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诊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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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佑一？
　　又想起姜佑一的吼声：“你不该出现在这儿！”“你滚得越远越好！”
　　还有林亦可的警告：“他是个谜一般的人，你不可能了解他，因为他从没让一个人真正靠近过他！”
　　突然觉得身体里好像破了一个大洞，然后某些东西就像沙子一样，从那个破洞里缓缓流出。
　　巧妃捂着胸口，缺氧似的大口呼吸起来。
　　二少拿手在巧妃面前晃悠了几下：“巧妃！巧妃！”
　　巧妃抬头看着二少，一脸的迷茫：“二少，上次，那个金宝财告诉你他家有几个孩子？”
　　“两个！大的是金妮，小的是儿子，可是出车祸了！明摆着，现在不就金妮一个孩子吗？”二少鼻子吸溜了下，有些残留的鼻涕没有吸回去，也顾不上用纸擦擦，二少被巧妃严肃的表情和奇怪的问题弄得糊涂起来：“怎么啦？你今天不开心就是因为这事儿？”
　　“不是！”巧妃心不在焉，大脑里老是回到今天两人见面的那个场景。
　　金宝财并没提到姜佑一是他的孩子，可姜佑一却说那是他家，这是自己亲耳所听，不会有错！
　　“二少，你先回去吧！我会把花清理掉的！今晚就清！”
　　“不急！你要是喜欢，你还可以守它们一晚上！”姜佑一有些感动地看着巧妃，随后吸溜了下鼻子，嘿嘿笑了：“如果你觉得愧对我的脸，你可以请我吃饭！”
　　巧妃哪有心思请他吃饭，毫不客气地就将二少推出门去：“快点走！我今天正烦着呢！”
　　二少走了。
　　诊所也一下子空了起来。
　　巧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费劲思考。
　　哪儿出错了？还是另有隐情？
　　很想彻底远离那个冰窟，可是一想起金妮，还有那看不见的阴谋，寒气就瞬间围拢了过来，以至于巧妃裸露在外的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个冰窟豪宅里，谁是正派？谁是反派？
　　巧妃心道：姜佑一，你不会一开始就如此无情吧？
　　你越是不肯让我靠近，我越是要靠近看看你究竟有多无情？
　　

第46章　冰窟里的过敏源（二）

　在巧妃清理花束的时候，林亦可来了。
　　她来诊所就是为了告诉巧妃，她决定年底披婚纱，不过下周六先订婚，想请巧妃过去帮忙招呼客人。
　　林亦可后来借题发挥，在她将近10分钟有关巧妃对秦天态度的声讨中，巧妃越发觉得她就是老唐的托儿，本想好好聊聊姜佑一的事情，可是又觉得前后两个话题底色反差太大。
　　于是巧妃最终选择沉默，准备继续扔花。
　　“这么好的花你要将它扔了？多可惜，都给我吧！”林亦可尖细的嗓子惊讶地一喊，门前两个结伴遛弯的大妈立马停下来。
　　“能不能小点声？”巧妃横了林亦可一眼：“你订婚不会就用这花吧？！”
　　“对呀！”林亦可拿起一朵玫瑰，凑近闻了闻：“鲜滴滴的，只要水中加点盐，这花能保鲜一个月呢！”
　　巧妃扑哧一笑：“你人还没嫁过去，就开始想着法子替老齐省钱，你还真是个好媳妇！”
　　林亦可捏着粉拳过来，嘴里连着几个撒娇：“讨厌！讨厌！”
　　巧妃彻底凌乱。
　　林亦可的变化很明显，她可自从恋爱之后，束起了长发，踮起了恨天高，穿衣打扮也平添了几分温柔范儿，脸蛋还扑上了粉，素面朝天的假小子彻底成了历史。
　　巧妃赶紧跳着笑着闪过：“嘿，林亦可，虽说淑女范儿能秒杀众生，可我还是劝你别假装淑女了，成不？太别扭！从你一进门，我都一直在想，亦可你到底披上了哪个淑女的皮呢？”
　　林亦可这个天生死心眼的姑娘，没想到也能修成正果，而且抢到了第一，现在除了自己之外，大学里307的三大美眉都找到了男友，以前觉得林亦可搞掂老齐的难度太大，谁知道林亦可不但心想事成而且四人中她竟然第一个订婚。
　　实在没有想到。
　　巧妃莞尔一笑，拉拉林亦可的手：“亦可，祝福你呀！”
　　“巧妃，你也要加油！老齐明天没有时间，你陪我逛街！就这么说定了！我走啦！”不待巧妃同意，林亦可一手提着花篮一胳膊抱着花束转身走了。
　　小月初上柳梢，暖黄的灯光下，夜有种静谧的美。
　　林亦可过来嘻哈一阵，巧妃心境变了很多。
　　巧妃心想，当务之急就是尽快理清金家的社会关系网，只有这样才能帮助金妮。
　　巧妃打开电脑，刚登陆了QQ，陈老师的头像便开始在屏幕右下角闪烁起来。太好了，正想找陈老师问问金家情况，巧妃赶紧点开了对话框。
　　——小妃，王黄毛回来了。
　　——老师，你怎么知道？
　　——他寄给我一个快递，里面有我领养阿朵所需的材料。他虽没有署名，也没有地址。但这材料只有他有。
　　——老师，真是太好了。
　　——对，也算心想事成。
　　——老师，姜佑一是金宝财的儿子吗？
　　——不知道。
　　——老师，你不是和金宝财很熟吗？
　　——我对他们根本不熟，金妮的事情是李校长找到江老师，江老师再找到我。你怎么还放不下姜佑一呀？你这个傻姑娘！别跟着了魔似的！
　　——呦。
　　巧妃轻轻叹了口气，有点失望。
　　雾崖边走过一遭，巧妃对人生有了更多的领悟，分手、死亡，其实都是选择，无关对错，只关个人。杨建国老人的话字字砸在巧妃的心上：“崖是死的，人是活的！”
　　既然姜佑一是自己的心结，自己就不能逃避。
　　何况他还生活在那个冰窟里，如果他是敌，至少对自己内心有个交代，如果他是友，说不定还能帮上他的忙。
　　巧妃心想，给姜佑一本人打电话，他未必接，即便接了，也未必肯坦诚相告。
　　还是向金妮打听比较稳妥。
　　“还好，有她的手机号。”巧妃很庆幸今早留了号码。
　　巧妃划拉手机，很快从通讯录里找到了金妮，快速点了一下屏上的绿色图标。
　　电话很快接通，金妮没意识到是巧妃，开口就是一句：“你是谁？”
　　很不客气。
　　“金妮，是我，巧妃！”巧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什么事？姐姐。”
　　“姜佑一，他是你哥哥吗？”巧妃咬紧下嘴唇，手指抠着电脑桌上的鼠标垫，想了一会儿张了张口。
　　先是沉默。
　　“你为什么问起他？”金妮的声音透着警惕。
　　“因为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好不容易吐出朋友两字，巧妃已口干舌燥，心虚到不行！
　　“我看未必！我在楼上看见你们吵架了！”金妮的话怎么听起来象是挖苦：“他不是你的朋友！他也不是任何人的朋友！”
　　金妮明显心情不好，说话句句都带火药味，这和之前的金妮判若两人。
　　“金妮，你怎么啦？你要是不高兴说姜佑一，那我们就不说他，好不好？”巧妃舔了舔舌头，很是懊恼。
　　“为什么不能说他？他们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他把我家害！惨！了！”金妮在电话那边好像急了起来，嗷嗷吼了几句，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尤其最后吼出来的几个字，一字一字，全敲在了巧妃的心上。
　　巧妃动了动嘴巴，却只是咧出一道错愕的弧，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被吓到了。
　　“他就是把我家害了，他和他妈把我们家害惨啦！”金妮还在吼。
　　突然又听到另外一声吼：“你在喊什么？！”
　　片刻电话传来另外一个声音：“你谁呀？和她说了什么？”
　　是金宝财！
　　巧妃有点懵，结结巴巴到：“伯父……是我……巧妃。”
　　金宝财本要发火，见是巧妃，一下子噎着，不由得粗声粗气地到：“巧妃，什么事？”
　　“伯父，我就是想问问金妮……可好点？”巧妃恨不得马上挂了电话才安全。
　　冰窟家的人都不好惹，从姜佑一到金妮今天总算都见识了。
　　“是吗？”金宝财显然不相信。
　　“欸，我本来还想告诉金妮，她脸上的红肿和鼻血，极有可能是过敏，动物毛发引起的过敏。”横竖不能再提姜佑一，巧妃突然想起过敏的事情，及时岔开话题。
　　“过敏？怎么会是过敏？！”金宝财的反应实在出乎巧妃的意料。
　　“我们诊所里的二少，他今天也过敏了，症状和金妮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
　　巧妃还没吐完“建议去医院确诊一下！”几个字。
　　那边金妮很崩溃地喊着：“爸，手机给我！”
　　结果手机咔持咔吃的噪音。
　　夹杂金妮的哭求：“姐姐，别跟他说！不要跟他说！”
　　诊所场景再现，巧妃心里一阵阵发冷，不待对方回话，巧妃就默默地挂了电话。
　　巧妃将自己甩到床上，拉过薄被，盖过头顶，覆盖住自己的身体，她听到自己的胸腔发出一阵嗡嗡的共鸣声，像是有人躲在那里用沙沙的声音说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远离，远离，离得越远越好！”
　

第47章　很想买那把吉他

　似乎每一个深秋的清晨，扶苏都是在这一片雾蒙蒙的水汽中缓缓醒的。
　　巧妃揉揉眼睛，她起身走到书桌边，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透过窗户朝楼下望去。
　　突然想起，昨天陪林亦可逛街太累，回来晚饭都没吃，就那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胃部有些不舒服，巧妃找了1粒胃舒就着凉白开咽了下去。
　　服完药，她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竟然有两条信息，心里不由一惊：
　　冰窟来的信息？金妮的？
　　她的心跳不由快了几拍。
　　巧妃灵巧的手，点开一看，再次失望，其中一条是林亦可报告她给老齐买的衣服特别合身，另外一条是老唐下的死命令，让巧妃这周五务必回家吃晚饭。
　　巧妃给老唐回了短信——好的，老妈！
　　秋味越来越浓，天气也越来越凉，巧妃还有好多衣服放在家里没有拿过来，是该回家一趟。
　　昨晚没吃饭，她现在才开始感觉到有点饿。
　　幸好昨天路过面包屋时买了几块面包，面包＋牛奶，早餐就这样对付了过去。
　　吃着面包的时候，巧妃的心里又闪过那把吉他。
　　那闪过了N次的念头，一直在巧妃的大脑中徘徊。
　　一个声音：买？
　　另外一个声音：不买？
　　巧妃真是太渴望得到那把吉他啦！
　　看到那把吉他很偶然，电石火化间给人一亮的感觉。
　　昨天，林亦可和巧妃逛了步行街，步行街是扶苏顶级豪华的商业街，林亦可拉着巧妃差不多家家都拜访了一下。
　　林亦可虽然惦着恨天高，却越走越有劲儿，巧妃穿着板鞋，却累得几近虚脱。
　　每到一家商铺，巧妃一进门就找沙发，而林亦可一遍遍地问，巧妃，这件怎么样？她一开始还给点意见，后来，头都大了，眼睛甚至都不愿意睁开，机械地点头，机械地回答：“可以！可以！”
　　以前她也可以不吃不喝逛上一天，可现在不一样，她心里惦记着冰窟里的金妮，还有冰块姜佑一。
　　他们没打电话过来，短信也没有，经过昨晚一遭，巧妃也不敢贸然行动。
　　等待的滋味且涩且苦。
　　中午，两人在ORR**E，一人要了一份意面，吃完后，巧妃说什么也不肯再逛，林亦只好独身一人再去商铺淘宝，她则呆在店里，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盯着门口，希望林亦可能良心发现早点回来，再无聊就看看天，或者看橱窗外熙来攘往的人群。
　　眼睛无意中飘过东北角，那是一个很大的广告牌，背景是很炫的乐器图片，不占篇幅的吉他暗影，色调处理得非常好。
　　尤其是“琴无情”那几个大字。
　　当巧妃拎着林亦可丢下让自己守着的大包小包出现在在琴行里时，那个自称是店主的小伙子简直热情过了头。
　　巧妃简单评估了下，就知这家乐器店实力非凡，它在黄金地段，内部极其奢华，乐器种类齐全，几乎件件都是精品，当然，价格不斐。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把吉他，不知为何，似曾相识，抚摸着它的时候，就如同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它被店主放在并不显眼的地方，没有标价，看得出有些显旧，店里还有很多其它的吉他，可巧妃一眼就被它迷住了。
　　原木色，显得古朴而沧桑，没来由地相信他也会喜欢。
　　巧妃学过古琴，对弦类乐器有自我的领悟，巧妃用手刷了一个E和弦，音色太炫，实在是不小的震撼。
　　就是它了！
　　架不住店主极力推荐，巧妃也走到那款号称用上等非洲Ebony制成的精品面前，试了试手感，感觉还是那把老旧的好。
　　“我还是想买那把旧的。”
　　“对不起，那把吉他我们不卖！”店长说。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们老板自己弹奏的吉他。”
　　“不卖，为什么要摆在这？”
　　“这个我不清楚！”店长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这有好多新的，你为什么偏偏要挑个旧的呢？”
　　“眼缘！还有它的音色确实很靓！”巧妃说的是实话。
　　“那我只能说声对不起。这不是我能做主的范围。”店长耸了下肩膀，表示无能无力。
　　“能让我见见你们老板吗？”巧妃不甘心。
　　“恐怕不行！”
　　“那你能不能打个电话帮我问问！”
　　“……”
　　“帮我问问吧！”巧妃差不多哀求。
　　店长也心软了，答应帮忙，他让巧妃先坐一会，背过身去，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有个女孩要买你那把吉他！”
　　“好的，你等我一下，我拿笔记下！”
　　巧妃看见他从柜台拿出便签，一边听电话，一边记着什么。
　　“好的，我会告诉她的！”
　　他挂掉电话，顺手从便签本上撕下那张纸条，把它递给了巧妃。
　　巧妃接过纸条，见是数字，有点疑惑：“你们老板什么意思？”
　　他笑眯眯地说：“你加这个扣，我们老板说了，这把吉他只卖有缘人，你需要提供详细而真实的资料，另外，他还想听听你买这把吉他的真实想法。他现在没有时间，你明天早上8点上线吧！他等你！”
　　卖一把旧吉还这样神秘？她要不是真心喜欢，早抬腿走人。
　　“买这把吉他的人多吗？”
　　“这个我也很好奇，老板把它放在这儿，一屋子乐器，就它老旧点，不仅仅我们奇怪，别人也奇怪，还真没见过一个人想买它的，你是第一个。”店员如实回答。
　　“嘻嘻，祝你好运吧！顺便提醒你一下，我们老板脾气古怪，他最喜欢的不是乐器，而是故事。他给我们培训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一把再精致的乐器也只不过是乐器而已，而这乐器背后的故事才能让它鲜活。”
　　这还真是个怪人。
　　“他是男是女呀？”
　　“这个无可奉告！他扣不是给你了吗？你们自己聊吧！”
　　怕林亦可找不到自己，最终巧妃还是回到了ORR**E，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林亦可才回来，多了几个纸袋，林亦可见到巧妃第一眼，好像做错事儿般：
　　“惨了！卡刷爆了！，到时候，你得借点钱给我！”
　　“巧妃，老齐要是知道我上一次街把卡刷爆了，还会娶我吗？所以，巧妃你不要说，就说这些衣服很便宜！到时候，没钱，你得借点给我呀！”
　　林亦可喋喋不休，最后，还忍不住就地展示，当她不厌其烦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比划了时，满眼的星星在那不停地闪烁。
　　真是个购物狂！
　　巧妃只是点头，重复着：“嗯。”“好看。”“不错。”
　　可满脑子全是那买还是不买的纠结。
　　脑袋都想痛了，还没打定注意。
　　不是她有选择综合症，而是她买了这把吉他，能不能送得出去，是个难题。
　　还有，她喜欢，他会喜欢吗？
　　巧妃看着屏幕上的时间显示：7点57。
　　做出买的决定，是最后三分钟的事情。
　　巧妃有种感觉，这把吉他主人和这把吉他都不会简单。
　　既然都是有故事的人，那就会会他吧！
　　巧妃一打定买的主意，才知道那想拥有它的欲望有多强烈，以至于在输入扣号，查找好友的时候，巧妃的手都在微微哆嗦。
　　那个扣名叫：“C大调弹不出我的忧伤”
　　输入验证信息时，巧妃想了想，输入了：“我想买你的老琴！”
　　没过多久，他就出现了，个性签名竟然是：“有呼吸就够！”
　　真是很怪异！
　　巧妃在还没想好怎么说时，对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请输入你的真实资料，姓名，年龄，还有身份证号码！
　　巧妃愣了。
　　对方是个陌生人，这一切信息，她能给吗？
　　

第48章　编个美丽的故事说给你听

　——如果你不想买，无所谓！
　　对方意思非常明确，想买他的吉他必须提供身份信息。
　　不想买，可以不用提供。
　　关键，巧妃很想得到它。
　　考虑对方是琴无情琴行老板，不会拿自己的信息进行非法活动。
　　巧妃一咬牙，就录入了自己的信息。
　　——刘巧妃，年龄，21岁。
　　并在后面附上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有很长一段时间，巧妃发现对方既不在录入状态，也没有信息过来。
　　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闪人？琴无情的老板不会如此卑鄙吧？
　　“巧妃，巧妃。”楼下的二少在喊。
　　巧妃没有合上电脑就下楼去了。
　　二少，脸上还挂着“毁容”后的臃肿，显得比平日胖了点。
　　“什么事？”
　　“有人送这个给你。”二少将一个大信封递给巧妃。
　　巧妃撕开一看，一页纸：“注意安全，有人跟踪你！”
　　“谁送过来的，人呢？”巧妃奔出门去。
　　二少跟了出去，看了看周遭：“走了。”
　　“长什么样！”巧妃着急地问。
　　“戴着帽子，戴着口罩！没看清楚！雾霭天气，大街上差不多都是这种装束。”二少嘻嘻哈哈。
　　想起金妮的过敏，看看二少的脸，巧妃若有所思：“二少，你把过敏的药开点，你不是有车吗？下班之后，我们去一趟金妮家，给她送点药过去！”
　　“是！这就准备！”
　　二少在心里嘀咕，谁会跟踪巧妃呢？刚才，巧妃在展开信纸的时候，二少在一边悄悄瞥了一眼。
　　看着巧妃蹭蹭上楼，二少心到：这丫头越来越神秘了。
　　屏幕暗了，巧妃点了一下，就看见了没有关闭的对话框里有对方发过来的几条新信息。
　　——身份已经核实，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我猜你是很想得到那把吉他，要不然你不会冒风险将你的身份信息告诉我。不过，你我都知道，那是把老吉他，我很奇怪，你这个年龄不应该怀旧的才对，而且听我的店长说，我的镇店之宝你都没有看上，而独独看上了这把老吉他。
　　——你要是不介意，能说说你的理由吗？
　　——说真心话，我快要被你打动了，但是，我需要你的理由来说服我自己，放弃同样是我最爱的东西。
　　——？？？？？？？？
　　最后的问号，显然是对巧妃没有回应产生的疑问。
　　巧妃赶紧回了句：
　　——在呢！刚刚有事去了。
　　买吉他的理由？
　　说自己很喜欢他，他却不喜欢自己，因为他喜欢吉他，所以自己要买吉他？
　　不行！这个显然不行！除了自己感动之外，又能打动了谁呢？
　　说自己很喜欢他，他喜欢吉他，所以自己爱屋及乌，所以也喜欢上吉他！
　　不行！这个理由更不行！
　　说自己听说他大学里喜欢静静地抱着一把旧吉他唱着属于他自己的情歌？
　　说梦中出现过他，那忧郁的眼神，他抱着的正是把旧吉他？
　　说只有这种有年岁的乐器才能HOLD他的气质？
　　她的念头刚一冒出来，她就将它打消了。
　　“他需要的是故事！也许还要有感动！”巧妃心想，昨天店长提醒过自己！
　　故事？
　　——？？？？？？
　　对方再次发送了问号，显得有点不耐烦。
　　编吧！
　　给那个冰冷而又灰暗的真相，来点温暖哦！
　　——我还在上中学的时候，他已经在上大学。
　　按照年龄算的话，自己应该还在上初中，他就已经上了大学，这是真的！真恨老唐没有将自己早点生出来。
　　——那天，春花灿烂，天气很好，我就去花山花海玩。
　　没有花山花海，可这有什么关系呢，巧妃无数次勾画出的第一次相见，一定要有很多很多的花，如同花山花海。
　　巧妃喜欢花！
　　——花山花海？哪儿？
　　不妙，对方提出了异议。
　　——就在扶苏，以前叫这个名字，现在可能改了吧！
　　巧妃有点心虚。花山花海，这个名字取得白烂过头。
　　——呵呵。
　　——那年，我初三，月考完，难得老师开恩，放了半天假，约好的同学借口很多，只有我开始了我一个人的春游，我骑着我的自行车，就去了花山花海。那儿的花真多，各种颜色的杜鹃，还有飞来飞去去的蝴蝶，我边走边玩，看见好看的花我就跑过去采摘，看见美丽的蝴蝶我就扑过去逮，总之，比学习有意思多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