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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约已过,请签字-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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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琛站在那里没有动,任由他们打,助理在一旁拼命拦着,夏景琛一个眼神扫过去,助理就不敢动了。
过了一会儿,医生从抢救室出来,他们才停了手,赶忙问医生沈嫣的情况。
医生点了点头,但还是神色忧愁的说:“您们女儿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这心病还得好好治疗,不然的话,还是会出现这种情况,长此以往不是办法。”
是,是,他们也知道不是办法,可是能有什么办法。
这就是沈嫣的命啊。
“医生,我求求你,我只要我女儿身体健康,求你一定要治好她。”
“您们放心,病人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去治疗,但病人的病情十分复杂,我们得跟神经科心理科进行会诊,才能确定下一步……”
“不需要会诊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夏景琛突然开口,声音冷的好像冬日的寒风,冷风瑟瑟传到医生的耳朵里。
几个人看过去,与此同时,贺言恺他们赶到,也正好看到,夏景琛推开医生,进了抢救室。
那样孑然一身的进去,好像用尽了平生的力气,病床上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那个被他抛弃,让他经历丧子之痛的女人。
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睡着,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紧蹙着。
不多时,他们人已经进来,夏景琛打横抱起沈嫣,转过身,往门口走,沈先生和沈夫人哪里见得了这个,自然拼命的想要阻拦。
可夏景琛不会再给他们任何一个人机会。
不会。
他眯起眼睛,眼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周身散发着冷硬的气息,杀气冲冲。
一字一句的喝道:“谁敢动她!”
夏景琛这三十几年,从未有过大吵大闹,他镇定,冷漠,从不轻易发脾气,更别说是这样的情绪。
也许太少这样,才会让大家都怔愣。
他却知道,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抱着沈嫣一步一步的离开,身后,他的兄弟,帮着他拦住沈家人,无论如何,今天沈嫣必须跟着夏景琛走。
沈敬一不能接受,不会接受,他的姐姐不能再陷入悲伤之中,不能落入深渊,他必须要将她抢回来。
可夏澜拼命的抓着他的手臂,哽咽着说:“沈敬一,算我求你了,你给我大哥一个机会吧,他真的,他真的是爱嫣姐的。”
当夏景琛抱着沈嫣上了车,唐墨亲自开车,送他们离开,夏澜才松开沈敬一的手,颓然跌坐在地上。
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狠狠哭泣。
穆皎和贺言恺留在这里,一来,贺言恺需要替他的兄弟安抚沈家的人,二来,穆皎要安抚夏澜和沈敬一的情绪。
夏澜坐在地上,任谁碰一下都不行,说话也不听,穆皎看了眼沈敬一,无奈的走过去。
“澜澜,你跟我回家,我有话跟你说。”
她弯身揉了揉她的头发:“乖,你大哥刚刚闹那么大动静,你就不要闹了哦。”
夏澜抽抽搭搭的抬起头,委屈的看着她,声音都有些闷:“皎皎,你知不知道,我大哥他不容易的,我不会再给他们添麻烦了,我不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擦拭自己的泪水,好像真的打定主意了一样,握着穆皎的手起身,连看都没有看沈敬一一眼,就跟穆皎离开。
身体越过沈敬一的时候,她认真的跟穆皎说:“我会放弃一切的。”
闻言,穆皎偏头看向沈敬一,沈敬一双眼隐隐泛着泪光,艰难的背过身去。
这一晚,夏澜就窝在望江苑里,和穆皎喝着红酒,慢慢的说着,这些年的事情,闭上眼睛就感觉近在眼前。
仿佛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新的一年,竟以这种方式开始,穆皎后来想起,都会感慨一番,想当初啊,她也这样,痛苦的过着,想过自杀,也尝试过,想过一走了之,也尝试过。
她折腾了这么久,似乎比他们更早的得到了想要的。
这一天,确实值得难忘,因为萧媛也在这一晚,提出了想要辞职的想法。
薛茗予送她和萧萌回家,回家以后,萧萌识趣的先上了楼,他们两个就坐在车里头,沉默了半晌。
萧媛觉得很累,推门要走,薛茗予却将门落锁,淡声道:“天气越来越冷,你穿的太少了。”
萧媛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嗤笑了一声,讽刺道:“薛茗予,你管太多了,我穿的少不少跟你没关系,我要下车。”
“今天景琛的事情,让我觉得……”薛茗予还未说完,萧媛就抬手打断他的话,直截了当的对他说:“今天景琛的事情,让我觉得特别是感情的事情,一定要早死早脱生,彼此纠缠没有什么好结果,伤人伤己,所以,薛茗予我们早就结束了,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会向言恺提出辞职,不久后就回美国,你会得到解脱,我们不会再见面。”
是,过了这么久,她终于要这样做,不要再动不动就过来看她,关切她,如果不可以在一起,就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痛苦的事情总会过去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她可以好好度过,他们到此为止,不要再纠缠。
啪嗒。
车锁开了。
萧媛的心也在这一刻彻底被封锁,推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的离开。
薛茗予看着她,终究像是看握不住的沙,她走远了,也永远不会再回来,这不是萧媛的选择,这是薛茗予逼着她做的选择。
新年一来,大家都十分忙碌,唐墨和陆南沂忙着相亲,夏景琛跟沈嫣出国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薛茗予也带着莫尔回了美国过年,萧媛萧萌也是同样,潭市一下子冷清下来。
穆皎和贺言恺也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就住到贺家大宅,陪岑云过年。
贺家已经萧条许多,不如老爷子在的时候那么热闹,三个人坐在餐厅吃饭,冷清的很。
大年三十,贺煜回来了,四个人过了个非常平静的新年,没有烟花爆竹,没有对联,没有欢声笑语。
但他们谁都知道,明年会更好的。
第二天,穆皎和贺言恺回老房子,穆启高虽然一个人,但却怡然自得,高兴的很。
第三天,他们在贺家住最后一晚,饭后,岑云到楼上拿出一个首饰盒,推到穆皎的身前。
“这是你爷爷留下来的,留给言恺的媳妇,你收下吧。”
穆皎敛了敛神色,伸手拿过去,打开一看,是个手镯,很精致漂亮,她弯了弯唇角:“谢谢。”
贺言恺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说:“我给你戴上。”
穆皎笑着将手镯递给他,贺言恺细心给她戴上,岑云看着他们,神色也十分柔和:“这年也过了,你们有空就去领证,办复婚吧。”
从贺家离开,穆皎开车,贺言恺坐副驾驶。
“我想正月十五去领证,你觉得怎么样?”
正开着车,突然听贺言恺在一边说了一嘴,穆皎挑了下眉头,说:“其实呢,我总在想,要不要便宜了你,这么简单就让你娶了我。”
“过去我也是受过痛苦的,话都没给人说的机会,就带我去领证了,我到现在想起来,心里头都还生着气呢。”
穆皎一本正经的抱怨,贺言恺嘴角噙着笑意宠溺的看着她。
“我可不能这么便宜你,你轻轻松松说复婚就复婚,不可以,这次我要拒绝你。”
贺言恺嘴角的笑意更深,看着她美好的侧脸,就想亲吻一下,可才刚动作,穆皎就惊呼一声,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脚下用力踩着刹车。
车子猛地停住,穆皎的头撞在方向盘上,疼的眼睛都红了。
贺言恺忙倾身过去看,穆皎蹙着眉头对他说:“我觉得刹车有问题。”
贺言恺蹙了下眉头:“刹车怎么会有问题,年底刚刚保养过。”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穆皎的额头,心疼的说:“都红了,坐在这里别动了,车不要开。”
穆皎也确实不敢开了,刚才她因为躲避一辆车,踩刹车的时候突然发现好像有些失灵,吓得她立马狠狠踩到底。
幸亏没出事,要不然可就事大了。
贺言恺打电话叫了出租车,又告诉了许邵平车的问题,直接派人来拖车去检查。
平安到家,穆皎心有余悸,但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车子出了问题而已。
谭秋准备去看望岑云,但叶汐一直没有回来,等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挺晚了,一进门,谭秋就问她:“怎么回来这么晚?”
叶汐笑了笑,眼底快速闪过一道精光,淡声说:“有些堵车。”
说完话,她将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抱着女儿说:“妈妈,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去看望云姨吧。”
那时候,贺言恺和穆皎刚刚离开,谭秋她们到的时候,岑云正与贺言恺打着电话,挂了以后还嘀咕着:“好端端的,刹车怎么还不好使了。”
叶汐淡淡笑着说:“怕是没有检查好,幸亏没有大事情发生,他们一向都很有福气。”
岑云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只是对谭秋说:“你可享福了,在那里住的还习惯吗?”
“清净,挺好的。”
岑云动了动眉梢,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又缓缓说:“那也比住在这里好,空荡荡的就我一个人,倒是也很安静,可不如你那里清净。”
第三百二十八章 嫁给我
自从贺子淮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出现,岑云对谭秋的态度也不如从前,说起话来,时常喜欢阴阳怪气。
她又是个喜欢记仇的,之前叶汐那么对她,她现在可都还气着呢。
波澜不惊的看了眼叶汐,又转头对谭秋说:“你瞧,这叶汐啊还年轻着,这么早就没了丈夫,将来可怎么活,现在的她跟之前的你可比不了了,你那个时候有老爷子派人照顾,事无巨细,可她没这么好的待遇了,还是得给孩子找个爸爸才行。”
岑云说着话,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我说话直白了一些,不过也是为她好。”
从贺家离开,叶汐抱着孩子走在前面,谭秋则跟在身后,看着她,是,那么年轻就没了丈夫,将来可怎么过。
她那个时候,好歹有个主心骨,老爷子可以帮衬许多,什么事都不用她来操心,可现在,叶汐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她谭秋反倒像是一个累赘。
回到家中,孩子已经睡着了,叶汐将孩子抱到房间睡着,谭秋轻巧的推开门,低声道:“你出来一下。”
叶汐哎了一声,又掖了掖孩子的被角,才起身出来。
谭秋的房间十分朴素,没有过多的装饰,她坐在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银行卡。
她回身将银行卡递给叶汐:“拿着。”
叶汐敛着神色,将银行卡接过来:“妈,您给我这个干什么?”
“你云姨说的对,你还年轻,不能就这么耽误了,给孩子找个爸爸也是在理的事情,这是我留下来的,原本也是留给你和孩子的,够你们生活很久了,我知道,你跟子淮在一起,也受了不少的苦,我也知道早早失去丈夫的感觉,你离开,我也希望成全你。”
虽然岑云说的话,她不见得多喜欢听,但这件事,她先前也已经考虑过了,子淮已经去了,这个家跟叶汐的关系就没有那么紧密了。
她怎么能绑着叶汐,让她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不去寻找新的生活呢。
叶汐没有那么惊讶,但还是怔愣了一下,伸出手,将银行卡递过去:“妈,您说什么呢,我从来没觉得耽误了,以后也不打算再给孩子找什么爸爸,再去组成一个新的家庭,我以后啊,就照顾您就行了。”
谭秋看着叶汐,多少有些动容,握着她的手,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苦衷,就算将来你找了人家,知道你是子淮的前妻,也不敢娶你了。”
贺子淮的罪状,是明明白白的列了出来,所有人都知道,贺家出了这么一个不孝子,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罪人。
叶汐似乎也连带着被臭名昭著了。
“如果贺家只有子淮一个孩子就好了。”
谭秋最近经常这样感慨,如果只有一个孩子,那么,子淮就不用跟谁争抢,就不用嫉妒,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叶汐只是笑笑,并未开口说什么,她掩饰的极好,也许这是跟贺子淮学到的吧,可以那么不动声色的去怨恨着一个人。
她可以不说,但不说的同时,也将那种仇恨越放越大。
车子拿去修了,确实就是刹车有些失灵,幸亏及早的发现了,不然的话,会很麻烦。
新年一过,贺言恺就开始忙碌的工作,穆皎没什么事,白天就在家收拾收拾,出门见见朋友,晚上和贺言恺一起吃晚饭,一起散步,偶尔也会到夜色坐一坐。
不工作的日子,总是很悠闲的。
贺言恺虽然每天都忙,但依旧按时回家,能不出去参加饭局就不出去,只在家陪着她。
所以穆皎也没有发现,他最近有不太一样的地方。
比如陪着她的时间似乎少了一点,但贺言恺那个人啊,怎么可能让你发现呢,做事情永远那么滴水不漏。
一个周末,原本她和贺言恺准备去外头吃饭,但是贺言恺下午打来电话,说会去参加一个必须参加的饭局,所以就无法陪着她一起吃饭了。
也是巧了,电话刚刚挂了,夏澜的电话就进来了。
“晚上有空没?有空就出去吃饭啊,萧媛她们姐妹回来了,一起聚一下。”
夏澜已经升职了,工作繁忙,难得这么有空,穆皎便答应了:“好啊。”
“我去找你,你在家等我。”
挂断电话,穆皎上楼换衣服,夏澜则开车去了望江苑,路上陆南沂不放心的打过电话提醒:“你好好给我表现,不要出岔子。”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挂了。”
夏澜轻哼了一声,将电话扔到副驾驶上,将车开进小区,停到门口,利落的下了车。
穆皎已经换好衣服,拎着包包下楼,夏澜挑了挑眉头,上下扫了一眼,穆皎动了动眉梢:“怎么着?我穿这身你还不满意了?”
夏澜啧啧两声:“你穿什么不好看啊,人美就是有优势。”
“神经,什么时候见你夸我了。”
穆皎无语的瞥了她一眼:“走吧,她们在哪呢?”
“中午才到家,我打了电话,说正往餐厅去呢,走吧,我们也快点过去。”
正月还没有过,白昼依旧十分的短暂,下午四五点钟就已经黑天了,天气也不太和善,有些寒风。
穆皎裹着大衣,上了车。
夏澜发动车子,两个人也去了餐厅。
一路上,两个人的话就没有断过,夏澜是个话唠,一路都不带让你有喘息的机会。
车子开到隐蔽在市中心寸金寸土的地方,那个潭市最贵的餐厅的时候,穆皎也学着夏澜的样子,啧啧两声:“澜澜,这地方你以前可不喜欢来的,今天怎么选在这里?”
夏澜扬了扬眉脚,十分随意:“我突然就想来了呗,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吃嘛,赶紧下车吧。”
穆皎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说的,有点不对劲儿吧,夏澜以往可没这么喜欢跟她顶嘴啊。
现在是说一句恨不得有十句等着她。
大概看出了穆皎的狐疑,夏澜故作镇定的说:“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吃的,我都饿死了,不知道她们到没到。”
一边说着,一边镇定自若的下了车。
两个人下车后,便手挽手进去了。
这是一个三层楼的设计,服务生引着她们一路来到顶层。
穆皎就更觉奇怪,转头问她:“这么冷的天,在顶层吃饭?”
夏澜扯了扯嘴角,心里暗暗腹诽,谁知道陆南沂他们怎么想的嘛,搞得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穆皎。
穆皎那么机敏聪明,还不是会套出她的话来。
夏澜便只能装傻:“哎呀,我忘记定位置了嘛,先看看夜景,瞧你急的,反正她们也还没来呢。”
正说着话,不远处就传来一阵骚动,穆皎抬眸看过去,就见原本空荡荡的顶层天台,怎么突然多了很多的人。
而且大家都围在一起,似乎那边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服务生见状也立马跑了过去,穆皎心下诧异,不过她一向不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对发生什么也不感兴趣。
但是夏澜不一样啊,那可是个记者出身的人,在潭市最贵的餐厅出现这种人头颤动的事情,她是一定要去看一看的。
还未等穆皎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夏澜迫不及待的拉了过去。
两个人过去,夏澜拨开人群,穆皎没太在意,不过也看着周围的人,更是觉得不对劲。
有些人,她常常在夜色看到,而且很奇怪啊,这些人似乎不是在看什么热闹,也根本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拨开人群,夏澜拽了拽她的手:“皎皎,你看。”
穆皎转过头来,看到对面的人,缩了缩瞳孔:“唐墨,陆南沂,你们两个在这儿干嘛呢?还拿着花?”
穆皎觉得匪夷所思啊,他们两个人,同时拿着花,玫瑰花,站在她的对面,穿着笔挺的西装,寒风多少有些刺骨,陆南沂冻得扯了扯嘴角,老大不情愿的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给女人送花,你别不给我面子。”
说着话,他上前一步,将玫瑰花塞到穆皎的怀中。
穆皎闪了下眸光,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陆南沂没回答她,唐墨就走过来,也将花送到她的怀中:“我们兄弟的第一次就给你了,穆皎,好好收着,都是我们对你的祝福。”
如果到这里,穆皎还没有察觉到什么的话,那就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她偏头看向夏澜,这女人笑眯眯的看着她,抬了抬下巴,穆皎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人群已经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不远处,一个男人满身荣光的从那边走来,他穿一身黑色西装,笔挺修长,走路的姿态稍微偏颇,但每一步都走的极为稳健。
她看得见他的神情。
冷肃的脸上,露出的是只对她才有的温和,只有她独享的温柔,单手握着一个小饰品盒。
走到她的面前站定。
穆皎下意识的提了口气,她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
陆南沂和唐墨的身边,就站着萧媛和萧萌,甚至许久未见的夏景琛,都从遥远的意大利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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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贺言恺对这件事的重视。
他平素已经十分考究,但今天似乎格外重视,就连眼神,都没有一刻的游离。
穆皎抱着两束花,沉静的看着他,他弯了下唇角,突然弯身。
穆皎后退了一步,忙说:“不要,你不方便。”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这是每一个求婚的男人都会做的一个动作,他想单膝跪地。
可是,他真的不方便,甚至会有些困难。
穆皎哪里忍心让他做这样的事情,她不愿意让这些人看到他的不方便,不愿意让他们看到,原来那样强大的贺言恺,在这件事上会做的那样困难。
她很想去扶住他,但是他却握住穆皎的手,摇了摇头,穆皎紧紧抿着唇角,眼底流露出担忧。
是,所有人都知道贺言恺的其中一条小腿已经安了假肢,它没那么方便和灵活,毕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当成真的。
他们都知道,他会做的很困难。
但,他要这样做,缓缓的,弯身,跪下,用完好的腿支撑自己的身体,他永远都有办法让自己看上去无坚不摧。
直起身板,好像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穆皎眼眶一紧,有种要流泪的冲动,而他面色温和,没有一点痛苦的样子,手中的小盒子打开。
虔诚的对穆皎说:“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这个时刻之于我的意义,我放弃你,抛弃你,放不下你,离不开你,我的生命都写满了你的名字,它是属于你的,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任你宰割,我爱你,请给我一个机会,成全我们颠沛的爱情。”
他没有说长篇大论,没有从他们相识开始说起,那太久了,久远的,穆皎都快忘记了当时他们青涩的模样。
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了,相貌甚至都开始有些细微的变化。
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了,却依旧做着这样年轻又美好的事情。
他们爱着,比别人爱的轰轰烈烈,比别人恨的直接狠辣。
穆皎哽咽着,忍着没哭,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一字一句说着清清楚楚:“穆皎,嫁给我吧。”
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说真的,她从前怎么敢奢求这样的求婚呢,那么美好的事情,一直都不属于她的。
可现在,她都在经历,只是比别人晚了一点。
晚了一点而已。
幸好,她等到了。
周围的人,都在大声说着,嫁给他,嫁给他,穆皎吸了吸鼻子,重重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贺言恺期待这一刻的到来,他魂牵梦绕的女人,终于会属于他,只属于他,永远。
戴上戒指,这是很多年前,他们刚刚结婚的时候,贺言恺随意塞给她的,重新打磨,重新镶了钻石。
戴在她的手上,一如往日般美丽。
穆皎将鲜花递给夏澜,扶着贺言恺起身,贺言恺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拥抱她,紧紧的抱着她。
薄唇覆在她的耳边,温柔缱绻。
“我爱你。”
穆皎窝在他的怀中,偷偷擦拭了泪水,闷声说:“我知道。”
在寒冷的冬日夜晚,他们在这个顶楼,许下了最美好的愿望,两个深爱的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周围都是他们幸福的见证者。
夏景琛站在不远的位置,与他们却有些格格不入,他静默看着,内心为自己的兄弟高兴,想到沈嫣,心却如同刀割,以为会有所改变,可幸福终究不属于他。
大家都各怀心事。
夏澜感动的哭了,为穆皎感动,也贺言恺感动,为他们的遭遇感动。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真好,那她呢,人生的路上,到底要一个人,一路走到底了吧。
萧萌挽着萧媛的胳膊,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姐,这也太感动了吧,也许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吧。”
萧媛恩了一声,颇为赞同萧萌的话呢。
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她和萧萌都已经不会再去拥有了。
求婚结束后,大家在楼下的包房又好好的欢呼庆祝了一番,穆皎也很高兴,两个人都多喝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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