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诊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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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吴丽丽怎么会出现在这？
　　而且她的面前，甜点、沙拉、面条、面包，还有红葡萄酒，摆了满满一桌子。
　　巧妃粗略估计，桌子上的食物至少是两个人的分量，可她一个人，能吃得完吗？她在等人吗？
　　她独自喝着酒，心情不是很佳。
　　这边，巧妃刚刚点好菜品，除了意式面外，还点了乳酪沙拉、风味蔬菜汤、橄榄面包、国王脆饼、培根披萨。三人都来杯鲜榨橙汁，这里咖啡其实很香醇，只是今天早上喝过了，巧妃也给自己来了杯橙汁。
　　陈老师对自己盘子里的那份蕃茄蘑菇肉酱面皱起了眉头、翻起了白眼：“我真吃不了西餐！”
　　阿朵象个馋猫一样，头都不抬，边吃边说：“陈妈妈，挺好吃的呀！”
　　巧妃刮刮阿朵的鼻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距离不远，吴丽丽听到大家的对户后，站起身来，走到巧妃这桌，接过话茬：“不，我要来抢好吃的啦！”
　　阿朵扑哧一笑。
　　“巧妃，你先来我桌坐会儿！咱姐俩好好聊聊天！”吴丽丽态度很谦卑，这和以前，即便刚才，也是天壤之别。
　　“好吧！陈老师，我过去陪她一会儿，你和阿朵慢点吃！”说着，巧妃起身去了吴丽丽的桌。
　　吴丽丽让侍应生重新拿了个高脚酒杯，非要让巧妃陪她喝点红酒。
　　这会儿，吴丽丽把自己当成了巧妃的好友，说真话，巧妃心里特别别扭：“你就快点说吧！大家都还有事！”
　　“就是想和你聊聊，不说出来，心理不痛快！”吴丽丽道。
　　“这酒是拿戈卢，我点拿戈卢是因为他凄美的故事，这个故事你知道吗？”
　　巧妃摇摇头。
　　“因为战争，拿戈卢上了战场，恋人艾米丽因相思成疾而死去，后来，在艾米丽坟前长了葡萄树，用这树上的葡萄酿出的酒就是拿戈卢。这种酒酸涩有度，温婉缠绵。来这儿我只点这酒，想象拿戈卢为艾米丽坚守一生。我就心有戚戚。”
　　巧妃微微皱起眉头，看吴丽丽的样子并没有喝醉，这会儿掏心窝和自己聊酒聊拿戈卢到底是何用意呢？
　　巧妃忍不住：“吴丽丽，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吧，拿戈卢的话题我不感兴趣！再说我的面也快冷了！”
　　“那我们就聊姜佑一！”
　　“不感兴趣！”
　　“你对姜佑一的话题不感兴趣，你糊弄谁呢？”吴丽丽有些不屑。
　　巧妃今天不想吵架，这句话就没接。
　　“我很奇怪，你对姜佑一到底了解多少？没有谁比我了解他更多，我为了迎合他，千方百计调查他的喜好与兴趣，可是，我却没想到，他是个疯子，他们一家都是疯子。我也是疯子，所以我才这么无望地爱着他。”
　　巧妃眉头皱得更深了。
　　吴丽丽看着巧妃的表情，哈哈大笑：“他以前的女友跳崖自杀，你知道吗？”
　　巧妃的眼睛瞪大瞪大，大脑有一刹那处于断电状态，一片空白，没有比这更令人震惊的消息了。
　　有一些储存在巧妃大脑里的片段突然产生了连锁反应，一个个自动连接了起来。
　　原来如此！
　　

第67章　吴丽丽的拿戈卢情结

　“跳崖？哪儿？”
　　“还能是哪儿，扶苏最晦气的地方！雾崖！”
　　巧妃的心一下子掉入了冰窟。
　　姜佑一啊，你将自己包裹成刺猬？原来你曾经如此痛过。
　　巧妃的大脑闪过姜佑一孤傲的背影，冷冰冰的面孔，飘过自己哀伤的眼神……
　　可怜滴你！
　　想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巧妃亦心痛起来，眼睛渐渐漫上了雾气，只好借口去了洗手间，在凉水下冲了冲脸，眼泪肆意地流，莫名其妙地疯流。
　　可怜女孩，可怜姜佑一，也可怜自己。
　　姜佑一啊，姜佑一啊，原来你心里的那点温暖只是属于她。
　　她即便香消玉殒，却依然可以拥有你，你的全部－－－过去、现在、还有将来。
　　她是什么样的女孩？女神？天仙？凡尘女子大概都只能仰其鼻息吧！
　　曾经燃起的一丝希望，在此刻很残酷地在和她说着拜拜。
　　吴丽丽见巧妃出来，猛灌了自己口酒，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没想到吧？！姜佑一在你心里还TMD那么高大吗？想想他那可怜的前女友，对他还有兴趣吗？我纯情的小妹妹？哈哈哈！”
　　“我喜欢姜佑一，她怎么知道？莫非她也调查过我？”
　　想到这儿，巧妃轻咬嘴唇，站起身：“吴丽丽，你说完啦？！”
　　“难道金妮说错了？”见巧妃要走，吴丽丽愣住了，接着惨然一笑：“巧妃，你真的不在乎他？”
　　“我还以为你在乎他呢？！杯具！可笑！如果我正站在你的位置，如果有个人告诉我说丽丽，我跟你聊聊姜佑一，我会推开一切，会议，工作，抛开天抛开地，只为了听到他的只言片语，甚至只要大街上带个姜字的，我会多看几眼，会热情地冲他笑，心想，也许他是姜佑一的好友捏，是姜佑一的好哥们捏，是姜佑一的亲人捏。这一年来，我发疯般地搜集他的信息，通过任何途径，通过我能找到的任何人。”
　　巧妃冷冷地盯着吴丽丽：“金妮告诉你什么了？”
　　“姜佑一的秘密！很多！很多！多到你难以想象！”吴丽丽带着醉意朦胧的恍惚，有点央求的味道：“想知道吗？请坐下吧！情报只此一家，别无分店！错过可惜！”
　　来自姜佑一的诱惑……无处不在。
　　吴丽丽劝留成功。
　　巧妃重新坐下：“长话短说！”
　　“不急！不急！”吴丽丽不征求巧妃的意见，就径直跑到巧妃的桌子上，将巧妃的沙拉、果汁，肉酱面，一股脑儿全端了过来：“我们边吃边聊！”
　　巧妃疑惑：吴丽丽怎么对自己，热情得象个朋友？
　　朋友？可笑，见面才两次，何况，第一次俩人面对面飚过火球。情敌？可笑，姜佑一也从没爱上自己。抑或只是聊天，因为恰巧她想聊的姜佑一她也认识。
　　巧妃理不出头绪，其实，自己这会儿，心湖早已波涛汹涌。
　　不在乎和坚强都是伪装。
　　冰凉的小手显示伪装有多蹩脚。
　　巧妃低头喝着果汁，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金妮偷偷给我一张照片，你愿意看吗？”吴丽丽抬眼询问巧妃。
　　“不想看！”巧妃硬是压下那个想字。‘
　　看吴丽丽的表情，试探的味道很浓厚。
　　不是巧妃想不想，而是她愿不愿意给。
　　Bologna餐厅乐队，正在唱一首不知名的歌曲，曲小白缠绵：“把想要对你说的话，和所有少女味的长裙一起，压进深深的箱底，在夏日夕阳里迎接少年最终的表白。”
　　“表白，哈哈，表白。多么讽刺。我的人生算完了！”吴丽丽继续给自己倒酒。
　　哎，她把红酒当白酒喝啦！
　　吴丽丽手指着巧妃：“你为什么不想看照片，我得到这张照片，可是付出了代价，NND，还只是个照片的彩印件，不是原始照片，可即便如此，我很开心！”
　　“我始终把追爱视为一场战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在商界，我就靠着适者生存法则，无往不胜，可是，在对姜佑一的这场战争中，我一败涂地。除了张婉，那个可怜虫！我没打败过谁！”
　　看着巧妃微微皱起的眉头，吴丽丽对再次提到张婉表示抱歉。
　　“先是得知他的前女友，我痛苦，可我想，人都不在了，我还争不过她？”吴丽丽继续：“结果，就是争不过！”
　　“金妮告诉我，他前女友爱烫波浪卷，我就烫波浪卷，她爱宝蓝色，我就一年四季都宝蓝色，她喜欢养猫，我就养猫，我即便对毛发过敏，我也养，反正死不了人。”
　　“关于他前女友，都是金妮告诉你的？”巧妃抬眼。
　　“对呀！”
　　“管用吗？”
　　“管用我还伤心？”吴丽丽苦笑。
　　“你问过他前女友多大吗？”
　　“中学生！十四五岁吧！”
　　初中生就开始爱波浪卷？吴丽丽，你不觉得奇怪吗？巧妃心道。
　　金妮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呢？巧妃唯一疑惑的地方。
　　“争不过，就争不过吧！谁让初恋最难忘！我认了！”吴丽丽激动起来，声音大了，引得旁边食客大家纷纷侧目：“他守着她，我就守着他，他要做男版拿戈卢第二，我就做女版拿戈卢第一。”
　　陈老师也扭过头来：“没事吧？”
　　“没事！”巧妃扭头看着吃饱了正趴窗的阿朵：“陈老师，要不，你先带巧妃回去！我等会儿自己打车！”
　　“好吧！诊所门还是关的，你把钥匙给我，我先去帮你打点诊所，你可要早点回来！”陈老师看了眼吴丽丽，拿起阿朵的外套，招呼阿朵先行离开。
　　“谢谢你，巧妃！”吴丽丽不忘感谢，大脑还算清醒。
　　“你想说什么还是尽快说吧！诊所今天没人！”巧妃实话实说。
　　“刚才说哪儿了？奥，他前女友！对吧？”吴丽丽拍拍脑袋。
　　巧妃点点头。
　　“一开始觉得，反正活人谁也抢不走他，我也没什么遗憾。可是！”吴丽丽话锋一转：“就在前几天，金妮告诉我，她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秘密，他竟然喜新厌旧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巧妃。
　　巧妃心里发毛：“谁？！”
　　“看看就知道是谁？”吴丽丽拽过她的包，从里面翻找起来。
　　“找到啦！”吴丽丽从包里掏出一张复印纸，抬眼看巧妃的同时，她的眼睛停在了巧妃脑后，手一直保持悬空的姿势，她象被点穴了般，瞬间定住，口中喃喃自语：“他来了？他真的来了！他还是在乎我的！”
　　

第68章　真相吗？

　巧妃顺着吴丽丽的眼神，于是，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姜佑一。
　　那挺拔孤傲的身材正散发着冰冷的气质！
　　巧妃定格了，心砰砰砰地飞快跳跃着。
　　姜佑一，他来做什么？
　　看看满桌的食物，巧妃突然意识到，原来吴丽丽约了姜佑一。
　　吴丽丽一定以为姜佑一不会来了，所以才伤心买醉，谁知他来了，所以才这般失魂落魄。
　　巧妃的心象被针尖尖狠狠地刺了下，瞬间缩成一团。
　　这是他们两人的约会，与自己何干，自己呆在这毫无意义，纯属多余。
　　“我要是知道今天这里有你们的约会，即便名模肖恩来此，我也不会出现在这。今天真正霉到了家！”巧妃心道，微微发窘，本想拿起包快速闪人。
　　姜佑一大步流星地过来，冲到吴丽丽的面前，压低声音到：“吴丽丽，你玩什么鬼把戏？为什么要叫上她，你敢骗我？”
　　压抑的愤怒，让他声音冷得象块冰碴。
　　吴丽丽显然被刺痛了，她将手中的复印件PIA地拍到了桌子上，吼着：“骗？姜佑一！你TMD对我就这印象？对！就是我叫上她的！我就是要告诉她真相！”
　　“你敢？！”
　　气氛陡然降低到了零点以下。
　　巧妃虽然对吴丽丽不屑一顾，可不想冤枉她，所以抢着说：“我来这，和她没关系，我们只是碰巧遇到！”
　　姜佑一皱着眉头盯了巧妃一眼，冷峻的眼睛写上了：“与你无关。”
　　巧妃将双眼直接打向了地面，避开了他的眼睛：“拜托，不要拿这样的眼神秒杀我，我可不能保证下秒钟还能不能站在这！”
　　姜佑一转眼瞅着吴丽丽，眉头拧出了一副嫌恶的鄙夷。
　　他毫不客气地警告：“不管你玩什么鬼把戏，我都劝你，不要再继续了！也不要再纠缠不休！你知道，我最恨这个！你好自为之！”姜佑一说完这句话，冲着巧妃喊了句：“咱们走！”
　　巧妃还在发懵，没打定主意是走还是不走，就被吴丽丽拽住。
　　她顺手拿起扣在桌子上的复印件，在姜佑一面前晃了晃，然后迅速地将它塞到了巧妃的手中。
　　“你还不知道，这个姜佑一喜欢谁吧？哈哈，看看就知道了！看看他前女友的照片！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生怕姜佑一过来抢夺那张纸，所以抢着横在姜佑一的前面，人为地隔开巧妃和姜佑一：“好戏才刚刚上演，她怎么能走？”
　　“你逼我的！姜佑一！机会给过你了！连老天都不帮你！”
　　姜佑一吼着吴丽丽让开。
　　吴丽丽说没什么都不让，豁出去拼命地拦住姜佑一。
　　巧妃看着对峙的两人，很是慌乱，不知吴丽丽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其实，这是一张照片的复印件，彩印，很清晰。
　　上面一姑娘，束着马尾，天真幼稚的耶POSE，灿烂的笑脸，阳光而靓丽。
　　这张脸怎么这么眼熟？在哪儿见过吗？巧妃疑惑地抬眼。
　　“象你吧？！”
　　吴丽丽一声冷笑：“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有个双胞胎姊妹呢！不过，悄悄追查后发现你是独生子女！我就奇了怪了，世界上还有如此想象的人！”
　　撞脸撞了两次了，上次是和林亦可前房东留下的小照片，这次又是同姜佑一的前女友照片。
　　世界快速颠倒过来，巧妃彻底懵了。
　　自己在雾崖为何会听到笑声，还有自己大脑中为何会出现坠崖噩梦。
　　一切只是巧合吗？！
　　……
　　吴丽丽后面的话显然是对姜佑一说的：
　　“姜佑一，你对你前女友恋恋不忘，你失去了你的前女友，可是命运又送你一个一模一样的，你应该爱上她才对，你应该开着跑车加大马力追才对呀！”
　　“可奇怪的是，我就没见你追过她，我观察你很久，你不但不追，你反而躲着她，好像很怕她的样子。我就很迷惑。结果，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于是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吴丽丽继续。
　　吴丽丽精心准备很久了吧？调查了很久了吧？
　　她一针见血，确实，姜佑一一直拒绝着自己的靠近。
　　她并无说谎。
　　姜佑一反复吼着：“吴丽丽，你够了没有？！”是那么无力。
　　吴丽丽又从包里抽出一张复印纸，头都不回，只反手一下递了过来，巧妃接住了：“秘密就在这儿，巧妃，你自己看看吧！好认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忘强调：“虽是复印件，可无半句假话，原短信我都看过！”
　　巧妃颤抖着展开，快速用眼睛扫描：
　　“金妮，你想怎样？你要是敢报警，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金妮，我们毕竟是你的亲人吧？！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金妮，你虽然不是我的亲妹妹，可我也没有把你当成外人，你就不能为这个家想想吗？你为什么非要把这个家推向毁灭？毁灭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触目惊心的语言，没有哪句不是在要挟。
　　他究竟在害怕什么？
　　巧妃一眼认出是姜佑一的号码，这是他发给金妮的短信，估计金妮加以整理。一行行被细心地标上了序号，后面还附上了短信发出的具体时间，看时间还有去年的短信。
　　巧妃的心一点点坠落，无休无止的坠落，空落落的感觉，仿佛自己突然被抛入了空中，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判断，很茫然，懵了，可等意识慢慢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彻头彻尾的痛苦。
　　心象一根弦丝拉住，在震惊中巧妃渐渐痛到忘记呼吸。
　　姜佑一看到巧妃渐渐失去颜色的脸。
　　“可恶！你究竟给她看什么？”姜佑一使劲儿夺过巧妃手中的复印件，瞟了一眼，就三下五下将复印件撕扯成了碎末。
　　他痛苦地冲着巧妃吼道：“金妮，你也信？”
　　“走！我们走！”姜佑一向巧妃走了两步，试图去拉巧妃的手。
　　可巧妃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
　　吴丽丽站到了巧妃的身边，挑衅地看着姜佑一，有些得意：
　　“姜佑一！不爽了？是吧？撕吧！撕吧！撕碎了我还有！你敢说，你前女友的死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吗？金妮可是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姜佑一一拳头锤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吴丽丽，你嘴里要是再蹦出前女友三个字，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场面完全失控。
　　巧妃的心已沉入无边的黑暗。
　　这个谜一般的姜佑一。
　　这个拒绝她靠近的男人，巧妃一直无条件地相信他的好。
　　他的拒绝，她总认为是自己不够好，不够优秀，总想变得更优秀，以便能够接近他的高度。
　　可真相只是一地鸡毛。
　　巧妃大致能猜出，吴丽丽约姜佑一来，她准备要挟他，筹码就是是否要告知自己真相。
　　姜佑一和吴丽丽还在餐厅里吵吵，其他人忍不住起身观看，餐厅经理被侍应生叫过来，他满脸队着不合时宜的微笑：“请问，两位需要我们的帮助吗？这里需要安静！还请两位配合一下！”
　　摆明了要逐客。
　　巧妃失魂落魄地转身就走，路过姜佑一身边的时候，只听到他喊了一声：“巧妃，那不是真相！”
　　巧妃冲进电梯，电梯员问了两遍“一层吗？”
　　巧妃才想起嗯一声。
　　

第69章　替身天使（一）

　生活的编剧远比电影还要精彩，真相比所有泡沫剧还狗血。
　　巧妃灰头灰脸遁出扶苏大厦，正在路边等计程车。
　　“你等我，我去开车，我送你！”姜佑一的声音，他径直跑去开车。
　　扶苏大厦，这个时间点，不好打车。
　　来来往往的计程车上都有人，一辆空车也没见着。
　　巧妃心里急得只冒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没一会儿，姜佑一就把车开了过来，停在了她身边。
　　他见她根本没有上车的意思，便下了车，嗓音低哑地呼唤了一声：“巧妃…”
　　“真相真不是那样！”
　　姜佑一那一句巧妃，让她没来由的心跳慢半拍。
　　“拜托！姜佑一，不要再骗我，好吗？我真的很傻噢，不知道水的深浅就一头扎了进去。”她的心道。
　　她禁不住想笑，笑自己那么笃信他是好人！
　　“不是那样，又是哪般？”她追问。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顿了会儿，还是停歇，眼神兀自飘过忧伤。
　　他能告诉她真相吗？
　　他的心猛烈的钝痛，胸口却像被人砸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碎了骨头，断了呼吸。
　　而巧妃站在原地无措，眼睛撇到一边，不想再理他，她紧扬起手，执意要打车。
　　一辆计程车看见巧妃，靠了过来。
　　姜佑一这个孤傲，冷若如冰的千年冰山，右手瞬间拉住巧妃，左手摆手，并用凌烈的眼神示意司机离开。
　　“姜佑一，你干嘛？！”巧妃用力去掰他的手，瞪着冒火的眼睛，吼到。
　　计程车司机以为小情侣吵架，嘟囔了句“耍我啊！神经！”就走了。
　　巧妃着急地喊：“我真打车，别走！”
　　“我送你！或者找个地方听我解释！”姜佑一执意不松手，他深邃的眼睛，这会儿却盛满了鲜脆欲滴的温情。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解释？我们是朋友吗？恐怕连朋友都算不上吧？！”巧妃气得小脸通红：“放开我！”
　　“巧妃！”他倔强地拉住她的手，愣是她怎么使劲，他也不松开：“在你听我解释之前，我不会放你走！”
　　她两只手的爪功都用上了，可他就是不松手，甚至抓得更紧，她不由恼怒，说话也提高了音量：“姜佑一，你不需要这样麻烦，你说过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若做错事情，就去承当责任，而不是在这浪费时间。”
　　后面一辆车要错车，连按了几声喇叭。
　　“你们到底走不走？！”
　　姜佑一就象没听见一样，理都不理喇叭，他急切地对巧妃说：“不管你我愿不愿意，她们已经把你归到我的世界，我倒是希望自己不会打扰到你，可现在不一样了，她们盯上了你，你必须要听我解释！”
　　连着两辆车排上了，喇叭声声刺耳，前车的司机骂骂咧咧起来。
　　保安也走过来交涉：“小两口吵架也不能影响大家呀，你看大家都在等着呢！”
　　“放手！”巧妃肺都快气炸。
　　“你不上车，我不会放手。”他一字一句地强调。
　　他甚至扭头很不客气地冲着那个连续摁喇叭的司机吼了句：“你TMD要是不耐烦，可以报警！”
　　旁边几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也凑了过来，纷纷七嘴八舌：“你先把车挪开，再吵不行吗？”
　　“姑娘，有什么大不了的，回家整他一顿去！”
　　气氛越来越让人难堪。
　　这丫成心的！
　　没办法，巧妃任由他拉着进了车子。
　　姜佑一终于在后车和周围人群的谴责中将车开了出去。
　　巧妃窝着一肚子火。
　　两人有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扶苏大厦的中江路车流量大，车开开停停，终于过了十字路口，转入了相对宽敞的滨江路。
　　“真是没救了，自己！”巧妃一坐上车，车里到处都是他的味道，那海洋般的气息，那薄荷口香糖、水果汁液般洁净、植物式、立体的气味比任何时候都甚。
　　突然一个念头闯入她的大脑，即便没见到他，只是闻到气味，她便能把他给认出来。因为这些气味就象画笔一样，在她那儿能慢慢地还原出一个孤立冷傲的姜佑一来。
　　她注意到他穿了件Versus的修身小西装。
　　她曾在扣群中开过玩笑说，穿Versus的男人很性感。