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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农家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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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往往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命运的车轮从最美好的愿望上碾压过去,让它粉身碎骨,惨不忍睹。

破落小院中,杨氏佝偻的身体坐在床前凳子上,干枯的手指不时拉拉被子,生怕进了风,她眼睛里满满都是泪水,看什么都是朦胧不堪的,包括病床上躺着的孙子——崔孝良。

两日前,一回到家里,崔孝良就喊着头晕,杨氏以为他是来回奔波在外吹了风,便给他煮了碗姜汤,谁知道第二天非但没有好些,越发严重了,请了村里的郎中瞧了瞧,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开了一副房子,抓了些性温的补药。

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浓浓的药香。

“孝良啊,喝了药,有没有带劲一些?”

杨氏的声音颤颤巍巍,好像一棵马上就要倒下去的老树。

“奶,我没啥事,你别在这坐着,多冷啊,去被窝里坐着。”

崔孝良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无奈浑身无力,只能作罢,扭头看着杨氏,费力地说道。

“我这一把骨头棍子了,都还好好的,你那没良心不要脸皮子的爹都还活蹦乱跳的,你这年纪轻轻可不能有点啥啊,咱祖儿俩也都得好好哩。”

说着,杨氏从怀里掏出一放手帕。在眼角抹了抹泪。

其实让一个人从恶到善的转变,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窍门,就是让他看到自己的恶,与此同时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善。就好像一个人径直地往前走,只是走,从不回头。而某一天有一个机会让他回头看一眼过去的情形,会才会停下脚步伫足,回望过去,才能看到原来自己过去做了这么多的错事或恶事。

崔孝良看着杨氏,心里头暖烘烘的,好像在作坊里炭炉旁烤着火。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恐惧,他害怕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去。留下一个白发苍苍饱经风霜的奶奶独自一个人。好不容易被韩玉和白泽拉上苦海,想要用心弥补过去的空洞,想要好好做点活计挣点银子给奶奶养老送终,可是自己竟然先垮了。

“奶,我这几天没去杏花村作坊那边,俺小玉姐还有阿泽哥该担心了。你在门口看看有谁,托他过去帮咱说一声。毕竟给人家干活,一会去一会儿不去的。说起来也不好听,显得咱这人不长远。虽然他们也差人过来问过,但咱得主动过去说说,显得有诚意。”昏昏欲睡的崔孝良看着正在热水中洗毛巾的杨氏的背影,慢慢吞吞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

杨氏转过身来笑了笑,“说到你小玉姐,真是个好闺女啊,以后你要是能娶个这样的媳妇儿,那就福气喽。”

却说白泽,提了竹篮子,来到崔寨崔孝良家,站在门口就听到这祖儿俩说话的声音,杨氏虽然年纪大了,说话的声音却非常响亮,许是耳朵没有当初好了,生怕自己声音对方听不到,而崔孝良的声音则是明显的虚弱无力。

杨氏的最后一句话,听得他微微一笑,这才“当当当”敲响了破旧的门板。

“谁呀,来啦,来啦……”

杨氏拄着拐杖走出来,远远并没有看清,走的近点,才认出来,连忙上来扶住白泽的胳膊,说道,“咦,是你啊,刚才孝良这孩子还正给我说,让我在门口托人去给你们说说呢,你这就来了,来了就来了呗,带啥包唉。快点进屋来,外边冷。”

白泽心想,家里条件虽然艰苦,但杨氏的身子骨是挺结实的,说这么长的一段话,竟然不喘一口大气。

进来屋里之后,崔孝良连忙要起来,被白泽大步上去摁住了,他坐在床前,问道:“别起来了,好好躺着。郎中怎么说的?”

崔孝良说道:“说没啥事,阿泽哥你又过来干啥,费那么大劲过来。”

白泽说道:“这有啥费劲的,天天在家里待着,活也不重,出来走走可以锻炼身体,顺便来看看你。作坊那边不用担心,这段时间,薪资一直都有,安心养病吧,等好了再过去好好干。”

“你们啊,对他这么好,老婆子我都不知道咋感谢。等这孩子病好了,叫他过去多干点,钱啊,就不用付了。”杨氏笑着说道。

“那可不成,这是我们的规矩,生病的和带伤的,钱啊该怎么给还是怎么给,挣钱这事儿,再大也大不过人。”白泽指着放在边上的篮子,扭头对杨氏说道,“奶奶,这里面有一些松花蛋,还有鸡蛋,我看你们家里没有养鸡,打个鸡蛋汤,炒个鸡蛋啥的,给孝良还有奶奶你都补补身子。”

杨氏眼睛热热的,又簌簌掉下泪来,踏出手绢抹着眼泪,说道:“咦,孝良去你们作坊里干活,家里条件已经好到天上去啦,时不时还割斤肉打打牙祭见点油水。要我说啊,你跟小玉比我还有他那亲爹亲娘都待他好。”

“奶奶,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哦,谁都没有您对孝良好。”白泽说着站起来,给崔孝良一个坚毅的眼神,“好好养病,别叫奶奶操心,否则我跟你小玉姐可都饶不了你。好啦,我先回去了,给你小玉姐汇报情况,让他好安心。”

等白泽告别之后,杨氏打开装鸡蛋的竹篮子,说道:“这孩子,走得这么急,篮子也忘了让他拿着了,等你好了,去的时候可别忘了拿过去。你看,人家咋该恁好哩……这,这咋还有银子?!”

原来韩玉和白泽商量后,在鸡蛋堆里放了五两银子,也算是尽点绵薄之力,帮这祖儿俩渡过难关。这个举动引得杨氏老泪纵横,床上的崔孝良也是眼泪涌出来,打湿了枕头。

听到门口有了动静,韩玉就在东间里大声喊道:“阿泽回来了吗,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咦……回来了,回来了,你这跟踩着脖子似的,喊个啥呀。”说着,白泽进来,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说道,“郎中说没啥大问题,我去的时候,她正躺着养着呢,奶奶身子好着哩,啥问题没有,估计用不了两天就没问题了。”

韩玉着急问道:“有没有问害的是什么病?”

“没问。”

白泽坐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郎中都说没啥大问题了,那你还担心个啥,好生养着就是了。”

韩玉长叹一声,说道:“这医生还有良医和庸医之说呢,谁知道这郎中到底懂不懂看病,万一是挺严重的并,被他当做没事人一样医治,那岂不是容易耽误。”

提到郎中,也就是医生,韩玉多少一些抵触情绪的,前世生水痘的时候,被学校旁一个诊所的医生当做发烧,一直打退烧针吃退烧药,好不了才回到乡下的一个非常牛的医生诊所里,一看便说是要生水痘了。

生水痘本来就是要发低烧的,如果盲目退烧,和可能把人命都给搞没了,幸亏发现的及时,在乡下对症下药,打了两天的点滴就好了,水痘该发都发出来了,最后脸上还留下了两个痘痕。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如果当时回乡下稍微晚一些,可能就小命不保了。

“这世上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咱们现在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吧。”白泽站起来,临走前还摸了摸她的皱着额头,把皱纹抚平,说道,“放宽心,把自己养好,就是对其他人最好的祝愿,我相信他也会好好的。”

是,是该抱着乐观的态度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乌云也会不时地遮天蔽日不是吗?

韩玉望着窗子,几层窗纸早已经被寒风吹得斑驳不已,因为屋内屋外气压的差异,一会儿向里鼓,一会儿向外鼓。

入夜之后,天都沉寂下来,一轮圆月从东方升起,在树梢的位置悬着,除了一些夜间活动的动物,其他的基本上都已经睡去。

一只黑猫沿着墙头,悄无声息地走着,很快就一跃而下没了影踪,惊得房顶的鸽子一阵骚动。

就在这么一个夜里,崔孝良却整个大了眼睛,被黑夜包裹着,床榻“吱吱呀呀”响了一阵儿,他的手也在被褥外面伸着,好像不怕冷似的,他就这么坐起来了,看着窗外,比什么时候都清醒,白日里昏昏沉沉的脑子终于就像是被雨水洗过的天空,往昔所做的好事坏事统统片段般地从脑海里飘过。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脑子再如陷入一片混沌,崔孝良掀开被褥,重新躺进去,轻轻闭上眼睛。

夜色中,一只乌鸦扑闪着翅膀落在房顶,“嘎嘎”两声便息了音,单腿伫立在姜子牙庙上。

后半夜,整个世界好像是死了一般,再也没有了丝毫动静,只有银白色的月光水银一般静静流淌着。

【第176章】 大哥归来

直到入土为安,仍旧没有谁知道崔孝良到底死于什么病,杨氏过度伤心,终于也跟着去了。

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

相对于现代都市来说,如此乡下农家,安全系数不知高了多少,没有汽车摩托车,没有高楼大厦,没有从天而降的玻璃和花盆,不用吃喝各种有毒食物……然而,纵是如此,仍旧有不少因素夺走人的生命,其中最为凶猛的,非疾病莫属。

疾病,疾就是病,病就是疾。不过一旦说到疾,那是小病;而病,那就是大病,是比较严重的。

这件事对韩玉和白泽的冲击非常大,试想几天前还是活蹦乱跳能说能笑的年轻人,说死就死了,难免让人觉得人命薄如纸,世道无常,哪怕不愿相信,事实逼迫的你不得不信。

少了这么一个人,作坊多少显得冷清,往日里数崔孝良最爱说爱笑,他这么一走,也没那么热闹了。

一晃半个月过去,温度只会越来低,天气越来越冷,整个世界都像是一个大冰柜,而万事万物不过就是里面储藏着食材,一不小心就被死亡吞噬。

“小玉,大哥回来了。”

白泽回到家里,一头钻进了屋里,看着韩玉说道。

韩玉睁大了眼睛,问:“什么时候的事儿,前段咱大嫂不是说要临近年底吗,这会儿怎么就回来了?”

自从有了身孕,特别是那次在东院受了些惊悸之后,韩玉越发的嗜睡了,明明夜里睡得极好,白日里坐在被窝。也会觉得犯困倦乏,闭上眼睛就会又睡着。

白泽微微一笑,坐下来喘口气,说道:“大门上咱二哥说,大哥他是昨个儿夜里到家的,大半夜才到。一路上风尘仆仆的,怪不容易。当时说回来的晚,提前回来说明生意跑的好啊,平平安安回来了,咱爹娘跟大嫂也放心。”

“恩,回来了好。那二嫂跟娃蛋啥样了?”

韩玉往上坐了坐,从被褥下拉出热乎乎的衣裳。放在胸前,笑着说道,“来,我想起来出去走走,人家快生了的也不像我这样,每天坐着。这娃子还没生,就跟坐月子似的。”

“如果换做其他季节,不消你说。我自然会拉着你出去转悠,可是外面冷得厉害,一阵风就能把人吹成缩进壳里的王八。”说着的同时,白泽这就要上去帮韩玉穿衣裳,一副心疼不已很为难的样子。

韩玉推开他的胳膊,很不满意地说道:“哎,哎,你这是把我当成三岁娃子了吧,我自个儿能穿,这又不费啥事,你呀,真是瞎操心,担心这担心那的。”

白泽撇撇嘴,说道:“狗咬吕洞宾,不是好心人。”

韩玉张嘴龇牙,嚷道:“我就咬你怎么了,汪汪汪……咬你,等生了娃子,也跟着我一块咬你。”

“好好好,你们母儿俩一块咬我,我认了,我认了还不成吗。”白泽非但不躲,还专门迎上去,抱住她的脖子,笑得咯咯作响。

现在大半天不出屋门,就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日出东方和日落西山,一个开始,一个结束,而正当空的太阳则是盛极一时的。每个时刻的光线,给人的领悟都是独一无二的。

在白泽的搀扶下,说是搀扶,其实就是象征性地挽着她的胳膊,韩玉来到了院子里,连忙伸手挡住眼前的阳光,感叹了一句:“太阳真好啊。”

“小玉姐,你出来啦,太阳是好,可是有点风,吹起来可能有点冷,戴上你给我们织的手套和围巾,就不冷啦。小玉姐你咋不戴上啊。”黄四娘咋作坊院子里看到后,立即赶过来,手舞足蹈地说道。

白泽在韩玉额头点了点,说道:“是啊,自己织的,都想不到么。站稳了,我去给你拿。”

等白泽进了屋,韩玉对黄四娘说道:“四娘,看到没,你阿泽哥他呀,是不是瞎担心,还怕我站不稳,我又不是才出生的马崽子,呼……”

黄四娘说道:“那还不是担心你吗,要是天下的男人都这样,那咱们女人就不用受这么多苦受那么多累了,嘻嘻。”

韩玉说道:“哟哟,什么时候发起这种感慨来了。你呀你,脑子想的越来越多了,咱们女人可以多想点,但是不要过多,凡事都有个度,一旦超过了度,就算是好事也会变成坏事,知道吗?”

男人,女人,傻傻说不清楚。

在韩玉这个拥有现代思想的女人来说,很多事情看得开,也是比较自立的,否则她也不会主动弄什么松花蛋作坊,也不会做这么多事情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和观点,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不仅仅是男人的附庸,而是独立的个体,和男人一样,所幸遇到的男人也是一个懂得呵护她理解她支持她的男人,才回到现在这种美妙安静的生活。

东边都是坟院,韩玉奔穿过这片树林,往陈东头的麦田里看看风景,阿泽觉得不吉祥,只好作罢,往西边慢慢走着。

白泽说道:“小玉,从孝良的事情之后,就不怎么见你笑了,都过去了,想开些,逝者安息,生者坚强。咱们更应该健健康康地活着,你可不能把一些不好的想法和情绪闷在肚子里,对自己不好,对肚子里娃子也不好。”

“我早就已经释怀了,你又提起,是不是找打?”韩玉扬起胳膊,要做打下去的姿势,看到有行人路过,连忙放下手,说道,“走吧,往东院走走,就算不能进去,那就把人喊出来说说话也成,你觉得怎样?”

白泽说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觉得怎样,走。”

两人肩并肩,因为太阳在正南方,也就是最高的地方,所以影子不长,但两个影子也是肩并肩在一起,有时候会互相重叠,好像是连体儿一般。

这种天气,大街上真心没几个人,就算有,恐怕也是那种迫不得已出来的,使得这个冬天越发的冷清寂寥,不过这样也好,不至于那么聒噪,冬日里就该是这样的。

来到东院门口,也没有碰到什么街坊邻居,白泽在门口喊了几声,韩冬才迎出来。

韩冬笑呵呵地说道:“大冷天的,你们过来干啥,娃子还不满月,你还看着大肚子,别进来了,回去吧。”

“咦,天天在家里闷着,都快发霉了。咱大哥不是回来了吗,现在正干啥哩?”韩玉往里面探探头,东张西望看了看问道。

“阿泽,刚才你不是过来问过了吗?怎么又带他来一趟,你俩真是闷坏了啊?”韩冬摇摇头,往院子里指着说道,“赶了那么久的路,大半夜到的,还没起来,正睡呢。”

“二娃子,谁啊?”院子里响起了林氏的声音。

“娘,是我啊,小玉,过来看看。”韩玉大声回道。

林氏一听就着急了,大步赶过来,看到韩玉和白泽并没有进来,这才舒了口气,瞪着眼睛说道:“你俩没事不在家里好好暖和,跑这边来干啥,又不能叫你们进来,快回去吧,再过几天想啥时候来啥时候来,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你们准备着。”

“好,我们这就回去,等满月时候过来的时候肯定不会忘了捎包,哈哈。”韩玉挥挥手,这就要作别。

看着两人走到胡同口转了身,林氏这才往院子里走,问身旁的韩冬:“的二娃子,小玉跟阿泽手上脖子里戴的都是啥,我看包的严严实实的怪暖和,可是咋没见过?”

韩冬有些羡慕地说道:“阿泽说,那是小玉织得手套跟围脖,都是从城里买来的毛线做的,我摸了,那可都是羊毛线,暖和的很。”

“死妮子,也不知道心疼钱,羊毛线有多贵咱又不是不知道,大户人家才用的起的东西,咱这家庭哪里用得起,挣点钱也不知道省点用,哎。走,赶紧进屋去,你看这风吹的,冻死人,这两人都不怕冷么……”林氏摇着头唠叨着进了屋。

韩玉伸出手,在最前哈了哈,有些伤感地说道:“阿泽,你相信生了孩子的家里会叫人惹上血光之灾吗?”

白泽挠挠头,说道:“信啊,为什么不信?”

“我觉得这些东西都不靠谱,你说到了自家门口,都没办法进去,这叫人多伤心啊,还想听听大哥讲他的所见所闻,更像渐渐小外甥长啥样。”

走到东坑边上,韩玉站定,坑里的水不多,但是水面上有一层厚厚的冰,因为上面有不少砖头块泥巴块,都没能把冰给弄烂了,说完,她微微蹲下,剪了一大块泥巴,使劲儿往上面一扔,只听“咚”的一声,冰面没有烂,这泥巴块饭到碎裂开来。

白泽也学着她的样子,扒了一块不大的石头,砸下去,依然没什么动静,这才回道:“不管靠不靠谱,都是多年习俗,我们又岂能因为个人的原因而否定它呢。走吧,回去,你看着一圈有没有第三个人,就咱俩了。”

“你可不能把手套和围脖的事儿告诉他们,必须给他们个惊喜,听见没?”韩玉点点头,忽然转过来,点了点他的鼻子说道。

白泽怔了一下,忙不跌停地点点头,嘴里还“嗯嗯”答应着,其实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第177章】 外甥满月

每一个日子都是平淡无奇的,因为外甥满月,这么一个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的日子,就显得热闹和美妙一些。

清早起来之后,韩玉好生洗漱了一番,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如果不是大着肚子,看起来就是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

都说相由心生,心态年轻,脸上表现出来就会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韩玉最自豪的就是自己长的嫩,这也给了她装萌卖傻的资本,毕竟男人再怎么有脾气有原则,对小鸟依人可爱的女人都是没什么抵抗力的,至少白泽就是这样。

“四娘,等会儿我去东院,晌午你们想吃啥就做点,反正菜肉也都有,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别撑着就成。”韩玉呷了一口米茶,看着黄四娘,说道,“有啥紧急事的话,要是你阿泽哥他处理不了,去东院喊我一声。”

小孩子满月,亲戚朋友去看望,俗称“翻毛孩子”,都是女人家的事,男人靠边站,靠近都不让靠近的,也是农家流传下来的习俗。

黄四娘说道:“小玉姐你放心去就是了,阿泽哥在家,肯定没有啥解决不了的问题,我跟三哥也都在呢,随时可以帮忙。”

“看你们小玉姐今儿个多精神,打扮的漂漂亮亮,只跟待字闺中的大姑娘似的。”白泽放下碗筷,站起来,笑眯眯地看着韩玉,说道,“记着,等会儿走的时候,看看东西都带好了没有,围脖手套,还有满月钱,别到了才发现空着手去的。那可丢大人。”

“啥待字闺中的大姑娘,净瞎说,没一点正经。”韩玉羞红着脸颊,也跟着站起来,把围脖重新整了整,说道。“你以为天下人的记性都跟你一样不好啊,我可是连上辈子都记得的人。”

白泽说道:“呵呵,我现在记性也不差啊,从开始喝你煮的特制汤,我可是再也没有健忘过,记性太好也是愁啊。鸡毛蒜皮的事儿都忘不掉。你说脑袋就这么大,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占了。好东西往哪里搁。”

“我也是啊,还别说,羊妈还真管用,我这不当家的脑子现在终于也能记住了。当初还怕人家笑话,要真管用,绝对比吃药强。爱咋笑话咋笑话,咱不在乎!”

一旁的马三笑嘻嘻地说道,刚一说出口。看到黄四娘和韩玉的表情,立马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闭嘴,挠着头,不再吭声。

“啥,小马,你说的啥,羊妈?”

白泽看到三个人的神色,瞪大了眼睛,心里头有点不祥的预感,倒也不是什么“不祥”,就是觉得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一般,这种感觉怪怪的,看没人回答,便继续问道,“别跟我说,喝了那么长时间的汤,其实就是羊妈。”

韩玉有些无语地对着马三耸了耸肩膀,这么一来,恐怕今天这儿日子的特殊不仅仅是因为外甥的满月酒了,还有白泽知道自己喝了恁长时间羊妈的暴走和愤怒。

面对白泽投射过来的眼神,韩玉还真有点不知所措,可以看得出来,他基本上已经察觉出来,再怎么说怕也没办法掩饰了,为今之计就是劝他淡定下来,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

“当初我问是什么做成的汤,你不肯告诉我,我就觉得有点可疑,做个汤有啥可保密的,后来问四娘跟小马,他们也是闭口不言,提到这个话题就成了哑巴。不过想想,你们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吧,我也不强求。可是啊可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你们都知道,我喝的是羊妈,是也不是?”看着韩玉,白泽的声音有些嘶哑,可能是由于情绪的激动,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愤怒,更多的是一种被孤立的孤独感。

“是,你喝了这么长时间的汤,其实就是羊妈。”韩玉点点头,好不隐瞒地说道,“你也看到了,我们都在喝,跟你一起喝。而且,喝了之后,效果怎么样,你也亲身体会到了。”

当所有人都以为白泽会怒不可竭高声嘶吼的时候,他竟然笑嘻嘻地来了这么一句:“怪不得,我觉得这段时间皮肤越来越好,还以为是倒着长哩。那我问你,既然是羊妈,那里面的膻味是咋除掉的?”

韩玉一颗悬着的心立即就落了下来,就好像是眼看着火山要爆发,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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