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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尧三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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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洲扯了下嘴角，上车拉上了门。
邵杰开车。
车程大约四五个小时。
他们利用这时间把面对客户时可能遇到的问题进行了汇总讨论，细枝末节考虑的越周祥，成功的几率就越大。
开上高速后窗外景色已然变得荒芜。
盛洲说：“着重点我们自己心里回顾回顾，其他的就看临场了，毕竟可变性过大，到时随机应变就行，尽量把合同签下来。”
邵杰道：“盛总，你就放心吧，技术方面不可能出问题，昨天晚上那几款样品都是我亲自做的检测，保证数据准确。”
“我知道，主要对方也不是外行人，考虑的层面跟我们不一样，问出来的问题可能会比较刁钻，所以我给你们提个醒。”
盛洲又问：“合同协议都准备好了吗？”
何倩丽转头笑了笑，“已经修订完了，电脑优盘都有备份。”
盛洲点头，“那行。”
前头三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后座的江彤和蒋爽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跟着是干嘛来的。
正事聊完了，气氛轻松起来，都是有点经历的成年人，开点带颜色的玩笑，沿途倒也不觉得无聊。
盛洲突然道：“江彤！”
“嗯？”
“有晕车吗？”
车厢里诡异的安静下来，蒋爽怪里怪气的哦了声，拿胳膊戳了戳江彤。
江彤快速皱了下眉，“没有。”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谢盛总关心。”
“应该的。”
何倩丽拨了下头发，笑道：“盛总真是体贴下属，做你女朋友该享福了。”
“希望未来她也这么想。”
下午进了服务区休息，场地上停了不少车，人来人往，其间还有一个旅游团，男女老少戴着统一的鸭舌帽，从大巴车上进进出出。
几人已经饿的不行，下车去买东西吃。
江彤没什么胃口，喝了点粥后就在四周晃悠。
今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云都没有，虽然风挺大，但是也不觉得冷。
江彤走到僻静处，手往兜里一揣，碰到了之前放的烟盒，手指顺着烟盒的边际来回滑动，最后拿了出来，最近烟瘾有点大。
她抽了一支出来点上，轻轻吸了一口，烟雾随后自口腔鼻腔争相涌出，散在空气里缓慢消失。
江彤近乎机械的动作着，脑袋彻底放空，甚至连目光都没有什么焦距。
等抽第二根时蒋爽找过来了，看见江彤吞云吐雾露出一脸见鬼的表情。
她咋咋呼呼的喊：“哇哇哇，你居然抽烟。”
江彤咳了一下，看她，“很奇怪？”
“是啊，超级意外的。”
“为什么？”
蒋爽歪了下脑袋，“你一看就是乖乖女啊，比我乖巧多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比喻。
江彤夹着烟，斜眼瞧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点少见的痞气，“抽烟也不代表就不正经。”
蒋爽想了想，“也是。”手一伸，“给我也来一支。”
“算了吧！”江彤扭过头，“我还是不带坏你了。”
“别呀，你刚还说抽烟不代表什么呢，我试试呗！”
“找你男人要去。”
“靠，我会被他揍的。”
江彤笑着弹了下烟灰，举起手深深吸了口，烟雾缭绕中看见前方走出来几个人，为首的一个身子英挺，怎么看怎么眼熟。
没这么巧吧？
正疑惑是不是看错的时候，对方有感知一般扭头望过来，似乎愣了下，随后跟身旁人说了句就朝这边走。
这么一来就错不了了。
江彤放下手，眯起眼，左右看了看，没地方躲，不过现在突然走掉也显得太突兀。
蒋爽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啦？”
“没事。”江彤看着地面，声音低低的：“碰到熟人了。”
“谁啊？哦……啊……”蒋爽突然跟被针戳了一下似得原地一跳，激动的语无伦次，“哎呦妈呀，又见着帅哥了。”
江彤无语，“你没事吧？”
“很有事。”蒋爽往江彤肩上一倒，扭扭捏捏快瘫了一样的说：“这下小老板都没法治愈我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江彤受不了的推她，“起开！”
风很大，刮的刘海遮住了眉眼。
江彤拿手抓了抓，再抬眼时闵琛已经站在了她跟前，身影修长，面容俊秀，目光带着点谴责。
“感冒还抽烟？”他说，清朗的声线掺杂着冷意。
自上次闹翻两人就没正面交锋过，一个过早上班，一个过晚下班，默契的错开着。
闵琛比她高，江彤看他的时候正对光线，双眼难受的眯着。
“你怎么在这？”
“把烟扔了。”
蒋爽见情况不妙，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早扭身溜之大吉。
江彤不想显得太窝囊，但在他颇为严厉的瞪视下，一时也不敢太嚣张，指尖的烟头被风吹得一闪一闪，正犹豫不决闵琛劈手就夺了过去，扔地上直接踩灭。
“啧！”江彤皱眉，“抢劫的工作都干了？”
闵琛不答反问：“吃药没？”
“我觉得你才该吃药了，真的。”
他又说：“听说你去c市出差？”
“消息挺灵啊！”
“一般灵。”
“呵！”江彤翻了个白眼。
又一阵风过来，正撇着嘴的江彤突然岔气，捂着嘴巴狼狈的咳了几声。
闵琛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你知道这叫什么？”
江彤咳的双颊微微泛红，眼泛泪光，斜眼看他。
闵琛笑了笑，“活该！”
尼玛！
☆、第19章
“记得吃药。”闵琛瞬间收起玩笑变严肃脸，拍了下她后脑勺，“今晚住哪？”
“酒店。”
“别说废话，c市最近治安不怎么好，要住的正规点。”
江彤便报了个名字，“够正规吗？”
闵琛便笑了下，没说什么。
一时安静下来，之余周边的细碎杂音。
莫名的就开始蔓延尴尬，江彤也后知后觉想起两人明明还在冷战的，怎么一下子就结束了？
这结束的未免有点措不及防啊！
闵琛快速看了她一眼，江彤埋着头，表情微微有点扭曲。
他抚了下自己的袖口，状似无意的开口：“不气了吧？”
“嗯？”江彤眼露迷茫又瞬间恢复清明，“哦，过去了就算了，以后别再坑我就行。”
跟盛洲的过去，闵琛只是个小插曲，真正的问题还是在信任度上，何况也没见得多有感情吧，否则怎么会转眼间就爬上了乔琦珊的床。
或者说连感情都称不上，只是朦胧的好感罢了。
远处有人叫闵琛，他抬腕看了眼时间，转向江彤，“走了。”
江彤摆手。
“真走了。”
“啧！”江彤无语：“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得。”
“你嘴巴里能不能有点好话？”
“你赶紧走。”
闵琛皱眉瞪着她，又拿手狠狠指了指她，警告道：“不准再抽烟了。”
哎呦，你管我？
江彤挑着眉毛笑了笑，“成啊！”
就瞧这模样，闵琛就知道话是白说了。
“你真是……”闵琛杵在那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
江彤依旧笑，狐狸眼弯弯的，看他不爽就偷着乐。
远处有人缓慢走来，走到近前了才反应过来盛洲他们几人已经吃完了饭。
就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好似一切都从这一刻开始，才相遇，才结识。
盛洲看着闵琛，礼貌温和，“你好。”
对比盛洲的亲和，闵琛只轻轻点了下头，连个声都没给，眼神都没甩，高傲的简直让人侧目。
“刚才跟你说的记好了，别再让我瞧见。”他给江彤下完命令，转身就走。
艳阳里，笔直的背影渐渐远去，跟人群汇合，消失。
盛洲：“我们也出发了。”
几人快速上了车，江彤将车窗降下来望着外面。
蒋爽挨在她身边，这时八卦道：“刚那个就是成天送你上班那位吧？”
江彤不想承认，又不想撒谎，撑着额头，“这不是现在没送了吗？”
“两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嘛！”
江彤瞪她，“胡扯什么呢！”
“呦呦呦！”蒋爽指着她，快戳到江彤眼睛了，“还害羞！”
“害羞个屁！”江彤撞她，“坐过去点，挤死了。”
“装，接着装。”蒋爽往旁让了让。
“没完了？你是不是羡慕嫉妒恨呀？”
“是啊，你让吗？”
“让啊！”江彤说：“拱手相让，你尽管上。”
蒋爽大叫道：“卧槽，你这女人这么没良心。”
…
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两小时后，对方派了人在门口迎接，各自做了介绍，随后一起帮忙拿了车上的样品机赶去会议室。
经济飞速发展到的同时，人们追求生活的品质越来越高，以便利快捷做切入点来介绍产品的功能多样性，并在最后强调了现在最受关注的节能环保。
整个会议进行下来都很顺利，对方提出的各类问题也都在会上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签订合同时对于付款方式有异议，协商过后做了部分改动，最后签订成功，合作达成。
正事完了，时间也到了饭点。
对方的部门经理让助理在当地酒楼订了位置，一帮人瞬间将阵地从办公楼转到了饭局上。
应酬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已经驾轻就熟，江彤和蒋爽酒量一般纯当看客，重任都放到了何倩丽身上，游刃有余的周转在几个男人之间，不会让人失了面子又很好的调节了气氛。
这晚的饭局很轻松，并没有发生恶意劝酒的事情。
饭局结束，一帮人直接回了酒店。
地处市中心，时间还很早，江彤和蒋爽出去逛了圈。再回来时夜已深，城市霓虹璀璨。
走在路上江彤发现手机里有条信息，闵琛半小时前发进来的。
我把感冒药放前台了，回去的时候记得拿。
江彤大惊，这人不是吧？给她送药来了？
她调出号码直接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
“嗯？”尾音上扬，透出一股子慵懒。
“你在c市？”
“对啊！”
“你刚怎么不告诉我？”
“你不也没问吗？”
江彤皱眉，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想来下午闵琛拐着弯的打听她下榻的地方，纯粹就为了这一出，尽管是为了她好。
蒋爽这时突然用力拽了她一把，刺耳的鸣笛声瞬间自身边呼啸而过。
她叫道：“你丢魂了？大晚上的想什么呢，车来了居然还往上冲，别打电话了，要打回了酒店再打。”
江彤朝远处看了眼，是辆工程车。
闵琛问：“你在外面？”
江彤嗤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回到酒店江彤还是去前台拿了感冒药，方方正正的一盒，装在印着某药店名称的塑料袋里。
等电梯的时候，蒋爽瞟了她手上的东西一眼，笑道：“刚魂不守舍原来是被感动的？”
江彤盯着数字，“我像是那么容易被感动的人吗？”
“特意给你送药来还不感动？”
电梯到了，两人走上去，江彤按了楼层。
蒋爽仔细看江彤脸上的表情，意识到她并没开玩笑后惊讶道：“你真不喜欢他？为什么呀？我看着那人挺好的，长得也好，难道脾气很差？家庭背景很复杂？”
江彤无奈看了她一眼，“你有弟弟哥哥吗？表弟表哥也行。”
蒋爽点头，“有。”
“那你觉得他们帅吗？”
蒋爽抚着下巴想了想，“一般帅吧，我看着是没多大感觉。”
“这就对了。”江彤说，“你觉得闵琛长得不错，可在我眼里没多大感觉，从小看到大，再帅也就这样了。”
静了会，蒋爽看着她摇头，“可惜，但能理解。”
回了房间，蒋爽拿了衣服先去洗澡。
江彤靠在床头打开电视，一个频道一个频道快速跳动着。
一轮走完，没找到可看的东西，把遥控扔到了一边。
她们住在高层，窗外是繁华的城市街景。
江彤闭眼躺了会，又翻身而起，走到垃圾桶边将方才扔进去的感冒药捡起来。
蹙眉看了几秒，最后还是按着说明吃了。
原本计划第二天就返程的，但这次合同签的格外顺利，作为激励盛洲决定多留一天。
他们报了个当地的旅游团，白天就去看了看周边的景点，了解了一下这个城市的人文。
晚上则去了小吃街，坐落在城市一角，占地颇广，建筑成组合型楼阁，橘色灯光亮起，颇有韵味。
人非常的多，里面饮食多样，五湖四海皆有。
江彤买了盒鱿鱼饭，上面洒满了酱汁，热气腾腾看着就有食欲。
盛洲正好站在她旁边，“这样吃会不会有腥味。”
鱿鱼饭挺大一份，江彤把筷子戳了戳，挑起来一些塞嘴里。
“好吃，酱料都把腥味盖住了。”她满足的眯了眯眼。
蒋爽看着她，手里拿着另外的两种小吃，舔了舔嘴巴，“你给我吃点。”
“你先把你自个的吃完。”
“哎呀，你先给我吃一口。”
江彤大笑，夹了一筷到她嘴里。
盛洲玩笑道：“你要不要给我也来一筷？”
江彤头也没抬，“老板，男女授受不清！”
这时走道上突然跑过一群年轻人，急吼吼的也不知道在赶什么，横冲直撞碰到了不少人，其中包括江彤。
侧面一个冲击，好好一盒鱿鱼饭飞了不说，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往摊位上倒去。
盛洲连忙伸手拽了她一把，稳是稳住了，惯性问题两人直接撞了个满怀。
蒋爽大叫：“什么情况？怎么就没个人出来管管？”
其他被殃及到的顾客也在骂骂咧咧。
闹哄哄的氛围里江彤快速推开一步，“谢谢。”
“没事。”盛洲看着她，“撞疼哪没有？”
“没。”
“脸上沾到酱料了。”
应该是方才鱿鱼饭飞出去时溅到的，盛洲伸手要给她擦，江彤连忙撇开头，自己随意抹了把。
江彤抬头，目光疏离，又说了声，“谢谢。”
盛洲收回手，淡淡的勾了下嘴角，“嗯。”
两人相对站着，蒋爽还在抱不平，邵杰和何倩丽在另一边。
盛洲：“你……”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江彤把恰巧震动起来的手机拿出来。
她挑了下眉，接通：“喂？”
对方冷冷的开口：“过来！”
“啊？”
江彤连忙抬头环顾四周，重重人群，嘈杂环境，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看见了单手揣在口袋里的闵琛，一身便装，长身玉立，清俊的气质跟周围的混杂格格不入。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江彤，举着手机又说了一声，“过来！”
…
这里相对僻静些，对面是大型商场，人群往来变得松散。
江彤低头，拿脚蹭着潮湿的地面，下小雨了。
闵琛站在旁边，手里拎着一罐啤酒，时不时喝一口，冷着一张脸看远处。
他很少喝酒，江彤记忆里就没怎么见他喝过。
“辞职吧！”远处大屏幕上的光线忽明忽暗投射在他脸上，看不清表情，“另外消停点的找一个，也省的出差。”
江彤对他能说出这话来丝毫不觉得惊讶，眼底划过讽刺，“噢，是吗？可我觉得挺好，同事相处融洽，工作氛围轻松，完全没辞职的理由。”
“融洽？你的融洽指什么？”闵琛扭头看她，“跟那个姓盛的搂搂抱抱？心里是不是还想着跟他重归于好？”
江彤胸口剧烈起伏了下，“我不知道你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但我想说别说我现在跟盛洲没什么，就算真跟他有什么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话落闵琛身子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眼帘垂了下去，好似非常受伤。
江彤轻轻咬住下唇，不禁也有些后悔自己把话说重了，闵琛总归见证过她早期因着盛洲的狼狈，有现在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
“我……”
江彤刚要说话，闵琛突然将手中的啤酒罐狠狠的往地上砸去，砰一声炸裂，气体泡沫在略微潮湿的地面不断爆破。
行人纷纷侧目看过来。
江彤也吓了一大跳，仓惶的看向闵琛，对方阴沉的脸，目光阴郁。
闵琛生气了，虽然平时小吵小闹惯了，但像此刻这样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她撕了的还是前所未见。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江彤还是没骨气的怂了，手指轻轻磨蹭着衣角，力持镇定的和他对视。
“你……你干嘛？”
“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江彤自然没胆子，可闵琛这样的咄咄逼人也让她感觉没面子。
她不想再继续站在这跟闵琛费口舌，冷声道：“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你给我站好了！”
江彤没搭理他，自顾自扭身就要跑，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闵琛眼疾手快拽住她的胳膊将人一甩，江彤直接撞到了墙上，力道不轻不重，但也把江彤刚冒出来的怂劲给压了下去，胆子又肥了起来。
她睁大眼瞪着闵琛，手挣脱不得，输人不输阵，大声吼道：“你到底要干嘛？你有完没完了？当我好欺负是吧？”
闵琛都要给气乐了，“欺负？他妈是你整天找事来气我吧？！”
这么多年面对江彤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从容，这样不顾形象的失态永远都因眼前这人而起，江彤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让他爱不得，弃不掉，只傻乎乎的作茧自缚。
可她还不自知，拿着那双冷冷的狐狸眼防备又警醒的瞪着自己，态度嚣张的划出两人间无法横跨的沟壑，叫他怎么努力都没用，望不到希望的头。
“放手！”
闵琛不但不放，直接把双手撑在江彤两侧，把她围困在自己胸前，两人间的距离拉的更近，气氛瞬间变得更紧张。
江彤紧了紧双手，不躲不避的迎上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倔强固执的抬着下巴，毫不松懈的和他僵持。
“是我让你太自由了吗？”
江彤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她叫道：“自由个屁！你哪天没对我指手画脚过？啊？打从我遇见你开始我就不知道什么叫自由！小到六七岁多吃颗糖，大到出门交友，到底什么是不用被你训的？人家是被人宠大的，我他妈是被你训大的，我都没找你要精神损失费呢，你现在还有脸跟我说自由？我靠，你说的什么鬼自由？！”
江彤越说越气，嗷嗷的吼了一大串，直吼的气喘吁吁。
闵琛的面色随着她出口的话越来越沉，眼底寒意恕�
“所以呢？我倒是不知道你对我意见有这么大。”
江彤侧了下头，莫名有点心虚，还是嘴硬，“你知道就行。”
“这就是你一天到晚想着跟人跑的原因？”
“我哪里跟别人跑了？”
闵琛压低身子，跟江彤眼对眼的看着，低声道：“盛洲不行。”
压迫感太强，江彤难受的推了他一把，但是没推动，她气闷道：“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跟盛洲怎么样？你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你先离我远点。”
闵琛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接着开口：“别人也不行！”
“别人那是……”江彤一愣，随即眯起了眼，“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闵琛勾了下嘴角，眼底全然没有笑意，大拇指蹭了下江彤的耳朵，“我平时这么看着你都想跟人跑，更别说我彻底放手了，江彤，我今天告诉你，你这辈子只能跟我。”
怕把人推的更远，他躲躲藏藏掩饰着自己的感情这么多年，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不能碰不能说只能靠着午夜梦回间漫无边际的幻想来缓解那饥、渴的*。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呢？年少时懵懂无知也就算了，成长后已然明白自己的心意却还无辜装傻，变着向的告诉他，他们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闵琛怎么能甘心？
江彤是他人生成长的全部，从萌芽到结果，只有她，一直都只有她，叫他怎么放手？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哪怕死他都不能放手！
有些东西不能太压制，否则只会越来越膨胀，到最后演变成自己也控制不了的地步，感情便是其中之一。
短暂的惊愕过后，江彤低吼道：“凭什么？”
“不凭什么，哪怕你不愿接受我，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跟别人在一起，你就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要么咱两就这么耗着，直接耗一辈子！”
江彤大骂：“你脑子有病吧？让驴给踢了还是让猪给啃了？你凭什么限制我人生自由？那我也告诉你，我一定会找到一个我自己真正爱的男人，那个男人绝对比你优秀一百倍，我不单要跟他在一起，我还有……唔……”
闵琛猛地掐住她下巴，附身咬了口她的下唇，随后用力吻了上去，不再让江彤继续说出那些让自己刮心掏肺的话，真是太心痛了。
江彤呜呜的叫着，拼命挣扎，然而鼻息间全是闵琛清冽的气息，一点都挣脱不开。
她瞪大着双眼，看到黑沉沉的天空，远处泛着白光的大屏幕，零星张望的路人，以及闵琛大半个脑袋的轮廓，江彤渐渐放弃了挣扎，木然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闵琛终于放开了她，江彤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朵。
刺耳的声响，以及江彤冷掉渣的声音，“不是人的东西。”
闵琛无所谓的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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