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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千金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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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罢。
  
  做好打算,便开始思考交战结束后,尾随吴正瑜的军队混进营地,该如何表明身份?营地之内,不知田旋跟着来了吗?救出齐五爷之后,看在吴清婉的面子上,吴正瑜不会对她再起心思吧?记起上回吴正瑜强词夺理地欲对她不轨,被她砍晕在床上,泄愤地在他胸膛上写下“吾不举”三个大字,不由咬牙哼笑。
  
  说不得意是骗人的,堂堂皇帝被她这般戏耍,偏偏报不得仇,岂非大快人心?倘若她知道吴正瑜所用笔墨均为特制,上回写在他身上的字迹至今仍未褪色,了不得要笑个仰倒。
  
  厚厚的阴云积在头顶,自始至终太阳未能透出一丝光线,齐笙不知到了何时,只觉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僵硬得有如石头一般。头重脚轻得更加厉害,时不时有些眩晕,狠狠咬了咬舌尖,强打起精神。
  
  直到远处双方渐有分开的迹象,才精神一震,看到希望,不由心中升起欣喜之情。她略略弯腰,捶捶僵麻的双腿,将身体状态调整到最适状态,待吴正瑜一方朝远方撤离,立刻拔脚尾随其上。
  
  天色灰暗下来之前,从宛平城撤下来的仅余不到五千的伤兵方回到营地。将领正是吴正瑜,来到营帐前下马,一撩帐子走了进去。数名亲信尾随其后,先后步入帐中,讨论明日作战之法。
  
  “……皇上惧他作甚?依今日之阵势,逆贼的兵力不过尔尔,明日咱们全体将士其上,一举攻破他的城池,取其首级,救出公主!”
  
  “不可!今日对阵虽然痛快,一举锉其大半军士,焉知不是对方之计?以此为诱饵,骗我军冒进,再设下埋伏锉杀我军主力!”
  
  “哼,逆贼生性狂傲,断然不会有此等心计!”
  
  “此言差矣!敌方城中也有数名军师,廉王亦非听不进劝谏之人,我等不得不防。”说罢,对座上一拱手:“请皇上定夺。”
  
  吴正瑜略加沉思,正待做出定夺,忽然帐子外有人影晃动,出声喝道:“谁在帐外?”
  
  话音刚落,两名小兵掀帐进来,扑通跪下:“启禀皇上,退军之时有一名女子尾随于后,我等怕是奸细,便将其抓了起来。谁知那女子口吐皇上名讳,更声称乃公主的侍女,此时高烧昏迷,不时大叫皇上的名讳,于是——”
  
  吴正瑜皱眉,道:“朕知道了,你们先下去罢。带她到邬大夫的营帐,尽快让其醒来。”而后对座下众亲信道:“按原计划行事。”
  
  “是!”
  
  待众人离开后,吴正瑜换下沉重的盔甲,想起方才士兵的报告,眉梢动了动,竟直呼他的名字吗?脑中想起一个人来,不由得心情微松,换罢行装,信步走出营帐。
  
  吴正瑜到时,帐子里其余人已退下,只有邬月菲与软铺上昏迷的未知女子。他看了一眼,问道:“此人如何了?”
  
  邬月菲只当他已晓得来人是齐笙,不由心生怨恨。自那日之后,吴正瑜果真再也不曾召她,更令帐外守卫挡住她,再未这般近地瞧过他。如今齐笙一来,他便立刻来看,可见地上这位果然是个狐媚子!她恨恨地盯着躺在软铺上的齐笙,不善地道:“有皇上心心念念惦记着,且死不了!”
  
  “那便好。”吴正瑜不理会她语气中的怨忿,往前走了两步,不出所料,地上躺着的人果然是齐笙,巴掌大的小脸正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下巴尖尖,比上回见她又瘦了不少:“她何时能醒?”
  
  邬月菲站在一边看着,见吴正瑜望着齐笙的目光中有丝不同旁人的温润,心下嫉妒之心更重,语气更加不好:“且看皇上的意思了。若皇上要她现在就醒,月菲便让她立刻就醒。”
  
  她如此说着,已经断定吴正瑜必然不肯如此折腾齐笙。想起自己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情分居然敌不过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女子,不禁心中泛酸,掐着手心恨恨地想,等吴正瑜走后一定好好收拾这个狐媚子。
  
  谁知吴正瑜却出乎意料地道:“让她现在就醒过来,朕有话要问。”
  
  邬月菲不由诧异,抬头看他,只见他面色淡淡,并无一丝异样,不由怀疑地想,莫非竟是她误会了?吴正瑜对齐笙并无特别,仅仅是有话要问她才特地过来?不论如何,总归心气略顺,小心取了银针,在齐笙头上飞快扎了几下。
  
  须臾之后,齐笙睫毛微颤,渐渐醒过来。待看清身边的人,连忙坐起来:“殿——皇上!邬姑娘!”
  
  吴正瑜坐在她不远处,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为何在此?公主如今情况如何?”
  
  “公主被吴正廉软禁在府中东北角,派了重兵看守!”齐笙急急说道,想了想,又缓缓补充道:“除此之外,倒并无其他不妥,吴正廉并不曾在用度上苛待她,只是不许旁人同她说话。”
  
  吴正瑜闻言轻轻颌首,又问道:“你为何在此?”
  
  齐笙想了想,将昨夜发生之事挑拣着同他大略一说,而后咬着唇直视他的眼睛:“请皇上救他一救。”
  
  吴正瑜面色淡淡,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道:“朕知道了。”
  
  齐笙不由急了:“请皇上救——”她发烧一整日,粒米未进,此刻身子虚弱得紧,激动之下不由头晕目眩,晃了一晃,向后倒回。只是心里仍记挂着齐五爷,强撑着道:“请皇上救他一命,齐笙恳请皇上救他一命!”
  
  吴正瑜见她烧成这样还惦记别人,嘴唇轻勾,道:“你放心罢,是朕派他去的。”
  
  齐笙听得此话,终于放下悬了一整天的心,再也支撑不住陷入昏迷。
  
  “照顾好她。”吴正瑜见状,起身离开,临走之前吩咐邬月菲道。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第二更奉上~
上回请大家猜是谁救了齐笙,木有人猜到。于是这回再赌一次,将齐笙扛起带出城的神秘人是谁?
押一筐黄瓜,肯定还木有人猜得到~龇牙~今日就到这里,明天见哟~~




☆、第 81 章

  齐笙这一觉睡得很沉;再醒来已是三日之后。
  
  期间吴正瑜曾来探望,见她睡得沉;一日之中竟没有几时是清醒的,深深看了邬月菲一眼,并未做声,只每晚定时来看,看过便走。
  
  邬月菲见吴正瑜的态度平平,倒收敛许多;将故意放入汤药中的致人昏迷的药物减至正常分量,于是齐笙清醒的时候渐渐多起来。
  
  这一日,吴正瑜率领的军队大败吴正廉,众将士们欢呼着归来;热闹的喧闹声将齐笙吵醒。她揉着涩重的太阳穴,拖着软绵绵的步伐走出营帐,见外头热闹非凡,拉过来一名年轻的士兵,一问才知原来战事已经结束了。吴清婉安全无虞地被救回来,吴正廉重重失利,一路大败狼狈而逃。
  
  齐笙心中欢喜,不由问道:“公主此时在何处?”
  
  日前她大嚷吴正瑜的名字,曾引得许多人关注,不少人都知道她是公主的侍女。至后来吴正瑜每日都要看望她,端的是亲近非常,便也不敢把她当成寻常侍女对待,心中存了讨好之意,当下爽快地道:“我知道,我给你带路。”
  
  “多谢!”齐笙欢喜地跟着他来到一座帐子前,等他通报之后,便掀开帐子走进去。
  
  此处乃是吴正瑜的营帐,齐笙走进去后,一眼便瞧见吴清婉泪水涟涟地偎在吴正瑜身边,虽然哭着,神情却带着喜色。再看她的衣着打扮,分明已经收拾过,便放下了担忧。
  
  转眼看见旁边垂首立着一位黑衣中年男子,身量瘦削,面容严肃,不是齐五爷又是谁?但见他好端端地站在此处,气色并未有差,齐笙便知他无事,心中欢喜更甚,不由走到他身边轻声唤道:“五爷。”
  
  齐五爷蓦地抬头,看着她吃惊地道:“你怎在此处?”
  
  “我?我就在这里啊?”齐笙见他面带讶异,甚是不敢相信,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她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难道不是他的安排?
  
  齐五爷眼中的惊讶很快退去,上下打量她一番,略略点头:“还不快见过皇上和公主?”
  
  齐笙见他从始至终不曾露出喜色,心中微沉,抿嘴一笑,转过身对吴正瑜和吴清婉福了一福:“齐笙参见皇上,参见公主。方才一时失礼,请皇上和公主恕罪。”
  
  吴清婉抹净脸上的泪水,朝她灿然笑道:“不碍事,不碍事,你见到父亲太开心了,本公主很理解你。而且齐五救驾有功,若不是他,本公主还没这么容易脱身呢。”
  
  齐五爷抱拳推辞道:“保护公主的安危,是属下的本分,不敢当公主的赞扬。”
  
  齐笙看看吴正瑜,又看看齐五爷,想起那晚听到的话“你放心罢,是朕派他去的”。那时她烧得厉害,脑中昏昏沉沉,听到齐五爷无事,便不及思考就沉沉睡去。此时略加思量,顿时晓得吴正瑜的意思。他并非派齐五爷去救她,而是去救吴清婉。至于救她不利,被江心远堵在墙内,多半是有心而为。
  
  想通此关节,齐笙只觉一颗心沉到深不见底,齐五爷还说什么专程为了她,都是骗人!他做事一向周全,岂会失败在要紧关头?他从来都是一颗衷心为主,为了他的执着,她已经吃了那么多亏,难道还不肯相信吗?
  
  “齐笙,你怎么哭啦?”吴清婉惊讶地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是不是见到本公主太高兴了?嘻嘻,我见到你也很高兴呀。快别哭了,走,咱们出去走走,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泪眼朦胧之中,齐笙被吴清婉搀住胳膊往外走。掀开帐子,一缕阳光刺入眼中,刚擦净的泪水瞬间又充满眼眶。周围士兵高声欢呼着庆祝胜利,兴高采烈的气氛到处都是,齐笙低头听着,只觉自己伤心得十分可笑。
  
  这一瞬间,她清晰地听到心脏变硬的声音。泪水不再涌出,渐渐被日头晒干,她仰头望着空中白炽的骄阳,微微一笑:“我呀,那晚风雨十分厉害,我没有点灯,就坐在床上发呆。忽然房门被人闯开……”
  
  身后的营帐里,吴正瑜淡淡地对齐五爷道:“你遇危之时,她十分担忧,发着烧尾随大军三十余里。今日见面,为何如此对她?”
  
  齐五爷忽然扑通跪下:“齐五不尊皇上吩咐,擅自妄为,恳请皇上降罪!只是小女生性顽劣,恐侍候皇上不周,请皇上另作人选!”
  
  吴正瑜面色微冷,直直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地道:“你一定不肯同意了?”
  
  齐五爷重重磕了个头:“请皇上垂怜。”
  
  吴正瑜沉默半晌,道:“你是朕身边的老人了,跟随朕多年,一颗忠心为主,立下许多奇功,朕不想寒了你的心。既然你意已决,明日大军开拔之前,便离开吧。”
  
  齐五爷似有动容,略顿了顿,虔诚地伏地叩首:“谢皇上。”
  
  是夜。齐笙与吴清婉肩并肩躺下,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一别数日,吴清婉经历了羞辱、背叛、希望、欣喜,所受到的触动比以往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齐笙虽然昏睡几日,然而醒来后遭遇的一幕,受到的触动丝毫不比吴清婉小。同宿一个营帐,各自唏嘘不已。
  
  听着吴清婉略带怅惘的感叹,齐笙安慰道:“人生便是如此,总有些事情是我们不愿意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
  
  吴清婉感叹一声,说道:“你说得对。”清灵的双眸染上一丝沉重,良久方才散去,扭过头看着齐笙沉静的面容,肩膀碰了碰她:“说得好像比我还老似的。我记得你比我小三岁?说起话来老气横秋,怪道我总是忘了其实你比我小。”
  
  齐笙笑了笑。因着吴正瑜与齐五爷的关系,即便知道吴清婉没有错,因为身份尊贵,生来便该享受吴正瑜的爱护和齐五爷的守护,且为人不坏,对她也真心,可是心里仍有一丝介怀。
  
  或许只是时间的问题。齐笙心想,可能再过两日她就能彻底放下了。想通之后,扬起笑容,对吴清婉撞回去:“好啦,快睡吧,明天就要启程了,路上有的磨呢。”
  
  吴清婉见她又扮老成,扯出一个鬼脸:“这就睡啦,齐大婶。”
  
  齐笙不由得好气,伸手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吴清婉痒得咯咯直笑,两人又闹了一阵子,才累了歇下。刚闭上眼不久,忽听帐外传来齐五爷的声音:“齐笙?睡下了吗?”
  
  齐笙有些诧异,便道:“还没睡。”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齐笙虽然纳闷,仍然坐起身披好衣裳,慢慢出了营帐。见到齐五爷后,微微吃了一惊:“你要走了?”
  
  清盈的月光下,齐五爷挎着一只小包裹,牵着一匹健壮的小马驹,站在不远处目光柔软地看着她:“我们走一走吧?”
  
  这样的齐五爷让人无法拒绝。齐笙点了点头,两个人便慢慢往营地外走去。
  
  走到一座小山坡上,齐五爷慢慢停下步伐。此处离大军驻扎之地已有一段距离。回头望去,仍能看见一簇簇的篝火,破开了静谧的夜,照出一顶顶大小均等的帐篷。齐笙交握双手,抬头看向齐五爷。
  
  齐五爷正垂眼看她,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齐笙一时怔住,满心的怨怼,此时竟无从开口。齐五爷轻叹一声,抬起手为她把被风吹乱的鬓发塞至耳后,粗糙的拇指腹摸摸她微凉的小脸:“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疑问,也知道你一定怨我,甚至恨我。我都知道,现在我一一解释给你听。”
  
  “二十年前,有一个齐姓少年,顽劣不驯,不听教诲。有一日他惹下大祸,害家中父母兄姊全部遭难。齐姓少年立志报仇,却因势单力微,险些丢了自己的性命。于是他辗转逃亡,流落他乡,受尽苦楚,尝尽冷暖,只因大仇未报,苦撑着一条命在。”
  
  “有一日,他用身上最后一个铜子买了两个馒头,不料却被几个乞丐抢了去。他咽不下这口气,跟乞丐大打出手,虽然最后夺回馒头,但却受了极重的伤。他没有钱买药,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哈哈笑着把馒头丢进沟里,倒头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救了,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子对他说,她的主子感他一身狂气,赠他一座宅子,走之前又留下一些银两。不错,齐姓少年就是我,救了我的人是孟皇后身边的大宫女。”
  
  “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她们救了我,肯定不会白救。不过既然她赏识,我便也感念她的恩情,接下来我便替她做事。一直到后来,我报了仇,娶了你的母亲。”
  
  “孟皇后身死后宫之后,太子被降为瑜王,驱至北疆。我想起唯一一次见到孟皇后,她那时已经病重,虽然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但是仍然风华不减。她说话很真诚,丝毫不勉强人,只道若我有余力,请多多照顾她的儿子。”
  
  “她那样尊贵的身份,居然对我用上‘请求’两字。我感念她的恩情,当即立下誓言,有我一日,便扶持太子一日。”
  
  “后来孟皇后去世,时局一朝纷乱,我跟陈六险些被抓,经历了生死一线,陈六想要抽身,我不答应。彼时许四哥说话很有分重,言道人各有志,不可勉强,便做了和事老,让陈六经营外围之事,不参与到核心事项。”
  
  “再往后,我深知自己绝无全身而退的道理,便同你母亲商议,此生不要孩子。哪想到天意难料,有一次我接到一件难办之事,心中没有底,只道九死一生,临行前同你母亲道别,便没坚持这事。谁知几个月后回来,你母亲已经怀上你。”
  
  “你母亲很高兴,已经替你取好名字,我们争吵过,最终以我的妥协而作罢。几个月后,你出世。恰时为我丧命的弟兄的夫人产下一女,之后随夫而去,将刚出生的女儿托付给我。”
  
  “你也猜到了,那个女婴就是齐箫。我趁你母亲未醒之时,将你二人掉包,又托了亲信带你离开。”
  
  两个人在小山坡上谈了很久,久到吴清婉小睡一觉醒来,齐笙仍未回来。她披衣起身,问守夜的士兵:“你可看见齐笙了?”
  
  士兵远远朝小山坡上一指:“齐姑娘好像在跟她的父亲道别。”
  
  吴清婉循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她目力甚佳,遥遥认出那是齐五爷跟齐笙,齐五爷的身边有一匹骏马正低头吃草,便道:“哦,齐五爷要走啊?”暗道一声可惜,却以为齐五爷要替吴正瑜办事,故需提前行程,便不甚在意地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帐睡下。
  
  谁知次日起身,身旁的软榻仍旧空空,伸手一摸,被褥冰凉,显然齐笙根本没有回来过。她心下惊诧,迅速穿好衣服,随意挽起头发,刚掀开帐子,才发现日头已经升起老高,将士们已经列队完毕,正准备出发的样子。
  
  吴清婉举目望过,到处不见齐笙的身影,便找到吴正瑜问道:“皇兄,你见到齐笙了吗?她不见了——齐五?!”看着吴正瑜身边的黑衣中年男子,吴清婉大吃一惊,指着他道:“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她何等聪明,至今仍找齐笙不到,很快明白过来:“齐笙呢?你把她怎么了?!”
  
  此时,齐笙神色恹恹地坐在小马驹上,迎着缓缓初生的骄阳,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昨晚在小山坡上与齐五爷的对话,一幕幕在脑中闪现:“你要走了?去哪里?”
  
  “不,是你走。”齐五爷怜爱地看着她道,取下肩上的小包袱递给她,“你不适合再在这里待下去,我已经替你收拾好了行李,里面有足够的盘缠。你往南走,你四伯会接应你。”
  
  她惊愕地接过,由着齐五爷抚摸她的额头:“营帐里没落下重要的东西吧?如果没有,现在就走吧,以免扰到公主休息。”他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在马背上,怜爱地抵住她的额头,“去吧,为父永远为你骄傲。”
  
  说罢,一拍马臀,由着健壮的小马驹将她带走。
  
  “我来到宛平,许四哥找到我,说你在廉王府上,被江心远钳制住。我们商议一番,准备救你出来。恰逢那晚雨水狂暴,守卫松散,计划进行很顺利。外面有许四哥接应,我没有后顾之忧,顺势留下意图寻机救出公主。”
  
  “外面接应的人是四伯?!”
  
  “不错。原本计划他就此带你远走,”齐五爷略带遗憾地看着她,“谁知你竟然来到这里。”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齐五爷沉默片刻,面上浮现出温柔的神色,有些怀念地道:“说来可能没人信。我第一眼看你,就喜欢上你了。那会子你在跟一群半大的乞丐打架,那人踢了你一脚,你就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一口咬下,任凭怎么打你都不松口。直到咬下一块肉来,血淋淋的,又狠又犟,很有我当年的风范。”
  
  齐笙便没有再问。
  
  她知道齐五爷没有对她尽说实话。她也知道,齐五爷没有说出的话是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才心中又酸又涩,又麻又涨。想起过往种种,一时苦,一时甜,情不自禁地掉下泪来。
  
  她有一个父亲,在他心里,她永远居于第二位。突然心酸难忍,对着前方茫茫的黄土路,放声大哭起来:“爹——”
  
  爹不要她了,他让她去找许四爷。或许究她后半生,再也见不到他了。
  
  一时哭得肝肠尽断,仿佛快要死了。泪眼朦胧地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几乎坐不稳。虽侥幸没有跌下马,却不察走误方向,走着走着迷了路。
  
  待她醒过神时,才发现走进一片山林。马儿饿了,停留在一片鲜嫩的草地上,低头啃着嫩绿的草尖。
  
  齐笙也累了,慢慢翻身下来,将马儿栓在树上,而后坐在柔软的草地上,解开包裹,拿出一块干粮小口小口地啃起                    
作者有话要说:喵~昨天的问题依然木有人猜对,虽然迟迟妹纸的答案很别致,不过阿轻的真相更别致有木有~~咩哈哈哈~
话说今天这章是不是很肥哟~求赞美~~




☆、突生变故

  再也没有人能逼迫她;再也没有事情能束缚她,再也不必按捺惶然故作坚强。当自由来得如此突然;齐笙并没有尝到解脱的轻松与快乐,淡淡的怅然萦绕在她的心头。三年多来,她学会很多,像礼仪学问,像一手赌技,像为人处事。也失去很多;像父亲,母亲,朋友,一一得到;又一一失去。
  
  喜怒哀乐也尝过,大乌朝最尊贵的人也见过,吃过旁人想象不到的苦,渐渐锤炼出如铁般冷硬的心肠。唯独想起那张严谨冷肃的面容,总忍不住想掉泪。
  
  马儿吃饱了鲜草,鼻子里不时喷气,四蹄不时踩动,粗硬的尾巴偶尔扫到她身上,带起轻微的风。齐笙略略填过肚子,又从马上解下一个水囊,稍微喝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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