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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你印堂发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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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两人牵着高山出来,高母一下就扑了上来:“山山啊!我的宝贝,你没事吧?!吓死妈妈了呜呜呜……”
  被祝可以吼了两句不敢再撒野的高山见到了一直把自己捧在手心的爸爸妈妈,扁了扁嘴,眼里立即又晕开了泪花,哇的一下挣开祝可以的手,扑了上去:“妈妈!爸爸!山山好怕,好怕!”
  高父高母颤抖着手将他抱着,满脸心疼地哄了又哄,心肝宝贝之类的词一个带一个地不喘气地蹦了出来。
  三人抱作一团嚎了很久,整个走廊都听得到他们的哭天抢地声。
  高原静静站在一旁,表情冷淡地看着他们,没有要上前一步的意思。
  仿佛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但下一秒,高母即一抹眼睛站起身,回过头昂着头走到她面前,右手快速抬起,哗的一下就往她脸上甩了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把嚎天嚎地其实已经止了眼泪的高山都给打懵了,趴在高父怀里,瞪大了眼睛。
  她这一巴掌的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让在场的所有人短时间内都没反应过来,愣了好几秒。
  祝可以最先睁圆了眼,不可思议地呵斥一声:“你干什么呢!”
  她沉下脸就想要冲上去讨个说法,有个人赶在她前面,比她快了那么半步。
  大跨一步的蒲京用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被打歪了头,捂着脸一动不动的高原,语气虽还看似有礼,眉眼却冷漠得充满了凉寒。
  “阿姨,你请不要这样。”
  旁边的钟徐友和游莳也一下看懵了,这怎么说,虽然高原确实是疏忽没看好小孩子,但也没必要咬牙切齿地恨成这个模样。
  当下也在旁边劝着:“阿姨,您别怪她了,她刚才也着急得快哭了。”
  “是啊阿姨,高原也不想的。”
  高母冷笑着,面色有点狰狞,看起来要不是有人拦着,还会冲上去再打一巴掌。
  “不想?我估计她就是故意的!多大的人了,看个小孩子都看不好吗?!”
  她吼得歇斯底里,抬起指着高原的食指指尖一直在颤抖:“你该庆幸山山今天没什么事情,不然我要你好看!”
  高原还沉默着低着头,刚才找高山的时候被汗湿的长发贴了一小部分在脸颊上,看不太清出她的情绪。
  众人只听到她笑了一声,声音轻飘飘的。
  “多大的人?你是不是有了儿子之后,连自己女儿是哪一年出生的都不知道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咽下了微哽的声音,试图平静着告诉她。
  “我今年也才十六岁而已。”
  抱着小孩子站起身的高父看见她居然还敢还嘴,气得冲过来就要教训她:“你也知道自己才十六,怎么,有毛有翅膀,觉得自己会飞了是不是?!”
  他怀里的高山被吓了一跳,在他怀里一颠一颠地又哭了起来:“哇哇哇……不要吵了,山山害怕!爸爸不要怪姐姐了,是山山自己要去买棒棒糖的!”
  高母仿佛跟没听见似的,也咬着牙挽起了睡衣袖子,左右望望没找到工具,竟然弯腰脱下了脚下的拖鞋,握在手里气势汹汹地冲上去。
  “我让你顶嘴,我让你顶嘴!”
  几个人目瞪口呆了半秒,立即反应过来,上前拉着拦着。
  两手张开把女孩挡在身后的高大少年没防住,身上挨了好几下鞋子的抽打,白色的卫衣上瞬间沾了好几道纹路分明的灰色鞋印。
  那两个中年人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吨菠菜,力气大的几个人扯着都好几次被他们给甩开,扑腾着寻找着刁钻的角度,试图往女孩身上揍。
  祝可以咬着牙一个箭步冲过去,正想把那两个歇斯底里的中年人拦下来,结果一直没出声的许随眼疾手快地攥住她手腕,把她往后一拖,拉到了他身边。
  祝可以只见他平静地把长腿一伸一抬,往墙边的那张铁质长椅上用力一踹。
  哐当一声巨响,长椅被他踹了个翻,跟瓷砖地板来了个热情的亲吻。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停住了动作,转头看着他。
  他淡淡地掀起眼皮睨了众人一眼,声音清冷:“闹够了没?”
  听见声响赶过来的警察也跟着呵斥着:“就是,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闹事?是不是也想跟那个女的一样进去拘留几天?”
  高父高母唇瓣动了动,终于还是僵硬着收回了手,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抱着小孩静静地站到一旁。
  冷眼看着他们收了手的许随紧抿着唇,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打了个很短的电话,又过了不到十分钟,两个穿着工整西装的一男一女出现在派出所里,气息微喘之余,倒还是恭敬地先跟许随打了招呼:“许小少爷,我们是锦暮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是简总让我们过来的。”
  许随淡淡颔首,朝坐在椅子上耐心哄着高山睡觉的一男一女抬了抬下巴:“拐骗小孩的案子,我估计应该还需要家长留下来配合一下调查。”
  男律师愣了愣,本来还想说些什么,那女律师反应极快地扯了扯他的衣角,笑着开口应道:“是的,您放心,我们会好好负责这个案子。”
  高父高母完全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专业人士来帮他们,受宠若惊地齐齐站起身,方才泼辣的高母脸上竟然出现了无措的表情:“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我们…………”
  旁边的高父秒懂地插嘴:“我们出不起这个钱。”
  蒲京听见身旁的高原以极低的音量冷笑了一声。
  女律师笑得很是商务客气:“您不必担心,这已经算在了简氏的顾问费里了,这边需要您跟我讲一下事情的大概情况…………”
  看着那两口子瞬间被律师吸引了注意力,十班的几个互相交换了眼神,赶紧脚下生风,一拖一地快步离开。
  *
  站在派出所的院子里,众人停住脚步,表情尴尬地嘴巴张了又开,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敢说些什么。
  钟徐友挠了挠头:“本来还说结束了去唱k,结果现在连生日都砸——”
  游莳飞快横他一眼,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腰,敲得他顿时住了嘴。
  高原将一切都收进了眼底,眼神一黯,犹豫着抱歉开口:“对不起啊游莳,你的生日宴会被我弄成这样。”
  游莳摆了摆手,一脸的轻描淡写:“没关系,我倒是觉得乐得轻松,每年的生日都搞得我累得不像话,如果可以,我宁愿在家躺一天。”
  高原扯唇笑了笑,默默无语,黯然地低下了头。
  别人弃之如敝履的,却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祝可以垂眼想要看清她的表情:“高原,你要不今晚去我家?你暂时先不要回家了,回家的话,他们……”
  他们还会打她的。
  高原摇了摇头,明白她的意思:“放心吧,他们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回家之后,估计气已经消下去了,顶多就骂上两句,不会再动手了。”
  祝可以紧盯了她良久,才无力地揉着脸颊,吐了口气:“那我送你回家。”
  一直沉默着的蒲京开口,声音很低:“我送她。”
  许随眼神瞟向他,他眉目淡淡,看不出喜怒,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的眼镜刚才在斗乱中打掉了,摔在地上被不知道哪个人踩了一脚,裂了框片。
  此刻抬着一双看不出波澜的眼,与许随回望:“我和她顺路。”
  许随翘了翘唇角,擒住还想说什么的祝可以的手腕,转身离去。
  “你干嘛拉着我,我要送她回去……不对,我今晚应该在她家住下,然后周一跟她一起去上学。”
  “然后周一放学再跟她一起回家?”
  “这建议倒是挺好。”
  “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回答我刚刚在停车场的问题。”
  “…………什么问题,我忘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用我刚才说的方法让你想起来。”
  钟徐友和游莳从他们的背影上收回视线,叹了口气,也相继告辞离开。
  蒲京沉默着点头跟他们告别,等几人都消失不见的时候,才垂眼看着高原,淡淡一笑:“走吧。”
  *
  另一边,沉默不语依旧萦绕在祝可以和许随中间,封闭的车厢里除了出租车司机放的舒缓音乐之外,就没有了其他的声音,仿佛两人只是刚好拼了个车,前往着同一目的地。
  等到回到小区门口下了车,许随终于失去了他所有的耐心,一把拉着直直走往小区门的祝可以,一个侧跨潜到了旁边的栅栏边。
  栅栏边是两米高的树丛,右边有一座关了门的书报亭,两人横在中间,被笼在了阴影里,清凉的月光弯弯绕绕努力着,也只能透过树缝照进来一点,映在少年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
  “你抛出的问题,我如实地做了解答,那你是不是应该给予我一点回应?”许随说。
  如实……
  祝可以的神智终于被这两个字拉了回来,脸上一红,所幸在漆黑的环境里看不太出来。
  她其实刚才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许随是在开玩笑。
  从医院那次逃出来之后,她就觉得她和同桌之间的关系似乎不一般了。
  生死之交,翻过窗台,you jump I jump的不正当关系。
  并且,她的同桌,好像总是若有若无地在撩拨她,从辅导她做作业,到选科,再到刚才的喝酒事件。
  但每一次,当她想要往进一步去理解的时候,少年坦然明亮的眼神就像是在说,请你不要想多了。
  把她本就没什么耐心的性子给激得越发火大。
  到底是怎样,能不能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在刚刚,像是魔怔了一样,突然就想要直接问出口。
  结果。
  原来少年真的是很坦然。
  坦然地喜欢着她。
  如此毫不掩盖的作答,狂飙着跟AK47似的猛地一下冲她突突开火,又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遨游太空的神智被他的声音拉了回来,静默片刻,才答道:“许随,你……”
  许随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眸又静又黑,让人不能自控地沉醉其中。
  她停了停,“你现在不应该想这些,学习使你快乐,你的心里,应该只有学习。”
  许随:“………………”
  他不怒反笑,隐约磨了磨牙:“你倒是想得周全,现在不合适这样,那什么时候合适?”
  祝可以歪了歪头,竟然真的认真想了想:“十八岁?等你考上了大学?”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听见某处传来了拳头骨节嘎嘣作响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祝可以听见他开口:“祝可以。”
  他眼睫轻轻抬了抬,脚下微动着往前跨了一步,“你为什么总是在跟我强调十八岁这件事情?”
  祝可以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被迫将背抵上了报亭的外壁上,刹那间,冰火两重天。
  她咽了咽口水,仔细思量了一会,还是觉得,她不适合说出那个荒诞的理由。
  ‘因为我梦见你在十八岁前一天嗝屁了。’
  这种话,说出来,连她自己也不信。
  她试图挪开视线,不和他对视,胡乱拈些什么就说什么:“最近你让我背的那首《满江红》不是说了,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不是,我的意思就是,就是你现在应该努力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让简家的人看扁你……”
  许随低着头,适应了昏暗视线的眼睛沉沉地看着她,望见她极其可爱地抬手捂着耳朵,害羞躲闪的样子,勾了勾唇角:“我可以考第一。”
  祝可以愣了愣,没懂地抬头看他。
  一双漆黑的葡萄眼清澈润泽,水汪汪的,里面还闪烁着满溢的星光。
  但明明今晚,月明星稀。
  他喉结滚了滚,再次哑声重复了一遍:“我可以考第一,但不是现在,没分班前考第一,肯定要被调去重点班的。”
  祝可以:“…………”
  她没好气地把手放了下来,翻了个白眼:“许同学,你骚也要骚得实际一点,怎么感觉第一像是你想考就能考一样呢?”
  他懒洋洋地轻笑一声,没有多解释些什么,只是问她:“那是不是到了十八岁,说那句话就合适了?”
  祝可以咬着下唇,眼珠子缓慢转着,很久,许随才听见她从喉咙里溢出极小极小的一声。
  “嗯……”
  感觉更像是在呜咽,如同萌系小动物一样,哼唧哼唧地求抚摸求抱抱,弱小又可爱。
  他呼吸一沉,闭了闭幽暗的眼,再次睁开时,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去。
  “那你得先给我一点东西做保证。”
  祝可以就感觉自己下巴被两根手指紧紧地捏着抬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四片微凉的唇瓣,已经紧密无缝的地贴到了一起。
  她瞬间瞪大了眼。
  她觉得自己想挣扎,但又好像是踩在了一片云上,虚虚无无的沉浮感,完全不知道哪里是实际,哪里是虚幻。
  她的红唇一开始只是被单纯地堵住,少年的薄唇跟她的亲昵地摩挲在一起,一下一下地,浅尝辄止般的游移,亲得她到处都痒痒的。
  但过了一会,他好像不满足于这种若有若无的试探,伸出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轻轻舔了舔。
  祝可以觉得自己仿佛触了电,全身的肌肤除了唇上那一块,都变得虚弱无力,几乎要忍不住软倒在少年的怀里。
  她在许随用舌尖顶开了自己的唇的时候,突然神志一震,像是想起了什么,贝齿微张,在他作乱的舌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嘶……”
  许随捂着嘴往后退了退脑袋,皱着眉看她,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喘和喑哑:“你怎么跟小狗似的,乱咬人。”
  “你才是小狗,一句话不说就乱咬人。”
  祝可以眸里还泛着水光,即便努力瞪圆,却没有一点威慑力,只逗得少年忍不住直笑,还带着喘的笑声,低哑又撩人。
  他认真地点点头,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那你的意思是下次通知你一声,就可以亲了?”
  祝可以:“…………”
  “你待会酒精过敏,不要赖我。”
  她抬起手想要往他脑袋上一拍,却被他眼疾手快地一下擒住了,抱在大掌里,放到了胸口的位置。
  他再次低下头,跟她的额头相抵,一双慑人的眼浓黑如墨,直勾勾地看着她。
  祝可以被抓住放在他的胸口的手,仿佛一个听诊器,能毫无阻碍地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还有那因为说话时而微微震动着的胸腔,都一起以雷霆万钧之势,荡进了她的心里。
  “祝可以,那我就等到你十八岁。”
  作者有话要说:是这样,最近JJ出了新的规定,好像说tian啊,bainen啊,mosuo啊之类的词以后都会被口口掉,我尽量会在发表前检查一下有没有被口口,但不一定跟得上“时代的发展”,所以如果说小可爱们看到哪里被口口了,记得在评论里提示我一下,我用别的词汇代替一下。
  JJ的新规定,又名为难作者108式,我有点头痛于怎么把舔了舔唇,白嫩的肌肤,摩挲着手心之类的改成别的词语。
  吧唧了吧唧唇?白fafa的肌肤?rua了rua手心?
  我甚至听说“渣”也不能用了,如果真的是这样,这篇文我将会把它改成小学鸡你印堂发黑'微笑''再见'


第34章 第34课
  许随回家的时候,刚好和客厅里的简山海打了个照面。
  看到他唇角含笑地从门口进来,尽管还是没有和自己打招呼就想要直接上楼,但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就显示着他今天心情很好。
  这让本来没打算开口的简山海犹豫了一下,起身喊住了他。
  “小随……你今天打电话说你进派出所了,是又出了什么事吗?”
  许随往上踏的步子微微一顿,站在旋转楼梯的中央,转过身子,眼睛往下一扫,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
  简山海表情小心翼翼地:“期中考试不是都一跃进步了好多名吗?我还想着说保持着这态势挺好的……”
  许随不紧不慢地歪了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监视我?家长会还没开,你怎么知道我进步了?”
  他连忙慌张地摆着手,头晃着极高的频率:“不是不是不是,我就是关心你,知道成绩出来了,打电话问问。”
  许随扯唇笑了笑,似乎不怎么在意:“我进派出所为了什么事,那俩专业的律师不是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么?你不要告诉我说,派他们去,是纯粹想要帮着我什么忙。”
  简山海脸色立即白了,视线闪了闪,总有种感觉,自家外甥今天似乎有点跟以往不一样了。
  以前不管怎么说,即便男孩瞥过来的眼神充满了对自己极度的嫌弃,嘴上也还是不会把这些厌恶情绪给表述出来。
  他面上依旧是无辜失措的模样,心中却微微一紧,心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眼前的少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仅没有以前的颓废松散,对什么事情都不太感兴趣的样子,连续几次考试一直在进步不说,看着自己的时候也不再是一味的忍哑退让。
  就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应答,那耷着眼皮看他的少年霍然弯唇,勾出一抹讽刺的笑,转过身去继续自顾自地抬起步子上楼。
  简山海只能听到慢悠悠袭过来的一句话,轻描淡写又铿锵有力,让他瞬间握紧了身侧的拳头。
  “做好心理准备吧,很多事情,应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
  *
  另一边,蒲京和高原踏上了前往北区的公交车。
  高原完全没有了拒绝少年送自己回家的力气,尽管知道他送自己到家之后,就会识破她的谎言,她伪装平和的一切,她的真面目。
  但又有什么意义呢?
  今晚这一场可笑的戏已经落幕,她没办法再掩饰些什么,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她家里是什么情况。
  她从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上收回视线,目视前方清清淡淡地一笑:“班长,你家跟我家不顺路吧,其实我自己回去也可以的,你等会还得穿过半个城市回家,太累了。”
  蒲京没有说话。
  她又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像是才想起什么一样,转过头:“你的眼镜坏掉了,我应该赔你的,现在很晚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配一副。”
  蒲京还是没说话,嘴唇紧紧抿着,僵直着转动着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她。
  高原愣了愣,伸出手在他眼前左右晃了晃:“你怎么了?”
  寂静半晌,她才听见少年轻声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平静?”
  “你家里人做的这些事情,你是不是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所以才能够在挨了打之后,还想着怎么陪我去配一副新的眼镜。”
  高原微微一怔,继而慢慢地垂下头,牵起唇角笑了笑。
  “对啊,已经习惯了。”她轻轻颤了颤睫,“每天醒来都是完全一模一样的一天,我觉得没什么。”
  人非草木,又被现实逼成草木。
  她对着这时而发生在她身上的千篇一律,已经变得无波无澜。
  没有任何挣扎的必要,明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一模一样的一天。
  蒲京舌尖顶着上颚,觉得胸口那个位置窒息得难受。
  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不要习惯,一切不正确的事情,都会有解决办法的。”
  她跟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咧开嘴一乐:“真好,至少你还能如此地乐观。”
  蒲京克制着情绪开口:“你也可以这样乐观,只要你愿意,大家都会愿意帮你。”
  “是啊,你们会帮我,”她语气很轻松,“但没有人会一直帮我。”
  “我会一直帮你。”蒲京说。
  高原沉默良久,突然笑了一声。
  “你知道你这么说,我会当真的,简单一句话,不是想说就说,是要付出代价的。”
  蒲京没管,也没问是什么代价,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帮你。”
  她微笑地看着他,过了几秒。
  “好。”她说。
  *
  时间过得很快,再过一个礼拜,就要期末考试。
  祝可以掰着手指数:“咱班选文科的好像有七个人,然后蒲京、马葆和居筱恭肯定是要去超常班的,这么想咱们班一下去掉了好多人啊,是不是考完试一起出去撸个串什么的感伤感伤?”
  高一结束的分班是他们剩余的高中生涯最后一次分班机会,年级将会统计出高一两个学期期中期末四次大考的机会,平均分排列下来,排名前六十名的,则可以分到两个超常班去。
  蒲京几乎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的第一名,年级也可以排到二十几名,除非这次期末考试他盲填,不然的话他毫无意外要从这个班出去,走上光宗耀十班的道路。
  许随拿笔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让她好好地背英语单词:“背了这么久,你还在abandon,还想着撸串。”
  他微微一笑:“你怎么不说你还想去巴西看奥运会呢?”
  祝可以很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我真的打算去看哦,去支持孔刘——哦你别误会,不是韩国那个,是孔令辉刘国梁!我爸妈都准备订机票了,你要一起去吗?”
  许随:“…………”
  他沉默了一下,问她:“你打算去多久?”
  祝可以想了想,反问他:“奥运会开多久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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