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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男绿女-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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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中。泪眼模糊,仿佛还浮现着大炮那张有点凶恶、有点憨厚、有点奸滑的脸,还能看到三球、能看到小伍兄弟、能看到卜离,都在冲着自己笑……我到底做了什么?杨伟心里如同在滴血,这些都是我地朋友、我的兄弟。我们拼过、我们哭过、我们努力过,我们什么都有了……可人却没了……火光中,杨伟有点恍惚,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就恰如眼前的纸灰,霎那的光华之后,便随风扬扬不知所踪………
善与恶,是与非,都已筑成了一杯黄土。将与这山这水,融为一体。十年、百年之后,一切也许都不复存在了……可我的兄弟。我怎么能放得下你们……
“兄弟……一路好走……咱们来世还做兄弟!”
流着泪地杨伟,在两人的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泪,流着。干了,再流着,再干了………不知道干了几遍,直接觉得脸上的都有点发紧,有点失声的杨伟吸溜着鼻子,虎子撅着屁股收拾妥当,俩人才一步三回头地往山下走……
山下,公墓门外驶来的车里,景瑞霞刚刚下车有点惊奇地指着山上对着打着绷带地周毓惠说道:“惠姐,看看,是不是杨哥回来了!?”
“是他,我看见了。”周毓惠慢慢下了车,着装着很少穿着的黑衣,像是来祭奠亲人。
“他怎么悄悄来了!”
“我想,他是不愿意我们看到他在哭,他是个很好面子的人……”
山上,杨伟和虎子刚走,一个黑衣的女人站到了王大炮的坟前,也在抽泣着。
杨伟回头看的时候有点诧异,这个人却是不认识,刚刚从身边走过好像看着王虎子的神色不对劲,这才轻声问了句:“虎子,这是谁?”
“噢,大炮一相好。原来是太印厂,一小寡妇,厂子倒了,后来没地儿活,就当了小姐,和大炮认识后俩人关系处了好几年了,出殡的时候,大家觉得她这身份不对,没让她来,今天三期烧纸,估计是悄悄来了。”虎子解释道。
“知道她叫什么,住在那儿吗?”杨伟突然问。
“贼六知道!挺可怜的……哥,你要干啥!她可是个小姐,又是个小寡妇……咱们地方有这忌讳地。都说是这女人克男的。”虎子傻头傻脑地说道。
“扯淡!什么克不克,什么小姐不小姐,以后见了叫她大姐!回来和贼六说,有什么过不去地,大家接济一下,不要再干那生活了……”杨伟淡淡地说了句。嗤着鼻子说道:“哼……混混里有肝胆的、小姐里有情义地,都不在少数……这个世界,从来是颠倒着的!”
“哎!”王虎子,无条件地应了句。一抬眼看着墓园口地俩人,说道:“哥,周惠惠也来了……”
杨伟没说话,早已注意到了园口两个人,一高一矮,都是黑色肃穆的衣服……
近了……更近了………
那个熟悉地脸宠、那熟悉的身影、那个伟岸的男人…………周毓惠的眼泪止不住涑涑地流,景瑞霞的眼睛稍少硬了点,眼圈也有点红,两人看着杨伟带着虎子越走越近,这泪滚的速度却是更快了几分……
站定了,红着眼的杨伟,看着泪眼婆娑的周毓惠,脸上结痂的伤还没有好利索白一块、青一块、黑一块,已经好了的地方和结痂的地方斑驳一片,看上去有点恐怖……周毓惠仿佛不愿意把自己这最丑的一面留给杨伟,有点难受地捂着脸哭……
杨伟,看看周毓惠打着绷带的右手、轻轻地拔开周毓惠捂着脸宠的左手,粗糙的大拇指轻轻地抹掉沾在脸颊上的泪,两只手轻轻地捧着周毓惠伤痕斑驳的脸,让周毓惠直视着自己,努力地笑笑说了句:“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今天你最漂亮……别哭了,我记得你不爱哭的……”
杨伟的声音有点沙哑,周毓惠,不觉得这话是戏谑,一下子悲不自胜,流着泪抽搐着说道:“对不起,大炮他们……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我想过很多结果,但都没有想到这么惨。”
“可我不知道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些什么?”
“会知道的!”杨伟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自从看到周毓惠确实是出于真心地关心的伍利民、出于真心地关心着大炮这帮兄弟和他们后事,杨伟对周毓惠多多少少也和声悦色起来,毕竟周毓惠不像以前曾经想的那样,好歹还是有几分良心的。
“你……你别走!”杨伟的手放下了,周毓惠仅剩下的一只好手却是拉着杨伟的手不肯放开,期期艾艾地说道。
“我去看看小伍元!……我不走了,既然回来了,谁也别想赶我走!”
杨伟抽出了手,轻轻地拍拍周毓惠的肩膀。
周毓惠放开了杨伟,两人互视了一眼,却是这个时候最不知道该说什么,那背影远了、远了,有点孤独,却一点也不显得单薄……
“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
周毓惠心下里百感交集,一直等待着的就是这一天,这一天终于来了。
景瑞霞看着周毓惠,有点无奈地说着:“姐,杨哥回来了,可咱们现在人也散了,煤场也乱了,连对手是谁也不知道,又能怎么样?………这些案子,明显就是买凶杀人,连警察也束手无策,杨哥现在身边就剩这么几个蠢人了,可怎么办?”
景瑞霞是保镖行业出身的,这些事倒也能看明白几分,很担心周毓惠的处境,劝她走不止劝了一回,可偏偏周毓惠虽然有点弱不经风,比她还要犟几分。
“有他在,天塌不下来!”
周毓惠擦干了泪,很有气度说了一句,这句话,憋在心里憋了很长时候,今天,终于吐出来了………
正文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05章 疑窦重重今细数
更新时间:2009…9…16 14:01:58 本章字数:5846
今天第二章,10分钟前第一章已发。加更加更…………
从栖凤山公墓回到公安小区的家,景瑞霞眼里,周毓惠好像判若俩人了,大炮和三球出事后,虽然没有再出什么事,但周毓惠一天比天恍惚,经常半夜做噩梦起来抱着景瑞霞喊,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弄得景瑞霞一天也提心吊胆,特别是一周前惠扬煤场第一批400多吨香炭被村民哄抢、场上留守的工人被打之后,连那个煤场周毓惠也不敢去了,一天净躲在家里抹泪。
老实说,景瑞霞看周毓惠也有点可怜,孤单单的一个小女子打拼,好容易挣下了一份家业,真正遇到了个事了却是没个依靠,平时没少送钱的皮爱军,景瑞霞陪着周毓惠去过一次,这皮爱军哼哼哈哈明显也不想担事……唉,都说这人情薄如纸,有钱人没钱人,都一个样,甚至于有钱的的人情,比纸还要薄几分。
今天不同,坟上哭了一场,但周毓惠多多少少回复以往的生气,不时地看着电话,不用问也知道是等杨伟的电话,不过一直等到从坟上回来再去医院,才知道杨伟已经走了,一直到吃了饭回了家,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周毓惠终于等来了电话………
接电话的时候,俩人正坐在客厅了,一扣电话周毓惠急火也似地起身就往外跑,“砰”地一开防盗门,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早已站在门口了……
“你……你怎么知道这儿?”周毓惠话里,多了几分惊喜。
“这儿很隐密吗?”杨伟说了句,进了门。景瑞霞也忙着站起身来笑着,杨哥来了!
“嗯!”杨伟点头示意着。随意地坐到了沙发上,四处看看。家里的摆设虽然简单,倒也精致,刚刚俩人坐这儿,连电视也没有开。
景瑞霞,忙着给杨伟倒水,杨伟如同主人回家一般靠在沙发。一抬头却发现周毓惠还傻站着,这才笑着说道:“你……你怎么站着!?老盯着我干吗?”
“噢!”有点失态的周毓惠这才坐了下来。
“瑞霞……你这身手不错嘛!那天怎么着就想着开河床里……谢谢。”杨伟接过了茶杯,看着景瑞霞说了句,皮肤的缘故,本来就粗手大脚地景瑞霞脸上的伤反而恢复得看不到什么了。
“呵……我当时地急毛了。就想那怕栽下去也比大车把我们夹扁了强。一咬牙就开河道里了……不过惠姐就受罪了。你看她脸上地伤现在还没恢复。”景瑞霞讪讪说道。
“不错。如果背后来地那辆也针对你们地话。那是唯一地活路了。”杨伟淡淡地说了句。
“杨伟。我们怎么办?”周毓惠半晌才插进这么一句话来。有点期待地看着杨伟。
“走着看吧。谁也没有前后眼。祸要上门。躲都躲不过……凤城我这两年没回过几次。把你经营地大致情况。特别是从省城回来地这两个月情况。都给我说一遍……”杨伟端起茶水啜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景瑞霞见俩人地要说话。告辞进里屋了。周毓惠看看现在地杨伟。倒真有点颠覆了曾经在她眼中那个出口就是秽言、张嘴就是粗话地形象。思忖了片刻。理了理思路。大致讲了讲了煤场和饭店地经营。特别是近两个月来发生地每一件事。杨伟一言不发地听着。很认真地听着。周毓惠看着杨伟地表情几次皱眉头。马上顿下来等着杨伟提问。却不料杨伟从头到尾一直在听……
周毓惠说地有点口干舌燥。呷了口水。有几分轻松地说道:“大致就这些。当时是毫无征兆地就发生了这些事。煤场现在已经不像样子了。我怕大家出事。就把煤场扔过一边了。哄抢事件出来之后我报了案。锦绣派出所派民警去过几次。可也没什么用。现在金村地老百姓。好多趁着天黑赶着牲口车、小四轮进场里偷煤。我们也没办法。人少了人家根本不理会。人多了人家就上门弄事。唉……”
“呵……呵……”杨伟被逗笑了,看着周毓惠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终于开口了:“这馊主意,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而且这年头,最好惹的是老百姓,但最难惹地也是他们,怪不得鲁直清说法难治众………丢了多少东西?”
“那倒也不多,四百吨香炭被拉走三分之一,原煤也被拉走不少,大慨损失了二十多万的货。”周毓惠说道。
“这些烂事先放下,我来是求证几件事情!第一件,大炮这两年干了点什么,黑钱是怎么收的?收了多少?他常下的钱,在哪里?”杨伟仰着头说道。
周毓惠有点诧异地看了杨伟一眼,接着话头回到:“大炮在煤矿干过,经营上煤场后对这一种黑车怎么走都心知肚明,所以很快就进入角色了,至于黑钱嘛,其实就是逃税费后煤炭销售地差价而已。”
“说清楚点。”杨伟道。
“比如现在一吨沫煤市场销售价是600块钱一吨,但这600块钱里,有应交国家税、有应交地方的管理、服务、资源费用,有应交省一级地基金,县、市、省一级都要从中抽取一部分费用。其实在煤矿出售的价格,仅为400块钱左右!”周毓惠道。
“那煤矿卖给谁都400,何必走黑车呢?”杨伟奇怪地问了句。
“不一样,煤矿买煤按正常途径其实没有多大地自主权,而且必须是地方管理的统一合同出售,货款回收期一般在三到四个月,而卖给黑车,每车直接收地都是现金……还有一个是产量问题,现在煤矿都是定额产能。比如煤矿核定产能是年产10万吨,但每年开采的资源最少要超额百分之五十,这一部分合同外地煤他们没办法通过正常途径消化。只能私底下悄悄卖……”周毓惠解释道。
“是不是大部分煤矿都这么干?”
“嗯,那当然,按正常地产能核定的话,煤矿只能勉力维持够本,特别是私人煤矿,开采工艺落后。吨煤的成本高,如果按核定产能地话,他们要赔本的。所以只能超限开采,比如核定产能10万吨,他们最厉害的一年能产出30万吨。10万吨保本,剩下的20万吨,只要一出货,基本就全是利润了!”周毓惠道出了其中的玄机。
“噢,我说呢!怪不得煤老板一个个富得流油……大炮这事呢?”杨伟说道,这些事倒是知道,但其中的秘密并不是十分清楚。
“是这样,这些黑煤被运输出煤矿之后,还是没有办法销售。在咱们省有监管,但一出咱们省就没有类似地监管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些黑煤想办法运出省境,变成钱……地方政府为了防止类似的事。保护地方的资源,把这一职责赋予各地的煤运公司。这是大路小路能看到了煤管站了,大炮地黑钱。就来自这里。”周毓惠解释道。
杨伟继续问道:“他一混混,无职无权,怎么会收黑钱?”
“他是个中间人,全市像这样大大小小的中间人多得是,都和煤管站有联系,不过大炮是最大的一个,一般中间人联系着车队,把钱私下交给煤管站之后,可以在预订的时间里,煤管站以种种理由关闭监控,默认这些车辆全部过境,一吨煤200块钱差价,一辆20吨的载重的车可以拉到35吨到40吨,这其中要交的费用要有7000到8000块钱,司机只需要拿出差价的百分之五十不到就可以通关,这些钱到了大炮手里后,以三七开或者四六开的形式私底下交给煤管站地人,人家占大头,他占小头,这样,司机、中间人、煤管站、收费站的人都实惠了……就这样!而且煤管放车地只认中间人,不和司机直接打交道,连查都没办法查。”周毓惠侃侃而谈,这事很简单,就是收黑放黑了。
“两年收了多少钱?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可连自行车都买不起。”杨伟说道。
“嗯,这个我算过,谈季地时候每天也有接近一万的收入,旺季地时候,每天能收两三万……刚开始小一点,后来名气大了,很多黑煤是通过煤场中转的,就多了……两年我算着,他收了有差不多**百万,要顶着一个小型煤场地收入了。”周毓惠说道。
“啊!这么多………”杨伟惊得大眼瞪小眼。
“其实全市每年流失的煤源占总量的差不多要到四分之一,煤老板并不是最好的生意,有的人发财了,可有的一遇到矿难赔得倾家荡产,最好的生意就是这种中间人和煤场的生意,稳赚不赔!”周毓惠解释了句,看着杨伟的惊讶,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得意的。
“那这些黑钱呢?他藏那了?”
“不知道。”
“伤了多少人?”
“嗯,我们开饭店的时候,伤了两家饭店的经营业主,听说是腿被打坏了……煤销中间人的生意里面明争暗头不少,和周边煤场弄过四五次,伤过七个人,都是重伤,最重的一个手被砍断了……和长平的黑车队打过两次群架,听说也伤了不少人,这两年光给他花钱摆平这些烂事就有差不多一百万了。不过都他掏的钱。”周毓惠讪讪说着。
“呸……”杨伟听着,重重地唾了一口,狠色外露骂了句:“这王八蛋,怨不得警察一提起他就恨不得毙了他,死有余辜呀……唉……我说这事,怎么能这么办呢?你们这么一干,四处树敌,煤场、黑车队、中间这帮收黑钱的,都有可能对他下黑手……唉……”
无奈,很无奈的感觉,自己的兄弟,在别人眼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抛开这份兄弟间的感情。他确实是个混蛋。
“对不起……”周毓惠脸色期期艾艾地说了句。
“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钱这东西呀,害人害得是最直接。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地。……不过他千死万死,那怕是死到警察手里,也不该是这么死法。”杨伟说了句,说得话和心情一样矛盾,不齿兄弟的所作所为的同时,更悲忿地是兄弟不该这么着被人杀了。
“对不起……我一直认为。我是在合法经营着,也舍不得这么个好生意,我……”周毓惠不敢正视杨伟的目光。
“不用说了……给我说说第二个问题,谁一直想买这个煤场?”
“好几家,主是长平的。鸿鑫、鸿发、申达、路路通,今天今天还有人打电话,我没理会。”
“有这几家的背景吗?”
“没有,不过这个很好查。”
“好……这个随后查,第三个问题,你们那天去送上海客商的时候,谁都知道?”杨伟问道。
周毓惠心下了一惊,诧异地说道:“你………你是怀疑,有内部人捣鬼?这不可能吧?”
“呵……什么都有可能!”杨伟点点头。说道:“这个事不要扩散……我今天看了伍元出来,把你们的出行路线细细走了一遍。从高速路口到到金水桥,有三点七公里。三个茬口,这段路上可以拦截。但都不理想,过了金水桥到煤场。大部就是两边都是麦田地路,二点二公里,也没有合适的地方,视野太过于开阔了……选在金水桥上撞车是唯一的地点……如果这样话,问题就出来了,王大炮是个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的人,他的出行不会这么有目地性,一般情况下,上午这个时间对他来说是半夜,他怎么会想到去煤场呢?而且恰恰可以反证的,这杀手又恰恰在必经之路的桥上等,路上叉路这么多,为什么不到口子上等呢?如果万全之策,应该是在第一个路口拦截,但不一定能把人撞死,撞完之后也不好逃跑……”杨伟说了一堆连自己也疑惑的话。
“噢,我想起来了,他说把煤场的路面整了一下,防尘网也安装了,邀我去看看……”
“除了女人和钱,其他东西他估计兴趣不大,这种客气话他不会说……谁教他的呢?防尘网谁安排的?”杨伟问道,疑问越来越大。
“噢,是章老三一个亲戚揽的活。”
“章老三!?”
“嗯,是他来跟我说的,价格还算公道………杨伟,你要干什么,我越听越糊涂。”
杨伟想了想,说道:“很简单,假设是个巧合地话,你看需要多少巧合:杀手,不知道有几个人,但前一天夜里,就偷两辆重卡,做案的,就直接在桥上等,根据刑警队地资料,在距桥不远的地方,那辆车已经停了几个小时,他根本就是守株待兔;
王大炮,上午从来不起床,这天偏偏要送上海客商,还非起床不可;上午王大炮从来不到煤场,这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噢,就说你那个原因,他还非得去煤场;然后就膨被撞了……你想想这需要多少巧合。就假设这些巧合成立,就是仇杀,可后来地事呢?为什么煤场会被抢?仇已经报了,难道还要找事不成?………还有,这都多长时候了,你们给煤矿预付的300万煤款,没音了;俩个签了合同地上海客商,开始推诿不给煤场打预付款了,难道他们也知道王大炮出事了?我怎么看着这件事,像个藤缠麻绕的杂草笼子,一点头绪都没有…………对,你还没有回答我地问题呢?你们一早去送那客商,谁都知道?”杨伟自言自语说了半天,看来一天都在忙乎这个事。
“这个没什么回答的,除了虎子,都知道……前一天晚上,都在陆超经营的茶楼里喝酒。”周毓惠难色一脸地说了句,现在连她也不得不佩服杨伟这脑子转得快,回来的第一天,已经把所有发生的事联系到了一块了,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杨伟连罪案的刑侦资料也拿到手了。
“唉……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就这么多……你早点休息吧,伤还没好利索呢!”杨伟说着起身了,看来求证的事,说完了,不说得有点失望。
“等等……”周毓惠见杨伟起身,马上腾地起来了,看看杨伟诧异,马上了说了句:“我有话跟你说。”
“明天再说吧!”杨伟淡淡地应了句。
“不行!我怕我过了今天,再没有勇气说了。”周毓惠很坚决的表情,看样已经想了很长时候。
“又怎么啦!?”杨伟诧异地看着周毓惠的表情如此奇怪。
“跟我来……”
周毓惠拉着杨伟的手,往自己的卧室里拉,杨伟诧异地跟着周毓惠进了小卧室,周毓惠顺手把门拍上了……………诧异不已的杨伟再看周毓惠一脸恐怖,结痂、已经掉痂的、长出嫩肉,那张脸已经被破坏无疑了,是不是留下疤还难说,难道要!?……不会,绝对不会,两人不管谁的表情都绝对没有一丝暧昧的意思………
那么,周毓惠要干什么!?
正文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06章 诸般前嫌皆可恕
更新时间:2009…9…16 14:02:01 本章字数:10195
加更……九千字,这两天票票实在不少,虽然不管什么用,可心情还是蛮好滴!
上回说到,杨伟要走却被周毓惠拉住了,而且被周毓惠拉着进了自己卧室,一进卧室就关上了门,不过俩个人,都没有一丝暧昧的意思,杨伟除了在两年多前某一夜顺手揩油之后,对周毓惠再没有不端的举动。周毓惠这号又正经、又正统,且不假辞色的女人,对于杨伟这号眼里色、心里更色的男人,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现在周毓惠胳膊脸都是伤,更没有这层意思了………
杨伟正自诧异的时候,被周毓惠拉着坐到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小椅子上,面前是周毓惠的梳妆台,林林总总的放着不多的几样化妆品,卧室里淡淡地飘着幽香,床头挂着一幅放大的照片,好像是周毓惠出国留学的时候照的,是罗马大殿,那地儿杨伟去过,照片上周毓惠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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