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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们结婚吧-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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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木出了办公室的门,刚到电梯旁欲要乘坐电梯下楼,不料当面前的电梯门打开时,却见到罗佩茹从里面走出来。
  他即刻颔首打招呼,“老夫人。”
  罗佩茹走出电梯,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充满贵妇的姿态,冷冷地瞟他一眼,“慕年呢?”
  “唐总……”高木皱了下眉,直觉觉得,她来者不善,一时没能回答上来。
  “他在办公室是不是?”罗佩茹单枪直入地问,“他最近一直都是这样是不是?”
  高木抬头看她。
  罗佩茹冷青着脸说,“虽然我是一个不中用的母亲,不能为他分担公司的事情,可多多少少,我也是知道最近公司的情况的,他这些天到底都在做什么?难道要让唐家又破产一次吗?”
  高木下意识地辩护,“夫人您不用这么说,唐总最近压力也是很大,公司现在的问题都是暂时的,等唐总恢复过来,一切又会恢复到正轨的。”
  “恢复?”罗佩茹眼神冰冷地看他,“他到底是怎么了才需要恢复?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让他心情不好的事了?”
  高木蹙眉,犹豫地迟疑着,“这个……”
  罗佩茹知道唐慕年的这个助理,平日里不爱把唐慕年的情况告诉她,因为唐慕年自己本身就很厌烦任何人参杂到他的私事当中,也由此,罗佩茹几乎都对唐慕年的情况毫不知情。
  见高木又是这么迟疑的样子,罗佩茹即刻失去耐性,“既然你不能说,那我亲自去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比公司更重要,连现在公司变成这幅不堪的样子,也置之不理!”
  她说着就迈开脚步往办公室的方向大步走去,高木见状,忙上前拦住她,“老夫人,这种时候您就别打扰唐总了,有什么话,让我来说吧!”
  唐慕年现在的情况已经足够糟糕,绝对不能让罗佩茹再继续火上浇油了,否则就按照唐慕年的性格,说不定又是直接撒下所有事情不再理会了也难说。
  毕竟这个时候的唐慕年,着实是需要安静的。
  拦下罗佩茹,在她投来冷冷地视线时,高木咬着牙,硬着头皮迫不得已地道,“您应该记得当初有人匿名救助了唐家的那件事……唐总现在,正在全力找出那个人是谁……所以,您暂时先别也去给唐总施压,这件事没个水落石出,他现在恐怕真的没心思管太多的事情……”
  听闻这些话,罗佩茹方才还冰冷的脸色,此刻霎时惨白下去,双眼凝滞的缓缓收紧,心里头狠狠地震了下,脑袋里登时紊乱了。
  知道真相是什么,但却在尽力隐瞒的她,听到这句话,心里的滋味可不会太好受,以至于,最后是怎么出的公司,罗佩茹都不记得了。
  当她终于回过神来时,人已经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外面的人行道上。
  感知到前面站着一个人,罗佩茹缓缓抬起苍白如纸,神情麻木的脸,睨见前面站着的对方,神情略有错愕,“卿卿……”
  柳卿卿微微冲她一笑,“阿姨,一段时间不见,现在还好吗?”
  罗佩茹看着面前这个仿佛脱胎换骨,没有了之前那些撕心裂肺爱得痴缠的女孩,嘴动了动,半响却脑袋里凌乱着没能说出话来……
  **
  时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整个公司内空空荡荡的格外安静,唐慕年依旧坐在办公室内,不知怎么的,内心空洞得愈发肆意。
  这个安静到死寂的公司,忽然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将他一个人吞噬在内,叫人恐惧而惴惴不安着。
  抽完一支烟,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捻灭,唐慕年倏然站起身,拿过外套跟车钥匙,打开了烟雾弥漫的办公室门,走了出去。
  在地下停车场取了车子,他缓缓将车子涌入车流内,可漫无目的的在外面游走了一圈,最后却不知不觉的回到唐家。
  这些年来,宋言过去一直住在唐家,可不晓得怎么了,他的脑海里,却搜寻不到关于她在唐家生活的片段,就好似她从来都不曾存在于唐家一样。
  这种感觉,突然叫他有点身体发冷,感到可怕。
  他清楚,是他之前一直都在忽略了她,从未注意到,她曾经在唐家究竟是怎样生活过来的……
  将车子停下,唐慕年打开车门,从车内走了下来,抬眸看了看这栋别墅,对于这个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
  而他,似乎也有一段时间没怎么回来了……
  敛下眼眸,一手抄进裤兜里,唐慕年迈开腿,掏出钥匙打开雕艺铁门,往别墅的屋内走去……
  **
  “卿卿,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才好……”客厅里,罗佩茹老泪纵横,“慕年现在就在查当年那个救助唐家的人,若是让他知道,那个人就是宋言,未来的日子,到底要怎么才能过得下去……”
  柳卿卿坐在罗佩茹的身边,见她如此伤心,没有安慰,反而是拧着眉道,“阿姨,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
  她不想再听这件事,因为这是宋言跟唐慕年之间的问题,早就选择从唐慕年世界里解脱的她,不想再掺和进去。
  罗佩茹也知道,唐慕年伤她那么深,现在柳卿卿会排斥关于唐慕年跟宋言之间的问题,也是正常表现。
  可是,好像没了昔日的坚强,她拿着纸巾拭去眼边的泪水,“可是现在,除了能跟你说说,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跟其他人说些什么了。”
  这件事,除了她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人还知道的,罗佩茹怕别人多嘴,哪怕是唐家的保姆张妈也不敢坦白,现在除了能跟柳卿卿诉说心底的惆怅之外,她几乎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柳卿卿叹息,苦涩地一笑,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淡淡出声道,“阿姨,把这件事告诉他吧。”
  罗佩茹心头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她,“你说什么?!”
  “您瞒着也是没用了。”柳卿卿实事求是道,“唐慕年既然下了决心要找出那个人,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总会知道那个人就是宋言,这件事他一天不知道,情况就只会愈发糟糕,不如干脆痛痛快快地让他明白了,该是怎么样的,就听天由命吧。”
  经历过一次情伤的柳卿卿,蓦然成熟得让罗佩茹都感觉自己不认得她了。
  柳卿卿身上穿着一件小洋装,依旧是她的风格,然而言语举止吐谈,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罗佩茹不太理解地看她,“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听天由命?这种事情,要怎么听天由命?听天由命任由慕年毁掉吗?!”
  因为觉得柳卿卿变得陌生成熟了许多,罗佩茹说出这番话时,连声音不自觉地尖锐起来,到了最后几个字,音量不受控制的因情绪而加大。
  柳卿卿并不介意什么,依旧是道,“会不会毁,还没发生的事情,谁又能知道结局是什么呢?”
  就像她,总以为自己放不下,心里心心念念挂着他,到最后,被伤得遍体鳞伤后,依旧还不是放下了,现在也依然好好的吗?
  所以,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
  还没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能完全笃定结局是什么。
  罗佩茹几乎没得商量迟疑地就拒绝道,“不行!这件事不论如何也不能让慕年知道!不管怎么样都不可以!我会想到办法,在他知道之前,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骤然,罗佩茹又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对了!我可以让别人来代替宋言,我可以让别人主动站出来承认当初是他救助的,我能让慕年相信是别人,从而跟宋言没有一点关系!”
  “阿姨。”淡淡的出声,柳卿卿垂下眼眸,双手放在腿上,波澜不惊地颇有种大家闺秀地矜贵感,“这件事一直瞒着唐慕年,也不见得对他有什么好处,不过就是让他像个傻瓜一样,一直从头到尾的被蒙在鼓里,您不觉得,这种感觉,真的很可怜吗?”
  可怜到,让她这个抽身从他的世界离开的人,都不禁同情起他来了。
  真的,她在同情,同情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可悲的,被所有人都欺瞒在鼓里,对真正的真相毫不知情。
  停顿了会,柳卿卿睨着罗佩茹,镇定地道,“您要是开不了口,不妨我帮您说也可以,或者,是告诉他的助理,让他助理亲口去对他说,这样相比起让您自己开口,或许会舒服许多……”
  “不行!”罗佩茹脸色煞白,猛地从沙发中站起来,神色冷然而萧瑟,固执地道,“这件事不能说,一定不能说!你答应过我不会告诉他的!”
  柳卿卿抬眸看着她,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这时,刚从楼上下来的张妈,惊讶地睨着门口,叫了一声,“少爷……”
  听闻到这句话,罗佩茹心中一悸,身体狠狠地一震,猛然调头看向门口的方向,随即眼瞳骇然惊恐地扩大,本就煞白的脸色,此刻完全寻觅不到一点血色,忽然哑了下去的嗓音,半响才怔怔喃喃地唤道,“慕年……”
  柳卿卿亦是眼皮一动,慢半拍地,循着罗佩茹的视线,朝门口凝望而去。
  大门的门栏边,唐慕年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原本微垂着的头,在感知到几人的视线都投到自己身上来后,他才慢慢地掀起眼皮,凝视着客厅里的两人。
  视线直逼罗佩茹,他低沉到听不出情绪的压抑嗓音,艰难地徐徐开腔问,“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简单的一句话,却不难让人听出来,显然方才的话,都被他不留缝隙的听了进去。
  罗佩茹身体僵硬住了,“我……慕年,你听我说,我……”
  “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唐慕年冰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唇畔讥嘲地轻启,“你们刚才说的都是事实,还是我听错了?”
  罗佩茹心中哽得说不出话来,凝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在她身侧的柳卿卿也站了起来,目光盯着门口的唐慕年,唇畔微抿,亦是没有说话,再次面对这个男人,她不知道是心痛还是释然,又或者是一点情绪都已经没有。
  柳卿卿镇定的只看着他。
  唐慕年站在门框边,摇头失笑着,只是笑着笑着,却溢出一股悲伤来,“也许,一个白痴傻瓜,可能都比我好多了,至少,他们是真的无知,能活得安心自在,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要什么能随意开口,不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厌恶……”
  而他,是连最重要的东西没能抓住,最想要的人没能留下,把一个曾爱他至深的女人,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无情伤害,甚至是将她送到别的男人身边……
  没再多说一句话,唐慕年倏地转身离开,冷然的背影,透出一股凄凉来。
  “慕年——”
  罗佩茹一惊,想要追上去,然而手臂却被柳卿卿拉了住,“阿姨,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你现在说什么话他都不会相信了,这种时候,或许别去打扰他,会更好一些。”
  罗佩茹完全不知道,为何当初可以为唐慕年撕心裂肺的柳卿卿,如今却能如此冷静地说出这番话,想要反驳什么,但回头来见柳卿卿眼底那抹暗淡的色泽,心中一愣,一时竟忘记了该如何反驳。
  然后久久的像是凝固了似的,罗佩茹只能是呆滞而空洞地无神跌坐在地上,她没有想到多日不回来的唐慕年竟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不曾想过那些话偏巧就被他听了过去,难道,这是天意吗……
  **
  出了唐家,唐慕年坐入车内,疯了一样的将车子试出来,却又接到高木的电话。
  那头,高木说,今天把消息放出去之后,有一位当初曾是医生的人来找他,据说是当初负责宋言代孕事件的人。
  高木说,宋言当初为人代孕筹资,雇主是傅家。
  高木说,宋言代孕遭毁约,曾差点危在旦夕。
  高木还说,不知道为何,宋言的朋友裴思愉突然来找他,说那笔资金,是宋言当年去求她母亲拿的。
  裴思愉说,这是宋言一直欠他的一个解释,如果他真的想知道什么是真相了,希望这个解释没有来得太晚。
  裴思愉还说,宋言让她给他带了一句话。
  而唐慕年却好像看到了宋言站在他面前,微微浅笑着说了四个字,“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
  简单的四个字,却仿佛说出了永恒诀别。
  唐慕年一手操控着的车子一手拿着电话,思绪已经完全失去,甚至是连身体的感官仿佛都没了,耳膜边只有碰地一声。
  紧接着,他仿佛又一次地看到,宋言用力拍着车窗,双眼赤红地一字一顿,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
  忽然,他也想问问自己,当初,为什么偏偏要那么做……
  如果不曾把她送上别人的床,结果……现在她身边的人,现在会不会是他?

  ☆、第176章 他很爱她,可是好像只能到这里了

  宋言傅寒深没多久就回到了暮城,来到傅家主宅时,宋小源见两个人回来,高兴的同时也是不高兴的。
  板起小脸。视线颇凉地盯着宋言,小家伙很是不快道,“你们最近一个个的怎么回事?之前考试的时候说会等我,结果没等,说要去坐飞机出国,结果又没去,两个人突然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信任呢?感情呢?爱呢?”
  说到最后几个字,小家伙神情已经做出了生气状。
  这段时间一直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让宋小源很不快,不对。他是超级超级不快!
  知道最近都忽略了他,宋言蹲下身来。抱了抱他说,“那我现在弥补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宋小源冷哼一声,正义言辞的愤懑控诉,“我已经对你们彻底失望了,再也不抱期待了!”
  宋言松开他的小肩膀,可怜兮兮地声音一搭一搭的,“那我只能自己伤心去了。”
  宋小源,“……”
  宋小源三秒钟后眼神幽怨,冷哼着声音道,“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原谅你们吗?没用!”
  “一个男人还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傅寒深走过来直接拧起宋小源的衣襟,将他拧到沙发中放下去。凉凉地视线瞥了瞥他,冷峻的脸庞溢出嫌弃的味道来,“德性。”
  宋小源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他的嫌弃,小脸蛋徒然涨红,他还嫌弃他?
  他都没说嫌弃他们呢,他竟然先嫌弃他?!
  宋小源幽幽地眸子瞪他,满眼尽是哀怨,“我现在还是男生,不是男人。”
  傅寒深连眼皮都不动一下,“都是雄性生物,有差别?”
  傅老太太不理会这边的一大一小,走到宋言的身边。看了她良久,然后哀叹了一声,叨念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虽然之前说了让傅寒深跟宋言离婚,那是基于考虑到宋言难以接受的感受,现在见她回来,傅老太太就差老泪纵横。
  想想若是傅寒深真跟宋言离婚了,这未来的日子,可怎么办才好?
  想到自己小孙子以后会是一个没妈的孩子,傅老太太就是一阵心疼着,心里不管怎么样,其实都不能接受宋言跟傅寒深离婚。
  宋言挽唇笑了笑,握住了傅老太太的一只手。抿着唇看着傅老太太。
  坐在客厅中杵着拐杖的傅中天看向她们,老脸拉直,但没说一句话,不过眼神倒是没了昔日的锐利,还算温和不少。
  之后,傅寒深让崔姨把宋小源先带出去,则跟俩老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遍之前的误会,傅中天听闻了,恨不得差点掀桌,“混账小子,你怎么不早说?!”
  若是早点清楚兜兜转转这么久,虽然很多事情责任都跟傅寒深脱离不了关系,但起码的,不是他开车撞了宋言父亲这一点,多多少少能叫人释然一点。
  而他们也不需要暗淡伤神这么久了!
  傅老太太也是悄然落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心里惆怅着宋言父亲的死,但对于不全是傅寒深的责任又是有点放松,有两种情绪交织在她心里。
  傅寒深没回答傅中天的话,转而又是道,“过两天就会举行婚礼,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婚礼的事情我会亲自筹备,不用再麻烦你们。”
  才刚刚经历了一番心理挣扎的傅家俩老,对于他突然的这句话,有点吃惊。
  虽心里已经清楚,诸多事情已经过去,该来的还是要来,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傅老太太禁不住问道,“这么快?”
  “嗯。”傅寒深悄然握住宋言的一只手,淡淡的说,“不能再等了。”
  傅老太太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下意识地追问,“为什么不能等?我觉得这一次,可以慢慢好好计划这事啊。”
  宋言抿着唇没说话,傅寒深睨了睨她,尔后,才抬眸对傅老太太不疾不徐地道,“怀孕了。”
  傅老太太跟傅中天几乎只能,“……”
  刚刚尿急晃悠着小身板,想要进屋上洗手间的宋小源,站在门口边听见里面后面的那些的话,身子一震,小脸蛋上的神情一滞。
  他好像听到自己幼小的心脏,突然咯噔了一声,脆弱的心肝受到了重创,提着裤子的手一松,绷着的尿一时松懈,然后一个精神没注意的呆滞,裤子湿了……
  **
  唐慕年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尽是他跟宋言的过去,一幕幕的画面倒影着皆是唐家还未破产,一切都还很美好的时刻。
  只是这个梦仅限于过去,连在梦里他都看不到他跟宋言现在和未来的画面。
  然后像是梦到了尽头,他终于慢慢地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当打开眼皮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花花地天花板,紧接着耳边有低低的抽噎声,可他脑袋好似迟钝了,一时空白着没能反应过来。
  床沿边的罗佩茹见他睁开了双眼,惊喜着,忙过来叫他,“慕年?慕年?”
  声音涌入耳里,唐慕年这才怔怔回神,随之感觉到了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再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很快清楚过来,这里是在医院。
  但,他是怎么会在医院的?
  他分明好像是……
  脑海里猛然掠过一个又一个的信息,唐慕年脸色骤变,心里头又是一股仿佛要将人吞噬的窒息席卷了他整个身心,一瞬间又是一股心如刀割,疼得滴血而难以呼吸的感觉蔓延。
  完全像是本能似的,唐慕年倏地坐起身掀开被单,急急的下床,可身体不知道是太虚弱还是因为反应太过激烈,掀开被子后要下床时,却是一个不稳,猛然轰地一下跌滚到地上。
  “慕年——”罗佩茹见他如此,心里一抽,极快伸手过去扶他。
  唐慕年却在她即将触碰上时倏然挥开她的手,抬起遍布血丝猩红地眼瞪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出口,才发现,他的声音沙哑得刺耳,喉咙里全是难受的刺痛感。
  从他挥开她这个细小的动作里,不难感知得到他此刻的排斥,这种排斥,让罗佩茹心中滞疼,却没敢再去伸手扶他,只能是解释道,“你之前从唐家出去之后,撞上了路边的围栏,昏迷了过去,医生说幸好车子撞击不过猛,安全气囊也及时膨胀,让你没怎么受伤……”
  经由她这么说,唐慕年缓缓就明白过来,当时他接了高木的电话之后,脑海里完全没了思绪,灵魂像是抽离了身体,再之后他几乎麻木得什么都没真实的感觉到,就那样昏迷了过去……
  眼神沉了沉,眼底的深处是掩饰不掉的痛楚情愫,唐慕年撑起地板站起身,一句话也不再多说,就那样摇晃着疲惫而无力的身体,拉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罗佩茹想要追上去,可是看着他落寞孤寂的背影,迈出去的脚步,硬生生地止了住。
  她开始不懂,到底要如何,才能让他好受,才能让他别像现在这幅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死去的样子……
  高木在走廊上看到唐慕年,急急忙忙地迎过去,“唐总,你……”
  “她在哪?”
  唐慕年阻断他的话,开口的这句让高木滞住。
  唐慕年凝固的瞳孔望着他,沙哑干涩得刺耳的嗓音,缓缓艰难地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明白他说的是谁,高木呆呆的,“唐总……”
  “我在问你,她在哪?”唐慕年神色凛然凄厉,“告诉我,她到底在哪?!”
  分明是很凌厉的神色,但却偏偏的,让高木感知到他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恸哭着,急切着,崩溃着……
  高木咬了咬牙,不得已地说道,“唐总,宋小姐跟傅先生要结婚了,时间就在明天。”
  唐慕年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昏迷,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但高木包括罗佩茹却很清楚,身上实际上根本没受到多少伤的他,昏迷了却差不多三天时间。
  医生说,这是他太累了,长时间没能得到良好的休息,心里又有什么东西在阻碍他,等睡够了自然会醒。
  而就是在这差不多的三天时间内,宋言跟傅寒深回来了,傅寒深着手准备起了婚礼,转眼,明天就是婚礼举行的日期。
  高木原本并不想唐慕年醒来就说出这番话,可此时此刻,却突然不想隐瞒他,分明清楚,让他知道这件事无疑是件痛苦,但不说,显然会更让人不忍。
  不能再欺骗这个一直将自己禁锢在圈套里的男人了,哪怕是那么一点点,也叫人于心不忍。
  听了高木的话,唐慕年心中一震,可转而,并不让自己有多少时间去消化,他猛地板住高木的肩膀,目光凌厉,“现在呢?她现在在哪?说!她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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