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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们结婚吧-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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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高临下地望着腿前跪着的中年妇女,白皓南神情冰冷,连眼神也透出一股寒意来,对于穆淑贞的这种举动,充满了冷血的漠视,“我并不太明白,你所谓的折磨到底是什么。”
  “……”
  “说什么放不放过,她是我妻子,本该就是在我身边,谈什么放过?”
  “你——”
  “妈!”裴思愉的脑海中,麻木而凌乱着,见穆淑贞如此卑微地又给他下跪,扯着她的手臂就将她拉起来,“你起来!”
  “别管我!”穆淑贞这一次却不理会她,直接甩开她过来拉她的手,又看着白皓南说,“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别再来打扰她?”
  白皓南讥嘲勾唇,视线冷如冰霜,“岳母说得都是什么话,这些年你一直把我妻子藏起来,我还没对你们做什么表态,现在反而你却叫我离开?”
  “……”
  “我千里迢迢,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不断寻找她,你觉得我会自己离开?”
  耳里排海着的,都是他冰冷的冷笑声,像最为无情冷血的人,简单的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裴思愉双手倏地攥紧,咬牙切齿地忍耐着。
  穆淑贞有些绝望地看着他,“这么多年,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一定对我女儿纠缠不放?要你放过她就这么困难吗?她都已经不记得你了!”
  “因为,”白皓南倏然柔情地视线,定格在脸色苍白的裴思愉身上,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线,“我爱她。”
  “你不配——”

  ☆、第196章 真得感谢,她是你们的女儿

  “你不配——”骤然一声用力嘶吼出来的语言,是从房门口传来的。
  听闻这个声音,除了白皓南之外,众人的视线。几乎猛然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只见,下肢瘫痪的裴晋川,不知何时,双手艰难地爬到房门口边,喷火赤红的老眸,死死地瞪着白皓南,像是恨不得吞噬了他。
  “爸!”裴思愉脸色骤变,撇开了客厅里的人,快速来到裴晋川身边,弯腰下去试图将他扶起来。
  然而,裴晋川却吃力的挥开了她的手,一瞬不瞬地盯着白皓南。沙哑而费劲地道,“你不配……你、你没有资格……”
  他好像是卵足了劲,费力地说出这几个勉强还算清晰的字眼。
  穆淑贞愣了住,“晋川……”
  “你、你滚……”抬起颤抖的手,裴晋川吃力地指着白皓南,一双苍老的眸子里,写满了憎恨,“你滚出去,滚出去!”
  阿晨诧异地视线盯着他,当看到裴晋川爬在地上,完全没有支撑点站起来时,他眼神有点说不出来的同情,不难猜测得到,裴晋川此刻是什么状况。
  随之。他又看了看前面的白皓南,眉梢微拧,有点担忧的情愫,悄然而逝。
  白皓南眼眸沉了沉,慢慢回过身,淡淡的视线,略有冷漠之感,然而,他却冲裴晋川微微一笑,叫了声,“岳父。”
  “呸——”裴晋川的态度,充满了不屑的鄙夷,每说一个字。心脏起伏又愈发剧烈几分,“我、我没有……你这种女婿!”
  白皓南垂眸,无声笑了笑。
  裴思愉望着这一幕,咬了下牙,也不顾裴晋川的拒绝,忙对一边的玉姐道。“玉姐。过来帮我一起扶我爸。”
  呆愣而不知所措的玉姐,闻言后知后觉的回应,“哦、好。”
  她不太懂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从之前那些对话里来看,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至少,她是听懂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小姐的丈夫!
  这简直就像一个晴天霹雳,她来裴家的时间也不短,但还是头一次听到,小姐竟然有丈夫了!
  玉姐匆忙过来,跟裴思愉一块将裴晋川从地上扶起,裴晋川还想说什么,却被裴思愉抢先道,“请你们离开。”
  话是对白皓南说的。
  白皓南阖了下眼眸,视线渐渐调转向她,“思愉。”
  “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裴思愉胸腔凌乱成了一片,有怒,也有深深的迷惑,然而此刻看着裴晋川,心底就满满的都是复杂,她沉着脸,重复道,“请你们离开。”
  阿晨见此状况,担忧地皱了下眉,禁不住上前一步,来到白皓南的身边,低声说,“南爷,今天不如先离开吧,继续在这里下去,也会得不偿失……”
  话说到一半,接下去的语言,被白皓南冰冷地视线阻断,阿晨即刻住嘴,不敢再继续多言下去。
  冰冷地视线从阿晨的身上收回来,白皓南敛了下眼眸,随后,又看了看裴思愉,见她脸上淡漠的神情,他眼底掠过一抹暗淡的情愫。
  迈开了脚步,没再去看其余的人,白皓南朝裴晋川跟裴思愉的方向走近。
  看着他的行为,以为他对裴思愉动什么心思,穆淑贞惊恐着上前,“你要做什么?!”
  白皓南却仿佛听不见她的话,长腿越过她,径直来到裴思愉跟裴晋川的跟前。
  他睨着裴思愉,忽然笑了笑,淡淡的嗓音,有种温情的感觉,“今天我可以暂时离开,之后再来找你,让我跟岳父说两句话。”
  前面的一句话,让裴思愉松了口气,可他后面的,却又叫她不由自主警惕起来,“你想说什么?”
  对于她的警惕,白皓南并不在意,微微俯下身,他靠到裴晋川的耳边,用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极轻淡笑地说,“我知道,你哪怕全身都瘫痪了,脑子一定还是清楚的,之所以还会叫你们一声岳父岳母,真得感谢,她是你们的女儿。”
  “……”
  “你们把她从我身边带走销声匿迹这么多年,这笔账,我总会慢慢跟你们算,今天算是来跟你们打个招呼,”他残忍地笑了笑,轻淡的嗓音,一字一字的灌入裴晋川的耳里,“另外,既然已经被我找到了,你们还是做好,她迟早会被我带走的心理准备,不然,免得到时又旧事重演,大部分身体瘫痪了不要紧,连脑子也跟着瘫痪,就比现在要远远麻烦得多了,那种情况,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毕竟,你还没有看到,她会如何被我从你们的视线里带走,也还没有算算我们的账的。”
  他虽然在笑,然而那些字眼,却犹如冷酷,如同一根根的针刺,狠狠地扎在裴晋川的心头上。
  裴晋川顿时憎恨气得心口不断跌宕起伏,胸口里好似被万千愤怒充填,用力地瞪向他,“你——”
  想说什么,然而不断起伏的胸膛,由于堆积的情绪跟愤怒过多,好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反而青紫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倏然攥紧的僵固双手,跟剧烈起伏的胸口,和骤变的脸色,彰显出他此刻慢慢滔天而无从发泄的怒意。
  白皓南不多做停留,轻淡地笑了笑,适时站之身,不顾穆淑贞跟裴晋川仿佛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搂过裴思愉的后脑勺,在她眼皮上轻轻烙下一吻,“今天我先离开,等你想起我来之后,就不会再对我陌生了。”
  裴思愉想别开头之前,他就先吻上了她的眼皮,也不多做留念,很适时的退了开。
  之后,不再跟任何人多说一句,他倏然转身就走。
  阿晨见状,不由得松了口气,又看了看裴思愉一眼,这才不作一声的离开。
  其实从他们来这里的那刻起,他就知道后面不会发生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甚至,他已经做好了白皓南会对裴家两老如何的打算。
  而现在之所以没怎么对付裴家两老,恐怕,还是因为裴思愉在这里的因素。
  但,这并不能说,他是有多在意裴思愉的感受。
  以阿晨对他的了解,不过只单单的,因为她在这里,不太合适罢了。
  白皓南跟阿晨前脚才刚刚踏出门,后面,盯着他们离开背影的裴晋川,心跳起伏不定,被白皓南的那番话,刺激得脑袋充血,面色由于愤怒而涨红,想说什么,却由于激动的情绪,导致他一个字音反而也发不出来,僵凝的手指用力地攥成拳头,嘴角不停的抽搐张合着。
  第一个注意到裴晋川愈发不对劲的,是搀扶着他的玉姐。
  玉姐脸色一变,“老爷!”
  穆淑贞跟裴思愉的思绪,骤然被玉姐的这一声话拉回来。
  见到裴晋川异样的神情,穆淑贞疾步过来,“晋川——”状岁史号。
  而裴思愉同样也是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
  景臣再次见到裴思愉时,是在离裴家最近的一家医院里。
  由于两天时间来,裴思愉的电话都处于关机的状态,杂志社也没有去,他便让商五去打听了关于她的消息。
  在得知裴晋川中风瘫痪的病情加剧之后,他便扔下公司所有事宜,匆匆赶来。
  刚从电梯里出来,到走廊还没走几步,景臣就睨见坐在病房外椅子中的女人,他眸光滞了一滞。
  她坐在椅子中,仿佛是困极了,低垂着头,完全熟睡了过去,头发有些散,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他为她准备,一起去裴家时的那套。
  医院走廊上不时有医生护士走过,却都没将她惊醒过来,看上去,似乎是真的很疲惫,模样有点说不出来的憔悴。
  景臣悄然走近她,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动作轻柔地给她披上,直至在她身边坐下来,也没把她叫醒过来。
  而裴思愉也是累极了,两天没能阖过眼,此刻并不能感觉到,身边坐着他。
  须臾,玉姐从病房里退出来,见到外面坐在裴思愉身边的男人,吃惊地扩大双眼,“景少爷……”
  “嘘!”食指轻轻按在嘴唇上,他示意着玉姐不要说话。
  玉姐一眼就了然了状况,知道裴思愉这两天一米不离的在裴晋川身边照看他,没能得到休息,这会儿难得睡着了,实在不便打扰。
  叹了口气,玉姐也不再说话,冲景臣点头示意了下,拿着保温水壶就离开了。
  待玉姐走了开,景臣偏头看了看身边依旧熟睡的裴思愉,倏尔,敛了下眼眸,他适才起身,脚步轻缓地走如病房。
  病房里,此刻只有躺在病床上的裴晋川一个人在,鼻嘴上带着呼吸器,本就比同龄人显得苍老的老脸,此刻就愈发泛白而沧桑。
  就像一个随时随地,都会随时逝去而毫无知觉的老人一样,昏迷着没有清醒过来。
  视线从裴晋川的老脸上调开,景臣又打量了一遍整个病房的布局。
  单人间的病房,说不上好跟坏,很普通,但这却让他眉梢紧拧了起。
  等他再退出病房,来到距离裴思愉较远的位置之后,景臣拿出电话,拨下商五的号码,吩咐道,“帮我联系最好的私人医院,联系好了告诉我。”
  “呃。”大体明白了什么,商五愣了愣后,很快又应道,“好,我马上去办。”
  没再多言,电话收线,景臣将手机随手放回裤头里,接了热水的玉姐恰好折回来。
  景臣叫了住她。
  玉姐在他面前停下,询问道,“景少爷,有什么事吗?”
  “裴老爷的状况怎么样?”
  “唉。”玉姐忽然是叹了口气,惆怅伤感地说,“只能说,人还活着,什么时候醒来,就不太清楚了,医生说他的情况比以前更严重了,以前还能勉强抬抬手,现在啊,别说抬手了,恐怕是连脑子也影响到了,做了CT照,医生说没检查出什么,要等老爷醒来之后观察情况,才能下定论,现在小姐跟夫人的工作都得放下,小姐没日没夜的守在这里,夫人就是到处跟医生咨询情况呢。”
  顿了顿,玉姐语重心长地又接着道,“真是一家苦命的人,老爷这一病况加重,以后母女俩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幸好夫人振作得快,简明干练,对于这方面有点知识也有熟悉的人,小姐虽然在这方面帮不上很大的忙,不过却也是每天守在医院里照顾老爷,要是换做我啊,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守着一个没有希望未来整天只能趟在床上的人,这种辛苦跟痛苦,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听闻玉姐的这番话,景臣眉梢拧得更紧了,眸光下意识的,朝椅子中熟睡的裴思愉看过去。
  玉姐看得出来,他对裴思愉感情的不一样,由衷地说,“景少爷,你别看小姐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啊,她不是不在意,只不过都是把在意放在了心底,不善表达出来罢了,看上去她是比较难接触,但心思,恐怕比任何人都敏感着呢,这可能跟她以前的什么经历有关吧……”
  说到这里,玉姐突然又不再说下去,因为又想起了那个裴思愉丈夫的男人。
  她虽然不怎么聪明,但从那天裴家一家人跟那个男人的对话以及态度来看,隐隐之中,她已经想到,裴思愉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确切点来说,是失忆了。
  可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就失忆,而再从穆淑贞跟裴晋川的态度来看,这里面恐怕有不少秘密,隐隐的让人感觉到,似乎是跟裴思愉的丈夫有关。
  最重要的是,看上去,裴思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丈夫,似乎跟裴家俩老的关系十分差,甚至可以说,是水与火的对峙。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能理会的事情,裴思愉为何失忆,因为什么失忆,怎么就失忆的这些事,轮不到她深究下去。
  玉姐不懂自己说的那些话,有多少是景臣听进去的,她也不想在别人的家事上参合什么,便说道,“景少爷,我先进病房了,你在外面陪陪小姐吧。”
  景臣点头示意了下,玉姐提着水壶就往病房内走去,然后轻轻带上了房门。

  ☆、第197章 你闭上眼睛,我撞门了

  不清楚睡了多久,感觉脖子有些酸,裴思愉动了动脑袋,发觉脑袋支撑点有点不对。她打开双眼,猛然抬头,就瞥见坐在她身边的景臣。
  他眯眸浅笑地望着她,“醒了?”
  裴思愉一愣,一双还尤为迷蒙的眼,有点茫然,后知后觉的,“你……”
  他怎么在这?
  似乎是明白她想要问什么,景臣笑着说,“这两天你手机关机,我打不通你电话。”
  听他这么说,裴思愉这才想起来。似乎真是这样的,否则,她手机这两天怎么这么安静?
  只不过,她没在注意手机而已。
  “起来吧。”景臣率先站起身,一手抄进兜里,低眸看着她,“玉姐说你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先跟我去吃点东西。”
  裴思愉下意识地摇头,拒绝,“不用,我……”
  “不吃点东西保持体力,你怎么照顾你父亲?”她话还未说完,景臣就打断她,“难不成。你也想倒下?让你母亲一个人照顾两个人?”
  “……”
  裴思愉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想拒绝,可是看他的样子,根本不容她拒绝似的。
  恰巧这时,玉姐从病房里出来,笑着对裴思愉说,“小姐,你跟景少爷去吃点东西吧,老爷现在很稳定,也不用你时时刻刻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你就暂时离开放松放松吧。一天到晚都待在医院,人也会发霉了。”
  裴思愉被她的话逗得有点失笑,勉强地扯了扯唇角,她只好是冲玉姐点头道,“那我先离开一会,等会再回来。”
  “嗳。去吧。”玉姐笑着摆了摆手。
  深吸口气。吐出压制在心头上沉闷的空气,裴思愉这才从椅子中站起身来,而也是在站起身时,她才恍然发觉,有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
  她眼疾手快地去接住从她身上滑落的外套,堪堪拿稳,朝景臣递过去,“这是你的吧?”
  景臣瞟了眼外套,再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伸手拿过来。
  **
  出了四处弥漫着消毒水的医院,景臣打了个电话订了餐厅,收回电话后,看了看她,才说,“先送你回家换身衣服。”
  裴思愉也发觉自己身上的衣物有两天没换洗了,神情略略尴尬地点头,“好。”
  没多久,车子驶到裴家。
  下了车后,裴思愉就兀自下车,走了两步见景臣没跟上来,她回头看他。
  景臣笑着说,“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裴思愉骤然明了的想到,穆淑贞并没有接受他,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跟她一块进裴家,有些不妥。
  但是……
  看了看自己的一身,又瞥了瞥仍旧坐在车内的景臣,拧了下眉,她迟疑着缓缓开口,“一起进去吧。”
  景臣讶异挑起眉梢。
  裴思愉转身,“我还要洗澡,在外面会让你等很久。”
  景臣笑了,倒是没多做拒绝,打开车门跟着一块下来,踱步到她的身边跟上她的步伐,“这可以表示,你对我有好感?”
  起码,他没有想过,她会主动开口对他邀约,按照她的冷淡性子,应该是随便他如何的。
  现在这样,应该算是良好感觉的一种。
  裴思愉抿了抿唇,没回答他,景臣倒也不继续追问下去。
  拿出钥匙打开家门,裴思愉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进门,顺带也找出一双男式拖鞋摆在景臣脚趾前,“这是我爸的,不过从来没用过,还是新的,你将就一下。”
  景臣倒是没介意什么,很快脱了自己的鞋子,换上那双男式拖鞋。
  裴思愉进了客厅,望着客厅里的摆设还是之前他们离开去医院的模样,脚步顿了顿,眼前仿佛又涌现了,那天穆淑贞跪在白皓南的跟前,裴晋川从房间里爬出来的种种场景画面……
  心房上像是狠狠被蛰了下,难受得心里像是被堵塞了住,有一抹恨意,悄然掠过她的眼底。
  她无法原谅一个男人,竟会让她的父母如此卑微的模样,从骨子里有一种抗拒,而偏偏,他们却都说,白皓南是她的丈夫……
  暗暗甩了甩头,裴思愉轻轻吸了口气,摒弃掉心头上紊乱的心绪跟抗拒感,她回身对景臣说,“你在客厅里坐一会,想喝什么自己倒,我去洗澡,很快就出来。”
  景臣没做声,裴思愉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在衣柜里取出一套干练简洁的衣服,随后走进浴室里,关上浴室的门,褪掉衣物后打开了蓬头。
  由于习惯,她房间的门自她进来之后,并没有反锁而上,当她进入浴室不久,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拧开了,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走了进来。
  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景臣的视线,往浴室的门投去一眼。
  朦胧的玻璃门上,显露出女人娇好的身材曲线,蔓延而出的水蒸气蕴染了玻璃门,将她的身材渐渐模糊,隐隐约约只能看到那么一个影子。
  他勾唇,垂眸笑了笑,对此并不亵渎的趁机去靠近她,而是转身踱步到窗口边的书桌旁。
  书桌上摆放着诸多关于她工作上的资料以及杂志,景臣扫视了一眼,最后目光在摆放着的相框停留下来。
  书桌上一共有两个相框。
  一个是裴思愉跟宋言的合照,貌似是在她们还算年轻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照的,身上穿着校服,两个人都冲着镜头微微的笑着,模样说不出的清纯年轻,尽管只是微笑,却依然让人觉得灿烂,仿若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令人瞩目得很。
  另一个则是裴思愉跟裴家两老的合照,这应该是她还很小,大概才七八岁的时候样貌,年纪轻轻,却俨然如同亭亭玉立的美人儿,鼻子嘴巴都很巧妙而玲珑。
  照片里的一家三口,亦是其乐融融,而当时的裴晋川跟穆淑贞,看上去也比现在要年轻得多,裴晋川双眼更是神采奕奕,跟今日的他判若两人,穆淑贞同样美丽温婉,落落大方。
  拉开椅子,景臣在书桌前坐下来,拿起了一家三口的相框,细细打量起来,嘴角情不自禁的勾勒着笑意。
  正在这时,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女人痛呼的声音,“啊,痛——”状乐名弟。
  听闻,景臣脸色一变,忙放下相框拉开椅子站起身,匆忙快步到浴室门前,敲了敲浴室的门,“思愉?怎么了?”
  听到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裴思愉脸色变换着,他怎么会在外面?
  里面没有传来她的声音,景臣又敲了敲浴室的门,心里急切着,“你在里面到底怎么了?说话!”
  “我、我没事……”
  裴思愉尴尬地说着,慢慢试图站起身,可还未站起,脚腕处接着就是一阵钝痛,赤脚撑在地面又是一滑,她一个重心不稳——
  “啊——嘶……”
  里面又一次的传来重物落地似的声音,隐隐猜测到了什么,景臣脸色难看了下去,“你是不是摔地上了?”
  “没……”里面传来她嗫嚅着尴尬地嗓音,“没有……我没、没事……”
  “开门!”景臣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话,心中急切着,直接伸手去拧门把手,可用力拧了几次,却没有将浴室的门打开,显然是从里面反锁住了,他用力拍着浴室的门,“开门,让我进来看看!”
  “不不不用……”裴思愉连声音都紧张得口吃了,隔着一扇门,她冲门外的他说,“我真的没事,一会就好了,你你你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就出来了……”
  越说到后面,声音就愈发的小下去,脚腕处传来的阵痛,让她额头上渗出冷汗来,连动一下,都是牵扯骨血直传心脏的痛。
  她咬着牙关,努力抑制着不让自己痛呼出来,然而整张脸,又是憋红又是冷汗涔涔的惨白,眼眶因为疼痛而不可自控的冒出晶莹泪珠,懊恼充斥了她整个脑海思维,从来没一刻,觉得自己这么蠢过。
  门外,听着她的拒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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