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面具游戏-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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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那么多事，程希凡很明白，没有什么事能比保住性命更重要，如果命都没了，一切都成了空谈。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换取她所想要的结果。

☆、第182章　人事无常


　　　　　　　　　　如高欣兰所预料一样，韩天胜的灾难很快就降临了。这天清早，韩天胜早早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老韩，不好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
　　怎么啦？一大清早慌慌张张的。韩天胜倒没受到对方紧张语气的影响，一脸淡然。
　　出事了，上头派人过来对你进行调查，证据确凿，看来是有备而来的。
　　什么？听到对方传递而来的消息，韩天胜当场就惊呆了，什么证据？
　　具体不太清楚，我也是刚收到消息，如果有机会，你还是赶紧出去避一避。对方的语气很着急，不说了，先挂了。
　　听着对方匆匆地挂线，韩天胜的心顿时就乱了，偶尔的恶梦最终还是成了现实。
　　挂了电话，韩天胜也只是小小紧张了一把而已，很快便淡定了下来。到了这把年纪，什么风浪没见过？
　　韩天胜略调整一下心态，走出卧室，刚好看到韩超往楼梯走下去。
　　小超！韩天胜叫了一声。
　　韩超停了下来，抬头看上去，只看到韩天胜在朝着他招手。
　　你到我书房来一趟。韩天胜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韩天胜说着转身自顾自地走进了书房。韩超微微迟疑，但还是跟在韩天胜的身后，走进书房。
　　韩天胜坐了下来，指着旁边的凳子指了指，坐！
　　看着韩超坐下来后，韩天胜沉默了一小会儿，随之长叹了一声。
　　自失忆以来，韩超第一次看到韩天胜如此严肃的神情。
　　我想请你帮个忙。韩天胜很郑重地说。
　　韩超注视着韩天胜，没有接话，仿佛在等着韩天胜的下文。
　　希萍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韩天胜叹了一口气，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
　　只是一夜没见。韩超仿佛感觉到韩天胜苍老了许多，隐约中，他似乎料到韩天胜会向他提及到关于一些过去的事情。所以竖起耳朵，只管静静地倾听。
　　20多年前，因为家庭经济方面恶劣以及社会人际关系复杂。因为贪念。我一时糊涂，私心作祟，所以把希萍跟程家的大女儿调了包。韩天胜继续说着。希萍，原本应该叫晓菲，而真正的晓菲才是程家的大女儿。
　　韩超没有去做dn，但没料到韩天胜突然跑过来跟他解释这一切，确实让他感到很意外。
　　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韩超相信，韩天胜突然找他过来，绝对不会只为谈心。
　　我有挥霍不完的财富，那是大部分人所向往的一大笔财富。韩天胜苦笑了一下，这些财富。足够让许多人为之疯狂。
　　韩超却更迷糊了，刚还说到程希萍，怎么又扯上了他的财富？
　　可很多人却不知道，我今天的财富是怎么换取而来的。韩天胜继续说着，这辈子做错的事太多了，而这些财富都是那些错事累积而成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希萍。
　　如果这番话在韩超记忆正常的情况下听到，韩超肯定会大跌眼镜，因为他记忆中，韩天胜是不会用这种忏悔的话气说话的。
　　因为失忆，因为对韩天胜所做过的错事了解不深。所以，韩超似乎能理解韩天胜的所做所为。
　　这些错事，我自然不会向你细说，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对我的所做所为并不感到后悔。韩天胜的语气很坚定，我韩天胜所做过的每一件事，都绝不会后悔，不管会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为什么你可以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意识到做错事却不会后悔？
　　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脾气，如果你没失忆，最了解我的人应该就是你。韩天胜笑了笑，我知道，我很快就会受到我应有的惩罚，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希萍，她是你的妻子，我希望你不要执着于过去的那段记忆，好好地保护她。
　　如果不是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韩天胜也不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让他娶了程希萍为妻。
　　以韩天胜对韩超的了解，韩超是一个敢于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并且还是他韩天胜看着长大的。正是这一点，让韩天胜十分欣赏，除了韩超，他真的想不到值得让他信任的人。
　　只有把程希萍交到韩超的手上，韩天胜才会放心。
　　韩超自然不知道韩天胜将会接到什么样的惩罚，只感觉这番话沉甸甸的，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请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你以后的记忆会不会恢复，请你一定要好好地对待希萍，因为她是无辜的，千错万错，是我一个人的错，请你不要把过错扣在她的头顶上。看着韩超不说话，韩天胜继续说道。
　　韩天胜说话的语气接近哀求，根本不像是一个父亲对儿子说话该用的语气。
　　韩超别过脸，对于过去，他根本就一无所知，要他怎么答应。
　　答应我，请你以后好好地对希萍，好吗？韩天胜颤抖的双手抓过韩超的手。
　　我答应你。韩超的心感到无比沉重，艰难地点着头。
　　谢谢！韩天胜强挤着笑容，‘谢谢’二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的。
　　在韩天胜的记忆里，‘谢谢’这二字用的次数不多，一个巴掌便能数得清，可见他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二字。
　　之所以韩天胜不会后悔，因为陪着程希萍走到最后的人终究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付出这一切，能为程希萍找到一个可靠的人一路陪着她，这也算是物超所值吧！
　　尽管人性有多么恶劣，父爱依然是永恒的。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书房里的气氛无比沉闷，受到韩天胜如此郑重的情绪的感染，韩超感觉到快要窒息了一般。
　　没多大的事。韩天胜故作轻松地耸着肩，强挤着笑容，只是人事无常，人终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虽然韩天胜的语气尽量调节得很轻松，但韩超敏锐的嗅觉还是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尽管对韩天胜算不上了解，但是依着韩超看人的水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韩天胜是不会随意示弱的。

☆、第183章　虚拟记忆


　　　　　　　　　　在书房里深谈一番过后，韩天胜与韩超各怀心事从书房里走出来。
　　刚到楼梯口，便听到程希萍的卧室里传来一声声尖锐的叫声。
　　韩天胜与韩超走过去，推开门，正看到程希萍缩在床上，抱着枕头，身子在瑟瑟发抖着。
　　希萍，怎么啦？韩超走过去，轻拍了拍程希萍的后背。
　　看到韩超，程希萍两手紧紧地搂过韩超的腰，她的脑袋依偎在韩超的腹部上。
　　希凡，希凡又过来找我了。程希萍哭泣着说。
　　再次听到‘程希凡’这三个字，韩超的心底掀起一阵阵波浪，很不平静，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韩超不知道。
　　别怕，没有希凡，不用怕。韩超安慰道。
　　站在门外的韩天胜轻轻地关上门，从门口处退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程希萍的情绪终于抚平下来，哭泣声也渐渐地平息了，韩超带着程希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刚下了客厅，一眼看到几名警察把韩天胜紧紧地包围起来，韩天胜的手腕上还铐着冷冰冰的手铐。
　　爸！韩超下意识地大叫了一声。
　　韩超没想到韩天胜口中说的，终将要付出的代价是如此，并且来得那么快，来得那么突然。
　　不管是失忆前的韩超，或是失忆后的韩超，他都没有习惯称韩天胜为‘爸’。
　　失忆前，他是对韩天胜的所做所为无比的厌恶；而失忆后，他虽然把韩天胜的所做过的事全忘得一干二净了，但对于‘爸’这个称呼，他就是难以齿口，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听到韩超的叫声，韩天胜愣了愣，久久回不过神，‘爸’这个字太难得了。对于即将来临的惩罚，韩天胜似乎找到了一丝安慰。
　　爸！程希萍也叫了一声，急忙小跑过去，来到韩天胜的面前，爸爸。你怎么啦？那些坏人为什么要抓你？
　　程希萍的精神虽然不是很正常。但不代表她看不到对方的敌意。
　　韩天胜的左右两旁各有人紧抓紧着他的手臂。
　　孩子，爸没事！韩天胜的声音哽咽了，爸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的，别担心。
　　韩天胜的心里很清楚，这一趟走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了。他的目光看向韩超，朝着韩超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程希萍带走。
　　韩超走过来，搂住程希萍的腰，看着警察把韩天胜推上警车。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在这些日子里。程希萍能清晰地感受到韩天胜对她的悉心照顾。当看到韩天胜走上警车的那一幕，程希萍再一次忍不住‘哗’的一声痛哭起来。
　　对于韩天胜，韩超说不上对他有多深的感情。尤其是前些天从高欣兰的嘴里听说，韩天胜把程希凡害得丢了几条性命，那一刻，韩超的心中燃起了对韩天胜无比愤怒的火花。
　　但是这一刻。他的心却开始为韩天胜担心了。
　　韩超安抚程希萍过后，一个上午也就过去了，直到程希萍的主治医生到来，韩超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看到韩超一个上午没来上班，高欣兰的心在忐忑着。韩天胜被带走的事，她第一时间便收到消息。
　　难道是受了韩天胜的影响，韩超连班都不想上了？可是想想，这明显不是韩超的作风。而且这几天，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向他提及他与程希凡过去的种种遭遇，看他的反应，他是十分迫切地想见程希凡。
　　高欣兰忐忑了一个上午，生怕韩超会因为韩天胜的事而突然出现变褂，因为她分别约好了程希凡与韩超，晚上安排他们二人见面的。
　　直到下午，韩超终于出现了，高欣兰悬挂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平安落地。
　　看到韩超的影子，高欣兰眉头一喜，紧随着韩超走进办公室。但是看到韩超的脸色不太好，而且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名的烦躁，高欣兰觉察到这个时候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有什么事，快说！韩超埋头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淡淡地说。
　　呃，您前天让我安排你跟希凡见面的事，我已经帮你约好了。高欣兰说话的同时，两眼还不忘扫视着韩超脸上的表情，时间就约在……
　　不用了，帮我取消吧！不等高欣兰把话说完，韩超开口打断了。
　　什么？
　　高欣兰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迷糊地看着韩超，难道她担心的终将成为了事实，韩超会因为韩天胜被捕而拒绝与程希凡见面，就为了程希萍？
　　我说不用了，你出去忙吧！韩超不介意再说一遍。
　　这一次，高欣兰就不爽了。
　　韩总，你怎么可以一时风，一时雨的？说想见她的人是你，现在约好了，你倒好，你说不见了，让我取消，我怎么交待？高欣兰的个性就是这样，不会因为韩超是她的上司而对他唯唯喏喏。
　　韩超抬起头，慢慢地看向高欣兰。接触到韩超冰冷的目光，高欣兰以为他会因为她不知轻重的话而发怒，然而，却出乎她的预料。
　　对不起，请你替我对她说声对不起。韩超的语气似乎很疲惫，不管过去怎么样，就算我曾经跟她真有过什么，但那是曾经，已经不再我的记忆里了。我只知道，我现在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所以很抱歉，这世上除了爱，还有更多的是责任，很多事都心不由已，况且我跟她的那一段爱情，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你在我脑海中给我灌输的虚拟记忆。
　　只为‘灌输的虚拟记忆’短短的7个字，高欣兰彻底打败，难道这几天所做的努力都不及韩天胜的一个小小的惩罚？
　　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出去忙吧！韩超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韩超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她高欣兰还能说什么吗？除了心底为程希凡默默地打抱不平，她还能做什么呢？
　　高欣兰凄惨一笑，没再接话，迈着轻盈的脚步退出韩超的办公室，来到她的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快速地打下了她的辞职信，结束这两年在宏伟的生涯。

☆、第184章　那是曾经


　　　　　　　　　　就在即将在下班的时候，高欣兰手拿着辞职信走进了韩超的办公室。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辞职信，韩超先是一怔，看了看高欣兰，没说什么，‘唰唰’两下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附上‘同意’二字。
　　看着韩超签上大名之后，高欣兰笑了笑，什么也不说，潇洒地迈着步子，华丽地转身，离开韩超的办公室，离开宏伟。
　　高欣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着路边的霓虹灯渐渐亮了起来。原本她安排晚上8点让程希凡跟韩超在7号咖啡馆见面的，因为韩超的突然变褂，她突然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程希凡。
　　看着离8点还差一个小时，高欣兰坐上计程车往7号咖啡馆直奔而去，她要亲自面对面向程希凡解释，电话里她看不到程希凡的表情，很难判断程希凡的想法。
　　只花了二十分钟，高欣兰便到达了目的地，提前了40分钟。但让她大吃一惊的是，她走进咖啡厅，一抬起头便看到了程希凡。
　　没想到程希凡居然还提前到了。
　　看到来人是高欣兰，程希凡微微错愕，该来的不是韩超吗？时间尚早，一定是因为时间尚早！
　　高欣兰在程希凡的对面坐了下来。
　　听到韩天胜被捕，程希凡的心却没有复仇后的快意心情，眉目间依然带着挥之不去的淡淡忧伤。
　　他呢？虽然看着时间未到，但程希凡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高欣兰的目光不自然地躲闪着，这躲闪的目光足以说明了一切问题，程希凡不是傻子，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为什么？程希凡面无表情。
　　他说，这个世上，除了爱情，更多的是责任，他是一个已婚男人。
　　高欣兰只把韩超原话的重点讲出来。但并未提到另一个重点，他与她只是曾经，而曾经却不在他的记忆里了。
　　责任？程希凡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容中掺杂着无奈、哀伤、自嘲与绝望，好一个责任。好一个已婚男人。
　　果然。程希凡的反应如高欣兰所预料一般，是那么不让人省心。
　　或许，我可以给你们制造偶遇的机会。慢慢地唤醒他的记忆，也许当他恢复记忆后，便会改变他现在的想法。高欣兰小心翼翼地说。
　　不必了，还有什么意义？他说得没错，他是已婚男人，让他去负他该负的责任去。程希凡收住笑脸，冷冷地说。
　　可明显他爱的人是你，难道你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吗？高欣兰说，相信我。我会让他恢复记忆的，只要你配合。
　　什么爱？就算是爱，那也是曾经，曾经的事都已经不在他的记忆里了。程希凡强忍泪水，让它尽情地在眼眶里打转着，就是曾经。我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爱，不然，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忘记了呢？
　　高欣兰的心口猛地一跳。
　　韩超说，就算我曾经跟她真有过什么，但那是曾经。已经不在我的记忆里了；而程希凡却说，就算是爱，那也是曾经，曾经的事都已经不在他的记忆里了。
　　这二人说的话何其相似？
　　如此有默契的两个人，高欣兰决定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散了，必须得凑合他们。
　　你们在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不全都挺过来了？就当这一次是上帝对你们的最后一次考验，只要咬咬牙，熬过去，你们会有结果的。高欣兰紧握着拳头，给程希凡投递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你看，宏伟现在是韩超的天下，你只要夺回了韩超，就等于夺回了宏伟，你就当是为夺回宏伟主力权而奋斗吧！
　　宏伟对于我来说，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程希凡摇了摇头。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宏伟是你们程家的产业，是祖辈辛苦奋斗而来的，怎么能轻易落到外人的手上？高欣兰郑重地说，就算你是宏伟没感情，你也得想想你祖辈的辛劳，对吧？
　　程希凡别过脸，泪水从脸颊上轻轻地滑过，流过嘴边，咸咸的味道。
　　别轻言放弃！高欣兰把纸巾递上，就算真要放弃，你也要尽力争取过，到了实在无力回天的地步再放弃，最起码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不是吗？
　　高欣兰的话说到这里便沉默了，她得空出让程希凡思考的空间。
　　程希凡的眼泪不知在什么时候停止了。
　　谢谢你！程希凡擦拭了脸颊的泪痕，强挤着笑容对高欣兰点了点头。
　　只要程希凡本人不放弃就好，高欣兰笑了笑。
　　时间在眨眼间又过去了一个月，高欣兰突然接到韩超的来电，把她吓了一跳，这绝对是出乎她意料的事情。
　　你可以帮我把程希凡约出来吗？我想见见她！电话一接通，韩超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韩超的请求，再一次让高欣兰狂喜，难道是她的高招奏效了？
　　漫长的一个月，高欣兰什么事也没做，一心摸索着韩超的行踪轨迹，无数次在给程希凡与韩超制造偶遇事件。
　　可是，韩超完全当程希凡透明一般，采用无视的态度。为此，程希凡常在高欣兰的耳边喊着，别白费力气了。
　　对，还白费什么力气呢？一厢情愿罢了，坚持的后果是，程希凡累，高欣兰更累，为什么还要坚持？
　　喂，听到吗？韩超听到电话的那一头在沉默，不确定地问道。
　　高欣兰回过神，压住内心的激动，清了清喉咙。
　　听到，找她有什么事吗？高欣兰淡淡地问。
　　请你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我，或者帮我联系她，我想当面跟她谈谈。
　　呃！高欣兰迟疑了一下，她可不想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怎么说也得假装矜持一下。
　　她的手机号码是多少？韩超逼问着。
　　我帮你联系吧！高欣兰终于爽脆地回答，但是她不答应，可不能怪我。
　　你尽力吧！韩超松了一口气，尽力把她约出来，谢了。

☆、第185章　无功不受禄


　　　　　　　　　　很快，在结束与韩超的通话后，高欣兰很快便联系上程希凡。在接到高欣兰的来电后，程希凡的心快跳了出来，这一刻终于被她盼到了。
　　这些天，程希凡所有阴霾的心情因为高欣兰的一个电话而被一扫而空，要不是高欣兰刻意把他们二人的见面时间推迟两天，程希凡几乎巴不得要与韩超立刻见面。
　　据高欣兰说，就是要故意吊韩超的胃口，不能让他太称心如意了，觉得程希凡可以随意呼之而来，挥之则去。
　　可是，这对于想见韩超心切的程希凡来说，把时间拖延两天，何尝不是在对自己的另一种折磨？
　　两天，程希凡却像过了两年一般，从接到高欣兰电话的那一刻起，她无时无刻不在倒数着时间，计算着与韩超见面的那一刻。
　　忐忑了两天后，与韩超见面的时间即将就来临了，她的心莫名剧烈地跳动着。
　　此刻，程希凡在房间里，看着自己的衣橱，不由得自嘲地笑了起来，非外貌协会的她居然也会为自己该穿什么样的衣服而犯愁，厌恶化妆的她居然也找来了被她冷落的化妆品在脸上涂抹起来。
　　韩超是突然接到高欣兰的通知的。
　　对，就是通知。
　　电话一接通，高欣兰便说，今晚7点在必胜客餐馆不见不散。
　　高欣兰的话一说完，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与考虑的空间，甚至没有拒绝的理由，便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接到电话的韩超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事实上，韩超这两天的情绪也极其不稳定，因为在等着高欣兰的回复，而等了两天也没有下落。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过去催促一下，结果，高欣兰的电话来了，虽然来得有些突然。
　　与约定的时间提前了10分钟。韩超走进必胜客餐馆。程希凡比韩超早到，但是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坐在车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必胜客门口，看着顾客们进进出出。
　　北京时间晚上7点整，这一刻终于到了。程希凡推开车门，正准备下车，却不料被驾驶座的高欣兰给拦住了。
　　急什么？高欣兰不满地说道，好好地坐在这里，等十分钟再进去。
　　万一他等得不耐烦。走了怎么办？程希凡皱起了眉头。担心地问。
　　放心。他不会走的。高欣兰很肯定地说，如果他连10分钟的时间都不肯留给你，那你也没有见他的必要了，不是吗？
　　听到高欣兰的话。程希凡倒是安静了，她的视线从必胜客转移到了别处。
　　10分钟过后，高欣兰拍了拍程希凡的肩膀，进去吧！
　　程希凡倒是不着急了，但也只是表面上淡定而已，内心却不停地颤抖着，挣扎着，她迈着轻盈的步子朝着必胜客餐馆走去，来到韩超的对面。坐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程希凡尽量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淡淡地说。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韩超把菜单递到程希凡的面前。
　　韩超的反应很平淡，让她原本激动的心情迅速冷却下来。这一次。她都不需要再克制了，激动的情绪全都烟消云散，化为一缕缕幽怨。
　　对于吃什么，程希凡倒是不在意，随意点了些吃的，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后，二人便陷入了沉默，气氛异常尴尬。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看着韩超的表情不太自然，程希凡只好自己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