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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头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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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野抓住她的手，朝后面的船夫看了一眼。小船的棚子严实地遮住他们，明野不羁地笑笑：“我说……”
他凑过去，在西稚嘴唇上轻轻蹭：“白天说什么？”
西稚唇角弯弯，反去蹭他柔软的嘴唇：“什么？”
“你是鱼精还是猫精？”明野漫不经心地问。
西稚心里一咯噔：“什么？”
“你说你是什么精？”明野孩子气地问。
西稚装傻：“没有啊。”
明野认真道：“我听见你说了。”
“你学过马原吧？”西稚着急了，白天觉得明野不够喜欢她，口无遮拦，现在想想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光，“我只是随便说说，动物怎么可能成精呢？”
“怎么不可能。”明野亲她鼻尖，“我看你就像猫。”
“我不……”西稚还要说话，被明野堵住。
他动作生涩小心，只敢贴着蹭她嘴唇。
蹭了一会，西稚又疑神疑鬼问：“如果我是猫，你会不亲我吗？”
明野诚诚看着她，在她嘴唇上重重啃了一口，他笑着：“我多亲几下。”
西稚那些疑虑在这一瞬间通通飞走，她扑进明野怀里，整条小船刹那激烈地晃动。
船夫悠长的声音传来：“轻点晃。”
西稚捂着嘴，眼睛亮晶晶看着明野，小声贴近他耳边：“你可以再亲亲我吗？”
明野低下头，西稚又说：“电视剧里那样亲。”
荷花灯随波流而下，浮在清冽的水面。
小野猫拨动屋顶的青瓦，目光瞄向河流暗处的游鱼。
晚饭吃了绿豆糕，嘴里还残余着甜淡的香味。西稚胳膊紧紧环住明野的脖子，紧闭的睫毛激动地扑扇。
她胸口一起一伏，鼻音黏黏腻腻。
明野放开她，就着灯火的颜色看着她水润润的嘴唇。
西稚凑过去想接着亲，明野不自然地挪开身体：“等等再亲。”
西稚又开始黏了，不依不饶。
明野按住他，蹙起英俊的眉：“别闹我。”
“就闹你。”西稚戳他的胸肌。
“啧。”明野发出一个单音，危险地盯着她，“回去亲个够。”
西稚这才满意，但还是执意把头贴着明野胸口。明野反手抱着她，不再说话，西稚仔细听他的心跳，竟然和她此刻一样快。
——
楼下小哥今天在看《罗马假日》，明野回到房间，靠着门板平复了很久，胸口憋着一团烧得旺盛的火苗。
他像是怕自己出去一样把刷上防盗链才去浴室洗澡。
西稚刚才把他嘴唇当成吃的胡乱啃了一气，在镜子里显出红红的颜色，像个小姑娘一样。
明野脱下T恤刚要洗澡，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他拿过衣架上的T恤看了看，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又将它挂了回去。
就这样赤着上身去开门。
门外站的人是西稚，她手里举着两个冰淇淋，瞅着明野的胸肌笑得坏坏的：“明明，吃冰吗？”
明野拦在门口：“九点多了，不睡吗？”
西稚腆着脸说：“睡，我刚洗了澡。”
才二十分钟不到，她不仅买了冰淇淋，连澡也洗好了。
明野忍俊不禁：“这么着急？”
西稚将手臂伸到他鼻子下面：“闻闻我香不香？”
明野喉结微微滑动，别开眼睛：“真要进来？”
西稚静静瞧着他，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耳朵上舔了一口：“唔，也不是那么想。”
她特别坏，一边撩他一边说：“就一般般想。”
明野拉她进门，锁上防盗链：“那现在，你要很想很想了。”
第35章 猫命关天
西稚跑回自己房间拿来那两只竹编小猫放在明野床头柜上，冰淇淋快要融化了； 滴得手里黏糊糊的； 她干脆将两个冰淇淋筒塞进小猫镂空的脑袋里； 一边一只。
西稚在床上趴了一会； 忍不住跪在床上蹦蹦跳跳。
床垫很厚，弹性尚可； 她将自己弹到枕头上； 偏头看着浴室巨大的磨砂玻璃； 浴室传来稀稀拉拉的水声，西稚捂着脸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直到冰淇淋化出的奶油淋到小猫脑袋上，明野才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
他只穿了一条五分裤； 光着上身，平时稳稳的眸光今天有些飘忽，不敢看西稚的眼睛。
“你看看床头柜。”他站在门口的穿衣镜前擦头发。
短短的头发他已经擦了很多遍； 说快要擦干了毫不为过。
“有没有东西？”
西稚端起两只小竹猫：“你想吃冰淇淋吗？”
明野没办法和她交流； 只得自己走过来，床头柜的小盒子里装了一个收费的杜蕾斯； 他拿捏几下又放了回去； 觉得一个可能不够。
西稚将冰淇淋递到他嘴边； 糊了明野一嘴白花花的沫子。
“想不想泡澡？”明野将冰淇淋三两口吃完； 走到他昨天半夜一身燥热刷了五遍的浴池前放热水。
一切都做好以后； 他上床躺在西稚身边。
西稚裹着被子靠在床头，一脸娇羞。明野打开电视问她想看什么节目，西稚说随便； 他换了一部综艺。
明野调好频道，身体暗暗挪过来搂住她的肩膀。
窗外凉凉潮湿的水汽顺着窗子的缝隙吹进来，拂过窗帘微微飘动，带来一股凉爽的朽味。
西稚脸热起来，被子里的身体也有些热。
她胆子不大，但猫咪在这方面没有人类的矜持和顾虑，她蜷起身体，在被子里脱掉睡裤，掏出来扔到被子上。
明野侧身半压住她：“这么自觉？”
“让你不自觉。”西稚半埋怨地戳他胸肌，将被子一撩包住明野。
女孩小腿滑腻的触感瞬间如燎原的野火将理智焚烧殆尽。
明野猛地低头，隔着两人的唇瓣，牙齿重重磕到她的。
“喔。”西稚傻乎乎地笑，然而笑容还没放出来，又被明野仓促的亲吻堵了回去。
西稚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明野。
急迫、野性、理智全失。
从额头到脖颈都被他亲得湿漉漉的。
他像是挣开了某种自律的枷锁，以破闸汹涌的攻势亲得她呼吸不顺。西稚身体瘫软，她环抱着明野的肩膀，轻轻揪住他的头发。
明野离开她的嘴唇，鼻尖贴着她的，呢喃问道：“自觉了吗？”
西稚白兮兮的牙齿露在外面，向他笑。
她鼻尖很翘，学着明野的模样和他亲昵摩挲。
被子里小手隐隐约约不安分起来。
西稚觉得此时此刻，身体有股发情期的感觉，从脚趾到天灵盖蔓延着一股奇异的感觉。她粗粗喘气，
明野目光深深，牙齿咬她衣领：“问你话呢。”
掌心下是明野硬实的肌肉，呼吸和他交融在一起，他低沉暧昧的声音轻轻响在耳侧，西稚身上那股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在身体各处乱窜一通后，齐齐涌向下半身某个地方。
西稚一愣，随即心底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她要动，却比不过尾椎骨那东西蹿出来的速度，明野的手从衣边下滑进去摸她线条姣好皮肤光洁的背部，西稚脸色瞬间煞白，一只小手飞快捂住明野的眼睛，身体一动翻身将明野压在身下。
同时，一根巨大毛绒绒的尾巴直直向天翘了起来。
尾巴在墙上投出细长的影子，西稚呆愣当场。
明野哧哧一笑，大手向下：“迫不及待了？”
西稚按住他的手，停在她的腰间。
“怎么了？”明野感觉她刚才还柔软的身体变得僵硬，想挪开她遮住他眼睛的手，可西稚此刻力气出奇得大，手心紧张到出汗。
“明……明明。”西稚吭吭巴巴，“我来大姨妈了。”
明野嘴角弯起英俊的笑：“骗我。”
西稚用脚趾卷起脚下的被子，将自己下身围住，飞快从他身上起来。
明野直起身饶有深意看着她：“前天刚走，卫生巾还是我买的。”
西稚不说话，他又问：“现在知道害羞了。”
西稚赤着脚紧张地站在床边，下身被子鼓鼓囊囊。
她一脸懊恼和无措，转身向门口跑去。
明野下床拉住她：“和我玩情趣是吧？”
“没有。”西稚拼命推搡他，“你离我远点，我……我不舒服。”
“哪不舒服？”明野不信一个刚才还好端端的人一瞬间身体能难受成这样，况且她还活蹦乱跳跑得比他都快，这违背常识。
他屈指弹他脑瓜，“说我听听。”
“肚子疼，想拉稀。”西稚低声道。
明野推开厕所门，将她推进去：“在这拉。”
“还是回去吧。”西稚说谎，眼睛不自然地转了转，“别把你屋子弄臭了。”
明野上过微表情管理学，一眼看出她在撒谎。
他将她挤在门板上，低头啄吻她的脸颊：“你骗我。”
西稚被他亲得腿软，心里告诉自己要走，身体却不受控制。
她不由自主绵绵软软嗯哼了几下，明野咬着她的耳垂，手向下去摸她屁股。
西稚围着被子的手缩紧，眼睛瞪大：“不行！”
明野拿开她的手：“没什么不行。”
西稚语无伦次：“你听我说……我……别动！别动了！”
明野嫌她小手猫爪子一样挠来挠去让他碰不到，用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蠢蠢欲动：“成天撩我，撩出一身火还不想负责。”
明野趴在她颈窝里轻蹭。西稚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在明野掌心离她尾巴根还差一厘米的距离处猛地推开他，明野身体太硬实没被推出多远，西稚抡起手“咣”一下砸在他脑袋上。
不是耳光，却胜似耳光响亮。
明野薄薄的唇角抽搐，眼神隐隐有些危险，某些明晃晃的火焰在一瞬间被浇灭，火星都不剩。
西稚无脸见他，颤抖着拉开房门把手：“我出去。”
明野按住她的手臂，西稚已经做好再给他一巴掌或是被他打一巴掌的准备。明野把她拉回来，没再碰她，虚弱地说：“我出去。”
西稚裹着被子出门，这像什么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她怎么样了。
西稚丧着脸：“我出去，我该出去，你别和我抢。”
明野没有温度的眸子动了动，沉声道：“我说，我出去。”
西稚不敢说话，明野转身拿了西稚的房卡和自己的烟盒，头也不回出了门。他没有着急走，在门口静立了一会，两秒之后，听见里面干脆利落的一声“咔嚓”。
——西稚拉上了防盗链。
明野：“…………”
——
西稚一连给招财猫打了七个电话，终于在第八个电话的时候，对面接通，传来一个困倦的中年女声。
“西西，这么晚了，你不知道老师要休息吗？”
“老师，我有困难。”西稚握紧话筒，“你说有困难要和组织反映。”
“我的尾巴总是不受控制冒出来，我该怎么办？”
西稚趴在床上，翘着尾巴拨弄明野买给她的小竹猫。
招财猫声音懒洋洋的：“一般情况下尾巴不受控制冒出来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受到了惊吓，视程度轻重和发生频率有一定几率冒出来，另一种情况嘛……”
她卖关子：“你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哪一种情况？”西稚弱弱地问，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受影响了。
招财猫说：“发。情啊，你发。情期到了直接变回猫就好了，尾巴影响不到你。”
西稚捂着心脏，感觉下一秒就要晕厥了。
“老师！”她嗓音凄惨，“如果不想变成猫呢？”
“不变猫？人身发。情？”招财猫轻飘飘地说，“你的猫精伴侣会介意你的尾巴吗？”
“如果伴侣不是猫精。”西稚破罐子破摔，“是人呢？”
招财猫悠悠说道：“我们没有考虑过这个情况。”
“现在能考虑一下吗？”西稚建议，“猫命关天啊！”
她今晚干的事情，明野回过神来不打死她都算她命大，西稚实在没脸见明野了。
被正在温存的女朋友从迎面一个巴掌扇过来，还是主动来撩的女朋友。这对男人是多么大的侮辱啊！
“猫命观天，小西西。”招财猫打着哈欠，“已经这么晚了，再不睡觉老师就要猝死了，你的事情别想了，成精不是让你和人类谈恋爱的，洗洗睡吧。”
“老师——”西稚就差飞到面前给她跪下了，“帮我想想办法！”
招财猫被她烦得不行，恶狠狠地说：“什么办法？告诉你一个最简单的办法，知道邻市那只黑猫吗？”
“成精考试全省第一爱变出哪变出哪，爱收尾巴就收尾巴，你呢？你考了多少分？自己不努力要当学渣，少壮不努力，恋爱徒伤悲。”
西稚挂上电话，已然对猫生绝望。
她仰头躺在床上，看到电视后面放了一根鸡毛掸子，她下床掂了掂那根鸡毛掸子，打算背着它跪在明野门口。
负掸请罪。
作者有话要说： 滴——通往幼儿园的车故障了！
请大家和我一起下车走路，锻炼身体！
第36章 暗中算猫
西稚被尾巴一通吓，又被招财猫一盆凉水泼在头上； 睡意全无。尾巴是因为发。情冒出来的； 身体不平静； 尾巴是不会收回的。
明野刚才在浴池放好了热水； 西稚跑过去通通放掉，重新接了一池凉水； 毫不犹豫跳进去。
十分钟后； 西稚收了尾巴抖着身体出来。
她从浴室拿了条围巾裹住自己； 跑去隔壁屋子敲门。
“谁？”明野的声音听起来冷淡。
西稚十分忐忑：“明明啊。”
明野沉默，西稚轻轻扣门：“明明。”
“对不起。”西稚声音委屈，“我不是故意打你……”
房间不隔音； 明野过来开门，他堵在门口没让西稚进来，看着她落汤鸡一样的造型； 毫无波澜地问道：“现在又想□□？”
西稚：“我……”
明野说：“明明不想上当； 还打算揍你一顿。”
“揍吧。”西稚从身后掏出鸡毛掸子，“随便你怎么打。”
明野不客气地接过； 抡起朝她头侧的方向甩了一下。
掸子在西稚耳侧滑过； 带起“嗖”的声音。
西稚本能蹲下来捂住脑袋； 角度正好看到明野鼓起的裤子。
明野身体挪到门后：“打你不解气； 想道歉进来说话。”
西稚知道进来说话是什么意思； 但她不敢，怕好不容易憋回去的尾巴再出来，她后退一步挠挠湿漉漉的头发：“那明早再说吧。”
明野拉上脸关了门。
西稚耷拉着脑袋回了自己房间。
明野烦躁地在屋里转了一圈； 走去窗口抽烟，一身火腾腾地烧，根本压不下去，刚才看见西稚都想直接把她拖进来。
被女友撩拨得浑身是火，刚要化身为狼就被一个耳光扇醒，他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抽了小半盒烟还是觉得烦躁无比，又将目光投到了房间的浴池。
楼下的住客连续两晚听见楼上放水，脑袋抻出窗外喊道：“楼上别放水了，烦不烦啊！”
明野一身燥热无处消解，正在刷第三遍浴池，闻言吼了回去：“你让店家别装浴池啊！”
西稚在隔壁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第一次见明野这样发脾气。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和她的尾巴。
明野放了一池水，又重新刷了一遍浴缸。
西稚的心随着隔壁的水声上上下下，像艘小船漂浮在明野怒气汹涌的波涛里。
几十分钟后，水声没了，明野似乎准备睡觉了。
西稚听不见声音，敲敲将耳朵贴在墙壁上。
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西稚正忐忑，手机上发来一条消息，是明野的。
明野：【睡了？】
西稚手忙脚乱地回复：【还没有，你不生我气了？】
明野：【你头发湿，吹干再睡。】
——
西稚回程时在宿舍门口碰见姚倩和吴恬，她们也刚旅行回来。
明野把包给西稚：“我先走了。”
“他平常就这么酷吗？”吴恬问，“和我想象里一样高冷。”
西稚解释：“他不高冷，只是偶尔这样。”
这个偶尔发生的概率比较低，西稚也是第一次见明野这样。
一路上明野会和西稚说话，会帮她提东西接热水，与其说是在生气不如说在闹脾气。
柳佳佳提着一个袋子从远处过来，西稚打招呼：“佳佳学姐。”
柳佳佳莞尔一笑：“去我市里小姨家住了两天，刚刚回来。”
她进了宿舍将袋子放在桌子上，拿了两个保鲜盒出来：“西西，尝尝我小姨做的蛋糕。”
她没叫姚倩和吴恬吃。
吴恬在宿舍转了一圈，惊呼道：“好臭，哪里来的味道？”
西稚动了动鼻子，也闻到了。
姚倩去开窗通风，却发现窗户大敞：“西西，你出门前没关窗？”
西稚看了柳佳佳一眼，后者淡淡地说：“我忘了。”
吴恬到处找臭味的来源，嗅到西稚桌子前觉得味道非常浓郁。她站在上床梯子上，一眼看到西稚床上那摊散发着恶臭的东西。
“啊————”吴恬吓了一跳，磕磕绊绊从梯子上下来。
西稚跑过去扶她，吴恬抚着胸口：“好恶心。”
西稚站上去看——一只被剥了皮血肉模糊的死老鼠。
“也许是猫咪在你床上囤粮。”柳佳佳吃着蛋糕，轻飘飘地说，神情悠闲安定，“是从窗户进来的吧。”
姚倩的暴脾气当场炸起来：“柳佳佳，出门关窗是常识，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给西稚买新床单吗？”
柳佳佳微笑，扬起精致的一字眉：“为什么要我买？”
西稚爬上床，凑近那只老鼠。它的皮被剥得太完整了，普通猫咪干不出来这么精细的活，变成人的猫精倒有可能。
难道是书记？他看她不顺眼很久了。
又或者是黑蛋？那天他说她会后悔。难不成他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想吓唬她？
大黄也有可能，他也成精了，可以报当初她的一脚之仇了。
西稚卷起床单，发现死老鼠是被新鲜流着血放上来的，床单下的床垫都被脏血浸透了。
她又低头向床下看，从窗口到床前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脏东西的痕迹。
如果是书记或黑蛋捉弄她，还会给她擦地板吗？西稚想不通了。
床垫床单都没法用，西稚将它们卷成一团准备拿出去扔掉。
姚倩还在和柳佳佳吵，柳佳佳不理她，一个人安静吃蛋糕。
“至少该有一句对不起吧？”姚倩指着她，“因为你不关窗，西西的床上才会出现脏东西，道个歉不应该吗？”
她说话间瞥了床单里包裹的东西一眼，捂着嘴一脸泛恶心的模样。
柳佳佳全然当做听不见，自己吃自己的。
姚倩见柳佳佳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什么表情？西西不知道你什么人我知道。上学期宋玲和你争奖学金，你背后干的脏事我清楚着呢。明野喜欢西西，别扯猫，说是你干的我也信。”
柳佳佳面色不惊：“我干什么脏事了？”
姚倩微笑：“你捡了人家手机，把她和男朋友的裸。照发到学校论坛，是你吧柳佳佳？”
柳佳佳神情未变，面皮略微苍白：“你在说什么？”
姚倩面无表情：“那天我见过你在图书馆后面拿着一个粉色壳子的手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指着西稚：“你不打算给西稚道歉吗？宋玲男朋友现在可一直在找是谁发了那组照片，你说我要是告诉他，你会怎么样？”
柳佳佳抽出纸巾擦擦嘴巴，站起来朝西稚笑：“对不起啊西西，姚倩说得对，没关窗是我疏忽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她的笑容明明看起来温柔，却看得西稚不寒而栗。
西稚看着床垫上深褐色的血渍，忽然想起那天回来时柳佳佳在拖地，地砖上也有类似的痕迹，当时柳佳佳还拦着不让她去厕所。
如果就这样和她说，那老鼠是柳佳佳剥皮放上去的，西稚很难相信，柳佳佳看起来那么干净的一个女孩，怎么会碰这些东西？
但姚倩一番话加之柳佳佳的态度，却让人毛骨悚然，脑子里的念头既然产生，就像野草一样疯狂在脑海滋长挥之不去。
姚倩嗤道：“呵，疏忽了。”
西稚想了想，拉住姚倩的衣袖，小声说：“我没关系，学姐。”
她余光看着柳佳佳，默不作声：“我去买新床垫。”
姚倩说：“床垫要去市区买，现在天快黑了，你明天再去，今晚先和我睡。”
西稚乖巧地笑：“没关系学姐，我可以和明野出去住。”
柳佳佳吃蛋糕的手停顿，表情微变，片刻后又恢复如常。
神情轻轻冷冷，一副温柔娴静的仙女模样。
——
明野前脚刚进宿舍，杜杰后脚就凑上来，神情猥琐。
“过得挺好吧？”杜杰问。
明野转移话题：“期中论文赶完了？”
杜杰满不在乎：“没有，你和西西这几天……”
明野不想回想这几天，一想起来那一巴掌就在脑子里晃悠。
他坐在桌前打开电脑，打算将论文剩的尾巴做完。
西稚发来一条消息：【今晚不和你散步了。】
以往每天晚上，两人总要围着学校转转，或在图书馆门前广场，或在环校公路的甬路边。
校园很大，可以容纳情侣的地方太多，恋爱中的人身上自带一种力量，不管白天多累，夜里亲亲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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