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诊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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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可怜他，可怜他其实也是在可怜自己。两个无望的人抱团取暖而已，不必当真。”金妮云淡风轻，言语间貌似洒脱。
　　这边巧妃却是风中凌乱，满头黑线爬过。
　　“不过，他不喜欢我这样，没准他喜欢你这样的！”金妮嘻哈开了。
　　听得巧妃一头雾水，思维快跟不上金妮的节奏。
　　“谁？”
　　“一个影子，对我而言，他就是一个影子，看见难，摸着更难！”
　　

第60章　简单与复杂

　“影子是谁，以后再告诉你哦！”金妮扮了个鬼脸，毛病不少的她也有率真可爱的一面。
　　巧妃要了杯仙草冻奶，金妮又要了杯双Q。
　　金妮的双Q，杯底的木薯圆和椰果，黑白分明，她喜欢黑白，连食物都打上了标签。
　　来缘味的人逐渐多了，不似刚才那般清净，不过，这个角落里，有着相对独立的空间，不影响她们俩的窃窃私语。
　　她们这一刻，几乎无话不谈。
　　“他将玫瑰围成华丽丽的圈，差人到宿舍来喊我，准备给我一个惊喜。却没想到我给他一个惊喜。”巧妃抿着嘴，压低笑声道。
　　“惊喜？你答应他啦？！”金妮急于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哪有？我可不喜欢他！我被拽进花心，我就开始撕花瓣，一朵朵撕，结果，他被吓跑了，再也没出现。”
　　“欸，巧妃，你可真够狠的！”金妮也不再喊姐，直呼巧妃，左一个巧妃右一个巧妃，煞是亲切。
　　“金妮，你和徐杰是怎么认识的？”那天诊所见过他一面，感觉他唯唯诺诺，怕极了金宝财。
　　“我去他家药店买药，他主动过来搭讪，就这样认识了。”提到徐杰，金妮叹了口气。
　　“也许，我也应该象你那样，手段残忍点，断了他的念想。可我做不到，我需要烟，需要酒，需要除了毒品之外的麻醉药，安眠药，这些他都能帮我弄到，等我18岁之后，也许我还需要毒品。”
　　看着巧妃大睁双眼，金妮苦笑：“放心，我不会碰毒品！”
　　“呵呵，我确实不是个好女孩，认识徐杰之后，我就更坏了，我偷偷抽烟，偷偷酗酒，成绩烂得要命，品行也越来越差，现在只要我不扰乱课堂秩序，就算我在上课睡觉或看漫画，老师也不闻不问。”
　　“贵族学校老师都这样？”巧妃用小勺从奶茶里取了一块仙草冻，放进嘴里，抬眼道：“要是当年我考不上一中，估计我也要上佳誉。我爸死活要我上佳誉，他要我去那儿上学，主要为了安全，你也许都不相信，我爸每次带我出门整得象做贼一样，生怕坏人因为我是个小二代而盯上我。我妈就不管，非要我上一中，我自己也想上一中，我初中同学成绩好的都在一中，让我孤孤单单地去佳誉我也不干。”
　　提到了刘正全，巧妃的小幸福感就丝丝地流露出来。
　　他估计是天下最好的父亲。
　　“也不全是！我比较特殊！那个骂我的数学老师，徐杰就找人在校外将他揍了，证据不足，他也拿我没办法。”金妮凑过头来，贴着巧妃的耳朵说了一句悄悄话，轻笑，满眼的得意。
　　“这样不好吧？！”
　　巧妃也不是没有恶搞过老先生，只是，都有分寸，大不了，丢个白眼走人等着挂科补考，这算是最狠的对抗。
　　“谁叫他羞辱我，说什么佳誉快要因为我而成毁誉！”金妮愤愤到：“他人身攻击在先，我只是在捍卫自己的权益。再说，他也只是口鼻流血了而已，谁叫他骂人，就该掌嘴！掌嘴！现在想想都来气！”
　　这显然是个不愉快的话题，金妮情绪激动，吐出掌嘴两字时，分贝高了，脚还在使劲，一脚踢出去，正好踢在桌子腿上，桌子抖了几下。
　　巧妃扶住桌子，皱起眉头，一句神经大条了你，横竖说不出口，不怕别的，就怕她情绪失控。
　　金妮盯着邻桌看过来的疑惑目光，冲巧妃说了句对不起。
　　两人有一阵都不说话。
　　金妮端起杯子喝了口奶茶，完了拿勺从黑白的杯底专挑白白的椰果吃。金妮一勺一块，挑得很认真。
　　“你不喜欢木薯圆？”巧妃疑惑。
　　“恩。”
　　巧妃好意提醒：“那你可以点椰果奶茶呀！纯椰果！”
　　金妮停下勺子，不看巧妃，眼睛慢慢地转向了窗户：“我喜欢复杂，不喜欢简单！都是椰果，没有挑战性！”
　　开玩笑吗？
　　巧妃仔细辨识，看她一脸认真，不象！
　　她的心智年龄已远远超过了15岁。
　　“都说简单点好，我可不这样认为！”金妮强调。“以前，我就挺单纯，挺简单。所以很可怜，没人疼没人爱。”
　　彭淑珍刚来到我们家的时候，我从内心很喜欢，不管奶奶怎么说，我都简单地认为，我讨好她巴结她考试好不让她费心，她不会不喜欢我吧？可是，无论我多么努力，怎样示好，她对我都只是那种客气，好和差，她都是一样的表情，只是客气，不，后来，发现，坏一点，她反而会关注我多一点。所以，想要得到彭淑珍的关注，复杂就比简单好。
　　还有，对付奶奶，复杂也管用，从内心，我就没喜欢过那个老太太，她重男轻女，我妈因病去世，没见她同情过，还动不动说她药罐子费钱，没给爸爸留下儿子，没给她留下孙子，所以，我恨死她了，一开始，我恨她我就不想理她，不想理她我就不理她。这种方式，固然简单，也顺了自己的心意，可是，带来的结果就是，老太太也不理我了。我被揍扁，她也不谴责我爸一句。
　　后来，我就发现，只要我坚决反对彭淑珍，奶奶就坚决支持我。
　　而一旦彭淑珍要管我，我就向老太太告状，打小报告，制造点小谣言，让老太太心里不舒服，不痛快，老太太就开始通过我爸展开向彭淑珍的反扑。我爸是个有名的孝子。老太太不痛快了。我爸就和彭淑珍吵。有时候，他也会发现其中我和老太太玩的猫腻，会揍完我接着和老太太吵。结果他们谁也过不好，我心里就痛快了！”
　　金妮说话时，眼睛也不直视巧妃，嘴角始终挂着一丝微笑。
　　“我让彭淑珍替我去折磨可恨的老太太，让老太太去折磨我讨厌的彭淑珍。我再让她们俩去折腾我爸！这么复杂的一圈下来，结果发现，我生存的空间竟然越来越大了！”
　　金妮这结束的一番话，让巧妃猛地想起洛丽。摩尔小说，其中一句：“那是一种有甚于死亡的恐惧——死亡居第四位，残疾排第三位，离婚第二位，之后，第一位，真正的恐惧，甚至连死亡也无法企及的，是恐惧本身。”
　　“离她越远越好！”姜佑一的警告，再次钻进了巧妃的大脑。
　　

第61章　危险

　金宝财一个电话就将金妮叫走了，巧妃很懊恼，巧妃只是有些奇怪，金妮出门找她，却没跟家里说一声，还关了手机，也难怪金宝财飚成那样。
　　“巧妃姐，改天咱们再聊吧！”说完，金妮背起包就走，一脸的沮丧：“记得一定要帮我呀！”
　　巧妃有些失落，冰窟看来藏着太多的秘密，彭淑珍病了，金妮也病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姜佑一冷得象块冰坨，金宝财的火球脾气，姜佑一拒绝自己的靠近，巧妃光想象这一切，头就大了。
　　巧妃走出缘味的时候，街边的路灯已亮了起来，这顿下午茶喝了三个多小时，时间过得可真快。这个缘味除了地段稍稍偏僻点外，真挑不出其它缺点，格调高雅，味道不错，
　　“下次一定要带林亦可过来！”巧妃心道。
　　路过小雅大酒店，她看到酒店正门上面拉一横幅，上写：“恭贺田思思与郑小田喜结连理！”门口站立的就是新郎与新娘，旁边还立着一对年轻男女，估计是伴郎伴娘，伴郎伴娘嘻嘻哈哈在互相追追赶赶，新人更是一脸幸福，女孩一袭白色婚纱，像个公主，男孩，戴着眼镜，斯文儒雅，不管是谁路过，都忍不住看上几眼，而且，他们的名字都带个田，真是有缘人哦。
　　巧妃盯着天字第一号唯美的画面，直盯到自己两眼花花，于是，小雅酒店门前的人物就变成了林亦可与老齐，还有她和姜佑一。
　　巧妃想象着林亦可穿婚纱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今天早上林亦可已经圈了她做伴娘。如果到时候她圈出一个男友，男友就做他们的伴郎。
　　仿若，林亦可塞了一块糖给老齐，又仿若，姜佑一追着自己非让她吃糖，而她嘟着小嘴，我不想吃糖，我怕长胖，可姜佑一偏不放过她，就在门廊这一块地你追我赶。
　　“请问，你是来参加婚礼的吗？”那个穿宝蓝色礼服的伴娘下了两步台阶，笑眯眯地问她。
　　“奥，不是！”她猛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花痴了，真是羞死人啦，她赶紧仓皇逃窜。
　　巧妃跑出了几百米，才停下来，扶着胸口站立，内心鄙夷地呸了自己几口，才再次向前。
　　这个周末好像特别特别热闹，热闹的人群，冲淡了夜的迷离。
　　经过露天停车场的时候，巧妃隐隐约约听到吵架声，是一个好听的女声，因为激动声音有些大，她在质问：“那么我呢，我呢？！”
　　对方没有回应她的话，女声继续问，哭的腔调，长长短短，断断续续：“我到底哪儿做错了，你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男人还是没有回应，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从巧妃旁边经过的人笑着调侃而过：“吵架也不回家吵去？”
　　这样的热闹，其实巧妃没兴趣。
　　可是，女孩那声声催泪的哀求，让巧妃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哇KAO，这女孩太没有骨气！”搁在以前看到这样的场面，巧妃肯定这样说，可是今天，她心里有了更多的理解，哎，哭与哀求大致都是因为爱吧？
　　当年的她将晚自习那个不认识的工科男递过来的纸条直接当众PIA到他脸上的时候，她只知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气恼地是，难道你看不出我不喜欢你，纠缠本身就是很讨厌的事情，尤其是个大男生纠缠自己，她就会更生气，所以，当自己当着大伙儿的面读着别人发给自己的短信和情书时，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爱是他的权力，表白也同样是他的权力，自己其实可以不必选择那么极端的拒绝方式，如同撕扯玫瑰花一样，那是不可挽回的伤害，而这一切，巧妃以前都没有体会，直到碰到了姜佑一之后，她才明白这个道理，用林亦可的话来说，她生活在云端里，所以体会不到民间的疾苦。
　　猛地想起那个ROME的歌手，唱的那句“我卑微入尘，仅仅只是因为爱。”让她有了想流泪的冲动。
　　哎，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那边的哭声还在继续，男人一直静默，没有只言片语的安慰。
　　巧妃终于忍不住，准备绕过去，看看。
　　不想就这么一瞬间，一辆庞大的旱马从那个过道里冲了过来。
　　雪白笔直的汽车大灯照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他的速度如此快，她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电光火石间，一个人拉了他一把。她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他抱着她跳到了一边。
　　一切都是在一刹那之间发生。这个过程，她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巨大的刹车声在停车场回响，她的耳膜嗡嗡鸣作响。悍马直直地冲到了小道旁边的绿化带，不过，车子很快倒回去，摆脱绿化带后，向前，拐个弯，迅速逃离了现场。
　　车子从巧妃身边经过的时候，车子过于黑暗，根本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绿化带的冬青被压趴下一大片，凋零的叶子，无力的飘散。
　　不敢想象，如果刚才自己要是被车子撞倒会怎么样，这样的想象让她胆战心惊。
　　而她整个人已经失去反应的能力，双脚不听话的瘫软。心有余悸的张大了眼睛，瞳孔因为强大的刺激有些涣散，心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
　　她的脸色被在路灯的映衬得更加煞白。
　　很快她慢慢恢复了些知觉，她一恢复理智，就赶紧推开来人，这时候，她才看清楚，这个中年男人，她根本不认识。
　　而刚才就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她只是感觉浑身发冷，双腿还有些不能自己的颤抖。
　　直觉告诉她，这根本不是一场意外。
　　旁边的道路还很宽，自己站立的地方就有一盏路灯。
　　“你怎么样？”他问。
　　巧妃苍白着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回应“没事。”
　　假装镇定的把散落下来的头发拢到耳后，手却抖得厉害。好几次要把头发抓到脑后都没成功。
　　他再次安慰：“不用怕，下次，灯光暗淡的地方别走！”
　　那两个吵架的男女也从车后探出头来，这会儿，男孩正挽着女孩的手，完全看不出刚才他们还在转角的车子后面吵架。
　　只是他们呆愣的看着巧妃，脸上的表情也是惨白的，不知道是刚才在他眼前发生意外吓的，还是和他们吵架后情绪不稳定有关。
　　不过，这一切已不重要。
　　巧妃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第62章　镯子风波

　第一次闻到死亡的气息，巧妃的心半天跳不回胸腔。
　　无论她怎么婉言谢绝，这个陌生男人却坚持一定要将她送到主路，才掉头离开。
　　“上线！”林亦可的短信，命令的口气。
　　几个未打开的短信，都是林亦可的，都是催促巧妃上扣，可她哪有心思聊天。
　　“不上！”巧妃回信。
　　“不行！你不上线！我就跳楼！”林亦可连续几个感叹号！
　　这丫抽风啦？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敢要挟自己。
　　没办法，只好上线，视频窗口一打开，巧妃就看见林亦可满脸挂着眼泪，她一看见巧妃，更是咽不成声。
　　这上午刚刚订婚，下午看新房分开的时候，不还很开心吗？巧妃迷惑了。
　　“林亦可，你怎么啦？”
　　“我要和老齐离婚！”林亦可恨恨到。
　　巧妃的心境其实也不好，可这无厘头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乐了：“哈哈，我不得不提醒你，林亦可，你还没结婚！你脑子是不是抽了？”
　　“我要和他解除婚！约！”
　　视频里的背景显示，是林亦可的宿舍，林亦可和老齐吵架啦？两个人好成那副德行，怎么可能吵架？
　　林亦可从纸盒里抽出纸巾，楷了鼻涕和眼泪，一张纸巾不够用，又来一张，桌子边已堆起了一个小纸堆，真是瀑布泪呀！
　　“林亦可，你靠谱点，好不好？今天才刚刚订婚，你。”巧妃一个头两个大了，不指着死党能减轻点自己的心里负担，这会儿，还需要自己的帮忙。
　　林亦可索性趴到电脑桌前，肩膀微微耸动，抽泣着。林亦可就姐妹俩，林亦可是老大，家里就当成男孩养，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纯爷们的女孩就很少流泪。大学几年，她没见到林亦可如此伤心过。
　　巧妃急了：“林亦可，你快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太太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说我不合适做她家的……孙媳妇！”林亦可抽抽搭搭，这句话分了两次才说清楚。
　　巧妃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下已大致明白，老太太还是计较那只祖传手镯的事情。
　　“理由呢？”
　　“说老齐死去的爷爷不同意！那个镯子，你知道，她说是老齐的爷爷留给她的定情信物，平时都押在箱底，不出来见人，这次，送给我，是想让他爷爷见证一下孙子的幸福，可镯子摔碎了，老太太说她回去左思右想，认定是死去的老爷子不同意这门婚事，生气了。所以，她要解除婚约。”
　　巧妃彻底无语。这老太太也太迷信了吧？
　　这老太太要是真迷信，年龄摆在那儿，还情有可原，可老齐的父母尤其老齐不应该相信呀！
　　再说，活着的人还能让一个故人给欺负了不成？
　　巧妃也火了：“她到底生活在什么年代呀？老古董！老太太信这个？那老齐也信？难道他父母也相信？”
　　“老太太不是要寻死觅活嘛？”林亦可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抽泣，又开始了：“你知道，我也后悔得要死，我又不是故意的！”
　　林亦可抽抽搭搭地继续：“千不该万不该，我爸知道了，他那火爆脾气，中午看老太太板着脸，他心里就不痛快，一听说对方还要解除婚约，就更加来气，就打电话过去和他们理论，结果，他们就在电话里吵起来了，我爸拽着我妈买镯子去，也死活要还镯子解除婚约。”
　　“一个大活人还PK不过她那个镯子？林亦可，那就解除呗！我觉得你爸挺有骨气！”
　　林亦可知道是她在挤兑自己，忙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
　　“死妮子，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巧妃笑笑，柔声安慰到：“没事儿，你和老齐，你们俩感情好，谁能拆得开呀？”
　　“我们俩刚刚也大吵了一架，他责怪我一个镯子都接不住，让他奶奶心里不舒服。还责怪我不该一点小事就告诉父母，结果，我动手了，他摔门走了。”说着，林亦可又掉起了眼泪。
　　执掌大政的老太太不同意，双方父母翻了脸，小两口扛上了，就这半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巧妃实话实说：“我觉得老齐批评得对，老太太还没搞掂，你还让你爸掺和进来？”
　　“不是我主动找他们说的，老太太餐桌上挂脸色，他们不放心，下午打电话过来问，那时候我正哭着呢，我妈能听不出来吗？”
　　这时，巧妃的手机响了，林亦可在那边也听到了声音，巧妃打了个手势，说了句：“老齐来电！”
　　“巧妃，你在哪儿？”
　　“我在诊所呢！”
　　“林亦可在你那儿吗？”
　　“不在我这！”
　　听老齐着急的语气，巧妃赶紧解释：“她在宿舍，你不用着急，我这正和她视频！”
　　“她在宿舍？她为什么不接电话？她这不成心在折腾人？”老齐气得直接摁了电话。
　　火气真大！
　　巧妃无奈地冲林亦可耸了耸肩：“他在找你！赶紧开机吧，也不是老齐的错，别赌气啦！”
　　“巧妃，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林亦可抬起红肿的眼，担忧地问。
　　其实，巧妃也没有好办法，老人的迷信无疑根深蒂固，改变起来，难！
　　“大不了再追老齐一次呗。”
　　那边，林亦可手机的手机响了，林亦可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看林亦可边接电话边哭，估计老齐千层钢也能变成绕指柔吧。
　　林亦可处在自己伤心的世界里，以为只有她的世界塌了，其实自己的也是，那车灯，那刺耳的声音，巧妃一想起就是浑身哆嗦，太可怕了，很想找个人陪自己聊聊，林亦可肯定指不上了。秦云今晚夜班，也指不上。
　　不能找老唐，老唐要是知道这事还不疯了？也不能找刘正全，老爸的公司现在还尚处困境，也不能给他添乱。
　　扣里，那个“C大调弹不出我的忧伤”头像适时亮了起来。
　　他曾在扣里留言：
　　——吉他送出去了吗？
　　——嗯哪！送出去了！
　　这是送吉他之后，两人仅有的一次交流。
　　——在吗？
　　——你好！
　　她和他的问候几乎在同时发出，真是少有的默契。
　　——我今晚差点出了车祸！
　　——哪个地方
　　这句发过来一秒钟的时间都没用上，连符号都免了。
　　——小雅酒店旁边的露天停车场！上次有人提醒我遭遇跟踪！今天比较蹊跷，直觉是故意的！
　　——你有仇家吗？
　　巧妃想说没有，可眼前闪过的哑嬷嬷、子母王，提醒她曾招惹过一部分不该招惹的人。
　　——可能得罪过！
　　——你今天都和谁在一起
　　——一个朋友？
　　——谁？
　　——你不认识。
　　——男人还是女人？
　　——一个女孩！
　　——她和你一起发生危险？
　　——不，她提前离开了！
　　巧妃心道，幸好金妮提前离开了，愣是那个中年人再厉害，也一下子救不了两人。
　　“C大调弹不出我的忧伤”后来又问了一些有关车型车牌车款的问题，巧妃除了知道那车是悍马之外，其它一无所知。
　　——你等等。
　　很快，他连续发过来十几张悍马的图片，让她核对。
　　巧妃仔细辨别，依然没办法确定。
　　——这两天我没什么事，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聊聊，我现在手头些事情需要处理，你自己小心点。
　　——恩
　　对方头像马上暗了。
　　

第63章　花瓣般的皮肤纹理

　望着门外的街道和行人巧妃独自发着呆……
　　“不行不行！”在意识到自己快要睡着之后，巧妃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恩，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昨夜没睡好，喝点咖啡提提神吧！
　　见诊所人不是很多，巧妃走过一条街，去Star－bucks打包两杯Express，正提着咖啡往回走，远远地看见一伙人围在诊所门口，七嘴八舌地说着。
　　出了什么事？巧妃心里一惊，快步走过去，拨开人群。
　　原来是个病人，脸色惨白，正手捂肚子瘫坐在诊所门口，口里还不断地呻吟。
　　有人认识巧妃，看见她，忍不住嚷嚷起来：“刘大夫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