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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缠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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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话。
  孟若妤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排车,别的车按着刚才的频率已经开走,只有她乘坐的这辆车偏离了他们,开到了一边,“我家和你们不顺路,把我在这里放下吧,这里很好坐车。”
  她的话让沈长金松了一口气,主动为她打开车门,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却对她很是歉意。
  孟若妤下车,她背脊挺直,有狼狈的模样,却没有狼狈的姿态,她冲沈长金点点头,“谢谢您。”
  沈长金没有回答,直接上了车,开着车回长生堂。
  副驾驶位上的沈长木突然笑了出声,“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少与她接触为妙。”
  “什么意思?”沈长金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
  沈长木懒洋洋的,可眼神充满了危险气息,他伸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14分58秒,就这么一点时间,你就对她有了好感,她难道不厉害?”
  沈长金诧异的看着他,瞬间头皮发麻,的确是这样,才这么短短十几分钟而已,一个女人,就让他产生了好几种情绪,如果对方是有备而来,那也太可怕了,要知道讨好他们几年的人,也没有得到他们另眼相看。
  沈长木却是眼神犀利,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今天这场鸿门宴,真正的目的竟然在这里等着。”
  这次对方弄出来的杨美娜,不过是蛊惑他们而已,刚才在包厢里,就连他们也把注意力放在杨美娜身上,半点没有注意在向越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才是今天这场戏中的女主角,然而他们竟然到现在才察觉。
  “女人?”沈长金拧着眉头,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会想用女人来对付沈定泽,那实在不能想象。
  沈长木却是神色沉重,“他们已经成功了,不是吗?”如果对沈定泽没有影响,沈定泽不可能让他们救孟若妤,但沈定泽救了,现在他最期待的就是这是沈定泽做给对方看的,而不是真心实意,“既然泽哥已经决定修正这个错误,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沈定泽让她滚,那就是放弃了,虽然他们很清楚,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但只要沈定泽自己不受外界的任何影响,那么谁都伤害不了他。
  沈长木听明白了,沉默的开着车。
  孟若妤下了车,她的大腿处被摩擦得受了伤,走一步都钻心的疼,她慢慢走着,硬是一声不吭,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终于打到出租车,回了家。
  她用钥匙打开这老房子的门,房子很老,尽管不属于偏远地方,却很受小偷青睐,为此不得不另外安了一扇防盗门,每天睡觉前,门都要检查好几次。这栋楼的邻居见面,聊的不是时间不是有没有吃过饭,而是谁家又被偷了,偷的时候主人都在家,硬是第二天醒来才知道被小偷光顾了。
  听到声音,孟慧然立即迎了过来,看到孟若妤的样子,吓了一大跳,立即找出药箱里放着的药,为孟若妤擦着。
  孟若妤安静的坐着,让孟慧然为自己处理伤口,她们的对面是一台老式的电视机,房东留下的,她们没有打开过,连好坏都不知道。家里电器陈旧,墙上脱灰,地板老旧,这是她们租的房子,已经住这里接近一年时间了,就这房子,上个月房东已经通知她们每个月涨一百块钱,原来七百一个月,如今得八百了。
  孟慧然为女儿处理伤口,处理着处理着,眼泪就刷刷落下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尽头?我受不了了,我真的会疯,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孟若妤伸手,拭去母亲的眼泪,拥抱着她,“会结束的,一定会结束的,妈妈你再坚持坚持,一定有结束的那一天。”
  孟慧然咬紧牙关,“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成人,我都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什么。”
  孟若妤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有些眷念,神色间极为疲惫——是啊,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
  在原木构成的木制房屋里,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闭目养神的周进恩睁开了眼睛。周进恩别的爱好没有,却格外喜欢这种木制的东西,他用的杯子茶壶包括盆子,全都是木制品,这种熟悉的物品,让他很有安全感,甚至在他醒来,只有闻到这种熟悉的属于木头的味道,他才会安心。
  活的年纪越大,越接近死亡,反而变得越怕死了,如今他几乎不愿意离开这阁楼。
  来人是他的心腹周仁,替周进恩做了不少事,周家能够在盛洲城有如此大的势力,也和周仁的出谋划策息息相关。
  “怎么样?”周进恩的声音无波无澜,刚才向越已经来汇报过,沈定泽表现如常,对杨美娜那种大美人也没有任何兴趣。
  这些年来,能出现在沈定泽身边的女人很少,不是沈定泽洁身自爱,而是他够小心谨慎,唯一能够近他身的,除了长生堂内部人员,只有两个例外,秦嫣和邱云霜。
  周进恩并没有升起多大希望,如果不是这些年派去沈定泽身边的人都无功而返,搭进去一个又一个得力人手,又多次刺杀失败,周进恩也不会想试一试这一招。当然,这和周仁的强烈建议也脱不了关系。
  周仁心里明白,周进恩是在思索这孟若妤究竟有没有价值,如果孟若妤对沈定泽没有丝毫影响,那就成全了他的小儿子,毕竟她是他小儿子的心上人。为一个女人和儿子起龌龊,这事怎么也不划算。
  周仁态度很恭敬,“沈定泽救下了孟若妤。”
  周进恩挑挑眉,显然有些意外,“是吗?”
  周仁点头,“虽然沈定泽又把她赶下了车,但我认为沈定泽对她肯定不同寻常,否则不可能出手。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这么做,想让我们白忙活一场,把我们当猴子戏耍。不过,我个人认为,前者的几率更大。”
  周进恩想了想,似乎在犹豫,如果孟若妤真能让沈定泽另眼相待,她当然是一颗极好的棋子,可是要让周进恩相信沈定泽会为一个女人就失控,这肯定不可能,如果只是沈定泽做的障眼法,失去孟若妤没什么,让他儿子对自己有意见,这就不好了。
  周进恩眼睛转了转,终于,他看着周仁,“你再说说当年发生的事。”
  “是。”周仁语气平静,那件事虽然已经过了七年,可他仍旧记忆犹新,“我们从沈定平口中得知了沈耀明的秘密后,你就派我带人秘密前往双桥县。如果沈定平说的话是真的,沈耀明这么多年来,秘密培养着真正的继承人真在那里,那就杀无赦。我到了那里后,行事非常小心,可就是这样,仍旧被他们的人察觉了。那时候我就知道,沈定平没有说谎,沈耀明真的把最心爱的儿子留在那里,派了人保护起来。我知道已经打草惊蛇,当下就决定直接把他处理了,如果沈耀明知道失去了最心爱的儿子,一定会方寸大乱,这时候我们在进行攻击,长生堂就可以被一网打尽。”
  沈耀明真心是个老狐狸啊,谁会想到,沈耀明如此看重大儿子沈定凯,对小儿子沈定宇又是宠爱有加,可他最心爱的儿子却早已经送了出去,根本不留在他自己身边,这一招不仅骗过了长生堂内部的人,连同外面的人也一起骗过了,谁也不知道沈耀明还拥有另外一个儿子——沈定泽。
  周仁:“我亲自带人去堵他们,因为那是最好的机会,沈耀明还未察觉,沈定泽身边只有几个人而已,这种好机会一旦错过,就永远失去了。我一直追着他们,直到把他们堵在了山崖边,那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被骗了,沈定泽竟然不知道被藏哪里去了,穿着沈定泽衣服的人竟然是一个女子。”
  周进恩吐出一口气,“你之前竟然没有发现。”
  “当时追得太急,而她身边又跟着沈长土,我完全没有想过中途会换人。”
  “她真的死了?”周进恩皱皱眉头。
  “是。”周仁说得很坚定,“我亲眼看着她跳下的悬崖,临死前竟然想的是不要让沈定泽看到她丑陋的尸体,果真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女生,大概也只有小女生才做得出这种为爱牺牲一切的事。之后沈定泽就开始派人不停追杀我。”
  周进恩笑了起来,“除了你,当初去堵他们的人,全都死了。”
  周仁沉默,他带人追杀沈定泽,让沈定泽喜欢的女人跳崖而死,让沈定泽的兄弟全部死亡。而后周仁又被沈定泽派人追杀,甚至一直不敢露面。
  周进恩眼神不定,“孟若妤当初在临湖县?离双桥县很近吧?”
  周仁仿佛明白周进恩在想些什么,“孟若妤一直跟着她母亲生活,她在学校没有缺课记录,假期也在家,她做什么瞒不过她的母亲,她母亲说她一直在家。何况当时那个女孩跳下悬崖似乎摔在了石头上,石头上有血迹,还有滑痕,沈定泽疯了一样派人去打捞,直到一年后捞回一具尸骸,从此后再也没有去那个地方了。”
  周进恩点点头,“孟若妤是个孤儿。”他笑起来,“她们真的长得如此像?”
  周仁:“简直一模一样,我第一次看到孟若妤,立即就想起了那张脸。”
  “试一试吧!”周进恩叹了一口气,“毕竟邱云霜靠着五分相似也能得到那么多特殊,这个更像的,不知道他会如何对待。”
  “是。”
  “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
  周仁眼睛亮了起来,“我一定会好好安排。”
  周仁因为当年那件事,被沈定泽一直追杀,连抛头露面也不敢,心里的怨恨已经积攒多年,如今能够依靠孟若妤杀回去,他兴奋无比。
  
  第四章
  
  回到长生堂的大本营,一群人没有收到另外的吩咐,开始各自散去。叶青跟在沈定泽身后,看到沈定泽挥挥手示意不用他继续跟着,叶青皱皱眉头,也不敢反驳,只能看着沈定泽独自离开,然后庆幸沈定泽没有出了长生堂。
  沈长金和沈长木还未回来,之前沈长火被留在这里处理事务,以防出现突发事件,叶青立即去找沈长火,准备查清楚今晚发生的事。沈定泽身边无小事,不管是出现的事出现的人,他们必定都会查看一番,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之一。
  五楼是秦嫣住的地方,因为秦嫣的关系,连铺着的地摊都显出几分女性独特的气息,更别说别的东西了。秦嫣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至少在长生堂是如此,因为她是唯一能够接近沈定泽并被沈定泽接受的女人,在有些人眼中,秦嫣是长生堂未来的女主人,在有些人眼中她只是沈定泽的性伴侣,不管秦嫣是哪一种身份,都无法否认她的特殊。
  秦嫣从未向别人解释过她和沈定泽之间的关系,她不清楚,他是默认别人的猜测,还是因为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胡言乱语于是他根本不知道别人的传言,她宁可让自己好受一些,于是固执的认为他这样是为了让她过得更舒服,毕竟他的女人,别人不会敢为难。
  但秦嫣自己很清楚,如果有一天,她像邱云霜一样被人抓住,下场也会和邱云霜一样,他不会派任何人来救自己,因为这个男人心里从来都没有特殊存在的人,于是那点相对特殊也变得珍贵起来。
  秦嫣的厅房简单大气,周边却用点点红色当点缀,加上大红色的地摊,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暖意。除了必要家电外,就是水晶和玻璃,她喜欢放几朵玫瑰在玻璃格子上,这会让她觉得自己的生命鲜活起来,她喜欢红色,大概从沈定泽喜欢喝红酒开始,于是她也爱上红酒,并学会自己酿红酒。
  秦嫣不知道他是否喜欢自己这里的装饰,因为他从未评价过,而她也没有看出过他的喜恶。此刻他坐在精致漂亮的玻璃桌边,手里拿起一杯红酒,目光盯着阳台的方向,阳台与厅房之间,用巨大的落地窗隔着,窗上是整面白色的窗帘,此刻正随着风轻轻拂动。
  秦嫣的这玻璃桌非常漂亮,桌面和柱子都是透明的玻璃,柱子利用特殊的原理,在灯光照射下,形成自然的五彩斑斓,然而在白天时,它仍旧只是透明的柱子。桌面上只有一瓶红酒,淡淡的红酒影子,更衬托着这桌子流光溢彩,美得不可思议。可是与旁边那个男人相比,这桌子显得如此平凡,甚至不再吸引她的注意力。
  秦嫣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其实外面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这栋楼处于长生堂内部最为中心的位置,四周都有建筑围绕,而因为沈定泽也住这栋楼的关系,对面那栋建筑楼根本不允许住人,也不允许靠近。
  秦嫣拿着一个杯子慢慢的向他走过去,她穿了一条长长的红裙子,五官精致,身姿曼妙,她走到桌子前,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儿。”
  沈定泽没有看她,也没有给她半分回应。秦嫣轻吐一口气,然后笑了笑,一口一口抿着酒杯里的红酒,她在想,如果邱云霜知道自己和他之间的相处方式是这样,还会不会如此嫉妒自己。不过应该还是会嫉妒吧,毕竟能这么与他同处一室,这待遇也是她独一份。
  秦嫣坐了下来,就这待遇,也是她用性命换来的,她两次用身体替他挡住刺杀,一次伤在肩膀位置,另一次……她摸着自己小腹的位置,另一次伤了子宫,她永远的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然而她并不后悔,她哥哥之前是永恒堂的人,在七年前那次沈周交锋中,因为某种原因被周家灭口,一大家子人,只有秦嫣一个人还活着,是沈定泽救了她,哪怕他仅仅只是顺手为之,她也在那一刻告诉自己,她的性命从此以后不再是自己的,而是这个男人的了。
  两个人都没有出声,屋里很安静,秦嫣闭上眼睛,这才让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声,于是感觉离他很近很近。
  过了好一会儿,秦嫣有些失望,因为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坐姿,看的也是刚才看的方向。她常常在想,他沉默的时候在想什么,有没有可能在想着谁,可是又觉得不可能,他应该会把他全部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在长生堂里。她甚至有一种很可笑的想法,沈定泽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近女色,都是在训练他自己的自制力和意志力,让他自己变成一个没有任何感□□望的人。
  她觉得,好像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了,拿起遥控器,按下了电源开关,在声音出现的第一秒,秦嫣就后悔了,她不知道他选择在自己这里,是不是因为自己够识趣够安静。
  果然,沈定泽转过头,不过没有看她,看的是电视屏幕。
  在秦嫣正准备关上电视的瞬间,沈定泽放下酒杯,突然出声,“你喜欢里面的哪个人物?”
  秦嫣眼里有明显的惊喜,她指了指电视屏幕上穿着绿色衣服的演员,“我喜欢她。”
  秦嫣发现,他似乎笑了一下,这让她都怀疑自己看错了。
  沈定泽右手食指在腿上轻轻敲了敲,“为什么?”
  “因为她演技最好。”秦嫣笑了笑,想告诉他这部电视剧很有意思,无数人不满改编为它取外号,偏偏一边嫌弃一边追着看,可她知道,他不可能对这些感兴趣,“你呢?你欣赏哪一个人物。”
  “碧瑶。”沈定泽吐出两个字。
  秦嫣吞下了“和我一样”这句话,他说的是碧瑶,不是电视剧中的某个人物,“为什么?”
  秦嫣看到他又转过了头,又继续看着前方,她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却听见他说,“因为只有她,因为张小凡只是张小凡而喜欢他。”
  秦嫣听得心里一动,某些情绪突然上涌,让她酸涩不已,碧瑶对于很多人来说,不过只是张小凡人生转折的导火线,似乎只要张小凡“变身”,她就完成了使命。原来他是如此在解读她的感情,可是这让秦嫣觉得难以置信,这竟然是沈定泽会说出来的话。
  她隐隐有些悲恸,是不是因为他处于这样的环境,于是不再去相信别人对他的感情?因为知道,别人认识或者接触他,为的是他的身份地位,而不是他沈定泽这个人?
  可是要怎么去证明?秦嫣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绝望,错过了那个时间,是不是他再也不会相信别人的感情?
  沈定泽并没有在这里待多久,很快就离开,然后一步一步走阶梯,回到他自己的住所。十一层的楼,他住在第九楼,到了第九楼,他又想起了什么,又向上走了一层楼。
  第十层,很安静,他走在走廊上,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他没有什么爱好,安静或者热闹,对于他而言,没有区别,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在七年前就死了。他待在秦嫣那里,只因为她识趣知进退,最关键的是身边有一个人存在,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在一间屋子前,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守着,看到他后,恭敬的低下头,“少爷。”
  沈定泽没有给他们任何回应。
  推开门,里面像是一间病房,也可以说它就是病房,舒适的大床上躺着一位老人,他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点滴瓶里的液体正一点一点进入他的身体。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饱经岁月摧残的眼睛雾气沉沉,他似乎很努力,才终于看清楚站在病房里的人。
  “阿泽。”老人抬了抬插着针头的手,似乎希望他靠近一点。
  沈定泽走上前,握紧老人的手,“父亲。”
  老人微微笑着,似乎在看他,似乎又通过他看到了别人,“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你的母亲,她对我笑着,笑得那么的好看,她一向柔弱又胆小,她说她一个人在那里害怕,让我去陪她。”
  沈定泽的手一紧,却没有出声。沈耀明身体几乎到了极限,各种病堆积在一起,年轻时身体超过负荷的提前支配,早已经剩下一个空壳,如今他最疼爱的儿子羽翼丰满,而他不是死在敌人手中,而是自然的病痛下,他无怨无悔,也没有任何遗憾。
  沈定泽松开父亲的手,“你好好休息。”
  沈耀明却用尽全力抓着他的手,原本雾气朦胧的双眼突然变得犀利清明,“你有没有怪我?有没有?”
  沈定泽沉默的看着自己父亲,他们都说他是这个男人最宠爱的儿子,然而在他十八岁前的记忆里,他和这个男人见面的次数只手都数得出来,他印象中只有两次。父亲更像是一个符号,他身边最亲的人是沈长金沈长木沈长水沈长火和沈长土,对他来说,他们才是他的亲人。
  沈耀明终于主动放开了他的手,他闭了闭眼睛,似乎用尽了力气,轻轻喘息着,“我……没有做到答应你母亲的事,她会不会怪我?”
  “她不会。”沈定泽终于给了回应,一个不要命也要为他生孩子的女人,舍不得怪他,哪怕他让她失望了,还是舍不得。
  沈耀明慢慢的笑了起来,笑容清澈,就像一个孩子,“是吗?”
  “是的。”他如此回答。
  沈耀明还是看着他,沈定泽知道,他要自己回答,有没有怪他。
  十八岁前,他记忆中这个男人出现了两次,第一次,他带自己去拜祭母亲。
  第二次,他很郑重的问他,“你是想当纪承歌还是沈定泽?”
  沈定泽起身,转身走出这间房,刚走出去,负责沈耀明病情的医生就走了过来。他挥挥手,示意对方什么都不必说,他知道沈耀明已经时日不多,过一天就少一天了。
  走廊里,传出他的脚步声,他输入指纹,进了电梯,整栋楼,现在只有他的指纹能随意出入各个楼层,别人都有限制。
  “你是想当纪承歌还是沈定泽?”
  “我想当纪承歌。”
  十八岁的少年毫不犹豫,脸上却是坚定和绝不后悔。
  
  第五章
  
  在叶青和沈长火准备出去时,沈长水正好归来,叶青和沈长火同时挑挑眉,他们几个人虽然各自都有自己的事务需要处理,却也都常跟在沈定泽身边,只有沈长水神龙见首不见尾,难得看到他几次。他们心里清楚,沈长水一定是被安排处理另外的事,如今能看到他,也有点意外。
  沈长水脚步匆匆,神色严肃,看到叶青和沈长火也没停下脚步,“阿泽在哪里?我有重要事要向他汇报。”
  他们几个人中,除了叶青,都跟了沈定泽很长时间,以前和沈定泽之间的称谓自由随意,在沈定泽回归长生堂后,都统一喊他泽哥,也只有沈长水,在私下会喊沈定泽阿泽。
  叶青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沈长水,“今天就别去汇报了。”
  沈长水慢慢的抬起头来,他会去见沈定泽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汇报,叶青不可能不清楚,然而叶青仍旧阻止了自己,他皱着眉头,看了叶青一眼,又看着另外的三个兄弟,“今天发生了什么?”
  几个人离开这里,到一间安静的休息室,沈长木这才靠在一张桌子前,把今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他们都知道今天的事透着诡异,可偏偏沈定泽受到了影响,于是这件事就变得严重起来。
  沈长水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他的身形偏瘦,没有呈现出丝毫羸弱,而是像磨砺过的刀锋,锋利无比,危险的气息肆意张扬。他们这些人中,气质变化最大的就是沈长水,过去的他哪怕不是英俊不凡,也有种独特的书生气息,他们还曾笑言,他在古代就一上京赶考的文弱书生,那时谁也不会想到,那个身体看似瘦弱气质羸弱的男人会变得如此坚毅。
  沈长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沈定泽如果真的受到了影响,肯定不会因为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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