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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侦探游戏2-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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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货间里，徐亦越若有所思地盯着尸体看。甄老板的尸体所呈现的姿势，诡异地有一种一种仪式感。他身子笔直，规规矩矩，双手交叉呈x型放在胸前。如果甄老板是站着，那他这样的手势就像是在教堂做着祷告。而且对方面部的面具也格外耐人寻味……青面獠牙，乍看一下如同鬼魅怪物，凶手为什么要给死者戴这样的面具呢？
陈雷见徐亦越的目光移向死者脸上的面具，开口说道：“这是我们华越族的青面兽面具，其实制作这个面具的初衷不是为了装神弄鬼，反而是为了吓走那些脏东西的。”
“你见过这个面具？”徐亦越反问。
陈雷指了指大堂位置，说：“前台那里有一沓，是用来送给客人的。”
徐亦越疑惑道：“怎么没见你送给我？”
“我怕我大晚上的送给你，你会吓得不住店了。”陈雷笑着说，“毕竟说这东西是吓走脏东西的，但往往先吓走的都是人。”
徐亦越睨了他一眼，没出声，继续查看尸体了。
他掀开面具，甄老板整张紫青的脸出现在视野里。那种紫青颜色并不是涂抹在表面的，而是由里发出的显露在皮肤上。除了他的皮肤变色，他的嘴唇也变成了黑色。
“应该是中毒。”徐亦越说道。
陈雷一边不住地摇头，一边找着现场其他的线索。他原本就是想随便看看四周，还真没想到被他看到了东西。
在杂货间的门口内侧角落里，他发现了一枚钥匙。
“我去，今天的钥匙这么好找的吗？”陈雷笑嘻嘻地说，还拿着在徐亦越的面前晃了晃。
“既然有钥匙，那你看看杂货间有什么东西是带锁的。”
徐亦越说着，眸光渐深。
“说不定这里藏着什么大秘密。”
在朱客服的房间里，唐米发现了她的工资条。可以说，朱客服在旅店工作了一年，收入每月只有五百不说，还有倒扣的……比如打破锅碗瓢盆什么的，比如客人投诉罚款什么的。总之，她绝对绝对是入不敷出，工资一分钱没拿到不说，还欠了旅店两位老板不少。
朱客服不是甄老板的表妹吗？都是亲人有必要这么压榨劳动力吗？
而朱客服被这么压榨，竟然都不一走了之反抗的嘛？
当时秦嘉和看了一眼，只说：“所以他们的关系绝对没那么简单。”
唐米好笑地看他：“你的意思是？”
秦嘉和一本正经地分析道：“说甄老板没有女朋友的时候，朱客服那么笃定说没有，总觉得这里怪怪的啊。”
唐米垂眸，想了想当时的场景，是觉得挺怪的。
但更怪的，在楼上。
周飒和朱晓曼刚进甄老板的房间没一分钟，后者就发出了一声足以楼上楼下都听得到的惊叹声。
此刻甄老板房间，朱晓曼正拿着一张合照照片，一张嘴吃惊地张着。
而周飒走到她身后看到后，也颇为诧异。
这是一张男女亲密合照，男的毫无例外就是甄老板，而女的……
哪一位嫌疑人都不是。
而是谢阳。
对，没错。
那上面的，是第一季参与者谢阳的脸。
第30章 3。3
谢阳的脸？
朱晓曼现在的表情宛如黑人问号的表情包。
周飒回过味来，吐槽了一句：“华越真是恶趣味，不怕董淳一提刀赶来吗？”
朱晓曼也说：“这是谢阳小姐姐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她说着，一边拆开相框，将里面的相片取出翻转过来，果不其然背面有一行字。
——我要你在我身旁。
朱晓曼看着，忍不住哼起了《我要你》的歌儿。然后她把照片背面的字递给周飒看，问：“你说这是甄老板写的还是小姐姐写的？”
“甄老板吧。”周飒说完，便去房间的其他地方翻找证据了。
甄老板的房间民族风味浓重，较之其他房间以及大堂都要更丰富神秘一些。引起周飒注意的是一种用白色骨头串成的挂饰，它们用红绳连接着，红白分明。因为光线昏暗的原因，显眼的白色变得灰暗，绕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儿，特别还是这些骨头挂饰挂了整整一面墙。
周飒走到墙跟前，拿起一串挂饰上的骨头仔细观察。这些小骨头都是取材于指骨，细细长长的……只不过什么动物的指骨会是这样的呢？
鬼使神差的，周飒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眼，背脊突地一阵发凉。
在朱客服的房间，秦嘉和找到了对方的手机。他立即兴冲冲地打开屏保，在朱客服的微信里有和甄老板的聊天内容。
——表哥，这个人长得和我好像哦。
配图是国家长跑运动员朱晓曼的领奖照片。
——嗯，你就一个大众脸，你看谁都像。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运动员失踪了，媒体报道说她很可能已经遇害。警方在附近找到了似乎是案发现场的地方，整整一平方米都是血迹，将绿油油的青草染红了，还浸入到了土壤里。上面的血迹经过检验后证实就是她的！表哥你知道吗！她失踪的地方就在我们华越族群的大山外边！
——和你有关系吗？别没事就看这些没营养的新闻。
上面的对话是两天前，在昨天朱客服问了甄老板一句。
——我真的是你表妹吗？
这句问话没有在微信上得到回答，秦嘉和猜测朱客服之前说她有和甄老板聊得不愉快，应该就是因为这件事。
在朱客服的手机相册里，秦嘉和发现她将存的长跑运动员的照片和自己自拍的照片做了个对比图。
她的手机网页app里，也全都是搜索的关于长跑运动员朱晓曼的信息。
看来，她自己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所以……朱客服到底是甄老板的表妹还是那位失踪的长跑运动员呢？
翻遍了杂货间，陈雷也没找到带锁的东西。他只能将钥匙先揣在兜里，想着等会儿有需要了就可以马上拿出来。虽然没翻到锁，但他在这倒是翻到了几条有用的证据。
首先是一本关于华越族民俗民风资料。
上面记载了华越族的现今状况、由来、信仰等一系列介绍。
华越族是少数民族之一，整个民族人口不到一百人，都聚居在大山脚下，也就是深夜旅店所开的这座山下。华越民族信奉鬼神，能与之对话，其民族著作《与鬼神说》中对此就有详细的记载……
另外，陈雷还找到了一个工具箱。他拿起最上面的铁锤，发现在锤头处有大片的红褐色痕迹，乍看一下触目惊心。
而且不止这上面有，工具箱里面大多数的东西都沾了这种红褐色。
陈雷当时就吓得扔了这东西，还踢远了工具箱，嚷嚷了句：“我去！这啥东西啊！”
徐亦越走近工具箱，在仔细观察后得出结论：“是血。”
“而且还是很久之前残留的血迹。”
缓而，他看向陈雷，冷冷吐出一句：“你们旅店真不简单。”
陈雷清咳两声，直起背胡乱猜测：“可能是杀鸡不小心沾上的吧！”
“你们杀鸡用钳子锤子？”
陈雷：……
“诶？我们的杂货间竟然会有秦痛痛的东西！”陈雷用另一个证据转移徐亦越注意力，他拿着一个吊牌观察着，继续，“这好像是俱乐部的会员牌啊！”
吊牌上写着“登山爱好者俱乐部”，上面有登记秦痛痛的姓名和会员号，背面是注意事项以及俱乐部的地址和电话。
“有电话号码？”徐亦越睨了眼，提议，“打一个试试？”
陈雷立即用自己的手机按下号码拨出，还贴心地按了免提。但电话那头却没人接听，一直发出等待的“嘟嘟”声。
长时间无人接听，电话自动挂断。
“打不通啊。”陈雷嘀咕了句。
徐亦越也没多问什么，看着自己刚刚翻到的证据。
他在甄老板的身上翻到了手机，此刻正在查看微信聊天记录。除了甄老板与朱客服的，还有对方和陈老板的聊天往来。
——甄老板，我们不是一早就说好的吗？你怎么出尔反尔了？
——我从前是为了她才分文不要的，而现在我也是为了她想要更多。
——可你胃口太大了，别忘了这个旅店一直都是谁在支撑，而且我知道你的秘密。
——我的秘密吗？难道不是我们的吗？你想用这件事来威胁我，别忘了，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聊天到此为止，徐亦越看了陈雷一眼，想了想，问：“你和甄老板的秘密是什么？”
陈雷听到对方问的是这么一句，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朝徐亦越摆手，然后大声咳嗽避过话题。
离得不算远的唐米和秦嘉和都听到了陈雷的咳嗽声，后者忍不住吐槽：“陈老板这是不是演得过了？”
唐米点头，说：“是太过了。”
两人还在朱客服的房间，唐米翻到了对方的日记。
——表哥好像很不喜欢我，总是差使我做这做那。我知道我是寄人篱下，可是我一点都感受不到亲人的温暖。别看我力气总是使不完似的，但其实我也有疲惫的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感觉到心脏一阵阵的痛。我和表哥说，让他带我去医院，但他说那是我从小落下的病根……
——今天表哥打了我，就因为我没经过他的同意进了他的房间。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帮他打扫一下，可是他……不喜欢。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改善我们兄妹的关系呢？
……
——天啦噜，我看到了一个长跑运动员和我长得很像，表哥说是因为我大众脸，可是我感觉不是的……怎么说呢，就是仅看照片都觉得很亲切的感觉。我查了很多关于这位运动员的资料，没想到她遇害的地方就是华越族群大山里，那我……会不会和她有某种联系呢？
——看了关于她的新闻的后续报道，警方说根据出血量基本判断人是遇害了。不知为什么，我很难过。
……
——为什么表哥会有长跑运动员的东西？
——我……究竟是谁。
从日记来看，甄老板一直对朱客服就不好。她说得很明白，感觉不到亲人的温暖。而且在日记里，有很大的篇幅在提一位长跑运动员。唐米直觉，朱客服的身份有问题，很可能就是这位长跑运动员。
只不过……警方已经确定了该运动员遇害……她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深夜旅店吗？
“这里有很多运动用品，没想到朱客服还鼓捣这些。”秦嘉和从床底翻出了一袋东西，打开后说道，“还都是旧的……诶？”
秦嘉和说着，突地停顿下来。
唐米好奇地问：“怎么呢？”
“这里有个腕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秦嘉和托腮想着，然后有东西在脑子里一闪，他立即去拿朱客服的手机。
果不其然，在对方与甄老板的聊天所发的照片中，秦嘉和看到了……长跑运动员挥舞着的手上也带着腕带，而且和现在这里的如出一辙。
甄老板房间，周飒除了注意到挂饰，还发现了对方的壁柜满满的面具。上面的图案，都是偏恐怖的，而且在其中，还有楼下尸体上戴着的青面兽面具同款。
“总感觉甄老板挺阴暗的。”周飒说了句。
朱晓曼“嗯”了声，说：“可不是嘛，平常都不让我进他房间呢，没想到竟然是藏着惊天秘密。”
“你又发现了什么秘密吗？”周飒停下手里翻看的动作，看向她问。
朱晓曼说：“泡董小哥哥的女人还不算大秘密？”
周飒哭笑不得：“我觉得你这么念叨，董淳一等会儿说不定也会乱入。”
他继续手上的翻找，在对方的抽屉夹层里找到了一张旧报纸。
“没想到甄老板还看报纸。”
然后，认真看了几秒，周飒忍不住开口：“刺激了。”
“怎么了？”
“董淳一的女人不仅被别人泡了，还被……”
周飒将报纸正面转向朱晓曼，指着重点信息继续。
“写死了。”
朱晓曼没听明白他的话，还想详细问问，就看到了报纸上的显目标题。
——谢作家年仅二十香消玉殒，入葬当天尸体离奇失踪！
第31章 3。4
——谢作家年仅二十香消玉殒，入葬当天尸体离奇失踪！
——知名青年作家谢作家死于先天心脏衰竭，于7月21日早晨与世长辞。谢作家年仅二十，创作了《长生》、《地藏人家》等悬疑作品，大受读者追捧。7月23日，谢作家家属在h城举办葬礼，同行读者纷纷赶来吊唁。但让人震惊的是，谢作家的尸体离奇失踪。九时，举办地点突然断电，十分钟的抢修来电之后，尸体就消失在了现场。尸体的消失掀起了轩然大波，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
文字下，配有一张葬礼当天的图片。遗像上的人脸，p的就是谢阳的。报纸是2017年的，到如今已经过了整整一年，这件事情究竟有没有进展呢？
“我怀疑甄老板以及变态到恋尸了。”朱晓曼看着，忍不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颤巍巍地问周飒：“我们会不会等会儿找着找着，就找到了尸体啊……我总觉得这种几率很大诶。”
周飒抚额：“你说得我都发毛了。”
朱晓曼和周飒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地转战陈老板房间了。
相对甄老板的房间，陈老板的房间就要阳光得多。陈老板的房间有两排大大的书柜，看起来对方很爱读书。周飒走到书柜前去看那些书的名字，全都是关于研究少数民族和鬼神乱力之类的文籍杂书。
“真看不出来陈老板还是一知识分子。”周飒说道。
朱晓曼拿着对方抽屉里的账本，对周飒摇了摇，说：“还是个特抠的资产阶级。”
账本里，是旅店所有的支出记录。
除了一些必要支出外，还有一些意外。
——xx月xx日：朱客服搞破坏，吸尘器报废，需赔付500元。
——xx月xx日：周厨师铺张浪费，罚款100元。
——xx月xx日：甄老板私拿一箱可乐，需支付响应饮料费用。
……
诸如此类的记录还有很多，直到账本的最后，陈老板写了一句。
——要分我的旅店，你死我就给你钱！
分他的旅店？谁要分陈老板的旅店呢？
是甄老板吗？可是这家店不就是两人合伙的吗？
而且后边那一句也真是挺狠的，如果对象真的是甄老板的话，会不会成为陈老板的杀人动机呢？
而除了支出，还有一本专门记录收入的。在收入旁，就是陈老板的存折。
从两个内容一对比，朱晓曼发现，旅店的所有收入都进了陈老板的口袋。她微微蹙眉，又去看了眼支出账本的最后一句。所以这句针对的……真的是甄老板？
楼下，唐米和秦嘉和也转战到了周厨师的房间。
周厨师房间吃的东西比较多，秦嘉和一看到桌上的点心两眼就放光。他立即拿起一个就吃了起来，一边对唐米说：“糖糖姐，我觉得爱做美食的人心都不坏的。”
“你怎么不说爱吃美食的人心也不坏呢？”唐米好笑地反问他。
秦嘉和忙不迭地点头：“我也有这个意思。”
“那我们都不坏，都没有嫌疑了，因为我们都是爱吃的人。”唐米悠悠地说。
秦嘉和撇撇嘴，埋头去找证据了。
唐米在秦嘉和吃东西的功夫，已经找到了周厨师的手机。手机的锁屏密码是周厨师的生日，她刚刚在对方抽屉的身份证上看到的。
一打开，唐米就看到了小清新风的墙纸。
是两个人的合照，男女并肩站着，对着镜头笑。男的是周厨师，女的面容竟也有几分周厨师的模样。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唐米嘀咕着，缓而去看对方的相册，里面几乎都是他和这个女孩的合照，亲密自然，但眉眼之中并没有暧昧的旖旎。然后她去看对方的软件，发现周厨师有两个微信软件。她点开其中一个，戳进对方朋友圈。在对方最上方的，最近的一条是一则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我妹妹周可爱不见了，她今年十七岁，长卷发，娃娃脸，一米六一。高考后她独自出去旅游，每天都会给我和爸妈发照片的。但在昨天，也是她的生日，她却突然失联，电话打不通人也没有半点消息。我已经报警，希望看到我妹妹的朋友们能够及时告诉我消息，我的电话是182xxxxxx21。希望你们也能帮我转发，感恩。
寻人启事是半个月前发的，而在一周前，有人在这则朋友圈下评论了。
——周哥，我有朋友旅游说看到这姑娘了。貌似在华越族大山上的深夜旅店见到过。他见到的时间，就是你发朋友圈的前一天！
怪不得周厨师会在一个星期前来这里工作，原来真正原因是来找妹妹的。
而在另一个微信软件里，唐米看到了周厨师和各种人打听妹妹消息的记录。
和猪肉供应商的，有蔬菜贩的……都是来这里后他认识的人，而这些人里，只有一个人给了他有用的消息。
——这个女孩吗？我好像见过，毕竟好看嘛。
——在哪看到的？
——大山里啊，看到她的时候她好像在等人呢。
——什么时间还记得吗？
——呃，我想想……好像就是半个月前吧……
然后这个人说出了一个日期，就是周可爱失联的当天。
等人？
周可爱不是一个人来旅游的吗？等的会是谁呢？
唐米正想着，秦嘉和来了一句。
“糖糖姐，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周厨师的手机？”
唐米“嗯”了一声，去看他：“怎么了？”
秦嘉和将自己刚刚在床褥下翻出的手机递给唐米看，一边说：“我也找到了一个，就是这上面好脏啊，好像还有泥土什么的……”
唐米接过手机，有些怔愣，脑子里好像有些头绪，但一时又说不清楚。
“先打开看看。”她将手机还给秦嘉和，还报了周厨师的生日。
秦嘉和试了，但并没有开锁。
秦嘉和挠挠头，说：“这难不成不是周厨师的手机？”
唐米听着这么一句，立即想到了什么，说了一串数字。果不其然，手机开锁了。
秦嘉和惊喜地说：“这什么日期啊？”
“他妹妹的生日。”唐米说道。
刚刚在寻人启事里，周厨师就专门说了失联那天就是他妹妹的生日。原来这专门的一句，是用在这里。
“他妹妹认识甄老板呢。”秦嘉和翻着对方的微信聊天，最上边的就是和甄老板的。
——甄哥哥，你什么时候到啊？
——马上。
——你说带我去的秘密基地，那里真的很好看吗？
——当然了，你去了就不会想回去了。
——哈哈，那不想回去的话，我就把爸妈哥哥都接过来。
——好。
对话戛然而止，时间在半个月前。
在相册里，有对方和甄老板的合照，有风景，更有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最后的几张照片，很模糊，应该是慌忙之中拍下的。
有东西挥过来的模糊景象，有大片的血红混着青黄的山地……还有一些看不懂的剪影。
关掉相册，秦嘉和觉得心一揪一揪的。
所以，这个女孩是……遇害了吗？
凶手是甄老板？
而周厨师的杀人动机是……为妹妹报仇？
杂货间大致翻完，陈雷和徐亦越便就近去了厨房。
厨房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不管是厨具还是瓜果蔬菜都没有异常。不过在灶台旁的伙食份量表倒是引起了徐亦越的注意。
深夜旅店是民宿，是包中晚餐的。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七个人而已，为什么周厨师在这里要做的饭菜分量要多一倍呢？
陈雷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说：“怕我们客人食量大。”
“你确定？”徐亦越看他，问，“一人两人份食量？包括朱客服和唐大仙也是这样？”
“这不是以防万一嘛。”
徐亦越直觉这事不简单，他掏出手机将单子拍了下来。陈雷在旁边看着，想了想，说了句：“徐侦探，我们深夜旅店二十四小时营业，在晚上总会碰到些什么的……”
“所以呢？”徐亦越反问。
“所以其实这些饭也是为了孝敬那些东西的。”陈雷一本正经地说。
徐亦越：“呵呵。”
陈雷一听，不乐意了：“你咋还用嘲讽技能呢？”
徐亦越直言：“如果你真要孝敬，应该多备些纸钱香烛。”
陈雷：……
“陈老板，你口口声声说你这里有脏东西，但你真的见过吗？”徐亦越问。
陈雷蹙眉：“你昨晚不是被……”
说到这，他又戛然而止。
“我被什么？”
“咳，我的意思是……我们这天天晚上都不太平，这不是明摆着嘛！”
“只怕是……”
徐亦越稍稍停顿，一双冷眸盯着他。
“装神弄鬼。”
“怎么可能……哈哈哈哈……”
陈雷笑着，越笑越尴尬。然后他就不笑了，房间里静了下来，静得他们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他正想着怎么来缓解气氛，突地听到有声音幽幽传来。
“甄老板……甄老板……甄老板……”
那声音空洞，听不真切，却又能清晰明白里边的词。
是叫着“甄老板”，一遍又一遍，一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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