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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莫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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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了,悦悦她——」目光移向他臂弯,吃饱喝足的小娃娃正偎着他,睡容憨甜。

「睡着了。」他放轻音量。

「终于!」如蒙大赦,重重吐了一口气,小祖宗再不睡,当娘的可能会哭得比她惨。

「妳这两天不是要回去上班了?白天悦悦怎么办?」几次谈话中,知晓她在电视台担任节目企划,她自己的工作都忙不过来了,要如何照顾女儿?

「我请了保母,白天她会过来帮我带悦悦。」

他点头。虽然这样想有点羞辱她,但保母至少比她有经验,他安心多了。

将孩子放回婴儿床,确认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醒来,这才回头说:「妳睡吧,我回去了。」

走出睡房,步履沉稳地开了铁门,她的声音轻轻传来——

「谢谢你,关先生。」

他步伐一顿,也没回头,仅是微一颔首,便顺手关上铁门。

于是,又过了一个月。

白天,关梓言几乎没怎么听到小孩哭闹,也许真是保母经验丰富吧!

那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听汪恬馨都叫她陈妈妈,体型圆润,有点台湾国语,但是人很亲切,让人感觉将孩子交给她可以很放心。

手边的稿子写到一个段落,他伸伸腰杆,离开电脑桌活动筋骨,忽然间很想看看小悦悦。

走向对门,伸手碰到门铃时又停住动作。

汪恬馨此刻还在上班,如果陈妈妈会将小孩随意交给一名陌生人,那也未免太失职了。

想了想,打消念头转身要回屋里,耳边隐约传来保母爽朗的大笑声,似乎是在讲电话。

这样的声量之下,小婴儿仍无任何动静,似乎在陈妈妈手中,悦悦真的特别乖巧。

又过了几天,他固定上超市补给日常用品,经过社区旁的小公园,1。2的好视力让他认出那个正在三姑六婆话家常的正是悦悦的保母。

对方显然并没认出他来,只是扫了他一眼,又继续东家长西家短。

虽然就住对面,但他深居简出,双方从无交集,是他对汪恬馨母女多了几分关注才会特别留意。

环视周遭,悦悦并没在这里。她把小孩丢在没人的屋子里,径自离开?

关梓言蹙眉。这是一名称职的保母会做的事?

她真的是汪恬馨口中所形容,有过许多带小孩的经验又充满爱心的保母吗?

而后,他发现孩子愈来愈不好带了,夜里总是哭闹不休,怎么也哄不睡,喂她喝奶,胃口也愈来愈差,他接连几天夜里前去帮忙看顾,别说汪恬馨吃不消,连他都快撑不住。

似乎,离开保母之后,小孩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只有在保母身边才是乖巧的。

汪恬馨白天上班,不明白家里的状况,但他成天都在,多少有几分明白,这情况不太寻常。

好不容易哄停了悦悦的哭声,他倚在摇篮边逗弄婴儿。哄不睡她,只好舍命陪娇娃。

悦悦不知是寂寞还是没安全感,小小的手儿老爱抓握他的长指,要人陪。

「不好意思,又害得你今晚没得睡。」看了桌上的闹钟,四点半,汪恬馨已经愧疚得不知该说什么了。

关梓言没将她的话听进耳,凝视着婴儿床上的小娃娃,凝思道:「悦悦的气色……不是很好。」

汪恬馨垂下眼脸,绕到婴儿床的另一边,蹲身轻抚小小的脸蛋,见她这模样,当妈妈的好心疼。「我早有心理准备了,医生说早产儿体质虚弱,本来就没那么好养。」

「是不比一般新生儿健康,但医护人员也说,谨慎照顾,还是可以靠后天调养回来的,不是吗?」

听出他话中有话,她困惑抬眸。「你想说什么?」

他张了张口,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改问道:「那个陈妈妈哪里找来的?看她带小孩挺得心应手。」

「同事介绍的,听说她有二十年的育婴经验了,我同事生她家两个小孩都是交给她带的。」

「是吗?」可他却不只一次看见她不是在讲电话,就是坐在阳台泡茶看杂志,态度悠闲得很,一点都感觉不出带小孩很用心的样子。

他凝思着,是否要提醒她多留意保母的问题,又觉话题过于敏感,何况保母称不称职并非由他评断,她也未必尽信,真说了,只怕会落个搬弄是非的罪名。

迟疑间,婴儿哭声又起,他几乎是习惯,很顺手便抱起来拍哄,在房内缓慢踱步,嘴上轻哼:「悦悦乖,很晚了,别吵邻居叔叔、阿姨睡觉好不好?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喝ㄋㄟㄋㄟ?」

拿来刚刚泡了喝不到一半的牛奶凑到她嘴边,她喝没两口,又继续哭。

「不喝ㄋㄟㄋㄟ,那吸嘴嘴?」奶瓶搁下,换奶嘴,小娃娃不赏脸地吐掉,贯彻始终地哭。

检查尿布,没湿,而且是半小时前才刚换的。

他叹息了,温柔拍抚。「小乖乖,妳到底是怎么了?」愈来愈难缠了,他心知,婴儿愈是和大人作对,就表示她愈不舒服。

哭得那么可怜,小脸红通通,声音都哭哑了,他看得心都拧了,脸颊贴上她小小的额头。「没发烧啊……小悦悦,妳是不是生病了?」

他停下脚步,认真审视怀中娃儿——

「汪小姐,悦悦好像不大对劲。」

「怎么了?」汪恬馨惊跳起来,凑上前观看。

「她好像真的很不舒服,以前喂她喝奶,她可以一瓶喝到见底,现在断断续续半瓶都喝不完,活动力也变得好差。」伸出食指,小娃娃哭着揪握住像在诉苦。「她连抓着我都没什么力气,以前不会这样的。」

「那、那怎么办?不然——等天亮我请假带她去看医生。」

关梓言脸色忽地一变。「来不及了,健保卡和重要证件带着,现在就去!」

悦悦在吐奶!

汪恬馨也慌了手脚,急忙翻找出证件,两人大半夜里赶往医院挂急诊。

折腾了一晚,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但小孩太虚弱,得留在医院观察几天。

走出医院,她已经虚软得快站下住脚,好想找个没人看见的角落痛痛快快哭一场——

清晨薄雾仍未散去,站在公车站牌下等着第一班的公车,她一句话也不说,神情恍惚空白。

他一直安静地注视着她的侧容,她没掉一滴泪,但纤细瘦弱的肩膀却像是快被沉重的愧悔忧伤给压垮了。

「你是不是也想骂我是个浑蛋妈妈?」她轻轻开口,失神地注视着远方。

他仍是定定凝视她。「我没那么想。」

「我想当个好妈妈,让孩子平安健康地长大,我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你知道吗?」

医生虽然也没多说什么,但眼神充满指责,无声控诉她这个失职的母亲,把好好一个孩子照顾成这样……

她也觉得很该死,她也不想这样,她比谁都爱这个孩子,为了留下悦悦,再多的苦她都咬牙忍下来,独自承受怀孕生子的彷徨、孤单以及无助,但是、但是——

她做得还不够对不对?一定是她哪里做得不好,轻忽大意了,才会这样,一定是的!

纤细的肩微微颤动,他脱下外套裹覆住她,无声表达安慰,也传递温暖。

她忽然转身往他怀抱靠去,他该避开的,他从不与人肢体碰触,但是他没动,也没有任何动作。

她额心抵靠在他胸膛,他感觉到淡淡的湿意。

他既不拥抱也不推开,只是伫立着,等待她流完泪水,然后他想,她应该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绽开优雅又从容的笑颜。

早班公车来了,他上车投了币,她紧跟在他身后,缠握住他的手,脆弱无助得像个要迷失的孩子,他不忍,放不了这个手。

他们在最后一排的空位坐了下来,她挨着他,靠在他肩上,神情疲倦。

他以为她睡了,本想等到站时再唤醒她,没一会儿,她声音轻浅响起。「悦悦……不会有事的,对吧?」

「对。」医生已经说过了,她仍像个心慌的孩子,需要一再索讨肯定的答案来安抚惶然的心。

「悦悦……会平安长大……」

「一定会。」

「悦悦……还那么小,她还没学会叫妈妈……」

不知哪来的冲动,他忽然开口:「汪小姐,妳信不信得过我?」

「我信。」每一个关键时刻身边总是有他,若不是他一次次对她伸出援手,她根本无法想象后果,如果不信他,还要信谁?

「那么,等悦悦离开医院后,交给我来照顾。」悦悦不能再让保母带,他没有她那么信任陈妈妈。

「啊?」颇意外他提出这样的建议。「你……为什么……」

「别问,总之,相信我。」以他的立场不方便多说什么,再说这也只是他个人的臆测,不该信口雌黄。说不出他的疑虑,又无法再将悦悦交给保母,那就只能承担下来。

虽然他不能肯定问题是出在哪里,但是只要有一丁点风险,他都不愿意去冒,悦悦也承担不起了。

当他看着怀抱中哭到气息微弱的小小身躯,心房竟觉一阵揪痛,他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孩子投注了过深的感情。

从初生时,第一个由医护人员手中接过她,怀抱着小小的身躯,给她一个名字,用满满的祝福愿她一生欢悦,以及好几个不寐的夜晚,慰哄着看她在臂弯中沉睡,那样的怜惜、那样的喜爱、那样的在乎,一点一滴的付出和投入情感,早已深埋心臆了。

他愿意承担,也甘心承担。

「那你自己的工作怎么办?」

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勉强吐出:「不影响。」

「何谓不影响?」

心知不问个明白她是不会安心了,他只得道:「我——写点东西。」

「作家?」

他别扭地点了下头。

「我现在知道,你真的非常不爱抛头露面了……」她喃喃道,专挑隐姓埋名的事情在做。

「妳的答案?」

「好,我明天会告诉陈妈妈。」

「不必对她多说什么,就说朋友有空可以帮妳带孩子就行了。」他附加提醒,不愿多生是非。

汪恬馨暗暗打量他。

他是不是——很不信任陈妈妈,才会突然做这样的提议?

她不是第一天出社会混了,人情世故多少懂些,心里当然也有几分明白他的顾忌,他是否察觉到什么没告诉她?

虽没挑明他在怀疑什么,但他若是质疑陈妈妈,两者相比,她会选择相信关梓言,因为她感觉得出,他是真心喜爱悦悦、关心悦悦。

悦悦出院那天,他和汪恬馨同去,也一道被医生训了一顿,要他们当父母的象话点,别再这么粗心大意,否则宝宝的小命早晚让他们玩掉。

关梓言乖乖挨训,一句话也没反驳,倒是汪恬馨不好意思得要命,出了医院频频向他致歉。

等公车时,他站在风向处,替母女俩挡风,不经意的小举动,令她窝心地浅笑。

小家伙看起来好多了,此刻正安适地窝在妈妈怀抱,把玩衣扣。

「在医生叔叔那里待了一个礼拜,想不想我们啊?小悦悦。」关梓言伸出食指逗弄,他可是想念极了小家伙呢!

发现比母亲衣扣更好玩的东西,小家伙一把抓住,两只小手握得牢牢,他轻轻笑了,单手接抱过来。「不错,力气大多了。小乖乖,妳今天很兴奋喔,知道要回家了对不对?」

汪恬馨偏头瞧他,面带微笑。「你很爱跟悦悦说话。」

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竟只有在对着啥都不懂、也不会回应他的小娃娃,才会展现那样温柔专注的神情,他对她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对悦悦说的多呢!

「她爱听。」

「你怎么知道?」她又不会说。

「悦悦好像很孤单、很没安全感,所以身边时时要有声音,有人跟她说话,让她觉得自己有人陪、有人爱,妳常跟她说话,她听得懂的。」

「难怪……」悦悦让他抱着时,就特别安心、特别乖巧,感觉得出悦悦很喜欢他。

回家后,汪恬馨整理了一些悦悦的衣服、尿布、奶粉给他,方便他照顾孩子,自此之后,成了白天悦悦待在他那儿,晚上再抱回去给她,让母女俩独处,培养感情。

悦悦很讨厌吃药,刚从医院回来时,医生交代要按时喂她吃的药,总令她哭闹不休,像是他要逼她服毒似的,哭得像个委屈兮兮的受虐儿,每到喂药时他就头疼。

后来,他会打些果汁,加些甜甜的糖浆来哄她。

于是他又发现,小家伙爱极了甜食。

在关梓言接手照顾她过后的一个月,汪恬馨曾经比照陈妈妈的薪酬来答谢他,他却皱起眉头。「我从没想过那个。」

「可是……这样不合理……」他没那义务的。

「我喜欢悦悦,这个理由够不够?」他疼惜这个孩子,只想看她平安健康地长大,并没想过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子悦……从他毫不思索地给了她这个名字后,便已将她放人心头,植下难解的复杂情感了。

他上网查了许多宝宝成长及教育该注意的知识,又到书店搬回好几本育婴须知,时时留意悦悦的成长细节。

孩子七、八个月大,会在地上乱爬,他日日勤拖地,将地板擦得明亮清洁,随她怎么爬、怎么滚都行。

当他写稿时,只要放她在床上,丢几个小玩具,她就很能自得其乐地玩起来。

虽然初生时因为早产,体质孱弱,但是这段时间谨慎用心地调养,倒也养出红润健康来,活泼好动、爱笑爱玩,一点儿都不像早产儿。

那个周末,他和汪恬馨一同抱悦悦去卫生所打预防针,那针一打下去,哭嚎惊天动地,洪亮的肺活量几乎震昏脑袋,连护士都傻眼,愣愣地说:「妳家宝宝——好朝气十足啊!」

小娃娃在母亲怀中踢蹬着腿,汪恬馨揉揉女儿受了凌虐的小手臂,几乎要抱不住她。

「嗒、嗒嗒……」可怜兮兮朝关梓言伸长了小手,读出肢体语言,他心疼地抱过来,小娃娃偎倒过去,还咿咿呀呀地向他告状,小手指着坏姨姨,还有共谋的坏妈妈。

「我知道、我知道,悦悦好可怜,妈妈坏,我们不要理她了,这样好不好?」关梓言忙安抚。

小人儿抽抽噎噎,撒娇地拿泪儿涟涟的小脸偎蹭他颈际,索讨怜惜。

「好,秀秀。」在嫩颊上左右各印了好几个吻,这才稍稍平复小娃娃内心的悲恸。

变节的女儿!她根本就爱关梓言比爱妈妈多!

汪恬馨颇不是滋味地瞪着那对亲亲爱爱的甜蜜二人组。

「死小鬼!」不爽地往包着厚厚尿布的小屁屁拍了下。敢告御状?!

「那……那……」意思意思又嚷几声,哭得真假。

「妈妈啦,那那!」她第N次纠正。装什么蒜啊,明明就不会痛,想讨怜爱就说嘛,可耻!

「汪恬馨,妳还闹!」有时看她们相处,真的会觉得这对母女是在比幼稚的。

瞪了她一眼,率先离开卫生所。

她在身后,看着前头以厚实怀抱护卫女儿的高大身影,心房暖暖地感动,唇畔不自觉扬起柔笑。

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就觉得好安心,像是只要有他在,再大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他就是有那种安定人心的沉稳力量。

这一路走来,若不是他的出现,她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来。

加快脚步,大步追上他,伸出手——牢车握住他的。

他仅是挑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炫UМDtxt。còm书网' 

也许是悦悦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不再当她只是个陌生无交集的邻居,每天分享着孩子的成长,告诉对方悦悦今天学会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搞笑的事件来娱乐他们,那种——像是两人共同抚育一个孩子的贴心感觉,不自觉间,对孩子的娘也多了几分关怀,每天见面之下,要还能再「关先生」、「汪小姐」的生疏客套下去,实在也太不象话了。

从没想过会与谁有如此频密的接触与互动,有了共同关爱的对象,一同为她忧心、一同为她喜悦、一同为她烦恼,话题多了,距离近了,生活中如此密切融合,不自觉习惯了她的碰触,不再避开、推拒。

「谢谢你,梓言。」她脱口而出,浅浅微笑。

「我不是说,别再提了吗?」

「不一样。」她感谢的,是他让自己出现在她生命中,有他的存在,很好,真的很好。

感谢,世上有他。
第三章

各位听众晚安。现在是晚上入点零五分,我是梓言。如果你还坐在收音机前,诚心邀您与我共度接下来的三个小时。

你们认为,缘分是什么呢?我想,这时的我会告诉你:「悦悦就是我生命中最奇妙的缘分。」

从这个小小生命闯入我生活中开始,也与各位分享了八个多月的悦悦成长史,每天,她都带给我不同的惊奇与趣味。她是个爱撒娇的小娃娃,笑容很甜,有时候挺爱哭,但多半是为了撒娇要人抱,不过当我真正在忙时,她会很乖很安静地坐在旁边玩她的积木,等到我停下手边的工作,她又会悄悄爬到我怀里来,看到她可爱的笑靥,可以让我的疲惫一扫而空。

她认生,不爱让外人抱,所以如果你想拐走她,绝对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她最近在长牙,看到什么都往嘴里咬一咬,她妈妈很坏心地拿花生糖捉弄地,她咬不动,咿咿呀呀跑来向我告状。她哭诉时,会挥动双手,用力跺脚以表达气愤,如果你看过她可爱的模样,你也会爱上她的……

能和各位分享多久悦悦的成长?我不晓得,但我希望一直说、一直说,直到缘分尽了,无法再说为止。

那么,对你们而言,缘分又是什么呢?接下来半小时的听众时间,欢迎传来您的心情简讯。

趴在床上逗着女儿玩,床头音响传来咬字清晰的沉缓嗓音,汪恬馨听着,勾起浅笑。

那是在几个月前,无意中打开音响,调整频道时发现的,他从没对她说过,基本上,他不太会去提自己的事,通常都是她问了,他才答。

他一定不晓得,她知道了这件事,而且还成为他的忠实听众。

「嗒、嗒嗒……」女儿在柔软的床上手舞足蹈,攀着床头朝音响方向猛抓……对了,女儿也是他的忠实听众,每次由音响中听到他的声音就特别兴奋。

「嗒什么啦!口齿不清的臭小鬼,听不懂啦。」伸手去搔她痒,母女俩笑倒在一起,在床上玩成一团。

自从关梓言接手替她照顾女儿后,她带孩子也愈来愈好带,夜里渐渐地不会再胡乱哭闹,有时还一觉到天亮,孩子如果身心安适,自然不会刻意和大人闹别扭。

悦悦的状况一天比一天更好,活泼好动、红润健康的可爱模样,难以想象她曾是病弱早产儿,足见照顾她的人有多用心。

前后差异实在太大,两人混熟了之后有一天聊起,他才稍稍透露悦悦交给保母带时所观察到的情况,以及他的疑虑——陈妈妈极可能是为了省麻烦,给悦悦灌安眠药之类的东西,白天才会安静乖巧到没有任何声响,不过晚上她可就惨了,而且孩子没有任何活动力睡上一整天,长期灌安眠药,再健康的孩子都会受不了。

这才是他决定将悦悦抱来亲自照顾的原因,他担心再这样下去,悦悦的小命会被保母玩掉。

「缘分是,遇到一个爱我、而我正好也爱着的男人。」念出第一则心情简讯,他顿了顿,回应道:「能遇上一个自己真心爱上的人,就已经是难得的缘分,有些人一辈子,都不懂爱情滋味。而遇上爱你、你也爱着的人,我想那已经不只是缘分,而是上天的眷顾和恩赐了。」

「缘分是,台湾两千三百万人口中,偏偏遇上那个他。」

「缘分是,经过了十五年还是在街上遇到那个读国小时坐在自己隔壁、偷偷暗恋过的小男生,而他也还记得我,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妳还欠我一百块没还。』真是可恨的缘分。」他低低轻笑。

「可爱的柚子听众,我想妳是来搞笑的,有娱乐到我,不过——请问妳最后一百块还了没?」

点开下一则简讯。「每天听你谈悦悦,害我也爱上她了,下次电台办活动,考不考虑带她出来亮相?我们也好想看看可爱的悦悦。」接着回复:「恐怕有困难,我还没征求她妈妈的同意,等我先想想要怎么说。」

再下一则。「怕无法陪悦悦到长大,干脆娶她妈妈好了,这也是难得的缘分啊!」愣了愣。「如果这是另类幽默,好吧,我有笑到,但请告诉我求婚词要怎么讲?因为我想陪悦悦长大,妳刚好是孩子的妈,所以请妳『顺便』嫁给我?我想我还没这么欠揍。」

听到这里,汪恬馨会心一笑。

这人有幽默感耶!那干么平日老是不爱说话的样子?明明就有好嗓音、好口才!

他和下一个时段的男主持人言仲夏,是这家电台出了名的电台双言,有气质、有涵养、言之有物,再加上外型出众的美男子,备受听众欢迎。

她后来上电台网站才知道,他虽然很少在电台的活动中露面,但是每次出现必造成热烈回响。有一年接下寒冬送暖、关怀植物人的义卖主持活动,他所提供的著作签名书,本本都以破万的价格售出,甚至有人要他现场一展歌喉,以高价买他一首歌。

还有,什么叫「写点东西」?那实在轻描淡写过了头,他有细腻的心思、敏锐的观察力、独特而流畅的笔触、洗练出色的文采,用来写悬疑推理小说,拥有广大读者的喜爱,如果高居各大书店排行榜之冠的名气叫「写点东西」而已,那其他人不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明明就受欢迎到不行,居然绝口不提,要不是托悦悦的福,常到他住处走动,她也不会发现她欣赏得不得了的作家,居然就在她身边,她真是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低调的人了。

「嗒、嗒——啊、啊!」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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