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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有暗香来-沉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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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点告诉我,我要知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的吗?还有我刚开始出了车祸被人送进去的那一家大学附属医院。”
“会不会有可能,其实你没有得病,他们骗你的。”
“何桑,你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接受这个事实?”他说的有些不高兴:“你也看到我这个样子了,眼睛都看不见了,不是肿瘤还能是什么?如果你到今天都还不能接受,那么你还不是留在我身边了,毕竟后面我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的,如果是那样,你不是更难以接受?与其这样,你不如趁早离开我的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还不明白我吗?我要是不能接受,又何必求着你不要赶我走?不过今天早上高奇峰打了一个电话给我,他说了一句让我觉得很不同寻常的话。”我把高奇峰听到的陆劲的原话告诉他,陆彦回猛地抬起头说:“什么?何桑你再说一遍!”
我于是把那话又重复了一遍。陆彦回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说:“黄耀?你的意思是,他有问题?”
“我不知道。”我皱着眉头说:“我真的不知道。黄耀是你的发小啊,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和顾北一样,跟你情同手足的人,会害你吗?”
他松开了我的手:“如果是他,那就太可怕了。何桑,我们不能在这里妄自地揣测,你带我去医院,重新找一家医院,我们仔细查一下,看看我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问题,还有我的脑瘤。”
“好,我们去查清楚。”
我们去了二院,他让我打个电话给陈立,我才想起来是谁。就是当时我哥动手术的时候,托了许至帮忙安排医院,然后找到了他,结果也是因为陆彦回和他认识,才会在宴会的时候,让陆彦回知道了我骗他的。
陈立是二院的副院长,不过二院不是肿瘤为主的医院,骨科比较好,一般人看肿瘤都不会来这里,也难怪之前陆彦回直接就知道了黄耀了。陈立接到了电话很快下楼接我们上去,看到了陆彦回的情况吓了一跳:“彦回怎么成这样了?我早知道他病了,可是没想到会病情严重到这个地步,也恶化的太快了。”
陆彦回这个时候比我冷静:“陈哥,我来是想再做个检查的,我想查查我的眼睛和我的肿瘤的具体情况,你能帮我安排一下吗?”
“你查肿瘤,就该找黄耀啊,他才是专家,我们这里肿瘤科不行,你别到时候不准耽误了自己。”
“不,我就是不想去找黄耀才来找你的,你帮我安排一下,没关系,我就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这是什么意思?”
陆彦回不再多说,陈立也不再多问,到底去安排了。结果检查的片子出来,我们都大吃一惊,哪里有什么肿瘤,就是正常的人脑部结构,毫无所谓的圆形阴影。陈立很是怀疑自己医院的设备:“我们这里都是老旧的器材了,会不会是没有查出来?毕竟彦回在黄耀那里都查出来了,他那里之最可信的啊。”
陆彦回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让我把药从包里掏出来给陈立看,他看了一眼瓶子:“是拖延你这个症状的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陈哥,你打开看看,看看里面的药对不对?”
陈立依言打开,却是皱了皱眉头:“不太像我印象里的样子。”
“可以查药的成分吗?”
“需要药检吗?可以的,不过我们医院做不到,只能去药监局。”
“帮我一个忙,查清楚这个药的成分。还有,我想再查查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出现问题。”
陈立一听这话,也感觉到了不寻常的地方,他赶紧说:“好,我这就让人送过去,估计明天就会有结果了。”陆彦回又被安排查了眼睛,发现眼角膜损伤,有部分脱落,才导致看不见东西的。
替他检查的眼科医生很是奇怪:“如果是肿瘤压迫神经致盲,不会是这样子的啊,你确定自己是因为肿瘤才看不见的吗?之前查了吗?脑部肿瘤的片子我看看。”
“没有,这里的检查结果里,没有肿瘤。”
“啊?那你怎么回事?”
陆彦回良久才出声:“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我陪着他先回去,等待送到药监局的药的检测结果。回到家里他一言不发,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他突然开口:“何桑,你知道吗,我其实很怕药检测结果出来。”
我只好说:“我明白你的心思,我知道。”
“黄耀之前和顾北很要好,在我回到陆家只后,认识了顾北,继而认识了黄耀,他从小就很聪慧,对医学很感兴趣,他出生于一个医学世家,父母和爷爷奶奶都是医生。高中的时候,我们同一所学校,有个女生喜欢我,结果听说是个所谓的老大看上的女的,那个老大要找我算账,放学就堵了我和黄耀。打了一架,有人要暗算我的时候,黄耀拿起一大块石头砸了那个人的头,砸了一个血窟窿。他因此受了大处分,却还安慰我说,只要兄弟没事,一切都没事。”
他顿了一下,脸上的悲伤一览无遗:“要是现在我知道,这个人,一直被我当做最好的兄弟的人,跟陆劲一起背地里想要整垮我,你知道我是个什么心情?我宁愿自己真的得了肿瘤死了,也好过这样失望。”
☆、123。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是我不同意这样是说法。我抱住他:“不要这样说,我们永远都猜不透人心,善恶相背,一个看上去多么友善和气的面孔下面藏着怎么样的一颗心,谁都看不到。可是对于我来说,你如果没有得病,能够一直活下去,黄耀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活着。”
他没有说话,我抱住他说:“陆彦回,你要相信,全世界都有可能对你不好,出卖你,背叛你,可是我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因为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陆彦回摸了摸我的头:“我知道,我也爱你。”
“我们等结果,如果真的是黄耀做的,我们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他要这样对你。”
“先不要打草惊蛇,毕竟结果还没有出来,一切都只是一个猜测,不过我现在多了一些信心了,如果我没事,至少还能活下去,也算是万幸了。”
“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们说这话,外面已经天色黑了下来,我拉开窗帘,就看到外面的星光,今天晚上星星好像特别多,而且亮,像是灯光下的硕大钻石,有流转到人心里去的光泽。
我对陆彦回说:“星星好美。”说完了我才想起来,他是看不到的。
他过了好几秒钟才开口:“怎么美?你给我说说看。”
“像钻石,灯光下的钻石,好看极了。”我说完皱起眉头:“你都没有送过钻石戒指给我,连我们当时结婚的时候,你都没有送过戒指给我。”
他似乎是认真的想了想:“还真的是,何桑,真是对不起,我连一个正式的婚礼都没有给过你,你大概是嫁的最委屈的新娘子了,要什么没有什么。”
我往他的肩膀上靠着说:“你说婚姻这种东西还真是玄乎的很,很多人结婚的时候爱的死去活来的,满世界宣布自己是世上最最幸福的人,可是往往也是这些人,很快经不起以后的矛盾和纷争,就分开了。我们不一样,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多恨对方啊,我每次看到你你知道我想什么吗?”
“想什么?”
“我就想,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吸血鬼,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让你也尝尝被人折磨的痛苦才好。”
“你就这么恨我啊?”他像是听了什么玩笑话,不动声色地笑了起来:“其实你做到了,你也折磨到我了。你想想,你那个时候那么喜欢许至,我看在眼里,却毫无作为,我怎么会开心?那种感觉,就像是看着明明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贴上了别人的标签,我才是备受折磨,挠心挠肺。”
我把手放在他的左边胸口,对他说:“挠心挠肺?是这里吗?痒不痒?”
他一边捉住我的手一边笑着亲我:“痒。好痒。”
我们接吻的时候,我的掌心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这一刻,我仍旧对这个给予我们无限苦难的世界,充满感激。
药物检测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陈立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陆彦回:“这个药真的是黄耀开给你,让你用的,什么剂量?”
“是他开的,说是一天两次,早晚,各三颗。”
“胡闹!”陈立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药?里面还有超标的美西律。美西律是治疗心律失常的药物,跟肿瘤没有一点儿关系。最重要的是,这种药的副作用非常大,一般不是心率有严重问题的病人,医生都是不主张服用的,而且一旦用药也要慎重,因为这个药对眼睛的伤害是非常大的,如果超过寻常计量的百分之十,都有可能出现幻觉和眼角膜的损坏,你竟然,一天吃两顿?还各三颗?”
陆彦回往椅子上一坐,突然说了一句:“不止,我后来觉得自己病情严重了,私自加大了剂量,我差不多一天三四顿的吃,越吃越觉得头疼和眼睛看不清楚。”
“这是肯定的啊,这个药很厉害。是药三分毒,这个药有六分毒。你竟然还加大剂量,这不是往自己胸口插刀吗?”
“这不是重点。”陆彦回看不见,却还是辨别着朝着陈立的脸望过去,从我的角度,看到他的眼睛暗淡无光,只有浓重的悲伤。他说:“陈哥,重点是,这个药是黄耀开给我的。不止这一个,还有好几种,我只带了这个平时吃的最多的给你看看而已,也就是说,是黄耀把我拉到黑暗里的。”
陈立一时无话。最后愤愤地说:“我找他算账去,这个龟孙子,狗娘养的东西,良心被狗给吃了,坑害自己兄弟,还是不是人了?”
“你不要去。”陆彦回站了起来,我扶着他,他对陈立说:“这件事情你就当做不知道的,不要你插手,我要亲自问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们从陈立这里出来,陆彦回对我说:“何桑,带我去黄耀的医院里,我得问清楚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们报警吧陆彦回,他这么害你,分明就是和你大哥勾结了,你大哥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表面上跟谁都是客客气气的,背地里最喜欢给人家戳刀子。想必从那个时候你把他从总经理的位置拉下来之后,他就已经恨你入骨了,一直想着找机会让你让位,把公司给夺回去的。他肯定是花了很多钱来收买了黄耀,让他为了这些黑心钱来出卖你这个发小。”
“不,不会是这样。黄耀不缺钱,他不会被陆劲的钱收买的,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事到如今了,你还要替他说话?分明是已经摆在眼前的事实了,我恨死他了,这个人渣,败类,如果不是他,你好端端的怎么会瞎了?我要杀了他!”
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我不是为了他说话。你带我去找他,我得问清楚。”
而窗外乌云密布,桑拿天的雨说下就下,流电翻滚着在云层里低低的划过,轰隆轰隆,明明是早上还是晴空密布,到了这个时候就暴雨骤降。
突然而来的暴风雨。
我陪着陆彦回来到这家如今已经在A市颇负盛名的肿瘤医院里,一进去就看到很多人在排队,生意十分的好。可是拥有一家那么好的技术和设备的医院的院长,却告诉我的丈夫说,他得了肿瘤,却又同时开了完全不对劲的心脏类的药物给他,居心何在?
我们来的比较突然,黄耀并不在,他的助手让我们稍等。他认得陆彦回,请我们在办公室里小坐,又去给黄耀打了电话。
黄耀回来的倒还算快。一进门就对陆彦回说:“二哥怎么突然来了?都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你让二嫂打个电话给我也好啊,反倒让你们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按捺不住怒气,对他说:“确实是等了很久。”
“何桑。”陆彦回开口制止我。然后地黄耀说:“我们来也没有别的事情,主要是我的病情似乎是加重了,想问问你,之前你给的那些药,是不是还得继续吃,我都吃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再开点?”
“这么快就吃完了?”黄耀似乎有些犹豫,但是随即又说:“那行吧,我再去给你拿些药让你带回去。你别再私下里加剂量了,我让你吃的那个剂量就是合适的,你多吃了,反而会不好。”
他出门过了一会儿又回来,把药瓶递给我说:“二嫂,你看着二哥一些,不要让他吃太多了,效果反而会不好的。”
陆彦回笑了一下,摸索着从我的手里拿过瓶子,打开说:“还是美西律?”
美西律这三个字一出,黄耀的脸色剧变。陆彦回看不见他的神情变化,我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一把拿起瓶子往他身上砸去:“黄耀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二哥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勾结一个坏人来害他?你个混蛋你!”
“何桑,你先出去。把门关上。”陆彦回这个时候却不让我留下来,而是让我出去,我本来不肯,可是他坚持,我就照做了。
黄耀的办公室里有一面玻璃墙,从外面能够看到里面,本来是有帘子的,可是帘子没有拉好,我就能从缝隙里看到里面的样子,我看到黄耀忽然泪流满面地拉着陆彦回的衣袖说话,也听不到在说什么,可是一副很后悔的样子。
而陆彦回一如之前,始终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来。
到后来,我盯着看,黄耀一下子跪了下来,拉着陆彦回的衬衫下摆,看来是在求他原谅。可是我恨啊,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他把陆彦回害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可以有这么道貌岸然的人,一副把陆彦回当做亲哥的样子,整天表现的很是关系他的病情,可是谁能想得到,最后把陆彦回整瞎了的人,就是这个所谓的兄弟?
过了好久,陆彦回才出来,我是看到他要出来了,赶紧把门打开去扶着他。
他摸到我的手,说了一句:“谢谢,我们走吧。”
☆、124。心灰意冷我担忧
他没有再对黄耀说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我问陆彦回:“他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可是我觉得无论是什么原因,他害人在先,我们都应该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尤其是,你都已经被他害成什么样子了?”
“他求我放过他。”陆彦回看着前面,我知道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每次有心事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往前看。
“那也不行。”
“他说自己是被逼的。他被陆劲下了套了。他有一次在外面应酬的时候,陆劲也在,他喝多了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把一个女人给睡了,这个女人的身上还有很多处伤痕,似乎是性*虐待之后才有的。这女人说他强jian了自己。黄耀想拿钱来堵住她的嘴巴,这女人死活不肯,说是一点要报警,这个时候陆劲来找他了,帮他把这个问题处理了,只是让他帮自己做事不然就告发他。之前那家附属医院的医生,他并不知情,那个是陆劲一手安排的,他只是照做。”
“所以呢?为了不想坐牢?他就害你?帮陆劲害了自己兄弟?这算是什么狗屁理由,他难道不知道这样骗你也是要坐牢的吗?而且情节严重的话,比强奸罪更加不可饶恕的。”
“他说他知道,可是没得选择。他说他也想不到我的眼睛会严重到这个地步,他只是想让我产生一种自己病重的感觉,没想到会弄瞎我。”
“什么叫没得选择?什么叫没想到会弄瞎你,这药是他配给你的,他不知道会伤害你吗?”
“黄耀对我说,那个时候陆劲让他做这件事情,他的想法就是,如果不帮陆劲,他一定不可能让陆劲放过自己,可是如果害了我,等我知道一切的时候,却是有可能会放过他的。”
我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会放过他?”
“他拿过去的情义一直求我,说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可是他真的不想坐牢。他求我念在自己叫了我这么多年二哥的份上,不要报警。”
“你难道要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不同意:“陆彦回这不行,正好趁此把陆劲给抖出来,把一切事情都大白于天下,让这些恶人不能嚣张下去。”
“陆方下个月在香港第二轮融资,外面很看好陆方的股票交易价,如果这个时候传出来这样的丑闻,陆方的融资一定会失败。每次的股票发行都像是一场战争,成败决定了一个公司的生死,如果我把陆劲告了,就意味着陆方很有可能会毁在我的手里。”
“所以呢?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放过他?”
“我不是想放过谁的意思,而是我如今已经眼睛受到了伤害,这是既定的事实了,而黄耀一直求我原谅,跟我说他不是故意的,还拿小时候的事情出来说,我就想,不然我放过去,就当还了他小时候替我因为一砖头打人受过的处分,还有那么多年所谓的兄弟情义,从此以后,都一笔抹去了。”
“那陆劲呢?千方百计的害你,难道你不恨他?”
“我不会放过他的,可是现在不是时候,我还没有康复,陆方这时候不能没有人管着。陆劲欠我的东西,我会慢慢拿回来,让他付出代价的。”
“可是……”
“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得看见东西。我眼角膜受损了,就一定要重新找到眼角膜。”
“是不是死人才能捐赠?而且我怎么觉得很少有人愿意捐出来。”
“先从正规渠道着手吧,其实,黑市上也有一种器官的交易,总有些走投无路的人即使没有死,也会卖出来,实在没有办法,我就走这条路。”他说的我心里一惊,陆彦回继而说:“何桑,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也请你体谅我,毕竟我不希望自己一直都是瞎子。我是个生意人,知道这件事情即使再违法,也无非就是,有人愿意卖,有人愿意买,促成了生意的完成。我明白正规渠道要等待很久很久,我可能真的等不了了。”
我皱眉头,没有说话,可是我心里舍不得他,这个时候善念跟爱人之间,我其实肯定是选择陆彦回的,他说得对,有人愿意卖,有人愿意买。如果不是我们买了,也会有其他的人。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如此棘手。
陆彦回并没有找到可以用的眼角膜。
正规渠道很困难不用提,即使有重症患者命不久矣了,家属也死活不同意把器官捐出去。本来还联系了一个邻市的医院,我们出了很高的价格,那家人都已经同意了,谁知道签捐赠单的时候,临时又变卦了。陆彦回已经放弃了通过医院来找到眼角膜,他私下里托了交际面广的朋友去黑市找。
谁知道对方说,没有。
这其实是很不符合常理的,这位朋友是深谙其道的人,也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托了好几个熟悉的人打听,其他的器官都是有的,可是一提到眼角膜,对方就一直摇头说没有,还有一个说什么,别问了,肯定不会有的。可是再多问什么,已经问不出来了。”
这件事情,对于陆彦回的刺激无疑是极大的。他没有起诉黄耀,是因为他重情义,他这个人有时候看着特别冷漠,其实外人不知道,他特别重感情,所以便宜了黄耀了。可是陆彦回自己怎么办?为什么其他的都能找到,唯独眼角膜没有?老天难道就喜欢开这样残忍的玩笑,来让我们夫妻陷入绝境?
他开始变得焦躁了起来。
我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陆彦回的变化。那个时候之前,他也一直用一根导盲棒,也可以一个人走路,甚至下楼了。可是那个时候是基于自己还有机会治疗的情况下,心态很好,并不让人太担心。
现在不一样了,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一天天都等不到好消息,他开始厌恶自己的现状了。
他下楼梯的时候,因为导盲棒没有用好,不小心踩空了一级台阶,人摔了下去。再站起来的时候,一气之下把这个盲杖给一下子折成了两半,这种金属制造的东西,他一下子弄成两半了,可见用了大力气。
我在边上看着,都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我不敢劝他。其实也劝过的,他不定期地给熟悉的人打电话来问是不是有货源了,但是总是失望。时间久了,每次挂了电话都情绪萎靡,我就说:“没事的,总会找得到的,我们那么有钱,难道还怕没有办法吗?”
“没有人愿意提供,有钱有什么用?”他变得失落:“何桑,我会不会就这样一辈子都看不见了,都要这样在黑暗里度过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想抱他,却被他给推开了:“你不用安慰我了,这样毫无作用的安慰只会更加让我觉得是在自欺欺人,何桑,我累了,想休息了。”
这么好几次之后,我都不敢再说什么话了。
真正让我觉得陆彦回这样下去迟早会情绪崩溃是因为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那天他要喝热水,我就把电水壶拿上来给他倒茶,也方便随时续杯。可是当时我去洗澡,回来的时候,正擦着头发,偏偏看到了陆彦回自己在摸索着要拿水壶给自己加水。我眼看着他拿起水壶倒水的时候,分明是往自己脚上倒的。我怕他烫伤了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边说小心,又一边把水壶给抢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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