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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你印堂发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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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阿姨微笑应着,眼神和蔼地看着那两道相依偎着的背影。
  她原本还想问他身边这个女孩的身份的,后边想想,能一直拉着手的,估计也是小女朋友之类的吧。
  看着男孩虽然瘦削了一些,精气神却是比往日要足,眼神也不再是缥缈虚无,空洞而苍白,她选择闭了嘴,慢慢走向了外边的长椅坐下,自言自语道。
  “谈恋爱了啊……也挺好的,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
  一进病房,在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面色苍白的身影时,祝可以到了喉头处的声音又被她悄悄地咽了回去。
  无须多问,只瞧上一眼,她就知道这与许随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是谁。
  男人神态安详地躺在床上,身上没有像电视上那样插满了管,鼻子上也并没有罩着氧气面罩,他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长睫覆在下眼睑,一动不动,呼吸轻细。
  仿佛只是一个休息不太好的人,平和地睡了过去一般。
  如果祝可以进来的时候,没有瞥到外边挂着的那块牌子。
  植物人促醒中心。
  许随面色倒是如常,拉着她在床前的两张小圆凳上坐了下来,眼睫低垂,打了个哈欠。
  “现在医院里面连带着四周,肯定都有老头的人在找我们,我们先在这躲一下吧。”
  祝可以:“………”
  她没想到两人到这来是这个原因,想了想,又抿紧了唇:“这里就不会有人来找吗?”
  许随短短笑了一声,带着毫不掩盖的讽刺:“清明已经过了,他们不会再去死人的墓前装模作样,更妄论一个毫无用处的活死人。”
  他停了停,眼眸微微垂下,将目光看向床上那道颀长的身影,声音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悲,是欢是怒。
  “在这世上,直至星海远去,银河坠落,只有我会一直惦记着他。”
  他默了半晌。
  “也只有他会一直记挂着我。”
  *
  1999年,许随出生之后仅两小时,他的母亲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因为难产,她甚至于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那个在她腹内调皮滚动了七个月的孩子,便撒手人间。
  除了‘许随’这两个字,她什么都没有留给他。
  没有人能想到,这个从小到大都让身边人无尽骄傲,备受简安伯宠爱的掌上明珠简素霜,最后会在三十岁的年纪,英年早逝在剖腹产的那张手术台上。
  简安伯不太待见他,许随从小就知道。
  他从身边人的口中,从爸爸许之时谈起她时的温柔眸色里,从比自己大了六岁的哥哥许敛的夜夜哭声里,大概了解到,他的妈妈,是一个温柔且有力量,杀伐果断的同时依旧善良的女人。
  她二十四岁从常春藤名校毕业回国之后,就接手了简家的产业,并只用了五年不到的时间,把简家送上了行业巨头的位置。
  滴水不漏,眼光卓绝的她还把简家的版图拓展到了酒店矿产设计等多个产业,一时之间,简氏风头大盛,无人能敌。
  而彼时,她二十岁刚出头的弟弟,也成了C市的风云人物,因涉嫌组织参与黑社会犯罪、涉嫌贩卖毒品等罪名,五进五出警局,数次与监狱擦身而过,被毒舌媒体嘲笑为“扶不起的简阿斗”。
  在鲜明的对比之下,让人无比骄傲的爱女因自己的原因难产而去,许随大概也能明了简安伯的恨意从何而来。
  如果不是他长得跟妈妈有六七分像,简山海估计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好在,他也不在意。
  因为没有足月出生,体弱多病的他,能够从父亲以及哥哥身上得到无比浓郁的爱。
  尽管许之时接手了简素霜的工作,继续在简氏待着担任CEO,但他们许家,和他们简家,许随从来都分得一清二楚。
  2010年,一个大雨滂沱的深夜,11岁的许随突发过敏,高烧不落。
  家庭医生简单检查之后建议送院治疗,许之时看着外面的骤雨狂风,并没有多加犹豫,嘱咐着保姆照顾好临近高考的许敛之后,就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带着他踏上了去医院的路。
  车子刚开出不久,发现刹车失灵的许之时看着前方驶来的大货车,目眦尽裂,没多加犹豫即将方向盘往自己所在的地方打死,数百万的迈巴赫瞬间撞上了路基,化为废墟。
  “你不是问过我,男戴观音女戴佛,为什么我戴着一个佛祖?”许随提着那根红绳,把被金箔修补了的弥勒佛拉了出来,淡淡道,“这是我妈妈的遗物,我爸爸一直戴着,出车祸的时候也戴着。”
  祝可以伸出发抖的指,没有抚上那成色很好的缠丝翡翠,而是拉着他宽大的衣领往下,露出了壮实的胸口,以及跟跳动的心脏连在一起的,长且狰狞的伤疤。
  伤疤底下的滚烫血液还在缓缓流淌着,不像她自己的呼吸,连带着脉搏,还有血液的流动,几乎全都要停掉。
  她拼命地眨着眼,仰起头来,眼底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着。
  许随抬起手,指尖轻触上她的眼角。
  “没事,已经不痛了。”
  祝可以微微闭上眼睛。
  她静静地屏了一会呼吸,又缓缓吐出了心中的郁气。
  “那你的哥哥……”
  “你知道利他林吗?”许随突然问她。
  祝可以怔怔摇头。
  “俗称‘聪明药’,是一种严受管控的处方药,能够快速提升注意力,减缓疲劳,它的正常用途,应该是用于多动症,以及嗜睡症病人。”
  祝可以眼眸轻轻眨了眨,表情微动。
  许随挑眉看着她,心中暗叹,谁说祝可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徒有42寸大长腿。
  很多时候,她只是懒得去想,很多时候,无需多说,她便一点就通。
  “你想的没错,近些年来,它的用途发生了巨大变化,被广泛用于,疲于应考的学生,以及工作压力巨大的职场人。”
  因为母亲的成功和天妒红颜,不甘认输的简安伯把所有的希望都转移到了同样优秀的许敛身上。
  许敛是什么时候碰上这些药的,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忙于准备应试出国,精神无时无刻不保持着紧绷状态的许敛,突然就迎来了一段短且愉悦的冷静期。
  当时的他还以为哥哥是因为谈恋爱而带来的改变,被爱情滋润之后,了解到这个世上不仅仅只存在着成功与非成功两条路,不再被一座名曰‘简安伯’的大山压垮了腰。
  然而,短暂的平静之后,是日渐不能控制的暴怒情绪,以及压不下去的焦躁,和抑郁。
  突然有一天,许敛跟他说,他觉得自己的两个室友在孤立他,排挤他,还试图使小动作阻碍他去国外进修研究生。
  “没关系,哥哥你已经足够强大,前进之势锐不可当,螳臂终究还是无法挡车。”
  但彼时的许随却并没有在意,只是安慰他淡然处之。
  2014年,两人交谈完的第二天,许敛从宿舍阳台一跃而下,全身多处骨折,颅脑损伤,自此再也没睁开过眼睛。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他其实是幻想症,我冲去找了他的室友,单枪匹马,三损皆损。”许随微微一笑。
  也就有了,他跟两个大学生打架后,躺医院一月有余,回学校之后失去了去隔壁省会重点高中读书的机会,这个传说。
  “不,”许随听到她的话之后,摇了摇头,“简山海一直想把我往隔壁省会送,但我一直没答应,因为我知道我去了的话,哥哥他就真的躺之如坟了。”
  直到上周六,他无意中撞见来探望许敛的两个室友,再次跟他们打了一架之后,才了解到当初许敛到底在瞒着所有人,偷偷服用着些什么。
  许随眉眼淡淡地说着这一切,唇角绽开一丝微笑,仿佛在讲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一般。
  眼圈发红,紧咬着下唇的祝可以倒更像是一个局内人。
  他眼神一暗,伸出长指托着她的下巴,拇指缓缓摩挲着她的唇瓣,示意她放松。
  “所以你知道,我爸妈想要我简单做个人,有多难吗?”
  祝可以抬起眼,长长的睫毛如扑闪的蝶翼,颤个不停,眼神发直,一双澄澈发亮的葡萄眼只狠狠地瞪着他。
  许随一怔,觉得有些莫名。
  这小姑娘的反应,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怎么有一种,咬牙切齿的,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的感觉?
  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问,该怎么问的时候,少女突然一张双臂,牢牢抱住了他。
  许随身子一僵,感觉到肩膀上,似乎传来了一阵湿润。
  他低下头,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想要掰开她的脑袋,问问她到底怎么了。
  但祝可以却将脸往他肩膀上蹭了蹭,两只手死死箍住他的腰,伸到他身后,十指紧扣着,将他搂紧。
  “许随,还有我,我也会一直记得你。”
  她声音又抖,又稳。
  “你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安稳度过十八岁这道坎。”
  作者有话要说:聪明药这个东西,真的真的真的会成瘾的,副作用非常非常非常强,大家可以了解一下,但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尝试。
  我不是口吃,只是在强调。And本章还有一个很烂的名字梗,XS的哥哥,真的叫XL,嘿嘿。


第30章 第30课
  四点四十,市第一人民医院外的沙县小吃。
  “一碗云吞够吗,要不要再加两个肉包子?”祝可以皱着脸看着男孩低头扒了两口云吞,举止优雅地放下了筷子,又慢条斯理地咽着,看起来食欲并不太强的样子。
  肯定是饿坏了,导致感觉不到饿感,她想。
  许随摇了摇头,手肘撑着桌面托着腮:“吃太饱的话,待会剧烈运动容易肠痉挛。”
  祝可以犹豫着抬头看看他,又低头看看那碗还剩很多的云吞:“那也不能只吃这么一点,体力不足不说,也太浪费了吧?”
  许随懒懒地撑着脑袋,垂眼看她:“那你把剩下的给吃了,就不浪费了。”
  祝可以看着那仅有一双筷子一个勺的大碗,脸一下涨红了:“我,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许随看着少女羞得连耳朵根都在发红,露出的白皙后颈也沾染上了一大片红晕,宛如天边那层叠的火烧云,漆黑的眼瞬间沉了下去。
  他突然倾身朝她靠近,修长的指抚上她凌乱的校服领子,帮她仔仔细细地理好。
  祝可以不自在地往后微微一挪,却没躲避成功。
  只因许随另一只手已经先一步按住了她的肩,拇指压在她因为瘦弱而越发突出的锁骨上,低声开口,语带不满。
  “祝可以,你这几天是不是也没有好好吃饭?”
  *
  四点五十,铃响响起,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
  “妈的妈的,怎么连祝可以都不见了?!”练了好几天还是很菜鸡的马葆扫了一眼教室后头,神色恍惚又焦躁,有种‘我在哪我干嘛我现在倒头装晕还来不来得及’的迷糊感。
  蒲京看了一下墙上的钟,紧抿着唇思索片刻,指了一下认真分发着篮球衣的女孩:“要是第三小节开始的时候她还不出现,你上。”
  居筱恭眼神惊恐,猛地打了一个哆嗦:“我不要!臣妾做不到!”
  小方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从她手里拿过球衣:“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做不到就打入冷宫,从此一桌一椅一人数蚂蚁,钦此。”
  居筱恭:“…………”
  她咬着唇默默流泪,只觉得自己孤单弱小可怜又无助。
  *
  五点整,信都正门外,一个肤色微黑,带着蒙面黑超的壮实男人正举着手机,时不时看向不远处的店面。
  “老爷,找到许小少爷了,在学校门口的一家文具店,好像在买校服,旁边跟着一个小姑娘,手里,手里还拿着两个肉包子。”
  电话那头的老人淡淡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地交代了一句:“看着他们进去学校,你就可以走了。”
  老王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但几十年如一日地观察不出什么端倪,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声问了一句:“就这么让小少爷走了吗?”
  简安伯冷冷斜他一眼:“不放他走,让他继续待在医院死犟着不吃饭,只偷偷吃几个小面包?不是你的外孙,你不心疼。”
  老王:“…………”
  *
  五点零五分,体育老师站在球场边,漫不经心地让体育委员上来签到。
  “老师,体育委员身体不舒服,去校医室了。”游莳淡定开口。
  体育老师皱了皱眉,没多想,只是点点头:“那你来签吧。”
  不远处的二班,小心翼翼地踮高了脚,贼头鼠脑似地往那边看了又看的程文眼睛一亮:“他们班许随真没来,看来之前说他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是真的。”
  旁边的大个子袁凯沉着脸表情严肃:“没来又如何?他们班也不只是一个许随厉害,其他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特别是女篮那个祝可以,之前开学的时候跑错我们班的,听说也是个狡猾的人物。”
  程文嘿嘿一笑,十分快慰的模样:“老大,那祝可以也没在!这回冠军咱们是拿定了!不要再让别人以为我们这些重点班的只会死读书!”
  袁凯瞥了他一眼,脸色这才缓了缓:“当真?”
  五点十分,两边的人都在做最后的热身准备,马葆上下两排牙齿以极高的频率在互碰着,撞得旁边的钟徐友都听见了。
  他疑惑地瞧过去,又烦躁地拧紧眉:“至于吗你,不就是打个篮球赛,能不能别害怕成这怂样?”
  马葆缓慢而又迟钝地摇了摇头,摸着裸露在外的两条胳膊快速地上下搓着,声音断断续续:“不…不是…我是给冷的,今天最高,最高温度好像只有15°……你们怎么,怎么这么抗冻呐……”
  钟徐友:“………………”
  体育老师声音嘹亮地吹了一声哨子:“各就各位吧,差不多要开始了,那谁,记分牌翻回原位没?”
  二班的程文嘎巴嘎巴捏着手指,唇角带着得意的笑,身后的尾巴感觉快要上天了:“那就请,多多指教了。”
  蒲京听着这并不太让人舒服的恭维,眼皮微跳一下,回以淡漠的笑:“指教谈不上,希望待会开场手下忘了留情的时候,你们别太在意。”
  程文眯着眼磨了磨牙。
  坐在球场边的高原也跟着微微一愣,她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家温煦不争的班长摆脱了佛系,显现出了胜负欲的样子。
  她垂了垂睫,将手头的粉色兔子暖水袋抱紧,微微一笑。
  那是上次请假回来之后,蒲京给她的。
  “我觉得好像老找居筱恭借暖水袋也不太好,我妈之前给我买了一个,只是太粉嫩了,我不爱用,你拿着吧。”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班长,好像也挺好的。
  袁凯扭了扭脖子,转了转脚踝,最后舒展了一下腰杆,抬起下巴:“开始吧。”
  两班人左右分列,中间站着一手拿着哨子,一手高举起球的体育老师,左右望了望,把勺子凑到嘴边:“准备好了?预备,三,二——”
  “等等,我们没准备好。”钟徐友余光一瞟,突然踹了一脚旁边伛偻着腰,从刚才抖到现在的马葆,抬头抱歉一笑,“老师,我们的13号肚子疼,申请换个人上场。”
  老师有些不耐地放下球:“要换赶紧换,别浪费时间。”
  马葆有些茫然,甚至顾不上高兴:“换…换谁……”
  对方的程文也啧了一声,脸色阴下来:“还能换谁?别拖延时间了,反正你们怎样也能拿到亚军。”
  底下的十班众人蠢蠢欲动。
  什么叫也能拿到亚军?
  这二班的人,是默认他们上场即输的意思。
  游莳已经开始面无表情地撸袖子,居筱恭气势汹汹地敲响了从她妈妈所在单位借来的锣鼓,声音震耳欲聋:“亚你妹!我们的目标是————!!”
  大家没来得及喊出“没有蛀牙”这四个字。
  只因一道带笑的声音接在了后面,在人群之外响起。
  三分懒散,三分认真,还有九十四分的狂傲。
  “亚军?你爸爸没跟你说过,亚军等于什么都没有,因为它输给了冠军。”
  十班众人齐刷刷回头,眼底大放异彩,狂喜嘶吼。
  “随哥!!!”
  马葆痛哭流涕,第一时间扑了上去:“可以!!!”
  居筱恭一把拉开他,面上是掩不住的嫌弃:“一边去,别抢我台词,她又不替你,你哭个鬼啦!”
  马葆:“…………”
  程文咬牙,死瞪着他:“我爸爸没说过这话。”
  身上穿着崭新校服的少年,如同降临的天神,气势十足,乘着七彩祥云,翩然而来。
  他拉下拉链潇洒地将外套一脱,并随手罩在了旁边的少女身上,遮住了她纤弱的身形。
  祝可以皱了皱鼻子,不满地看他一眼:“我热。”
  “不,你冷。”他很是坚持,在她肩膀上用力按了按之后,才从马葆手上接过了球衣,优哉游哉地换上。
  然后对着程文挑眉,淡淡哦了一声。
  “那可能是我忘了。没关系,今天告诉你也不晚。”
  程文:“…………”
  他隐含的意思大家都懂,做了他的爸爸,占足了他的便宜,但又不是十足十地指明,让他有气,又没地方发。
  他回头,看向自家老大,想让他帮忙出一口气:“老大——”
  袁凯却紧紧盯着对方,半晌霍然一笑:“正好,许随,初中的时候我输了你一次,失去了当篮球队长的资格,这一次,我要光明正大地赢回来。”
  许随身姿挺拔如铁,岿然不动地站着,歪头笑吟吟地应道:“好。只是怕要让你失望了,毕竟——”
  袁凯总有一种感觉,面前的男孩跟初中的时候相比,好像少了那么一抹戾气,以及死寂。
  却又多了一点生机,仿佛一条冲破了沉静许久的海水,盘旋而出的巨龙。
  身上飞腾而出的水珠扑腾在四周,怒冲堤,自决沙。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他听见少年说。
  *
  二班的实力,比之前的九班,还要弱上一些。
  因此十班的人赢下这场比赛丝毫不费劲。
  周一上课的时候,老蒋不经意间抬头,看见教室正后方,黑色的板报上挂着的那面红色锦旗时,眼神一顿。
  正认真听讲的大家疑惑地抬头看去,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那小老头就停下了声音。
  老蒋低下头佯装翻了翻课本,又拿起一根粉笔回过头去打算写板书。
  只是粉笔头触到黑板的时候,半天都划不出一道有意义的痕迹。
  祝可以刚研究完许随给她布置的一道语文阅读理解题,脑子痛得快要炸了,看见老蒋这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她茫然地用目光看向在漫不经心听讲的许随,双眼写满了问号。
  “他这是怎么了?”
  许随轻笑一声,眼皮不抬地继续专心转着手头的笔,耸了耸肩膀:“不知道啊。”
  他又朝她轻轻抬了抬下巴:“上午布置给你的那道题,写的怎么样了?”
  祝可以肩膀倏地一塌,跟小动物呜咽一样无力地啊了一声。
  “还行吧。”
  上午的时候,她的同桌问她,人家鲁迅说,家门口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这么写是为了什么。
  祝可以说,是为了凑够作文八百字。
  她的同桌沉默了一会,手里虚虚捏着重新种回来的Lily的叶子,再次微笑问她,人家鲁迅面对着清末民初的时事动荡,写下了“我草……”这一句引人深思的文字是为了什么。/莉~莉·丝~独‘家~整‘理
  面对着死亡威胁,祝可以这回很认真,小拳头握紧了笔,把想了一个中午才奋笔疾书写出来的答案递给他。
  “我字用了极其白话文的描述方式,表达了作者想要拉近读者距离,与读者进行深度对话的意思;草反映了鲁迅对百姓只能像一棵小草一样任由摆布而感到深深的无奈和痛惜;最后的省略号表达他无言的抗议,引人深思,具开放性,给人以无尽遐想。”
  许随抿了下唇,还是终于没忍住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孺子可教,你真棒。虽然鲁迅没说过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啊!随哥终于带着小可以一起学习,从此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第31章 第31课
  期中考试之后,高一年级里,持续弥漫着一阵低沉的气息。
  无他,只因大家要把文理分科的志愿表在一周内填好后上交。
  成绩出来的时候,贾齐先是重点表扬了一下取得了飞跃进步的祝可以和许随。
  “虽然说还是三百名开外,但最近两人的学习热情,那是排山倒海,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特别是许随,上课都不睡觉了,这态度就值得肯定。”
  大家抽了抽嘴角,心想敢情您老以前也知道许随经常睡觉呢,却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得过且过。
  众人意思意思地鼓起了掌,发出了寥寥的声音。
  “大家好好想一想分科的事情,家长会上我也会认真讲一下这个问题,不要想着说文科就是蠢人,脑子转不过弯只会死读书的人才去读的,这都是多迂腐多陈旧的观念了,啊…………”
  高原听着贾母一如既往地滔滔废话,低头看了一眼只有门票大小的纸条,又侧头看向眉目不动地写着公式的蒲京。
  他在志愿表一发下来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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