还以为你犯了什么事儿。”
说着,就直接从裤袋里摸出钱包,将里面一叠钱全部取出来,“这有两千块,你先花着。”
孙恬恬抿了抿唇,没接。
林景挑挑眉,“不够?”
孙恬恬紧紧捏着裙子,犹豫了很久,才终于开了口,“哥,你可不可以借我二十万?”
家里虽然有钱,但也都是哥哥辛苦挣回来的,孙恬恬实在很不好意思,她忙又说:“算我借的,等我工作以后就还给你。”
林景盯着孙恬恬看了半天,他目光漆黑,盯着孙恬恬,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钱的问题,但是我要知道,你拿这么多钱做什么?”
孙恬恬眼睛忽然就红了,说:“沈念深他外婆病了,要做手术。”
林景听言,顿时皱眉,“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孙恬恬摇头,“不是,他……”
她眼睛一酸,突然掉下眼泪,“哥,你帮帮他好不好?”
……
许厉在沈念深那儿下午四点多,回到学校,已经快六点了。
和程朵约了吃饭,结果到了校门口,却发现孙恬恬也在。
程朵一眼看见许厉,拉着孙恬恬就跑过去。
两人来势汹汹,许厉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妙,干笑着,“嘿呀,恬恬,好久不见你了。”
程朵瞪他,“别废话了!快告诉恬恬沈念深在哪里!”
许厉立刻说:“我哪儿知道啊,他……估计是在忙吧,跟学校请了假来着,可能过阵子就回来了……”
“你放屁! 赶紧交代!不然我跟你分手!”程朵威胁他。
许厉猛地瞪大眼睛,“我日,你干嘛朝我发火啊!”
“你知情不报!”
许厉:“……”
许厉纠结半天,挠挠头,看向孙恬恬:“……我真不知道,或许,你可以去医院找他,阿念外婆住在医院呢。”
“我去过了,每次去都碰不到他,等也等不到,他故意躲着我。”
许厉:“……这个……”
孙恬恬道:“外婆不是要做手术了吗,我问我哥哥借了钱,我想给他。”
许厉听见这话,眼睛倏地亮了下,他不由抿了下唇,纠结片刻,终于说:“我带你去。”
……
去找沈念深的路上,孙恬恬才知道原来他把家里的房子卖掉了。
“可就算是卖掉了,也还差十几万啊。”程朵说。
许厉唔了一声,“他还在想办法。”
他有些心虚地看向窗外,不敢告诉孙恬恬沈念深是怎么赚钱的,怕她受不了。
到了凌锦巷子,孙恬恬发现这里比沈念深之前住的地方还要破旧一些,心里揪着难受,“他这阵子怎么不去学校呢?”
许厉道:“他忙,等忙完这阵就回去了。”
许厉带着孙恬恬和程朵上楼。
刚准备敲门,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沈念深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单肩挎着黑色的书包,准备出门。
看见孙恬恬的瞬间,他浑身蓦地一僵,目光凌厉地看向许厉。
他叮嘱过许厉,不准告诉孙恬恬他住在哪里。
许厉心知道做错事,不敢看沈念深,“那个……阿念,恬恬找你有点事,我们先走了啊。”
说着,拉着程朵就往楼下跑。
孙恬恬站在门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沈念深。
快三个月没有见到他,她看着他,眼睛渐渐红了,哽咽道:“你为什么不回信息呢。”
沈念深喉咙酸胀,看着她,声音却冷漠,“有事吗?
孙恬恬目光落在沈念深眉骨的伤口上,她心头一紧,下意识抬手去摸,“你怎么了?撞到哪里了吗?”
沈念深侧头躲开,不让她碰。
孙恬恬还没来得及触碰到,便落了空,右手尴尬地悬在空气中。
沈念深看着她,又问一遍,“找我有事吗?”
孙恬恬放下手,点点头,看着他问:“可以进去说吗?”
“就在这里说吧。”他站在门口,没有要让孙恬恬进门的意思。
孙恬恬愣愣地站在那儿,有些难以置信。
她看着沈念深,试图从他眼里找到点以往的柔情,可是没有,他眼里没有一点情绪,看她的眼神,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才三个月的时间而已,他已经忘了她吗?
“沈念深,你为什么……”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沈念深打断了她,将房门关过来,转身就要下楼。
孙恬恬一把拉住他胳膊,“沈念深,不累吗?”
沈念深身体僵住,眼睛酸胀,紧紧盯着前方。
孙恬恬有很多话想和沈念深说,可是现在好像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她深吸了口气,从包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抬头望着沈念深,“这里有二十万,是我问我哥哥借的,你拿去,先给外婆做手术,等这件事情过了,我们好好谈一下。”
沈念深微垂下眼,视线落在孙恬恬手里银。行卡上,良久,嘴角忽然勾起一丝自嘲的笑,他将手臂从孙恬恬手里抽出来,“谢了,不需要。”
说完,便径直往楼下走。
孙恬恬愣怔地站在楼梯间,拿着银。行卡的手忽然有些颤抖。
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难受得喘不上气。
她在原地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急忙朝着楼下跑去。
沈念深已经快走到巷子口了,孙恬恬飞快地跑去追他。
她跑到沈念深面前,紧紧拽住他胳膊,“沈念深你为什么老是这样?!我只是想帮你而已!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要把我推得远远的,为什么你肯接受别人的帮助,就是不肯接受我的帮助?!我是你女朋友,我不是外人,你知不知道你老是这样,我真的很辛苦……”
孙恬恬突然很激动,这些日子压在心里的情绪忽然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她双眼通红,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外涌。
沈念深看着她,很久很久,才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害你这么辛苦。”
孙恬恬:“……”
“以后不会了。”
……
林景回家的时候,孙妈妈正端着一个蛋糕从楼上下来,一脸愁容。
林景问:“怎么了?”
孙妈妈叹气,走到沙发前坐下,“恬恬啦,晚上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敲门都不开,一直在里面哭,晚饭也不吃,真急死我了。”
林景愣了下,下意识往楼上看了一眼。
目光落在母亲手里端着的蛋糕上,顿了几秒,“她房里的钥匙呢。”
林景打开门,端着蛋糕进去的时候,看见孙恬恬缩在墙角哭,一双漂亮的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走过去,将蛋糕放在床头柜上,随后蹲下身,抬手轻轻摸了摸孙恬恬的脑袋,“怎么了?”
孙恬恬哭得不行,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林景,“他为什么老是这样呢,他为什么不肯让我帮他呢……”
林景顿了下,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银。行卡上,半晌,才轻声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门当户对很重要。”
孙恬恬不停流眼泪,将脸紧紧埋进手臂里。
林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摸摸她头,“别哭了,起来把东西吃了,好好睡一觉。”
他说完,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
六月十四号那天,孙恬恬在画室上课,程朵忽然跟她说:“许厉说,沈念深已经筹到了钱,下礼拜一,他外婆就可以做手术了。”
孙恬恬很努力地想忘掉沈念深,可是听见他的名字,心口还是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她沉默了会儿,淡淡嗯了一声,又继续画画。
程朵看着孙恬恬,抿了抿唇,想说点什么,又有些欲言又止。
她想起前天晚上见到沈念深的时候,他从拳击台上下来,满身是血,许厉扶着他,他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他看见了她,艰难地朝她走过来,开口却是一句,“不要告诉恬恬。”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人活在这世上真是不容易啊,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孙恬恬这样无忧无虑的。
……
林景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秘书在外面轻轻敲了下门。
他脱下西装挂在旁边的衣架上,“进来。”
他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张璐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双手递给林景,“林总,这是您要沈念深的全部资料。”
林景伸手接过,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文件。
他低头看着,看到最后眉心不由皱了起来。
张璐观察着林景的表情,轻声说:“童年似乎过得很不幸,但好像一直很努力在生活。”
林景看完资料,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将资料重新装回牛皮袋里,“的确很不幸,连相依为命的外婆也生了这种病。”
将右边抽屉拉开,将牛皮纸袋扔进去,问道:“他外婆怎么样了?”
“听说下个礼拜手术。”
林景抬眸,“有钱吗?”
张璐点头,回答道:“似乎已经筹到了。”
林景有些惊讶,“哪来的?”
“卖掉家里的老房子筹到了十万,还有十万是……”
“什么?”
张璐看着林景,脸色有些凝重,“黑市拳击,比赛赢来的。”
林景愣了几秒,眉头紧紧皱起来,“不要命吗?”
张璐低着头我,不敢吭声。
林景好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才又看向张璐,“他人呢?没事吧?”
张璐点头,“伤得不轻,但是也还好。”
林景听言,忽然松口气,皱眉道:“年纪不大,骨头倒是很硬。”
抬头,才又吩咐,“去请张教授,以交流的名义,请他仔细帮忙检查一下,如果有可能,请他主刀,另外,用最好的药,花多少钱都无所谓。”顿了下,格外强调,“不要让沈念深知道。”
“是,我这就去安排。”
……
孙恬恬暑假去了一趟海岛,在海岛上吹风晒太阳画画,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九月份开学,她给室友们带了很多从岛上带回来的礼物,除了纪念品,就是各种各样吃的。
程朵剥了一颗椰子糖,顿时好吃得直叫唤,“我的天,这个糖好好吃啊!”
孙恬恬笑,“那你多吃点。”
程朵抓了好几颗,“我拿几颗给许厉尝尝。”
“嗯,多拿点,还有这个椰汁也很好喝,你给他拿几个过去。”又从包包里摸出几把古木折扇,“这扇子也很好看,你给许厉和他室友一人拿一把。”
程朵低头看了看,“……呃……三把?”
孙恬恬嗯了一声,低头又去拿别的东西。
……
沈念深从图书馆回宿舍的时候,许厉正在给室友分糖,见沈念深回来,吆喝一声,“哦哟,你回来得正好,回来晚了,就没你份儿。”
沈念深走过去,往桌上看了一眼,“什么?”
“糖,椰汁!特好吃!”许厉说着,递给沈念深一颗糖。
沈念深接过,“谢了。”
他剥开糖,吃了。
和平时吃过的椰子糖不太一样,没那么腻,很好吃。
下意识问了一句,“在哪儿买的。”
许厉瞅他一眼,“恬恬去海岛玩,给咱们带的。”
沈念深一怔,嘴里的糖突然好像变苦了。
许厉把桌子的扇子拿来,潇洒甩开,“诺,还有这扇子,也是恬恬给我们带的,好看吧?”
沈念深看了一眼,半晌,嗯了一声。
许厉笑,“我们大家都有。”
沈念深心口颤了下,下意识往自己桌上看了一眼。
还没找到扇子,许厉就补充一句,“不过你没有。”
沈念深:“……”
第51章
沈念深最后一次见孙恬恬; 是六月十四那天晚上,她给他送钱来。
他冷漠地拒绝了。她哭着问他为什么不肯回她一条信息,哪怕只是十天半个月给她一点回应; 她也有勇气继续等下去。她哭着说觉得很辛苦; 她问他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喜欢她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天都快塌下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只是很淡很淡地说了一声:“孙恬恬; 放弃吧; 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他永远记得孙恬恬最后那个眼神; 无限的难过和绝望。
从那天晚上以后; 他再也没有见过孙恬恬。她再也不像之前那样; 每天晚上给他发信息,自说自话地跟他讲一些生活琐事,明明知道得不到回应,还是每天晚上很认真地跟他说晚安; 叮嘱他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
她原本的微信名字叫“阿念家的恬恬”,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掉了。
沈念深坐在凳子上; 拿着手机,盯着那个再也没有亮过的头像,最后一条信息是六月十三号。
【阿念,我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 膝盖都磨破了; 好痛哦。】
【阿念; 你睡了吗?】
【阿念,晚安^_^】
这是三个月前最后一条信息,沈念深眼睛盯着屏幕,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
……
孙恬恬和沈念深是三月份分的手,但在她心里,真正结束,是六月份,她给他送钱去的那天晚上。
那是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疲惫不堪,她一点也不了解沈念深,她甚至感觉不到沈念深对她的爱了。
她没有再和他联系,她开始试着去忘记他。刚开始的时候也很难,一想起来就哭,难受得好像都活不下去了。后来她去海岛度假,心情总算渐渐地平静下来。
日子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每天上课画画刷剧睡觉,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简单的生活,平平淡淡,没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也没有什么特别伤心的事,挺好的。
孙恬恬越来越喜欢出门写生,有时候一大早背着画板出门,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到天黑才回来。回来以后,洗个澡,收拾收拾就上床睡觉了。
她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充实到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孙恬恬觉得自己大概是走出来了,因为她越来越少想起沈念深。可是她没有发现,她已经很久没有开心地笑过了。
十二月初,鹿鸣山上下了2013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不记得听谁说过,看见初雪,会收获幸福。
孙恬恬早上六点钟就起了床,洗脸刷牙换衣服。
程朵裹着被子,从上床探下头来,看见孙恬恬坐在凳子上穿袜子,声音哑哑地问:“你要去哪里?”
孙恬恬穿好袜子,拿起旁边黑色的靴子,说:“鹿鸣山昨晚下雪了,我想去写生。”
程朵愣了愣,随即立马从床上坐起来,“鹿鸣山你去过吗?我听说鹿鸣山地形很奇怪,跟鬼挡墙似的,很容易迷路。”
孙恬恬道:“我拿了地图,没关系。”
程朵皱了皱眉,有点担心,道:“那你记得早点回来,千万别等到天黑。”
“放心吧。”
孙恬恬穿好鞋子,裹上一件长长的羽绒服,背上画板就出了门。
孙恬恬已经快半年没有见过沈念深了,做梦没想到,今天早上居然碰到了。
孙恬恬背着画板要去校门口坐车,在迎新大道碰到了正好从操场出来的沈念深。
才早上六点多,冬天天亮得晚,天气雾蒙蒙的,学校里面都还没几个人,非常安静。
沈念深穿着白色的短袖T恤,黑色的运动长裤,手里拿着根干毛巾,在擦脸上的汗水。
他刚刚跑完步,准备回宿舍去。
谁知刚从操场出来,就碰到了孙恬恬。
两个人离得很近,几乎是面对面碰上。
沈念深看见孙恬恬的瞬间,心口一颤,浑身突然僵硬。
明明都在一个学校,开学三个月,两个人却是第一次见面。
沈念深定定地站在那儿,他看着孙恬恬,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恬恬也没想到会突然碰到沈念深,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完全释怀了,可是看见他的瞬间,心底还是不受控制地刺痛了一下,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经历,单车、游乐场、汽车电影院、小树林里第一次接吻、坐在摩托车后面,抱着他,陪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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