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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约已过,请签字-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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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看着贺言恺,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安安心心的陪着老爷子最后一程。
“怎么,担心?”
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她微微怔愣,偏头看过去,就见薛茗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
手里头拿着杯热咖啡,递过来,穆皎接过来,轻抿了一口,说:“担心多少会有些,但言恺他一直都很胸有成竹,想来很多事情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
“你知道还担心什么,这两天的事情,景琛一直都在处理,包括我也在做一些公关,你放心好了。”
穆皎笑了笑,看着他说:“辛苦你们了。”
薛茗予勾勾唇角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站在距离灵堂不远的外头,稀稀拉拉的站着些人,里面贺言恺正跟前来吊唁的人说话。
唐墨和夏景琛也都在与人寒暄。
萧媛和贺妤沫并排站在一起,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就上前帮一下,没事的时候,就站在一边。
“这一次,萧媛帮了贺家不少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她只是帮了贺家的忙,你就觉得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了?”薛茗予似乎很闲适,淡淡的开着玩笑。
穆皎扬了下眉脚,认真看着他:“难道你不觉得?”
这句话倒是让薛茗予停顿了下,才变换了脸色,说:“没觉得。”
一句话,好像就沉到冰点,穆皎轻叹了声,说:“管不了你们的事情,总之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人还有多少可以后悔的事情。”
是啊,人还有多少可以后悔的事情,可是,人也不能,总是带着另外一个人走向深渊,沉溺其中无法自拔,那是痛苦的。
对所有人来说。
薛茗予沉默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了。
灵堂内,萧媛正好投过来目光,他离去的背影,正好打在她的心中。
穆皎回头,就与她的目光相对,抿了下唇角,她走了过去。
此时陆南沂已经送谭秋回来,谭秋回到宾馆的时候,人已经好了一点,大概是真的累了,她躺在床上十分的虚弱。
护士给她量了血压,又测了温度,没发烧,但血压偏低。
脸色很差,今天早饭午饭都只吃了一点点,身体营养也跟不上去,只好先打一点生理盐水。
护士打了两次,都没有打好,搞得谭秋的手背红红的,叶汐在旁边有些急了:“你怎么给打的针,这点事情多办不好。”
“对不起,夫人的血管很难找,我再重新试一下。”
“还试一下,瞧瞧手都成什么样了。”
叶汐不轻不重的又说了一句,搞得护士愣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沈青从洗手间洗了手过来,淡声道:“我来吧。”
护士便将输液交给沈青,叶汐也没说话了,都知道沈青是著名的医生,自然不会有什么差池。
只是谭秋,看着沈青的时候,多少有些防备,甚至是不高兴,那种抗拒,也隐隐的可以感受得到。
沈青几下子就将输液打好,调整好,便直起身来。
刚要走,谭秋却突然开口:“听说老爷子去世之前你就在现场。”
沈青停住脚步,抬了抬下颚,淡淡看着她:“怎么了?”
“为什么不阻止子淮?”谭秋似乎用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如果说,当时有一个人,可以阻止子淮做那样的事情,那么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老爷子也不会去世。
不是说,很多时候往往是因为一念之差,才会出现那么多的意外吗?
明明也是可以阻止的啊。
可为什么不阻止呢。
她的儿子,到底还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获得自由。
她越想,心里头就越发的难受,眼泪就浸在眼眶里,来回打转,沈青很淡漠的看着她,看了几秒钟,蓦地笑了:“你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说的话都那么的理所当然,我也想要阻止他,但你以为凭我的力量,可以阻止你那个儿子吗?”
谭秋怔愣了下,是,沈青一直都很瘦,从年轻的时候就十分骨感,瘦弱,好像弱不禁风,现在身材也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
似乎是真的,不是子淮的对手。
可是,谭秋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心里头对于沈青始终都是在意的,所以才会这么的计较。
但沈青倒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这些年都是如此。
“老爷子去了,我也十分难过,如果你们家子淮行事没有这么冲动,也许事情不会到这一步田地。”沈青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笑着说:“不过他自然也是铁了心的做那件事,甚至想好了后果。”
沈青一边说着,一边将东西整理好,谭秋却是有些激动了,这么多年过去,为什么沈青依旧可以这般的清高,这般的无所谓。
她好歹也是影后,是在娱乐圈地位很高的前辈,但在沈青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也许真的是那样吧,身份的悬殊,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彼此的不同。
沈青是天之骄女,而她苦心经营。
在她快要推门出去,谭秋扬声道:“你很开心吧!当初要不是老爷子阻止了你和子淮爸爸在一起,现如今也就没有子淮什么事情了。”
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让沈青听了极为不舒服,沉了口气,她转过头来,看着她,冷冷道:“谭秋,你这样说有劲吗?这些年我从未怪过老爷子,更何况贺章已经死了,哦不对,他们都死了。”
沈青深深看了她一眼,对于她这般话,确实心里有些不痛快了,也就没有在好言好语的对她。
而谭秋,极为敏感,这些年从来没有人去揭她的伤疤,那些年以为过去的事情,被人说起来,提起来,甚至是被沈青亲口说出口,足够让她冷到心里头。
甚至是沈青走了,她整颗心也无法平静,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有着什么事情就要呼之欲出,好像以前的事情,也会有一天被浮出水面。
她怕,很怕。
叶汐是第一次看她那表情,从来没有见过,听过她们的话以后,也未免会有些好奇。
“妈,青姨和您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啊,为什么您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
谭秋防备的看了她一眼,闪着眸光说:“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担心,你瞎说什么,快去照顾孩子吧,不要管我。”
“那您,那您好好休息。”叶汐嘱咐了护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沈青也顺道回房间换了身衣服,看着镜子里已经渐渐苍老的自己,她扯了扯嘴角,回忆永远都是惨淡的。
那么多年了,又何必旧事重提,贺章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她早就不在乎了,早就不在乎了。
出门的时候,李妈正好端着晚饭给叶汐她们送了饭,正好碰到,沈青便帮着她将穆皎她们的饭一起拿了过去。
进去以后,就见贺煜还跪着,沈青摇了摇头,走过去,弯身道:“起来吃口饭吧,跪多长时间了,腿不要了?想像你儿子那样?”
贺煜抿了下唇角,看向贺言恺,贺言恺淡淡瞥了他一眼:“爸,您起来吃口饭吧。”
“不吃了。”
沈青耸了耸肩膀,穆皎也推着贺言恺进了里间,大家都准备吃点东西,贺煜没吃,一直在跪在,岑云也没什么胃口,压根就没吃,就在外头椅子上坐着。
当然也不是因为贺煜。
只是突然之间,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大姐,多少吃一点吧,别像谭秋那样,体力不支还要输液。”
沈青出来劝说,岑云也摇了摇头:“没什么胃口,你们吃你们的。”
岑云是真的不想吃,沈青也无奈,便没有再劝,进去了。
岑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贺煜看了她两眼,到底还是起了身,缓缓走过来,岑云注意到,但却也没有理会。
到了身旁,贺煜道:“多少吃一点吧,你不要跟我置气。”
“跟你置气?我跟你置不起气,老爷子走的时候就是生着气走的,现在向兰这么一闹,也是给你们贺家难堪,给老爷子不安生,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呵……”
岑云冷冷哼了一声,起身进了屋子,推开门,大家都看过来,岑云瞥了眼大家,转头到沈青身边坐下,拽过一双筷子掰开。
沈青挑了下眉头,将饭推过去:“不是不吃了?”
“我想你说的对,不能让谭秋似的,体力不支还要输液。”
沈青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便低下头吃饭。
而外头,贺煜的手紧紧握住,又缓缓松开,这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还渴望别人做什么呢。
岑云倒是没有在意他,这些年在意的还不够多,她已经想的很明白。
当下也只是跟沈青说话,并未提起贺煜。
沈青一贯只是听着,不太说话,岑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声问:“刚刚你去给谭秋输液,她没说什么吗?”
沈青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末了又夹了口菜放到嘴里,囫囵说着:“没说什么。”
岑云嗤笑了一声,轻声讽刺道:“其实贺子淮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全怪他自己,有什么样的妈就能教育出什么样的儿女。”
“你说呢?”
她看了眼沈青,沈青深深提了口气,撂下筷子,喝了口水。
“大姐,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死为大,我不想再谈了。”
其实过了很久,沈青都没有想过要旧事重提,但是,很难啊,不是不提就会过去的,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老爷子的遗体在殡仪馆三天,之后便火化了,出殡那天,车队在整个潭市绕了一圈,很壮观,也很盛大。
后事处理结束后,他们回到贺家,岑云也一同回去了,自然是有些事情需要解决。
老爷子的遗像就挂在了主楼的客厅之内,大家都回去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穆皎和贺言恺就在他原来住的房间,简单的洗漱了下。
换了身衣服。
穆皎帮他整理领口,一边整理一边说:“赶明儿就得去医院了,青姨好像也快要回去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
贺言恺将她口入怀中,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末了又松开她,认真的看着她说:“皎皎,等过段时间,我的腿好一点了,可以走路了,我们复婚好不好?”
我们复婚好不好?
穆皎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说,敛了敛神色,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爷爷走了,但他临终之前一定也有这样的愿望,希望我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皎皎,我不能再等了,我们错过了太久。”
若没有这些那些的事情,他会很快就跟她提的,恨不得离开就去复婚的,答应过的,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些都是真实的想法啊。
“皎皎。”他扬头认真的看着她,那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像要将她的心思看穿。
“你不愿意吗?”
“不是的。”穆皎弯了下唇角,捧着他的脸颊,轻声说:“既然与你在一起,就希望与你复婚,但是现在事情那么多,我们处理好了,再复婚吧,总归好事多磨,等了这么久了,总能等到的。”
其实穆皎对复婚已经没有执念,在一起比那一个证书,更加的重要,再说了,有那一个证书又有什么用呢。
曾经她有过,后来也失去了。多多少少,会有些阴影存在吧,哪怕还是那个人。
贺言恺似乎知道了她的意思,暗了暗神色,又抱着她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我知道了。”
我也会给你时间。
一直等着你。
叩叩叩。
“大少爷,他们都到了。”
穆皎和他相视一笑,开口道:“知道了,我们这就下去了。”
楼下,大家都已经到齐了,老爷子先前的律师,也已经到了,贺言恺和穆皎下来,安稳的坐好后。
才看向大家。
“这两天都辛苦大家了,老爷子走了,这个家还要继续生活下去,老爷子生前留下了遗产,现在就由律师,为大家做详细的说明。”
贺言恺说罢,律师便站起来,朝大家微微颔首,拿出文件来,说:“老爷子生前所立遗嘱就在我的手中,这是已经修改过的最后一个版本,之前的也都不具备法律效力,这也是老爷子亲笔签名和手印的,经过公证,是完全合法的,老爷子已经于几日前离世,所以他的遗产说明,也将在今天为大家说明。”
一大段的说明之后,终于到了正题。
“贺夫人拥有贺家这座大宅,同时还有望江区的两处房产,已经老爷子在贺氏集团的百分之三的股份。”
“二夫人拥有谭江区三处房产,郊区一个马场和农场,在贺氏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
“叶汐母女……”
“贺妤沫……”
之后是贺言恺。
“贺先生得到贺氏集团所有权,老爷子剩余全部财产,这里是明细。”律师将文件递过去。
贺言恺接过来看。
但谭秋和叶汐都有些沉默,因为至始至终,贺子淮的名字都没有出现在这份遗嘱之下。
律师似乎明白,沉吟了下,说:“原本这份遗嘱之上写有贺子淮二少爷的名字,分配财产也十分可观,但老爷子生前有过交代,如果贺子淮对他造成不利的影响,那么,属于贺子淮的财产就会成为贺先生的。”
贺子淮致死老爷子,那份财产,自然不会再留给他了。
看来老爷子早就想到了。
谭秋低下头擦了擦泪水,岑云瞥了一眼,轻哼了一声,说:“行了吧,这有什么哭的,本来就是你们家贺子淮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妈,算了吧。”
贺言恺出声阻止她再说下去,放下文件,看向谭秋:“二婶,您要是觉得有异议可以提出,不过我看老爷子做的没错。”
“我哪里敢有异议,我同意了。”
谭秋哽咽着说着,说完便起身:“我累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您慢走。”
贺言恺缓缓开口,接着又道:“遗产转移,我看得空您亲自去办吧。”
“好。”
之后她便没有逗留,叶汐也起身告辞,客厅一下子就清净下来,岑云也懒得再说。
“那我也走了。”
“你就别走了。”
这话不是贺言恺说的,岑云愣了一下,抬头看过去,就见贺煜已经走了过来,看了眼贺言恺,他又看向律师。
律师便也起身:“贺先生,您来的正好,这份遗嘱里也有您的名字,给您看一下。”
贺煜推开:“我的那份给言恺了,我不要。”
“这……”
律师有些为难的看向贺言恺,贺言恺波澜不惊的动了动眉梢,沉声道:“爸,这是老爷子留给您的,您收着就是,我是不会要的。”
“您们还有要聊的,那我和皎皎就先回去了。”
“别介。”岑云打断他的话:“这个家也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待,现在就跟你们一块走。”
“老爷子已经将贺家留给您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你认得夏景琛吗?
岑云自然留了下来,老爷子将贺家大宅留给她,自然是有他的考虑,岑云即便没有得到贺煜的爱,在这个家里也许并不快乐。
但是,这个家的操持,都是她,这个家一直是她在照顾,比起贺煜,她是那个最为孝心的人。
房子给她,也是无可厚非。
很快的,贺言恺和穆皎没有逗留,离开了贺家,回了望江苑,贺煜还是没走,但他们说什么,对于贺言恺来说并不重要。
都已经是经历过那么多变数的人了,对于很多的事情是有自己的考虑,所以,他不会管父母的事情,怎么样都是他们的事情,他要做的,只是孝顺罢了。
回到望江苑,贺言恺到房间休息,穆皎则整理衣物以及生活用品。
他坐在床上,她则坐在地毯上收拾,细心的叠好,收好,神色认真,岁月静好,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这么的美好而宁静。
生活似乎已经会回到了正轨。
贺言恺看着她,那样细心的瞧着,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每一寸肌肤,都不愿意错过。
似乎好久没有这样看过她了。
穆皎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放下东西抬眼看去,清冷的眼眸蕴上一点笑意:“干嘛一直偷偷看我。”
贺言恺动了动眉梢,偷偷看她?
“我分明是正大光明的在看你。”
贺言恺说的理所当然,穆皎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给你收拾明天去住院用的东西呢,你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要是饿了,就叫李妈准备饭菜,不要再看我了。”
“为什么?我的女人,我还不能看了?”
贺言恺作势就要掀开被子:“我来看看,你在收拾什么东西,顺便也能近距离的好好看看你。”
穆皎有些哭笑不得,而他则真的掀开被子要下来,穆皎哪里会让他下来,只是忙说:“好好好,你想看就看好吧,不要下来折腾了。”
贺言恺这才挑了下眉头,心情颇好的继续看着她,穆皎却没有那么自在,这么久也都还没有习惯,被一个人这样看着。
那样细心又虔诚的看着她,让她觉得心都跳动的快了一些,有些雀跃的小幸福。
好不容易整理好,贺言恺朝她招招手,穆皎走了过去,脱了鞋子便钻进了被窝里。
贺言恺顺势搂住她,她也服服帖帖的枕着他的胸膛,闭着眼睛,喟叹了一声:“医院那边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就进行,这件事拖了很久了,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安假肢的最佳时间似乎已经错过了,这个时候进行,只会让复建变得更加的痛苦,不好磨合。
对贺言恺来说,是更大的挑战。
穆皎只是隐隐有些担心,他身体吃不吃得消。
贺言恺倒是很看的开的,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温吞吞的说:“相信青姨,也要相信我,这点小事并不会打倒我。”
“而且,爷爷走后,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担子更加的重了,什么事都想要做到最好。”
什么事都想要做到最好,都想要按照爷爷的期望,好好的努力下去,让爷爷可以看得到。
穆皎心下戚戚,仰起头在他下颚吻了一下:“我会陪在你的身边,陪着你经历更多风风雨雨。”
贺言恺微微笑着,将她翻到床上,覆上去,慢条斯理的说:“不,不会再有更多,一定不会。”
说罢,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唇齿交缠,全都是爱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七点,两个人在家吃完饭就出去了,许邵平到医院办理了住院的手续,但他们还没有到,因为在这之前,贺言恺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处理。
到警察局的时候,也才早上八点一过,先前处理老爷子的后事,警察局方面也表示了理解,没有即刻要求他来协助调查。
但现在,他必须来这里,交代清楚一些事情,也跟贺子淮做一个了断。
穆皎等在大厅,他则被警察带到了可以探视的房间。
他没有什么变化,人还是那样清瘦,只是多了些胡茬,显得人有些沧桑,但那眼神却是一贯的阴冷,看向贺言恺,依旧带着深深的恨,没有变化。
两个人相对而坐。
贺言恺靠坐在轮椅上,两只手随意的交叉在一起,放到腿上,微微抬眸目光冷漠的看着他。
他坐的更加随意,双手被铐着手铐,搭在桌子上,挑着眉头看着他,勾唇冷笑着:“来协助调查,跟我见什么?”
“爷爷的后事已经料理完了,财产也已经分配完毕。”
贺言恺缓缓开口,说的那样平静,贺子淮的手却倏然收紧,嘴角勾着的笑意也渐渐僵住。
贺言恺似乎很满意他这样的反应,慢悠悠的继续道:“爷爷走的时候还算安详,也没再出什么乱子,哦对了,遗嘱,爷爷原本留了财产给你,但你亲自将他逼上了绝路,他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将你的名字从遗嘱名单上划掉了。”
“贺子淮,你知道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吗?”
贺言恺哪怕坐着的时候,已经没有他高,但依旧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存在,他好像俯看着他,看着这个失败者,像个笑话一样的存在着。
这是可笑又可悲的。
贺子淮眯了下眼眸,沉声道:“原本不关爷爷的事情,是你逼我的。”
“难道你觉得,你做什么事情我都应该承受着,不做任何的反抗就不是逼你了是吗?贺子淮,你是太阳吗?要我顺着你转?”
他看得到贺子淮的神情,那样的阴冷,不可一世,似乎说再多的话,都无法让他的心改变,他似乎已经沉浸在那片仇恨当中,再也出不来了。
贺子淮果然只是冷冷笑了:“是啊,你就应该这样,你要为你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才对,可现在你什么都得到了,而我,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的滋味,你一定没有尝过。”
不,他尝过,当年穆皎离开,他得到所有又有什么意义,比起一无所有那样的痛苦更加的让他受到折磨。
什么才算是所有,钱,身份,地位,还是爱。
“你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似乎也有一个爱你的妻子,但你并没有珍惜,你可以怨恨我和穆皎,但怨恨我和穆皎的同时,你又是否想过自己,也那样痛苦的折磨了你的妻子和女儿。”
这些话,他原本不想说,但看着贺子淮的时候,心中总是有些怒意,那种愤怒抓着他,他真想让贺子淮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但很遗憾的,贺子淮认真的听着,也认真的恨着。
“我从一开始就只是利用她们罢了,没有任何的感情,要什么美好,贺言恺,废话少说,罪名我一律都会承认,怎样惩罚我,都没有怨言,但是,我不会原谅你,依旧会恨着你们,恨着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从探视的房间出来,贺言恺对身边的警察说:“若数罪并罚,情节严重,会判多久?”
“也许十年以上,也许死刑。”
贺言恺沉吟了下,说:“他与贺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不必顾念贺家有所偏颇,但念在他主动承认罪行,你们……”
“贺先生请放心,我们会依法办事。”
又做了笔录,他和穆皎便直接去了医院,穆皎也没有问他,两个人都说了什么,说了什么也好,今天过去以后,都将成为过去,他们的生活中再也不会有贺子淮这个人的出现。
就像贺子淮自己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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