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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总裁的穿书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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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遵循着自己的心意,霎然抬头,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万佐佐,那眼神十分诡异,诡异到让万佐佐从内心深处升起一抹寒意来。
万佐佐指尖猛颤了两下。
她现在并不是黄槿白的对手。
也说不定那墙边空出来的一处小瓷砖是特意让外面的人看见里面的情形的,如果一旦动了黄槿白,人贩倾巢而出,到时候能不能活着被卖都是两回事。
万佐佐屏住呼吸,轻轻柔柔的问他:“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其实她并不是软萌暖那一款,说话声色十分清冷,清凌凌中带着几分乍暖还寒,让人极为不适。
但当她软下来,故作乖巧和柔顺时,反而给她提供了一层鲜明的保护色,不仅会让人觉得十分好欺负的同时,也会加深别人对这个小姑娘的喜爱。
黄槿白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撩法。
其他女孩大多也是满含敬畏和恐惧,而不是眼前这个似乎正在寻求依靠和帮助的姑娘。
这种情况当即让他一愣。
他毕竟也是十几岁的小少年,如果在学校的话,撑破天了最多是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但仿佛有一天,梦中的女神出现并对他招手的话,他会因此表现得十分腼腆和羞涩。
就比如此刻。
黄槿白别扭的转过头:“别叫我小哥哥,我又不是没有名字。”
说话的同时又不经意间瞥见了墙角那静静安顺看着这边的眼睛,随后他收回目光,一言不发。
万佐佐眼尖的瞥见他耳朵上微微泛红的颜色,十分柔软又好欺负。
万佐佐觉得时机到了,又小声问他:“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黄槿白闷闷道:“我姓黄,叫槿白。”
黄槿白跟以前万佐佐认识的人不同。
以前万佐佐眉眼漂亮又极具深情,精致的小脸蛋颇受欢迎,企图让她做女朋友的男人从北京城排到上海,但每个人都几乎相同的表现出撩妹的九十九则手册,无一不是幽默、言谈、擅交。
尽管那时候万佐佐非常穷,但志不短,因为在导师底下干出名的研究生并不多,她就是其中之一。
当年她接近三十岁,身上的奖项布满了整整一个墙壁的半边,时而拿到国家助学金,拿到别人资助的救济。
黄槿白还小,并不懂那些,因为年纪太小而导致的在他这个年龄应有的害羞、好奇、期待、懵懂一样不少,少年时纯真而又珍贵的情感仿佛仿佛平铺直叙的放在万佐佐面前。
那样普通而又价值连城。
万佐佐深呼一口气。
她笑道:“名字真好听,你知道有一种花吗?”
黄槿白微微侧过身来好奇的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疑惑。
万佐佐笑着给他解释:“那是非常漂亮又纯洁的一朵花,浑身雪白无比,绿叶也只能给它当陪衬,寒来暑往,花开凋零,一棵树上全部是它美丽的花朵。”
“它叫朝天子,也叫木槿花。”
黄槿白似乎沉浸在万佐佐给他描绘的世界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那木槿花到底是生的多好看,连面前这个美丽的小女孩也在为它痴迷。
“是我名字那个槿吗?”
万佐佐点了点头,又问他:“你多大啦?”
黄槿白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13了。”
万佐佐轻轻吐出一口气,莞尔:“13真是个数字。”
黄槿白疑惑的看着她:“为什么?”
万佐佐朝他眨了眨眼:“你以后就知道了,是会给你带来好运的年纪。”
黄槿白直到后来与人对薄公堂的时候才明白这时候万佐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现在他确实是不太明白的,只能苦闷道:“我觉得一点也不好。”
万佐佐问他为什么,他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悄然侧过头去,看着冰冷斑驳的墙壁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万佐佐在悄无声息中跟这房间里的老大打得火热,一旁的小孩看得羡煞不已。
大门的锁又在转动中发出吭哧的声音,毫无暖意。
今天脸上有疤的男人又提了一桶饭来。
那是连日里,最难得的米饭。
然而黄槿白知道,昨天,刚刚有个女孩子从这个大门走了出去,直到晚上也没回来过。
他眼底有些迷茫的看着男人,想:
那小女孩真的是很幸福了,黄槿白记得那个女孩,刚来时乖乖的不哭不闹,没几天因为不哭而被男人揍了几下,等男人走后他又悄悄的前去补了两锤。
第52章 不能留
其实他并没有下狠手,表面上看去比较凶而已,一边打的同时一边又忍不住告诫女孩顺着男人的心意来,叫哭的时候就用力的哭,叫吃饭的时候多吃点饭。
打其实打得并不疼,但小女孩毕竟是个小姑娘,连着被打了两次哭得不能自已。
那天晚上因为哭得太狠导致差点背过气了,整个人又吐又打嗝,蜷缩成一块浑身发抖,汗水直流。
没有人来。
漆黑的房间里不见一丝光明,只有少数几个小孩恐惧的看着这边,死死咬着嘴角不敢出声。
小姑娘的情况太吓人了,仿佛马上一口气接不上来就死了。
黄槿白也被吓蒙了,一边拍打着她的背一边苦口婆心的告诉她。
“你别哭了,你看你哭了现在谁心疼了吗?我也只是担心你会不会死在这里而已,你死了,你父母怎么办?你家人朋友怎么办?更别说逃离这里了,你凭什么逃?凭你一言不合就马上挂掉吗?你想想,你才这么小,你父母养你多不容易啊?你忍一忍。”
黄槿白莫名想哭,他一边安慰着还在持续干呕打嗝的女孩,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是我做错了吗?他想。
明明我什么也没做。
我只是好心的告诉她应该怎么怎么活下来,应该怎么怎么适应规则,免得将来被毒打,但是眼前仿佛是对着他最恶意的嘲笑。
女孩并没有将他的好心放进心里,反而因为他的言行而继续哭泣不止。
女孩脏了的衬衫底下,乌青红肿大块大块出现在皮肤上。
那是下午被男人不知轻重打了的痕迹,十分吓人。
仿佛整个皮肤被翻起来两面打过,打得让人看不出原来的肤色。
黄槿白轻轻的安慰着小姑娘。
小姑娘似乎逐渐稳定下来了,只是轻轻的抽泣。
黄槿白从眼前的角度看过去时。
小姑娘满脸泪水露出了里面最干净的颜色,健康而又柔软。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一个女孩子,能很明显的看出女孩子眼底压抑的恐惧和不甘。
直到过了很久他也不知道女孩的名字。
昨晚不知道怎么了,女孩窸窸窣窣的凑过来。
在周遭安静得死寂的空气中,当着万佐佐的面,拉住黄槿白的手腕,轻轻地摇了摇。
“白哥哥。”
黄槿白小心的应了一声。
“怎么了?”
他对待小姑娘和万佐佐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态度,似乎在对待万佐佐的时候更加的腼腆害羞一点,但对着小女孩却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哥哥。
包容、温暖、而亲切。
小姑娘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注视着他。
然后黄槿白猛然瞪大有骤然紧缩的眼神中,轻轻的吻在他的嘴角。
那个吻如羽毛般轻柔不带起一丝涟漪,但却在黄槿白的心上涌起了滔天波浪。
以至于在很久以后,他都能完整的把这段温馨而充满爱意的吻清晰明了的回忆起来。
像是对待从时间长河里最美好的记忆逆流而上,反复咀嚼。
“我叫葛姜月。”
女孩小声告诉他,“请你一定要记住我呀。”
然后第二天人就被带走了。
万佐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吧?”
黄槿白当时没什么表情,跟平时嚣张跋扈一副随时可能把人暴揍一顿的样子差不多,尚且年轻的脸上,棱角并不分明,还带着一丝稚气未散,双眼却充满了迷茫。
这似乎是他送走的第一个小孩。
接连几天,一个个小孩送走,一个个又送来。
仿佛这里只是一个停靠的码头,有人带着一腔恐惧、有人带着茫然和不知所措。
万佐佐因为生病被送出去过。
那天她浑身上下长满痱子面孔通红无比,黄槿白吓坏了,急急忙忙找男人看是怎么回事。
男人一看到她情况,脸色立马变了。
回头打了个电话让兄弟伙一起来商量。
没过半个小时,几个男人走了进来。
万佐佐浑身痉挛不住发抖,脸色不正常的潮红,一些痱子开始冒了出来,手指紧紧掐着手心,牙齿紧咬,浑身上下蜷缩着蹲在墙角。
几分钟后,万佐佐扣着嗓子开始干呕,没呕多久眼神翻白瞳孔猛然紧缩,紧接着一口白沫吐了出来。
男人几个眼瞅着不对,随手逮了一根口袋准备把装进去。
一个穿着跟个搬砖的农民工,浑身灰扑扑的,连衣服都是破破烂烂,一口抽着大烟杆吩咐人往外搬。
口袋是装猪饲料的口袋,脏兮兮的泛着一股难言的气味。
黄槿白眼瞅着不对,往前走了几步想拦住他们。
“这是怎么了?”
他有些惊惶。
为首的那个男人抽了一口烟,慢慢吐气。
白茫茫的雾气直直的喷在黄槿白稚嫩的脸上,当即呛得他捂住喉咙咳嗽。
“儿子啊。”
男人道:“这小姑娘长的天花,不能留了。”
黄槿白倒吸一口气,断然道:“怎么可能!我一直看着她的。”
第53章 刀鱼肉
男人冷哼一声:“谁知道是不是原来就有的?”
黄槿白小脸煞白:“他爸妈怎么办?”
男人轻飘飘道:“还能怎么办?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呗。”
他伸手拍了拍黄槿白瘦弱的肩膀。
“好好学着吧。”
黄槿白直接呕了出来。
他转过身不断扣着自己的喉咙口,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似的,但什么也没有,只能呕出酸水来。
男人似乎有些怜悯,甚至连面孔都是残忍而冷酷的。
他仿佛正看着一个孩子正在以一种飞速的状态长大,成为一个冰冷的、强大而无情的男人。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的残酷。”
他笑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小姑娘要不是自己亲信于人,怎么会被我拐跑?”
他抖了抖烟枪,也不看黄槿白,朝着把万佐佐扛在肩膀上的男人点了点头,在一众恐惧的目光中施施然的走了出去,然后贴心的关上了门。
黄槿白擦了擦嘴角,突然想到万佐佐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万佐佐是笑着的,身上已经脏了,浑身发出臭烘烘的味道。
“你看啊,这里这么脏,这么多小孩都在这里过了这么长时间,一些受不了刺激的早就疯了。你爸爸我看得出来,一点也不爱你,如果爱你的话怎么会让你跟我们在一块?像我们这个年纪,如果我现在我没在这里的话,大概也在学校上学,风里有花香,香里有书声。你爸爸卖了这么多小孩,怎么说送你上学的钱也攒够了,天下哪个父亲的心不是软的,哪个父亲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上学。”
万佐佐近乎直白而又嘲讽的看着他。
眉头微挑的时候带着一种机械的冷然。
“你识字吗?”
她凑近黄槿白的耳朵轻轻道,“你知道那个小姑娘的姓名怎么写吗?你知道外面的天空有多么蓝么?”
黄槿白沉默了许久,才嘶哑着声音说:“我在这里面待了一年多了。”
最开始只有他一个人,后来他养父告诉他,让他安心的呆在里面后,如果挣到钱了会让他重新上学的。
可是过去了一年,来来往往送走了接近两百多个人。
养父再也没提起一句关于上学的话。
他因为常年不见天日而导致皮肤苍白而羸弱,每天的乐趣就是看着别人哭,不听话就揍别人。
每周那个送饭的男人都会带着他在屋里散散心,从来不让他出去。
连日光都是伪造的。
万佐佐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那你想出去吗?”
黄槿白倏然抬头望着她。
“你有办法?”
万佐佐朝着他微微一笑。
“那需要你配合我。”
颠簸中,万佐佐的挣扎开始小了。
男人扛着口袋往一个土丘下一扔,然后看着旁边的人。
“这个就这样吗?”
穿着像刚搬砖回来的,黄槿白的养父眯了眯眼,瞅了眼坡下的明显装着什么东西的口袋,半响,无所谓一笑。
“算了。”
他吸了一口烟,吐出来后才慢吞吞道,“我这辈子作恶多端,难得发一次善心,如果能活下来,就当给我自己积攒阴德了,如果不能。”
他嘴角猛然勾起一丝冷酷的笑容:“那也怪不得我。”
“走吧。”
他看了眼凶神恶煞的男人,在仔细看了下他脸上的疤痕。
突然问道:“王大河,你这个疤有多久了?”
王大河挠头憨憨笑:“快三年了吧。”
农民工装扮的男人一愣:“倒是过的挺快的,你怎么不再找一个老婆?”
王大河猛地沉默下来,嘴角嚅嗫了下。
“我想再等等。”
男人耸了耸肩:“无所谓吧,你要是有需求了跟我说,我去给你买个温柔点的媳妇回来,你以前的那个老婆太凶了。”
他随意道:“不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吗?你又没把她怎么滴,突然就把刀往你脸上划,活生生把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给整残了。”
王大河没有说话,跟着他往前走。
黄槿白翻来覆去睡不着。
有个男孩一直在打嗝,估计是因为平时吃的太平淡了,肚子一下一下叫,吵的很。
黄槿白皱眉骂了一句:“闭嘴!”
男孩浑身一僵。
但阻止不了肚子因为太饿而导致发出的声音。
黄槿白捂着耳朵不想听,他抱着自己的肩膀感觉有点冷。
他感觉自己也有点饿了。
于是他站起身来往门口敲了敲。
“什么事?”
外面问道。
黄槿白:“我饿了。”
他养父从来没在吃得上亏待他,也仅仅是不让他饿肚子而已。
几分钟后,一个长相颇为帅气的小伙子走了进来,开了灯。
黄槿白明里暗里看了他几眼,那眼神其实非常克制,并没有让他发觉。
第54章 下雨夜
他把那些小孩喊了起来,一个一个分了半块馒头,就着水桶里并不怎么干净的水吃。
他似乎记得,院子里又一口井,而这个水,估计就是在里面打出来的。
黄槿白从他手里拿了一个大馒头在他面前吃光后,又拿了一个。
小伙子皱眉看着他:“不许偷吃!”
黄槿白笑了下:“我晚上怕自己饿了,你也不希望我爸知道我饿肚子的事情吧?”
他的笑容其实非常真诚又亲切。
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小伙子看了他好半会,才勉强点了点头同意了。
灯光亮堂,熄了灯之后黑暗无比。
黄槿白半夜睡醒之后想上厕所。
“又怎么了?!”
小伙子语气十分恶劣。
黄槿白有些委屈的说:“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想上厕所。”
“房间里不是有马桶吗?在里面上。”
黄槿白无辜道:“马桶装满了。”
“而且。”
他大声说:“停电了!”
其实这并不是第一次停电。
因为屋里设施并不好,长年累月有时候下雨还要沁水,从墙壁旁边沿着棱角留下来,那是一种非常不好的体验。
小伙子估计在外面开了口灯。
过了好些会才拿着钥匙开了门。
黄槿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小伙子黑着脸点着蜡烛不说话。
半响,他问道:“你知道厕所在哪里吗?”
黄槿白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
他养父似乎非常放心留着这么一个人在这里,年轻力壮,还有他那个非常听话的孩子。
这是一间平房。
黄槿白呼吸着久违的干净而清爽的空气,一边捏了捏手心。
厕所是农村那种蹲坑似的,一扇木门挂在外面,臭气熏天。
黄槿白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我怕黑,你能把蜡烛给我吗?”
小伙子臭着脸递了过去。
随后他转过了头。
黄槿白目光一凝,看着他的纤细的脖子,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迅速手起烛落迅速解决了他,没发出一声撕响和挣扎。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悄咪咪的把人托在旁边的一处小房子里,并从里面找出绳索捆住他,抹布塞他嘴里。
随后他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这道门。
半夜,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瓢泼大雨直往田地里流,从各处而来汇聚成一滩浅浅的洼地。
黄槿白顺着中午男人扛着布袋的那条路走去。
泥泞的土地往他鞋子上粘,走的十分困难。
那条路没走多远。
突然!
一只冰冷的手悄无声息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黄槿白浑身一僵,像恐怖片里放电影似的,慢半拍的一分一秒的往回看。
只见,一张惨白着脸浑身滴水的女鬼面孔陡然出现在眼前!
黄槿白哆哆嗦嗦:“嘚!何方妖孽速速报上名来!”
女鬼一巴掌拍上去。
“傻小子,我是万佐佐。”
黄槿白浑身一抖,差点吓尿。
“你怎么!怎么。。。。。。出来的?”
万佐佐把湿冷的头发往外面分去,冷静道:“半夜下雨,我要是等着你来救我,早他妈死球了。”
泥泞的土地、淅淅沥沥的雨声混合着雷电轰鸣,交织成一曲午夜交响曲。
漆黑的夜,电闪雷光里,只见两个小小的身影正在下山的途中,一前一后相互扶持。
万佐佐吸着鼻子浑身发抖。
身影踉跄着,下山的路并不好走,黄槿白直直走在前面小心又小心还是摔了一跤。
他闷哼一声,连疼都没有喊,正常站起身来拉着万佐佐往下走。
万佐佐能感受到他冰凉的手腕,一时不知怎么突然浮起来一丝愧疚。
“对不起,”她说,“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你也不用跟着我一起逃亡。”
黄槿白:“闭嘴。”
他小心试探着往下走:“这是我自愿的,就算是没有你不久的将来也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现在提前了而已,你不用愧疚什么。”
他牵着万佐佐的手跨过了一个不算高的槛:“我就问你一句话。”
黄槿白回过头来看着她,在雷电的映照下,他眼底头一次闪现出一股对未来的迷茫和不解。
“你之前说,像我们这个年纪都在上学,那。。。。。。”
“。。。。。。那像我这样的,没上过初中,没有学籍和钱,能去上学吗?”
万佐佐反握着他的手,似乎给予他无穷力量似的:“你放心,我帮你想办法。”
第55章 没娘养
黄槿白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们在雷雨中快速下山,找了一处山洞歇了会。
因为曾经黄槿白上学时来过这里,相对熟悉,比较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个小山洞,就连平时那些喜欢上山砍柴的农民也不知道,这是他曾经花了好些天摸熟的地方。
他小时候调皮,上学时跟人约架把人差点打残,活活把父亲气死之后收敛了很多,他养父也只是知道这个小孩子非常调皮却从来不知道黄槿白不仅调皮而且行动力极强,也很叛逆。
他对万佐佐说得话并没有错,他虽然年纪不大,却从来都有一套自己的处事方法。
他没接受过什么高等教育,就算刚开始不小心知道了他养父从事着拐卖人口的工作,也只是觉得有些不妥,然而这些不妥在一次次目送别人进来又目送别人离开的过程中一次又一次的加深了。
这次爆发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万佐佐双手抱膝,瑟瑟发抖。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有点小了。
她问道:“天亮了会有人来找我们吗?”
平时都很很快回答的黄槿白顿了很久,才犹豫道:“可能吧。”
“每天中午的时候,都会有人来交接,然后送吃的过来。”
万佐佐笑了下:“你那是吃的吗?”
她抬头看了眼神色不辩的黄槿白,颤声道:“小孩子长身体,怎么能吃那些?会营养不良的。”
黄槿白愣了下,没说话。
万佐佐又问他:“以后打算怎么办?”
黄槿白脱了一身衣服挂在山洞的壁沿上,光着上身冥思苦想了很久,坦率的回答:“我不知道。”
“我从来没去城里,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生活的,我记忆力只有青砖烂瓦的教室,连粉笔都只有一截截的,我爸还是被我气死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嘲,万佐佐总觉得他脸上看起来十分让人不舒服。
“那同学说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说我就是个贱货说我不配跟他们有双亲的小孩一起上学,其实她们那样说过很长时间,我忍着一直没回骂,但是那天他把我关在厕所里,往里面喷尿,当时我把门拆了,出来把他打了一顿。”
“那时候还小,不知轻重,把人打进医院后让我爸去学校,他去了学校没多久回来拿着板凳往我身上砸,我哭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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