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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子女的异能人生-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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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阿姨看着不像是个很健谈的人,不过她对我很温和和煦,像是自己妈妈一样的温暖,还给我拿糖炒栗子吃”。
    夏意诗说夏冰很喜欢吃糖炒栗子。
    去的时候,苏筠买了,夏冰却没看。
    夏冰不是个很热情的人,对待苏筠的态度也不会第一次单独见面,就很热络。
    唐亦东听到她这么说,只是把她抱紧了紧,没说什么。
    母亲喜欢吃糖炒栗子,会拿给她吃,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远处有隐约粗烈却悠远苍凉的音调传来,高坡上还有一团团移动的白群,似乎是放羊的人们。
    苏筠注意去听歌调。
    她以前惯听喜欢听的都是懒糜软塌幽静幽闲的苏州弹词或者是吴语小调之类的歌调,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浓郁地域方言歌调唱出来的长调,说是唱,更有点像是斯嘎嘶喊一样的调。
    在空旷扬飞着黄土沙的苍白太阳光下,听起来让人觉得很……苍凉又……感动。
    “这是什么?真好听”。
    似乎没想到怀里娇娇软的人儿会喜欢这类粗犷的歌谣。
    “是秦腔,西北古老的戏剧,关中地区的老秦人一般都会嘶喊几句”。
    “你喜欢听这个?”
    苏筠用力的点点头:“喜欢”。
    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他:“你会唱吗?”
    唐亦东黑线。
    没有回答会不会:“秦腔是以关中方言为基础,以泾河,渭河流域诸县的方言为正音”。
    听到他这么说,苏筠遗憾,是用方言唱的,他一直在京城,应该不会吧。
    “这唱的是什么?”
    苏筠又专心的听起来外面的歌调。
    因为太远了,只有几个音节随着风沙飘过。
    看着她这么喜欢的样子,唐亦东把车窗开了一点,仔细听了一会儿。
    “《辕门斩将》里的苦音腔板式部分,‘金梁倒怒把玉柱砸,龙爪搭在虎背上,老将军耐烦听心上,你众家虎子把命丧,富贵荣华不愿享,但愿我众家儿郎福寿长’。”
    唐亦东把车窗按上。
    外面唱的人自然是业余的,就唱这几句。
    “听着显得很悲壮,高亢,深沉又激越,这出戏是讲什么的?”
    “你听得懂吗?为什么我听不懂?”
    好不公平。
    “我小的时候,爷爷曾把我送回本家住了三年”。
    原来他在这里住过啊,怪不得感觉唐亦东对这里的人好像有亲切感。
    “讲的是君臣死恩的那一套”。
    唐亦东似乎对这出戏不感兴趣,不想说的样子。
    “唐爷爷把你送回来是做什么的?磨炼吗?和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苏筠抱住了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半天也没听到他的回答,随着越野车在土坡上左摇右摆,轻晃晃的,自己反而睡着了。
    唐亦东看着外面一截截在视野中进来又抛开的土坡黄土坑,还有那远处山坡凹崖子底下野荡苇一层层随着风沙过去摇摆的白色毛穗,思绪飘忆。
    过往的峥嵘崎岖就带上了一层黄土色的温馨感。
    苏筠现在特别嗜睡,睡也睡不大长时间,过一会就会又困。
    醒来时,前面的车队都没影儿了。
    一架高大的石碑牌楼伫立在这片黄土原上,上面刻着沙窑堡几个字。
    “六少,他们都进村子了。”
    胡小洲都急死了。
    苏筠揉了下眼睛,睡饱了,又有了精神。
    不明白小胡急什么。
    “先进村子有奖品吗?”
    胡小洲接不住了,对啊,没有奖品,可是这争的是最快啊。
    苏小姐是女孩子,当然不懂。
    “虽然没有奖品,可是咱们六少还是第一次这么晚才到”。
    苏筠也想起来了,当初回苏杏村时的情形。
    催着小胡:“对啊,村里的长辈肯定都等着了,我们快点,小胡快啊”。
    把趴在车座上非常有精神的苏筠给摘下来,重新抱住。
    对着要踩油门的小胡淡声吩咐道:“开稳了,速度要是变了一迈……”。
    唐亦东只是瞟了一眼胡小洲,于是胡小草立即老实了。
    继续蜗牛爬。
    “你激动什么”。
    “那椅背上能趴吗,要是小胡踩了刹车,你怎么办,不是要飞出去。”
    对着怀里的女孩轻轻的斥声道。
    “可是,长辈都在等啊”。
    苏筠小声反驳。
    “没事”。
    你当然没事啊,可是我才是新媳妇啊,人家会觉得新媳妇好大架子。
    “别人只会以为你是害羞才来晚了,长辈们不喜欢太外放的女孩子”。
    “放心,都是很淳朴的人,不会怪罪你的”。
    进了沙窑堡,果然看到村子里的人都在村口的土窑门洞那里等着了。
    苏筠看着站在前面的一群人,记得他们在族里的排行,也记得是几大娘和几婶子的,数字亲戚虽然很多,可是在京城里见过一次。
    后面的人都是村里的其他人,没有进京城,所以苏筠不认识。
    下了车,苏筠朝人群这边快速的小跑过来,唐亦东在后面关车门,一个没留神她就跑远了。
    神情一紧,这土坡上村里的一条道上遍地都是土坷垃,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小碎步子没迈开,被绊倒了。
    沉声喊了句:“你慢点”。大步的朝苏筠那去。
    比唐亦东更快点的是一个小脚老太太飞步快速的走了过来。
    一把就托住了苏筠的小细胳膊。
    回头对着跟上来人群笑道:“这女子真俊哩。”
    “瞧这麻利劲儿,跑的真快,是咱沙窑堡唐家的人。”
    围上来的族人都亲善的哄笑称是。
    苏筠脸红了红,她刚才是觉得自己来的最晚,跑的有点太快了。
    托住她胳膊的这个老太太,苏筠认识,那天在京城大饭店里,唐爷爷介绍过,这老太太不像三奶奶那么好说,给苏筠的红包,苏筠记得是最厚的一个。
    唐爷爷介绍时,她也是这么说了句真俊,后来就没入人群了。
    老太太头上包着一个棉麻红花布头巾,脸孔上的面皮虽然都松塌了,却皱纹很少,只有在眼角笑时堆砌来,脸孔是麦红色看着身体很健朗,穿着扎腿的黑薄棉裤,苏筠看到她的小脚,就知道这老太太年纪肯定很高寿了。
    又加上那天唐爷爷介绍说是大奶奶,就可知道这位在族里的辈分肯定是很高了。
    苏筠甜甜的笑道:“大奶奶”。
    唐刘氏拉长了音,奇道:“咦”。
    “娃咋知道我是大奶奶哩?”
    “我听六哥说的,在村里住着时,大奶奶最疼他了”。
    唐刘氏看着苏筠,长寿的麦红脸上有一种了然的笑,对着跟上来的唐亦东有点意长的道:“东儿媳妇不单长的好,还特别有灵气”。
    苏筠也回头看唐亦东,脸上带着求表扬的小神情。
    唐亦东摸了下鼻梁。
    他小的时候的确是住在大奶奶家的,可是这老太太对他真称不上是“疼爱”。
    唐刘氏攥了攥苏筠的小手,松开,关切的看着她。
    只见她只穿着一件薄毛线,下面怎么还穿着裙子?
    对唐亦东嗔怪道:“咱原上风大,咋给她穿这么少”。
    苏筠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呵了干笑两声:“不少了”。
    唐刘氏嗔怪的又瞪了她一眼。
    回过头来对人群道:“都去院里,别在这看了,风沙大,干裂裂的,别把娃的皮肤都吹皱了”。
    唐刘氏边说还边走着,替苏筠捂住两边在脸边挡风。
    苏筠:“……”
    周围人怎么总是把她看成是玉瓷做的,好苦恼。
    人群都应是。
    谈论纷纷:“听说是南方的人,怪不得皮肤那是真好哩。跟咱原上的人一点都不一样”。
    “就是,我看老三总是夸他家丫头怎么怎么俊哩,这是没见过外人啊”。
    “真的啊,可真好看这女子”。
    “对啊,真白,比白馍馍还要白”。
    “俺看是皮肤真细白啊,就跟刚磨出来的豆腐似的”。
    不自觉的就听到周围人对她的夸奖。
    苏筠觉得怪不得唐亦东总把她看成点心,为什么人们对她的比喻也都是吃的啊。
    进了村,一股热闹的气氛就被狂呼呼的暖风裹着迎面扑过来了。
    村口的窑门洞刚才在等着的鼓锣队也开始迪哇欢快的吹奏起来了。
    那锣和唢呐虽然很喧嚣吵闹,可是一股挡也挡不住的喜庆欢快就这样通过人的耳朵往心里头钻。
    噼里啪啦的鞭炮放了起来。
    小孩子在后面跳着拍手。
    苏筠扭头去看唐亦东,他和其他一起来的在军中的唐家族人的一大群人和村里的一排老头儿跟着唐爷爷站在村口的地方似乎是在商议什么。
    胡小洲还有十来名警卫员在从军卡上开始卸米粮礼品等物。
    大奶奶在她身边一直都托着她,也更像是护着不让村里的媳妇们挤到她。
    “男人们一会去祭拜祠堂,东儿媳妇别急,晌午前就回来了,先去家里坐着”。
    “谢谢大奶奶”。
    苏筠连忙收回了眼光,不能让村里的族人和长辈觉得她就像是惊慌的小媳妇似的,一会就要找自己男人。
    脸蛋微微的红。
    唐崇峻和祝腾飞几个小孩,本来看着村里的小孩子自然的带着黄土色的皮肤颜色,有点拘束的高高在上感。
    看了一会儿点鞭炮的那个小土娃没有点着就吓跑了。
    在站着摆“我很高傲”的祝腾飞憋不住了。
    跑了过去,从比她高一头的那个男娃娃手里夺过点着的香。
    “这有什么好怕的,起开,看小爷我的”。
    冒着火星的火捻子又急又响,祝腾飞没来得及跑开,就“嘭”的一声震在她耳边。
    把祝腾飞吓得一惊,叫道:“妈呀!”抱着头蹲在地上。
    “哈哈哈”村里的小孩都跳脚大笑了起来。
    “这是土皇帝,你敢这么点,活该吓死你,哈哈哈”。
    原来是村里特制的土炮,又急又响,就是大人也不敢轻易点,这村里的小孩是故意的。
    给他们城里人“一点颜色”看看。
    刚才被祝腾飞夺过点火的细香的男娃拍着腿笑,笑的最敞亮。
    对着祝腾飞露出他土黄色皮肤对比里的大白牙。
    在太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唐崇峻过来拉祝腾飞,对着一伙土娃蔑视道:“土包子”。
    “走,咱不跟他们玩”。
    祝腾飞憋红了脸,瞪着笑她的一帮小孩。
    丢人了,不找回来,不是祝腾飞。
    可是现在还没有办法,可以让这帮土包子丢人,祝腾飞很生气,脸都憋红了。
    对唐崇峻拉他的手,也倔驴似的甩开。
    刚才装像引祝腾飞,被她夺走手里香的男娃明显是这帮小孩的小孩头。
    听到唐崇峻的话,收了脸上的大白牙笑容。
    和唐崇峻面对面:“你再说一遍谁是土包子!”
    这个男娃和唐崇峻差不多大的年龄,比唐崇峻高半个头,也更瘦,长脸,麦黑色皮肤,单眼皮的小眼睛里显得里面斗性很强。
    比唐崇峻那原本人憎鬼厌,一看就是调皮孩子的神色更多了属于广大农村撒跑开来的野性。

☆、第732章:笑语

院子不是苏筠想象的都是窑洞,路过的大部分普通族人住的是窑洞院子,背靠着高坡地支起来的窑洞屋子。
    大奶奶家的院子更气派些。
    大门处是盖地门楼子,门楼顶上由横头梁,顶梁,前后两根沿梁支撑,上摆的椽子上起脊梁,嵌瓦,筑成大门顶,横梁纵向架起来的是两堵大石墙。
    大门上的春联有点褪色,却贴着更红彤彤的喜字,大门在平台三层阶梯上,大门廊檐内置基座上雕刻着莲花蓬叶脉络清晰的须弥座承托户枢的门墩,又叫门枕石。
    大奶奶家的门枕石雕刻经纬分明,边上穗辫细密不紊,细韵堪奇的祥云纹飞腾回转,鼓面上石头刻有鹿鹤延年的吉祥图案。
    这么精雕且一般只有大户才会设置门枕石这样无实用价值,却气势有韵的摆物,大门上却没有门槛,看起来通达,坦荡,平静亲和。
    看着苏筠盯着门槛处看,大奶奶笑道:“原是有三尺门槛,这不是给东儿办喜事,怕端菜上菜宴席不方便,又怕小孩子多,绊倒了热汤,就把石头门槛给卸掉了,这样看着反倒更好看了”。
    以前门庭官职大小财富多寡,都以门槛高低论长短,门槛是一个家族的气势和底蕴,大奶奶这么说着,语气不拘小节,或者是对唐亦东的婚事很重视。
    随着她指的方向,苏筠看到不远处和院门连接的通道上,果然在一处空平整的砖地上,织着几口大锅灶,有围着围裙的大厨子们正在蒸肉做菜,准备宴席的吃点。
    看起来热气蒸腾欢闹。
    一大群人过来。
    厨子们在围裙上蹭了蹭手,也看了过来。
    一个黝黑脸的汉子呵呵笑道:“祖奶,是六叔媳妇到了吗?”
    说着瞅来瞅去,在人群里扒拉着,可见对新娘子很好奇。
    这汉子有四十几岁了,却喊唐亦东是叔叔辈份。进了村有好几个三四十岁的阿姨都喊苏筠六婶,听的苏筠有点囧。
    这才知道唐亦东在村里的辈分还是挺高的,这样就很好,本来苏筠那次在京城里见到的都是长辈,还以为进了村,又是最小辈分,这才知道那次选派进京的都是辈分长的。
    在村里风俗重,来的时候,苏筠担心到时候规矩多,新娘子也不能说什么,爷爷还跟自己说,不碍事。
    这才懂了,原来唐亦东的辈分不低,苏筠在心里很满意,这样,闹新房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起哄了,有资格起哄的都是老人了,也没年轻人的活跃。
    听到那汉子的说话声,大|奶奶责道:“正经六婶不喊,我看你是想吃烟袋锅子”。
    汉子嘿嘿笑道:“听说是年轻女子,没习惯”。
    大|奶奶不高兴:“辈分是辈分,年龄是年龄,不能乱了”。
    听到老太太这么说,苏筠就更心底满意了。
    村里人重视这个才好。
    对着那汉子旁边的一个妇人道:“老八屋里的,把刚蒸好的糕点端进来”。
    “哎”。妇人答应了声,就去掀大蒸笼里刚蒸好的枣花馍馍。
    呼哧呼哧的嘴巴里对着旁边呼气,可见锅笼里很烫。
    大|奶奶回过头来对着苏筠,不大的鹤颜红的脸孔一点都没有老态,对苏筠笑道:“一路上坐车过来该饿了,先吃点馍馍垫垫,一会等男人们回来就开席了”。
    然后大|奶奶似乎猛然想起来什么,又问了苏筠一句:“馍馍很喧软绵密,老八家里的蒸馍馍是一绝,娃想吃不?”
    苏筠看着大|奶奶慈祥紧张的神态,想着大概是唐爷爷或者是唐亦东有告诉她自己的身体状况?
    也是啊,可能他们总觉得自己像是个走个路都会跌倒的瓷娃娃,现在最紧张了,应该是让大|奶奶帮看着的。
    苏筠脸有点红。
    “是饿了,我都闻到馍馍香了”。
    大|奶奶听她这么说,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慈祥的笑容就像是原上风吹过的麦浪,一层层的让人心底里都带着祥实。
    苏筠这话倒不是哄老人家开心。
    也许是她跟这里有缘?
    也许是唐亦东小的时候在这里住过,所以她肚子里的挑剔鬼到这里反倒是习惯?
    总之苏筠之前很担心的不能吃什么东西,会扫了大家的兴致的担忧,现在看着,好像有点过忧了。
    苏筠只盼着张阿姨对她的调养终于起到作用了,让她提前结束孕吐期。
    待会吃东西,千万不要吐啊,保持着这种胃口就好了。
    空气中都是蒸腾的馍馍香,苏筠闻着是真的饿了。
    “娃喜欢吃馍馍哩”。
    “我以为南方人都喜欢吃米”。
    “六叔小时候不是也喜欢吃馍馍,这有什么奇怪哩”。
    “对哩,这说明人家女娃喜欢咱这里”。
    旁边身后有长辈也有辈分低的阿姨都在小声议论。
    都是对苏筠表达了“是咱家人”这样的喜悦情。
    苏筠默默擦汗。
    摸了摸肚子。
    娃,要给你娘争气哩,不能吐啊。
    感觉自己听了半天,口音都要变了。
    掀开青布蓝花的门帘子,进了正屋,苏筠就被大|奶奶给托上了炕,一系列的热情,苏筠都没注意自己的鞋是什么时候放在炕下的。
    正屋的偏房里,不一会儿就站满坐满了人,呼呼的一众眼睛瞅着苏筠。
    多是村里的媳妇,还有坐着的几个老太太刚要吧嗒点火抽旱烟袋。
    就被大|奶奶给制止了:“别呛着娃”。
    “对哩对哩”。
    在鞋底上磕了磕,把旱烟给熄灭了。
    苏筠学着大|奶奶的样子,也盘腿坐在了炕上。
    又被周围人夸:“看坐的多像咱原上的人”。
    “对哩对哩”。
    苏筠:“……”
    被一种阿姨年纪大的妇人们看的脸都要红了。
    关键是这群阿姨把她看了几十遍了,怎么还在看。
    “噗”的一声响,打破了屋里短暂的安静。
    “你看你们都把新娘子看害羞了,这还没到结婚那天哩,等化好了妆,不是把你们都看住了,到时候,小六会生气呦”。
    说话人是大|奶奶的孙媳妇,三十几岁的妇人,看起来好像比大|奶奶要活波好说。
    大|奶奶顺便介绍道:“这是我家亦升的媳妇,和你同辈,你在家里,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都找她就行了。”
    说完对着那妇人轻斥道:“不准打趣你弟妹,照顾好你弟妹”。
    妇人笑着称是。
    大奶奶不是善言的人,只是看着大家一时间都只盯着苏筠看,怕苏筠年轻拘束,就开口疏散屋里的安静气氛。
    “升儿和东儿小的时候玩的很好,东儿回京后,我家那孙儿还经常跑到村口去望,我问他,说,娃,你望啥哩,你知道他咋说哩,这傻小子说,亦东答应他,只要他每天都去村口等着,过了三个月他就回来了。”
    大奶奶抓着一把桂圆和花生放进苏筠的手里。
    “剥着吃,别客气”。
    苏筠不知道,就接了过来,一直跟着没出声的张阿姨连忙把桂圆给接了过来,对着大|奶奶笑道:“在京里时间长了,大娘都不疼我了,这桂圆得赏了我”。
    一般孕妇偏虚症内热,不适宜吃桂圆,苏筠的身体更是偏阴虚,所以不能吃桂圆。
    大|奶奶被她打岔,这才注意,拿了花镜去瞅,笑道:“是国昌媳妇啊,这倒打一趴的本事还是没变啊,你躲在新娘子背后不给我请安,现在反倒说是大娘不疼你了,来,给你吃个够”。
    原来张阿姨也是族内的媳妇,一直没听她说过。
    老太太笑着塞给她一把桂圆。
    大|奶奶的孙媳妇坐在苏筠旁边,也凑趣搭话道:“我男人以前跟你男人很好哩”。
    苏筠微微脸红。
    这里人说起自己男人,谁家男人都是习惯了的,可是苏筠听着就微微的有点羞臊感,可能是没听习惯吧。
    对着大|奶奶细声道:“后来呢,三个月后,等到了吗?”
    苏筠一开口说话,众人又沸腾的议论纷纷。
    “咦”。
    “怪道不好说话哩,这说话声音像是白灵鸟,真好听”。
    “是啊,听着就像南方人,怪不得人家都说南方人跟咱们这不一样哩”。
    “就是啊,这女子肯定读过很多书,不然不会连说话声音都这么好听”。
    “六叔真有福气”。
    “对哩对哩”。
    苏筠:“……”
    她会骄傲的,真的会骄傲的。
    大|奶奶笑道:“亦东是了解那小子的脾性,别说让他等三个月,以那小子的燥脾气,等三天就等不下去了,回来就收拾个小包裹,说是要进京去找亦东去,被我给拿着个鸡毛掸子打回屋子里去了”。
    苏筠想到刚才回头看去,是有个黝黑汉子在这样过了午晌头就开始降温的秋天只穿着件白棉布的马甲露着两个粗健胳膊搂着唐亦东的肩膀。
    大概那个就是唐亦升。
    苏筠笑着问道:“为什么亦升哥不去京里?”
    大|奶奶的笑容微窒,又恢复爽朗:“那愣头小子有什么出息,让他去京里祸害他叔公家去不成”。
    苏筠看大|奶奶不欲说,就没再说这个。
    “热哩,热哩”一个欢快的妇人声音撩过帘子进来喊道。
    闻言众人都让开了一条到炕上的路。
    老八媳妇把竹篾筐端上了桌,里面放着几种馍馍。
    “这个是花馍,早晨起的时候,我特意蒸多了,专门留给六叔媳妇——嗨,看我,专门留给六婶吃的”。
    “年轻媳妇最喜欢这种小动物形状的馍馍了”。
    花馍做工精巧,比较费事,只有在祭祀和逢年过节或者是婚丧嫁娶办宴席的时候才做。
    多是手巧的媳妇做成形状各异的动物形状,对手工和蒸馍时的火候都有要求,不然会容易走形,捏成的花馍也就不像样子了。
    “他们拿走的是祭祀的‘蛇盘盘’,里面是实心面,这是我给六婶做的小兔子还有小鲤鱼,肚子里放着的是芹菜肉馅”。
    “我洗手了啊”。
    老八媳妇拿着一只捏成憨态可爱的小兔子形状的白面馍馍。
    笑着开玩笑道。
    “等六婶结婚那天,我在做个更大更漂亮的花馍,捏个龙凤呈祥的花馍,祖奶看咋样”。
    大|奶奶佯装责怪道:“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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