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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胡子我的围巾-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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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有。
男人和女人构造不同,男人更容易食髓知味,开了荤之后很容易被下|半|身支配。
“聊完再摸。”他把她噘起的嘴压回去,有些无奈。
他身体挺丑的,疤痕密布,车祸伤了内脏,有些地方还有很明显的凹陷,人太瘦,长期锻炼虽然练出一些肌肉线条,但是其实仍然单薄。
他很客观的说,他的身体被任何一个人看到,都绝对不会像陆一心这样,忍都忍不住的又掐又摸。
她是真的喜欢,那表情跟肥猫看到小鱼干似的。
而他因为她这份喜欢,很容易就会被点燃下|半|身的开关。
因为独一无二,因为身为男人多少都会有一些的独占欲,她对他从来都没有同情,她就是喜欢,特别单纯的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
“乖乖坐好,不然今天就开始准备要孩子!”手被拽出来之后陆一心又开始在他身上挪腾,方永年被弄得耳根又开始红。
她为什么就那么喜欢撩拨他,而且每次都管杀不管埋。
“为什么突然就想要孩子了?”他坚强的把话题拉回来,生怕这样聊下去他可能真的脑子一热就陪她疯了。
“因为我担心的那些事情,都是没办法解决的。”陆一心看着方永年,“生孩子身体肯定会变得不一样,肯定会痛;养孩子的责任也一定会很大,我这种个性估计孩子哭我就会跟着一起哭;生了孩子,我们的二人世界也肯定就完蛋了。”
这种抱在一起窝在书房椅子上一下午的亲密,估计得等到孩子读书了才能重温。
这些都没有办法解决,选择了要孩子,这些就会变成夫妻必须要经历的必经路。
“嗯。”方永年没有否认。
她真的已经长大了,再也不用他把所有的困难都列出来吓唬她,她自己就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他摸摸她的脑袋,大一点的陆一心比小一点的陆一心还要惹人疼。
“我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不是纠结过很长时间么。”陆一心的脑袋在方永年的手掌下小小的一颗,晃头晃脑的一本正经,“我妈妈那时候让我慢慢想,一定要想一个真的喜欢的。”
“她说人活着做每一件事都需要付出代价,所以只有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才会觉得这些代价是值得的。”
“我喜欢活着,喜欢你,也肯定会喜欢像我又像你的孩子。”陆一心笑了,提到孩子,小圆脸变得有些温柔,“所以我就觉得,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都是她真正喜欢的东西,所以那些代价也都是值得的。
人生本来就无常,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但是不能因为人生无常,就不敢再往下走。
未知本身,就是一种希望。
“所以,我想要孩子了。”她说的认真。
她想和他一起,去经历那些代价。
她想和他一起,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内脏被孩子挤开,变得尿频,变得身材走样。
她想和他一起,半夜被孩子啼哭声弄得夜不能寐,生活被孩子的纸尿裤和奶粉包围,累到不想说话的时候,互相抱一抱。
“我肯定还是会害怕。”她不是个勇敢的人,她也没那么伟大,“如果害怕了累了,我们就像现在这样抱一抱好不好?”
他们要经历的不仅仅只有孩子,他们的父母会变老,他们身边的朋友会离开,他们这一生,可能得经历很多很多的无常,很多很多的生老病死。
那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抱在一起,亲密无间的让肌肤传递彼此的热量。
因为他们已经拥有了彼此,剩下的,都是活着必经的代价。
“老了以后,我们得站着抱。”方永年把那颗小小的脑袋带到怀里,笑着想象,“你老了以后这样坐会扭了腰。”
陆一心在他怀里嘻嘻笑。
“还有……”方永年停顿了半秒钟,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咱妈真好。”
真的只有刘米青这样的人,才能教出陆一心这样的孩子。
“咱爸呢?”陆一心抬头,眯眼。
方永年喉结又动了动。
“咱爸不行。”他很郁闷,“两个都不太行。”
她爸爸和他爸爸,都不怎么靠谱。
“你这样慢慢的做心理建设,说不定等婚礼的时候就能叫出来了。”陆一心笑。
方永年在称呼这件事情上,真的执拗到可爱。
方永年亲了亲她的鼻尖,当作默认。
“你这段时间如果心情不好,可以一直抱着我,到哪里都给你抱。”陆一心又把头埋进他怀里,手臂收拢,抱得很紧。
不用担心会把负能量传染给她。
不用只是站在她视线看得到的地方。
因为抱得太用力,她声音都有点闷闷的。
他的就是她的。
“好。”方永年声音哑哑的,嘴角却是扬着的。
他已经非常非常幸运,人生大起大落,跌到谷底的时候,其实并不是靠着他自己站起来的。
他身边有个陆一心,他用街头巷尾的小吃美食养大的姑娘,胸很平,胸怀却能装得下汪洋大海。
“我一直抱着你。”他承诺,闭上眼睛,鼻尖都是她的味道。
☆、第一百四十章
陆一心通过AD护工志愿者申请的时候已经快要过年, 华亭最冷的时候, 她一大早起来翻出了最厚的羽绒服,抱着羽绒服坐在餐厅发呆醒神。
“起不来就不要去了。”方永年今天要上班,一大早起床就看到自家老婆穿得跟熊一样坐在餐桌前打盹。
他有点心疼, 陆一心最喜欢赖床, 大冬天的为了这事居然起的比他还早。
“我想去。”陆一心闭着眼睛摸索桌上的牛奶,“今天然然也在医院, 下了班要跟我一起去拿婚纱。”
俞含枫每月例行回国检查, 郑然然一回来就和谷历厉小别胜新婚去了,她这个闺蜜只能在郑然然工作间隙才能看到真人。
连看婚纱这种大事都得提前半个月和她预约。
真是女大不中留。
“婚纱不许太露。”方永年从冰箱里拿出了鸡蛋培根,晃着锅铲, 语气无奈。
陆一心坚持婚礼前不给他看婚纱的样子。
他觉得他们十四岁的年龄差这种时候代沟特别明显, 到时候她要是穿个真空大露背他是应该把她遮起来还是拉到房间里揍一顿。
“我想露也得要有啊。”陆一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马平川。
都说有男朋友结了婚会变大, 然而,童话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一边按摩一边吃木瓜牛奶是不是比较有效。”陆一心打着哈欠碎碎念。
方永年笑着拿指关节敲她, 把她的那份培根煎蛋放在她面前。
“郑飞给你安排了哪个病人?”方永年捞过陆一心放在桌子边的资料, 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他倒是挺会挑。”
志愿者只做八个小时,算是给护工调整休息一整个白天。
大多数志愿者刚刚加入没有专业知识也没有经过特殊培训, 所以他们一开始给志愿者安排的病人会优先选择一些生活能够自理,或者家庭气氛相对来说好一点的病人做过渡。
郑飞给陆一心选择的第一个病人,明显是精挑细选的。
“你认识哦?”陆一心知道方永年的记性好, 但是没想到他只是看了一眼资料就能立刻知道是哪个病人, 这也太可怕了, 临床受试病人那么多呢。
“怎么可能都认识。”那样脑子会爆炸,“这病人就住在俞含枫堂姐的隔壁病房,比较特殊。”
陆一心边喝牛奶边翻资料。
八十多岁的老太太,AD症状三年多,属于中期患者。
“很特殊么?”她以为郑飞只是因为她有照顾老年女性患者的经历才把这位老太太交给她的。
“嗯。”方永年做好了自己的那份培根煎蛋,坐到了陆一心对面,“老太太的家人挺有意思。”
“四代同堂,听她丈夫说这位老太太当年是村里地主家的女儿,她丈夫是长工,他们两个是建国后私奔的。”方永年说的慢悠悠的。
“哇!”陆一心睡眼惺忪的眼睛睁大了。
“老太太得了AD之后记忆逐渐退化,这半年已经渐渐不记得自己曾经结过婚,现在在做临床受试病情恶化速度减缓,她大部分的记忆就停留在了私奔前。”
陆一心听的很入神,吃早饭的动作都慢了。
“老太太在私奔前家里已经给她谈好了一门亲事,她记忆就一直停在那里,觉得自己是要嫁到邻村表哥家去的,每天的状态都像是临要出嫁的小女孩,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一心张着嘴:“那……她丈夫……”
AD病人记忆退化是一件非常可怕非常悲伤的事,就像她外婆到最后也已经不记得自己结过婚,觉得她喊她外婆很可怕,有阵子看到她就向她砸东西。
老太太忘记了,那么和她一起私奔出来组建家庭生活了一辈子的老爷爷呢。
“她丈夫很有意思。”方永年让陆一心把最后一口牛奶喝光,“老太太的记忆时好时坏,记得他的时候,他就是她丈夫,不记得他的时候,他就自称是她要嫁过去的邻村表哥。”
横竖都是她男人,记得他的时候,他会告诉她他们私奔后怎么结婚怎么生孩子的,不记得他的时候,他会告诉她她最终还是嫁给了邻村表哥,生活的挺好,现在都已经有第一个曾孙子了。
“老太太家里的其他后辈也跟着她丈夫一起哄她,一会姓严一会姓李的,家庭氛围不错。”方永年也吃光了自己的早餐,站起来把杯子和碟子收好放到洗碗机里。
陆一心第一个护理对象是这家人,他倒是挺放心的。
这家人都挺温暖,很有礼貌,也讲道理。
回头得请郑飞吃饭。
“我今天早上会跟郑飞去医院,中午一起吃饭。”他转身,陆一心已经拿着围巾在等他了。
他笑着低头,让陆一心把他的围巾围好,然后他拿起了陆一心的围巾,用陆一心之前教给他的方法围好。
陆一心喜欢用大红色的围巾,围起来就只剩下眼睛露在外面。
“这样真的浪费时间。”明明自己做起来比较快,他现在却已经习惯这样肉麻兮兮的互相帮忙,一边抱怨,一边又帮陆一心戴好了帽子。
全都塞进去,这下就真的只剩下眼睛了。
看着就暖和,很有成就感。
方永年心情很好的用手掌拍拍陆一心的帽子,把毛线帽子压的更加紧实。
“可是这样会比较恩爱。”陆一心眼睛弯成月牙儿,眼睫毛翘翘的,声音闷在围巾里,“我刚才在想,如果我是那个老爷爷,我也会和他一样。”
“嗯?”方永年没听清楚。
“我说……”陆一心拉下围巾,“如果你变成了那个老奶奶,我也会做出和老爷爷一样的选择。”
如果方永年忘了她,她愿意变成任何一个方永年能记得的异性。
横竖都是她的男人。
方永年穿外套的动作停顿了半秒钟,表情看起来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又重新把陆一心的围巾围好,手指碰触到她脸颊的时候,指腹眷恋这样柔软细腻的触感,又停顿了半秒钟。
他拿上陆一心外出要带的包,拉着陆一心走出门,进电梯的时候,和她十指紧扣。
“我也会。”他看着电梯的指示面板,把闲聊的话说出了承诺的语气。
他也会这样。
如果她忘了他,为了让她愿意多看他一眼,他可以做任何事。
不管她心里记得谁,那都只能是他。
***
做AD护工志愿者的过程和陆一心想象的不太一样,她不知道方永年对整个护工计划参与了多少,但是她觉得,这里面的每一件事背后都有方永年的影子。
他们到医院以后是分批进去的,每一组五个人,每一组都有一个专门负责对接的人。
刚刚到医院就收到一个蓝色文件夹装的资料,里面有一张设计很精美的志愿者感谢函,感谢函的背后是考勤表,考勤表打满了就可以得到一张志愿者证书,根据接待他们的人介绍,这张证书在大学里可以用来抵部分社区服务的学分,后续可能还会有一些企事业单位加入,不同的企业会有不同的奖励政策。
另外,就是他们今天要负责的病人的资料,以及一张间隔为半个小时的时刻表,详细记录了他们今天要照顾的病人吃药吃饭时间,记录生命特征时间,锻炼时间,聊天时间。
聊天需要问的内容都已经设计好打印出来了,他们只需要负责问,然后记录录音就可以了。
陆一心的粉丝滤镜又开始启动,她觉得郑飞这样粗糙的人肯定想不到那么细,她爸爸就是个学术狂魔这种事情他根本没脑子去想,唯一一个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人,只有她老公方永年。
她看着手上的蓝色文件夹,觉得拿在手里都有了烫人的温度。
这都是她老公每天熬夜,在书房里面嚼着薄荷糖一点点磨出来的东西。
这些东西里面,有她老公的温柔,哪怕他因为这个操蛋的世界变得残缺,哪怕他被人背地里称之为独角兽,他也仍然为病人尽了全力。
“这个表格,做的太详细了。”她在眼眶红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傻乎乎的笑。
太详细了,她只要想到方永年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她就忍都忍不住的想要红眼眶。
就像方永年说的那样,陆一心第一个志愿者对象很特殊。
老太太今年八十四岁,个子小小的,头发都白了,扎成一个银色的圆发髻盘在脑后,穿着病号服,病号服里面有一件黑色的紧身衣,领口很新,袜子干干净净,很讲究很斯文的坐在病床上冲着她笑。
她并不认生,见到护士医生都是笑眯眯的,唯独只对她自己的丈夫,看到的时候人忍都忍不住的想要翻白眼。
“这个人,老是想要假装是我丈夫。”她等她丈夫出去和医生谈话的时候,冲着陆一心眨眨眼,用说悄悄话的语气。
“我当时要嫁的肯定不是他,哪怕他老了,我也能认出他,他就是我们家那个长工,因为爸爸生病卖身给我们的那个,在我家种庄稼的那个人。”她声音很轻,因为年龄大了用这样轻俏的语气说话,其实会有些不和谐,但是她的表情太自然了,就像是和闺蜜咬耳朵的样子,所以陆一心也眯起了眼睛,凑到了她面前,做出一副听悄悄话的模样。
“我那个表哥,这里有一颗痣。”老太太指了指脸颊,表情多少有些嫌弃,“在娶我之前就已经有两房姨太太了。”
“这个傻子,装都装不像。”老太太嘴里抱怨着,眼底却含着笑,“不就是欺负我还在生病么,等我病好了,我一定骂死他。”
她就这样絮絮叨叨的,用十几二十岁少女的语气在陆一心耳边说悄悄话。
她的记忆已经完全混乱了,有时候是年方二八的少女,有时候是已经四代同堂的老太太,但是她始终不会忘记调侃她现在的丈夫——她一直牢牢的记得,他是他们家的长工。
“大夏天的他们家没有衣服,他就穿了个全是破洞大马褂在我面前晃。”老太太红了脸,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想埋汰谁!”
陆一心在喂老太太吃药的时候,心里面酸酸胀胀的。
他们都想错了。
不管记忆如何消退,老太太一直都还记着那位为了家里人卖|身的长工,那个夏天衣不蔽体却会为了帮她抓蚊子在她闺房门口守一夜的傻汉子。
老太太还是老太太,所以她最终的选择一定会是和那位长工私奔。
陆一心也还是陆一心,所以,不管当年方永年怎么逃避,她最终还是会搂住他,告诉他,她心疼他。
天造地设,其实和记忆无关。
只和人有关。
☆、第一百四十一章
志愿者中午有半个小时吃饭时间, 方永年提前五分钟到达陆一心所在的住院楼层, 没有露面,只给陆一心发了一条他已经到楼梯间的微信。
陆一心过来的时候也偷偷摸摸探头探脑的,做贼一样。
让患者知道她是制药公司副总的老婆总归不太好, 陆一心不是喜欢炫耀的人, 方永年也不希望陆一心那么单纯的只是想帮忙的心被其他人过度解读,所以他们那天的中饭叫了个外卖躲在了方永年之前开会的那间会议室里。
半个小时, 方永年争分夺秒的喂她吃了半颗蛋黄。
陆一心苦着脸嚼了两下:“我不能跟你对视。”
她好气。
认识大半辈子恋爱四年结婚都好几个月了, 她居然还是不能和方永年对视太久。
她还是会心跳加速,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抱上去。
所以当她看到方永年兴致勃勃的又拿起了另外半颗蛋黄打算塞给她的时候,吓得立刻掏出了手机。
坚决不对视!
陆一心的朋友圈子不大, 除了固定联系的那几个人, 剩下的消息都是她关注领域的新闻推送, 她翻了两页,咦了一声。
“怎么了?”方永年吃掉了剩下的蛋黄。
他很喜欢逗她, 从她小时候开始就这样了, 把她逗得吹胡子瞪眼的, 像一只气鼓鼓的仓鼠,特别好玩。
现在想想, 他真的只有对着陆一心的时候,喜怒哀乐才会特别明显特别纯粹。
“夜东老师。”陆一心把手机里的新闻给方永年看,小圆脸因为蛋黄的余味还皱皱巴巴的, “他发律师函告媒体造谣。”
配音领域是个小圈子, 关注的人不多, 方永年也是因为陆一心当时脱口而出说夜东的声音性感才花了点时间看了一些这个圈子里的东西。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只要涉及到利益,就很少有人能够独善其身。
夜东的病情一旦公开出去,对夜东工作室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就像夜东那天自己说的那样,没人会聘请一个AD患者去做配音工作,而他这一行一旦没有了工作,收入就会立刻变成零。
夜东还有工作室要养,治疗也需要花钱,再加上他总觉得自己的病拖累了一整个工作室,想着万一真的治不好,起码得要帮工作室里的每个人都铺好后路才行,所以,他把他自己的病瞒的非常紧。
可是AD病并不是想瞒就能瞒得住的,夜东这一个月来逐渐出现了失语症的前兆,对着配音台本偶尔会出现阅读障碍,一两次之后,流言蜚语就变得多了。
再加上有记者拍到了夜东出入医院神经科和住院部的照片,关于夜东精神失常抑郁症躁郁症之类的传言就开始多了。
真相其实比谣言更加残酷,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四十多岁正值壮年的男人会得阿尔兹海默病,所以,也没有人真的猜到真相。
夜东向那些谣传自己精神失常抑郁症的媒体发了律师函,措辞很激烈,他的微博下面,为他加油打气的粉丝很多,陆一心还在上面看到了郑然然的微博,她把夜东老师所有的作品串成了一长串话,她说她会不离不弃。
那条评论被粉丝们赞成了热门评论,陆一心也在上面点了个赞。
“夜东老师能治好么?”陆一心看着夜东老师微博下面那些毫不知情却一直在为夜东老师加油打气的粉丝。
她想起会议室里面夜东老师在给然然的签名上面那个加粗加大的加油。
他真的是个好人,生了这样的病,仍然想要照顾工作室,仍然不想麻烦别人。
可是她听郑然然说,夜东老师临床受试的效果并不乐观。
“AD患者六十以上的老人居多,我们制药和制定临床方案的时候方案还是会更偏向老年人。”
制药是宏观的,为了治愈率,只能先适用于大部分,再去考虑小部分。
包块药效,包括副作用,包括临床用药的方式,他们更多的精力都还是放在容易患病的主要年龄层里。
夜东的情况并不是典型。
“夜东年龄不大,生病前身体素质很好,抗默临床新药对他这类人的针对性并没有老年人的好。”
方永年说一句就会稍稍停顿一下,说的很详细。
陆一心恍惚的像是回到了她外婆去世的时候,那时候方永年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向她解释制药。
那时候她听不懂。
现在,她听懂了。
方永年并没有给她无谓的希望,他解释的那么详细,只是想要告诉她,人生大部分时候,都是无奈。
他做的不是药到病除的药,他做的药也不是只针对于夜东,只针对于俞含枫,他们做药,为的是能治疗大部分的AD患者。
“那……不会好了么。”陆一心问得怯怯的。
有点孩子气,有点难过,还有点期盼。
“俞含枫自己组建了医疗团队,他们重新研究了我们新药的成分,针对年轻新陈代谢旺盛的病人,重新做了一套新的临床方案。”
“这套新的方案经过一个月的试验,事实证明针对年轻人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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