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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的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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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以为坐在我边上是因为我看上了你所以有意而为之,其实不然。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很不幸记住了你的名字和你的脸。对于这样的活动,我根本不在意谁到现场,我只关心你们拿出多少钱投进去做慈善。这个座位是我的秘书安排的。你坐了这个位置只能说明你的经纪人很有能力,说服了我的秘书让他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不会惹怒我的女伴。仅此而已。”
傅婉婷被他这段话塞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
“我知道你想走,我不拦你。只是这么走出去未免丢你的人,我这里也会有人瞎猜。我相信你的经纪人认为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已经安排好了娱记,你走出去明天我们两个在报纸上的报道恐怕都不会太好看。”
男人说得很有道理,即使她不愿意承认,比起“与富商擦出火花”,大家更爱看的是她“倒贴不成”。到了这个份上,她有一百个不情愿,也恐怕逃不掉这条和周耀燃的新闻,那么她总希望是正面一点的。
只是……
“你既然都了解,大可以遣走娱记,我可能没那个本事,但你有。”
周耀燃轻笑,有些自言自语般地说:“我挺需要这条新闻。”
“什么?”她问。
男人摇了摇头:“你就安静地坐着,等结束了,扶我出去,对你我都好。”
傅婉婷堪堪地坐着,男人的视线始终在台上,不曾看她一眼。她相信他对自己没没兴趣,这是好事,她反正也对他印象不好。只不过当自己对另外一个男人毫无任何吸引力,也实在是件掉面子的事情。她胡思乱想着,周耀燃已经上台发完言下来了。
“走吧。”他朝她伸出手,傅婉婷识相地挽上去。
“这就走了?”
“既然是戏,早演完早收工。”
两人一同出来,上车后,傅婉婷注意了一下,果然有辆车一直跟着他们,如影随形。
周耀燃很是淡定地闭目养神,倒是傅婉婷,头一次感觉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有点坐立不安。
“到了地方,你下车,把我送进门,坐下来喝杯茶就可以走了。”
他声音机械,依旧高高在上的语气。
“你要知道,不是我想炒作的。”她咬唇,然后强调。
周耀燃拨开眼,扫了她一眼:“有意义吗?你主动或是被动,在外人眼里都是一个结果。没必要解释,人活个自己敞亮就可以。别人的嘴你堵不住。”
“我知道现在说这个没用,在你眼里我这样就好比‘当婊、子还要给自己立牌坊’,但这是我坚持的东西。我这么多年过来,一直都是靠自己。悠悠众口我堵不住,但我能解释一个是一个。”
她坚持的眼神让周耀燃想起一个人,他重新阖上眼,低低叹了一句。
“全是固执的人。”
固执地钻着牛角尖,不肯从自己给自己下的套里出来。她就新年给他打了通电话,就又销声匿迹。他受够了等她,需得使个法子逼她出来。
吴秘书的想法恐怕是帮他安排个女伴,给他换换心情,也弄个头条给莫瑶示威。可在周耀燃看来,这反倒是逼出莫瑶的好方法。
他忽然想起吴秘书说的,她是莫航的未婚妻,摆在膝头的手便握紧。
他应该听听她的解释,他想听她的解释。
这夜,傅婉婷确实喝了杯茶就离开了。第二天新闻果然铺天盖地。
她好奇的是,周耀燃为什么要炒这个新闻,毕竟他多年来不曾和娱乐圈哪个明星搭上半点关系。
直到周耀燃的秘书第二次叫她去周耀燃的公寓,说要对一下双方口径,而她在进门的时候看见莫瑶。
傅婉婷认识莫瑶,他们合作过几次。在傅婉婷印象里,莫瑶只在工作的时候说需要说的话,私下里沉默地有些不可思议。傅婉婷喜欢这个摄影师,因为她太会抓角度,太懂得怎样拍出一个人的内核来。
“莫摄影师。你也要进去?”傅婉婷见莫航只站在门口,却没有动的意思,便上前问道。
莫瑶见到她的刹那,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垂眉,约莫三秒钟,转过身,对傅婉婷说:“再见。”
接着就兀自离开了。傅婉婷到进周耀燃的公寓都有点想不明白。
周耀燃和她打招呼,她也没回,于是问她:“出什么事了?”
“我在楼下见到个熟人摄影师,觉得她有点奇奇怪怪的。”
“摄影师?谁?”
“莫瑶。”
周耀燃瞳孔一缩,说:“莫瑶刚刚在楼下?”
“嗯。怎么了?”
周耀燃没有回答,但是傅婉婷感觉得到,这个男人此时此刻,很生气。
☆、第三十二章
32
去周耀燃公寓,是一时冲动,到门口,莫瑶才想起来须得考虑见了面该说些什么。
无关乎傅婉婷,无关乎他喜欢或不喜欢自己,只是要出现在他眼前,只是该和他说一声感谢。
只是还没推门,只是差最后一步,有人叫住她。
傅婉婷,圈内出了名的硬骨头。莫瑶和她合作过几次,很欣赏她,是个有内核有韧劲的模特。没传过绯闻,直脾气。
傅婉婷看着莫瑶的眼神依旧坦荡,莫瑶忽然觉得这双眼睛和周耀燃有点像,黑与白都纯粹。
这一刻莫瑶像是被忽如其来的重压击溃似的,仓皇而逃。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样逃的理由是什么。兴许是本就勇气不足,哪怕风吹草动都成了退缩的理由。
人躲进车里,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手机响起,莫瑶伏在方向盘上,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她过去躲莫航,如今要躲周耀燃吗?
不是的,周耀燃是不同的。
“喂。”她接起电话。
“你在楼下。”
“对。”
“为什么不上来?”
“已经有人上去了。”
“那个人不是你。”
莫瑶沉默,须臾,她回答:“帮我开个门吧,等会儿。”
莫瑶坐进电梯。她凝视着跳动的数字,极度专注。门开,就见到立着的他。
他清瘦了许多,下巴的轮廓更加清晰,眼窝深陷,眼神锐利如旧。他看着她,好似冷漠,又似有翻江倒海般汹涌的感情。他穿过那场灾难望向她,走过数十上百的日夜,最终与她再度相见。
电梯门即将再度合上,她才从与他的长久对视中醒过来,用手挡住电梯门。她迈步到他身前,身后的电梯门缓缓合上。手指触碰着他的眉心、鼻尖、最后落到唇上。那么倨傲的他。
她的睫毛和指腹都细微地缠着,心狠狠揪起来,又重重地摔下。疼得她牙齿打颤,又快乐得无以复加,糅合在一起,她讲不出话。
以唇代手,覆住他的唇。她亲吻他,描绘他。
他睁着眼,眉头簇起又展开,他搂住她的腰,他想念她。不论因果,不论误会或计策。
房门在他们身后合上,她一件件脱。去他的衣衫,直到看到那紧紧束在身上的黑色弹力带,那是防止疤痕增生的。
爆炸声在她耳边炸开,她停下动作,咬唇看着他手臂上一道浅浅的伤口,米分色的新肉。完美的,不存在了。
“你,这样不合适。”她松开他,背过身去。
周耀燃从身后将她抱住,贴在她耳边:“没有不合适。”
“我不想你……”
“你想。”
他背对着她,挤入她的身体。
有些不适,有些疼痛。厮磨后渐渐适应,她扭头,贴近他,手向后绕住他的脖颈。她眼角有他,他粗重的呼吸声萦绕着她,苦涩大过热切,想念又大过了苦涩。
她嘤咛,身体里困着的情绪突破她的喉咙她的唇。
她承认自己有病,追求刺激几乎成了本能。支持她的不仅仅是理想,免她于恐惧的是这病,这不畏惧死亡甚至有着拥抱死亡倾向的疾病。男女情。爱和烟酒一样,一刻的缠绵,让她能在瞬间忘却,大脑空白。她喜欢思绪停顿的时刻,所有痛苦、责任消失不见,逃避一切只有身体的快乐,何等放。纵。
比起用嘴,用身体说话更诚实。
对周耀燃说她的恐惧,说她的苦衷和纠结,说想他,说对不起……只是以上种种于她太难启齿,她更愿意吻他,拥抱他,融入他,拥有他。
她在攀上巅峰时,才意识到,她竟是想拥有他的。
可是,她凭什么呢?
阳光斜照进屋子里,上海下起了雪,小小的,坠到窗玻璃上就成了水,更像是一场太阳雨。
莫瑶侧躺在周耀燃身侧,他双手交叠摆在腹上,沉默地看着窗外。莫瑶没看他,手臂搭在额头上,调整自己的呼吸和翻腾汹涌的情。潮。
静谧弥漫在空气里,两人似乎各怀心事。
莫瑶没兴趣打听傅婉婷,同样不打算问他们分开这段时间的种种。她率先打破沉默,说的是:“我过完春节去纽约办展。你去吗?”
她的声音掉进融雪的阳光里,格外清澄、柔软,周耀燃第一次发现她的嗓音有着这样的特质。他视线挪到她身上,并没有撞见热切的眼神。她是阖眼问出这句话的。
周耀燃笑了,毫不掩饰地嘲讽。
“在你眼里,我这样挥之即来,招之即去?”
莫瑶睁眼,坐起来:“你这是气话。”
“我不生气。”周耀燃视线落在她脸颊上那道不深不浅却格外扎眼的疤,“你申明过很多次,我在你眼里什么样子,我清楚。”
莫瑶将头发往后捋:“那是……之前。”
“之前。”这两个字在男人嘴里带了些玩味,他在她身上巡回的视线如同利剑,“吴秘书说,你和莫航订婚了。”
“什么?”莫瑶坐起身子,直勾勾看他,“订婚?”
“你不知道自己订婚了吗?”
“谁说的?我没有订婚。”
“不重要了。你来了。为什么来?”
周耀燃说话时语气轻巧,似是漫不经心,可莫瑶感到一股压迫感。
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张着嘴,迟疑须臾,最后出口的是一句:“就是来,看看。”
周耀燃见她脸都憋红了,还是吐不出一句好话,一口气堵在胸口,渐渐化成无奈。她这情感障碍的病症,果不是假的。眼睛里全是情绪,到了嘴上什么都讲不出,甜或是苦都被她自己咽下去,留给他的就只有这样平淡的一笔带过。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还满意吗?”
“你明明是说气话。”
“我说实话。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人诚实一些。”
莫瑶垂眉,起身走出房间,片刻后拿着包折回来,手里多了一张邀请函。她摆到他手边:“都是这次在利比亚拍的照片。你要是……身体不方便,展览结束了我把手册寄给你。”
“莫瑶,别这样走。”他扣住她的手,压在床单上,力道很大,她挣不开,“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去逃避,现在该是时候面对现实。你好好问问自己,为什么来。出事好几个月了你没想过来,傅婉婷的新闻出来你就来了。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在乎我呢?我不会随随便便死,留你为了我自责。”
莫瑶扔下包,知晓开诚布公免不了。或者说,她了解到自己迟迟不愿来看他,不过是不想要直面自己内心的想法罢了。
“算是我拿过去的事当借口,我不想与任何人建立起太亲密的联系,包括你。”莫瑶思忖着说,“人和人之间很奇怪,有时候不按照我的主观意愿走。我们有点相像,彼此吸引,我控制不了。只是单纯用爱情说,太俗气。”
周耀燃抬手,指腹滑过她脸上细长的疤痕:“我也觉得爱情俗气。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不过是化学作用,一时分泌了过多多巴胺,让人产生美好的错觉。和发烧一样,烧退了,就相看两相厌。只是,爆炸把我都快炸得支离破碎,我还是想见你。努力睁开眼睛不为了看今天的资产是多少,不为了我离理想巅峰多远,就只是为了想看你一眼。你说俗气,没错,真是太俗气。”
他的话飘在空中,久久不愿意落地,萦绕着她,让她的世界轻微地晃动。
“我们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和正常人那样。”她凝视他。
“我们不需要。”
“我可能长久都说不出你想听的话。”
“你觉得这是问题?”
莫瑶见他挑着眉毛不可一世的模样,轻笑,她复又躺下,在他身边,仰头看着天花板的现代风格顶灯。
“我真的很害怕,当时。”
“我也是。”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数月的时间,她的黑发已经长了,又能缠绕住他的手指。
“回来之后,我想起了一件事。”
“哦?”
“爆炸的时候,有个影像闪过我脑海。一场车祸,我坐在车里,身边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和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谈笑风生,他们笑着看向我。忽然,剧烈的冲击车子瞬间翻了个跟头。那个女人第一秒就牢牢将我护在身下,紧紧地抱着我。天旋地转,接着一片黑暗。回来之后,我很努力地去回想这个画面,虽然不确定,但我想那可能是我的父母。”
周耀燃听她说这话,手指微微一顿,几秒后,才松懈下来:“可能只是个梦。”
“那感觉很真实。”
“……”周耀燃停下手,问:“你想去找自己的亲人吗?”
莫瑶想了想,摇头:“已经过了太久。每个人都过上自己的生活了罢,何必打扰。”
周耀燃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撇过脸看向窗外:“是啊,每个人都过着自己的生活。”
“莫瑶。”沉寂片刻,他再度唤她。
她不知缘何,躺在他身边有些困倦,懒懒地应了一声。
“搬来和我住吧。”
“嗯?”
“你想走随时可以走,我不拴着你。”
“你拴不住我,没人拴得住我。”莫瑶翻了个身,便真就睡了过去。
周耀燃望向她,他的后背还隐隐作痛,唇角却勾起笑。
谣言怎样,未来如何,他不在乎。此时此刻,她在,他就开心了。
没出息便没出息吧,他这辈子能犯几次傻呢?
☆、第三十三章
33
莫瑶这一觉睡得沉,许久没有这样酣畅的睡眠,醒来时,竟有仿若重生的夸张感觉。四肢百骸都轻松舒坦,让她舍不得醒来。
她还在昨天入眠的卧室里,房间已打扫整齐,她被裹在厚实的被子里,今日的阳光穿过玻璃照耀着她。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艳阳睁开眼。躺着没动。
这个床软硬度适中,被子随着身体动作发出的悉索声轻微,伸出手,空气中的温度也刚刚好,没有半分屋外的寒气,也不觉得闷热和干燥。这实在是个高品质的居所,比之她平素的起居,确要讲究太多。
周遭没有任何响动,她便窝在被子里又磨蹭了许久。赖床,这个早不存在她字典里的词,首都盘踞了她的身体。这样地不想动弹,这样地愿意百无聊赖消磨时光,还真是久违的状态了。
周耀燃处理完公务,见到了饭点,莫瑶房里依旧没动静,便走来。轻叩了两声房门,没声响,他小心翼翼旋开门,走进去。只见她仰躺着,睁着眼发呆。
他走到床边,低头:“睡得不好?”
她片刻才挪动视线,注视他的眼睛:“很好。就是不想起。”
男人闻言并未觉得不妥,连语气声调都没变半分,接道:“那就别起了。”
“嗯。”
莫瑶真的略过了午饭,睡了个回笼觉,到下午三点多,这才从床上下来,梳洗更衣。见她下楼,衣着一丝不苟的女管家便迎上来,询问她在此处住的如何。
莫瑶粗略答了几句,问周耀燃在哪,对方回答是在复健室里复健。莫瑶遂不做声了。她顺着管家的目光往走廊那头望,却万万不敢真迈步过去。
一是怕见到他苦苦挣扎,二是知道他不愿她看见这番挣扎。寻常男人尚且自尊,何况骄傲如周耀燃。他到利比亚那样的地方去见她都要西装革履,连袖口的搭配都不放过;说软话时也常顾忌着他的身份,鲜少屈尊降贵;为她受了致命的伤,从书信、电话到见面,只字不曾提过他自己的伤痛,哪怕仅仅是个暗示。那么莫瑶可以断定,她不该去看他的复健,他不想在她面前痛苦,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这是周耀燃的骄傲,也是他的温柔。
莫瑶回到房间,拿出手机给小白打了个电话。
附件结束后,周耀燃出来,没见到莫瑶的人,却见到地上的大包小包和一个陌生的女人。
陌生女人在专注地整理东西,并没意识到周耀燃的出现。男人出声:“你是谁?”
女人豁然抬起头来,与他对视时,一闪而过的情绪周耀燃直觉是不满。她礼貌地回答:“周先生,您好。我是莫瑶的助理,小白。”
“莫瑶让你把这些东西搬来。”
“对,她短时间内工作和生活上需要的东西都在这里。她让我先整理着,等您来了,问一下您该归置到哪里。”
周耀燃眉头轻轻提起,止住唇角上扬的趋势,可断不了内心翻涌起来的喜悦。
“梁管家,把这些收拾一下,放在离我近的地方。”
梁管家面色冷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内心却早已八卦之情泛滥。毕竟这位周先生在过往她服侍着的六个年头里,没有半点“私生活”。日子过得很家里的装修风格一样,灰白无趣。梁管家一度以为周先生的人生乐趣就是挑剔各种细节,好像一床叠得有棱有角的被子能成为他人生归宿似的。
昨天她和平素里一样,泡泡茶,在露台照料花花草草。周先生过来特意一脸严肃嘱咐她回屋里去,外头有什么声都别出来。她的管家房在二楼的最顶头,合了门真是什么响声都听不见。梁管家虽不是爱嘴杂的中年妇女,但这样神秘兮兮的不让出来,搁谁那儿都有点抓心挠肺地好奇。
今天这才算是解了谜团,还是个大大的意料之外。梁管家心里不禁对这位姑娘感到钦佩,另一方面又在心底为她祈福。他们家这位爷,可是真不好伺候。
莫瑶从没想过去伺候周耀燃,她搬进来,按她告诉自己的理由,应该是他的床太舒服了。睡过就不想走的那种舒服。
周耀燃进屋,莫瑶正坐在床上修图。小白帮她撰写好了需要发布的关于她纽约展览的微博,不过莫瑶得修改一下。她从利比亚回来之后,一条微博也不曾发布过,或许是沉寂许久,这短短一条内容看起来竟格外重要了。
“你很喜欢这张床?”周耀燃问。
莫瑶点头:“我现在才真感受到你是富人。”
“……就因为这张床?”
“以小见大嘛。”莫瑶回答的时候合上笔记本电脑,“看见小白了?”
“嗯。很高兴你从善如流。”
“看在床的份上。”
周耀燃不反驳,只扬起唇角,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罢的姿态。
“我要工作了。”莫瑶斜了他一眼,下了逐客令。
周耀燃在自己房子里被人逐,他没生气,反倒乖乖出去还给她带上了门。门合上他头微微一歪,才想过来这似乎不是个道理。只是都出来了,也只好作罢,让她作威作福了。起码她搬进来了不是?还真是个嘴上说不要,行动很诚实的性子。
周耀燃心情不错,在书房坐到飘窗边,等着管家送咖啡来。
咖啡送到,他刚抿了一口,馥郁的香气在舌尖散开,呼吸间都带着这股子香。忽然,手机提示声清脆地闪现了一下。
周耀燃划开手机,是他设定的莫瑶微博更新提醒。莫瑶在那场爆炸后,发的第一条微博。
其实他设了提醒,平素里还是会不自主地去刷新她的微博。在床上养病不能动的时候,他把她上千条微博全部浏览完了。
她的微博大多数时候是没有话的,只有图片。战火、风土、人情……以及,她自己。
在她自己的镜头里,她永远是黑白的,不苟言笑,看向镜头或是远方。有焦点,或者,是神色涣散,她都能在那个框里将人牢牢抓住。让你见过她,就再也不会忘记。
此时此刻,她发布的这条微博只有一张图。
那是一张横向的照片,周耀燃坐在广场台阶上,镜头和他之间隔着许多模糊的孩童身影,他们都失了焦,焦点定格在他周耀燃的身上,连眼神都清晰地像能破纸而出。左侧做模糊处理的地方添加上了这次纽约展览的讯息。
周耀燃不知道她拍了他,却知道她按下快门的这一刻,他一定正望着她。他第一次看清楚自己这样的眼神,不寒冷,不温暖,但是极度专注。
她还给照片配了一行字:
我们这样的人
☆、第三十四章
34
“我们这样的人?”
晚饭时,莫瑶才下楼,周耀燃优雅地慢条斯理地将盘中的食物解决干净,终于是问出了口。
莫瑶喝着浓汤,含糊地应了一声。
周耀燃似乎对她的模棱两可不满意,追了一句:“没经过我同意就拿我的照片做商业宣传,不怕惹麻烦?”
“我已经惹上麻烦了,不是吗?”她用餐巾擦嘴,冲他不甘示弱地扬起眉。
周耀燃不得不说,莫瑶是他遇见过的最坚硬的女人。有着如水的柔软的女性外表,性格尖锐得刺破所有软弱。
就是示好,也偏扬着下额,像个给他封赏的女王。
这一种孤傲也存在于他的身上,因此周耀燃懂得这“不愿低头服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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