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六零-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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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进山跟齐老太太忙活了一天，还别说，别看着祖孙俩老的老小的小，可是这两天也没白在山谷里待着，人家已经都割出一片苞米出来。
　　　　“石头，真厉害，老嫂子，这两天难为你了，要不是齐大哥和我哥出事，这事也不能让你们俩来干，今天，你们俩就跟我们回去，这家里暂时是安全的。”
　　　　齐老太太得知吴来水他们几个生病了，脸上也不由的带了一抹子喜色，饶是老太太再善良淳朴的一个人，看到吴来水这样的人她也恨啊。
　　　　“病的好，早该有报应了……”
　　　　石头笑么滋儿的过来递给水莲一个东西。
　　　　“姐，这个是人参，虽然小点，不过也能有点功用不是，这还是我跟狼妈妈一起出去弄的，奶奶说让你拿回家，留着给爷也他们补身体用。”
　　　　看到人参，水莲想起了自己空间里栽的那些，以后这些都是值钱的玩意儿，就算以后家里生活难点，她只要卖出一颗也能缓解生活的状况。
　　　　“我们石头真厉害，这个姐姐先收着了，我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种活，要是能长大，那就更值钱了。
　　　　今天晚上咱就回家住，这里面毕竟潮气大，时间长了，奶奶的身体可受不了，你那边学校也该开学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这两天的劳动让石头觉得自家姐姐是真的不容易，他的手都磨出血泡来了，以前这些活姐姐都有参与的，所以今天水莲说的话他听的格外用心。
　　　　这头梁永江到了公社找个熟识的人打听梁守旺他们俩的下落，人家一听这话好像看怪物似的瞅着他。
　　　　“梁老大，你傻了不成啊，这年头遇到这样的事人家都恨不得躲着走，你可倒好主动往上。
　　　　你这幸亏是问我，要是遇到旁人，说不定把你也揪过去批斗呢，我劝你赶紧的跟他们划清界限吧，这时候还是先保自己为重。”
　　　　梁永江叹口气“锤子，我们家这情况，你说我不出来打听一下，还能指望上别人啊？
　　　　我大伯这家里都这样了，你说他能靠上谁，儿子儿子不出头，闺女闺女揭发老子，你说我们家再躲着，还让不让我大伯活啊。
　　　　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心善的人咋就没好结果呢？
　　　　家里小的小，老的老，总不能让孩子过来打听消息吧，估计连门道都找不到，唉，你就跟我说说吧，这事我不声张。”
　　　　孙铁锤叹口气“唉，要知道你大伯也真是够可怜的，他的事我都听你老婆说过了，我听说昨天已经把人给送到县里了，你要是想打听还得进城去问问，咱们这边是真没人。
　　　　不过这些人也挺狠的，人带过来当天就没轻打，唉，现在的事情真是没法说了。
　　　　你要是进城去打听那也得小心点，要不是看你媳妇跟我是一个屯子里住着，我还真的就不想跟你说这么多。
　　　　现在谁见了这事不躲着，也就你们家还上赶子往上靠，不过你们这样的人我倒是挺佩服的，至少比那些人仁义。
　　　　永江，我跟你说，那个岁数大的老头可有些玄，这要是真的让人给整了，估计这剩下的半条命也该没了，你们赶紧的想办法，看看走走门路，能送点礼啥的，至少让人活着啊……”
　　　　梁永江叹口气，拍拍对方的肩头“兄弟，谢了啊，回头我到我丈母娘家请你喝酒啊，我先回去了。”
　　　　人家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梁永江也知道再也打听不出消息来，还不如赶紧的回去通知大家一声，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半路上竟然碰到了垂头丧气的姐妹俩。
　　　　“大姐，你们俩咋这样？咋从这边过来了？”
　　　　一看到梁永江梁招娣就开始抹眼泪，梁带娣恨恨的说道“我和老二去找永宝，寻思着这事是焕弟夫妻俩搞出来的，怎么着也得为你大伯讨个说法。
　　　　哪成想那两个丧良心的，不仅没感到悔悟还要跟我们俩断绝关系，永宝那个媳妇也是一样，逼着我弟弟跟老爷子断绝父子关系，要不就不跟他过日子了，唉，我弟弟也窝囊，被那婆娘这么一闹，别说给我爸讨公道，就连家门都没让我们进……”
　　　　梁带娣气愤的把这次进城的前前后后跟这个堂弟说了一下。
　　　　梁永江叹口气“大姐，二姐，这事你们也别放心上，他们那样，咱们不那样就行。
　　　　不管咋说有你们俩至少大伯这心里也能有个安慰。”
　　　　梁带娣点点头“就是，断绝关系，我呸，他们俩身上流着可都是我爸的血，断了关系还能断的这血脉关系，他们这是糊弄鬼呢，想跟我们断绝关系，有本事把身上的血都给我放干了……”
　　　　梁带娣估计是真的气狠了，一路上不停的咒骂这几个人。
　　　　梁永江拍拍梁招娣“二姐，别难过，我已经打听大伯的消息了，听说给送到县里头了，等回头我带水莲进城去看看去，看看能不能见到他本人，至少也要知道他还好的消息。”
　　　　梁招娣擦擦眼泪“永江，我咋感觉我特没用，这个时候是啥办法都想不出来了，以前都是我爹护着我们，可如今我们几个连个老人都护不住……”
　　　　姐妹俩今天的表现已经让梁永江很是欣慰了，关键时刻能看到人心啊，别看大姐小气吧啦，二姐懦懦弱弱的，可是人家关键的时候没有抛弃自己的亲爹，这种品格难能可贵。
　　　　
　　　　第176章　。打听
　　　　
　　　　“大姐，我们先回家再说，你们俩还没吃饭吧？”
　　　　梁带娣气愤的点点头“吃啥吃啊，气都气饱了，这两个丧门星，连亲姐姐过来了都不舍得给我们口吃的，以后这样的人我还不惜的跟他们来往呢。”
　　　　水莲跟老太太在家里正收拾吃的东西，她打算带些过去给两位老爷子吃。
　　　　没想到竟然看到梁永江带这这梁带娣姐妹俩过来了。
　　　　看看两个人表情很是悲伤的样子，这喊人自然就带了真诚“大姑二姑，你们快屋里坐……”
　　　　梁永江赶紧的让水莲给他们俩弄饭吃，“你两个姑姑还没吃饭呢，这事我一会儿在跟你们说。”
　　　　姐妹俩边吃饭梁永江边叨咕这两天发生的事，顺带两个人在补充一下，五爷和梁守林他们是越听这眉头皱的越紧。
　　　　“唉，你们俩也别上火，这两个人你们就当是没有，你们以后该咋的还咋的，他们俩我也不抱啥希望了，不过你们俩以后可得好好的，你爹这辈子是真不容易……”
　　　　梁守林也把大哥平拼命活下来的原因跟姐妹俩说了一下。
　　　　“二叔也不要求你们怎么着，只要心里惦记你爹，别像那两个往人伤口撒盐就行，你们俩要是也学他们那样，你说还让不让你爹活下去了。”
　　　　梁带娣保证“二叔，别看我这性格不咋样，但是做人不能连爹娘都不认了，要不然我还能指望我们家孩子养老啊，做父母的至少在这一点上得给孩子做个榜样出来，这么混账的事我做不出来。”
　　　　梁带娣的话连水莲听了都不由的叫好，之前她所作所为似乎都被眼前这一切给抵消了。当初也是家里穷，要是梁带娣家里富裕的话，谁愿意出门去讨要。估计也是逼的没办法了。
　　　　这一刻她对姐妹俩的看法又高了一层，关键时刻见人心啊。
　　　　“大姑。以后不管咋的，你们多顾忌点，二爷说的对，不是咱们不常来往了，这关系和亲情就断了。
　　　　你们也得为家里其他的人考虑，我也知道你们的处境，以后家里有啥富余的，我会让大伯还有二爷他们给你们送过去的。爷爷这头我们尽量打听消息，有啥好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
　　　　看姐妹俩吃过饭一脸疲乏的样子，齐老太太让姐妹俩先在炕上睡一觉，回头在回去也不迟。
　　　　几个人退到隔壁去说话，“唉，这两个闺女也不容易，这个时候还能保持住立场，就算有点毛病也不算啥……”
　　　　五爷他们都点点头“没想到啊，当初不看好的人却在这个人比那两个要好太多了。丹桂，一会儿给两个孩子都收拾点东西出来。两家也不容易。”
　　　　不用五爷说，水莲和石头已经开始在厨房里收拾呢，家里的粮食还有白面都拿了一些出来。尤其是油，这个是稀罕东西，水莲这次也没吝啬，对老爷子好的人，她会加倍感谢的。
　　　　“二爷，我给你们家也弄了点面和油，你们家里人多，我们这边人少了，吃的也少。”
　　　　李桂花远想推辞来着。不过让水莲和齐老太太都给拦下了。
　　　　“大妹子，不冲别的。就冲孩子为这事来回的跑腿，给他们弄点吃的家里还是有的。
　　　　人老了也吃不动了。两个孩子饭量也不大，人少了就不用那么多了，给你们各家都分一点，等山上的好了，家里的粮食就更充裕了。”
　　　　姐妹俩要回去的时候，发觉这个家没了老爹似乎还是她们的家，带回去的东西比平时都多。
　　　　各自心里都在感叹，还是自家老爹会看人，收留这几个人都是心眼好的，也没比自家人差啥，尤其是比那个弟弟和妹妹要好太多了。
　　　　“大姐，以后我们该咋办，咱爹这事也不知道咋解决的？”
　　　　梁带娣叹口气“老二，回去平时该咋做你就咋做，大娘的话你也听到了，不是咱们跟爹生分，而是要保护自己，这样咱爹才能放心，屯子里有啥人问你，你就是死也不说，啥都不知道就可以了，大不了你就撒泼，这样也没人追着你不放……”
　　　　自家二妹是个老实人，所以梁带娣不得不教她几招。
　　　　不过回家的时候，看到没了管教的几个孩子竟然跟着屯子里一帮的小青年去学人家批斗，梁带娣这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抄起烧火棍追着打“你们这帮缺德的玩意这是你们该干的事吗，让你们不学好，老娘还不如把你们给打死算了，省的你们以后出去祸害人去……”
　　　　几个男孩子都大了，梁带娣这两下哪里能管得住孩子，几个边跑还边辩解“妈，你这是干啥啊，我们可是革命小将，保护我们红色政权，大家都能干凭啥我们不能干。”
　　　　梁带娣听了孩子的话，蹲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她这样的几个孩子还真的很少见，一向彪悍的娘咋突然变成这样了，几个人心里都有些忐忑。
　　　　“妈，你咋的了，要不你打我们吧，我们不跑了……”
　　　　周振生扛着锄头归来就看到院子里这一幕，儿子们围着自家媳妇转悠，梁带娣则哭的眼泪八叉的。
　　　　“这是咋的了，带娣，你不是跟二妹去城里找永宝和三妹了，你们都办得咋样了，咋还哭起来了？”
　　　　梁带娣边哭边跟丈夫时候起了城里的遭遇。
　　　　“你说这几个丧良心的，我爹当年对他们多好啊，挨饿的时候，老头连自己都不舍得吃，都省下来支援了我们几家，可如今倒好，吃饱了肚子忘了自家老爹了……”
　　　　周振生叹口气，蹲在地上边抽烟边说道“这事咱也不怪别人，做好咱们自己的本分就好。
　　　　你们几个以后都给我老实点，那种场合你们几个以后少给我去，想想你姥爷，当初你们饿的嗷嗷叫的时候，那都是你姥爷一点点的省出来给你们吃的。
　　　　咱们做人不能忘本，你姥爷对你们好，你们也得记得姥爷的恩情，没谁欠你们的，给你们的就是应当应分的。
　　　　他现在受苦，你们还去批斗别人，想想别人斗你姥爷都是啥样子的，咱们得将心比心，别人咱们不管，你们几个管好自己就好。
　　　　你娘今天说的对，你们几个的确是该打了，别看爹平时不咋打你们，可是以后你们还这么混下去，照揍不误……”
　　　　说起了梁守旺哥几个老实了。
　　　　“妈，以后我们再也不这样了，我们也没想到姥爷会是你说的那样，要不我们几个去把姥爷给找回来吧。”
　　　　梁带娣叹口气，家里最小的孩子都比水莲那丫头都大，瞧瞧现如今说的和做的根本就没法跟人家孩子想比。
　　　　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当那地方是谁都能进去的，唉，你姥爷这一去也不知道给关在哪里，以后出门都给我小心点。
　　　　自家人知道是咋回事就成了，别人问起或者说你姥爷，你们就当不知道，这事说也说不清楚，跟他们说也没用。
　　　　有时间过去帮水莲他们干点活，家里可就剩老的老小的小了，连个劳动力都没给剩下，唉……”
　　　　水莲这头，齐老太太他们听说吴来水几个人都得了怪病，虽然几个人嘴里不说，可是心里都有所怀疑，这个是不是就是水莲说的大事。
　　　　不过老太太他们又寻思了，一夜之间能干出这样的事似乎一个孩子恐怕没那个可能，所以他们倒真的是希望鬼神在惩罚这些坏蛋。
　　　　吴来水他们几个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啊，还是本来就没啥大事，没过两天这人就慢慢恢复了。
　　　　不过就算水莲不在家他也没敢过来找碴。
　　　　水莲和梁守林这两天去了城里，跟人家米东生和李红旗打听了一下梁守旺他们俩的下落，不过听到这消息连米东生都吃了一惊。
　　　　“啥，把人送这里来了，我们都不知道啊，你们没搞错？”
　　　　水莲摇摇头“伯伯，这事我们都打听过了，肯定是送到这里来了，不过红旗叔叔也说不知道这件事，那我爷爷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了？
　　　　难不成还皮别的秘密地方？”
　　　　这事米东生也不好说，他就是个工作人员，要说起来，他也未必事事都清楚。
　　　　“丫头，这事回头等伯伯好好的帮你打听一下，你和你二爷先回去，我也不清楚这需要多长时间，估计等你下一次过来应该会有结果的，不过你得给我一点时间。”
　　　　人家没拒绝就挺好，水莲还担心米东生他们会避而远之呢。
　　　　今天就冲人家这态度，水莲还是郑重其事的给他鞠了一躬。
　　　　“伯伯，那这事就拜托你了，你慢慢的打听，别因为这事影响到你了，那样的话我会很内疚的。”
　　　　米东生笑呵呵的摸摸水莲的脑袋“小丫头，跟我还客气啊，这事叔叔尽力去打听，能不能有你爷爷的下落我可真的不敢保证，等我们下次见面再说。”
　　　　因为怕牵连了米东生，水莲他们俩谈话选在了小巷子里，这样也不怕有人偷听了去。
　　　　看米东生走远，水莲叹口气，梁守林则眉头紧皱。
　　　　“丫头，难不成你爷爷他们没被送到这里？”
　　　　这事水莲也说不好，目前形势有些乱，派系争斗的厉害，说不准哪个人随便一发话，梁守旺他们就被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今天暂时一更，新房子的自来水出问题了，今天我要过去找人维修，抱歉了！
　　　　
　　　　第177章　。失学
　　　　
　　　　进城无果，水莲现在就算是再着急，也只能稳定下心来，因为求人的事，她也知道不容易，况且梁守旺还有那么个罪名呢，人家没拒绝已经很感激了，她也不好意思催促。
　　　　所以这几天她都老实在家里帮着秋收。
　　　　吴来水好了之后，估计是对神明有些畏惧了，虽然嘴上不敢说啥，不过庙里和那些无主的荒坟却因为这事而幸免了。
　　　　“听说无赖子跑到外面折腾了。”齐老太太边摘菜边说了这么一句。
　　　　水莲笑笑“奶奶，甭怕他，要是他还敢上门，我还会收拾他的，不过下次可没有便宜事了，我让小狼直接把他的腿上的肉给他咬下来，以后让他看到腿上的伤都记得是为啥事的。”
　　　　闫丹桂叹口气“我出去的时候，看到好多人都不敢跟我说话了，以前那些老太太一见我的面都躲了，要不是这无赖子没事煽风点火的话，大家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对外人的态度水莲觉得没必要去在意。
　　　　“没事，他们爱咋的就咋的，反正池奶奶他们几个不是还跟你来往吗，有几个老姊妹交往也挺好的，人多了嘴杂容易起口角……”
　　　　正说着话呢，齐磊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奶，我们学校停课了，我看老师都被人带走了，说是批斗臭老九……”
　　　　水莲心里一阵哀嚎，真是怕啥来啥，这么小点的孩子没学上这可咋整，以后难不成都变成睁眼瞎啊。
　　　　再说了，他们家石头的资质这么好，她不想因为这个耽误孩子一辈子的前程。
　　　　老太太手也是一哆嗦。老头对孩子报了多大的希望她心里清楚，老爷子下落不明，孩子也没学上了。这以后可咋整。
　　　　两个人正寻思呢，耿莲凤就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了。
　　　　“婶子。我们以后可咋整啊，那么小的孩子上不了学了，你说他们在家能干啥啊？”
　　　　看耿莲凤垂头丧气的样子，水莲也跟着叹气，“可不是咋的，明浩哥他们几个学习还挺好的，要是一直这样，恐怕真的要耽误一辈子了。再说明诚还小，这马上就要念书，这学校就开始停课了，这可咋整，难不成让他们都在家里自学啊。”
　　　　她自己能行，可是这些孩子可不成啊，原本她就不是孩子，所以能有自律性，可是明诚他们正是好动的年纪，能在家里坐得住那都是很难的事。
　　　　耿莲凤自言自语道“要是叔还在这里。家里的几个孩子让他帮着教一下我也放心啊，可惜啊……”
　　　　老太太晦暗的点点头“是啊，连石头都没人辅导了。希望这事只是暂时的，要是长此以往真的很难说啊。”
　　　　水莲看看耿莲凤，眼睛里突然闪现出一股子狡黠。
　　　　“姨，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敢不敢出头，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万一这事要是办好了，说不定你们家这几个孩子还有我们家石头以后会有大出息的，不过这事有些难办……”
　　　　耿莲凤一听说有办法。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丫头，你快说。不管难办不难办的，姨一定想办法去办。屯子里不少的人也跟我是一个想法的。
　　　　孩子太小，放在家里的确不是那么回事，多受点教育不是啥坏事，以后我还指望几个孩子能当工人呢。”
　　　　水莲一字一句的说道“姨，那几个改造犯里就有个是老师的……”
　　　　耿莲凤一听说改造犯，有些吃惊的抬起头“他们？”
　　　　水莲点点头“是，上次我去了特意问了以前他们是做啥的，那里面有个祁连山祁爷爷以前就是教书的，不过他是教中学还是高中啥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这样的人教育咱们这边的学生应该绰绰有余的。”
　　　　水莲没敢说有可能人家是大学教授，那样的人估计耿莲凤一辈子都没法想象吧。
　　　　山里人家的孩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考上高中的，所以大学对他们来说就是天上遥不可及的云彩，看看罢了，跟他们平时的生活真的没啥大关系。
　　　　耿莲凤皱起眉头，水莲说的事有些棘手啊，这劳改犯三不动的让人批斗一下，她要是过去跟队长说这事，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再说了就算是队长答应了，可是那些人未必同意啊。
　　　　水莲也清楚这事有多棘手，让一个改造反继续拿起教鞭，这有多难，可是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
　　　　为了自家小弟考虑，也为了王家这几个孩子，水莲决定得继续加把火。
　　　　“姨，这事你自己去可能不太行，人多了才成啊，法不责众啊。
　　　　再说大家要求也不高，就是想让孩子多认识几个字，最起码写个大字报啥的，那也得有文化不是。
　　　　况且让那老爷子为广大劳动人命服务也是他的光荣不是？
　　　　你啊，就照这个思路来，联合屯子里其他有孩子需要上学的人家一起去找队长商量，当然，这个事你们联系的人越多越好，不过大家可有一条要做到，最好对外能够保守秘密，毕竟学校都停课了，咱们这边要是大张旗鼓的来，恐怕不太合适……”
　　　　耿莲凤虽然是一介村妇，可是有些事情她也看的明白。
　　　　“放心，这事姨不会鲁莽行事的，这事我得找李玉姑她们几家跟着出头，家里都有孩子，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没了学上，这当娘的都指望自己家的孩子以后有大出息呢，没文化肯定是不行的。”
　　　　齐老太太把从山里带来的葡萄和桃子给耿莲凤装了一篮子。
　　　　“连凤，这些拿回去给孩子当零嘴吃，我听人说，别的屯子有小孩子偷吃果园里的苹果中毒了，回家你可得好好得嘱咐孩子，别随便吃队里的东西，听说都撒药了……”
　　　　耿莲凤笑着点头“他们啊，比猴子都精着呢，哪个撒药了，哪个没有都记着呢。”
　　　　正说话呢，李桂花过来找耿莲凤商量做被子的事，闺女马上要出嫁了，这做被子的人也有讲究，必须儿女齐全的人来做，这样自家闺女以后也会儿女双全的，这事齐老太太也知道规矩，所以也并不勉强。
　　　　“大妹子，还有啥事忙不过来的，你就喊我一声，别的不行，我帮丫头做点衣服还是行的。”
　　　　李桂花笑着点头，“那可太好了，老姐姐，你这手艺我可是比不上，你来做那可是再好不过了，那我可不跟你客气了啊。
　　　　唉，要是齐大哥和我大哥都在多好啊，也能看到我们家枝儿出嫁，当初都说的好好的，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水莲叹口气“不管咋的，就算爷爷他们不在这里，不过不管他们在哪里，要是知道姑姑出嫁了，肯定也会替姑姑高兴的……”
　　　　说话的时候，耿莲凤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来。
　　　　“对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是咋的了，吴家的人还有跟吴来水走的近的那几家人，这两天都在荒坟地那边转悠，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