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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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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沿着酒店走了一圈,最后回到房间门时,已经是月挂梢头。
冯婉宁买了一堆的工艺品,正发愁怎么往家里寄比较合适,看任桓人回来了,眼睛噌得一下亮起来,当即把人拉回去做苦工。
“小葵刚刚把药吃了……你记得注意隔壁动静,有事情就叫我们。”
她一边说,一边也没忘记转头叮嘱任免。
任家的家庭关系一贯是这样,互相照顾,又给对方留私人空间。
被夫妻留在原地的任免应了一声,听着对面的房间门关上,低头看着手里装着药的袋子沉思。
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
他其实知道任桓今晚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以来,他父亲从来是沉默寡言内敛的人,如果不是必要的时候,是不会说这么多话的。所谓必要的时候,也大多是跟极重要的事情挂钩。
任桓怕的是,这段感情是少年人的一时兴起,荷尔蒙作祟,所以才会告诉他这么多的故事。
听起来是温柔和蔼的劝解,实际上也是警告。
不能伤害到陈小葵。
任免倒也并不生气,他甚至非常理解任桓的视角。
长辈眼里故交的女儿,又从小看着长大,已经是任家的家人。
既然是家人,做什么决定就一定要考虑好。
他注视着手里的袋子,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拿出手机,点开聊天的界面看了一下。
陈小葵很少发朋友圈,内容又都是千篇一律的早安晚安。
她的头像是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兔子,泪眼汪汪,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
有点像本人。
任免觉得,有些事情角度不一样,考虑的方式就不一样。
他想到白天两个人转悠时的对话,任免没有把真实的想法说出口。
他想说的是,你这辈子别想摆脱我。
要是有人反悔了……反悔了?不存在的。
如果有人想跑,他会忍不住把人锁住,再困住,是否是强求都无所谓。
任免早就把这份浓重的欲求剥离开,在面对陈小葵时,又悄无声息地藏起来,但它确实有过存在的痕迹。
就连家人都无法透露。
还好他拥有的是这样的父母和家庭。
任免时常会在这方面觉得自己运气不错,不然就他的性格病症,是无法变成今天的他的——
陈小葵:躺着好无聊啊……
附加了一个兔子打滚的表情。
陈小葵:你回来了吗?
屏幕上闪烁悦动着新的信息,入眼的第一秒,温热的喜悦从胸口溢出。
——无法变成这样坦然面对自己真实情绪的人。
他喜欢她。
甚至于不止是喜欢。从感情变质的那一刻,很多原则就已经被摧毁掉了,让人忍不住地去描绘携手走向的未来。
如果换做是之前?
如果是之前,他根本不会在期末红榜登记时,对着归校拿成绩单的周平程冷冷淡淡地开口。
这样怀有极高的自尊心,喜欢利用他人的人,他知道怎么能更好地刺激到对方。
“……省着点力气,毕竟还要这么过两年。”
一二名放榜时,周平程对着他目光透着不甘和杀气,他也不介意扯了扯唇角随便回了一句,轻轻淡淡,果然见到对方的眼神不再平静,眼镜之下,脸色骤然变青。
那时候周平阳找上门,忍辱负重一般地说明来意,又提到周平程的事情,看起来也根本没指望他会答应。
“他心理从小就一直有点问题……但是,我需要证据。”
只是试探性地说需要他帮忙,任免却略加思索,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卧槽???不是吧大哥,答应的这么容易?”
周平阳人都傻了,当场自扇巴掌试图证明这不是梦。
任免甚至还指导了一下,如何不靠蛮力拦路,要让被刺激者自己主动动手,全盘推翻了周平阳原本的直愣愣硬碰硬计划。
事情当然可以做的更绝——利用舆论或者是别的方法,但他并不想让陈小葵的名字被卷进去。
任免一贯是利用规则的好手。
要证据,那就直接来个面对面的冲击性证据。
周平程这种人,藏的再深,也总有超过底线的时候。
陈小葵后来谈及骚扰的事情时,是乖乖巧巧老老实实地以结果的角度做陈述,他板着脸给过小姑娘这头象征性的惩罚,却始终觉得有种无法按压下去的恶意和冲动。
想要刺激一下人,有时候一句话就够了。
至于之后周平程会不会因为失控而被送回家,这就又不是自己所关注的范畴。
他就这么一些私心,只想分给心里装着的人。
这在之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高高在上,又坠入人烟,并且并不感到后悔。
陈小葵:你回来了的话给我说一声,我过去找你呀
陈小葵:……待在酒店真的好无聊
陈小葵:【图片】
图片上是随随便便拿酒店桌上的纸和笔画的。
一个硕大的“QAQ”。
有样学样,像模像样。
她想见你。
任免脑子里的想法清晰,他拨通了电话,听到对面黏黏糊糊的一声喂,一听就是才从被子里爬出来的动静。
脑子里几乎能描摹出少女的形象:懒洋洋,头发纷乱,半睡半醒。
少年扯扯唇角,心里的一角软得要化开,声音低低地。
“……开门,我在门口。”
第056章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
陈小葵缩在被窝里的时候; 闭上眼睛; 整个人陷在绵软的被单里; 思绪昏昏沉沉。
在进入高中以前; 还在青春期里自我纠缠斗争的时候,她几乎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情。
那时候从感情上讲,心里根本无所畏惧,看什么都罩着一层薄纱,像在这个世界的边缘游离着,了无生趣。
这并不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而是本能上触景生情; 看见什么就会情不自禁地产生联想——
要是父亲或者母亲在,那该多好。
年纪越长,这种情绪就变得越发深刻,直到她自己半夜爬起来,坐在窗边吹冷风吹醒,意识到认真生活的重要性了,才算勉强走出来。
要是那个人在,多好。
陈小葵现在就是这样的病症。
她睁开眼睛; 百无聊赖地看着朋友圈和微博; 遇见有意思的消息时,总会想到一个人的名字。
陈小葵是直到认命那晚; 才意识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成熟。
她并不是缺乏感情,而是纯粹地因为失去过,惧怕和人建立联系; 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学着面无表情,把自己用成熟的姿态包裹起来。
现在回头看……其实还挺智障的。
在智障的生活中,任免是一个唯一波动的意外。
第一次见面时面对他自卑,到后来,又全都变成了烦躁和不耐烦。
情绪波动在心里和脑子里都走过一轮了,面上也还是——“嗯啊哦”——就这样。
针尖对麦芒的日子里,这么一算,他竟然成了她不愿直面的情绪宣泄口,当然,是停留在心理层面的,无法付诸行动。
那个时候哪里能想到今天。
陈小葵模模糊糊地爬起来,睡眼惺忪地发了条消息。
陈小葵:你回来了吗?
她会通过屏幕对面的人,和世界重新建立起感情上依赖的联系。
喜欢这个名词,总是代表着双向的依托。
少女年纪不大,其实脑子里想的特别明确。
白天那句”我现在舍不得你了”,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舍不得怎么办?
舍不得离开他,那就变得足够优秀,优秀到能跟他一路同行下去——老老小小,上到八十岁,下到八岁,谁看了都得说一句般配的那种。
人生在世,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像电视剧男女主角那样浪费。
今天我为了你要死要活,明天你为了我反反复复偷偷离开,折腾到最后,已经是十几年过去了。
编剧们简简单单一句话,十年后,就是完美的结局。
那多容易啊。
但时间经不起浪费,也说不定哪天就会意外降临,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她心思被人搅的起伏不定的那几天,抱着父母的照片睡了一宿,很快什么都变得清明坦然起来。
小学的时候,老师布置假期作文,让每个人写一件最后悔的事情。
那个时候母亲走了一年多,陈小葵想了很久,脑子里写了又画,都只有妈妈两个字,写到最后崩溃大哭,迫不得已,只能挂着眼泪求助于陈原。
“哎哟,傻丫头,”结果陈原还挺豁达,摸着她的额头,哭笑不得,又是哄又是抱,“写不出来咱们就不写了!你爹我这辈子就没有什么后悔的事情,不是很好嘛……走走走,爸带你逛灯会去,不写了!”
陈小葵那时候不明白,后来才逐渐懂了意思。
不后悔遇见她的母亲,也不后悔有了她。因为有限的时间内,他抓紧了自己想要的。
是同样的道理。
一千万算什么?
……语文英语又算什么?
人一旦习惯了有所依托的生活,就会变得无法再去奢从俭。
陈小葵失去过很多次,也从来不是什么好捏的性格,通过理性的逻辑理出自己的想法之后,反而比谁都要果断。跟当初她安然在初中化解一次又一次的找上门的人和事,意识到自己对任免的想法开始逐渐不太对味之后,做下的决定一样。
反而还多了一种勇往直前的动力。
比如,现在她写起语文阅读题,至少不会像从前一样觉得这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开门,我在门口。”
少年的声音低低沉沉,在耳边微荡。
陈小葵原本还有点懵懵懂懂,听到这话,噌的一下翻身坐了起来。
开门时,小姑娘踩着拖鞋,玄关处的灯打的透亮,仰着头看着人,连笑意都是甜的。
任免定神站着,垂眸看她,什么话都没说,沉静异常。
灯下的美人仿佛自带圣光。
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陈小葵也不知道从哪儿升起一股冲动,贼心贼胆都冒了出来。
“……”
她张开双手,大大地向前,笑意未散。
任免扬了下眉,少年人身形不动:“……这么乖?”
陈小葵心潮涌动,歪了歪头,笑眯眯地:“来不来。”
怎么……还有点挑衅啊。
任免:“……”
他觉得自己被嘲讽了。
少年人最经不起挑拨,所以哪怕脑子里直觉小姑娘古灵精怪的模样,多半是有话要说,还是先搂了过去。
谁让有些人不知道时间地点的微妙,主动送上门。
“别抱久了,”任免的声音在耳边淡淡地响起来,“我在外面吹了会儿风,衣服上有湿气,你现在受不了寒。”
怀里的人乖乖巧巧地点头,一边不乖巧地紧了紧抱住他的手,蹭的他心里微痒,顺手把提着的袋子丢到一旁的台子上,把人搂了给满怀。
“在写什么?”
他垂头,鼻尖有意无意,蹭了一下少女的耳廓。
少女穿着睡衣,颈后光洁白嫩的皮肤毫无保留地就在眼前。
任免心神清明,脑子里却琢磨着想咬上一口。
陈小葵最后发来的图片里明显不止一个颜文字那么简单,虽然照片拍的不完整,但隐约可见被列出来的提纲一角。
陈小葵人还陷在微凉的怀抱里,瓮声瓮气地回他,“徐老师让我写的演讲稿,说是下学期第一节 语文课要讲的……唉。”
说到一半,她又忽然从人怀抱里钻出来,唉声叹气。
少女这个动作一起,加上眨巴的眼睛,明显就是又要演上了。
这两个月以来,陈小葵没了束缚,放飞自我的频率相当高。
任免从容接招,拉着人往里面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确认人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又到桌边扫了扫。
“其实也不是大事……徐老师说,让我讲语文进步这么大的窍门,”陈小葵跟过去,继续坦诚道,“但是我在理大纲的时候,发现有点难。”
任免哦了一声,抬手示意她把难在哪儿呈上来。
陈小葵还在慢慢地算:“你看,虽然这里面我努力的部分也有,这里我能理出个大概的条条框框,但是还有部分功劳,是你给我开的小灶……这部分要怎么写,总不能像贴吧里的标题党一样,号称著名学神倾情加盟,精心辅导吧。”
说到最后,音调越来越低。
任免声音浅淡,慢条斯理地坐下。
“……我不介意你说实话。”
他一边说,一边皱着眉扫过桌上空空如也的茶壶,轻轻拍了拍另一侧的凳子,眼神斜斜地轻瞟。
陈小葵迅速会意,把凳子过来,在一旁极近的距离坐下,神色正经,一拍桌面。
“——诶,对了!问题就在这儿!”
任免和她,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人,关系在高一来了这么个惊天大反转,谁人能料到。
她自己都没胆子做这种语言。哪怕真有神算子号称给她算命算到了这一出,她多半也会当即甩头就走,果断拒绝封建迷信。
“别忘了你我曾经老死不相往来的远房亲戚人设啊,说实话……估计也没什么人会信。”
小姑娘眼神看起来相当无辜,一点也不惧怕禽兽败类。
像幼兽偷偷地露出爪子,鬼鬼祟祟地看过来,胆子说大也不是那么大。
任免盯着纸,拿起笔,大笔一挥,看起来是随便写了点什么,眼皮子都不抬地嗯了一声。
“嗯,我记得。”
他刻意顿了顿,气定神闲:“你的闺中密友王嫣不是还说,你我不熟么。”
陈小葵:“……”
她发现有人真的本质还挺记仇的。
自从深知真相的王嫣无意中用这句话揶揄了一下他们俩,任免嘴上没说,她还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陈小葵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卡了壳,只能任由对方占据主导权。
然而少年的声音还没停。
任免说的很淡然:“……天降大战竹马,竹马多年都擦不出火花,百分百没胜算,那我们算什么情况?”
“……”
“有人明明看不惯我,又把我随手给的东西在抽屉里放到过期都不肯丢,又是什么心态?怕‘圣上’知道你丢了找事儿?”
少年越说越多,越说越从容缓慢,慢条斯理。
“……”
陈小葵此刻,脑子里明晃晃地蹦出三个字。
算总账!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期末考试前的一段时间,她在数学竞赛试题和各科的复习资料中拼命挣扎,差点就忘了,有人的记忆力在附中是出了名的好。
她本来还只是想调笑一下自家男朋友没躲过“真香”这回事儿,没想到反而直接把自己给卖了。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人转了个身,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人,理了理袖子,露出一截细瘦有力的手腕,语调尾音像垂直送入湖中的钩子,轻飘飘地荡了一圈,送进人的耳朵里。
“……聊聊?”
陈小葵怂了。
她盯着少年好看的手腕,抿了抿唇,脑子里一时间各种画面闪现而过。
那倒都不是问题了。
最主要的是,她觉得在这种有家长一路同行陪伴的旅程中,做什么事儿都是带着点儿背德感和禁忌感,而她明明下定决心,在变得足够优秀之前,再怎么也不能明目张胆拐带少年。
虽然说面对自己的感情非常重要,但这种体验,姑且可以算作是小姑娘面皮薄,还做不到坦然待之的状态。
……况且,这里还是酒店。
这比单独呆在熟悉的房间里,更加多了些微妙的热度。
她一怂,气势立刻下去一半,嘴皮子也不利索了,巴着一旁椅子的双手当即收回抱拳。
“……聊可以,”陈小葵一边说,一边偷偷缩了一下,面前的任免已经站了起来,他撕下桌上的纸,又合上笔帽,已经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让她下意识做出卵用没有的防御状,“……别动手动脚!”
已经晚了。
现在的态势是,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高的更高,矮的更矮。
少年人捏着纸张,根本没动,只一个上下扫视的眼神就让人浑身不自在。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对付面前这位,有话直说反而会奏效一些。
此时此刻,任免还在哄她,微微躬身:“嗯……不动手动脚,你身体不舒服。”
热度扑面而来,暧昧炽热。
谁信呢。
陈小葵盯着面前人正儿八经,看起来又高冷又禁欲的神色,脑子里警报作响。
就是这个样子!
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样子,最不对劲!
这里可是酒店——虽然对面就是长辈的房间,但那……也是酒店!
她注视着面前的人,对方越来越近,陈小葵脑子里正在疯狂组织语言准备劝说些什么,以便讨价还价,突然听到有人轻轻地笑了笑,嗓音微哑,醇厚如酒。
……然后递给了她一半白纸。
“把题做了。”
陈小葵:……
陈小葵:?
事情好像走势,不太对。
—
任免觉得,他要是是个男人,其实就不该能忍得住这种场面。
酒店房间,单独相处,气氛融洽,灯光正好。
确认了名分的女朋友近在咫尺,高中毕业前不说做些什么,索个吻亲个抱个总是可以的。
但他突然就有那么点舍不得。
少爷冷硬惯了,很多事情都冷眼看待,平生头一回有这种情绪。
陈小葵穿着睡裙,实在很像初次入他梦时的样子。
只不过,梦里的她纤细孱弱,看起来摇摇欲坠,楚楚可怜,像风中摇曳的花瓣。
和眼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对外时没什么话,沉默寡言,面无表情,实际上呢——
实际上脑子里奇思妙想,活泼又……可爱生动。
就是生动。
她是怎么样……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任免直到停在门口出神的那一秒,才意识到今天晚上和任桓的对话,对他的触动有多大。
而且是越品越觉出味道的那种。
小小年纪失去了双亲,无依无靠,又被人带到陌生的城市,进入陌生的家庭,惶恐无措,只能一个人摸索着生活。
如果换成是他,还能够像这样,对世界抱有善意和信心,去接受别人所谓的追求吗?
尤其是,这份追求还是来自于一个原本不怎么讨喜,一上来就抱有偏见的人。
任免从来没有这么深入地想过这个问题,但一切在开门见到少女的那一瞬间,好像又不是那么纠结了。
他望着少女的笑容,心里又酸,又甜,还微微地发痛。
梦里的她安静地坐着,垂眸伸手,透明纯白得像画,让人只一眼就有侵蚀吞没的欲望,无形地惹人怜爱,那很美,也很动人。
但还是不一样的。
她还是现在这样,鲜活肆意最佳。
从小到大,父母都是避不开的作文题目,她写的时候在想什么?
每年的清明节和忌日,她一个人偷偷摸摸溜出去,会不会觉得孤单?
陈原出车祸的那天,天上下着蒙蒙细雨,她会讨厌雨天吗?
……
任免甚至想到了那次小学后门的相遇。
如果换成是现在——
如果是现在,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带着她翻过去,哪怕沾上一身的灰尘泥土,也应该是值得的。
肮脏黏腻的一切,遇到她,好像就被剥离了开,成了例外中的例外。
任免少爷,高高在上,无所不能,从来没有产生过后悔这种情绪,只是在这一秒,忍不住悄无声息地做了个假设。
如果。
没有如果。
但他们还有好远,好远的未来。
而任免在任何想做的事情上从来行动力十足,不会犹豫。
陈小葵垂眸看着那张纸,好半天没有说话。
他面色不变,始终在等回话。
“你……确定?”
半晌,少女扬起纸张,朝他眨眼,看起来又飞扬又明艳,笑得时候目光里带着水,盈盈地勾人触碰。
“……我填哪儿都行?”
任免蹲了下来,目光直视面前的女孩。
他笑了,很浅很淡,挑了挑眉。
任免给她留了一道填空题。
“中国这么大,”他说的口吻平和,像是洒洒水,“以少爷我的学识才华,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这你是知道的……记得在下面再签个字。”
还颇贴心地提醒她,语调淡淡。
“本人陈小葵,两年以后,想要去____上大学,并且对天发誓,百分百会带上我的竹马任免同学。”
少年的目光认真,不像平日里那么沉静,而是灼烧着,似乎要把一身的热度都烧过来。
……完蛋了。
陈小葵望着面前的人,感觉自己有些把持不住。
……这谁把持得住啊!
这算卖萌吗?这算吧!
比给她画颜文字的冲击,来的还要直接的多。
少爷平生头一回正儿八经的卖萌,就是在她面前。
陈小葵眨了眨眼,心里柔软得要化开。
不抱不是人!
她光是这么想了,就没忍住心动化成行动,扑了上去。
“你都无所不知了……任免,”陈小葵听到自己的声音刻意地显得平稳,“那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上次其实说错了。”
温暖的灯光下,人影成双。
“什么?”
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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