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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调香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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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景色,是城市里根本看不到的。
  可是她现在没有心情欣赏,因为——她又找不到路了。问了路边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大爷,才走到目的地。
  乡镇里的学校,设备总是比不上城里的,虽然现在扶助农村、教育公平的口号喊得响亮,但是像这样的边陲小镇,能享受到的资源其实是非常有限的。这个高中和她上的那个,完全就是天壤之别,连周围的围栏都是破损不堪的。
  到了5点的时候,一帮学子从学校里蜂拥涌出。密密麻麻,她都看不清楚。她在脑海里不断回忆关于夏瑾的资料,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终于在人群快散去的时候找到了人。
  真是大跌眼镜!
  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那一头乱糟糟如同鸟窝般的卷发,覆盖了大半张脸的刘海,还有那身脏兮兮不知擦了多少油渍的衬衫,以及那排扣错了整整两排的纽扣……
  瞿云舟两眼一黑就要晕过去,难道不该是个纤秀清瘦的美少年吗?怎么现实和梦想的差距有这么大?她终于明白许慧玲为什么会提出那么个要求,是不是算准了她会望而却步?
  眼看夏瑾就要从她身边走过,瞿云舟跟上一步,拉住他的手,“夏瑾,等一下!”
  “干什么?”夏瑾一把甩开她。
  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瞿云舟也可以想象他一脸嫌恶的样子,心里的血气忍不住就要翻滚起来,她忙抑制住,心平气和地说,“你妈妈今天有事,让我来接你。”
  “啥?你算哪根葱,也学着别人骗人?”
  瞿云舟不觉自己就这么被拆穿了,心里一跳,“我……”
  “你什么你?你就是个骗子!每天我都自己回去,我妈什么时候来接过我了?老太婆,以后出来骗人时先打听清楚,想骗小爷,下辈子吧!”
  老太婆?
  瞿云舟气得心肝儿都在发抖,面对别人的陷害都没这么生气过,心里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真是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他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比她这个身体健全的人都要中气十足啊!
  不管再怎么生气,为了让许慧玲消除戒心,她只能继续心平气和地解释,“我是你妈妈朋友的侄女,是来接你的,配合一点,好吗?”
  “我妈没兄弟没姐妹,哪来的侄女?说谎打个草稿行不?小爷还要去打球,哪有时间理你?有病!”
  瞿云舟都没有说几句话,已经被他贬损地一文不值,眼睁睁看着他甩着背包扬长而去。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许慧玲打来的。
  “怎么样,瞿小姐,你还要继续吗?”仿佛算准了时间,算准了她会吃瘪,许慧玲的声音带着三分嘲讽,七分驻定,“我劝你还是不要尝试了,免得身体气出病来。”
  瞿云舟就是看不得她得意,笑道,“怎么会?我现在开心地很,一个小毛孩子,难得到我?”
  “说得你好像有多成熟似的?”
  “那可是你说的,我是头‘养不熟的狼’。”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很难真的平静。她猛地掐了电话,在原地平息了很久。
  其实她也想过完全用威胁的方法收复许慧玲,但是那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压迫太深,保不准后来会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41四十一。夏瑾

  四十一。夏瑾
  夏瑾看着就是个不良学生;邋遢毒舌、乖张任性。想要收服这样一个小男孩;对瞿云舟来说;未免有点难度。在她前世26年的经验里,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这仿佛也是上天对她的一个考验,想要许慧玲为她所用,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
  “你干嘛还跟着我?”在路上走了很久,想尽办法也没有把她甩掉;夏瑾也有些气恼;忽而在前面站住;“别再跟着我!”
  “真奇怪,这路又不是你家凿的;我往哪儿走;关你什么事?”对付这种小孩;瞿云舟也只能这么无赖起来。
  夏瑾道,“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长得丑就算了,还在我眼前不停晃悠。你不觉得膈应人,是因为你看不到你自己的脸。我可是每分每秒都在受罪!”
  这样的话,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好在经过几个小时的摧残,瞿云舟已经适应。她只是笑,“委屈你了,不过那也没有办法,而且,恐怕你以后每天都要对着我这张难看的脸了。”
  “什么?”
  “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去问你妈。”
  当天晚上,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许慧玲家里。这是个弄堂里的小院,在苔藓丛生的墙面上开了道门,进去后,看到的首先是篱笆,圈着一些*的小鸡,旁边还种着一片颜色纷杂的野蔷薇。许慧玲从大厅里跨出来,手里拿着个碗,盛满了清水,径直越过了她的身边,用手蘸着洒到鸡圈里。
  “你真的要让她到我们家里住?”夏瑾沉不住气,问道。
  许慧玲应了声。
  夏瑾难以接受,“什么阿猫阿狗都要住我家,这日子要怎么过?”他甩下背包奔进了门。
  许慧玲回头看着瞿云舟,眼神很冷淡,“你也看到了,阿瑾就是这种脾气,你确定你能受得了?”
  “你都受得了,我怎么可能受不了。”瞿云舟把摔落在地上的背包拿起来,用手拍了拍,但是,当她看到背包上数不尽的油腻污渍时,手在半空僵住了。
   许慧玲冷笑,“怎么样?还是给我吧,别弄脏了你瞿大小姐的手。”
  “你以为我连这个都受不了?”瞿云舟道,“洗衣服的地方在哪儿?”
  许慧玲看着她的目光闪了闪,指了指东面。那里有个水泥铺成的平台,半人高的位置,还有浣衣的凹槽。瞿云舟卷起袖子打了水,就在台上洗起背包来。洗了会儿,手就有些微微发疼,她看着手里已经发白的蓝布包发了会儿呆。小时候父亲还没有发迹的时候,她也过过一段苦日子。父女两人住在几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里,每天就只吃一碗馄饨,靠父亲那点微薄的薪水过日子。
  那时候,瞿翌风大学刚刚毕业,还没什么地位和名气,只能给一些食物、香料加工的原料厂辨认香精,赚一点点钱。那种工作,就连一些大学没有毕业的人都可以胜任,更何况他?那时候,真正意义上的调香师在国内是很稀少的,甚至没有,只有在沿海和北方的某些大城市才可以看见,无一不是在国外深造过的精英。
  这几年服装产业在内地迅速发展,也带动了香水和其附属产业,调香师这个职业慢慢走入了人们的眼帘。但是,出色的调香师依然稀少,不少企业只能去国外聘请,代价十分昂贵,也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香水产业的发展。
  她的事业现在根本连起步都算不上,在这种环境下,要发展更是难上加难。现在能快速打进市场、获得第一桶金的契机就是‘盛方’。但是,在这之前,必需消除许慧玲对她的敌意,另外,还有那个合作项目的洽谈。
  想着想着,她心里又是烦躁,干脆闷头去洗布包。
  “再洗就破了。”许慧玲把布包从她手里抢回来,放进清水里漂洗。瞿云舟满手泡沫,站在一旁看她清洗。她低头的眼神很专注,瞿云舟看得有些发愣——如果她的母亲还在世,会不会也是这样?可是她的母亲都没有让她见上一面,就去世了。
  苏筝?听名字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和不苟言笑的父亲,正好天生一对。
  “看到没有,这样就行了。”许慧玲拧干布包,在她面前随便晃了晃,晾到了竹竿上。夕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下,瞿云舟打开墙上的灯,走进门去。
  许慧玲在后面道,“你进去干什么?”
  瞿云舟道,“照顾你儿子呀,那种混小子,得好好教育。”
  许慧玲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进了门,若有所思。
  夏瑾的房间在大厅左边的隔间里,正对东面,白天阳光充足。借着外面的灯火,她站在门口往里看去,房间里很乱,靠墙一面的床上堆满了“东西”——衣服、文具、食物、塑料袋……他埋头在这堆垃圾里打盹,翘着二郎腿,脸上还盖着一本书。
  没有任何预兆,瞿云舟按下开关,房间里顿时亮如白昼。
  夏瑾从床上跳起,甩了脸上的书,“你干什么?”
  瞿云舟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塑料袋进去,把房间里的垃圾一件一件扔进去。夏瑾冲上来,“你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
  “你以为我想来这个狗窝?”她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你房里的蟑螂都跑到我房里了。”
  “你胡说,哪来的蟑螂?”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床底出来两只黑褐色的虫子,从他脚步慢悠悠地爬过。夏瑾的脸色顿时阴沉一片,捏着拳头在微微发抖。看见他发鬓边露出的两只小耳朵,有些微微泛红,瞿云舟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笑意,清咳两声,“劳驾,让一让。”
  也许是太过丢脸,夏瑾这次没有阻止她,只是冷着张脸,坐在床一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瞿云舟才把房间里的垃圾收拾完,又用拖把拖了一遍。很长时间没有劳动过,她累得靠在墙上吸气。
  夏瑾在床上盘着腿,冷笑道,“这样你就开心了?你*整理就整理吧,明天它照样变回原样!”
  瞿云舟不用看,也知道他刘海下那张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脸。初时的愤怒已经褪去,剩下的就只有无奈,想想她前世和现世加起来都四十几的年纪,难道还要和一个小孩子计较?抖了抖碎料袋,拿了拖把,她走了出去。
  被这么无视,夏瑾更气了,抬手砸了床头的闹钟,嘴里念叨着“死女人”!他迅速关了灯,拉起被子蒙住头。
  过了大半个小时,房里的灯忽然又亮了。他头顶的被子被人用力扯开,眼睛还没睁开,瞿云舟就在床边喝道,“起来!”
  “干嘛?”
  “洗头、洗澡!”瞿云舟甩了甩手里的空气清新剂,按住开关就往他身上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侵袭过后,夏瑾终于怒而站起,猛地打掉了她手里的瓶子,“你有病吧?”
  “洗之前,总得先让我能接受你身上的味道吧?”她也不生气,拽了他的领子就往门外拖。
  夏瑾一路上挣扎反抗,但是怎么都无法奏效。院子里已经准备了木盆和水,瞿云舟拉住他的头就按到水里,挤了洗头膏一股脑儿涂在他的头上。他的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了,一大把洗头膏挤上去,居然一点泡沫都没出现。瞿云舟无语了好长一段时间,给他胡乱出了水,又是一大把洗头膏挤上去,一通乱搓。
  “你这个死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快住手!”
  ……
  任他怎么反抗嚎叫,瞿云舟就是不理他。但是因为反抗剧烈,洗完头发的时候,她的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一大半。洗完之后,自然就是修剪了。
  她拿着剪刀,看着面前这一头“杂草”,不知道要怎么下手。
  “你要干什么?”他终于有些怯意,抢过剪刀,“我自己来。”
  早这样不就好了。瞿云舟心里有些得意,站在一旁看他修剪头发。一撮撮的头发落到地上,慢慢露出光洁的额头、挺直的鼻梁、圆润的小脸。这么一个小孩,也是副好模样,瞿云舟在心里微微一叹,递给他毛巾,“好好洗洗吧。”
  赌气般夺过毛巾,夏瑾冲进旁边的浴室。
  听着里面“哗哗”不断的水声,瞿云舟笑意斐然,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放置到门外的板凳上,“衣服放外面,自己拿啊。”
  “烦死了!”
  瞿云舟现在只觉得好玩,闲着无聊,她走到院子里浇起了花。今晚的天空云雾未散,朦胧中隐隐约约浮现半轮淡月,照人双目。雨雾飘着改动了位置,她的身边也多了一个人,回过头去,发现是穿着睡衣出来的许慧玲。
  “有事?”
  许慧玲走到她前面,看着满地参差不齐的野蔷薇,“……”
  “有话就直说吧。”
  许慧玲偏头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忽而笑了笑,“他居然肯听你的话?平时我让他做什么,他就没一件听的。”
  “然后你就不管他了?”
  “什么叫我不管他?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巴不得他能好好的,比谁都好。可是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愿意听。从小就这样,他根本不听我的。”
  难道单亲家庭的孩子都这样?
  瞿云舟疑惑不解,她自己也是,但是小时候明明很听她爸爸的话。许慧玲又和她说了不少关于夏瑾的事情,瞿云舟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她。作为一个母亲,如果自己的子女不愿听自己的话,那这个母亲是做的比较失败的。但是,她只是一个局外人,对于其中的内情也不是很了解,更不能评判什么。
  “其实,我也没那么讨厌你了。”许慧玲笑了笑,从她身边走开。


☆、42四十二。收购

  四十二。收购
  到了后半夜;夏瑾才磨磨蹭蹭地从浴室里出来。洗干净后;他颇为不自在,不时扯两下领口,抓一下头发。
  这是张鹅蛋脸;白里透红的皮肤;略圆的下巴;眉清目秀。可能是年岁还小;脸型还没有完全长开;瞿云舟看着看着,就觉得他长得像名品服饰橱窗里的那些幼童模特仿真塑像,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夏瑾仿佛炸毛的小猫,两道秀眉竖起,看着却没有一点威慑力。瞿云舟笑得更大声了;拍着膝盖弯□,全身都在颤动。
  “不准笑!”他气恼地抓了把头发,一屁股坐到台阶上。
  瞿云舟笑着勉强坐到他身边,趁他不备,掐了把他的脸颊,捏着试了试手感,赞道,“软啊。”
  “不要动手动脚!”
  “只动了手,没动脚啊。”瞿云舟在他面前摆了摆脚。
  夏瑾不想理她了,扭过头去。
  瞿云舟收敛了点,抬着手肘碰碰他,“生气了?”
  他甩开手,“别碰我!”
  “真这么讨厌我?”瞿云舟一笑,转而看着他的侧脸,似乎认真地说,“就像讨厌你母亲一样。”
  “你算老几,也管我的事?”
  面对他的出言不逊,瞿云舟脸上并没有不愉,而是语重心长地劝道,“你母亲对你很好,你不要不知足,更不要处处惹她生气。身上弄干净一点,头发也别老像鸟窝一样,记得常清理。还有……”
  “你比她烦多了!”夏瑾看着烦躁无比,起身就要进屋,瞿云舟随之起身,拉住他的手臂,“哎,听我把话说完。话说到一半就把人撇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你管我?”
  “你妈不管你,就让我来管你!”瞿云舟道,“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屁孩,就学着人家闹别扭,整天在房间里养蟑螂……”
  “你说谁在房间里养蟑螂?”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难道我在说自己?”瞿云舟转而又是一笑,对他挑了挑眉,“夏瑾,别这么可*。”
  夏瑾气得七窍生烟,腮帮子都鼓起来,他越是生气,瞿云舟就越开心,放开他的手臂,走到他面前堵住去路,在他耳边仍然笑,“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从你房里整出的那堆垃圾现在还在门口堆着呢,收废品的都该感谢你。”
  “你!”
  瞿云舟隔开他抬起的手指,“别拿手指对着别人,这也是很失礼的行为。”
  “我……我懒得和你说!”
  “因为你说不过我!”瞿云舟气定神闲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眼神忽然透着点嘲弄,语气也变得悠远绵长,“你一点也不懂,凭什么怨恨你母亲?有的人一出生就没有母亲,你比他们幸福多了。为什么老和你妈过不去,和自己过不去?”
  “不用你管!”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只是看不惯。”瞿云舟冷笑,“你妈为了你在外面拼死拼活地工作,你却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你想过她的感受吗?别拿什么青春期、叛逆期当借口,你就是个人渣!”
  一通话批判下来,夏瑾却连一句都反驳不了,白皙的脸颊都涨成了红色,咬着唇,瞪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瞿云舟愣了一下,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难道是只纸老虎?怎么一说就哭?
  她尝试着推推他,“喂,你是男孩子,别这样。”
  “我讨厌你!”他打开她的手,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瞿云舟在原地看着他远去,心里有说不出的尴尬。这样的结果,不但没有达到目的,还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她在原地叹气,说不出地挫败。
  这时,许慧玲从大厅里走出来,在台阶上看着她,倒映出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斜斜地和她交错在一起,“算了,你不用再劝他了,我答应和你合作。”
  “……为什么?”
  “目的都达到了,还问为什么?”
  “我输不起,所以一定要弄清楚。”瞿云舟神色谨慎地看着她,“如果你还没有决定,就不要轻易答应。现在那么容易答应,将来要是背叛我,你会很悲惨的!我保证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一刻她眼中透出的深沉和仇恨,让许慧玲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根本不像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她的脑海中掠过赵正衍说过的不少话,忽然觉得这也合情合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道,“一旦我做出一个决定,就不会改变。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孤身一人了。”
  瞿云舟听出她话语中的叹息和冷嘲,对她的故事也产生了几分兴趣。两人都是静默,不知不觉走到院子里的野蔷薇花簇前,许慧玲伸手揪下一朵花,在指尖慢慢碾碎,“阿瑾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因为我没有给他一个父亲。”
  这话中,更多的是一种仇恨。
  瞿云舟在旁边轻瞥她的神色,没有轻易开口。
  野蔷薇的花刺扎破了她的手指,几颗血珠顺着花梗滴落下来,打在干涸的地面上,有些触目惊心,她却浑然不觉。
  夜风忽然有些冷,许慧玲没有说起自己的往事,而是对她缓声说道,“阿瑾的性格不好,但是没有坏心,希望你对他好一点。我看得出,他对你挺有好感的。”
  “要不是你刚才才答应和我合作,我一定会认为你这是在讽刺我。”
  “你看着不傻,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许慧玲又恢复了一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想和你解释,反正就是那样。”
  好,够拽!
  瞿云舟摇着头笑,“不谈这个,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们就谈谈香水的事情。”她到了许慧玲的房间,找了张板凳在床边坐下。许慧玲坐在床沿上,和她直面对着。
  许慧玲道,“我一直很不明白,你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收服我?除了害怕我告诉赵正衍你的底细外,还有什么原因?”
  “我需要人帮我。”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瞿云舟道,“说实话吧,我现在没有什么可动用的资产,也没有什么经天纬地的才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我不想再这么普通下去,我相信你也一样。我们都想要那些侵害过我们的人——得到他们应有的下场。虽然你不告诉我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是我觉得,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对吗?”
  许慧玲没有回应她,但是瞿云舟已经从她的眼神里得出了答案。
  “你想怎么做?”
  “我现在还不能和赵正衍翻脸,所以,你首先得帮我瞒着他,随便怎么敷衍都行。只有一点,别让他看出破绽。”
  许慧玲比了个“OK”的手势。
  瞿云舟又说,“你是专攻市场营销的,应该很清楚这些年香水市场的走向。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针对市场的需求,生产顺应潮流的香水产品。”
  “瞿翌风的女儿,就这点出息?我还以为你要创立自己的品牌,走国际化高端路线呢?”
  瞿云舟没有理会她语气中的嘲讽,神色平静,“还没学会走路,就要跑步,那只会跌地很惨!”
  许慧玲收回了眼中仅存的几分轻慢,不再试探,看了她很久,“……那你想怎么做?”
  “经过我的调查预测,裸香将是这几年的流行香,我会让人致力于这方面的产品研发,具体事宜稍后我会给你报告。其次,是快速获得资金的问题。”
  “如何快速获得资金?”
  “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我父亲留给我不少资产,虽然大多数我现在都无法动用,但是一些高级定制的香水成品,我还是可以提供给你的。你应该明白,那些东西,放到黑市上拍卖也是暴利。”
  “你舍得拿你父亲弥留之际调制的香水去拍卖?”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没人知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脏都在发痛。许慧玲却钦服于她的魄力,也慢慢信服了她。两人就着目前国内香水市场的流行走向和香水开发方向,谈了整整几个小时。越是深入,许慧玲就越是心惊。作为一个担任过三四家知名香水品牌的代理商,香水市场的某些内情,她算是清楚的了。不是资深的业内人,一般很难窥探地到。但是瞿云舟偶尔的点出,却往往能切中重点,让她茅塞顿开。
  她再也不敢小看她。
  “这是我委托别人整理的一份资料。”瞿云舟把一个文件夹递到她手里,“你先帮我准备收购这个公司的相关事宜。”
  许慧玲接过来翻了翻,又听她说道,“只是一个濒临倒闭的空壳公司,光有外表,没有实质,对你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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