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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擒相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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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皓驱车返回住处。
一出电梯,他大步流星的脚步忽然滞了滞。
他家的欧式雕花门大敞着,从屋里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低沉而犀利的男声:“你放着我给你买的房子不住,居然赖在陆天皓家里,成何体统?!”
近乎嘶吼的女声:“我就是喜欢和天皓哥住,怎么样?!有本事你去找老爸告状啊,反正他最疼天皓哥,肯定不会反对我们住在一起的!”
男人彻底被激怒,嗤笑两声,语气蓄满不屑:“你少拿那个老糊涂当挡箭牌!陆天皓不过就是个……”
站在门外的陆天皓紧紧一蹙剑眉,他毫不迟疑地进了屋。
“你们是不是准备把我家变成战场?”他冷着脸低喝。
一对男女的叫嚣声戛然而止。
由于陆天皓的陡然出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知是舒缓了,抑或更紧迫。
不过,方晓恩的眸光倒是忽地一亮,她趿拉着拖鞋一个箭步蹿到刚进门的男人身边,大小姐蛮横的气焰霎时撤去,她转而可怜巴巴地摇了摇陆天皓的手臂,撒娇说:“剑齐哥又欺负人了,你赶快帮我说句话嘛。”
他睥睨一眼怒容满面的中年男人,目光愈加寒冽,毫不掩饰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嫌恶。
事实上,此刻这般三人对尬的场景,对陆天皓而言并不陌生。
然而,这一次,他竟然一反常态——没有偏袒方晓恩。
他极快地收回目光,略带安抚意味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云淡风轻道:“你哥说得对,我们住在一起确实不方便。”
方剑齐阴郁的眉宇登时掠过一瞬的不可思议。
陆天皓对他罕见的赞同令他颇为受用,那双鹰眼里的怒火不禁熄灭了几分,他迅速掏出手机,按下助理的电话,疾声吩咐:“你帮我找间搬家公司,要快。”
眼看搬家已成定局,方晓恩再无计可施,她只得泄气地撇撇嘴,一双眼刀狠剜向陆天皓。
他瞧在眼里,心头却突生庆幸,尽管他与方剑齐势同水火,但对方这回总算帮他解决了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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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逢周末。
整个上午程颜都泡在多多来,百无聊赖地陪老妈看店。
“嘀嘀——”两声脆响,打扰店内的安静。
她的视线从笔记本电脑上挪开,拿起旁边的手机。
一则群发信息跃然眼前——
“今晚邀请全部门同事来我家聚餐。”
程颜盯着发信人的名字,皱眉嘀咕:“姓陆的又在搞什么名堂?”
她瞅了一眼趴在收银台上打瞌睡的老妈,极快地回复两个字:“没空。”
自从她去方程式工作以后,程母每天朝九晚九看店,辛苦得紧,她正准备晚上提早打烊,请老妈出去搓顿饭呢。
可陆天皓坚决不容她缺席,一针见血回道:“不来者,扣业绩。”
威胁完全没有奏效,程颜一气之下抛出个感叹词:“我去!”
“这还差不多,等你。”
“噗……”
程颜这下彻底无语了,这厮难道不懂“我去”等于“我靠”么?!她不知是对方故意歪曲她的意思,还是她和台巴子的沟通存在无法逾越的……障碍。
不过这下她还真没辙了,看来是必须要去赴约了。
第22章
万家灯火燃亮夜色。
素面朝天的女人姗姗来迟,不紧不慢按响门铃。
“叮咚——”
铃声尚未落下,大门已经打开。
语笑喧阗顷刻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从屋内袭来两束慵懒的目光。
陆天皓稍一打量面前这位身穿毛呢大衣搭配铅笔裤,脚踩平底马靴的女人,他那张原本欠缺表情的俊脸突然展现一丝笑意:“我就知道你会来。”
男人笃定中略带轻佻的口吻,激得程颜脸上的别扭加重几分,她不自觉地移开眸光,侧了侧身,抬步进屋。
客厅足够宽敞,即使容纳十来个同事,仍不显得逼仄。
正在把酒言欢的同事们循声“唰”地望向门口,闹哄哄地打趣:“程颜终于来啦,我们就等你开饭了!”
她板起的面孔应声僵硬起来。
她并不想与周遭欢快的气氛格格不入,但又实在给不出陆天皓好脸看,两相思量,她抿了抿唇,仰头问他:“洗手间在哪儿?”
陆天皓正接过她脱下来的外套,往玄关的衣柜里挂着,他顺手指向一间半敞的房门:“那里。”
去洗手间不过是个借口,看样子接下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需要强颜欢笑,因此程颜必须尽快调适好情绪。
于是,她甩了甩随意束在脑后的马尾,大步穿过客厅,自顾自推开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刚进门,她轻盈的脚步顿时停住。
一张King Size的大床猝不及防闯进她的视线。
左右环顾,她很快发现自己走进的根本不是洗手间,而是——主卧。当她正欲退出来时,余光突然瞥见卧室里还有另一道门。
她快步走过去,打开灯。
果然是洗手间。
浅色暗纹大理石墙砖,造型优美的超大浴缸,洗手间的奢华程度丝毫不逊于高档酒店,并且萦绕淡淡的古龙水幽香。
程颜把手贴近水龙头的感应器,“哗哗”的水声很快响起,光洁剔透的洗手池随之倒映出一抹俯身搓手的剪影。潺潺水流顺着她的指缝流泻,温热、舒适,她冲着手,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台面上的物品。
她的目光忽泛疑惑。
剃须刀、洁面啫喱、古龙水……清一色的男士用品。
这个发现令程颜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审视着这方干净整洁的空间,她的专注程度似乎不容自己错过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电光火石间,她略带探寻的眸光猛地僵住。
光可鉴人的半身镜里——
赫然反射出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庞。
吓得她生生打了个激灵。
四目在镜中交汇,程颜快速地转过身,而不待她开腔,倚着门框的男人竟先声夺人:“你在找女士用品?”上扬的尾音尽显玩味。
小心思轻易被戳破,她脸上的尴尬无所遁形,冷着嗓子反问:“陆天皓,你难道不知道敲门吗?!”
乜斜一眼女人惊慌未定的表情,他的唇角漾出淡笑,那笑看似不以为意,又分明夹杂着洞悉一切的自得:“你不用找方晓恩的东西了,她已经搬走了。”
他就这样一语道破了程颜的狐疑。
她狠狠心惊,只觉连呼吸都窒了窒。
刹那间,无地自容的窘迫感硬生生地袭上她的肺腑,她瞅向陆天皓的眼神里莫名生出一丝怯意——这个男人的洞察力敏锐得太可怕了,以至于她非但没有因为方晓恩的搬离而感到畅怀,反而心里五味杂陈。
强压下口是心非的不奈,她极自然地敷衍说:“我不关心你和那个女人的问题。”话落,程颜果断地推了推他故意挡住半扇门的身躯:“请你让一让。”
不料,陆天皓不仅不让,还反手关上了门。
男人温润的鼻息随即从她的头顶罩下来,他亦步亦趋,把她一路逼到从天花板上洒下来的光晕中心……
两人之间的距离差之毫厘。
他终于没再继续上前,而是定睛俯看着满面惊讶的女人,问得字字铿锵:“你真的不在乎?”
也许是交错的光影让程颜出现了幻觉,抑或是陆天皓那双眼睛让她感觉被窥伺了内心,她竟然心虚得紧,一时失了声。任由这个危险的男人用比X光更透彻的眼神,将她的心思一层一层地剥开,直至——
她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程颜已无处可退,就在她即将溃败的一刻,才幡然回神。
她瞪圆杏眼驱散杂念,将持续数日的憋闷一吐为快:“姓陆的,算我小瞧了你的本事,原来你居然能对方家的大小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
女人压抑的低吼戛然而止。
只见陆天皓微微向她倾身过来,他的目光平静,动作细微,却没有半分的犹豫,就这样不顾一切的——
封死了她的唇瓣。
男人耳边的聒噪也随之销声匿迹。
他满意地缩减了两人间的毫厘之距,舌尖狠准地撬开程颜紧闭的贝齿,近乎撕咬地吮吸着,恨不得要将这可恶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一时间,她只感觉到男人冰冷而滑腻的舌长驱直入,肆意撩/拨着她口中的每一寸芳泽,那极富挑/逗意味的舔舐迅猛而激烈,却仿佛是带着火的,晕得她的身子不能克制地一颤。
但生理上的悸动只存在了一瞬间,随后就被程颜脑中残留的理智覆盖了。一脸愕然的她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后脑被他扣着,手被他钳着,丝毫挣脱不得。
无奈之下,程颜毫不犹豫地扬起手臂,瞅准那张贴得过近的俊脸,就一巴掌扇过去。
可惜这记掌掴,最终未能如她所愿那般落下——
她的手腕猛地被一股力气禁锢住了。
下一秒,唇齿间的啃噬迅速抽离了。
陆天皓的声音听起来明明冷傲不羁,又似乎带着某种蚀骨的优雅:“女人动粗就不好看了,你不是都踩过我一脚了,抽嘴巴就免了吧。再说了,你不是不在乎我和方晓恩的关系吗?那又何必发脾气?”
程颜的手仍被他攥着,她挣扎了几次也没能抽回,只得把满腹的恼怒全部化作嘴皮子上的威风:“我就是不在乎,就算你是个吃软饭的,也与我无关!”
男人脸上的浅笑来不及撤去,但眼睛里的笑意却是一点都不剩了,他随即收紧手上的力道,字字珠玑地问:“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一瞬对视,程颜怒睁的瞳孔突然狠狠一缩。
她分明看见陆天皓眼底那丝被强压下的愠怒,抑或还有……隐忍。
也许,事情确实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正犹豫是否该向他要个解释时,他主动解了惑:“方董不放心方晓恩来B市,请我多照顾她,我和她没其他关系。”如果忽略掉他上一秒一闪而逝的复杂眸色,这句话倒是说得极真诚,不似有假。
这时,门外依稀传来同事的说笑声,程颜心里一阵起急,如果给人看到此情此景,恐怕办公室一整年的八卦都齐活了,而她,即便长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无暇多虑,她的嘴角已勾起无所谓的一笑:“算我误会你了,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陆天皓明知此刻松开她的手,这个女人肯定会头也不回地走掉,可他还是这么做了。只不过,放手的刹那,他云淡风轻地说:“我亲自下厨忙活一天,又拉上整屋子同事作陪,就是为了向你证明我家里已经没住女人了,够诚意了吧。”
他的此番转变太快,程颜的心跳忽然停滞一拍。
原来,今晚的聚餐徒有虚名。
而她——才是主角。
在她愣怔的一片刻,后腰突然一热,陆天皓就这样一把将她抱起来。双脚猛地离开地面,程颜吓得险些惊呼出来,但幸好男人的两片薄唇及时压过来,堵住了她的声音。
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时,才愕然发现自己竟坐在洗手台上了。
而他,正站在她的双腿之间……
第23章
这个暧昧的姿势仿佛是个分水岭;将两人上一秒的紧张对峙和下一秒的激情缠绵划分开来。
相比起女人的惊诧,陆天皓算是镇定多了;他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吮吻着程颜的唇瓣;感觉到她僵硬的舌在抵触,他也不介意;索性一侧脸;结束了唇齿绞缠。
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放弃,程颜刚要松口气;哪知他的薄唇突然贴上她的侧颈,顺着她优美的颈部曲线一路向下舔吻……一时的愣怔,她甚至来不及躲避,只觉他微凉的唇和炙热的舌在自己的肌肤上到处点火,所及之处;她连血管都快爆开了。
陆天皓很快撩起她的套头羊绒衫,把俊脸凑上去,埋进那两团柔软。胸部一热,程颜豁然睁大眼睛,从她的角度看下去,自己胸前的白/皙挡住了男人的面孔,她只能看到他棱角鲜明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在她的胸线间来回磨/蹭着。
许是丰/盈的触感太撩/人,陆天皓克制不住地闷哼一声,大手拨开她的胸/罩,用滑/腻的舌勾勒那抹圆/润的曲线,又在顶端狠狠吮吸了几下。这暧昧的磁性声音,加上敏感之处传来的阵阵酥/麻,激得程颜的身子生生颤/栗起来。
在她片刻的悸/动里,他忽然撤去了唇齿上的撩/拨,一手捧住她的后腰,一手掰开她的腿,用力往前一揽,两人身体间的最后一丝距离随之消失殆尽。
紧贴的姿势令程颜或多或少有些慌乱,因为即使隔着裤子的布料,她依然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身/下火热的欲/望。那坚实的触感在她的双腿间使劲摩/挲着,她隐隐感觉小腹胀/热得很,似乎有潺潺热/流涌出自己的身体。
身体上的躁/动羞得程颜面红耳赤,她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可四肢百骸暗涌的悸动又让她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留恋。
他的大手揉/捏起她的圆/润,唇也再次覆上来,勾起她的舌尖,舔/弄着。在全身上下游走的快/感一瞬间迷了她的神智,她仅存的抵触也被悄然融化了。
然而,当程颜正准备回吻他时,她的耳根猛然一紧。
隔了两扇门,同事的大声嚷嚷仍传了进来:“怎么还不开饭呀?”
她陡然警觉的同时,陆天皓嘴上、手上的动作也隐隐一僵,他眉一蹙,脸上浮现起一丝与他不太相衬的……幽怨。
这会儿他真后悔叫来那么一屋子人了。
他的神情落在程颜眼里,她无端觉得好笑,身体上的异样感觉也逐渐退去了,她推了推陆天皓,小声说:“你赶快出去吧。”
功亏一篑,他没吭声,满怀怨念地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的小/帐篷,一脸“我这样怎么出去”的表情。
程颜忍不住抿嘴偷乐,立刻回敬了他一个“我帮不了你”的无辜表情。
一对男女默契地用各种眼神和表情完成了一番心理交流。最终,陆天皓帮她整了整凌乱的衣衫,才板着张俊美的脸走出去。
为了避人耳目,程颜故意又在洗手间里多待了两分钟。
……
等她回到客厅时,同事们已经围桌团座。
精致的餐桌上,摆满色香味俱全的台式家常菜,卤肉饭,三杯鸡,葱花烂蛋,红烧基围虾……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程颜在主位旁边那个唯一的空位上落了座。
这时,陆天皓也正好从厨房出来,他端上压轴美食——台湾羊肉炉,然后极自然地挨着她坐下。
他指了指氤氲着雾气的紫砂锅,男主人架势十足:“这道料理由当归、枸杞、熟地等药膳,搭配鲜嫩羊肉慢炖而成,益气健脾,是冬令进补的首选,你们趁热尝尝。”
一动筷子,大家纷纷对他的精湛厨艺赞不绝口,就连一向爱作怪的唐思思都顾不上挑事,她咂巴着红唇,吃得津津有味。
唯独程颜,始终融不进席间的热络。
她食不甘味地嚼着白饭,神思仍停驻在与陆天皓先前的对话上——
这宴席为她而设。
余光中,邻座的男人吃相优雅,仿佛一切小插曲都根本不曾发生过,即使偶尔抬眸与大家说笑,他那张五官俊朗的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以至于总显得性情过于清冷。可就是这样一个冷肃的男人,他一旦温柔起来,便会令人倍感诚惶诚恐。
心猿意马间,程颜不由蹙了蹙秀眉。
她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触碰她的腿,酥酥/痒痒的。
她蓦然收回杂念,狠剜一眼身旁的男人。
洗手间吃她豆腐就算了,现在他难不成还想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调/情?
她压低嗓音提醒:“你最好放规矩点,不然我喊‘非礼’了。”
“嗯?”陆天皓应声停下筷子,貌似无辜地看着她:“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程颜指了指桌下,低头一瞥——
女人理直气壮的神色立刻凝固。
一只毛茸茸的脑袋赫然闯入她的视线。
只见Luca两只前爪攀着她的牛仔裤,正用温热的小腹来回磨蹭着她的脚踝,而它那双乌溜的大眼睛露出一副痴迷与满足的色相。
原来,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发情的竟是——
一条黄金猎犬。
陆天皓轻咳两声,赶快一脚踢开Luca,他忍俊不禁地调侃程颜:“它也太喜欢你了吧,要不然怎么放着那么多人不蹭,偏挑你。”
顿时笑声四起。
程颜本已尴尬万分,听了这话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红着脸腹诽,先是被主人占便宜,然后是宠物,真不知她造了什么孽。
这闷亏吃得实在太憋屈,于是她迎上陆天皓蓄满促狭的星眸,意有所指地反唇相讥:“切,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
男人弯起的眉眼不自觉地僵了僵,刹那间,他眼底那丝与他不太相配的狡黠也跟着散去了。
……
墙壁上的石英挂钟指向九点整,酒足饭饱的同事们准备打道回府。
程颜正往身上穿外套,一身酒气的男人走到她身边:“一起走吧,我送你。”
她看了看家佑微醺的面庞,正欲开口——
一道清冽的嗓音不客气地插/进来。
“你喝酒了,别开车,还是我送程颜吧。”这话是对家佑说的。
她循声抬眸——
对上陆天皓十分诚恳的眼睛。
程颜本能地想要拒绝,哪知家佑已经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强吐出两个字:“好吧。”对方说得理所当然,就算他心有不甘,也只得作罢。
事实上,某人整晚故意滴酒未沾,恰等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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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
陆天皓头戴棒球帽,身穿黑色短呢大衣搭配同色系休闲裤,装束简约轻便。走出公寓大楼,他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带着程颜朝停车场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一头雾水:“你不开车?”
“我们走走吧。”
程颜怔忪一下,终究抬步跟上。
晚风吹来惬意的气息,林荫道两侧植满成排的银杏树,高大粗壮。初冬时节,茂密的树叶变成金黄色,向夜幕无限延伸,遮住了月光与路灯。
两人踩着斑驳的树影前行。
程颜微凉的指尖忽然覆上一丝暖意。
心念一动,她回握住男人那双略带薄茧的大手,任由他牵着她,往前走……如果不是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她可能就这样和陆天皓一直走下去了。
程颜抽出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她瞅了一眼来电显示,滑屏接听:“老妈。”
对方罕见地收敛了大嗓门,不知窸窸窣窣地说了些什么,程颜的脸色登时转阴,明澈的双瞳也袭满焦灼。
末了,她对着手机急赤白脸地说道:“我马上回来!”
“嘟”一声收线。
她向一脸疑惑的陆天皓扔下一句话:“我的狗丢了,我先走了。”说完,程颜径直冲到路边,伸手打车。
出租车停下,她急切地钻上车。
她正准备关门的一瞬,车门反被再次拉开——
后座跟着挤进来一个人。
“我陪你回去。”
熟悉的磁性嗓音波澜不惊,但这一刻在程颜听来,竟莫名觉得安心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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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男女步履疾驰走进多多来的店门,程母立马迎上来。
她顾不得跟陆天皓寒暄,哭丧着脸解释:“我刚才忙着给顾客结账,一不留神,娃娃就跑了出去……”生怕女儿责怪,她的音量愈来愈低。
程颜与娃娃感情极好,万一它有什么闪失……她脑袋发懵,不敢再往深想。
陆天皓见过她的比熊犬,依稀有点印象,他出言安慰:“狗认家,不会走丢的。”说着,他一把揽过程颜的肩膀,箭步跨出店门。
她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就指了指幽深的小巷,果断地吩咐:“你往巷头找,我往巷尾找……”
原因很简单——巷头敞亮,而巷尾森黑。
可不等男人的话音落下,程颜已一阵风般向小巷深处跑去。望着那尾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陆天皓无奈向另一边找去。
……
街面阑珊的灯火越来越近,他却压根没见着娃娃的踪影,回望僻静幽暗的长巷,他准备折返,与程颜会合。
而就在陆天皓转身的须臾,他眼尾的余光亮了亮——
他隐约瞥见灌木丛中闪过一抹白影。
无暇多想,身姿矫健的男人“嚯”地跃进路边低矮的树丛,他屏息凝神,轻唤了声:“娃娃。”
四周突然没了动静。
片刻沉寂之后,半颗脏兮兮的小脑袋从树后探出来,胆怯地打量着这位高大英俊的男人。借着幽黄的月色,他很快判断出——此物正是一只毛色黯淡无光的比熊犬。
陆天皓当即笑了,而且笑得十分……由衷。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向来不爱管闲事的他,此时此刻竟为了个女人,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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