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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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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自己应该吃东西,中午和晚上一直饿着肚子,7月是孩子第五个月正需要营养的时候,就算她没有食欲,为了孩子也应该多少吃一些。
  打开冰箱,她并没有抱任何希望,这里久不住人,就算她和傅寒声在这里住过一夜,那也是3月底的事情了,距离如今已是三个月悄然远逝,所以冰箱里又怎会有食材呢?
  萧潇知道没有,打开只是习惯,是下意识,但——
  冰箱里的食材塞得满满的,各种营养品,应有尽有,食材种类也多是她最近能勉强吃上几口的家常食材。
  萧潇站在冰箱前发了好一会儿呆,又一言不发的把冰箱门给关上了,这次她直接去了厨房,她记得厨房里好像还放置着几个精致的陶罐,罐子里好像还放着各种米类。
  当时见了这些米,直觉是母亲偶尔会来西苑过夜或是小住,而这些米就是在那时候置办的。
  熬了粥,又煮了壶热水。厨房粥香弥漫,萧潇就端着煮好的水坐在餐厅里等待。那般寂静,一杯冒着白烟的热水就那么一点点地变凉,却无人品尝,更无人问询。
  萧潇忘了喝水,却没有忘记吃粥。
  她本能的把米粥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不知饥饱,不知是否入味,直到吃了大半碗,她近期比较敏感的胃终于在这时发出了抗议。
  萧潇吃得太撑,就势必会反胃,她捂着嘴,冲进洗手间,蹲在马桶边将适才未曾消化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抬手,水流呼噜噜的把秽物全都冲刷殆尽,萧潇不期然在想:如果人生悲喜事,也能被水流冲走该有多好。
  这一晚的西苑,萧潇再次回到卧室,只觉室内空旷,依稀听到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女孩的家居谈笑声,她知道那是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聊以自慰,聊以自欺。
  在那张单人床上,萧潇缩在靠墙角落,在她遗忘的时光历程里,20年前西苑别墅,2岁的萧潇也是躺在这张单人床上。时空分割,22岁的萧潇和2岁的萧潇背对背蜷缩着,2岁萧潇对正欲关灯离开的萧靖轩和唐瑛说:“爸爸、妈妈,能再给我讲一个睡前故事吗?”
  其实不管历经多少年,萧潇一直是2岁时的小女孩,夜间怕黑,怕一个人,怕寂寞。
  周一早上,卧室洒满阳光,萧潇起床来到盥洗室,镜子里的自己让她觉得异常陌生,脸色不是一般的苍白,她意识到了变故的可怕,纵使她不愿意被负面情绪捆绑,却无力抹杀她的坏气色。
  早晨的门铃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那时萧潇正站在镜子前失神发呆。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萧潇打开门,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带着淡淡地笑意,带着彻夜未眠的疲倦,就那么伫立门口,宛如天外之客。
  是的,她把他当成了客人,她在状态极其糟糕的情况下,无法对他回以笑脸,就连语言也开始变得浅薄无比。
  萧潇眼睛里的冷漠,傅寒声看到了,但他并不失落。事情发生需要时间,情绪消化更是需要时间等待,他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也做好了被萧潇无视或是冷漠对待的际遇。他昨晚一直守在西苑,他在楼下徘徊,仰脸朝楼上望,萧潇睡了吗?饿了吗?有没有在哭?
  他这么一想,心绪开始不稳了,他恨不得直接破
  tang门而入,但他按捺住了那股子冲动,同时也想起西苑空空如也的冰箱。
  万一萧潇醒来,饿了呢?
  傅寒声知道西苑没有食材,亲自开车去超市,但凡是有关于孕妇的营养品,或是萧潇平时惯吃的食材,他全都买了回来,好几大袋子,收银员和周遭市民看到他的时候都惊呆了,可他没察觉,他心里想着,他在超市里耗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也不知道萧潇起床了没有。
  傅寒声有西苑钥匙,这要功归于3月末萧潇曾带他来过这里,配一把钥匙本不算什么,所以当他提着大包小包塞满冰箱时,倒也称不上是破门而入,或是私闯民宅。
  食材摆满了,傅寒声满意了,他合上了冰箱门,略加迟疑,开始往楼上走。
  到了二楼,也到了萧潇的卧室房门外,只有一门之隔,他太太此刻就躺在那张单人床上,这么想着,他开始怪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把那张单人床给换了。单人床款式老旧,睡起来可是一点也不舒服,失策,真是失策。
  任傅寒声再如何心潮起伏,再如何渴望见到萧潇,却也只能止步在房门之外,他不能惊动熟睡中的萧潇,更不能让她受到惊吓。
  凌晨,厨房灯亮了,他知道萧潇是饿了,还好,还好冰箱里有食材,不至于让她饿上后半夜。
  这天早晨西苑,一夜未眠的傅寒声,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山水居重新换身衣服,天刚擦边亮就给曾瑜打了一通电话回去,让曾瑜准备好早餐带过来。
  门口,萧潇和傅寒声面对面而立,傅寒声一见萧潇面,率先打量的就是她的脸色,那脸色有些白,也有些差,他一时忘了山水居发生的不快事,“没睡好吗?”伸手就要朝萧潇脸颊摸去,但萧潇避开了他的触摸。
  傅寒声倒也没说些什么,嘴角一直都带着笑,他眼神深深地看着萧潇:“饿了吧?我让曾瑜做了早餐。”说着,回头朝身后大声喊:“曾瑜,曾瑜——”
  “太太。”曾瑜提着食盒走过来,立身在傅寒声的身后,看着萧潇微笑时,目光是复杂的,略带愧疚。她是山水居女管家,但女主人“出事”时,她却没有及时报给傅寒声,无论如何都是她失职了。
  那声“太太”传进门口女子的耳里,只见晨曦阳光下女子面容姣好,但眼神却很冷漠,她无视傅寒声,也无视曾瑜,当着主仆两人的面“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关门声响起时,曾瑜愣了,傅寒声也抿了唇。
  这还是他第一次吃闭门羹。还好,还好,他自我劝慰,暗暗舒了一口气,看到萧潇能发火,毕竟是好事,总比她无动于衷,对他漠视不理要好的多。
  “先生,早餐该怎么处理?”曾瑜回过神,眼见女主人这么不给面子,亦是一脸纠结。
  傅寒声双手插腰,慢慢的转过身,又扫了一眼曾瑜手里的食盒,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处理?如果放在门口,难保萧潇不会直接把食盒给踢了,所以这食盒不能放在——
  就在这时,门忽然间开了,是再次被萧潇打开了。
  傅寒声本是背对着房门,可当房门声响起的刹那,傅寒声的变脸速度可真是快极了,笑容挂上嘴角的同时,已快速转身,一声“潇潇”还未说出口,就听他妻子语气不善道:“不许你留西苑钥匙,也不许你再进这屋。”

☆、厚脸皮,只待时间可消融

  傅寒声回到山水居是周一上午,数小时前,萧潇视他如陌路,当着他的面乘车离开西苑,而他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
  伴随着彻夜未眠,傅寒声回山水居换身衣服就又要去公司一趟,忙完工作,最好能够赶在中午之前试着约萧潇一起外出吃饭,当然如果她肯赏脸的话。
  时间比较赶,傅寒声进了山水居的客厅门,就径直朝楼上大步走去漪。
  “履善——”
  一道声音叫住了他的步伐,温月华从客厅一角走了过来,昨夜整晚失眠的那个人除了傅寒声,还有一个她。一大早起床,履善打电话让曾瑜准备好早餐去西苑,她这才知晓萧潇的落脚地,心里滋味可谓是百感交集。
  如今,温月华叫住儿子,是因有话要问他,但话到嘴边却尽数化为苍白,“萧潇”这个名字足以让她丧失所有的语言。
  温月华的沉默,无疑傅寒声通透明了,“妈,潇潇昨晚回到了西苑,我回来换身衣服也要抓紧时间去一趟公司。”傅寒声这么说着,又问温月华:“早餐吃了吗?”
  温月华点头,其实她哪有心思吃早餐?昨天事情发生后,她和儿子还不曾坐下来好好谈谈,萧潇前脚离开,儿子就紧随其后离开了山水居,所以有些话她只能暂时收着,放着,眼下终于等到儿子回来,却也让她看到了儿子满脸疲惫,连带一颗心也是沉甸甸的。
  温月华轻声叹道:“我知道潇潇心里恨我,那么你呢?你嘴上不说,但心里是不是也在怪我伤害了潇潇?固”
  “妈,没有的事。”傅寒声抬手揉了揉发疼的额际,抬起腕表看了一眼,对母亲无奈道:“我先上楼换衣服。”
  “履善——”温月华再一次唤停了傅寒声,她朝客厅沙发走去:“去公司不急,你坐下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傅寒声吐了一口气,改变方向朝客厅走:“好,你说。”
  母子坐在沙发上,傅寒声也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但温月华却开始了长久的沉默,傅寒声看了一眼温月华,见她满脸凄楚,眼中竟是浮上了一层水雾,忍不住心里一惊。
  “妈,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想,再提了。我和潇潇之间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所以没事,没事啊!”最后一句话,傅寒声尾音拉长,除了带着安抚之外,他还抬手拍了拍温月华的肩。
  温月华眼角湿了,低头抽了一张面纸拭泪:“事情是我做的,你又何必惹潇潇不快,替我担了这份责?”
  傅寒声无奈的笑:“妻子问丈夫:“如果我和你母亲全都不通水性,一起掉进水里,这时候你会先救谁?”
  温月华转眸看着儿子。
  傅寒声的声音低沉而又平淡:“我始终觉得问这话的女人很愚蠢,母亲和妻子对于我来说,全都是我灵魂里最重要的人。潇潇聪慧,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又何尝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但我不能让你当着我的面,当着潇潇的面,当着山水居佣人的面承认那个人是你。你是长辈,是我母亲,客厅佣人都在,你就那么坦诚事实,以后还怎么在佣人面前立足?潇潇向来尊敬你,所以有些话别人可以说,可以做,但你说不得,也做不得。一旦说了做了,潇潇内心涌起的绝不仅仅是愤怨,而是被亲情伤害后的无望。我不能让我母亲在佣人面前颜面无存,一如我无法让我妻子对亲情无望。”
  傅寒声靠着沙发背,漆黑幽深的眼睛里带着一丝释然:“潇潇这次是气坏了,但她不是一个胡搅蛮缠,是非不分的人。她把尊严和亲情看得很重要,所以只对亲者怨,也只有在面对亲者时才会流露出她的坏情绪。交给时间吧!我一直坚信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况且她现在还怀着孕,我怎么可能让她一直独居在外?”
  “我没想过要伤害潇潇,但人言可畏,再加上我心里也没底……”温月华叹气,静静地看着儿子,“你的孩子,传承着傅家香火,我不能不谨慎一些。我承认这事我做的确实是过了一些,但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也有我的迫不得已。想法是自私,自我了一些,但我没恶意,至少请康弘来做羊水穿刺时,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究竟是不是傅家的孩子?明知萧潇会受伤,可我还是这么做了。这么做,只是为了求一份明白。”
  傅寒声一动也不动的盯着温月华,上午阳光照亮了客厅,以至于他整个人都陷身在光影里,面容清俊漠然。
  “妈,你真的以为我会替别人白养孩子吗?”傅寒声问。
  温月华没直接回答傅寒声的话,而是开口道:“爱情来了,神智乱了,很多的不可能都会一再无条件退让,最终变成那个可能。”
  傅寒声提出疑义:“那么你现在还觉得,我正在促成那个‘可能’吗?”
  温月华不回答,因为她在等,她身为长辈,内心如明镜,她通知所有的对与错,但她有自己的坚持,为了一个结果,为了一个有限期的等待,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傅寒声读懂了这份沉默,但他并没有参与讨论的打算,正确的说他现
  tang在实在是没心情和母亲深谈是与非,站在母亲的立场上,她可以找出一千个,一万个委屈的理由;同样的,站在潇潇的立场上,潇潇也可以找出上千上万种不肯原谅的理由。
  家常事果真最棘手。
  再说傅寒声,他的心绪经过一夜沉淀,早已不复先前“怨不得能怨”、“恨不能恨”的复杂心迹,只因他早已设想好了未来的每一步。
  现在很多事其实都不重要,就连母亲是否信任潇潇肚子里的血脉之亲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接潇潇回家。当然短时间内说服她回家是不可能了,他盼的是以后,那个以后是一个时间期限,成败在他,决定权却掌握在潇潇的手里……
  他这么一想,又开始觉得前路渺茫,就在今天早晨,潇潇站在门口朝他发脾气了,她说:“不许你留西苑钥匙,也不许你再进这屋。”
  撑着满脸笑容的他,初听这话脸上的笑容说实话有点僵,那是诧异,那是晃神,但他很快就笑了。不,他本来就挂着笑,但听了潇潇的话,脸上的笑容无非是越来越深。
  这是发脾气了。可谁让这样的坏脾气是妻子发出来的呢?虽然生气,虽然满脸寒霜的瞪着他,但真是可爱极了。
  那是满满的孩子气,让他心动的同时,一颗心更是在瞬间化成了这世间最柔软的线,亲密紧窒的缠绕着他的情感起伏,于是瞬间麻麻的,酥酥的。
  “好,依你。”他好脾气的把钥匙乖乖的交给了妻子,然后笑了笑:“我以后摊张报纸,每天坐在西苑门口……”
  傅寒声在打趣,也是有意讨妻子开心,但妻子不给薄面,又是“砰”的一声响,他再次被拒之门外,但笑意却正欢。
  可爱,真可爱。
  此刻是山水居,傅寒声慢悠悠的站起身,用一句话终止了他和母亲的谈话:“潇潇必须回来,否则我怕是要孤老终生了。”
  温月华一时回不过神来。
  ……
  在萧潇的眼里,傅寒声是一个清冽孤傲的人,当然生活里从不缺少温情,每天从外面回来,不管累不累,通常是关注她的情绪至上。
  搂着她说说贴心话,夜间入睡不踏实,他总是会把她抱在怀里,甚至开玩笑他可以陪她一起入梦。
  怀孕之后,相拥而眠,他时有被情~欲迷惑的时候,本来抱的规规矩矩,但不知不觉间意味就开始变了,他覆唇吻她,吻得彼此身体发烫,却只能无奈的偃旗息鼓。
  他说:“也就过过嘴瘾。”
  人前和人后,他是一个截然相反的人,有点矛盾,有点温情,有点耍流氓,如今——
  如今是脸皮厚。
  萧潇黄昏回到西苑,门前赫然停着一辆大黑车,那人穿着白色棉质衬衫,领扣解开两颗,袖子挽起,双手插在长裤里,看着她笑得前事成风。
  不可能成风。
  萧潇不理他,径直朝门口走去,身后传来了他的声音:“萧董,家里缺保姆吗?”
  萧潇忽然止步,回头看他。
  那人指了指他本人:“男保姆,怎么样?”
  萧潇恨恨的盯着他,她就没见过像他这么厚脸皮的人。

☆、他说,真是白忙活一场

  萧潇近期觉得累,那种累有关于工作,有关于舆~论,还有一大部分是来自于山水居。她就像是一条常年栖息暗处的蛇,它可以在安静的时候无声无息,也可以在冷漠的时候重伤周边人。
  傅寒声就是被她冷漠重伤的那个人漪。
  其实,萧潇心里很明白,温月华是温月华,傅寒声是傅寒声,事情是温月华做的,而傅寒声之所以在最后一刻选择袒护温月华,也是源于他的无可奈何。
  也许那本不是袒护,而是一种变相的支撑。傅寒声用一句谎言,支撑起了温月华在人前的长辈尊严。有关于傅寒声的心理变迁和左右为难,萧潇全都理解,但理解是一回事,对温月华满心满腹的怒气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对傅寒声视若无睹,对他耍脾气,怎么看都像是迁怒,尽管这种迁怒看起来有些无理取闹,但当她面对他的时候,有关于那些坏情绪就像是扑面而来的狂风,那风不仅能摧毁她的理智,更能摧毁她惯常引以为傲的冷静。
  世人都有劣质根,总是对陌生人报以宽容,却对最亲的人回以冷漠。
  对傅寒声生气,对傅寒声漠然相待,纯粹是性情突变,那般不受控制,近乎莫名其妙,却又水到渠成。
  萧潇可以对那声“男保姆”置若罔闻,却无法忽略彻夜守在楼下的那个人,一晚上,两晚上,到了第三晚上,C市忽然下了一场大雨。
  下雨的时候,萧潇并不知道,她是睡到后半夜,这才被外面吓人的打雷声惊醒,下意识掀被下床,撩开窗帘一角朝楼下看,接连几晚停在那里的黑色大汽车已经消失不见,那里空空如也。
  隔天早晨起床,萧潇打开门看到的第一人不再是傅寒声,而是提着早餐盒的曾瑜固。
  出来才知道,院子里的盆栽植物,悉数被放在廊檐下安置,萧潇表情有些意外,倚在门口低头看了很久,很久……
  ……
  C市七月正在向前一寸寸迈进,距离8月奥运会似乎也迫在眉睫。萧潇怀孕第五个月,肚子随着时日递增开始变得越来越圆润,那天去医院看望唐瑛,见有唐家成员在里面待着,就打算暂时避开,转眸扫视一圈,最后把视线凝定在了天台上,并在那里看到了唐伊诺。
  是楼顶,风很大,唐伊诺背对着楼梯口,长发被风吹得肆意飞散,手里夹着一支女士香烟,从侧面看倒是颇有几分堕落风情。
  唐伊诺看到了萧潇,略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把烟送到嘴边重新吸了一口,笑着说:“萧董来了?”
  这话是讽刺,聋子听不出来,也能从那些烟圈里看出来,那一缕缕被急速吹散的烟圈,可不正是唐伊诺内心最深处无法诉说的怨气。
  在此之前,萧潇并不知道唐伊诺有抽烟的爱好,想来是近期才学会的。红唇,香烟,一个只有19岁的女孩子,这样的举动只会招人反感。
  萧潇很反感。
  唐伊诺手中的香烟被萧潇夺走扔掉,唐伊诺除了最初有些发懵之外,很快就又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整盒的香烟来,似是一种示威:你看,我还有一盒呢!
  那盒烟的命运很悲惨,就在萧潇把它扔在楼下不到几十秒钟,就被一辆轿车当场碾过,没有人会关注一盒烟的命运,正如没有人知道天台上萧潇和唐伊诺眼神较量时的无声冷漠究竟有多浓。
  “这里是医院,你不是我老板,我也不是你员工,所以你凭什么扔掉我的烟?”唐伊诺在这一刻并不打算掩饰她的怨,她有很正宗的理由可以拿怨恨的眼神直视萧潇,谁让萧潇丢掉了她的烟。
  萧潇没有回应她的话,也无需回应,因为唐伊诺似是后知后觉,把目光投落在了萧潇的肚子上,嘴角适时的勾起一抹微笑,略带歉意的耸耸肩:“哦,抱歉,在孕妇面前,抽烟确实是不对。”
  唐伊诺说话时,萧潇就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恼怒,只有如常寡言冷漠。她这样的表情具有强大的杀伤力,可以在寂静对视间,就能瞬间僵化掉唐伊诺嘴角的那一抹笑。
  唐氏董事长,尽管只有22岁,但眉目间的凛冽气势却让人不容小觑。
  唐伊诺告诉自己,她没有办法继续保持微笑,并不是惧怕萧潇,而是情绪使然,跟外人,外界无关。
  萧潇没有站在风口,风太急,况且她本人并没有自虐倾向,淡淡地扫了唐伊诺一眼,轻描淡写道:“唐氏前任董事长有两女,大女儿任职董事长,小女儿不服?”
  “……”唐伊诺诧异的看着萧潇,她没想到萧潇说话竟是这般直白。
  萧潇不看她,风吹打在眼睛上,她略感不适,微微眯起眼睛,忽然开口问:“假设唐氏董事长是你,你觉得你坐得稳吗?”
  “不试怎么知道?”唐伊诺说完这句话,大概是觉得气势略弱,于是加重语气,似补充般又来了一句:“你能坐得稳,我也一定能坐稳。”
  这话,唐伊诺说得正色认真,却在看到萧潇的神情时,有些恼了:“你笑
  tang什么?”
  萧潇只笑不语,当她盯着唐伊诺观看时,唐伊诺只觉得恼愤,看什么?
  大约有十几秒钟,萧潇方才移开视线,却是语出惊人:“我身边缺少一个助理,你明天来我办公室报到。”
  不是询问,而是吩咐。
  闻言,唐伊诺张口结舌:“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不服我吗?我倒是要让你好好看一看,我和你的相差之距,从来都不是一小步,而是上千上万步,牛皮谁都会吹,但唐氏主位并非人人都能坐得稳,坐得牢。年纪小没关系,但说话却不能无知。”萧潇不紧不慢的说着话,那么闲散的语气,多像是家人闲聊,但话语深意却令人心里发凉。
  凉得那个人是唐伊诺。
  那一刻,萧潇想的是:与其忧心狮虎趁她不注意攻击她,还不如放在身边喂养,偶尔磨刀霍霍,偶尔大火烹饪,只要决定权在她手里,什么都好说。
  ……
  一连两日不见傅寒声,听说是因为他生了病。那个“听说”来源于暗中保护她的高彦:“前两天先生淋雨生病,后来高烧不退,直到现在还没好。”
  萧潇紧了紧眉头,她想起廊檐下避开雨水侵袭的盆栽,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是锦绣苑。
  也对,温月华在山水居,像生病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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