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超市回八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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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芬被小莲的装扮给惊艳到了，怎么一会功夫漂亮了不少？就跟变戏法似的，但又瞧不出什么破绽来，她忙一把拉住小莲：“等等，你这身衣服哪来的？”
　　“从老家带来的，有问题吗？”
　　“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我平时舍不得穿就没穿了，怎么？这你也有意见？”
　　“不是，不是，就是觉得好看，我也想弄套来穿穿。”
　　刘小莲心里呵呵哒，再好的衣服套她身上也是沐猴而冠，打着媒人旗号的人贩子，真忒么恶心，“呵！就你这年龄，还好意思穿么？”说完便跑了出去。
　　陈生不好意思在里面等人，做贼似的躲在拐角处，两手插着裤兜，一脚踢着地面的石子。
　　此时的天空已被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柔柔的霞光打在他身上度着一层柔光，勾勒出那棱角分明的轮廓。
　　她男人年轻的时候真帅，如此阳刚英俊的老公，她当初怎么就那么忍心让他承受那么多的重担呢？夫妻之间不该是相互承担的么？
　　归根到底都是这个男人给惯的，总觉得他男人为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殊不知他那刚劲的男人也会有倒下的一天。
　　刘小莲招了招手：“生哥，晚上好。”
　　“嗯！晚上好。”陈生不敢直视她，打了声招呼后便自顾走在了前面。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真是可恶！小莲一个阔步挡在了陈生面前：“我有那么讨厌吗？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陈生完全没想到小莲会来这招，一个没刹住，双手竟搭在了对方的肩上。
　　小莲抬起头，俩人四目相对。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小莲清秀可人的模样清晰的出现在他眼前，皮肤白得如新剥鲜菱，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这距离近得就连她眉角一颗小小的红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呼吸骤止…
　　陈生整个身子都僵住了，霎时间只觉得自己像是中了罂。粟致命的吸引，一步一步越陷越深。
　　眼睛移不开了。


第11章　脸皮厚
　　刘小莲见陈生一脸痴迷的看着自己，连亲上去的冲动都有了！
　　不过她清楚自家男人的性格，像他这么正经、保守的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可接受不了这么开放的行为。
　　她怕自己这么一亲，绝对会把对方给吓跑，只好努努嘴忍了下来，等以后结婚再亲个够，她伸出手在陈生面前晃了晃：“陈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晃了一下没反应，她便打了个响指：“你没事吧？”
　　丢失的魂魄终于回归原位，陈生尴尬得连话都说不成了，只好假装眼睛进了沙子。
　　他以为小莲看不出他心里的小九九，还在卖力的演着，做着揉出沙子的动作。
　　刘小莲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这不像是眼睛进沙子，像是被人给勾了魂。”
　　“胡说八道。”陈先生说着加快脚步，赶着去投胎似的：“你走我后面，不要和我走得那么近。”
　　“喂！你身份证还没给我呢？”
　　这大长腿一迈，刘小莲得小跑两步才跟得上节奏：“陈生，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陈生从口袋里掏出李小莲的身份证，塞她手里，便麻溜的跑了。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拖家带口的有人抱着草席也有人拎着小板凳、长条椅，远远的小莲看到坦婆也在人流之中。
　　陈生这个木头，先放你一把吧，她们今天才刚接触上，他能帮她把身份证给要回来已经算不错了。
　　对付陈生得行欲擒故纵之计，不能逼得太近。
　　小莲小跑的追上坦婆：“坦婆，看电影呢！”
　　坦婆依旧热情：“嘿！小莲同志是你啊！你也去看电影么？带凳子了没。”她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塑料凳。
　　小莲笑嘻嘻的摇了摇头，前世这个家婆对她疼爱有加，这份爱早以注入了骨髓，她很是自然的挽过她的手：“坦婆我来给你拿凳子。”
　　坦婆听不懂普通话，但也没反抗小莲的行为，胡乱的点着头，手中的凳子始终没有要拿给小莲的意思。
　　陈生原本走在前头，当停下来寻找不到小莲的身影时，心里有股明显的失落感，他放慢了脚步，眼睛快速的扫了一遍路上的行人。
　　他差点没被眼前这一幕给惊掉下巴，她，怎么跟他妈凑一块去了，俩人还手挽着手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
　　这还没娶进门呢！就开始贿赂起家婆来了，他心里嫌弃着小莲脸皮厚，但心里明显是开心的。
　　就在这时，刘小莲的眼神刚好对了过来，他慌忙转过头去，马不停蹄的往大场走去。
　　从菜脚村走去大场只要十来分钟的时间，但是坦婆人缘好，到处都能遇到熟人，她又是个话唠子，走走停停的硬是走了差不多半个多钟。
　　到了大场的时候，密密麻麻的人头已经挤出了水泥地，远远的她能看到此时此刻正播放着的电影正是八七版的《红楼梦》。
　　据说当时36集的《红楼梦》几个社区轮流着播放，今天这边放完三集，就得立马赶片给其它社，有些漏了几集没看的，就得几个社区的跑。
　　说句实在话，经历过科技时代的小莲对这露天电影可没兴趣，她一门子心思都在陈生身上。
　　坦婆对电影很是入迷，也不管位置好不好，她见有空位就要往里钻。
　　就在这时有个人拍了拍她的后背，她回头看了下，一束橘红色的灯光照向了她，她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了下：“谁啊！”
　　被强光射到了眼睛的小莲，看东西突然多了快黑渍，她揉了好一会眼才看清，是东头村的大富正拿着只手电筒对准着他，笑得一脸猥琐，抄着一嘴不咸不淡的普通话道：“哎呦小莲！真是你啊！”
　　“你有病吧！死老头。”刘小莲一脸的不爽。
　　“嘿！你和万芬说说介绍费能不能再便宜五百，我就把你给娶了。”大富笑呵呵的道。


第12章　打架了
　　刘小莲看着大富这个死老头一副色眼眯眯的样子看着自己，忍不住一阵恶心，她厌恶的扬了下手道：“滚！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
　　大富算是富农，仗着自己有点钱脾气也格外的大，觉得被外省人羞辱很没面子，拿着手中的电筒就来敲小莲的头。
　　小莲也没想到这混蛋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下动手，便稳稳的吃了一记，她疼得啊！的一声捂住了头，就在这时突然有道影子猛的冲了过来，一拳便把大富给打趴在了地上。
　　大富六十好几了，趴在地上就起不来，像条搁浅的鱼似的在地上扭动着身子哇哇叫，“啊啊啊…是哪个打靶的打我？”
　　听到动静的人纷纷把看电影的注意力移到她们身上来，“快看，有人打架了。”
　　“打架，有红楼梦里的姑娘好看吗？”
　　“别多管闲事了。”
　　“走咱们过去看看。”
　　有些好事的三姑六婆便闹哄哄围了过来看好戏。
　　仅管此时灯光灰暗，小莲也能清楚的看到陈生此刻眼里射出来的寒光，她一把将小莲护在了身后：“你以后再敢动她试试看。”
　　刘小莲一脸迷妹的样子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陈生，这是她丈夫的风范，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他都能及时的把她护在安全地带，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一切都有他给挡着…
　　其实陈生一直走在小莲的左右，只是人太多他又故意避开小莲的视线，小莲才没发现他的。
　　刚才大富对小莲说的一番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想着这个不仅一大把年纪还讨了六个老婆都跑光的大富打主意打到小莲身上，就觉得恶心。
　　其实在他听到大富说要娶小莲的字眼时，都已经想揍他了，可一想到俩人还没确定的关系上便给忍了下来。
　　陈生当过几年的兵，也是有脾气的，本来可以去公安局谋个职位，结果被大春这搅屎棍给搅黄了，跟着他三哥当起了农民。
　　他刚刚也就使了两分的力，倘若真要使出全力，大富估计不死也得残废。
　　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的大富扶着电线杆慢腾腾的站了起来，拿着手电对着陈生晃了晃：“我艹你啊！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打我干嘛？”
　　“我警告你，要是再对小莲妹子动手动脚，我就把你胳膊腿给卸了，说到做到。”陈生警告道。
　　“你谁家的啊！这外省妹嫁给你了吗？我昨天还听万芬说没找到男人嫁呢！就你屁事多。”大富心里瞧不上大山来的外省妹，可又凯觎人家年轻貌美的长相，想着娶回去当老婆晚上肯定有得他爽的。
　　可是他娶一个老婆跑一个，花出去的钱都打了水漂。一想到这两千块的价格都赶得上他娶本地媳妇的钱时又觉得不值，所以大富在这次择偶上谨慎了许多，他想压低万芬的价格，万一又跑了，起码和她睡过觉，也不至于亏那么多。
　　有人拍了拍坦婆的肩，提醒道：“坦婆，你儿子和人打架了。”
　　她儿子当过兵，守法懂纪律，怎么可能会跟人打架？
　　她不以为意，两眼依旧注视着屏幕：“你肯定是看错了，我儿子是不会和人打架的。”
　　“坦婆，是我，我是国强，睡你家都睡多久了我怎么会看错呢！”国强家有十兄妹，家里只有两张床，经常跑坦婆家和陈生一起睡。
　　这个她喂了六年奶的小儿子可是她的命，一听到儿子打架坦婆电影也不看了，她倒是不怕她儿子会被人打，她是怕他儿子把人打残了要蹲监狱，当时公安一职闹黄的时候，他儿子可是一拳把泥墙给打出了一个窟窿，她火急火燎便赶了过来。
　　陈生犹豫下，豁了出去，宁愿脸皮厚点，面子也不能丢：“我今天刚跟小莲妹子订下的亲，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所以打你是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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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恭喜啊
　　不愧是他男人，护着她对抗他人的样子永远都是这么霸气，一语便能让对方闭嘴。
　　摔了一跤的大富现在站着腿都有些发抖，看着高他一个头的年轻小伙子，有自知之明干不过人家，只是碎了一口：“他妈的，今天算老子倒霉被狗给咬了。”便灰溜溜的往人群里面挤。
　　此时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俩个是菜脚村的妇女，看到坦婆过来，便上前给她道喜：“恭喜啊！坦婆，哪个时候请喝喜酒啊？”
　　坦婆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我儿子和人打架还得请喝喜酒？”
　　“你看你这老婆子，你儿子都和人订了亲你还在这装，怎么？还怕我们吃喜酒不给礼钱不成。”那妇女一边说着一边将坦婆往前推，“看看你儿媳妇有没有伤着，刚被那老色鬼大富用手电筒给敲脑袋上了。”
　　这什么跟什么？坦婆老眼昏花看不清他儿子身边捂着头的小莲，走了过来，看向陈生：“儿子怎么回事？你打伤人了没有？”
　　陈生摇摇头：“没，跑了。”
　　那就好，坦婆松了口气：“和娘说说怎么一回事？处对象了？”
　　这才一会功夫坦婆不仅知道了陈生打人还知道他处对像的事，农村妇女的八卦精神她不得不佩服。看来这事不用她花心思便可快速的传开，这样一来，那陈生不娶她都不行了。刘小莲抬起头，忍着疼痛喊了一声：“坦婆。”
　　坦婆目瞪口呆：“你，和我儿子处对象的人是你？”
　　这么多人看着，以陈生的性格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他妈解释过多的事情，他怕流言蜚语会扭曲事实。只是两手扶住坦婆的肩膀：“妈，我们回家说。”他说着看向一旁的小莲，怕大富再惹上她，语气带着几分命令：“你也跟我们回去吧！”
　　小莲点头道：“好。”
　　………
　　坦婆心里急啊！一路连问了四五遍，可陈生还是不说，这个小莲同志模样乖巧，要真是他儿子的对象那实在是太好了。
　　刘小莲手里拿着手电筒给坦婆照着路，泥土地坑坑洼洼的，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栽跟头，小莲看坦婆急成这样，一句当地方言便脱口而出：“坦婆，我要是做你儿媳妇，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坦婆忙撞开儿子，拉起小莲的一只手便夹在了胳肢窝里，笑得两个大金牙都漏了出来，“你真和我儿子处对象啊？”
　　陈生：“……”
　　小莲点了点头。
　　“你，你竟然会说我们这边的话？”陈生想起刚刚自己信誓旦旦说和她订了婚的话，脸上立马起了一抹红。
　　陈生看着小莲积极示好的态度，有些不明白她到底图他什么？要说和万芬同流合污骗取她的介绍费也不可能啊，她那条金项链还在自己身上呢！
　　那么只有一个最合理的解释便是，图他长得好看。
　　“我来菜脚村都个把月了，学的，我语言天赋好，学得快。”小莲笑着道。也不知道忘了多久没能俩夫妻领着家婆出来走走了，一家人都在的感觉真好，就连呼吸都带着甜味的。
　　“那你学得还真快。”陈生还是不信小莲的话，他们这边的方言和川省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月就能学会的只有天才，“你老实和我说，你是哪里人？”
　　“我就是川省人，我们村好多嫁你们这边，我早之前就有学过一点，你要不信，我写封信回去，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娶了我，否则我妈绝对会拎我回去嫁给别人。”刘小莲解释着。
　　她如今虽然只有18岁，但来说亲的人以有不少了。没办法，出身在落后的大山里，人们眼皮普遍浅。再加上自家穷的原因，她父母也想捞一把聘礼给他俩个儿子娶媳妇。
　　刘小莲的家也是乱得一团遭，父亲重男轻女且不说，还嗜酒对她家暴，当初被万芬一哄就立马出来，也是因为在家里实在呆不下去。


第14章　你就吹吧！
　　“你就吹吧！”陈生还是不信。但一想到妹子写信回去，会被父母拎回去嫁人，他心里又有些害怕，只好道：“我暂且信你，你先别给你父母写信。”
　　三人很快便走到了菜脚村，此时村里静悄悄的，基本能走得动的都跑大场看电影去了。
　　坦公坐在门口，一手抱着八戒一手拿着蒲扇拍打着身上的蚊子，他心情不好，埋怨坦婆不让他去看电影还要他带孙子，突然听到坦婆的声音火气立马就窜了上来：“短命鬼，你也知道回来。”
　　坦婆心情好，就算老头子诅咒她也是笑呵呵的：“嗯！回来了，乖爹，咱们的老幺处对象了，走咱门屋子里说去。”
　　在坦婆那个年代乖是指儿子的意思，而乖爹便是儿子他爸，坦公手里抱着的八戒便是大春的儿子，因为口水流得厉害便叫八戒，村里老一辈的人都喜欢给孩子起贱命，觉得这样的小孩好生养。
　　刘小莲记忆里的那个家公脾气一直不好，但心肠却是极好的，时不时的会偷偷塞钱给她孩子买糖吃，她印象最深的是丈夫破产那次，家里孩子没钱上学，那笔钱便是他家公给的，还做好事不留名，叫她不要告诉给别人听，孩子读书才是正事。
　　不过他有个怪癖，就是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有一次家婆把他那条穿破洞的四角裤给扔了，气得他拿起拐杖就要去打家婆，还咬着牙说要打死她，幸亏她家婆当时跑得快。
　　坦公在八十岁之前身体还算硬朗，会帮手带孩子，干农活，可一上了八十便不行了，腿脚不好，走不动了，拿了八年的拐杖，最后竟是被汤圆给噎死的。
　　而且那汤圆还是小莲煮的，因为这事，她心里还愧疚了好些年。当时的坦公想吃汤圆，坦婆不给做，说怕把他给呛死。于是只好拿着拐杖去找小莲，他知道小媳妇最好了，他想吃什么从来不说不给他吃。可没想到小媳妇也说他不能吃汤圆，把他给气得拿着拐杖不停的咚咚咚敲着地面。
　　当时的小莲见家公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怕他会气出个中风来，于是没办法给他做了汤圆吃，没想到的是吃到第五颗时竟如坦婆说的那样呛死了。
　　也许是年纪大的原因，走得也特别快，俩个儿子给他做了哈姆立克法自救法，也叫了救护车，可救护车还没到人便断了气。
　　想起这事，小莲心里还隐隐有股罪恶感，她当初其实是可以拒绝的。
　　坦公一听到他儿子找对象，心中的气愤瞬间消去了一大半，他一手捞起光着屁股趴在地上玩沙子的八戒，随后打量了下小莲，这姑娘她见过，平时斯斯文文的，也没什么事头，配得上他们家的小儿子，于是比着手势：“走走走，进屋里，外面蚊子多。”
　　现如今陈先生的家是五堂哥借给他住的，也是他们陈家的一个祠堂，陈家一但死了人便要把尸体运回祠堂做白事，他们这边的习俗讲究的是落叶归根。
　　这个时候的祠堂，里面挂着的黑白照片还是一些小莲未曾见过的亲戚，她扫了一眼墙上死者的照片，真好！曾经挂在角落里的那三人，如今竟生龙活虎的站在她身边有说有笑。
　　这一刻她好像捡到了天堂的房卡，打开房门，如熏人欲醉的暖风扑面而来，内心变得安静而又平和。
　　陈家的祠堂不算小，除了放牌位供奉祖先的大堂外，还有个小院子和四间二十平方大的房间，不过其中三间是陈生的大堂哥一家子住的，虽然不公平，但那是老一辈的人已经分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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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谈礼金
　　坦婆从土地爷的神座上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招呼小莲里面坐。
　　这个时候的陈生家是真的穷啊！二十平方不到的地方却包含了客厅、厨房、卧室，地面连红砖都没铺，而是那种能撬出土来的黑泥地，当时她还开完笑说挺好，省了个拖地的家务活。
　　家里除了那张两米宽的大床和录音机外就没什么像样的家具了，她记得前世和三伯分家的时候她俩夫妻就拎了个破铁锅走。
　　陈生打开三张折叠凳，让他们坐，便跑去冲茶。
　　坦婆心急如焚：“你先过来说说怎么回事？茶我来泡。”
　　坦公把八戒往地上一放：“你要娶媳妇我自然是高兴的，可咱门不能破了那规矩，礼金还得给，人家父母养大个孩子也不容易。”
　　他说着看向小莲：“可我们家现在拿不出礼金来…”坦公的话还没说完陈生便插嘴道：“爹，你说这么复杂的她又听不懂，人家是川妹子。”
　　坦公都差点忘了小莲是川妹子了，急得他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那咋搞？我那么多话要说，他又听不懂，还叫我进来讨论个屁啊！”
　　刘小莲急忙道；“坦公，我听得懂。”她说着便冲着陈生咧嘴一笑：“我都和你说我语言天赋很好了！你就是不信。”
　　“不是，问题是你，你不是让我帮你拿回身份证而已吗？怎么谈上礼金了？我又没说要娶你。”陈生昧着良心说争气的话。
　　刘小莲可怜巴巴的看向坦公坦婆：“你儿子说不想娶我，可是刚刚那么多人看着，都知道你儿子和我订了亲，你这让我以后怎么在菜脚村呆下去……”她说着便抹起了泪。
　　陈生有些不知所措：“我刚刚是逗你呢！你可别往心里去。”他说着便把介绍费换身份证的来龙去脉给坦婆坦公说了一遍，不过他把两千块的介绍费说成了二十块。
　　坦婆气得牙痒痒：“万芬这人模狗样的东西！以后她再敢来菜脚村，我就拿扫把把她给赶出去。”
　　陈生怕两千块的介绍费暴露，急忙劝她娘消气：“人家管小莲吃住个把月要点介绍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扣人家身份证确实做得不对，你也不要去找人家麻烦，大不了以后别和这种人来往就是了。”
　　坦婆笑着道：“小莲同志，我们家啊生除了没钱，其它都是顶好的，你看他一表人才，又勤奋肯干，以后日子会好起来的。”
　　刘小莲害羞的点了点头。
　　坦公把大腿一拍：“行，姑娘，你要是愿意嫁给我儿子，我老头子就豁出这张老脸找亲戚借钱去。”
　　刘小莲觉得与陈生结婚的事已经是志在必得，于是忙摆手：“坦公，不急，我想先和你儿子谈谈，我也不知道我们俩性格上合不合适。在我们川省那边好多夫妻都是结了婚后发现不合适离婚的，这终身大事还是不能马虎。”
　　她这么说也算是给了个台阶陈生下，按照陈生这么要强的性子，绝对不会允许他爹跟人借钱给他娶老婆的。而且上一世刘小莲没和陈生谈过恋爱，她也一直想试一下被人追求的感觉，再说她现在18岁的年纪也领不了结婚证。
　　不过最重要的是她现在结婚，没给远在川省的父母寄一笔礼金过去，她那见钱眼开的父母势必会跑来东省闹。
　　上一世已经闹了一次，让她的脸面丢尽，这一次她绝对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陈生是个有生意头脑的人，只要给他点时间，他就一定能把礼金给赚回来。
　　所以，这婚还不能结得得那么急。
　　“这，你们要是谈崩了，对你以后名声不好啊！”坦婆一脸的担忧。
　　刘小莲笑着道：“那要看你儿子以后的表现了。”
　　坦公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拿出一张烟纸，一边卷着烟草一边道：“那也好，仔啊！你趁着这断时间努力努力，看能不能赚点礼金出来，把小莲同志娶回家。”
　　他们这边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