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侦探游戏2-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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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有三个月没有回来，但董大酷的房间一点儿都没有落灰。看来，这段时间秦小酷都有好好打扫的。这也不难说明，秦小酷对自己的哥哥有多亲多爱。
　　在董大酷的房间，唐米发现了对方的日记。
　　——甄小气和我总是不对盘，我们应该要齐心协力对付外面的怪兽，而不是自己人不是吗？算了，我马上就要和谢奶妈结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小酷总是长不大，希望我成家以后他能多些担当。以后店子我想交给他，他是个阳光的大男孩，我想他会喜欢运动以及和运动有关的物品的！
　　——我很爱这个商场，希望它一直存在下去。因为我是在这里和小酷一起长大的，是在这里认识谢奶妈的。希望我们都能坚持，打败怪兽！
　　……
　　日记都是三个月前写的，大多都是写的谢奶妈和秦小酷，唯一一条提到了朱糖果。
　　——朱糖果很奇怪，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徐萌萌不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吗？为什么她会背叛他呢？
　　日记的最后一篇，是今晚写的，上面写了今天的日期和时间。
　　——我记得很清楚，那不是梦，是甄小气把我骗出了商场。而且，在商场外等待的时候，我还听到了朱糖果的声音，我很确定他们是同伙。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商场会有这种人？我们明明应该是一家人不是吗？我们一致对外啊！破坏商场和平的人，才是不应该留在这里的人。不仅是甄小气，还有朱糖果。对不起了两位，你们能害我，就能害第二个人，所以……我要在你们再次动手前先动作。既然我回来了，就不会白回来。
　　董大酷知道朱糖果也是害他的人？
　　所以……他最后说的“对不起”，“我要在你们再次动手前先动手”以及“不会白回来”，是在向两人下战书吗？他没有找到甄小气，但朱糖果也是他的目标之一，所以他杀了她吗？
　　徐亦越在董大酷的房间洗漱间里，发现对方的水池上面都是水渍。很显然，董大酷已经用过这里了。他会是用来洗净满手的血腥吗？
　　除了水渍，徐亦越还发现了一个东西。
　　这个应该是昨天在一楼朱糖果门口发现的类似“蚕蛹”的东西，当时他们都觉得这个很像是米饭粒。只不过这颗米饭粒，升级到了手掌大小。
　　不过……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董大酷的房间里？
　　徐亦越问唐米：“你从朱糖果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有注意到……她的门口还有这玩意儿吗？”
　　唐米看了眼白白粘粘的东西，托腮走了过来，说：“诶？你这么说，我好像真没见着了……难不成是被搬到这里来了？”
　　顿了顿，她皱起了眉。
　　“不过……董大酷搬这东西干嘛？饿了三个月，所以病急乱投医，看见像米饭的就拿来吃了吗？”
　　徐亦越说：“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唐米耸了耸肩：“又不是不可能。”
　　“既然他是饿了要吃，你能解释为什么米饭粒还完好无损地在这里吗？”
　　唐米：……
　　徐亦越拿出手机拍照，看着地上的东西眉头渐渐深锁，开口：“糖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东西真是米饭……为什么它会比平常的饭粒大这么多？”
　　一个手掌，基本都可以摆放上百个米粒了。为什么，这里的一颗米粒就做到了这样？
　　唐米说：“新型杂交水稻？”
　　徐亦越：……
　　董淳一和谢阳直奔的是一楼的案发现场。
　　两人进了这间新开放的房间，谢阳问：“你来的时候，朱糖果就这么倒在这里了吗？”
　　董淳一点头，一边走近尸体，一边说：“她死得很安详。”
　　听董淳一这么说，谢阳忍不住想到了刚刚某位死者还因为不受重视蹬腿来着，这也叫做安详吗？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看到尸体为什么不叫？”
　　董淳一刚要蹲下查看尸体，听谢阳这么问，转过头好笑地看着她：“你以为我是张可可？”
　　谢阳摇头，直言：“一般人看到尸体的第一反应，不都是惊讶吗？”
　　“惊讶归惊讶，我像是会叫的人吗？”
　　“而我看你也不惊讶。”谢阳说。
　　董淳一直接把人拉到了身前，笑着说：“这才刚开始，我们就要互踩了吗？”
　　“没有。”谢阳平静地回答，“我只是就事论事。”
　　董淳一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未婚妻，除非是看到你的尸体，否则我不会叫的。”
　　谢阳：……
　　“你是咒我死吗？”
　　“不是，只有你能够让我悲伤到大叫。”董淳一一本正经地说，“而我希望，这种事永远不要发生。”
　　明明是踩人的，但此刻谢阳被董淳一撩得不行。她避开话题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说：“我们快点检查尸体吧。”
　　董淳一点头，转而蹲下。身开始查看。
　　如董淳一所说，朱糖果的面容的确安详，唯一让人觉得有问题的是，死者嘴上的口红。口红看起来有被擦拭的痕迹，而且有的还擦出了唇边。并且尸身周围也并没有挣扎的痕迹，死者被刀插中心脏，原本是无比痛苦的事，怎么会没有痛感呢？除非这个人，被刺刀的时候是失去意识的。
　　而在朱糖果的身上也没有其他的伤口，只有胸口这毙命的一刀。
　　“凶手应该是把尸体弄晕，然后平放至地上，再用刀刺中心脏的。”董淳一想了想，说，“刺刀的时候，血水应该是有喷溅的。也不知道凶手是换了衣服，还是有什么遮挡物。”
　　“凶手要杀朱糖果，是有计划的。对方知道这里有新开放区域，手里拿了刀和迷。药……说到这里，我有一个疑问。”谢阳分析着，转而问董淳一，“你认为凶手是先将死者迷晕还是带到这里后将死者迷晕的呢？”
　　董淳一垂眸想了想，才答：“更倾向于后者，死者和凶手隔着一个牢笼，要迷晕不是容易的事。而且把晕倒的人带到这里，也会拖延对方作案的时间。”
　　“所以，朱糖果能跟着这个人走，应该是不会想到对方会杀掉自己的。”谢阳说。
　　董淳一“嗯”了一声，转而问了句：“所以我的嫌疑很小啊，她有愧于我，又怎么能够信任我跟我走呢？”
　　谢阳嘴角一抿，说：“谁知道你怎么迷惑小姑娘的呢？”
　　“我可不敢。”董淳一继续翻找朱糖果的尸身，说，“未婚妻盯着呢。”
　　在朱糖果的身上，董淳一在对方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他打开，只看见里面写了一段话。
　　——她为什么会回来？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一张脸？我一定要想办法弄死她，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这段话没有落款，也没有日期。
　　董淳一用手机拍下照片，垂眸思索。
　　这段话用了“她”，这个她是指的谁？
　　写纸条的人，究竟是朱糖果还是另有他人呢？
　　谢阳也在一堆杂物中找到了一个用过的纯棉白布。白布是方方正正的，上面中间的部分是湿的，而且上面还有女人口红的印记。
　　她凑到棉布中间，轻嗅了嗅，特殊的味道让她想到了上一案出现的某个证物。
　　想着，谢阳拿着棉布，缓缓走到尸体边。然后蹲下，伸手拿着棉布虚做着捂住对方口鼻的动作。
　　棉布的大小，正好可以捂住人的口鼻。而棉布上留下的液体痕迹，应该就是上一案在周衣架房间找到的乙。醚。
　　所以……迷晕朱糖果并杀害她的人，难道是周衣架？


第153章　12。3
　　董淳一从尸体上拔下那把刀，是可折叠的水果刀，刀柄上还有糖果店的logo。
　　“这是朱糖果的刀？”董淳一皱着眉说道。
　　谢阳看了刀一眼，开口：“朱糖果的刀？可是她一直被关在牢笼里，而在她房间的……是唐愁愁。”
　　董淳一点了点头，嘴角轻勾：“周衣架房间的迷。药，朱糖果房间的刀……杀死朱糖果的人，废了不少劲啊。”
　　谢阳除了找到那个带有乙。醚的棉布外，还翻到了一个熟悉的褐色围裙。
　　她皱着眉将围裙打开平摊在地，只见在围裙的上半部分满是血迹。因为围裙是褐色的，所以染了血后颜色并不鲜艳，而是一种诡异的暗沉红色。
　　谢阳“啧”了声，指着地上的围裙对董淳一说：“这条围裙是徐萌萌的。”
　　上一案时，徐萌萌就围了这件围裙，上面的卡通猫咪形象让谢阳印象深刻。
　　董淳一笑了声：“有意思了。”
　　谢阳说：“这条围裙应该就是用来挡刺杀朱糖果时喷溅的血的。”
　　她垂眸，回忆了一下刚才众人因为朱糖果尖叫冲出的场景。
　　“八点左右的时候，朱糖果尖叫，那时候我们都换了衣服的。我记得，徐萌萌已经没有穿这个围裙了。”
　　“杀个人而已，费这么大劲，究竟是为什么？”
　　尸体检查完毕，董淳一站起身，轻轻喃了句。
　　“混淆视听？”谢阳猜测。
　　“也不嫌麻烦。”董淳一说。
　　谢阳摇了摇头，心里挺违和的，但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两人继续在房间搜证，董淳一发现在房间的最里侧竟然还有一个门。
　　不过这个门带有密码锁，是需要输入正确密码才能打开的。
　　突然要变出几个密码数字，董淳一有些迷糊。随意输了几个可能的组合，都显示密码不正确。
　　谢阳没有发现新证据，环顾了一圈房间，最后走到董淳一身边。
　　“好奇怪。”谢阳若有所思地看着放置装饰杂货的地方，轻轻说道，“很平常的一间房，为什么之前我们都没有发现？而且……是谁帮我们装饰和更换商场的呢？”
　　董淳一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想反问谢阳：“你怀疑这里有其他人？”
　　谢阳说：“而且我还怀疑我们的存在。”
　　董淳一看向她，疑惑地“嗯”了一声，说：“存在就是存在，有什么好怀疑的？”
　　顿了顿，又补充。
　　“如果是怀疑存在的理由，那我可以告诉你……”
　　“什么？”谢阳问。
　　董淳一抿嘴，看着她说：“因为爱情。”
　　谢阳：……
　　唐米和徐亦越已经从董大酷的房间转移到旁边秦小酷的房间，有用的证据不多，两人一人找到一个。
　　徐亦越在秦小酷的床头柜板后发现了朱糖果的工作人，在照片位置被人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还在下面写了一句：
　　——原来，你也是伤害我哥的人。
　　而唐米则是在秦小酷房间董大酷的手机里找到的线索，她一找到手机点开就是录音的界面，而且还专门停留在了中间位置。
　　她记下停下的时间，然后点开播放，只听得渐渐有脚步声响起。
　　然后，是朱糖果的声音。
　　——“他们醒来估计得明天了，你打算怎么做？一直不给董大酷开门吗？”
　　——“当然，的确是献祭给怪兽的，为什么还要给他留后路。”
　　——“甄小气，我们会不会太过了？”
　　——“小糖果，别装了，你内心的躁动告诉我，你有多兴奋……我们应该高兴啊，怪兽被喂饱了，就不会来找我们麻烦了。”
　　——“嗯，要是没有被喂饱呢？”
　　——“那就找下一个目标，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周衣架的店我看上很久了。”
　　听完这段话，唐米一时间唏嘘不已。
　　“周衣架那么喜欢她，她竟然做这种事？”
　　徐亦越冷冷地说：“周衣架喜欢的是真正的朱糖果，而不是一个假货。”
　　唐米：……
　　唐米好笑地看向徐亦越：“你是不是笃定得太早了？”
　　徐亦越一怔，缓而直直看着唐米，说：“那你让我看看你的后背肩。”
　　唐米：“……我们还是好好搜证吧。”
　　三楼，周飒和秦嘉和已经从徐萌萌的区域转战到了谢奶妈的区域。
　　秦嘉和看到谢奶妈将她与董大酷的合照从相框里拿了出来，直接在正面写上了一句：
　　——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留。
　　谢奶妈之前并不知道董大酷没事，所以她在甄小气死后，还写下这句话……是对朱糖果也起了杀心？
　　并且秦嘉和还在谢奶妈的房间床上看到了一个满鼓鼓的双肩背包。他打开，里面是洗漱用品、衣物还有一些食物。
　　谢奶妈打包这些干嘛？难道她准备离开商场了？
　　周飒在谢奶妈之前锁在钱柜的奶粉罐里发现了一张书信。
　　他打开，只见里面写的是一封离别信：
　　——亲爱的商友们：我离开商场了，你们不用来找我，照顾好你们自己。虽然甄小气并不是因为我而死的，但是我动手是无可厚非的事。而且，你们也会发现朱糖果也会死于非命。你们不用怀疑，那是我干的，她和甄小气一样都要为她做的事付出代价。而我，也会为我的行为付出代价。大酷一个人在外边孤苦无依的，我要去陪他。死了是我的命，如果能活，我会把大酷带回来然后去自首。
　　周飒摇了摇头，然后对秦嘉和说：“破案了。”
　　秦嘉和正在翻找证据，听到周飒的话“诶”了一声，赶紧跑过来看信的内容，缓而叹了口气，颇为心痛地说：“我嫂子真的太拼了，对我哥用情太深。”
　　“不过现在尴尬了。”周飒说，“你哥安然无事回来，如果谢奶妈杀了人……那不是滥杀无辜？”
　　秦嘉和瘪嘴：“没有因，哪来果啊。”
　　接着，两人又去转了转甄小气的房间，在甄小气的文具店内发现了一个掉落的篮球钥匙挂件。
　　秦嘉和看着周飒捡起挂件，舔了舔嘴唇，说：“这是我哥的。”
　　周飒看着挂件上写着的“董”字，点了点头：“他说自己来找过甄小气，这里有他的东西也正常。”
　　甄小气毕竟是上一案的人，他的房间在没有其他线索。两人又在公共区域转了转。
　　商场除了中央的手扶电梯以外，还有客用封闭式电梯、员工封闭式电梯以及楼梯通道。这些都在商场最里边位置，上一案时不再搜证范围。而这一案，这些区域全部打开，都纳入到了搜证区中。
　　周飒和秦嘉和从甄小气房间出来，就去这些公共区域转悠了。
　　徐亦越和唐米也转战到了周衣架的区域。
　　徐亦越看了眼唐米身上穿的，又看了眼周衣架店内某处挂着的，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唐米是外来的客人，没有房间也没有行李箱。她换了衣服，而又不是朱糖果的，那肯定就是从周衣架店内拿走的。
　　唐米笑了笑，说：“早上准备休息之前，到周衣架店内拿的。”
　　“你和他说过话吗？”徐亦越问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并不好。
　　唐米垂眸，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头：“说过。”
　　徐亦越皱眉：“说了什么？”
　　唐米好笑地看着他，努努嘴：“不告诉你。”
　　徐亦越的脸更沉了。
　　唐米也不管徐亦越了，环顾周衣架的服装店，说：“你看，那些吐血大甩卖的条子都没有了。”
　　“甄小气都死了，钱也不用还了，他还吐什么血。”徐亦越没好气地说。
　　唐米：……
　　唐米走进周衣架的房间，徐亦越紧随其后。
　　后者在周衣架的书桌上看到了那个装满糖纸的小盒子，在最上面出现了一张糖纸，是朱糖果店内的最新品。这张糖纸在上一案搜证时并没有出现，现在出现只有一个原因。徐亦越问唐米：“这是你给的？”
　　唐米睨了一眼，大方承认。
　　徐亦越问：“给他这个干什么？”
　　唐米说：“我不是拿他家衣服吗？又没有钱，不就只能拿糖果借花献佛了……”
　　徐亦越“呵”了声，在糖纸的内侧看到周衣架写了一句话：
　　——只有她会知道我喜欢草莓味。
　　“也不嫌齁得慌。”徐亦越说着，又瞥向唐米问，“你怎么知道他喜欢草莓味的糖？”
　　唐米抚额：“我就随便拿了一颗。”
　　转而，她看向徐亦越，眨巴眨巴眼，问：“你吃醋了？”
　　徐亦越没承认，只问：“为什么我没有糖吃？”
　　唐米立即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果递过去，幸好她之前抓了一把糖放在自己兜里，不然现在都没法堵住这个醋坛子。
　　徐亦越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不要这种糖。”
　　说完，徐亦越冷眼瞥向摄像。
　　摄像身子一抖，立即把自己的镜头转向服装店琳琅满目的衣服。
　　然后，徐亦越几步走到唐米面前，盯着对方的唇，躬身下去。
　　镜头画面是各款衣服大赏，画面背景传来某男人满足的一声。
　　“真甜。”


第154章　12。4
　　董淳一和谢阳已经从案发现场转战到朱糖果房间了，因为昨晚是唐愁愁在这里过的夜，所以他们要找的，是与唐愁愁有关的证据。
　　谢阳在朱糖果的房间床上看到了昨天没找到钥匙的那个锁着的盒子，此时盒子已经被打开，钥匙和锁就放在盒子旁。
　　“怪不得找不到钥匙，原来是侦探拿着。”谢阳笑了声，转而去看盒子里的东西。
　　盒子里都是朱糖果曾经的东西，估计外面死了的“朱糖果”都没看过。
　　里面是朱糖果的出生证明以及一本相册。出生证明上除了一些标准信息，还写着朱糖果的手臂内侧有小块胎记。而旁边的相册里，都是朱糖果小时候的照片，而上面也都出现隐隐约约能看到朱糖果的胎记，小小的，不仔细看也不会注意，是一颗爱心的形状。
　　谢阳看着这个立即跑出朱糖果的房间，去了趟现场。在此“朱糖果”的手臂上，并没有这个爱心胎记。虽然之前纹身就基本说明“朱糖果”不是朱糖果了，但是纹身可以洗，倒也能被蒙混过去。可胎记就不一样，生带来死带去。
　　看来，这是要为唐愁愁正名了。
　　董淳一则看到一个丢在角落的纸团，被揉得很皱，他打开，只见上面写着：
　　——既然她不想脱掉“朱糖果”的帽子，就让她以这个名字离开这个世界吧。染了污迹的身份，不要也罢了。
　　这是唐愁愁写的？
　　董淳一了然地抿嘴一笑，转而继续去搜索其他证据。
　　他在朱糖果的枕头套里找到了唐愁愁的手机。
　　他看了眼谢阳刚刚找到的出生证明上的日期，顺利用生日打开了手机锁屏。
　　唐愁愁的手机很空，没有照片没有聊天记录也没有电话，唯一有内容的只有她的记事本。
　　董淳一打开，只见里面写了一段记事：
　　——无缘无故来到这里，我以为只是巧合，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这是我的地方，我当然要回到这里来。怪不得我的身体素质不能坚持长跑，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长跑运动员，也不是一个没人爱没人怜的孤儿……我是朱糖果，是一个卖糖果的女孩子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和这个人对调人生，为什么会变成她的头，会和聊斋里的《陆判》一样吗？是那个判官把我们的头换了吗？她用我的身份，伤害了不少人，伤害了那些爱我的和我爱的人，我不能原谅她！她弄脏了我的名字，我的头，以及我的人生！如果回不到过去，那就破罐子破摔吧，反正我是唐愁愁，一个没人爱没有依靠的异类。
　　故事已经很明朗，虽然换头的缘由还不清楚，但换头是一定了的。而唐愁愁的杀人动机在这个记事本里已经写得很清楚，“朱糖果”弄脏了她的名字和人生，所以她不要了，就让这个名字死也跟着“朱糖果”吧。
　　此刻，谢阳已经从案发现场回来，将盒子里的证据全部拍好照片后，又去看朱糖果的糖果店。在朱糖果的一栏糖果木架上，刻有一行字，写着“我最喜欢的口味”，但是这句话却被划伤了一个叉。从刻的痕迹来看，刻字已经比较旧了，画的叉虽然不是最近，但也没有字刻写的那么久远。
　　谢阳看了眼这栏糖果的口味，是甜甜的草莓味。
　　所以这个草莓味，到底是谁最喜欢的口味呢？
　　“你的时间已到，请离开现场。”
　　*
　　因为没有侦探，所以没有人梳理人物关系图。六个人直接都坐到了讨论室里，由秦嘉和指明谁先谁后分享证据。秦嘉和想了想，干脆就说用从一楼到三楼的搜证顺序挨个来分享。一楼搜证的是董淳一和谢阳，因为董淳一看的尸体，所以由他来开这个头。
　　“虽然没有侦探分析人物关系，但我们一开始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已经很明了了，又因为是两案合一，所以相信大家都对每个人的底有所了解。”董淳一说着，贴上现场的照片，继续，“尸体被发现的地点是我们这一案的新开放区域，是一个类似杂货间的房间。我想凶手既然选择这个地方杀人，就是之前有踩过点的。”
　　唐米说：“应该是我们在找你的时候，有人发现了这个地方。”
　　董淳一点头，说：“所以这个发现也就是踩点的时间就在今晚八点到十点之间。”
　　谢阳皱了皱眉：“时间范围太大了。”
　　董淳一无奈地说：“毕竟死者的死亡时间都不确定。”
　　“我来说一下尸体的情况。”董淳一说着，贴上尸体的脸部照片，“死者面部安详，没有挣扎和痛苦痕迹，可以看得出她死亡时应该是昏迷的。不然，我们也不会连声尖叫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