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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农家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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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走过去,果真在第三层的第十九本找到了一本不知被翻阅了多少遍的《古诗十九首》,蓝色的封面上有些地方明显是被翻的褪了色。

“小玉,你猜我最喜欢里面的哪一首。”

接过韩玉递过来的书,白泽并没有急着翻看,而是笑着问道。

韩玉摇摇头。

“就知道你猜不出来。咳咳咳……”

等到止了咳嗽,白泽继续说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一首《迢迢牵牛星》诵下来,他已经累得不停喘息。

韩玉带着些央求的语气,说道:“阿泽哥,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了。听你咳,我心里难受。”

白泽说道:“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韩玉气鼓鼓地说道:“那我钻到床底下去,让你看不见。”

白泽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好啊,你钻进去,我看看。咳咳……咳咳咳……”

“你……”

******(我是分割线)******

雪下了三天三夜才停,而白泽的病大半个月来,还是没有什么好转,当然吃着药,也没有恶化。

转眼间,距离农历的新年,也就是春节,还有五天。

这一天,清晨打鸣的公鸡,硬生生把太阳唤了出来,先前已经阴沉沉好几天。

冬日暖阳,照在身上,叫人感觉好像在一个宽大的怀抱里,享受着温暖。北风依然在吹,但不似往日里冷飕飕的。

“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响起,随后便听到韩铁林的一声大喊:“东庄的客到啦!”

韩玉这才意识到,今天是韩二丫出嫁的日子。爹娘还有春草天不亮就都去前院帮忙了,留下她在家里照看着白泽。

看样子迎亲的队伍到了,韩玉托着下巴,坐在阳光下,思忖道。

被她搀扶出来晒暖的白泽,气色虽然依旧不太好,但脸上多少有了一丝红润,笑了笑,说道:“小玉,想去的话,过去看看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韩玉转过身来,看着他,怎么看都是个小孩子,就好像往往喝醉酒的人才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没醉,没醉。神经病才会指着别人的鼻子说:你才有病。而越是嚷着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人越是孩子气,而且是不分年龄的。

“去吧,这么大的排场,你要是不看,会后悔的。”

白泽见韩玉不为所动,便继续怂恿道,“你去看一会儿人,我不至于就这会儿晕倒啊。”

“恩。”

韩玉本来就想去看,被他这么一说,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去看一眼,就一眼,看完就回来。”

“多看几眼,学着点,以后出嫁的时候用得上。”白泽嘻嘻一笑,坏坏地笑道。

“哼,我不嫁人了。”韩玉扭头,一副傲娇的模样,说罢就奔了出去。

韩国龙的闺女二丫出门子,这是韩家的大事,而且等到韩二丫被迎亲的队伍借走之后,要举办筵席,这门上的亲戚都得上礼钱,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这也就是为什么养闺女比养儿子更划算的缘故,儿子娶婆娘,订婚前要换手绢,手绢里得放不少的钱;结婚前要送衣裳,给女方送几身新衣裳,相当于现代社会的买婚纱或新娘服装等,支出最大的就要数女方的嫁妆了,大部分的嫁妆钱都是男方出的。少了不好看,没面子,多了肉疼加心疼。门上亲戚给的礼钱,根本填不上这个窟窿。

等到韩玉出了胡同,见韩国龙家的门口人头攒动,院子里更是挤满了人。从东边十字路口到门口听了一个长长的队伍,敲着锣打着鼓,中间一个四人抬大红花轿2,罩轿子的帷子都选用大红色的彩绸,绣有丹凤朝阳和百子图等吉祥图案,缀以金、银色,非常喜庆。

等到迎亲的队伍被负责主持的韩铁林迎进了院子,韩国龙给每人发了一文辛苦钱,让每人喝了一碗农家的腊酒,这才一个个兴奋的出来。

领头的婆子得了二十文,眉开眼笑,脸上跟了开了花似的,等解氏把顶着红盖头,一身大红绣花衣裳的韩二丫送出来的时候,婆子接过来,牵着她的手。

“呜呜……呜呜……”

不料这个时候,韩二丫放声大哭,蹲坐在地上,接着便是一阵哭叫,“爹,娘,我不想嫁人!……爹,娘,我不想嫁人!……”

解氏摸了摸眼角,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上去扶起韩二丫,说道:“傻闺女,哪有不想嫁人的。到了婆家要好好伺候公婆,赶紧给人家生个大胖小子,有空了回来看看爹娘就行了。”

那婆子也上来劝慰道:“姑娘,赶紧走吧,不能误了好时辰。”

韩二丫就是一个劲儿地哭,从堂屋门口出来到坐上花轿这一段路,虽然不过百十步,但走了大半辈子的感觉。被解氏和那婆子生拉硬拽着,走一步,蹲下去哭叫一阵子。最后还是被填进了花轿,哭声依然没有断。

哭嫁是这农家女儿出嫁的习俗,也叫做“哭出嫁”、“哭嫁囡”、“哭轿”等。哭嫁的原因也不过几种:伤离别,念亲恩;换身份,忧前途;怨婚姻,骂媒人;不平等,怨命运。

就这么看着,听着,直到韩铁林喊了“送客”,再次锣鼓喧天,韩二丫被抬着越走越远,韩玉一直都不清楚,这个堂姐的哭,是属于哪一种,鉴于在家经常挨打挨骂,第一种可能有,但也不会多。恐怕更多的是对前途大担忧和命运不公的控诉。而自己,以后是不是也要这样?

************

注释:

1乐府诗集,南朝萧统从传世无名氏《古诗》中选录十九首编入《昭明文选》而成。被刘勰的《文心雕龙》称为“五言之冠冕”,钟嵘的《诗品》赞颂它“天衣无缝,一字千金”。

2花轿:也叫喜轿,是传统中式婚礼上使用的特殊轿子。一般装饰华丽,以红色来显示喜庆吉利,因此俗称大红花轿。普通人家是二人抬的花轿,家境富贵之户常用四人抬的大花轿,轿子的装扮与二人抬的相差无异。

【第050章 】 执子之手

兴高采烈地出去,垂头丧气地回来。

机械地迈着步子,沿着胡同回到家里,来到院子里之后,韩玉仍旧看低着头,走着神,眼神显得有些呆滞。

“小玉。”

白泽叫了她一声,不见反应,嗓门稍稍大了一些,又叫了一句,“小玉,你怎么了?”

韩玉回过神来,笑了笑,说道:“没怎么,花轿已经走了,大姐哭得很凶。”

“换做是你,肯定也哭得稀里哗啦。”

白泽神情微微一动,看了一眼韩玉,赶紧把目光转向了远处的天空,说道,“真想咱们都快点长大。”

韩玉在他身边坐下,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一眨眼就老了呢。”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1不管我们是否愿意,都要被岁月生拉硬拽着长大。韩玉巴不得永远不要长大,就这样做个小孩子,无忧无虑。好不容易再次回到童年,虽然是在异时空,但也是一旦失去便再也没办法回来的宝贵童年。

白泽说道:“小玉,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2”

韩玉轻轻摇摇头,其实是想听听他接下来还要说什么。

“‘子’就是‘你’,意思是:今生拉着你的手永结美好,与你永不分离白头到老。”

白泽看韩玉不说话,继续热心地说道,“其实有一个人陪在身边,就是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他扭过头,正好和韩玉的眼神相撞,连忙躲开,不好意思地解释。“其实我本来也都不知道,都是后来从书里看来的。”

“阿泽,小玉,看我给你们带的什么回来!”

春草端了个盆子,里面有肉有菜,上面放了三个大大的白面馍馍,兴冲冲地踏进院子,开心地说道,“这是二丫出门子的席面(筵席上的菜),咱娘害怕你俩饿着。特意每样挑了一些,让我给你们端回来,趁热赶紧吃哈。凉了就不好吃了。”

春草顺手拎了个凳子,就在白泽身边一放,把盆子放在上面,转身进了灶屋,拿了两双筷子。分别递给二人,说道:“好了,你们吃吧,我也赶紧回去吃了。”

“恩,嫂子快去吧。”

韩玉仰着小脸说道,待春草转弯没了身影。韩玉把白面馒头拿起来一个,递给白泽,说道。“阿泽哥,你吃,多吃点,身子才会好得快。”

“都是咱自家的客,该吃吃。该喝喝,不用客气啊!……”

前院。韩铁林的声音再次响起,估计半个庄子都能听得清楚分明。

给人主持红事白事,韩铁林和韩子丰都是从父亲那里学过来的。红事的时候,就准备一个红布,跟西班牙斗牛士一样,不停地摆着红布,劝酒劝吃,活跃气氛,主持拜堂等;白事的时候,则是弄一个白布,迎接前来悼念的客人,给抬棺材的汉纸们喊口号等。看似简单的活计,其中还是有很多规矩道道,都是秘而不言的。

“真好吃。”白泽一口菜一口馍地吃着,还不忘赞一句。

韩玉眉开眼笑地说道:“杂烩菜是最好吃的。”

在农家,逢年过节或是家中来客,抑或是红白喜事摆宴席,一定会有一道菜:杂烩菜。杂烩菜就是把白菜、粉丝、豆腐泡(油炸白豆腐)、肉等放在一起,再加上姜、葱、香菜以及其它佐料熬成一大锅。吃的时候,配上蒸馍,或配上白米饭,简单方便,经济实惠,是农家生活必不可少的美味佳肴。

本来吃得正香,白泽忽然停下了筷子,对着胸脯连续拍了几下。

韩玉脸庞跑进灶屋,拿出一个勺子来,在菜盆子底部舀了一些汤,递到他的嘴边,说道:“叫你吃得这么快,不噎着才怪。”

喝了汤,白泽使劲儿咽了一口,这才送下去,松了口气,一副鬼门关前走一趟刚出来的表情,说道:“噎死我了。”

“……你看你大姐都嫁人了,你年纪也到了……不想嫁也得嫁,咱这个家不能养你到老!……”

许是宴席散了,胡同里响起了二大娘谢氏的声音,“你大哥都多大了,现在还没娶婆娘呢,你不嫁人,哪来的钱……哭,再哭你还得挨!……”

听到这里,韩玉才意识到,自己平日里基本上都是闷在家里,出去的时间越来越少,很少和两个堂姐交流。现如今,二丫姐已经嫁人,没什么机会了,倒还可以找喜凤姐说说话。韩玉默默打定注意,瞅个时间去找她。

韩冬和韩俊没等菜上完,就赶去学堂了。林氏搀扶着韩子明,春草跟在后面回家来。

一进院子,林氏就问道:“咋样,你俩吃饱了没?”

“吃饱了。”

韩玉和白泽异口同声回答道。

韩子明一脸的醉态,口齿不清地说道:“他娘,赶明儿咱小玉出……门子的时候,你别心疼……舍不得,就成。”

“有啥舍不得的,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挡也挡不住的。只要闺女日子过得安稳,我一百个舍得。”

林氏说罢,示意春草把堂屋门口的躺椅放好,这才把韩子明放上去,晃了晃酸疼的胳膊,说道,“明知道不能喝,还使劲儿喝,我就想不通,那点酒到底哪里好,到头来坑的都是自己。”

“你懂个啥,酒可是好东西!喝了酒跟成了仙一样。”

韩子明的整张脸都是通红的,连脖子而后全部都是红色,跟刚煮熟的螃蟹和虾一样,他半躺着,眼睛想睁又睁不开,喃喃地说道。

“就你懂!”

林氏弄了个冷毛巾,拧干了,给他擦着脸,还不忘唠叨,“真是好东西的话,你别吐啊。还神仙,咱活了大半辈子没听说过神仙喝酒吐成那样子。”其实林氏话音未落,韩子明的鼾声已经响起了,歪着头,像个熟睡的孩子。

林氏摇了摇韩子明,喊道:“他爹,先别睡啊,喝点水解解酒再睡!”见韩子明又迷迷糊糊吧唧着嘴睁开眼睛,林氏朝灶屋里喊道,“春草,水烧好了没有?”

屋里春草连忙回道:“娘,烧好了,正盛呢。”

提到喝酒,林氏是最反对的,她宁愿韩子明抽个水烟。原因是杏花村有喝酒喝死的,村北头张家的两兄弟张平安和张西安,嗜酒如命,就是在一次宴席上,大喝特喝,烂醉如泥,回去之后,两人在第二天,被家人发现死在了床上,而且舌头都被自己嚼碎了。

因为这件事,杏花村甚至周围的村子,男人喝酒的家里都形成了一个习惯,男人喝醉酒后,酒醒之前,不让睡觉,以防猝死。

灌了一碗水,被林氏一旁监督着,韩子明根本就睡不着,刚闭上眼睛,就被喊醒,这么反复下来,酒也慢慢醒了,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

“好了,他爹,这个时候能去睡了。”林氏这才放心地说道。

“还睡个锤子。想睡的时候折腾的叫人睡不了,现在不瞌睡了。”

韩子明起来,去取了水烟壶,坐在堂屋里,抽着,叨念道,“前两天白家托人捎口信,说这几天丁二会过来一趟,这马上就大年夜了,咋还不来?”

听到韩子明这么一说,韩玉连忙问道:“阿泽哥要回县城过年吗?”

林氏说道:“这个还说不准,等丁二过来才知道。”

“照我的意思,就让阿泽在这过年得了,咱这乡下怎么过年,兴许他都没见过。”韩子明吐了口烟,看着白泽,淡淡说道。

韩玉看着面容安详的白泽,心里有些酸酸的,从上次生病以来,他整个人越发的消瘦了,脸上的肉更少,手背上的青筋也都暴出来了。就算每天少不了油水,有时会特意给他加餐,但体重就是上不去,让韩子明和林氏愁坏了,成了一个总也好不了的心病。

“他爹,你也不想想,阿泽的大哥二哥常年不归,要是连阿泽也不回去过年,就两个大人,多冷清。”

林氏去屋里端了针线筐出来,坐下去,说完之后,看了一眼白泽和韩玉,“看亲家的意思吧,要是让阿泽回县城过年,看能不能叫咱小玉也跟过去。”

“小玉跟过去弄啥?!”

韩子明瞪了林氏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小声说道,“虽说是结了亲,可咱小玉一日没过门,就一日在咱自家过日子,逢年过节更是不能出去。这个时候就非得粘着过去,也显得太不足贵了,还不叫人看笑话说闲话?”

“小玉,我想跟你一起过年。”白泽小声说道。

韩玉说道:“等丁二哥来了,得看你爹娘的意思。”

都说无巧不成书,韩玉的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马铃声,丁二的叫门声没响起,韩子明和林氏已经快步迎了出去。

“我爹娘去京城,一直都没回来。”

白泽脸上现出意思忧伤的神色,说道,“小玉,其实上次我给你说谎话了,我爹给我留的书信,说是……我大哥,他出事了。”

************

注释:

1出自《庄子。知北游》

2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出自《诗经。邶风。击鼓》。原本是歌颂战友之情,是两名战友在艰苦漫长的远征环境中相互勉励之词。后来演化成了生死不渝的爱情的代名词。

ps:

刚来电~快热熟了。晚安啦~

【第051章 】 熬夜蒸馍

听了白泽一番话,韩玉这才弄明白,他看了信之后失魂落魄两天的原因了。

看他还想说什么,韩玉连忙打断,说道:“丁二哥来了,我扶你去看看吧。”

“恩。”

点了点头,白泽挣扎着要起来,下床穿了鞋子,韩玉个头太小,根本没办法扶,他就把手轻轻放在她的头上,也不使力气,慢慢地来到了堂屋门口。

“少爷好,少奶奶好。”

看到两人出来,丁二又鞠躬和上次一样问好,他的精神头依然很足,满脸的笑容,好像对白家发生的事并不知情。

韩子明招呼道:“丁二,又叫你跑了这么远的一趟,真是辛苦了,来,先进屋坐着喝点茶歇歇脚。”

这个时候,农家是没有暖水瓶等保温措施的,所以每每有客人或自家人需要喝水,都要现烧。听韩子明这么一说,春草和林氏连忙进了灶屋。

“成,那就坐下歇会儿,正好有点事要说。”

丁二憨厚一笑,看着白泽说道,“少爷,看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老爷就是担心这天冷了你害病,特意让我带来了不少的药材和补品。”

白泽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在堂屋坐定,春草不一会儿就端上了飘着香油芝麻粒的热茶,升腾着缕缕雾气。随后,林氏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林氏忍不住问道:“丁二,阿泽是回去过年,还是在这过?”

“老爷和夫人去京城,一直没回来,这么多年没见了,应该是和大少爷一起过。县城白府现在就我一个人,三少爷恐怕就只能在这边过了。”

丁二看着远方的天空。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老爷特意捎信回来,让我送过来一些年货,都在马车里呢。”他停下来,从腰间解下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布袋子,往桌子上一放,“这是老爷嘱咐我送来的,说是少爷在这边本来就是于理不合,还添了不少麻烦。希望韩叔和婶子多多担待着点。”

“什么理不理,合不合的,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韩子明的手掌在桌子上轻轻拍了一下。指了指白泽,说道,“别说阿泽在这住个一年两年,就是住一辈子,也没啥。我跟孩子他娘就当是自家生的。”

喝了茶,有的没的说了一些,丁二站了起来,说道:“歇的差不多了,我去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

韩子明和林氏连忙跟了除了堂屋,帮忙卸货。

“这箱子还是书。这两箱子是我按照老爷的吩咐去置办的年货。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这几匹布给家里人都添几身新衣裳。最后这箱子是给少爷的药材和补品。”

丁二分别指了几个箱子介绍,随后,三人齐心协力全部搬到了堂屋里。

临行前。除了咸鸭蛋和煮鸡蛋,林氏还给丁二包了个红包,一来是他的辛苦钱,二来马上就过年,图个吉利。丁二推脱了一番。实在却之不恭,也就收下了。

韩子明拿起桌子上的钱袋。打开来看了看,碎银子加起来少说也有十几两,说道:“你看看,又是送钱送年货的,怪不好意思的。”

其实几天前,年货已经置办的差不多,无非就是割几斤肉,买两条鱼,弄几鞭炮竹。林氏和春草又把家里的鸡杀了几只,宰杀之后,撒上盐,和鱼都在灶屋门口挂着,已经挂了大半个月。

因为天气比较很冷,进入冬天之后,最高温度也在零下,几乎是一个天然的大冰箱,所以食物不会腐败变质。

“这几匹布可都是上好的料子啊。”

林氏摸了摸,转身对春草说,“春草,等蒸好馍,这几天咱俩有的忙活了,给家里人都做身新衣裳穿穿。”

韩玉看了看白泽,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欣喜的神色,心里装着家里的事情,就是再少年老成,恐怕也没办法过去这个坎儿。毕竟很多事情,不是说乐观豁达,就变得容易解决了。

“咦,还有这么多干货,集上都买不着的啊。”

林氏打开一个大点的布袋子,里面分别用小布袋子装着木耳、香菇、黄花菜等干货,还有煮肉用的大料,反正是想到的有了,没想到的也有。

韩子明赞了一句:“丁二这家伙看起来粗,实际上心细的很啊。”

按照林氏说的,过年之前要把馍馍都蒸好。

农家有这么一个习惯,过年之前,要蒸够一个正月吃的馍,而且和面揉面团的时候,每个馒头的里面都包上一枚东西,如糖果、花生、枣子、栗子等,当然也会冷不丁包上一枚铜钱。吃到糖果,寓意来年甜甜蜜蜜,幸福美满;吃到花生,则是希望家里孩子扎扎实实地健康成长,开花结果;枣子、栗子,则是寓意多子多福,将来人丁兴旺;吃到铜钱,寓意不言自明,来年大富大贵挣大钱。

而且一次蒸一个月吃的馍,也是有说法的。说是年夜过后,一个正月内,不能蒸新馍,否则家里的富贵财气平安等全部都会像是锅里的水一样,给蒸发掉了。

“爹,娘,先生说还有几天就过年,不用去学堂了。过了年十五之后再去。”

从学堂回来,一进家门,韩冬就嚷嚷开了,那感觉,就好像是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的囚徒,忽然被短暂释放,能够自由活动大半个月似的。

林氏说道:“他爹,你看是不是亏了。”

韩子明问道:“啥亏了?”

林氏指了指韩冬和韩俊:“当初我说让他们过了年去读书,你非得八月十五就让去,这过了年,不还得给先生准备礼条子和礼钱。花一年的钱,读了小半年的书,你说亏不亏?”

“啧,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花钱是读书了,又不是吃了喝了乱花了。有啥亏不亏的!”

韩子明指了指摆着书袋子的韩冬和韩俊,“我听着俩娃子读书说话越来越有那个样,心里就得劲儿(高兴),花多少钱都值了!”

“小玉,阿泽哥,先生给我们布置任务了,说是过年这段时间,每个人都要做几首诗。”

韩冬跑到堂屋门口,弯下腰,两手扶着膝盖。大口喘气,说道。

“要吉祥的。”韩俊补充了一句。

韩冬气儿都没喘匀,直起腰来。一副羡慕不已的表情,说道:“对了,今儿个北头的汪宝林就作了一首诗,先生夸的不得了。”

小玉问道:“啥诗?”

韩冬一副慷慨的模样,说道:“大哥。你来。”

韩俊吟诵道:“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飞入花丛皆不见。1”

白泽张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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